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当你停下来的时候世界也会停下来,你的世界是你的。 ——好了 她拿出电话一看是同学打来的就把电话挂了。同学在她回来晚的时候就会给她 打电话,看来今天也不是一个例外。反正快要到家了就不浪费她话费了。 她笑了一下把电话放了进去,电话却又响了。 “小米啊!我不接电话就是我快到家了。”程亚无奈的拿出电话,她以为又是 小米打过来的。一看电话号码却高兴了,是陈墨飞打过来的。 “喂!你好,我是程亚。”程亚半开玩笑的这样开头。 “你到家了没?”陈墨飞的声音很好听,只是程亚一直都没有这样说过。 “差不多了。” “你又跑什么地方去了?” 程亚真的很想大笑:“没有。我只是说下了车离我住的地方还有一小段距离而 已。” “哦!”陈墨飞松了一口气“早点回家吧,不要乱跑了。” “恩!” “再见!” “恩!” 还有什么能使程亚的心情这么快的好起来呢?只需要一瞬间,很短时间的一个 电话。程亚其实很容易快乐,于是也很容易痛苦。 接下来是一段年久失修的水泥路。路面很不平整,程亚每天都走的小心翼翼。 可是今天她却不知道脚疼的活蹦乱跳。这个时间里她真的觉得世界上其实真的没有 什么值得痛苦的。 “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小米开头就这样问她。 “有什么值得我不高兴的吗?”程亚坐到一边的椅子上。 小米盯了她一下:“今晚怎么回来这么晚?” “噢!我们开会的时间太长了。”程亚拿了一个苹果准备削苹果。 “还有16路车?”小米好象不相信。 程亚稍微停了一下“我同事把我带到7 路车那里了。” 程亚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学的说谎脸也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的。也许就是让她嚼 面包,她也会嚼的津津有味的(在古代有的国家用让罪犯嚼面包的方法看谁在说谎。 因为人在说谎的时候紧张的话,是很难分泌唾液的。)。 她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向她朋友撒谎,其实她明白完全没有必要向小未撒谎的, 小米和她已经是四、五年的好朋友了,可以交心知己,但她还是撒谎了,其实她也 不明白为什么。 都认为程正是那种大大咧咧的类型,因为她除了工装总爱一身运动或休闲,还 是偏向男性的,可是他们都忽略了能细致的画画,能把苹果皮很薄的从头削到尾的 人应该是一个细致的人。 直到很久以后,程亚才明白她自己无法承受他自己画下的扭曲规迹,而这段少 为人知的规迹,也是在运行了很长时间才少为人知,如果不是程亚无法承受那应该 是不为人知的。 “今天怎么样?”小未一边翻着杂志一边向程亚。 “没怎么样?”程亚想了一下,“今天很气人……” 说着就把今天自己如何坏了同事的客户,同事如何的不对,以及一群同事如何 的训她全都省笔减墨的说了一遍。程亚喜欢回来说这样的事,小未就听,程亚不知 道小未喜欢听不喜欢听,但每次都说给小未听,小未也每次都听, “你们公司人怎么这样?”小未听程亚没完好像应该发表点自己的意见了。 “没办法?我有什么办法?”程亚把苹果皮削断扔到垃圾娄里。 ] “那你怎么办?”小未已经不看杂志了。 程亚在说的时候没有讲自己被圳哭的一段,她感觉很丢人,可让小未这样一向 就不知道怎么样回答了,好在周密的应变是程亚和特长。 “没办法,其实那个客户本来就很难缠,大不了被训了,我都习惯了。”程亚 恶狠狠的咬苹果表示自己的决心。 “唉呀!就像你们的公司,大不了不干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小米真生气了。 她们都是会为对方受委屈而真正生气的人,她们三个有太大的不同但这一点却 是相同的,如果有人问她们“你们关系为什么这样好?”时,她们一定不知道怎么 回答,因为如果知道为什么的话就没有好关系了。 “以我之见,也是!”程亚咬了一下苹果。“不过我应该也有错,可能是我才 从学校那地方出来和他们考虑事情的角度不一样吧!社会这个现实我早晚要接受的, 我还是再坚持一下吧!” 小米想了想也表示认同,于是两个人聊起无关痛痒的事了,快十点的时候洗脚 睡觉,她们都是不守规矩的人,但她们的行径在有些方向是合规合矩的,比如,她 们不会把白天和夜晚反过来过,她们就是说谎了也不会去伤害,她们都好玩同样也 爱做恶做剧。 有些人说程亚鬼精灵,因为她在阳光下展示调皮,快乐的一面。 有些人说程亚是鬼,因为只有鬼的领域才会让人出奇。她的脑子里总是装着让 所有的人出奇的东西,一样的脑壳,不一样的思维。 有些人说程亚很烦人,因为程亚实在有不烦不死你就不烦你的精神,再好的脾 气在程亚面前都会发怒。 也有一部分人说程亚是冷血动物,程亚也有否认,因为她实在同情不起乞丐, 因为她实在不明白那些丢了尊严的乞丐有什么好同情的。历史流血的悲壮只是一种 规律,她只看规律千年后洒泪书卷,那又会怎么样呢?后人悲之而不签之,而是后 人复悲于后人也!这只是规律。 关于小米倒没有程亚那么多了,小米应该归到乖的一类里,而程亚和小米也的 确是太好的朋友,而程亚一直称小未为同学,因为她希望她们的感情永远像同学时 代那么好。 有了改变,失了熟悉,就会使程亚没有安全感。 晚上程亚坚持要抱着小米睡,而小米不喜欢让程亚抱着睡,于是她们才睡的时 候是背对背的,醒的时候就是程亚抱着小米了。 程亚会在六点多一点就起床,然后在七点的时候坐上16路公交车,在七点半到 公司楼下买了早餐边走边吃。 尤其是在大街上,而程亚不以为然,她从上初中时就习惯了,而在很小的时候, 她就是这样做的,所以她从来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在程亚上小学的时候,她的父母整天的忙,而程亚又不会做饭,于是她就把菜 加在烧饼或油饼里,这样拿在手里有什么事也可以边走边吃。也许是因这性格,不 过要说的是好几个人都跟着程亚边走走边吃东西,他们都会说同样一句话——这是 我第一次边走边吃东西。 程亚一直以这样的话很荣幸,她喜欢别人说第一,就像带人打破了什么东西。 从今天起因为“打破”所以有了新的领地。 到公司,如果程运气好的话门已经开了,不好的话就要等了,在公司里她是住 的最远的一个,但是她从来没有迟到过,因为她怕迟到,所以她要比别人早起一个 小时。 而今天显然她是运气不够好,她是第一个到公司的。 她无奈的冲着门叹了一口气,转身去楼梯里找个台阶坐了下来,刚吃过的饼在 她嘴里留下一股很酸的味儿,这让她很不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刚坐下来就想到自己很久都没有喝过粥了。不知道是嘴里那股讨 厌的味儿在作怪,还是有什么积累了太久自己都不明白的东西。但第一时间里她却 想起了这样一个奇怪的问题。 她又想了一会儿自问了起来;“我真是哈久没有喝过粥了?”问完之后又在幻 想——我什么时候可以喝到粥? 说实话。程亚又时候真的是笨的不可思议的类型。刚来到这个城市的时候不会 看公交车站牌;不会看地图;更不用说分什么东西南北了。可是她很难丢,她会抱 着电话对她同学说——我又丢了。要么久是对她弟弟说——我真的找不到了。至于 吃饭的地方,她还很少挖掘新市场,因此还真的不真的不知道哪里又卖粥的。 想了半天,头都想的晕晕的。大清早坐车对她来说就是这种效果。 “原来可以喝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程亚撇撇嘴嘘了以声。 公司门开了之后她以连喝了两杯水,其中以杯半都是没有开的。她之是想找一 点喝粥的感觉。可是找了半天还是只有喝水的感觉,于是决定放弃了。 因为昨天程亚被训的喝惨,于是整个早上都保持沉默。主管也感觉昨天有点过 分,就没有再问她很多的问题。故意让她做了漏网之鱼,放她以马。因为没有人说 话,也许本来不想管她。只是让她查一点资料,调整一下状态。程亚什么都没有说。 开完早会公的人都陆续的出去了。程亚也找不到借口和别人说话。于是整理了 一下自己的桌子又去接了一杯水来喝。 “我应该买一瓶八宝粥。”程亚咬着杯子想着这样一个问题。可是又一想不对。 她不喜欢在粥里加糖之类的东西。她只喜欢谷物原有的醇香。那是任何添加剂都无 法取代的。 她在搜索引擎里输入“粥”,胡乱看了一点东西,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心看“粥” 了,她在想陈墨飞。从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就认识了到现在,实在是太短的时间。可 是为什么昨天程亚会和以个刚认识不久的人说那么多的话。她一点一点的把自己和 陈墨飞认识的所有时间想了一遍,几乎是无一遗漏。 她想着想着就笑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很好笑。 她的电话响了。她慌忙拿起电话一看是陈墨飞的,她又高兴。 “你好!我是程亚,请讲。”程亚总是不会疲倦于开这种玩笑。 “今天怎么样?” “一般般了,对于程亚来说没有怎么样不怎么样的。” “听起来心情不错。” “是吗?没什么感觉。” “好了!那就这样,我只是看你今天怎么样。那好了,再见!” “唉!等一下。” “怎么了?有事?” “你请我吃饭怎么样?”程亚说让别人请都说成口头禅了,但很少让别人请她 吃饭了。除了关系很好的,她很少和别人在一块儿吃饭。 “好啊!你想吃什么?” “我想喝粥!”程亚想都没想就回答。 “喝粥?”陈墨飞想了一下“你想喝粥?” “我确定。”程亚半开玩笑的坚持。 “那这样吧!你来我这儿,我给你熬粥?” “真的!” “嗯!” “好!拉钩。我现在就过去。” 陈墨飞犹豫了一下“好吧!你自己来吧!” “我咬事找不到你住的地方怎么办?要知道我很笨的。” “那你打电话我去接你。” “ok!一会儿见。” “再见!” 程亚马上兴奋起来了。她快乐的收拾着东西。做夸张的动作,就像电脑里有条 不序的高手一样。她都记不清自己多久没有这样做事了。她喜欢这样做事,让她感 到快乐、放松而又有很高的效率。 几个没有出去的同事用一种乖乖的眼神看着程亚。仿佛看到程亚第一次来公司 的时候,上身穿着两件套。一个女式背心。一个白色的短袖,拉链没有拉上。下面 穿一条运动裤,因为裤子比较长(与其说裤子比较长,不如说人比较短)还拖在地 上。脚上是一双黑白相间的运动鞋。这样的打扮是1 。52的她看上去有点1 。25的 感觉。那个时候要不是她莫名的坚持是很难会留下来的。 一直到她提着作为伪装的文件包出了公司,她都贸易区留意别人看她的眼睛。 她就像一只早上的麻雀,虽然只能在枝桠和粪土之间流窜。却是那么的快乐。她也 一直的说:麻雀很快乐。 一切也许都来的不知不觉。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知道要准备什么,就 已经运行其中了。可是她不知道,直到后来她都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