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撇开了经纪人,圣藏换上了一套连帽的长袖运动上衣及牛仔裤,跟着夏海搭 上了往华西街的计程车。 因为她长得太抱歉,而他又把自己搞得跟藏镜人一样,所以根本没有人发现 他就是来台宣传二十四小时的日本当红男优。 其实那也是可想而知的,现在的她弄成这副德行,谁会想到在她身边的,竟 是那个天字第一号大酷哥? “若月小姐是来台湾求学的吗?”几个小时下来,一直给她沉默寡言感觉的 他,突然开口主动地问起她的事。 她有点错愕,“不是的,我母亲是台湾人,现在我们全家在台北定居。” “你是中日混血?” “是的。”她点头。 “从没回过日本吗?” “不完全是,”虽然他问起她的私事让她有点讶异,但心里却还是有种不知 名的亢奋,“我小时候在日本住了几年。” “噢……”他没再说什么。 想起他今天在众人之中选择了她,接着又拒绝美女主持人,转而邀她一同出 游,夏海就忍不住将这“奇迹”,归功于吴教授的那些药粉。 虽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是不能确定这是因为那些药粉,以及她自己都觉 得愚蠢的咒语念力所至,但因为一切太不可思议,她不得不怀疑真是因为那样。 为了更加确定,她偷偷地拿出皮包里装着药粉的小盒子,趁藉他不注意时狠 狠地、用力地舔它两口。 “我是宇宙无敌、世界第一、天下无双、一级棒的超级大美女,爱上我,爱 上我,绝对爱上我,我是宇宙无敌、世界第一、天下无双、一级棒……” 她集中精神,嘴里像含了颗枣子似的囫囵发声,根本没有发现坐在一旁的圣 藏,正一脸狐疑地睇着她。 看见她偷偷摸摸地拿出一盒粉末舔着,然后又喃喃自语地不知念些什么,他 对她的好奇及疑惑就更深了。 她吃的是什么?念的又是什么? 难道她有吸食毒品的习惯?而喃喃自语是因为她精神恍惚?那她做如此怪异 奇特的打扮,莫非也是因为她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导致神志不清、举止怪异荒诞? 可是……吃毒品而恍神的人,会有那么澄澈的眸子吗? 不知不觉地,他对她的好奇更加浓厚了。 车子一路开到华西街的人口,两人下车后就往里头走去。 其实夏海是看过杀蛇的,只不过那次她吐了一晚,从此再也没见过。 今天要不是“应观众要求”,她死都不会再来。 来到杀蛇的摊子,那老板已经将蛇头紧紧地绑住并吊起,而摊子的四周也已 挤满了观看的人潮,其中不少是外来的观光客。 看杀蛇、吃蛇肉、喝蛇汤或蛇血是华西街的重头戏之一,有人光是这样还不 过瘾,回去时得再买上几瓶蛇酒,蛇粉。 销路这么好,全是因为杀蛇的说它有壮阳的功效。 夏海忍不住地斜瞄了他一记。不知道他待会儿会不会带一箱回去?她暗忖着。 正想着,杀蛇的戏码已经上演,有人发出作呕声,有人眼底闪动光芒,一样 的情节,每个人却有不一样的反应。 她不敢再看那血淋淋的场面,只好专注地睨着他好奇地、专心的俊朗侧脸。 看完杀蛇,他倏地转头看她。 她因为一直盯着它看,有点心虚地低下了头。 “我们去喝蛇汤。”他说。 “咦?”她一怔。 “我朋友说好喝,而且比威而钢好,是真的吗?”他一脸认真地问。 夏海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清楚,我不是男人。” 她只知道喝蛇汤养颜美容,至于有没有壮阳功效,那就要问那些有此需要的 男人们了。 “你……”她狐疑地睨着他,“你想壮阳?” 他蹙眉一笑,“我看起来需要吗?” 她不自觉地把视线往他腰部以下移动,有点尴尬地道:“我……我不知道耶 ……” “那倒是,”他掩在连帽下的黑亮眸子闪过一抹光芒,“你没试过!” 听见他这句带着点颜色的话,夏海不觉脸红心跳。 他在挑逗她?如果是,这应该就是那药粉生效的关系吧?因为没有任何男人, 会对一个看了就倒尽胃口的女人说这种话。 太好了,太好了,看这种情形,她应该很快就能恢复她美丽的本貌。 坐在摊子上,夏海与他大啖蛇汤。 “你喜欢吗?”她问。 “还不错,”他忖了一下,神情认真,“有点像是鳄鱼肉。” “咦?”她一怔。“你吃过鳄鱼肉?” 她以为只有中国人才会天上飞的、地上爬的统统都吃,原来日本人也—样。 “我不怕尝试。”他抬起黑亮的眼帘眠着她,然后眼睛不自觉地就注意到她 胸前的伟大。 她的胸部跟她的身形比例实在相差太多,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为什么她要那么做呢?难道她以为把胸部搞得像是被卡车撞肿似的,就很好 看吗? · 她是个很怪的女人,怪得让他兴起了想窥探真正的她的念头。 “若月小姐,”他低头喝汤,闲闲地问:“胸部大不会很困扰吗?” 听见他突然问起胸部的事情。夏海有几分的讶异。 一般而言,男性不会直接问女性关于胸部的问题,尤其是一个超级酷哥,绝 不可能会对一个爆笑女的胸部有兴趣。 他会这么问是因为纯粹好奇?还是因为她刚才在车上舔了两口药粉所至?她 不能太快下定论,毕竟她是搞研究的,凡事都要讲求证据。 “胸部是女人的象征,大不大当然很重要。”尽管觉得尴尬,她还是回答了 他的问题。 “这样……”他抬起眼帘,瞅了她造假的胸部一记,“好看吗?” 她眨眨眼睛、端端眼镜,“不好看吗?平川先生不喜欢大胸部的女人?” 他摩挲着下巴,“严格地说,我不是不喜欢大胸部的女人,而是根本不喜欢 女人。”他一本正经地说,不似开玩笑。 “ヘ?”她一愣,怔怔地望着他。 不喜欢女人?那么说……他喜欢男人?他真的是同志? 那他拒绝了那个大美女而选择跟她同游华西街,是因为他是同志,所以对美 女没有兴趣?还是因为吴教授的药? 不管原因为何,如果他真是同志,那还真是教人伤心。 “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烦的动物。”他淡淡地说。 “噢,是吗?”她蹙起眉心,有点不知所措。 女人是麻烦的动物,而她是女人啊!在他跟前的她是不是也是麻烦?而如果 她是,他为什么对她如此友善? 看她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挤眼,表情丰富且千变万化,他就觉得有趣极了。 平时他身边全是一些矫揉作态的女明星,再不就是一票疯狂得像要崩溃的女 影迷,在他面前出现的女人很少是在“正常状态”之中的。 当然,把自己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她,实在也算不上正常,但至少… …她很真、很直率。 “就因为女人是麻烦的动物,所以平川先生才会拒绝那位美丽主持人?”她 睇着他问。 “可以这么说。”他回望着她,眼底有一抹兴味。 “那……”她伸出食指指着自己,“我也是女人耶!” 圣藏凝视着她,唇边有着一记促狭的笑。“我知道。” 这个回答很诡异,也使她心里的疑问更深了。 “先生、小姐,要不要来一杯蛇酒?”突然,一个中年妇女抓着一支酒瓶来 到他们桌边。 因为听不懂中文,圣藏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她问你要不要喝蛇酒?”夏海以日文翻译给他听。 他了然一笑,好奇地盯着妇人手里的酒瓶,“你喝过吗?”他问夏海。 她摇头,“不过听喝过的人说还不错。” “噢……”他想了一下,比了比她,再比了比自己,然后伸出食指示意要妇 人给他们一人一杯。 妇人笑着点头,立刻替两人各倒了一杯。 “你会喝酒吧?”他睨着夏海。 “会。”她可是从小被父母亲用红酒“灌溉”大的,一点酒为难不了她。 他微蹙眉心笑睇着她,“会的话,干嘛一脸勉强?” “我没试过这种酒,觉得有点……” “有点恶心?” “对。”她用力点着下巴。 他唇角微牵,“你连人家的肉都吃了,还说什么恶心?”话落,他将那远远 就很呛鼻的蛇酒一饮而尽。 眉心一皱、唇片一抿,他的神情有点像是在压抑着、忍耐着什么。 须臾,他深深呼吸,然后舒展开眉心。“刺激。”他说。 见他喝了没事,夏海屏住呼吸,咬牙就将那杯蛇酒喝进肚子里去。 一种辛辣火热的感觉,贯穿了她的整个喉咙及食道,然后进入她的肚子。顿 时,她全身一阵火热。 她捏着喉咙,直叫:“好辣,好辣……” 涨红着脸、眼角飞出泪花的她,看起来活像中毒似的痛苦,但一样喝了酒的 圣藏,却没有这样的反应。 “你没事吧?”见她模样痛苦,他起身拍抚着她的背。 夏海泪眼汪汪地望着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那种感觉也不是不舒服,而是觉得身体里像火烧似的。明明痛苦,却又觉得 刺激;明明头脑清楚,却感到天旋地转。以她做研究工作多年的经验,这或许是 一种类似中毒的迹象。 要命!在她喝酒之前,并不记得有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啊! 蓦地,一个念头钻进她热辣辣的脑袋里—— 药粉! 难道吴教授的那些药粉再加上某种物质后会产生变化,如果真是这样,她要 怎么解? “若月小姐……”见她两眼空空洞洞,不知在想些什么,圣藏拍了拍她的脸 颊。而在他拍着她的脸颊的同时,他发现她开始冒汗。 “我送你去医院。”眼见情形不对,他决定带她上医院。 “不用……”她知道她并投有什么危险,现在的她只是觉得全身发烫、脑袋 沉重,然后发晕。 “我回家休息一晚就没事了……” “不行,”他坚持地道,“你一定要就医。”说着,他像拾小鸡似的把她抓 起。 “真的不用……”抬起迷漾的眼帘,他的模样映入了她眼底。 那一瞬,她觉得世界都旋转起来,而且还散发着七彩的光芒。 “噢……”她的大脑与嘴巴仿佛失去连线她,“好漂亮……” “你说什么东西?”见她胡说八道,圣藏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因为喝错东西, 还是因为不胜酒力。 “我是什么东西?”渐渐地,她连自己的嘴角都不受控制地往上扬起。 她知道自己可能在傻笑,但是她无法制止自己不笑。 见她从刚才的痛苦模样变成傻笑,圣藏不觉有点头大。 现在看来,她似乎是没事了,可是……傻笑应该也不是什么正常的状况吧? “我送你回去。”他说。 付了钱,他扶着她走出人来人往的华西街。 坐上计程车,夏海像是嗑了什么药似的摇头晃脑,脸上还不时带着笑容。 她隐隐知道自己的行为举止不对劲,可是她就是无法控制自己。最糟的是… …她发现她的意识渐渐被一种不知名的亢奋取代。 “你往哪里?”望着一旁摇摇晃晃的她,圣藏开始替她担心起来。 从他第一眼见到她,他就觉得这家伙怪,现在他更是觉得她不太对劲了。 怎么会这样呢? “若月小姐,你住哪里?”他欺近她,忧心地睇着神情越来越诡异恍惚的她。 夏海抬抬眼帘,凝睇着他。 “你……”她黑框眼镜底下如星的眸子,有着两道耀眼的光芒,直直地盯住 了他,“你真的很迷人……” “呃?”他一怔,“我该说谢谢吗?” 她嘿嘿一笑,“不用……” 计程车司机不断在后视镜中瞄着后座的两人,但因为听见他们以日文对话, 而自己又语言不通,所以一直没出声。 “你住哪里快告诉司机吧!我可不会说中文。” “别当同性恋……”夏海突然伸出手去捏着他的衣襟,一脸认真地道,“太 可惜了……” 光线不怎么清楚的车子里,圣藏可以看见她眼镜底下的美眸,还有那已经花 了的浓妆。在美丽与俗艳之间,她散发着一种诡异却又教人期待的魅惑。 他觉得她怪,也觉得自己不该跟这种怪女人扯上一点关系,但不知怎地,她 那怪异的模样没有吓倒他,却反倒激起他想探索她的欲望。 “我是女人耶……”她将头偎在他肩上,“男同志不会喜欢女人的……” 听她还在那儿碎碎念,一点都不理会他刚才问她的问题,他只好拿出饭店的 名片递给前座的司机,“麻烦你。” 司机看了看名片,连声地“嗨、嗨”,然后踩了油门往前驰去。 “我是宇宙无敌、世界第一、天下无双、一级棒的超级大美女,爱上我……” 从搭上电梯后,夏海就一直喃喃自语地念着。 要不是电梯里除了他们,没有别人,人家一定会以为她是疯婆子。 “乎川圣藏,”她迷蒙着双眸,唇角带笑地瞅着他,“你……你一定会爱上 我。” 他挑挑眉头,哭笑不得地望着她。 一出电梯,夏海不知绊到什么而往前一跌。 “喂,你……”他及时地伸出手臂去擒抱她。 当他的手环住她的同时,一团黑呼呼的东西也从他的眼前飞过。 定睛一看,他发现那是她的……假发?! “头……”她抓着自己包着网子的脑袋,“我的头?” 在她急着去找“头”的时候,圣藏惊觉到自己的手掌,就按在她肿胀的胸部 上。 依理,他应该放开,但那触感奇怪得让他忍不住多捏它两下,以确定那究竟 是什么东西。 胸垫?他可以感觉得到那是胸垫,而且不只一个。 “别捏我!”夏海拍开他的手,严正地警告他,“我垫了好久才垫好,会跑 掉的。” 圣藏瞠目结舌地望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他有史以来遇到最荒唐怪诞的事情,而她的怪仿佛会传染似的,教他也 变得有点奇怪。 “头……”拍开他的手后,她一古脑地抓起掉在地上的假发,然后匆匆忙忙 地往头上戴。 “哇!”就在圣藏还在怀疑自己是不是感染上怪病时,耳边传来她拔尖的叫 声。 他转头一看,只见她颈部以上没有脸,只有一坨黑呼呼的东西。 “怎么连眼睛也瞎了?!”她哇哇鬼叫,“教授,我完了。” 看着她把假发戴反,然后又哇哇地叫,他实在是又好气又好笑。 “够了你……”他趋前拿下她的假发,“别戴了。”说着,他劲臂一锁,箍 住了她的颈子,强行将她带回房间。 要是她的鬼叫声惊动了其他人,那他的脸都要丢光了。 开什么玩笑?他可不想丢脸丢到国外。 进了房间,关上门,夏海就急着找她的“头”,“我的头咧?” “你的头在这里。”他取下她的头网,用力地揉了揉她乌黑亮丽,如瀑布般 倾泄而下的长发。 真是疯了,有一头这么漂亮的长发,为什么要戴那顶鸡窝头? “我的头?”夏海摸摸自己的头发,不知在想些什么,神情是恍惚的。 “你是吃了什么东西?”看她这种状况,不像是因为喝酒引起,因为再怎么 不胜酒力,也不可能喝一小杯的酒就“癫”成这样。 难道是她在车上偷偷舔着的那些东西?忖着,他转身去翻她的皮包。 不一会儿,他找到那装着白色粉末的小盒子。 打开一闻,有点香香甜甜的味道,像是糖粉一样。 他正想以手指沾一口试试,夏海突然冲过来,“不行!”她抢回小盒子,咕 哝着:“这是女人吃的,你跟人家凑什么热闹?” “那是什么?”虽然他不确定能从她口中得到什么答案、但是他觉得现在的 她有点笨,也许真会说出什么。 “我不能告诉你……”她嘟起小嘴,一脸认真地,“除非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他攒攒眉,“你问。” 说她笨,她倒还知道跟他谈条件。 “你是同性恋,对不对?”她欺近他,瞪着他的眼睛。 他皱起眉头,“我像?” “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她笃定地道。 闻言,他的眉心越是深锁。 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同性恋?不知道这位大小姐是从哪里观察来的? “是也好。”她自言自语地,“虽然有点可惜,不过刚好可以做实验……” “实验?”他微顿。 “你……”她突然以指尖戳着他厚实强健的胸膛,“你要是爱上我,我的实 验就成功了。” “爱上你?” “对。”她将脸凑近他,近得他可以看见她眼镜底下。那又长又翘的眼睫毛。 “你有可能爱上我吗?” 对上她璀璨如星,但又迷离的眸子,他有一瞬的恍神。 他不知道她所谓的实验是什么,只知道他对她有绝对的兴趣。 “也许……”他拿下她的黑框眼镜,凝视着她美丽的双眸。 “真的?”她低头沉吟了一下,“那我的实验可能成功啰?”话罢,她抬起 头来重新望住他。 “告诉我,”他唇边挂着一抹性感而温柔的笑,“你的实验除了要爱上你之 外,还有什么?” “硬起来。”她不假思索地道。 他一震,惊异地望着她,“你说什么?” 她嘿嘿地笑,“看见我这样的女人,你要是‘搭帐棚’,我的实验就成功了。” 她的回答让他相当震惊。搭帐棚?她指的应该是生理反应吧? 老天,她做的是哪门子的实验? 突然,她蹙着眉,神情严肃而认真地盯着他腰下,“你看见女人会‘起来’ 吗?” 她大胆直接的用辞让他相当惊愕,不过另一方面,他也觉得有趣极了。 “那要看是什么女人。”他私生活严谨,不闹绯闻,并不代表他是个没有欲 望的男人,他只是没遇到他的Miss Right. 她出现在他眼前的样子,是他见过的女人中,最奇怪、最丑态百出的,不过 ……他对她有种特别的感觉。 她晶亮的眸子攫住了他的心神,那种感觉就像是在黑暗中发现到惟一的光束 般。 “我这样行不行?”她望着他,神情是绝对的认真。 睨着她花掉的浓妆,还有那比木兰飞弹更夸张的胸部,他依旧忍不住地笑了。 “行不行?”她抓着他衣服,“行不行啊?!” “你指什么行不行?”他促狭地问。 她皱皱眉心,有点不耐地生气道:“当然是你的小弟弟啊!” 他很想笑,但是难得笑的他一时竟放不开。 于是,他憋着想哈哈大笑的冲动,“它总得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她把他的玩笑当真地问。 “也许……”他摩挲着平整的下巴,“你该先试着挑起我的欲火吧?” 他这话其实只是逗她,不带什么认真的成分,毕竟他可不是那种见有机可乘 就“骑”上去的男人。 不过接下来,她那一气呵成的快动作,却教他惊愕得眼珠子快飞出来——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