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隔天下午,洛玮在昕梦再次的苦苦央求下,收拾了简单的行囊,随她飞回睽 违了三年的洛家大宅。 「阿玮,我知道你累了想先休息,不过你先去看看洛爷爷好吗?」昕梦细声 细气地说著。 她那模样就像第一次煮面给他吃的时候一样,小鹿般水漉漉的瞳眸盛装著满 满的期待。 洛玮有一瞬间以为时间倒流了,回到了他们相遇的最初。 昕梦看著他漆黑的眼瞳中,星芒闪烁,却似遥远而怀旧,就像末离家前的神 采,犹有一丝人气。 想著、想著,昕梦又忆起了与他在香港发生的一切—— 他们两人在香港一直睡到隔天中午才醒来,昕梦有一秒钟的疑惑,随即清醒 了然一切都是真的,她将第一次献给了洛玮,她不後悔,也不会哭著要他负责, 因为这全是她自愿的。 回家的路途上,洛玮同样地静默,她也因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而话不多。 她相当意外,洛玮会同意马上和她回台湾,而不再刁难她。是她以洛氏为交 换而说动了他,还是他因她而—— 她甩头丢开第二种可能性,对洛玮而言,女人是他最不会在意的。 她还记得那报告书上有提及,港督的小女儿就曾以上床为由,想逼洛玮娶她, 却无疾而终。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用性来绑住他,就连她也是一样,这点她相 当清楚。 *** 「嗯。」他率先往洛慕远的房间走去。 昕梦回过神来赶紧追上他。几个跨步,洛玮便走到房门口,他停了两、三秒, 在她追到时,便开了门走进去。 「洛爷爷,您看,阿玮回来了。」昕梦轻声细语的在老者假寐的耳边说著。 「是吗?」洛慕远用力睁开精疲力尽的眼皮,有一瞬的难以责信。 「没错,我回来了。」洛玮用平整的语调来掩饰他心中的惊讶。 他还以为昕梦是他用来找回他的一步棋,没想到,洛慕远的身体真的大不如 前了。 [那洛爷爷,明天我就安排您入院治疗好吗?」昕梦看著比她前去香港时精 神更差的洛慕远,心中难忍担忧。 洛慕远紧盯著自己的孙子,相同的精湛眼眸中,交会著尽在不言中的明了, 虽一时还不太习惯突来的和平氛围,但关心冲淡了一切的不愉快。 「想再继续管我,就快养好自个儿的身子吧!」洛玮平平的表达著他的关切。 「阿玮——你口气就不能再好一点吗?」昕梦看不下去的抱不平。 「没关系,昕梦,他就是这个调调,谢谢你帮我找回他。」洛慕远脸上露出 一抹难得的笑容。 「洛爷爷,那没什麽,您这一两天觉得身体如何?」她欣喜著老者脸上的笑 意,找回洛玮所付出的一切代价在这一刻都值得了。 「还不就是老样子。」洛慕远疲软的声音中,掺杂著见到孙子回家来的欢喜。 「那明天一早,我们就去医院喔!」昕梦拉著垂下的被子为老者盖好。 「嗯。」洛慕远同意地点头道。 洛玮不发一语地转身走了出去,他要先打电话去问问洛慕远的主治医师。 ※※※ 「阿玮,晚餐没看到你下来吃,我想你可能饿了!」昕梦温婉悦耳的声音在 洛玮从起居室远眺窗外的背後响起,「我——我下了盘水饺,你要不要吃吃看。」 收回视线,他凝望著她洁白细致的瓜子脸。 那双如同小鹿般的水亮明眸依然如昔,许多次他生病时,就是无法拒绝那瞳 眸中所展现的期盼,而吃下她手中的药。 昕梦看著他还是老样子,一言不发地坐下来,三两下便解决了那盘水饺,心 中难以言喻的感觉弥漫开来,就像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一般,但她十分清楚那是不 可能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在把她贞洁的身子给了他之後,她才真正明白她是爱著他的。 有多久了呢?大概是从他递手帕给自己的那一刻起吧! 她一直将这份感情放在心底深处,用自己和他的身分来压抑住那份不能表白 的心意。 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是无依无靠的小孤女,云泥之差的身分,怎麽也不可 能有相配的一日。 可是,现下两人经历了那一夜,她的世界全部改变了;而他,恐怕是船过水 无痕吧! 昕梦收拾起内心的希冀,在心中筑起一道墙,隔离起自己那被洛玮占满的思 维,可不管怎麽样,总是会有疏松的缺口遗留在他身上。 「昕梦——」洛玮念著他从来没喊过的她的名字,好听而迷人的嗓音像吟诗 一般。「那个主治医师姓侯是吧!」 「你知道他?」她先是听到他喊她的名字,然後又听到他说出洛爷爷的主治 医师,接连的意外让她非常不雅的张大著嘴。 「他说开刀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洛玮第一次发现到她红滟的小口像成熟的 樱桃般,让他想一口吞下腹中。 「你——你打电话给他了?」这是唯一的解释。 她还以为他对洛爷爷漠不关心呢!是她想错了。 「阿玮,你放下香港的工作跑回台湾来,那边的公司没问题吧?!」昕梦真 心佩服他在香港闯出的成绩。 「那边我都交代好了。」言简意赅的回答一向是他的表达方式。 昕梦贪婪地注视著变得更成熟稳重的他,三年不见,他淬练得更是凛冽而精 锐,摆脱大男孩的生涩,是个十足的男人了,而自己在他眼中只怕是生嫩得很。 她想起那报告书中说,和他交往过的女性,个个成熟而美艳,和他绝对是俊 男美女般相配——甩甩头她不想再继续回想报告书上,那些和洛玮有关的风流艳 史。 「那——时间不早了,你休息吧!」她看著他拿著玻璃水杯的手,想到那修 长的指师曾亲昵地碰触过她最私密的一处,她的脸颊倏地滚烫了起来,找个理由, 就想赶快离开,否则她铁定会昏倒的。 「昕梦——」就在她拿起盘子,想拿去厨房清洗时,洛玮那蛊惑人心的低沉 嗓音再度穿过她的耳膜,有力地撞击在她的心版上。 努力地保持心跳的平稳,她转身看他,「还……还有事吗?」 「今晚十二点,准时来我房间找我。」简单的一句话在她力求规律的脉动中 注入一剂骚乱。 「去……你的房间——做什麽?」她口吃般,艰辛地说出她的疑问。 「来了你就知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随你回来,不管我要你做 什麽,你都愿意去做。」他坏坏地一笑。 「可是……」那时是在香港,现下两人已经回到家里了,这样不太好吧! 「你没来的话,明天一早我就回香港去。」 「好,好,好,我会过去的;你别又一声不响的走掉。」她不能由著洛玮又 离家,那洛爷爷会受不了的,尤其在他已经答应住院接受治疗的这个时候。 昕梦拿著餐具静静地送回厨房。 ※※※ 深夜十一点五十分。 昕梦在她自己的房间来回走动不下数十次,犹豫不决著真要去洛玮的房间「 报到」吗?这样两人的关系究竟算什麽呢? 对他而言,她连情妇也不是吧!她只是他发泄欲望的一项工具,她悲惨地想 著。 在她深深爱上他的同时,却只能任由他无情地利用她。想到这里,昕梦的心 更痛了。 十一点五十五分。 她的房间离洛玮的房间有点距离,打开房门,昕梦缓慢而静默地走著,她双 手阖十,祈祷著洛玮早已忘了他所说的十二点之约上床睡觉了。 走得再怎麽慢,目的地还是到了,昕梦踌躇著是否要再等等看。 此时楼下吊钟敲打著十二点整的声响,让她差一点跳了起来,而更让她惊吓 的是,洛玮的房门突地被打开了,那张俊俏而邪魅的面容正对上了她,昕梦小手 一松一放,不断地在心底告诉自己:别紧张!别紧张! 「你很紧张。」他一句话戳破她刻意构筑起的防护网。 「我没有。」回答得太快了,昕梦几乎想咬掉自个儿的舌头。 「进来吧!」 那十二声钟鸣刚好结束,昕梦听见她胸口蹦跳的脉搏,怦!怦!怦! 举著沉重的步伐,昕梦硬著头皮走进去。 「要不要喝一点?」洛玮端起桌上的水晶玻璃杯。 昕梦看到一瓶少了三分之一的琴酒,和一桶冰块摆在那张她时常拭净灰尘的 樱桃木矮几上。 洛玮的房间是她所熟悉的,因为她常常进来打扫。粗呢格子布面的沙发组, 墨绿色的锦缎床罩,同色的窗帘,樱桃木的各种椅子、矮几、高低柜和置物柜, 在她的勤於擦拭下,一直保持著他离家时的美丽光泽,等待著他回来的这一天。 可现下,洛玮本人就在他的房间里,整个空间有著不同於她单独一人时的寂 静,并不是因为他发出声音,而是他本身的存在感,就令人无法忽略。 「好,谢谢你。」没错,她的确是需要一点酒来壮大她的胆子。 「昕梦,你不必那麽紧张。」洛玮难得的轻笑著。 「我没有。」她的否认还是太急了,昕梦接过酒杯,猛然灌了一大口。 那辛辣的透明酒液,像一道火焰般港著食道而下,灼烫她的五脏六腑,遏阻 不住的猛烈咳嗽,震得她头昏眼花。 「昕梦,你太不会说谎了。」他在她杯中再添人一些酒液。 「我没有。」她粉颊通红,只能回答出这句话来。 「我问过律师了,爷爷早就嘱咐过他,只要我一回来,洛氏的一切继承权仍 属於我。」他支起她晕头转向的小脸,冷不防地逼视著她。 「你知道了?」她的计谋被他拆穿了,昕梦刷白的脸色像失血过多。 「你的小伎俩太差劲了,用这个就想把我拐得上当,你太小看我了。」他放 开她,走到黑漆漆的窗边,似在思索什麽。 「我——我只是想要你回来。」昕梦一口一口地喝著酒,害怕他会太过气愤 而拂袖而去。 「哼。」洛玮是生气,对於她的欺瞒。 可是他倒不至於会再度意气用事的离家出走,他只是不懂,为何昕梦肯用自 己来交换他的归乡,她和他们祖孙没有任何血亲关系,何以她会愿意如此牺牲? 是为了替昕霓赎罪吗? 「阿玮,你可以把气出在我身上,可是千万别又一气之下跑得远远的了。」 尤其在这个节骨眼上。 「把气出在你身上?你还真了解我。」他邪肆的目光打量著她全身上下。 「你以为我会打你,不,我不用这种方法的。」洛玮放下杯子,在她坐著的 单人沙发周围兜圈。 「那你要我怎麽办?」昕梦怯怯地问著。 「解开你衣服的扣子。」他稀松平常的语调说著她不敢反对的命令。 「为什麽?!」不会吧!从昨晚到今儿中午,他就在她身上「得逞」了五次, 现在才十二点刚过—— 「你若不想我马上掉头回香港,就照著做,少说话。」 霸道的语气,让昕梦不敢再质疑他的命今。 她解开浅蓝色洋装前襟的排扣,露出里面同样浅蓝的内在美。 「解下里面那一件。」目光如焚,洛玮的视线几乎要烧穿那薄薄的布料。 「阿玮——」昕梦羞赧地垂下眼帘,慢慢地脱下那件浅蓝色胸罩。 他的凝视像火炬般燃烧著她的胸部,让她浑身一颤。 「把衣服扣好。」抽走她手中的蕾丝物,洛玮笑吟吟的说道。 「我的胸罩——」昕梦慌张地扣上排扣,紧张地看著他将她的贴身衣物收走。 「站起来。」洛玮甩动著那件水篮色蕾丝物,嘶哑地说道。 「我可以走了吗?」她不安地环抱著胸部,缺少了胸罩的柔嫩对雪纺纱布料 的洋装格外敏感。 「还没,等你脱下裙子里头的那一件吧!」他的声音听似轻柔,却带有一丝 紧绷。 「那太——」昕梦张口欲喊出她的抗议,却在洛玮警告的眼神中收回。 「别让我等太久。」他仍盯著她。 昕梦伸手至裙底,颤抖地拉下同样是水篮色的蕾丝小亵裤,在她来不及收到 身後,它就又被夺了去。昕梦有些困惑和不知如何是好,眼睁睁地看著他将仍带 有她体温的布料送至鼻尖嗅闻著。 那撩人的画面令她窘迫,浑身窜过一阵电流。 冰凉的冷空气接触到她双腿间炙热的柔嫩处,引起她剧烈的娇颤。 而昕梦所不知道的是,她背後台灯的柔和光芒正将她玲珑的曲线展露无遗。 「明天,同样的时间,你再来取回它们吧!」洛玮今天的捉弄暂时告一段落, 打算明天再继续,这就是他对她的处罚。 「阿玮!」她怎麽也没想到洛玮会用这种方法来折磨她。 他戏玩著她的内衣,眼眸中闪烁著奇异的炽热光芒,「如果你穿上别套内衣 裤来,那这套我就继续代为保管。」 噢!他的要求太邪恶了!昕梦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而她鼓起来的胸部抵撑起她的上衣,两朵嫣红的粉蕾在白色的雪纺纱中若隐 若现,那美丽的景致惹得洛玮倒抽了一口气。 他强压下那股想冲进她炽热潮湿而紧密的花径奔驰的冲动。他要慢慢来,要 她开口求他。 「那好丢人的!」不穿内衣裤在屋子里走动,万一被人撞见,那多难为情! 「你可以走了。」他不再搭理她,下著逐客令。 昕梦几次张口欲言,终究放弃,打开他的房门,她小跑步地奔回自己的房间。 ※※※ 隔天上午,安排好洛慕远的一切住院事宜,昕梦才匆匆赶去上课,现下她大 四,为了不辜负洛慕远帮她支付的学费,她一直孜孜不倦地认真读书。 而洛玮则在律师的陪同下,前往洛氏总公司。他必须在短期之内步上轨道, 带领洛氏再创另一个高峰。 「昕梦,怎麽今天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助教罗宾斯爱慕著昕梦,除了上 课时间外总对她格外地关心。 「没什麽,只是洛爷爷生病入院了。」昕梦念的是法商学院,她期盼自已有 朝一日能回报洛慕远的收养恩情。 「那你一定很担心,有什麽我可以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尽管开口。」罗宾斯 一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的凛然。 「谢谢你!宾斯。」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就算没有实质上的帮助,光是口 头上言语的支持,昕梦就很高兴了。「还好洛爷爷的孙子回来了,有了他,洛爷 爷的病就好了大半了。」 她回想著今早送洛爷爷到医院的路上,洛玮的态度可以说是难得的贴心,他 在洛爷爷行走时搀扶著他,在车上嘱咐司机将冷气关小一点,车子开慢一点,注 意路面不平之处。 昕梦简宜是为洛爷爷开心不已,洛玮一切孝顺、关怀的行为都是洛爷爷所期 盼的,毕竟两人可是血亲的祖孙,本来就应该如此。 可看在眼底她就是有著说不出的感动。 如果奶奶还在世的话,她也一定会常常伴随在她老人家身边,不让她有一丝 孤单的感觉。 她最大的遗撼就是在奶奶弥留时,只能无能为力的看著她离开自己,那股被 留下独活在世界上的苦楚令她痛彻心肺,所以她绝不愿相同的情景在洛玮和他爷 爷身上重演。 这也是她为何不顾一切也要把洛玮从香港带回来的原因。 「喔!就是那位会玩、学业又出人意外优异的企管、经济学才子洛玮吗?」 洛玮和罗宾斯同校不同科系,耳闻他的「丰功伟绩」自不在话下。 「他的确不简单。」昕梦仍记得洛玮总是学业、玩乐游刃有馀。 「他是该回来尽些为人子孙应尽的责任。」罗宾斯纯粹是个人一头热地为昕 梦打抱不平,因为他好几次约她,总因一句:洛爷爷身体不舒服得回去陪他,而 推辞掉他的邀请。 「宾斯,我先走一步,心中总觉得不放心,想先到医院看看洛爷爷的情形。」 昕梦颔首一笑,翩然离去。 「又是洛爷爷,那他的孙子呢?他在做什麽?!」罗宾斯目光凝聚在她翩然 远去的身影,气恼著又一次遭受到佳人的冷落。 他喜欢谈昕梦,喜欢她性情柔顺而恬静,像只白纹鸟,是他见过的女人当中 最特别的一个,对她,他有份执迷。 她,是他势在必得的女人。 %%% 「超音波和心电图都显示著目前情况还不错,我打算排定下个星期一为他执 刀,这是手术同意书,你拿回去签好,星期一再拿来。」年约五十、头发半稀的 侯医师慈蔼地向昕梦仔细说明著。 「侯医师,那手术就拜托你费心了。」她真正想要的是他能保证开刀会一切 顺利。 「嗯,你放心,这个手术困难度并不高,只要病人配合,痊愈几乎是毫无问 题的。」他真心喜欢这个同自己小女儿年纪一般的女孩,对她真心关怀著一个与 她毫无血缘关系的老人,有种难得一见的感动。 「嗯,那我过去看看洛爷爷。」她轻轻带上侯医师的诊疗室大门。 *** 「洛爷爷,我来陪您了,现在觉得如何?」推开个人病房的门,昕梦看到护 士正在帮洛慕远换点滴,她走到床边,安抚地握一下老人家乾枯的手背。 「昕梦,你下课了呀!」洛慕远真的照著答应她的条件,完全的配合著每一 项治疗。 「洛爷爷,您好像很高兴?」她看到他脸上洋溢著一抹愉悦的光采。 「嗯,阿玮刚刚来看我。」这个他差点失去的孙子,现在可是对他和颜悦色 的很,怎能教他不兴高采烈。每一个老人心中所期待的其实都是一样,那就是家 人的关心。 「那他呢?」昕梦一听到洛玮也来医院了,心跳不禁为之一快。 「他说公司的事还没处理完,先回公司了,才刚离开一会儿而已,你没碰见 他吗?」洛慕远虽病著,昕梦那期待又放心的表情可没错过。 这两个孩子,会吗?他一直都认为昕梦还小,若和阿玮配成一对—— 呵!那他绝对是举双手赞成的。 「没,我们可能错过了。」昕梦说不出心底的失望是为了什麽,照理说洛玮 只会捉弄她,她该躲著他的,可她不能否认的是,她想见到他。 算了,反正晚上回到家仍是会碰面的,最慢十二点她是绝对得去找他的。 一想到十二点要去找他,她就面泛潮红。真丢脸,她居然得去向他要回最贴 身的衣物。 「昕梦,你就先回去吧!我觉得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今天可做了不少的 检查项目。」洛慕远心想,要快把昕梦给赶回家,好增加她和洛玮相处的时间。 「那洛爷爷您就好好休息,我不吵您了。」她帮他拉拢上薄被。 看着昕梦转身走了出去,轻轻带上房门,洛慕远心中期待着两人的发展。 ※※※ 转了两班公车,回到洛家大宅,天色已经微暗。 洛玮还没回来,她独自吃过晚餐后,便回到自个人房里看书,打开电脑敲进 教授所要的市场调查报告。 她专注于报告书上,纤纤十指在上头飞舞着,直到电脑上她所设定的时间准 点响起。 「天呀!都十二点了。」她蓦然想起和洛玮的约定。 昕梦赶紧将电脑关机,转身就准备冲往他的房间。 突然,她想起昨晚洛玮所说的话。 忸怩了半分钟,她还是乖乖地解下身上所穿的内衣裤,心想,宽大的棉衫和 牛仔短裤,应该看不出什麽来吧!而且现在这个时间佣人们都已回到後楝的房舍 休息了,应该没关系。 她匆忙地往洛玮的房间走去。 「阿玮——是我。」怯怯地敲了两下门,昕梦不时左右张望著。 「你迟到了三分钟。」寒著脸打开门,洛玮看起来有些不悦。 「对不起!我打报告打过头,一时忘了时间。」昕梦小脸低垂著—只敢用眼 角偷瞄著。 「进来吧!」全身上下仅穿著一条西装裤的洛玮看起来很危险。 昕梦听话的移动脚步,一踏进洛玮的房间,昕梦随即被一双爬上她後背的大 手给吓了一大跳。 「阿玮——你、你做什麽?」昕梦让他炽热的掌温给烫了一下,那火烧般的 热力像穿透了布料,烙印上她的肌肤。 「检查,看你有没有乖乖地听我的话。」 他游移的大手带来一阵颤栗,让昕梦差点喊叫出来。 「阿玮,那你可以把我的贴身衣物还给我了吧!」她说得小小声,小脸上红 霞飞布。 「待会儿吧!」那狂狷的手掌穿过她的腋下,探察著她柔软的胸前。 昕梦了解此刻洛玮的碰嗤有多麽亲昵,她的心跳几乎冻结。她知道她应该尽 快离开他的怀抱,但又无法割舍贴近他的喜悦。 几分钟之後,她的呼吸越来越快,美妙的感觉窜向她全身,使她渴望地弓向 他的手掌,乞求他的爱抚。 「你这儿变硬了。」洛玮的声音中充满笑意,拇指和食指搓揉著两颗坚硬的 果实。 「阿玮——」她知道她无法欺骗他,她的身体已经诚实的告诉他,她动情的 反应。 他放开她那对柔软胀疼的凝脂浑圆,火热的巨掌往下滑著,贴在她颤抖的大 腿上,徐徐抚摸著。 挑开腰际的金属扣,他极为小心地拉下拉链,手指潜了进去,满意所寻得的 柔软毛发,洛玮轻咬了下她白玉般的耳贝,浓重的喘息倾吐在她耳畔,昕梦全身 酥软地依靠在他身上。 那伸入牛仔短裤里的手指,骚乱著层层花瓣,唯独不去碰触那特别的敏感点。 他拨弄得她下身满是湿意後,便突然地放开了她。 顿失依附,昕梦几乎要软倒在地板上。 「你要的,还你。」他从床上拿起她那组水蓝色的内在美,大手扬著。 昕梦赶忙拉好裤子,伸手欲接过来。 「我帮你穿上。」 昕梦惊讶地檀口微张,那鲜美红滟的唇瓣简直是邀人采撷的引人垂涎。 他——的意思是?昕梦糊成一团的脑子还悬在被他撩起的难耐中。 「把衣服脱下吧!否则怎麽穿上它们?」他笑得一副无害模样。 昕梦足足愣了十秒钟,肾上腺素突然升起,她二话不说果断的脱去棉衫和短 裤,昂首看著洛玮,她就当自己是一个芭此娃娃,任洛玮玩起穿衣游戏。 「哦!开窍了。」洛玮闹著她,对她像个圣女贞德般的表情有些兴味。 像以眼神和她做爱般,洛玮火炬般的目光炯炯有神地贯穿她全身。 她不敢开口,深怕好不容易才凝聚的勇气会就此遣散。 洛玮像个最专业的穿衣大师般,为她穿上胸罩,扣上背後的暗勾,然後从足 踝慢慢地拉上她的蕾丝小内裤,在到达那三角形的黑森林时,刻意的停留了两、 三秒。 然後是她的棉衫、短裤。 最後他退了开来,「好了,你可以回你的房间了。」他说得轻松而愉快。 就这样? 吐出梗塞在喉咙的一口气,昕梦赶紧拉好上衣,像怕他反悔又要她脱下。 待她手指碰上门把时,洛玮的一句话又将她的心儿吊得半天高。 「以後你要同今晚一样的遵从我的命令,随传随到。」他话中充满兴味。 昕梦在心中苦恼地呻吟著。 ----------- 浪漫一生O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