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什么法子?” 李希贤都出面打圆场,邢靖宇也不能不买他的帐。怒气稍褪,他也想知道太 子殿下能怎样英明的解决此事。 “别跟他一般见识,姑娘。那就这么办,用这证明你自己的清白吧。”李希 贤持扇指着邢靖宇,亲切笑道:“你不如说说,他……可有权位之相?” “这个方法挺有趣的。”邢靖宇挑了挑眉,不怀好意的等着她答案。 为了讨好他,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她一定是会说他将来会飞黄腾达,以为 让他开心就没事了。 “高官吧。”迟疑许久,言丽生努力的瞧着邢靖宇,总算将他身后一个模模 糊糊的影像给弄分明。 “那帽子的形状我也没见过,可应该是个高官。” “哼,早猜到你想用这样的答案打发我。” 邢靖宇不免得意的笑了。“你大概不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官场,压根儿 也不想……” “算得很准嘛。”李希贤突然开心的打岔。“我喜欢这个答案。靖宇,我是 不是该恭喜你?” “希贤,你到底在帮我还是在帮她?”邢靖宇发觉等了半天,李希贤只是在 搅局凑热闹,他不免有些恼怒。 “我谁也不帮,只是,我想相信她的预言会成真,如此而已。”耸耸肩,李 希贤原来就没意思要对可爱的小姑娘如何。 “她回应大家的期待,这样不就够了吗?” “罢了,我不想再争论此事。”回头看着言丽生,邢靖宇对于她的轻视只有 加深,没有减缓了一分。 忽然,他脑中一闪而过一个完全能让言丽生承认骗局的方法。 “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何不说说他呢?”这回,邢靖宇十分有把握的指着李 希贤,要她猜测他的将来。 她不知道李希贤的真实身分,这下不出大糗也不成。 “他……”集中精神打量着李希贤,言丽生皱皱眉头,好一时没说话。他后 头是什么东西呀?一只睡着的…… 走到他跟前,言丽生忽然像是被吓了一大跳似的匆忙退开,同时斩钉截铁的 说了。“你,没有功名。” “哼,还说不是谎言,你可知道他是谁?” 邢靖宇这回笑得可开心了,当朝太子,不久之后则为新帝,而她居然说他什 么功名也没有? “不是功不功名的问题,而是天意。” 言丽生清楚看到,李希贤后头盘旋的五爪真龙影像,而且还猛然睁开眼睛瞪 着她,让她被吓得逼退到墙边。 她好像惹来了不得了的人物哪!“你……”她摇了摇头,挣扎着该不该说出 真相。 今儿个她仿佛用了过去十七年来所有的精神与气力,去洞悉人心与命运,不 然现在她全身上下像是力气被抽光,头疼不止是怎么回事? 她眼前视界模糊,言丽生只觉得一阵头晕袭来,连站也失了力气。 “你说什么——小心!” 注意到她脸色变得苍白,见她倒下一瞬间,邢靖宇想也不想便将手伸过去, 及时在她跌落地面之前,自她身后扶住她。 “没事吧?”话才出口,他便懊恼自己干嘛关心她? 勉强说服自己,会担心她,只是因为不想在她还没认错之前,就因为其他缘 故倒下,那这样自己的怒气还能对谁发泄? “喂,你——” 这一近瞧,他才发现她比前些日子憔悴许多,脸色也苍白的不像话,而现在 呼吸微弱更不像是假装。 他连忙不顾礼节,将她抱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脸颊。 “你振作些呀!” “我去找大夫。”李希贤拔开凑热闹的一群人,转身就走。 许多人也因为看不出什么所以然,而渐渐走开。 “他……” 也分不清楚她是认真还是已经晕迷糊了,只见言丽生昏迷前,望着李希贤的 背影说了几个字。 “人群都走了,你不用再演戏。”邢靖宇逼自己对她心狠冷淡,可看她现在 虚弱的模样,却有些不忍心。 “不是……谎话……”虽然她目光有些涣散,声音也极为虚弱,但邢靖宇却 清楚的听到了她的答案。 “他……将会登上至尊,那是天意。他……是真龙……” ☆ ☆ ☆ “果然我的感觉没错,那女孩,确实有星君面相。”李岚舟悄悄的走出客房, 轻轻掩门,小心的没惊动到房里的人,“只是……” “没想到还这么巧,我派人出去找靖宇,怎知他突然说要带回一个昏迷不醒 的姑娘,一看,原来是她哪!”邢大将军乐不可支的等在门边。 才刚想找她见一面,商量事情,谁知道侄子就把她给带了回来,果然这是天 意呀。 “虽有面相,可是,上天的事情咱们还是别多干涉的好。”李岚舟语重心长 的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拱手告辞。 “不干涉,我对她想做什么完全没有意见,只不过想要讨个庇佑罢了。”打 定主意,邢大将军便交代底下人,从此把这小姑娘当作是贵客。 ☆ ☆ ☆ 她一觉醒来,不是身处嘈杂大街,却是置身豪宅,身边多了几个丫头服待, 教她不但受宠若惊,甚至感到害怕,自己是不是又掉进了什么陷阱里头。 弄了半天,她才从待女口中打听出来,当她昏迷之后,是邢家少爷将她带回 来了;而她才要去道谢,一见了面,便让一脸青绿的邢靖宇给吼出了书房门。 这下她才知道,邢靖宇会动怒不是没有缘由的。 谁让她当初一见面,没弄清他身分,就说他蠢,还大着胆子拿他叔父当幌子, 拼命促销东西。 不给邢靖宇坏印象才怪。 “可是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呀?”她咬着唇,决心要化解这样的误会。 再次见面却又因为自己与李半仙的争执,让邢靖宇对她误会更深,让她还来 不及完成她的心愿,感激不成反遭白眼厌恶。 她不敢奢望,邢公子对她有多好,可至少,不要让他讨厌她。 她想再看一次,那天他临走前的笑容,想再听他说,他相信她。 “我得打起精神,把该说的话说完,了却一椿心愿,就可以乖乖回家乡与爹 爹和妹妹相聚。” 富贵荣华,那样的世界离她太远,也太不切实际。她原就比一般姑娘家早熟, 书读得不少,人性倒是见得多。 “等邢公子心情好些,我再向他将误会说个明白,这样就好。” 她厚着脸皮,留在邢家几天,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可是,今天邢家的夫人,邢大将军的妻子忽然说要见她,便跑来和她一起用 晚膳。大熊将军的妻子,竟然不是母熊唉……反而是名风华绝代的中年妇人。 这位看来有点严肃、却始终对她极为客气的夫人,突来亲近举动,让言丽生 摸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她还以为邢家的人对她这个出身低微的小女子,应当是不屑一顾,可没料到, 不只邢将军送了她不少珠宝衣裳,就连邢夫人也跟着来跟她打交道。 “多吃些,多吃些。”邢夫人笑盈盈的招呼言丽生。 这小姑娘的事,她从丈夫那儿听了一些,不管是否真有其事,既然连钦天监 都担保了,她倒是宁可信其有。 为了光耀邢家门楣,就由她来说服这姑娘了。 “可、可是……”言丽生面有难处的推辞着。“可是这一堆鲜花素果……” 怎么,邢家的人都吃得这么简单吗?或者这是大户人家的习惯? 水果拿来当正餐也就罢了,但连鲜花和香炉都上了饭桌,这还是言丽生头一 回听说。 唔,她好想吃顿平民百姓的米饭面食,没有肉,至少来两样小菜吧。 “唉唉,供品不成敬意,只要言姑娘……” 发觉言丽生没吃什么东西,邢夫人不得不佩服,真不愧是神仙下凡,还当真 不食人间烟火唉。 “供品?”全身鸡皮疙瘩都快要站起来的言丽生,态度不由得转得更为谦卑。 “呃,不用客套,我名唤丽生。夫人……直唤我名字就好。” 总不会是她在大街上和李半仙的比试让人知道,将她当成什么活神仙了吧? 果真如此那可就麻烦了。 她没什么本事,只有那些用处不是顶大的奇妙天赋罢了。 “该说感谢的人是我,邢家收留了我几日,供我吃住,这食宿之恩,我都不 知道怎么回报呢。” 说着场面话应景,言丽生笑得心惊胆战的。 “啊,要回报吗?言姑娘……不,丽生,你太客气了。” 邢夫人笑着,但她的下一句却让言丽生完全笑不出来。“可是呢,我就等你 这句话等好久了。” “唉?” “如果你要回报的话,我们呢……也不贪别的,只希望你能嫁给他。” “啊?”呆楞的完全做不出反应的言丽生,只能傻傻的反问:“嫁给谁?” 随即,她脑袋立刻想到,会让邢夫人当面来说的,自然是邢府的亲戚。再一 想,她在此无亲无友,若说有意思要娶她的,自然是见面,对她印象还不错的。 难道会是…… “我、我没有意思嫁给邢大将军啊!您饶了我吧,也不过就是几宿几餐,大 不了我想办法给你们银两,您千万别逼我去当人家小妾哪!” “什么话,我自个儿的夫婿让给你,哪有这回事。将军他要是敢在外面风流, 我就拿菜刀阉了他,还容得了他把女人带进门?” 到底也是武将世家出身的邢夫人,柳眉横竖,那气势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那、那不然夫人您要我嫁的人是……” “嫁给靖宇呀。他相貌堂堂,多少女人想巴着他,你云英未嫁,与他凑成一 对儿刚好。”这就是邢将军与邢夫人打的主意。 人嘛,总是胳膊向内弯,管她是什么神仙降世,如果嫁给了靖宇,也一定会 保佑自己的夫婿。 到时别说是一试中第,就算是一路升卷,当上左右相国也不会是问题。 “嫁给公子他?”看着夫人的异想天开,言丽生只想继续昏倒。 “是啊是啊,如果你要报答的话,肯以身相许是再好不过了。” “这不成的,我们连话都没办法好好谈,邢公子他……他讨厌我呀。” 他可是厌恶她到连一在花园见到她,便立刻掉头就走唉。 就算她不讨厌他,可是说起要做夫妻,那条路还远得很呢,大概是从京城登 梯走到太阳上头那么远吧——这摆明着是不可能的事嘛! “他讨厌你那有什么关系?夫妻嘛,床头吵床尾和,别看那小子表面上对人 不亲,可骨子里他却是极为心软的,你哭哭闹闹几下,他受不了就会接受你啦。” “我觉得这法子用下去,他可能不会接受我,倒会去接受别的女人,不成、 不成,我不答应这件事。” 假若邢靖宇对她有那么一丝丝好感,也许她抱着希望等下去,毕竟,自己确 实仰慕着他。 而且这年头,谁不是凭媒妁之言成亲,婚后才如胶似漆、甜甜蜜蜜的,大有 人在。 但是,当夫妻就要两情相悦的,那是她小小的执着,怎么样不能让自己的人 生莫名其妙的让这夫人随便赖了去,就算对象是邢公子—— 原来她已经够惹邢靖宇厌的了,要是再答应这荒廖提案,只怕邢靖宇会将她 当成一辈子仇人。 “如果非得这样的话,我不如早点儿离开。”还没来得及填饱肚子,言丽生 匆忙离开饭桌,就要走出门外。 邢夫人突然伸出手,拦下了言丽生。 虽然她不喜欢这样摆威风欺负别人,可今天,她无论如何都希望能让自己的 侄儿求得好功名。 假若必须让这姑娘进邢家才能帮上靖宇,那为了邢家,邢夫人她也只好当一 次坏人,不择手段逼言丽生当她的侄媳了。 “离开?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邢夫人立刻撤下先前的亲切,翻脸比翻书还快。“你甘愿也好,不甘愿也罢, 我都不管,反正你是得点头不可。” 言丽生只觉得她若说个“不”字,邢夫人想拿菜刀砍的对象,会变成她自己。 识时务者为俊杰,言丽生虽然不知道,邢家的人怎么会突然中意她当媳妇儿, 反正她先假意一口答应下来,再等着机会逃走好了。 “唉,其实你根本就不需要觉得委屈,咱们也会帮你的不是?”夫人软硬兼 施的把戏玩得十分熟练。 “就像今儿个一早,有个叫什么……晏君的小姑娘来找人,自称你妹妹,还 说你爹还没回到家中,半途就憋不住,跑去赌坊试手气,又试到连人都被抵押了。” 邢夫人对于言丽生的家庭包袱其实是同情的,可现在,她恨不得能利用所有 可利用的东酉,就为了邢家。 “她急着想见你,可让我们挡下了。” “爹他——”言丽生以为爹会受到教训,谁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好赌 的习性仿佛在他身上生了根,割不断了。 早知道,她还是该亲自押着爹回家乡才是。 她着急的想弄清楚一切。“妹妹人呢?请夫人您让我见她。” “还在客房睡着呢,看她又饿又累,那么小的年纪,自己上京找姐姐,也实 在难为她了。” “我得快去想法子……” “你能有什么法子?即使是神仙,要在一天两天取得权势去救人,也没那么 简单吧?” 叹了口气,邢夫人有意无意的说了。 “听说,这回抓走你爹的,是在长江一带颇有势力的吉祥赌坊,我若没记错, 甚至连几个地方官都不敢动他们呢。” “可我也不能在这儿呆呆站着,什么事也不做呀!” 没注意到夫人的话语中,在在都流露着将言丽生当成神仙的天大误解,言丽 生只牵挂着爹爹。 “怎么会呢?你有能做的事情,只要你一句话,这件事就能轻松摆平了。” 邢夫人像是把红萝葡吊在马儿面前,不怕言丽生不吃饵。 “我们邢家将军,别的没有,就是有权势、能动员兵马,也有旧识肯帮忙, 只要他高兴,要帮你爹还债,或是救个人,还怕不容易吗?” “但,要我说哪句话,邢将军才肯帮忙?” “你说愿意——说你愿意嫁给靖宇。” ☆ ☆ ☆ “成婚?”深夜,坐在大厅里,邢靖宇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是啊,这回二叔替你找到了个好对象,人可爱又纯朴,定会是个好妻子。” 邢将军开心得很。 “最重要的是,她是个文昌星降世的姑娘?”悠闲喝着茶的邢靖宇失笑。 “文昌星没事降生怎么回事?偏还生成个姑娘?” “这是天意哪!” “好吧,是哪家姑娘?” 既然是二叔挑的,必定是什么名门闺秀吧。他向来不会忤逆两位长辈的意思, 成亲,也不过是为了传承子嗣,就顺着他们吧。 虽然他总想找个自己也会喜欢的姑娘…… “不就是你带回来的言姑娘?” “啊?干她什么事?” “她一定能助你取得好功名,所以,就是她了。” “什么就是她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迟疑地顿住,邢靖宇虽然想起,言丽生曾巧合的说中李希贤的身分,可也不 过一次,他是不会相信她那些怪力乱神的把戏。 他震惊了片刻有余,等到想起必须阻止二叔的怪异主意时,二叔早已离开。 隔日一早,邢靖宇想找二叔辩解,却听说二叔带人连夜出门,也不知道是去 哪儿忙了。 而二叔回来后,就整日忙东忙西大张旗鼓,筹备他的婚事,愈拖下去他是愈 难推辞啊! 懊恼归懊恼,邢靖宇真不知道言丽生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让二叔二婶对她疼 得紧,一向重视门风的他们两老,却完全不在意言丽生的出身。 他气没消,疑惑未解,就这么又拖过了一个月,今儿个,言丽生自己却找上 门讨骂挨了。 “权宜之计?”邢靖宇笑得讥讽。 他才忙完家里支出,刚离开帐房,可迎面而来的,便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人。 那天他放心不下,一时心软带了言丽生回家,没想到却是将麻烦惹上身。 平静的日子三番两次让言丽生扰得乱七八糟,他已经够感叹好人难为了,对 她更是不假辞色。 他冷淡的听言丽生说,她并非甘愿下嫁,才起头,他便不耐烦打断她说话。 “像这种话也只有你说得出口。若非你蓄意高攀,凭你这样微末之人,总不 会是我二叔二婶自己找上你,求你嫁我?” “邢公子果然聪明,一眼便知事实就是这样。”她顾不得必须遭受他冷眼冷 语的心疼,却是厚着脸皮来找他商量。 现在整个邢府,愿意与她同一阵营的,应该也只有邢公子了吧。她不找他商 量可怎么办? 为了爹爹,她情急之下,答应邢夫人嫁进邢府。可婚姻大事玩笑不得,她原 先计划等到爹爹回来后,父女三人连夜逃离邢家。 可邢将军他们也防她防得紧,硬是不告诉她爹爹的下落,还把她的妹妹藏了 起来,只拿从吉祥赌坊赎回她爹爹签下的欠条与借据,让她看着能安心。 这样下去不成,就算是会被羞辱,她也只想到找他帮忙。 “我说你也真厉害,立刻改行来骗婚了?而且还真大胆,由街坊骗过将军府, 真是进步神速。”话还没说两句,他又开始挑拨。 “你、你不用说得那么鄙夷。”对他始终顽固的不肯听她好好说话的态度, 她也逐渐沉不住气。 “我只是……只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灭,他们两位救了我爹,既然他们要我 嫁你,我也只能听他们的吩咐了呀。” “呵,这倒是。可就我印象所及,若像你爹那么好赌,又让人救了,你是打 算以身相许多少次?” 他不免愈说愈毒辣,对于她的理由,他就是无法忍受。 若是她坦承,她是因为喜欢他或是什么其他的,才不择手段进府,或许他还 会怜悯她一片痴心;可她竟然说是为了报恩? 那换了是别人救她,她也照嫁不误?这种理由他不能接受。 “你——有必要将我当成仇人一样攻击吗?”言丽生为之气结,这样下去, 他对她的误会只会继续加深哪! “若你不愿接受,你自己大可拒绝啊?我阻止不了你。” 她没有立场反抗邢将军和夫人,若是邢靖宇愿意出面拒绝,那就再好不过了。 只是他……为什么连好好听她一次辩解都不肯? “我不想违逆二叔二婶,他们对我有养育之恩。” “阳奉阴违就是你的做法?”来到邢府后,关于他的事,她也听多了。她不 是傻瓜,看得出来他有逃避功名的嫌疑。 “我的事轮不到你干涉。” 没料到她言词犀利,一语中的,邢靖宇一被戳中痛处,更加生气,下定决心 非要她主动离开不可。 “你自己欠了人情选择顺从,我也正是因为同样的原因无力反抗,你说我有 企图未免有失偏颇。” “我可没有跟我二叔说,我是文昌星降世,然后大摇大摆骗吃骗喝。”总归 一句,她所做的一切全是别有居心,不是她做的,如今也全要算在她头上了。 “我也没这么说过!”言丽生觉得这家伙简直不可理喻。“我没事说自己是 颗发光的星星做啥?” 把她带进来的是他,现在他反而一口诬赖她白吃白住? “不然会是谁说的?” “我哪知道?”说来说去,言丽生也是无端被卷入邢家纷争的受害者呀。怒 气一提起,她也管不了其他了,倔强的顶撞他: “很好,说到底,咱们原就井水不犯河水,既然邢公子你执意不娶,与其在 此任你轻蔑,今天就算会被砍,我也认了!我这就去向你二叔二婶说你不愿娶我! 就此告辞。” “慢着!” -------------- 转自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