第八章 连著几天到工地视察,晚上还得跟营建商交际应酬,梁翔突然怀念起台北的 天狼星,还有属於朱红极光的那个女人。 不能再想的,既然没有把握拥有她,就不能让她有机会对自己造成伤害,女 人对感情的自私、梁家男人对感情的愚蠢,他已经领受许多,不需要拿自己试验 一回,他告诫自己,不忘加快脚步往下榻酒店的大厅走去。 「梁先生。」柜台人员恭敬的唤住他。 「什么事?」 「有位小姐在等你。」他遥指著大厅旁的沙发区。 一抹红彩骤然起身,在他诧异之际,琴绮萝盈著笑脸旋过身,徐徐朝他定来。 原来……傍晚沈秘书自台北打了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问什么图稿来著,搞 得两方都丈二金刚摸不著头绪,看来一定是她搞的鬼。 「吃惊吗?」琴绮萝瞅著他问,语气似怨似娇。 敛容,梁翔又挂著如出一辙的冷漠脸色,「找我什么事?」 明明就惊喜下已,还要故作无所谓,做作的男人,算了,早知道他有这毛病, 不跟他计较便是。 「当然有事,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我还搭机南下,在这儿等你一整 天了。」她说得慎重非凡。 好吧!称不上是一整天,应该说一大早就来出差,只是她半路落跑,把工作 扔给阿泉自己看著办,不过她的确扎扎实实的等了他快一个晚上,瞧,肚子都饿 扁了,手上的小比萨也冷了…… 他迳自转身走向电梯,准备上楼,琴绮萝赶紧跟了上去。 一进房,他就下耐的说:「有什么话快说,说完就走。」 「叫我说就说,那多没人格。」她一屁股的坐在床上,骄傲的不当他是一回 事。 梁翔早领教过她的难缠,索性不理睬她,解著衣扣进浴室梳洗,任她在外头 装腔拿乔。 沐浴後他穿著浴袍出来,琴绮萝缩坐在椅子上,一脸无聊的转著电视遥控器。 「你都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在这儿?」她冷下防问。 「你假职务之便,唬弄沈秘书说要送图稿给我,这不就轻而易举的知道了吗?」 他边喝水边说。 「嘻,原来你都知道。」她吐了吐舌头。 「你到底有什么事?」转身擦著腰,他正视著她,「没事就离开,晚了,我 要休息而你也该走了。」 「我也想走啊,可是我已经错过最後一班飞机了,而且我饿了一晚上……走 不动。」她的表情无辜至极。 「琴绮萝——」他连名带姓的叫著。这意味著他的耐性又被她消磨殆尽。 「没聋,听著呢!」 「我让饭店另外准备一个房间,待会你马上滚过去。」他拿起电话。 她一把将电话夺去,随即双手合十的装出一副虔诚样,「别破费了,我会良 心不安的,你就收留我一晚,我不吵你便是了。你快睡吧,我委屈些吃这个冷比 萨充饥,不吵你的,我保证。」 说完,她忙不迭的帮他拉开被子关大灯,然後偷偷拔掉电话线,蹑手蹑脚的 借浴室梳洗,标准的小媳妇样。 才说要忘记她,她又冷下防的出现在眼前,还无视於他的冷漠,梁翔翻著白 眼,他真是拿这女人没办法,她真是标准的好死不如赖活的信奉者。 躺在床上半晌,他又心软的拿起电话,准备叫客房服务送来点心,却发现她 把电话线拔掉了,「琴绮萝,你这女人真是……」他为之气结。 穿著浴袍走出,见梁翔已经阖目歇息,不过一旁小餐桌上的热粥,让琴绮萝 咧嘴低笑。 再装啊!坏男人,明明就心疼我还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哎呀,普天之 下除了我琴绮萝,谁还对抗得了你,我不赖著嫁你,这光棍你可就当定了。 饱食一顿,她总算心满意足的刷牙上床,忍不住贪看著几日不见的他。 眉棱骨上有著浓密的眉,眉下的眼睛不是凶狠狠的瞪视著她,就是冷漠的把 她当成隐形人,英挺的鼻子,她曾与他分享著鼻息的呼吸,还与那薄棱的唇缠绵 激吻数回,冰凉的唇蕴含著强大的威力,每每让她娇喘下已。 「看什么——」端详的当下,躺著的人倏然睁开眼睛,猛然的瞪视著她。 有一秒钟的惊吓,她随即镇定的凝视著他,「在看要怎么跟你说晚安。」说 完,她凑近一吻,偷了他的香。 「不要闹了,琴绮萝——」梁翔抓过她,制止她的恶行,「你以为挑逗一个 男人是好玩的事情吗?」 「我不知道好不好玩,总之我说过我的目标只有你,只要能让你的眼中有我 琴绮萝的事,我都会努力达成,是不是挑逗就见仁见智了。」她追逐著他的目光。 「不可理喻。」甩开她,他下床喝水。 「梁翔,我知道你也喜欢我,一如我喜欢你,可我不懂你为什么总是强关著 你的心,把自己逼成了囚犯。」 「你的自信倒是有增无减,是因为合约到手,让你的狂妄压抑不下吗?告诉 你,男人吻女人下代表什么,哪只是无关情爱的吻。」他的脸色凛然得紧,像是 在巩固著什么。 属於极光的女人不就是带点狂妄吗?在沸腾燃烧当下,追寻著人生的极致, 寻找契合的那个人,琴绮萝浅浅笑著,一步步的走近他,带著馨香朝他袭去。 他在颤抖抗拒著,她知道…… 「可我不这么认为。」 「难道你不怕我只是想玩弄糟蹋你的身体?」 她不发一语仰看著他,好半晌後才开口,「玩弄糟蹋卸去後,我是不是可以 看见你的真心?」 话落,她踮起足尖,咬了他的喉结一口,攀起的双臂,象徵著决心。 梁翔猛然收紧双臂,把她揽近自己的胸怀,以吻封缄。 浴袍扯落後的袒裸,两人真诚的面对,不再伪装,他激吻著每一寸的雪白, 揉拧著她的敏感,让喘息脱口而出…… 攀附著厚实的胸膛,迷蒙又痴狂的感受著这互动的激情,下腹的酸麻直窜入 心,掌心随之燃起火灼的炙烫。 腰杆在白玉腿间下沉倾闯,体内的热潮几乎要将她灭顶,谁说他是冰冷沁寒 的,他的热就囚藏在那澄蓝的色泽中,等待极光的解放。 不爱吗?不爱又怎么掀起这漫天的情潮? 清晨曙光洒入,宽阔的背脊上贴黏著一张小脸,蹭啊磨的亲昵。 好凉的触感,每一贴近,颊上的凉总让她喟然叹息。 宽阔的背脊闪躲著,脸蛋儿就本能的贴近追逐,偌大的身躯已经节节败退至 角落,得寸进尺的小脸依然阖眼追逐蹭去。 怱尔,似是濒临极限,宽阔背脊的主人跃下了床,火气旺盛的对著床上的祸 首咆哮,「琴绮萝,你有必要跟我争夺这张床的小角落吗?」 瞧,眼前的双人床,左半边空荡荡的冰凉,右半边勉强塞下他的身形,偏偏 那女人却死命的贴近,叫他翻身不得,就怕压伤了她,搞得他一晚侧睡不得舒坦。 「啊?怎么了……」琴绮萝被雷劈似的醒了丁点。 他看著她雪白身躯上的红点处处,全是昨晚两人欢爱的证据,一恼,抓抓头 发进浴室去沉淀心情。 他还是把她吃了,明明说要远离女人的,却还是不敌她的美丽,在她面前沦 陷弃守。怎么办?万一她就像是另一个母亲,或是大哥的女友,他该怎么办? 无解,他打开莲蓬头,让冷水冲洗去他的烦躁。 琴绮萝拧拧脸,想起昨夜的一切,得意跃上她的眉眼,只是,有些酸疼…… 对了,他嚷我做啥?不睡得好好的吗?套上浴袍,她犹带迷糊的闯进了浴室。 「啊!洗澡怎不说一声,人家只是想问你嚷我做啥——」捂住眼的双手不老 实的露出指缝,贪看了那身好体格。 梁翔将她的诡计看得透澈,一把扯来了她,让她也尝尝冷水椎心的刺激。 「啊——救命啊!好冰的水——」她惊声尖叫的想逃窜,无奈却被牢牢的抓 住,「粱翔,快放手,很冷钦——」 他贼贼的笑著,因为报了抢床之仇,他的嘴角高扬著一抹得意。 已成了冷落汤鸡的琴绮萝抖著身,终於自立救济的关上了冷水,然後一头朝 他胸前巴去,索取温暖。 「你这可恶的男人……」湿淋淋的头发让她看起来一脸狼狈。 梁翔难得心情大好,帮她拨去那头湿发,露出抗议的凶脸,他感受到捉弄人 的快感,也明白她人生的乐趣所在。 「还笑!梁翔,你真可恶、可恶、可恶……」她拚命的赏他一顿拳头。 一抹邪笑後,手掌揪住她的放肆,托起她的下颚,覆上炙热的吻,顿时昨晚 的情欲再现。 旋开水龙头,洒下的不是冷水,一股温暖洗涤著两人,怀中的女人终於不再 嚷嚷,吐出的是娇喘与呐喊…… 这天,已不是工作的日子。琴绮萝裹著被单靠在他怀中,好奇起他小指上的 戒指。 蓝宝石称不上顶级质地,戒指简单得毫无款式可言,可是他却十分珍爱,由 她赏玩却不愿让她取下。 「给我——」她要求著。 「只是一枚廉价的戒指,女人不都爱钻石?回台北我让沈秘书帮你挑一个Tiffany 的。」他旋手阻止她强行取夺,「相信我,这真的不值钱。」 「我只要它。」她坚持著,「金钱买得到的物质,你可以买给任何女人,可 是心却只能留给一个人,它就像是你的心。」 「别闹了。」他回避。没错,这就像他的心——他没胆给任何人的心。 「告诉我戒指的故事。」她直觉他这么重视它,一定是有原因的。 跨坐在他腰上,她逼著他不得不正视她的目光,须臾,她温柔的抱住他,「 梁翔,你有没有兄弟姊妹?」 他迟疑许久,「有,一个大哥。」尾音还发颤著。 「真好,我上头全是姊姊,而且年纪都足以当我母亲了。」她用鼻尖顶他, 「你们感情好不好?」 「很好、很好……」他的语气有丝怅然,「小时候我父亲工作忙碌,都是哥 哥照料我,带我上学玩耍。」他说著说著,想起兄弟的相处,几乎要失笑出声。 他脸上有著深深的怀念,她一把捧著他的脸,认真的请求说:「你一定很喜 欢他,拜托你带我去见他,我也想要认识他,想要有个疼爱我的大哥,好不好?」 她像猫似的赖上他的肩。 突然他浑身僵硬,眉又紧紧的蹙起,「不行——」 「为什么?」琴绮萝想抗议,却让他痛苦的脸给震慑,「梁翔……」 撇下她,梁翔下床从西装口袋拿出香烟,迳自点起烟,遥看著外头。 「你会抽烟?」 「在工地出入过,谁不会抽烟?」零星的火光一闪,烟味窜起,有种无形的 落寞将他包围著。 「梁翔,不许你背对著我。」她跟著赤脚跃下床,强行挤到他身前。 他蹙眉看了她一眼,扬起戴著蓝宝石戒指的手遥看天际。 「这是充满罪证的戒指。」他冷笑,「一个女人自私的追求生活、抛夫弃子 的证据,曾经我以为,家,是一个工地流浪到一个工地,直到定居的第一年,我 才明白,家不是流浪,而是歇息。」 她环抱著他的腰,不发一语的聆听。 「大哥把戒指的款式更改,戴在他的手上,我知道他想念那个女人,即便後 来他倾其所有去呵护的人,都带有那女人自私的身影存在。」 「大哥呢?」 「死了,难逃她的诅咒,死了……」梁翔感慨又愤世嫉俗的冷笑。 「梁翔……」这时的他好冰冷、好落寞,她在他身上感受不到昨晚的温度。 「那不是诅咒。」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接下建设公司的担子,我大学念的是广告,而今做的是 建设公司的工作,诅咒落向了我,让我与梦想越来越远……」 学习区分现实与梦想的差异,其实有些残忍。 瞬间她懂了,懂他的冷、他的落寞。原来他的不敢靠近是因为害怕离开来临。 他不是天性冰冷,是无奈,只有等待极光的救赎,用火起的热能将他从澄蓝 的寒冻中解救出来。 趁他不注意,琴绮萝扯下那枚戒指套入自己的手,然後紧紧的握拳。 「还给我——」他生气了。 「不还,我琴绮萝几时还过人家东西?」她说得恁的骄傲。抓起衣服躲入浴 室,迅速著装。 「琴绮萝,不要逼我揍你!」梁翔咬牙威胁,拳头落向浴室的门,打得门板 砰然作响。 穿戴整齐後,她笑著走出来轻拢头发,「梁翔,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了。」 他沉冷的语调显示出余怒末消,可她的笑容却让他束手无策,「什么事?」 「这两天是我的危险期,等你确定不揍我了咱们再见面,届时或许就约在妇 产科好了。」她笑得开怀。 「你——」他一阵错愕。 不等梁翔上前抓人,琴绮萝拎著皮包,带著笑声开门奔出,她不忘挑衅的扬 扬手上的蓝宝石戒指,赶到机场跟伍少泉会合。 害喜的状况好转,琴绮萝舒坦的端坐在办公室里,约莫半晌,伍少泉捧来一 袋食物。 「喏,石家刈包//水和豆浆、广州蒸饺、关东煮、阳春面、柳橙汁、鲜蛋 堡……」他逐一细数,讨好的问:「今天要吃哪一样?」 探看一番,她随即挑剔著,「刈包太油了、豆浆不够甜、蒸饺里的虾仁好腥、 关东煮的萝卜是硬的、阳春面糊了、柳橙汁太酸、鲜蛋堡怎么只有蛋?」她看著 一桌子食物,仍是选下出个好东西。 「啊?都不喜欢——小阿姨,这可是我连跑了几条大街、横跨台北数区才买 来的耶!当真一口都不想吃?」 「阿泉……」她愁著脸,「如果说,人家、人家想吃清粥小菜,你会不会杀 了我?」她一脸的无辜。 他大叫,「啥,清粥小菜——」我咧清粥你去死啦!强忍著被践踏的不悦, 他陪著笑脸,「不会,只要小阿姨想吃什么,我都会去买。」 没错,这位出世来找麻烦的小阿姨这回又出了「大茶包」给他,差点吓僵他 的心脏,让血液输送停摆导致细胞坏死、呼吸停止。 未婚怀孕!对象还是公司的新客户——国翔建设梁总经理,这事儿要是让他 的外公、外婆、爸爸、妈妈知道了,他伍少泉保证立刻被套上为了赚钱,把小阿 姨拱手献给客户的千古下赦罪名,绑上木架,当成烤全丰吃了。 「哇,一堆食物,总监,你家开点心铺啊?可现在都要吃午餐了欵. 」Wen 吃惊的看著那一桌的食物。 「当作餐前点心喽,还不是拿来孝敬这王牌专员的。」伍少泉真想掐死这个 折磨人的小阿姨。 「啧,人家现在可是一人吃两人补,自然要多吃些喽!」琴绮萝拍拍肚子。 「一人吃两人补?」Wen 机警的瞪著她的肚子。 「可不是嘛,阿泉,你要对我负责喔!」琴绮萝恶作剧的拉他下水。 「你、你们,你们真的……」备受惊吓的Wen 开始结巴。 「别听她胡说——」伍少泉连忙撇清。 「可不是吗!」琴绮萝却答得爽快。 被雷劈中的Wen 拍拍胸脯,「恭、恭喜……我去上厕所。」 Wen 一离开,伍少泉魔掌就伸向琴绮萝,「你不要制造谣言好不好,我才没 有乱伦的癣好。」他气得翻白眼。 「生气啦!」她笑得得意,迳自赏玩著手指上的蓝宝石戒指。 「废话,Wen 这一出去,我保证两分钟後全公司都会知道这件事。」 「很好啊!」她浑然下在意。 「好你的大头啦!小阿姨,你不要一怀孕脑子就变笨好不好?」 瞬间,办公桌上的长柄铁尺拍上脑门,换来他的一声惨叫,「哎哟——」 「请不要亵渎孕妇的耳朵,让我听到下当字眼。」 「小阿姨,你怀孕的事情几时才要跟梁总说?我真不懂你到底在跟梁总对抗 些什么,干么非要他这枚戒指不可?以我高人一等的监赏能力,这枚戒指不知道 还值不值五百块台币。」两百块他都不买。 「蠢,这戒指不值五百块,但是梁翔这男人值啊!这戒指就是他的心,只要 他不跟我讨,我才告诉他。」 「你还要拖?我的祖奶奶,再拖下去肚子一大,他想给你六千块处决金都来 不及,而我会被乱棍打死。」 「放心,姨不会亏待你的,好歹柳州棺一口,风光送你上路。」 「小阿姨——」 「别嚷,滚出去,时间到了,我现在要打电话跟他说说话。」 赶走婆婆妈妈的伍少泉:心想梁翔应该还在工地,她直接打到工务所去。 「喂?」男人的声音依然不甚热络,不过,至少不泛冷。 「喂,梁翔,想通没?」她娇软的问道。 她已经逗了他整整一个月,不上维也纳森林,不出席国翔相关会议,然後成 天打电话折腾他。 「有事?」梁翔摆出冷漠应战。 「还是这么冷淡,是不是还想揍我?那我今天绝对下可以跟你见面喽!真可 惜,人家今天终於改变心意,想要约你见面了说。」惋惜、叹息…… 「绮萝,你闹够了没?」他口气坏得很。 「又凶人!欵,我问你,如果有两个选择,第一是给我六千块处决金打眙, 第二是用这枚戒指跟我求婚,你会选择哪一个?」她试探性问。 「没有选择,我一毛钱也不给,也不会有求婚。」他毫不留情的赏她一桶冰 块。 「杀干刀的男人,你明明也喜欢我的,干么怕被套罕?」 「我警告你,不要再要著我玩,听到没?」梁翔威吓著心思诡诈的女人。 「谁要著你玩,当心你的恶梦成真,九个月後会有个家伙向你要奶粉钱。」 「这把戏你玩很多次了,我不会上当,要真中奖,你不早该找我兑现领奖了?」 他二话不说就把电话挂断。 琴绮萝在这头气得大叫,另一头的梁翔则沉著一张阴沉的脸。 父亲将公司交托给他後,就过著云游的人生,虽然公司一切营运状况都好, 但是对於这个担子,他明白自己还在学习,也还有著抗拒,可偏偏在最不确定的 时候出现这个无法掌控的女人。 他没办法抛却过去坦然迎接她,却又一再纵容她在自己心中存在,原来人生 不仅有担子要承担,还有无数的选择要面临。 梦想、工作、女人、孤独、回忆……这些都在角力著,未来角力的目标里是 不是还会有个孩子? 然而这个多角的问题没让梁翔困扰太久,因为,外头一声巨响,瞬间改变了 许多人的命运。 工地锅炉发生爆炸,波及鹰架意外倒塌,现场陷入了混乱……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