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翠河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一时还无法察觉自己究竟身在何方。 因为伤口的疼痛让她有好一阵子的昏厥,她根本记不得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 她唯一知道的是——-她失败了,而江均并没有死。 [醒了?]恍惚中,她耳边传来梵刚有点气、有点急的声音。 她回神,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她的上半身是赤棵裸地。她本能地想抓个 什么东西来遮,可肩膀的伤却疼得足以要了她的命。 [躺好,我还没替你上药。]梵刚手里拿着杀手谷独有的金创药,小心翼翼 地替她清理着伤口。 想自己赤裸裸地躺在他面前,她羞急得无地自容。她真希望刚才干脆就那么 死了算了…… [有点疼,你忍着。]梵刚说完,轻轻地在她伤口上倒上药粉。 [呃!]那药粉一倒上她的伤口,她便疼得脸孔纠结,挤出泪花。 翠河紧紧地咬着嘴唇,把那因失血而泛白的唇片咬出血来;她急喘着想忍住 那痛楚,可眼泪却不听使唤地蹦出来。 见她把自己的嘴唇咬伤了,梵刚想也不想地以手指扳开她的嘴,再忍一下, 很快就不痛了。] 因为疼,她不自觉地绷起身子,浑身颤抖。 看她这惹人怜惜的模样,梵刚把方才想好要骂她的话全留在心里。 要不是他回来得早,可能就赶不上到船楼去救她一命:想她白天在客栈里听 见那些话,他就该料到她会这么做的。 今晚他真不该夜探太守府,真不该留她独自一人…… 待那白色的药粉被伤口完全吸收,他又涂上一层药粉以助伤口止血愈合。 而在这时,翠河也不再觉得那么疼了,她想那是因为她已经疼得有点习惯、 有点麻痹了。 [还疼吗?]梵刚凝望着她,眼神是温柔而关注的。 [嗯。]她不敢抬眼看他,只是闷闷地应了一声。 要说起来,这也不是他第一次看见她的身子了,可是他那温柔的目光却炽热 得教她吃惊。 虽然这一回,他是为了帮她处理伤口才脱了她的衣服,但当他的手那么轻柔 小心地抚在她伤处上时,她还是忍不住想起他先前是如何地抚摸她…一 光是在脑袋里想着,她就觉得全身发烫、脑门发麻。 就在她暗忖着的同时,她发觉伤口已经不似刚才那般疼痛了,杀手谷的金创 药果然厉害了得。 [血已经止住了……]他放心地替她掩上衣服,[这回算你走运,要是再晚 一步,你就小命不保了。] [那又怎样?]她幽幽地说,[我不想再拖了……] [拖?]梵刚拧起浓眉睇着她、有点愠恼。[你认为我在拖?] 她讷讷地,有些心虚,[我…一我没那么说……] [要不是你今晚自作主张,打草惊蛇、坏了大事,我们这两天就能要那狗贼 的性命。]他今晚夜探太守府后,发现府中守备松散,要带她进府行刺江均应该 易如反掌,可是如今让她这么一搅和,反倒教江均提高警觉,有了防范。 翠河不满地瞪着他,[自作主张?这是俞家的血海深仇,我才不是自作主张! ]她也是不想错失良机,才会冒险上船楼去的。 再说,这关系到她俞家二十余口的深仇大恨,由她这个俞家人来报该是合情 合理,才不是他说的什么自作主张呢! [你要是那么行,就不必千辛万苦地上杀手谷来找我!]他嗔视着她说。 见她负伤而返,他心里固然不舍,可是想起她贸然行事,还差点儿丢丁小命, 他就不觉生气。 [我怎么知道你到底行是不行?]她不甘示弱地回敬他,[要是你根本是虚 有其名,我难道要跟你在这儿耗下去?] [你若是不信我,大可不必拿身子来求我。]他冷冷地道。 [你……]要不是受了伤,她真想冲上去给他两拳。 她受了伤已经够委屈可怜,而他竟忙着在这个时候数落她;也不想想若不是 他迟迟未有行动,她又怎么会冒险行事? 说来说去,都是他不好! [你总说自己一定行,可是我没见你做了什么。]一跟他吵起来,她总是口 无遮拦,什么话都关不住,[高兴的时候,你就亲亲我、抱抱我;不高兴时又放 冷话伤人,谁知道你会不会哪天心血来潮地强要了我,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 梵刚讶异地望着她,他不知道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在她心里,他梵刚是这么 无耻、不值得信赖的人吗? 如果是这样,她为何要跟他做下这笔买卖?要是她打从一开始就不信他,她 应该另请高明的,不是吗? [你一直是那么看我的?]他懊悔、受挫、微愠地瞪着她。 迎上他冒着火花的眸子,翠河心里不禁有点畏缩。她也不是完全不相信他, 只是在这气头上,免不了说出一些不经脑袋思考的话来。 [若不是你不听话,我明晚就能带你进太守府行刺江均,现在你打草惊蛇, 反倒让他有了戒心。]说着,他捏住她倔强的下巴,[是你坏了大事。] 翠河唇片歙动,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像是在质疑他所说的话。 [是你说要亲手杀他,我才如此大费周章地计画;要是当初你听话留在寨子 里,现在我早把江均的项上人头交到你手里了。] 听完梵刚这番训斥意味极为浓厚的话,翠河不觉有点内疚心虚。如果他说的 都是真话,那么这回是她自己坏了复仇大计啰? 虽然心里已经有点知错,但她要强地不表现出来。她拧着眉心,紧抿嘴唇, 一副她没有错的傲慢模样。 [知道吗?]他凝视着她,神情恼火,[我也可以就此丢下你,索性不接这 桩买卖的。] [那你就这么做啊!]她不甘被他训斥,抬头嗔视着他,[天下之大,我总 有办法找到帮我的人,我一点都不在乎!] 她知道自己说了谎,因为她其实是在乎的。当初发现他就是罗刹时,她心里 是庆幸、窃喜的,她多么欢喜要跟她做买卖的就是眼前这个俊伟男子。。。。 可就因为这样,她的心情越来越矛盾,她不晓得自己该用哪种心情去面对他。 当他是杀人工具?还是左右着她欢喜忧伤的男人? [我在乎!]梵刚冲口而出,突然有点后悔。 [你在乎什么?]她逼视着他,气势咄咄,[死的是姓俞的,又不是姓梵的! ] [我在乎!]他对着她大吼,[我不希望你将自己抵给别的男人,我不希望 你因为冒险而让自己受了伤,我就是这么在乎!] 也许是被她激恼了,原本打算就此打住、什么都不说的他,竟发狂地道出他 的真正心情。 从来没有任何人可以逼得他情绪失控,可这个女人却让他彻底地变了个人。。。。 他连串的轰炸教她瞠目结舌,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他说他在乎,他……他是说…… [梵刚,你……]她惊疑而又带着点期待地凝睇着神情相当懊恼的他。 [你想听什么?想知道什么、确定什么?]他瞪着她,眼底竟满他对她深浓 的眷恋及爱慕,[我说帮你就一定会帮你。因为我爱你、从一开始就爱上了你, 如果……这就是你要的肯定,我现在就告诉你!] 翠河圆瞪着双眼,难以置信地盯着突然表明心迹的他。她不相信这些话是从 他嘴里说出来的,他……他是个那么冷漠孤傲的男人,他不会说那些话 [梵刚……]蓦地,她的伤不再痛,可她胸口却沸臆得难受。 是的,这就是她要听的[肯定],如果他早一点告诉她,她就不会对他有那 么多的疑虑及不谅解。 对于自己说出这些话,梵刚是极度懊恼且后悔的,因为这让他觉得自己已经 失去了筹码、失去了胜算,及可能随时会被夺走的男性尊严。 如果她对他根本一点感情都没有,那么先说出真心话的他就彻底输了。 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疯狂的爱上一个女人,但他不希望他的爱却成了她嘲 讽他的笑柄。 翠河不知道该说什么,又该如何回应他的示爱;她心里是欢喜的可她不知道 如何表达她心里的欢愉。 于是,她就只是沉默、惊疑地望着他!! 看她什么都不说,也不表示,让一向高傲深沉的梵刚备觉挫败,他觉得自己 真是可笑极了。 [我看……]他眉心一沉,[这桩买卖,你另请高明吧!] [咦?]她一震。 他望着她,总是冷漠而倨傲的眸子突然变得忧伤,[或着我替你找个可靠的 人,帮你手刃仇人……] [梵刚,]翠河发觉他想放弃她:心里不觉一紧,[不……] 她一时情急,竟伸手垃住了他的衣袖:因为使力,她的肩膀突然一阵刺痛。 见她拧起眉心,一脸痛苦的模样,梵刚满心的不舍全写在脸上,但为了他极 力想维持着的尊严,他故意视而不见。 [梵刚,我不要别人帮我……] [你并不相信我。]他说。 [不,不是的。。。。]她焦急地解释着,尽管她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解 释清楚,[我不是不信你,只是。。。。] 他睇着话声戛然而止的她,[只是什?]他觉得她似乎想说些什么,而那些 是挺值得他期待的。 [我……]翠河娇羞地垂首敛眉,模样十分地柔媚动人。[我只是慌了吗? ] 梵刚转过身来凝睇着她,声线力持平稳,[慌了?为什么?] [我怕你根本不是真心想帮我,我怕你事成之后就弃我不顾,我……我不知 道该如何面对你。。。。]说着,她疑惑迷惘的抬眼凝视着他,[梵刚,你…… 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微顿,没有立即回答她。 对上他专注而火热的眸光,她羞赧又不知所措地垂下了脸,[对不起,我… …] 她话未说完,原本己决意要离她而去的梵刚,突然在床沿坐了下来。他端起 她低垂的下巴,深情地凝望着她。 她方才那番话的意思是说,她对他有感情吗?她是指她相信他,也认定他是 唯一能帮她的人吗? [我不是一厢情愿?]他低声地问。 翠河不安地望着他,没有回答。事实上,她也羞于回答。 此刻梵刚并不在乎她有没有回答,或者她的答案是什么,他的心、他的灵块 都在沸腾着、呼喊着她的名字,他是这般地渴望着她一… 她那微微颤抖着的唇片像在诱惑着他,教他情难自禁地就迎上自己需索的唇 ——- # # # 像是担心弄疼了她,他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她、不敢过分热情、不敢过分激动 …… 他的唇片带着烧灼的热力,而她的却柔软且清凉,像早晨带着露水的花瓣般 …… 他的血管里、血液中,还有胸膛里,都奔流着他对她的渴望及期待,那是最 纯粹、最本能的爱恋及欲求。 翠河忍不住惊悸地望着近在眉睫的他,一颗心忽高忽低的极不安稳。 他的唇瓣像是火焰般燃烧着她的理智及身心,他让她混混沌沌、让她不能思 考、让她忘了伤口的疼痛、让她因为他的热吻而几乎窒自。。。。。 然而,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虽然她是个矜持的女人、但这样的渴望及希冀对 一个期待被爱、被呵护的女人来说,却是正常的。 就在她沉醉在他的索吻之中,他忽而离开了她的唇——- 她困惑地睇着他,[梵刚?] 梵刚将唇贴近她的耳际,以他那低沉沙哑的声音说:[你是我的……] 她心头震,不觉恍神。 他那仿佛会烫人的气息在她脆弱的耳际燎烧,像是要将她的思绪焚烧殆尽般。 [嗯。。。。。]他轻缓的抚摸及火热的深吻牵引出她细碎的低呢。 他大而温热的掌心轻覆着她的背,悄然扯落她松开的衣衫:他指尖所及之处, 皆炽热地、激情地熨烫着她紧绷而矜持的心灵。 一阵莫名的酥麻在她体内急窜,她不安地扭动身躯,[梵……梵刚……] [你不愿意?]他沉眼,以热切的目光盯着她。 翠河六神无主地望着他,还没来得及回应,他便又攫去了她的双唇。 这一次,他的手抚上了她光洁的颈项,并以修长的手指搔弄着她粉红的耳垂。 她缩起脖子,满脸羞红。 他吮吻着她的唇,时而轻啮,像是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去似的热情。 [唔……梵……]从她嘴里吐出不清不楚的嘤咛,听来格外撩人心神。 他粗粗的掌心往下滑到她胸口,先是轻轻覆盖着、试探着,待她没有更大的 抗拒时,他大胆地揉上了她柔嫩丰挺的酥胸。 被他这么抚摸揉弄着,她非但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反之,却有一种难以言喻 的快慰。 在他的掌心下,她胸上的耸立竟鼓噪起来! [梵……刚,唔……]她难耐地低吟着。 他的吻及抚摸教她舒服得忍不住一阵轻颤,她的双手不自觉地勾上了他的颈 子,时也忘了肩膀的伤及女性该有的矜持。 或许……她一直是渴望他的,只是她从来都不愿意承认。 他一手托着她的背,手则轻缓地抚弄着她饱胀的酥胸。在他的掌下,他感觉 到她身体的变化,也触及她胸上花蕾的绽放…… 低下头,他以舌尖撩拨着她绽开在峰顶的红莓,像是存品尝着天下最美味的 东西似的。 随着他舌尖的滑动挑逗,她开始喘息起来,[呵……不……]因为还十分生 涩,她隐隐地有点抗拒。 而就因为她那细微的抗拒,更兴起了他想一举征服她的欲求。 他的手沿着她美妙的身体曲线往下移动,然后轻悄地撩起了她的裙摆,并抚 上她细致柔软的玉腿。 睇着身下美丽绝伦的她,他的胸口顿时涌现 股难以压抑的狂潮──── 他知道他想要她、想占有她、攻陷她,而且是刻不容绶、无法等待。 从他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眸子里,她观见了他满腔的热情及渴望,她隐约知道 就在今晚,什么都能发生。 就这样给了他吗?在还未复仇之前,她该轻易地交出自己仅有的筹码吗? 虽说他刚才已经做了那样的告白,但人心难测,她又怎能凭着他的话就相信 他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内心是多么的矛盾挣扎,她想就此陷进这情欲的漩涡里,可是俞家的血恨 又逼得她不得不理智,甚至是冷酷地拒绝他的求欢…… 老天爷,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 [你想什么?]他发现她心不在焉。 [我……]一时之间,她也回不上话。 [只准想着我!]他霸道地说:[在这个时候,你心里只能有我。]话罢, 他又一次地低下了头。 他火热的唇片燎烧着她胸前的每一吋肌肤,在他细心的撩拨下,她峰上的花 朵娇艳地盛开着。 同时,他的手探进她腿间,一布之隔地游移、徘徊在她敏感的处子地上。 [不……]她弓起身躯,惊羞地缩瑟着。 梵刚不理会她的抗议,轻轻地扳开了她的双腿,霸气十足地占领了她未识人 事的桃源。 他的手指像是带着魔力似的撩弄着她,即使隔着一层布,他指尖的热度还是 完整地传导给她。 [呃……]一股炙热感烧灼着她的身心,让她再也隐忍不住地逸出欢愉。 他以舌尖逗弄着她胸上的挺立,一直一直、不曾间断;她难忍激情啃蚀的吟 出嘤咛——-既煽惑又诱人地。 她腿间的热度及微湿透露着她渴望的讯息,让他确信她对他是行回应、有需 索的。 他解开她亵裤的绑带,将手掌潜进她裤里,[你的身体敏感得教我吃惊…… ]他在她耳际性感低语。 [呵!不……不……]她感觉他的手指正搔弄着自己最私密的地方、一股惊 人的浪热瞬间淹没了她。 倏地,她体内奔流出一股温热,接着……她虚脱得像是快要死去般。 他凝神睇着在怀中因情欲而焚烧的她,唇角是一抹满意的笑。[喜欢?] [啊……不,梵……刚……]她咬着唇,胸口的空气像是被抽干了似的难受。 梵刚顺着她那濡湿的热源推进,忽地将手指深入她紧实的幽径里。 刹那间,翠河有一种像是被贯穿般的惊悸,[啊!]她惊呼一记,随即娇喘 不息。 她的反应激起了他身体的强烈蠢动,他发现……他腰下的男性竟是蓄势待发 地。 翠河将火热的脸埋在他胸怀里,双手紧紧地掐着他的臂膀,[不……不要了 ……]她像是讨饶似的低吟着, 梵刚不打算就此罢手,因为他的身体是这样地渴望着她,他狂肆的指尖继续 在她温热的腿间刮弄,期待她那柔软的花瓣能沁出更多甜美的汁液。 在他毫不停止的挑逗下,她再也忍受不住地呻吟起来,[不要。。。。]过 多的激情逼得她眼眶泛泪。 [翠河?]他一怔。 [不。。。。不要了。。。。]她娇柔无力地求他,[我。。。。我还不行。。。。。 ] [你。。。。]梵刚的手指还不舍地留在她体内,但神情已经有点懊恼,[ 你还是不能信任我?] 已经春潮泉涌的她居然在这时喊停,为什么?莫非她对他还是存着疑虑? [不是!我只是。。。。]她不是不信任他,只是希望等一切成了定局再将 自己交给他;在江均未除之前,她实在无法真正放心地委身于他。 然而……她不能说出来,因为那么一来只会引起他更大的不悦。 [只是什么?]他懊恼地盯着她。 为免他生疑,她随口便说:[我还没准备好,我……我怕……] 听到她这个理由,梵刚脸上的愠色稍霁。[怕什么?我会温柔待你的。。。。 ] [梵刚,别……请你给我时间,求你……]她诚心而惊怯地瞅着他。 望着身下娇柔胆怯的他,他所有的激情渴望全被压抑下来。 [好,]他拥着她裸里的美丽身躯、温柔地在她鼻尖上一吻,[我等。] 她抬起眼,有点歉疚地睇着他。 他一笑,将她的身体揉进了他温暖而宽阔的胸膛里,[我等,因为你值得我 等。] # # # 什么?让他们跑了?!]江均因为被刺一刀而痛得五官纠结,却还是气呼呼 地指挥着手下立刻搜城。 [立刻给我搜城,一定要把那小贱人找出来!哎呀……]因为说话使力,他 又疼得哀哀叫。 他底下的大胡子粗汉抱拳一揖,[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会马上把那个小贱人 找出来的。] [去,去!]江均不耐地嚷着:[如果没把她抓回来,你们也别回来了!] [是!]粗汉应声就要离去。 [慢着!]江均突然唤住他,[加派一些人手守着太守府,听见没?] 大胡子粗汉又是一揖,[遵命!]说罢,他旋身引领着十几个人步出了内厅。 # # # 翌日,梵刚到大街上绕了一圈,发现到处都张贴着翠河的画像,而各个客栈 里也穿梭着负责搜补的太守府上兵。 看来,江均并没有认出翠河就是当初那个他觊觎许久的俞家长女,只当她是 一个女贼子,因为画像上根本就看不见她的名字。 [这就是那刺杀太守的女贼子啊?] [是啊、是啊,听说她昨晚混上船楼上行刺太守呢!] [哼,]有人低声冷哼,[可惜的是她没有成功……] 梵刚混在人群里看着悬赏榜,只听见百姓们偷偷地在讨论著昨晚的事情;不 过依他看,不只江均没认出翠河来,就连城里的人也都不晓得她就是俞家的女儿。 也许大家都以为她已经在两年前死了吧? 这样也好,至少他要带翠河离开时比较不会遇上什么麻烦。 转过身,他准备钻出人群。 蓦地,一张有点眼熟的男人面孔映入了他的眼帘。那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儒生, 而他正以一种忧心沉郁的眼神望着悬赏彷。 梵刚记得他,他就是两天前在客栈里遇见的那个男人。 不知怎地,他对这个男人有着一种奇怪的预感,他觉得翠河好像认识他,而 他也好像认识翠河…… 他不确定,当然也不会开口去问,不过……他从来不怀疑自己的直觉。 怔仲着的同时,那男人已经离开了悬赏榜的、不知去向。 ---------------- 转自寻爱浪漫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