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云老王妃往云州郊北休养生息去了,其实她是想探访民间的生子秘方,毕竟儿 媳妇进入云王府已经一年犹未有喜讯。 太阳的生活依旧,云王府里的他金玉贵气,扮乞子的他一身脏污,破衣又赤足, 摆摊——算的他则是一副仙风道骨的老伯样。他玩得不亦乐乎。 然而他今日特别的忧心忡忡! “云王妃,本小王求求你别再哭了啊!”泛滥成灾如何是好? “我不……”不想哭的,可眼泪就是猛掉不停。 “再哭,你成了瞎子王妃,我如何向玉夫人交代。”姐妹即将相逢。 伤情中的净茉并未惊疑他口中的玉夫人是何人,她的思绪全是她的前任夫君。 太阳情急之下只好劈晕她! “啊,抱歉!忘记点你昏穴即可。”再不设法止住这女人汪洋般的泪水,哼, 她不瞎才怪。 好不容易他才把她的腿疾治愈!他不准她又有另一残病,而且病因竟是哭泣! 出府后,他易装成江湖术士,阿莽则充当他的客人。 “爷,!那人真的会经过这市集?”守株待兔未必是聪明之举。 “他会过来买酒喝。”如果连这芝麻小算也失误,他如何往天下第一神算迈进 啊。 “来、来了。”阿莽忙着扯着嗓, “神算子你好灵啊,上回我找的人真的找 着了!感谢啊。” 汤羿阎闻言心神一凛,他伫足,满眼血丝的他似乎整整三日未阖眼了。 太阳忍住笑意,暗嘲:不愧是夫妻哦,匆匆一见各是相思焚心。 “我这卜卦寻人若是不准,哼,头摘下来送你。” 阿莽献上一袋银子,声声感恩致谢后欠身离去。 太阳立刻将目光扫向落魄失魂的汤羿阎,他道:“这位爷儿可是寻妻?” 薄唇微抖,他问:“如果寻觅的是鬼魂魄?上天入地你也测得了?” “往云王府寻妻去吧。”太阳看着这痴男。 汤羿阎如遭雷击,他轻道:“我的妻子如今身在云王府?她是云五妃?怎、么、 能?!” “为何不能!她重生了啊!”简直可以和玉惊破结拜兄妹了! 也不必啦!他们两人算是连襟啊。姓鹿的女子竟然幸运的都得到夫君的宠疼入 心; 不过这世上最出色、最懂得疼女人的是他云王爷啦!然而他的疼只是嘴皮子, 不涉及那牵牵扯扯的情缠爱动。 “云王妃姓鹿;我的妻姓文。”难以相信三日前所见的轿中人不是净茉,所以 他想尽办法问到云王妃的 “云王妃,本小王求求你别再哭了啊!”泛滥成灾如何是好? “我不……”不想哭的,可眼泪就是猛掉不停。 “再哭,你成了瞎子王妃,我如何向玉夫人交代。”姐妹即将相逢。 伤情中的净茉并未惊疑他口中的玉夫人是何人,她的思绪全是她的前任夫君。 太阳情急之下只好劈晕她! “啊,抱歉!忘记点你昏穴即可。”再不设法止住这女人汪洋般的泪水,哼, 她不瞎才怪。 好不容易他才把她的腿疾治愈!他不准她又有另一残病,而且病因竟是哭泣! 出府后,他易装成江湖术士,阿莽则充当他的客人。 “爷,!那人真的会经过这市集?”守株待兔未必是聪明之举。 “他会过来买酒喝。”如果连这芝麻小算也失误,他如何往天下第一神算迈进 啊。 “来、来了。”阿莽忙着扯着嗓, “神算子你好灵啊,上回我找的人真的找 着了!感谢啊。” 汤羿阎闻言心神一凛,他伫足,满眼血丝的他似乎整整三日未阖眼了。 太阳忍住笑意,暗嘲:不愧是夫妻哦,匆匆一见各是相思焚心。 “我这卜卦寻人若是不准,哼,头摘下来送你。” 阿莽献上一袋银子,声声感恩致谢后欠身离去。 太阳立刻将目光扫向落魄失魂的汤羿阎,他道:“这位爷儿可是寻妻?” 薄唇微抖,他问:“如果寻觅的是鬼魂魄?上天入地你也测得了?” “往云王府寻妻去吧。”太阳看着这痴男。 汤羿阎如遭雷击,他轻道:“我的妻子如今身在云王府?她是云五妃?怎、么、 能?!” “为何不能!她重生了啊!”简直可以和玉惊破结拜兄妹了! 也不必啦!他们两人算是连襟啊。姓鹿的女子竟然幸运的都得到夫君的宠疼入 心; 不过这世上最出色、最懂得疼女人的是他云王爷啦!然而他的疼只是嘴皮子, 不涉及那牵牵扯扯的情缠爱动。 “云王妃姓鹿,我的妻姓文。”难以相信三日前所见的轿中人不是净茉,所以 他想尽办法问到云王妃的娘家姓氏。 “云王妃的全名是鹿净茉。鹿是她原本的姓,文氏则是她的养父母所有。” 一年前文氏夫妇早已知悉他们视如已出的养女犹在人间,但净茉要求父母不要 告知汤羿阎,就当她已死。 如果不是这家伙深情得令他不可思议,他才不会充当月下老人,又不是吃撑了。 趁这家伙处在震惊之中,太阳连忙闪人。 反正烂摊子自有阿莽收拾。今夜他不回王府喽。 久别重逢的夫妻会不会火花迸射,激爱得才缠绵绵。他这挂名丈夫应该识相点 ……天亮再回去嘲笑他们好了。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净茉面对烛光荧荧,单独一人坐在木亭中的她更形无依。 拢了拢外袍,她轻轻呵出一口气。这一年来她丰腴了点,尖美的下颚变得润丽。 属于女性的柔软曲线恰到好处,滋养得婀娜多姿,聘婷有致。 “唉!可我……为何感受不到快乐?” 云王妃这头衔所象征的尊贵一开始也颇使她讶愕,她明白云州境内的统治者是 云王爷,她也听闻过银朔阜朝的银帝有多么的喜欢太阳这个出色的小王爷。 然而当她当上他的续命王妃后,方才真正知悉她无意中成了云州里的第三骄! 第一骄乃是云王爷,第二骄则是云老王妃。她原是个合该成为鱼群腹中食的人, 居然幸运的不亡,反而晋身为皇族中人。但是她总觉不安,云老王妃的厚爱和慈良 她如何回报? “唉……” “净茉!”低抑着激动情绪的男人声音突然响起。 夫君?但这儿是王府大邸啊!她的唇微颤,心也悸然得厉害。 来人猛地扳转过她的身子,他发自肺腑的轻吼,“你是净茉!无论是文净莱或 是鹿净茉,你是我汤羿阎的结发妻。” “不,你疯了!你别胡乱认人,我、我是云……” “净茉!”他使劲摇晃她,“你还要相见不相认吗?你的样貌神韵和嗓音都是 我日思夜念的渴情啊。” 净茉以手掩口,暗责自己冒失出声。 汤羿阎的眼芒痛楚酸涩,“你没有死,你被救了对不?但是你却希望我以为你 苑丁?” “对不住。” “为什么要说对不住?是我逼迫你没有力气再活下去的啊!” 她摇摇头。这相见,不如思念。 “净茉!生无可恋的你真的决定不再恋依我了?东方侠已出家为僧,我离开那 宅子了,所有的误解全是我的愚昧造成!你的委屈和眼泪就让我用心用命乘赎罪。” “你真的……相信我的清白?身与心的清白?” 他攫住她的右手打向他的胸膛,“惩罚我吧!你的九年痴恋是我所不知,却又 是最幸福的礼物。” 一下又一下,他攫按着她的手猛打他自己,她的眼中迅急漫上泪海。 “阎……阎……”她这一世都不可能硬得下心来待他,她舍不得惩罚他,甚至 不忍他自个儿折磨受苦。 他倏地将她揽人臂弯,并俯首封吻住他最想撷取的甜美。这冰凉凉的嫩幼唇片 多么熟悉,却又是多么的陌生。 他辗转的吻着,这吻里有着他至深至重的情爱交付,以及对她的守护决心。 狂野的、温柔的吻是她记忆中的美丽,但这个烈吻令她特别的心碎。她感动得 心都拧碎了…… 她尝着他滑淌下来的男儿泪,这一刻她满足得愿意死去。阎竟然为她流泪,她 从未见他流泪呵。 “回到我身边!” “我……”好大的诱惑呵!这是她奢望的不是吗? 然而心内有另一个声音警告她,她已经爱得遍体鳞伤。假使再来一回,会不会 粉身碎骨? “回来!我要你!”迫切的目芒不遮隐他对她的爱缠情渴。 “别……”她拒绝不了他是不? 汤羿阎忽地退后三大步,就在她以为他要转身离开了的瞬间,他竟然在她面前 下跪。 她惊痛,忙不迭也跪地与他相对,“男儿膝下有黄金,赊了跪父跪母跪天地和 君上外,其他的你不能跪叼!”她是他的谁呢? “我负欠你的何止是下跪能了事?就算把我杀了,我也不会埋怨一句。净茉, 但求你回家与我团圆。” “别逼我!”她起身,踉跄退后。 他仍是跪地不起,他并非用苦肉计,只是要弥补她为他所流的心碎泪滴啊。 抵背靠着木柱的净茉直打哆嗦,她的贝齿也打着颤声。 “请、你、离、开……” “你赶……我?”震惊之余他觉得心头被剐了一刀。 “这儿是云王府!你不怕侍卫把你当成刺客?” “不怕。”只要她重新回到他身边,即使万丈深渊他也无畏。 山崩了地裂了,他坚持要定了她二年的自我放逐,他已明白自己陷得多深。 “净茉,你是我的娘子。” “不!”他早巳弃绝了这夫妻恩爱!“我是云王妃。” “我没有给你休书,你仍是我的妻。” “那么求求你赐给我一张休书……”不能不舍呀,她应允过太阳必须当他五年 的续命王妃。 知恩不图报,天理不容。 见她竟是如此不留情,他豁然站起身来,逼迫向她。 将她困在双臂间,他低吼,“真的要与我分离?云王妃是什么玩意儿!”刺身 椎心的名份! “云王妃代表着权富至贵,而我贪这名位,你放了我吧。”违心之论呵。 “我不信!你不是这种爱慕虚荣的人。” “为何不?我也是个凡人,人性的善与恶我也不能避免。” “不,我不可能再轻信任何所听、所见!净茉,你是什么样的女子我明白,人 的本性不可能一朝一夕改变。” “但是一年了,三百多个日子的‘天上人间’可以物是人非事事休,更何况是 一个原该死去的弃妇?” “我没有要舍弃你!”即使当他被妒火蒙蔽心智的时候,他也绝不会与她划分 楚河汉界。 他的爱恨强烈到想要独占她到白发苍苍。 “可我舍不下……王妃尊位!”其实忍痛伤害他的她多想奔人他怀抱,“而且 我已经是再嫁身,配不上你了。”其实太阳连抱她也不曾,他是个守礼君子。 “我不会……” “你会!” “不……” 净茉强忍住泪水,“如果你爱我,你的心里不可能没有疙瘩。若你往心里搁苦 苦压抑,这样的你难以欢愉,我们之间的情爱也将出现裂缝,危险而脆弱。” “我承认我的爱恋对你而言是种压迫,但是求你,让我学习如何温柔的疼惜你。” “可云王爷……” “我去求他!求他把你还给我。” “我已是他的妃!况且我并非是你的所有物,何来还不还啊。” “难道你不再爱我?难道你忘了……” “忘了忘了!”她的泪花乱转,他的步步进逼好难招架。 “当我决定死去时,我对你的那一份心意也跟着死了!太阳救了我,给我温情 暖借,他是个才貌出色的人,而我、我爱上他了。” 汤羿阎忽而皱眉,忽而不能置信的扬扬眉梢。 “真的,我爱……”这谎言揪得心紧。 “你爱的人是我!如同我惟一的相思是你!” 见他的身子似乎摇了下,净茉感受到他的恐惧。她会不会太残忍了呢,他是她 的夫君呀。 但牙一咬,她不得不捅这一刀,“我对你的感情早已经淹没在云河里了!你怨 我吧,我已经不可自拔的迷上太阳的好!何况太阳如今是我的相公,我爱他天经地 义是不?” “你不会移情别恋……这是不可能的啊!”但是他也没有把握。 是他伤得她彻底,她在心灰意冷、万念俱灰之际,她将对他的满腔热爱,转而 投注在太阳身上也是情有可原的。 “请你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加诸在我身上,以前的文净茉早巳死了!以前的文净 茉的确不会移情另口恋。”她紧紧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但如今我是云王妃, 不再是你那惟惟诺诺的小妻子。” “净茉。”汤羿阎苦涩的一笑,“你当真如此恨我?” 迟了也晚了吗?因为他的疏忽和盲心,所以他即将面对的是失去的疼痛。 他即将再次失去她吗?不、绝不!他绝不放手,不管是爱是很,是生是死,他 都不放手。 净茉退了一步,仓皇的抬头,“不,我不恨你,我对你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说谎!她清楚的知道,她的自欺欺人根本说服不了自己。 面对他时的心痛,就是还深爱着他的证明。 “汤公子,请你离开,否则我要叫人了。” “汤公子?”他忍不住大笑,“我从夫君变成了汤公子?” 他又是不甘心又是伤心的捉住她的胳膊,“明天,我会变成什么?一个没有名 字的路人吗?” “你不用跟我大声,也不用凶我。”净茉眼眶一红,眼泪跟着往下掉,“让我 变成云王妃的,不是别人而是你。” 他听着她含泪的指控,心如刀割,“所以你连补偿的机会也不给我?” 她低垂着头,泪珠纷落,“当初,你又何尝给过我机会。” 汤羿阎如遭电击,一动也不动,半晌后才放开手,凝视着她却不发一言。 良久、良久,久到净茉都开始担心自己究竟有没有迎视他注视的勇气。 她怕自己在他的注视之下,弃甲投降说出身为续命王妃的秘密。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为了自己而毁了太阳! 他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哈哈笑吼,“活该,报应!” 说完,他转身大踏步的离去。 净茉在一刹那间,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缓缓的倒坐在地上。 她低低的掩面哭泣着,连他孤寂的背影都不忍再 谁活该?她的绝情处罚的是谁? 是报应?夫妻形同陌路是谁的报应? 无星无月的夜空幽静问黑。 像是为了发泄心中苦涩似的,汤羿阎漫无目的的狂奔,仿佛只要不断奔跑就能 让他心中的苦涩减少一些。 直到快无法喘息,脑中无法思考,他才缓下脚步。 萧瑟的北风从他身边呼啸而过,晃动着大户人家门前悬挂的华丽灯笼,光影跟 着不断的摇晃。 北风终究会带着酷寒严冬离开。但是,他的春天永远不会来。 因为,他曾经埋葬了一份送到他面前的真心。 亲手摧毁幸福的人没有任何权利喊痛!当他残忍的斩断那分达系时就该知道会 痛彻心扉! 他决定成全净茉所要的一切,包括她要遗忘了他。 “我将只凝望着你,就算我们擦身而过。” 日落西山的时刻,带着微晕的薄阳淡淡的照在路边酒坊的酒幌子上。 气候回暖,引着被严冬关了一季的人们上街。 酒坊里坐满了喜欢品尝醇酒和闲聊的人们。 在此起彼落的交谈声中,店小二忙着跑堂,笑嘻嘻的招呼客人。 穿金戴玉的太阳轻摇摺扇,大咧咧的往门口一站,故意“嗯哼”一声,将堂内 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吸引到自己身上来。 他一向喜欢引入注意,成为众人的焦点总能让他乐不可支。 摺扇又摇了几摇,他用一种属于胜利者的眼光环顾堂内,然后潇洒的入座,将 摺扇往后插在后襟,动作优雅。 两名打扮人时酥胸微露的卖酒女莲步缓移,轻颦浅笑。 “小王爷,怎么这会才来,人家可等得心急哪!” 巧笑倩兮、吐气如兰,虽是庸脂俗粉却也别有一番骚劲。 他一手搂着一个,随便抛个桃花眼神就让这两名卖酒女心儿怦怦乱跳,脸颊泛 红! “讨厌啦小王爷!人家不来了啦!”可是身躯却贴近了去,小手还不安份的企 图抚摸他的大手。 “你们俩这般可爱,哎呀,害小王不晓得要先摸谁比较好。”他假意长叹一声, 一副很可惜的样子。 “嘻嘻。”体态较丰腴的卖酒女喜得眉开眼笑,一屁股往他腿上一坐,媚声道 :“既然小王爷不嫌弃,奴婢愿意做低伏小伺候您。” 她伸手在他胸膛上划着挑逗的圈圈,又低声说:“奴婢什么都会做,尤其是天 黑以后的事。” 他笑盈盈的捉住她不安份的手,“但天下女子个个令人心动啊!我收了你们俩, 其他的姑娘可是会怨、会伤心的啊,本主最爱的就是女人,只要她们随便谁嘟个嘴 或掉个泪,就能疼死我啦。” 他一副舍不得的样子,“所以本王只好忍痛,过着孤单的日子啦。” “讨厌呀!”这不伤人的拒绝教人感到被赞美得飘飘然,只见两个卖酒女子笑 得眼眯嘴咧。 忽然一记掌风扫过来,她们倒仰一旁,咚咚两声,后脑勺吃痛不已。 太阳却是文风不动,十九岁的他自有一股高贵气势。他眯了眯眼,目芒烁动了 下之后便咧开嘴来,不太正经的轻盹来人。 “云王爷?你是太阳?”无视旁观者的惶然骇色,汤羿阎只有想揍人的欲望。 “喷喷!”一向优雅的太阳摇头说道:“你是从哪一殿回来的呀?”瞧他这种 邋遢的样子跟鬼有什么分别? 太阳上下的打量着他。哟,咬牙切齿地,瞧这男人像是要啃他的骨来磨牙似的。 汤羿阎一把提揪起他的衣襟,恨声道:“而你这混帐需要一顿教训。” 不顾小酒坊众目睽睽,他将这冷落净茉的色胚王爷带走。 像是对待垃圾似的把太阳甩丢在一匹黑马上,汤羿阎上马一夹马腹,马儿便如 箭矢似的向前飞奔冲跑。 “嘿!姓汤的你……”他的胸膛和腹身震动得仿佛快碎裂了。 当他再度被当成垃圾对待的丢下马身时,他呕吐出残酒和酸液。 “谋杀啊!”拿出巾帕措措唇边。哼,他可是优雅的云王爷,除了扮乞丐之外, 他的绝色不容失分。 汤羿阎一如阎罗王似的冷睨着他问:“为什么辜负净茉?” “原来是为我的美娇娘打抱不平来着!啧,你这前夫未免太多情。” “你知道我是谁?净茉对你提过我?” 废话!他这假丈夫还指点他这前任丈夫到王府里去寻妻,而他竟然恩将仇报一 副想把他千刀万剐似的。 “我的云王妃和你已无瓜葛了,你干么为她出头?对她还有爱意啊。” 汤羿阎握紧双拳,他想大声的说:对!我爱净茉! 但他不能!他已经没有爱她的资格,他只能祝福她。 太阳偏着头,顽皮的眼芒闪烁,“说吧!你还深深的眷恋净茉,我这男人心胸 宽大,绝不会发怒或妒忌的。”因为他当净茉是妹妹。 “我爱……”男人的真爱绝对容不下一沙一尘。 他不可以让净茉受伤,任何一丁点的可能风险都不允许。 “不!我并不爱她!她是云王妃了!是你应该钟爱一生的女人,你必须好好待 她、惜她,给她笑容。” 哦!这家伙说的是“必须”耶!他居然“命令”他这高贵的、尊骄的小王爷。 分明就是爱得狂、爱得掏心掏肺! 也罢,看在净茉的面子上他可以少整治一下这浑帐,不过她为他所流的一缸子 眼泪一定要讨回来。 况且他早有小奸谋略!“汤公子,请让让路,本小王要到春满楼去喝酒!小乖 乖还在等着我去和她一夜春宫,美人恩可别辜负幄。” “你到妓院?!小乖乖是你……” “老相好啦!不过本小王的老相好多得数不完。唉,谁让我的爹和娘把我生得 如此完美,我也有我的苦恼。”最后两句话是真确的,他着实苦恼。 “那么,你时时往烟花地去饮酒狎妓,让净茉寂寞守着空闺?而你却罔顾她的 感受?” “咦,男人饮酒狎妓不是天生本能吗?哪一个老男人和小男人不沾沾粉味?况 且我可是高高在上的云王爷。” “净茉知道你的浪荡?”汤羿阎揪了揪心。 “当然!我和小乖乖们之间的谈情说爱她一清二楚。”那一个月被娘亲大人关 囚在房间时,他和他的王妃能成的“好事”就是谈谈风花雪月。 “净茉听得津津有味?!”气不气啊? 她一定是眼泪往心窝淌流!她是多么多愁善感的心性,感伤时流泪,感动时流 泪,欢喜与悲哀都是泪光莹然。 他感到愤火熊熊,眼芒直直射向仍然嘻皮笑脸的太阳。 太阳不怕死的继续挑战他的忍耐力,“男人是天,女人是地,是泥!净茉只能 仰我鼻息,就算我打她、虐待她又如何?她躲闪不了,也不能躲闪,因为我和她拜 了堂、完了婚,她必须像奴婢一样的委曲求全。” “你可恶!” “你才浑帐!你不是拥有六个妾婢?哼,难道在你当她夫君的时候,你有疼宠 她到专心一志?” “所以我失去了她!”为此所付出的代价将是一辈子的悲痛情伤。他痛楚不已 的说!“听着!你已拥有至宝,我不允许你糟蹋她!” “不允许?哈哈,汤公子你太好笑了吧,你以何身份说这话啊!净茉是我的妃 子。你这前夫滚一边凉快吧。哦,对了,我还常常甩她耳光,你能奈我何?”他火 上加油道。 指关节喀啦喀啦的发出声响,汤羿阎逼迫向前。 太阳不禁倒退一步,这家伙想要掐死他啊? “喂!本小王若是少了一根头发,你可吃不完兜着走。” “你竟敢伤她!竟敢!” 哦哦!不共戴天的仇恨眼芒未免太叫人惊悸。他完全不怀疑这姓汤的会不惜任 何代价的教训他。 一记拳头挥了过来,太阳硬生生的承受了。 “浑帐!哪里不好打,竟打本小王的俊脸!这张脸漂亮得无瑕,是上苍的精心 杰作耶。” 第二个拳头又挥来下,这回他仍是避不开的受了,呜……他的漂亮下颚。 火大了!他决定迎击! 一个为爱发狂,另一个则是为了自己受伤的漂亮容貌而火大,于是两人打成一 团,场面激烈非常。 黑马受了惊吓,慌乱奔离。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