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子扬,你误会我了,你不要走,你听我解释,事情绝对不是你想的 那样——你听我解释,我求你——」朱颜颜一看到人就扑了过去,抱住来人的大 腿,死部不让「他」走,直要那人听她解释。 「朱颜颜!你又在发什么神经了?」颜颜的室友方良只不过是书读累了,想 出来透透气,顺便倒杯水喝,没想到一出来便遇到颜颜这个神经病,抱着她的大 腿直叫她「子扬」。 颜颜有病啊?她明明就是方良,哪是什么子扬!她跟颜颜同住一个屋檐下都 将近三年了,颜颜竟在这个时候跟她耍白痴。 「你要排戏可以,但是请不要拿我当试验品。」她还要准备考大学,实在没 这个心神陪颜颜玩。 「你滚吧!」方良甩甩腿,但还是甩不掉颜颜这个麻烦精,「唉~~」方良 叹了口气。「你到底想怎样?」 「你书读得很累了喔?」颜颜亮着一双眼睛,讨好似的望着室友。 「是。」方良点头,如果颜颜知道她读得很累,就请不要在这个时候来打扰 她,行吗? 「那你陪我排戏吧!」颜颜求她。 「不要。」方良断然拒绝。 「哎呀!你不要拒绝得这么快嘛!我不会花你很多时间的,只要几分钟就好 了,真的。」颜颜再三保证。「真的啦~~」她绝不骗她,拜托啦! 颜颜双手合什,故作拜托状。 方良实在会被颜颜给气到没力。她蹲下身子,看着那个趴在地上,装作一副 柔弱不堪可怜相的颜颜。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演戏。「你真是够了,你也只不过是当人家的替身, 需要表演得这么卖力吗?」 「替、替身也是可以很敬业的。」所以方良绝对不行瞧不起她。人家她就是 要当那种很敬业的替身,然後,让大家对她另眼相看。 「你要敬业,那也随便你,你高兴就好,问题是你只有一场戏,而且还是床 戏,只会拍到你的背部,不会拍到你的脸,还有——」方良把颜颜的剧本捡起来, 看着刚刚她念的那一段。 她觉得颜颜实在是头壳坏去了。「你要演的那一场在第八十七回,跟这一幕 足足差了三十四幕,你觉得你有必要背人家的台词吗?」怎么?颜颜还真当自己 是戏里的女主角啊? 「我是试着在揣摩女主角的个性跟心情,你说,我要是没重头来,哪能掌握 得到女主角的个性呢?」颜颜说得还挺理直气壮的。 但方良只想大叫,哎呀!我的妈呀~~ 「小姐,你也帮帮忙,你认清一下自己的处境好不好?你只是个替身,只是 要演一场人家大牌明星凌书洁不愿意演的床戏而已。而如果戏里真需要你什么精 湛的演技的话,那也只有这个。」方良拿起剧本快速翻一翻,终於翻到了,还毫 不留情地拿到颜颜面前给她看。 「这里,你只要看这里就好了,0K?」 颜颜把剧本拿起来看,「可是,这里只有嗯——啊——哦——这种台词耶!」 这种台词又不需要背。 「你认为很简单?」 「对啊!」嗯嗯啊啊的,谁不会啊?颜颜觉得方良把她看扁了,人家她可是 立志要当大明星的人耶!怎么可能连这种嗯嗯啊啊的戏都不会演? 颜颜很有自信,但方良却认为颜颜小看了这场戏。「小姐,这是一场床戏耶!」 「那又怎样?」 「你还是处女吧?」 「处、处、处女!」颜颜吓得花容失色。「你、你、你,你问这个做什么?」 看她这个模样,方良不需要再求证就知道颜颜铁定还没让人奔回本垒过。 「我真不知道你怎么会有那个自信,认为自己可以应付这场戏?」方良顿时 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想想看,这要是一场普通的床戏,只需要借位就可以带过 的戏,凌书洁需要找替身吗?」 「那是因为凌书洁走玉女路线,不想让人逮到机会说她闲话;但我就不一样 了,我只是个学生,没人认识我。」 「所以,你就可以袒胸露背的?」 「反正又不会照到我的脸,学校不会知道的啦!」颜颜要方良放心——如果 方良是担心学校要是知道她背地里偷偷打工的话。 「拜托,我哪是在担心这个啊!」 「那你是在担心什么?」 「我是在担心你不会演啊!笨蛋,如果这场戏这么好演,凌书洁为什么不亲 自上,反倒要公开徵求替身?」这就是方良再三想点醒颜颜的,但颜颜根本不把 这个问题放在心上。 颜颜就是这样,一个疯征的追星族,整天追着一个永远二十五岁的阿烕跑, 拜托,那个阿威照她看至少也有四十岁了,还永远的二十五岁哩!这种话也就只 有颜颜这种小白痴才会当真。 「你呀!可不要因为一场戏就断送了自己的清白之身,真到那时候,你要是 跑回来哭,我可不会同情你。」 「安啦、安啦!我才没那么傻哩!就只是演一场戏而已,就把自己搞得狼狈 兮兮的。」颜颜才不觉得自己会蠢到那种地步。 但,她就是蠢到那种地步,那天,她怀着既兴奋又忐忑的心情到摄影棚—— 「什么?替身还没到!」导演大发脾气,整部戏就只剩下这场床戏还没拍, 所以,整个戏组的人早走了,就只剩他这个王牌大导演。 如果他今天等的是个大亏丫,那就罢了,偏偏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临时演员。 「快去给我找——」导演奋力一吼,底下的人没一个不敢不从。 当下,打电话的打电话、找人的找人,大夥忙成一团,而颜颜则是被冷落在 一旁,没人理她。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大家怎么都跑来跑去的?还有,她来这么久了,为什么 还没见到阿威? 唔~~前面那个人看来很闲,要不,她去问问好了。 颜颜硬着头皮上。「那个——」 「什么?」那人眼睛一瞪。「你是谁啊?」 颜颜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导演,但却尽她最大的努力想给此人一个好印象。 「我是今天的临时演员。」 鞠个躬、问个好,颜颜笑得甜甜的,果然赢得了王导的好印象。「哦~~书 洁的替身是吗?」 「是的。」 「来,转个圈圈给我看看。」 「哦!」颜颜听话地转了个圈圈。 王导又频频点头说:「很好,身材跟书洁有八成相似,不看眼睛的话,五官 跟脸蛋也跟书洁有几分相像。」王导愈看颜颜愈觉得喜欢。「你喜欢演艺圈吗?」 「喜欢,当然喜欢。」她最最最喜欢阿威了。 「那你想往演艺圈发展吗?」 「想,当然想。」颜颜每一句话都用肯定句,给人最大的诚意。她以为自己 只要进了演艺圈,就可以天天跟她的偶像阿威碰面了。 「好,看你这孩子这么长进,我就多一点机会给你好了。」王导难得好心, 决定大发慈悲,赏给颜颜一个机会。 「但是,你的眼睛太圆了,书洁是一双单凤眼,要是镜头带得太近,落差太 明显,所以,要是蒙着你的眼睛,你觉得怎么样?」 「怎样都可以。」事实上,只要能多些时间让颜颜跟她的偶像在一起,颜颜 根本是随便人家怎样,就算把她给卖了也没关系。 「好,那就决定了。」 「小陈,去拿条黑布把她的眼睛蒙上。」王导交代下去,他临时决定把这个 桥段给拉长。现在市场不景气,或许多些养眼的场面可以带动收视率。 颜颜被带下去,把双眼蒙上,而这种感觉好恐怖喔~~ 「等一下啦~~大哥,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颜颜把黑布拉下,急着拉 住一个人,问他她该怎么办? 「等人到齐了,就可以上工了。」 「那现在呢?」 「现在你就在这里乖乖的等。」工作人员很不耐烦地打发掉颜颜,替身还没 到,这场戏要是不能准时下工,他来不及回去吃晚饭,他老婆就要追来片场砍他 了。 「我还有事,你自己找事做。还有,记得把黑布绑上去,王导可是很凶、很 严的,你要是没顺着他的意,小心他一句话就把你换掉,你今天的车马费就甭领 了。」 「哦!」颜颜受教了。为了以防万一,她虽不习惯,但心想还是把黑布蒙着, 要不然待会儿忘了,领不到钱事小,不能跟偶像一起演戏,她才会饮恨呢! 颜颜乖乖的把黑布罩在脸上,蒙住了她的眼睛。 另一边—— 「导演,坏了!那个替身听说刚刚在来的路上给车撞了,现在人正在医院, 虽没什么大碍,但脚受伤了,现在怎么办?把戏延了吗?」 「你疯了啊?延?!为了一个替身延戏,你不知道租一天场地要多少钱吗? 林林总总加起来要五十万耶!你赔得起啊?」王导瞪了工作人员一眼。 「那现在怎么办?」 「再找一个替身。」 「什么?再找一个!」说得倒简单,临时去找一个高矮胖瘦外型又跟阿威差 不多的哪那么好找啊! 要是那么好找,今天演艺圈也不会是阿威一个人独领风骚。 找人,要去哪儿找啊?工作人员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觉得导演实在真会 折腾人。 「你觉得难找?」 「嗯!」 「喏,那里不就有现成的一个吗?」王导的嘴往旁边努去。 工作人员顺着王导嘴巴努去的方向看过去。「扬生!」 「对,就是他。怎样?他够像阿威了吧?」 「不会吧!扬生不会答应的啦!」工作人员开始作垂死挣扎。这个扬生很难 搞耶!他脾气比任何一个大明星都来得大,他才不要去哩! 「你想回家吗?」 「想。」想死了,因为,他都已经连着半年睡在剧组里,没回过家门一步, 他好想念他老婆,好想念他女儿。 「想就去和扬生谈谈看,要是扬生答应了,那你不就捡到了吗?」 「可要是扬生不答应,而且还打我、踹我,那怎么办?」 「怎么办?!除了你自认倒楣之外,还能怎么办?」想领个因公殉职的抚恤 金啊?门都没有。 「你啊!能早些时候让你回去睡大头觉,对你而言已是天大的恩惠了,你就 别想其他的,去吧!」王导把工作人员阿海推向扬生那个超大风暴,然後见死不 救,只等着阿海把事情摆平,而他就跷着二郎腿坐享其成。 「什么?你答应了?你真的答应了?!没有为难,没有整人的要求,就这么 简单地点头说好!」阿海不敢相信,因为,此时此刻的风扬生简直就像观世音菩 萨一样伟大,只是……扬生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好讲话了? 「你有别的企图吗?如果有,最好是一次讲个清楚,不要吊我胃口,你这样 我会好害怕。」 扬生一向不是个什么善良胚子,这一次会无条件帮他,他死都不信。「说吧! 你有什么要求?」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做缩头乌 龟的鸟事! 「你不是很久没回家了?」 「对啊!」 「那我就不能只是单纯的想让大家早点收工回家,我一定要有什么企图吗?」 扬生赏给阿海一个他很无聊的眼神。 他难得大发慈悲心肠,最後竟落得这种下场,说实在的,他自己也很呕好不 好。还有,「你还愣在那边做什么?剧本呢?」扬生伸手跟阿海要。 剧本! 不不不。「这一次不用剧本。」 「不用剧本?!」这就有点古怪了哟!「你到底要我演什么?」 「就、就——就演男主角的替身啊!」 「我知道我是演男主角的替身。」阿海干么说这种无聊又无趣的废话。「我 是问,我演什么样的场景?」 「就、就、就——就是床戏咩!」 「什么?!」风扬生大吼。这个死阿海,「你竟然叫我演这个,你是想死了 比较快是不是?」提起脚来,本来是想狠狠的踹他个两脚,但阿海眼明脚快,早 就拔腿狂奔而去。 「你不能怪我啊!要不是那个替身临时出事,剧组里哪个人敢请你演这种戏 啊?但是你也不要谦虚了啦!你十五岁那年就破了童子身,所以,演这场戏对你 来讲应该得心应手才对,老实告诉我,事实上你心里是不是很爽,觉得自己赚到 了——哎哟——」他被扬生踹了一脚。 真的踹到了! 阿海抱着屁股哭。他怎么这么可怜啊?「扬生,你别这么生气嘛!今天那个 女生很纯的,你看了铁定喜欢。」 「纯个屁啦纯,凌书洁私底下跟了几个男人,我还会不知道吗?」别以为他 没在剧组里工作,就不知道这次的演员阵容,凌书洁是这出戏的女主角他早知道 了,而他之所以对凌书洁印象不好是因为有一次,凌书洁那个萤幕玉女明星还当 着他的面勾引他爸呢! 她清纯!那全天底下就没有浪女了。 「不是,这一次用替身,不是凌大牌自己上场。」 「她拒绝!为什么?」 「因为男主角也是用替身,凌大牌觉得跟个替身在床上打滚有失她的玉女形 象,所以,她说她也要用替身。」当然啦!如果凌大牌知道最後是由扬生上场代 打,那凌玉女可能会气得脸色发青,因为凌玉女「肖想」扬生这块嫩肉已经很久 了。 「怎样?这场戏没有你讨厌的凌大牌,这个忙你到底帮不帮?好兄弟一句话, 你阿莎力一点,我好做事。」 「神经病,谁跟你是好兄弟啊!」扬生根本不领这个情,但他还是昂首阔步 上前,这个忙,他帮了;毕竟拍了大半年的戏,这些幕後工作人员都累了,他出 身於演艺圈世家,最能明白拍戏时的痛苦。 「你答应了!」 天哪!扬生竟然答应了! 阿海差点跳起来拍拍手、放鞭炮。「来来来,跟我来——」阿海领路。「看 到没有,就是那个女孩子,正襟危坐的那个。」阿海手遥指颜颜的方向,还领着 扬生去见王导。 是那个女孩啊! 扬生看到了。她虽蒙着眼,他看不清楚她的五官,但照这样看来,她长得还 算秀气,不讨人厌。 「我去跟她打个招呼。」 「不用了啦!」王导拉他回来,要扬生看看现在几点了。「你们两个再寒喧 下去都快半夜了,更何况那个女孩子是生手,要是你跑去跟她说话,她看到你长 得这么帅,待会儿又要跟你做那种事,她会心头小鹿乱撞的。算了吧!我们直接 拍,如果你真要跟她寒暄,等下了戏再说。」 扬生觉得王导说的有道理。他因为家里的关系,所以常在剧组里跑,今天也 不是头一回当别人的替身,王导说的那个状况是真的时常发生。 跟他对戏的女孩子本来状况好好的,然而常常在看到他的长相後,便因失神 而状况连连。唉~~有时候人长得太帅也是一件天怒人怨的事。 「好吧!就这么决定。」不打招呼,直接上。 王导喊道:「开麦拉。」 一场情欲戏码正要上演。 照理说要演这种戏,当事人双方都应该做好防护措拖的是吧?而他,是临时 被抓来递补,所以他没做,属於情有可原;但如果女方也没做防护,那意味着什 么? 当扬生的手伸进颜颜的衣服里,大掌罩在她柔软的胸脯上,发现她除了没做 防护措施之外,她还穿半罩式的胸衣。 他的手一摸就摸到她柔软的肌肤,更别说要因应剧情需要,他得装作激情难 耐,用力的搓揉她的胸部,她的胸罩会因此而剥落,似乎也不是什么太令人惊讶 的事,只是——她被他这样吃豆腐不要紧吗? 扬生一边演戏,一边觉得奇怪;而颜颜早就被这种场面给吓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那个——需要演成这个样子吗? 他的大手摸着她的胸部,她的那里从来没让人这么碰过,而她有必要为了演 这出戏,牺牲到这种程度吗?但……他是阿威耶!摸她的人是她的偶像耶~~ 他是她思春期性幻想的对象,这一场景、这一幕原本只会在她的梦里出现, 而今真的成真了,那、那她还有什么好迟疑的? 就、就豁出去了吧! 颜颜难得的大瞻,而扬生刚开始还觉得讶异,但当颜颜把胸部挺出去,好方 便他上下其手的时候,他便不由得感叹世风日下,真是什么人都有。 想必这小女生也是疯狂想一脚踏进演艺圈的一员,只要能让她进入演艺界, 要她做什么她都肯,既然这样,那他还有什么好介意? 扬生放手去演,不在care这个小女生只是个替身演员。 他对她上下其手,做尽一些脸红心跳的事,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不会吧?他们两个来真的啊?!」 「不是吧?扬生做事一向有分寸,他应该不会假戏真做才对,而且,看,他 们两个都没脱衣服呢!所以,不可能真的做啦~~」 「可是扬生把手伸进那个女孩子的裙子里面耶!而且照那动作看起来,好像 还动得很激烈。扬生把人挑逗成那样,那个女孩子会没有反应吗?瞧,那女孩脸 都红了,而且还在冒汗呢!」 是呀! 颜颜脸上的蒙汗在镜头下,被大夥看得一清二楚。 「王导,要不要喊卡?」他们怕再这样下去,那个女孩的清白就要毁在扬生 的手里了。 「不,让他们继续演下去,」王导决定拉长这幕场景,实在是男女演员都演 得太棒了,像是真的在做爱一样,让人看得脸红心跳,很有感觉,他想光靠这一 幕,少说也能拉高一个百分点的收视。 「可是,那个女孩要是控制不住怎么办?」 「不会啦!她应该有做防护措施,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啦!」王导要大家安啦、 安啦! 但是,如果那个女孩真有做防护措施,那她怎么还会是这种反应?还会如此 动情?王导确定这女孩有做防护措施吗? 没有!事实上,颜颜对於自己要演的戏根本一点概念都没有,她只是开心满 满的想跟她的偶像在一起演一场戏当作纪念。至於要演什么,那就不在她的考虑 范围内,但她没想到自己会变得这么奇怪。 她的胸部变得胀胀的,乳尖还硬硬的,这样可以吗? 她这样的反应会不会很奇怪?颜颜净在那里担心一些有的没的,反倒是真正 要她担心的,她一个也不在乎,比如说,扬生真的可以这样摸她吗?! 他摸她胸部,又摸她那里,虽是隔着底裤,但她的底裤早让她激情的浪潮给 染湿了,扬生的手指头似乎可以勾勒出她美丽花园的模样。 天哪!再也忍不住了。 扬生褪下长裤。 「快,扬生脱裤子了。」镜头往下移。 扬生虽只露出半边的小屁屁,但在场所有人士都觉得很兴奋、很养眼,因为, 那是扬生的小屁屁耶! 扬生怎么肯让人拍? 「扬生真的转性了!」 「扬生真是够义气!」 「以前我们大家都误会他了,还以为他脾气大、性子坏,原来如果时机够成 熟,扬生也是可以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虽然这次扬生没有为他们两肋插刀,只 是露了个小屁屁,但大家已经感动得痛哭流涕了。 「你们小声一点,待会儿你们的对话要是全收音进去,我就把你们的头一个 个拧下来当球踢。」王导出声喝止。 大夥顿时鸦雀无声,他们继续往下看。 虽然他们明知道那只是借位所产生的错觉,让镜头前的他们还是会以为那对 男女真的有在做;可事实上并没有,虽是这样,但大家还是觉得扬生跟这小女生 演起这场情欲戏好有感觉喔! 「扬生只在幕後,不在幕前亮相,实在太可惜了。」有人感叹,而大家是心 有戚戚焉,但眼睛直盯着萤幕看,这还是一定要的啦! 扬生撩起颜颜的裙子,隔着底裤从後头进入,虽不是真的进入,只是做做样 子,但是,当他的欲望紧紧贴着她的内裤做着冲刺的动作,这还是很有感觉的。 天哪!他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而更磨人的是,他还必须跟她正面再做一回, 扬生闷吼着。 「这声音好逼真喔!好像真的到了高潮。」 「不会吧?扬生真的达到了吗?」 「这怎么可能,他们是做假的耶!」 「嘘——」有人朝他们比了噤声的手势,他们没看到导演想杀人的目光吗? 「哦~~」大家噤声,再继续往下看。 扬生把那小女孩翻了过来,戏剧进入到最後高潮—— 本来依剧情安排,只要扬生把颜颜脸上的黑布拿下来,然後,假装从正面再 进去一次,再做个结束,大家就可以收工回家了。 但天不从人愿,事情总是会出人意料之外,当扬生把颜颜脸上的黑布给拿下 来之後,颜颜终於看到她偶像的脸了,然後—— 「啊~~」她像见到鬼一样,放声大叫。 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