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妈──要结婚了。」王嫱开心的说。 「跟那个很讨厌你唱歌的歌唱老师吗?」王妈妈直言道。 「哪是啊!」虽然王嫱已经心知决b 明自己不是唱歌的料,但她也受不了别 人明说。 再说,就算端木刚讨厌她唱歌,但他不敢承认啊!所以,她就是要告诉大家, 说他很欣赏她的唱歌天分。 「人家他也很欣……」呃──谎话果然很难说出口,那她换一种说法好了, 「人家他并没否定过我的歌喉。」 「嫱啊──」王妈妈搂住女儿,「别太任性了,你都练唱了这么些年,连你 爸都因为听不下去而先跑到天上等我了,现在你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肯爱你的男人, 你可是要好好的把握啊!」 「妈──」王嫱不悦的推开母亲,「爸哪是因为不想听我唱歌才去天堂报到 的啊?」她最最讨厌母亲这么说了。 「就是啦!」王妈妈没理会女儿的抗议,「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妈跟你说正 经的,如果那个日本鬼子不爱听你唱歌,你就别唱,免得将来被他给休了!」 他敢!王墙心忖,人家她可是有一张免死金牌呢!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她或许该跟他白纸黑字的签下契约,这样她才能安享 余年。对!她就要这么做。 「听到没?」见女儿没说话,王妈妈又紧咬著这个话题不放。 「有啦──」王嫱拉长音,更坚定她的想法。 ***** 「不管!如果你不签下这份未来要让我开演唱会的合约,我就不嫁给你。」 她说得斩钉截铁。 端木刚头痛的看著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白纸,「昭君,君子一言既出,驷马 难追,你就相信我的人格好吗?」 「屁啦──」她很不客气的吐他的槽,「你现在不签,下次就会告诉我说, 只要用五匹马就可以追回来,我会信你才怪!」 哼!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端木刚的奸计被揭穿,只得很无奈的说:「签就签,」他一把抢过王嫱手中 的合约,瞄了一眼,「唉──这种无三小路用的条款是谁帮你拟的?一点作用都 没有嘛!」 「真的吗?」王嫱不敢承认这些登不上台面的东西是出自她的手笔,所以, 她赶快推卸责任。 「就、就是那个……我哥帮我草拟的啊!」 对不起,单于哥哥,原谅她的不敢面对现实,因为她是真的不想被端木刚瞧 扁。 「我就知道!」其实,他一看就知道是王嫱笨笨的脑袋想出来的。 不然,有哪个有脑袋的人会列出── 不答应替我办演唱会,那就一切免谈,我一辈子不嫁给你、不生你的种、不 理你的人。 笑死人了!要说播种,他应该早在八百年前就将自己下一代的生命放进她的 体内孕育了,哪会由她来决定? 唉──她果然是个名符其实的笨女孩。 而更糟糕的是,他居然会爱上这种脑容量不大的笨女孩。 「这种条款一点约束力都没有。」他好心的替她献计,「这样吧!我来帮你 草拟条约好了。」 啊!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你该不会是想骗我吧?」哼!他以为她现在没有单于哥哥靠,他就可以欺 负她吗?门儿都没有。 「昭君,你这么说真的很伤人,」端木刚逮到机会,赶快假装心灵受创的模 样。 「你根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刚才还在想,你马上就要嫁给我了, 我得替你拟订一个无限期的合约,以保障万一你怀孕,又面临演唱会登场,而不 得不放弃你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没想到你……」他摇摇头,「算我自作多情, 我是鸡婆。」 「没啦──」王嫱一听,马上不好意思的边认错边撒娇,「人家没那个意思 咩!」 哇──他真好,竟然处处为她著想。她真是错怪他了。 「好好好!这张合约作废,重新由你来帮人家草拟内容好不好?」她讨好的 偎著他,不自觉的踏进他设下的陷阱。 「不好!」他很骄傲的说:「万一我拟出来,你又挑三拣四的,还动不动就 嫌我想占你的便宜,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才不干。」 没错,他就是在拿乔。 「不会啦──」她爱娇的将身子全腻在他的身上,「你全权作主,我不会再 多说半个字,你──帮人家咩!」 端木刚任她在他身上不断的磨赠,在身心得到满足后,才终於松口道:「好 吧!看在你一片诚心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 「耶──好棒。」她开心的赶快去拿纸笔。 「先说好,不准你随便发言,我会边拟条约边解释。他不想让她发表过多的 意见。 她赶快用手捂住小嘴,以右手比了个「OK」的手势。 「那──」他开始写下第一条。 我──端木刚,在此生必定会为我的牵手王嫱,义务的举办一场轰动武林、 惊动万教的演唱会。 她看了直点头,笑意漾满小脸。嗯──光看到她是他的牵手,她就开心得心 花朵朵开了。 第二条,为免影响我老婆的正常生活,只要她有怀孕的可能或迹象,均不得 提出开演唱会的要求,直到她生下孩子、坐完月子、度过母乳期,且孩子能独力 后,才有权提出。 王嫱对这项条款看得有点不解。 呃──何谓「怀孕的可能或迹象」?何谓「度过母乳期」?而「孩子能独力」 指的又是什么? 端木刚看出王嫱的疑惑,他立刻指著条文解释道:「你知道我们早有夫妻之 实吧?」 讨厌──他干嘛说得这么直?「就是你渡给人家那个的事咩!」 端木刚笑看著她脸上的红晕,「没错,所以,只要你有可能怀孕,都不准想 那鬼演唱会的事。」 哦──「为什么?」 「胎教啊!」端木刚回答得理直气壮。 「如果你的肚子里有了小生命,而我们一时不察,开始进行魔鬼训练,你以 为孩子会怎样?」 「没、没了!」她不敢说是ㄕ∨了。 「所以罗!」他一副「你明白了吧」的模样,「只要我认为你有可能怀孕, 或是我发现你身体怪怪的,都不准提演唱会的事。」 怎么她觉得有点不公平呢?「为什么是由你决定?」她可以自己发现身体上 的异状「你以为你会发现吗?」他眉宇深皱,「你的那个都是什么时候来的?隔 多久来一次?每次来几天?」 啊咧!他在考她健康教育吗? 「我、我哪知道啊?」 「这不就对了!」他用鼻子鸟她,「所以,一切都由我作主。」 好、好吧!王嫱不想跟他打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便退而求其次的问:「 那……请问我什么时候才能开演唱会呢?」 她总要知道她何时才能威胁他,让他对她言听计从吧? 「这个嘛──」他假意思考,「只要在你无事一身轻时就可。」 这话说得很笼统,但他知道绝对可以唬过王嫱的。 嗯──娇皱眉细思,只要有机会就好,细节她就别计较太多,免得他以为它 是个小鼻子、小眼睛的小心眼女孩。 「好吧!」她大方的答应签下这不平等条约。 「等等!」他反而有意见。 「干嘛?」她不解的望著他,觉得他似乎是带著不怀好意的笑容。 「为了公平起见,我想增列一项违约条款。」这就是他打的如意算盘。 「不懂!」她更狐疑的望著他,违什么规啊?是指她吗? 「就是说──」他好整以暇的告诉她,「如果你在不该提出开演唱会的要求 时,还说要开演唱会的话,那你就算是违反这份合约的规定。」 他在跟她玩绕口令吗?干嘛说得这么嗷口? 端木刚看著王嫱紧皱的眉,他好心的替她揉开揪结在一块儿的眉头山,「初 犯者,罚一年不得提出开演唱会的要求;再犯,罚三年不得提出;如果第三次又 犯的话,那就终生不得提起。」这就是他的撒手镧,他绝对不会让她有机会再唱 歌的。 绝不! 不知为何,王嫱虽然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他话中的矛盾点,可她却 牢牢记住一句单于曾交代过她的事── 除非他承认你的歌声难听,否则,你一定要坚持己见,千万不能退让。 「好!」她大声的说:「随便你怎么罚,但我要是这辈子没办法开演唱会, 那就得由我的孩子来继承衣钵,这点绝对没得商量。」 端木刚听到她的话,讶异的直揪著她,没料到她会想出这么厉害的高招。 因为,他就是打算害她连犯三次规,从此她就不会再提出唱歌的无理要求; 更重要的是,他不喜欢她唱歌的事实也会一辈子不被她发现。 至於在她还没犯错之前,他只要骗她她现在就有可能怀孕,便可以限制她开 口唱歌,而他则会让她不断的增产报国,譬如生个十个、八个胖小子,等到那群 孩子能独力后,她恐怕也已经七老八十了,到时,她还会想开演唱会才有鬼呢! 只是──他没料到她竟高竿的想到要让他俩的孩子继承这项权利! 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他决定放手一搏。 「没问题,但训练孩子唱歌的事得由我来负责。」以免好好的孩子被她教得 五音不全。 「好──」王嫱开心的觉得她大获全胜,嘻嘻……那她就乖乖的嫁给他吧! 端木刚也高兴的准备为王嫱办个世纪大婚礼,他要让她风风光光的嫁给他这 个鼎鼎大名的音乐人,让当初那些嘲笑她不能唱歌、无法与音乐结缘的人跌破眼 镜。 ***** 「为什么又不行啦?我不管,你给人家说清楚、讲明白,为什么我不能在洗 澡的时候唱歌?」王嫱忍不住在新婚之夜发飙。 哪有为什么?不就是胎教吗?他好怕她的难听歌声吓到她肚里的孩子呢! 「乖──昭君,」他搂过她,温柔的诱哄道:「你以为我们两个一洗鸳鸯浴 时,你还有空闲唱歌吗?」 不然呢?她狐疑的看著他。 「你忙著跟我接吻都来不及了,更别说你还会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 他嗓音低哑的说。 「你──好色!」王嫱一听到他竟说出这么暧昧的话语,立刻羞红了小脸, 并将她刚才的抗议全抛诸脑后。 端木刚得意的搂著王嫱走进浴室,他就知道他绝绝对对能将她操控在股掌之 间。 「刚──」王嫱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那……人家以后洗澡的时候……」 她想知道她日后有没有边洗澎澎边唱歌的权利? 端木刚在浴室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说道:「你这辈子都得跟我一起洗。」 换言之,她这辈子别想在洗澡时享受放声高歌的乐趣了。 不过,她倒是享有另一项权利,那就是──在浴室里发出一阵阵引人遐思的 奏鸣曲。 ***** 「这又是为什么?」才结婚两日,王嫱已经忍耐不住,大声的哭天了。 「你还问!」端木刚立刻拿出一家之主的态势,「你自己说,你跟我那个多 久了?」 谁理他啊!王嫱虽然羞红了脸,却决计不回答他咸湿的问话。 「说不出来对吧?」他很得意的告诉她,「你的那个应该昨天就来了,可到 现在还没来,你说!这代表什么意思?」 「我的那个慢来了。」她老实的回答。 「错!」端木刚一副他很有理的模样,「那表示你很有可能怀孕了。」 「我、我要做妈妈了?」她傻傻的问。 端木刚这才缓下脸色,「嗯──孺子可教,恭喜你答对了。」 哦──好吧!算他说得有理,而他手上又有合约,她就不要再无理取闹,乖 乖的不说要他教她唱歌的事好了。 ***** 「你怎么这么赖皮嘛──」王嫱真的气得七窍生烟。 「我没有,你别随便污辱我的帅!」端木刚好整以暇的告诉她,「我可是个 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 「你屁──」她气得口不择言,「你明明说在我怀孕前,你会教我练歌的!」 「是我说的啊!」他没否认。 「那你现在干嘛推三阻四的?」他真是太过分了。 「不不不!」端木刚赶快坐正,好声好气的对她说:「你错了,前两天虽然 你的那个来了又走了,可紧接著我们就又做了好几次爱做的事,所以,你现在基 本上是有受孕的可能。」 「是、是吗?」她骇然的瞪著他。 那──岂不是说,她在还没生下半个孩子之前,是休想有机会练唱了? 「你、你……你是故意的!」她很生气的发现这个事实。 端木刚却笑得彷如一只偷到腥的猫,「不不不!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也不是 有意的,我是诚、心、诚、意的。哇哈哈哈──」 好!算他狠,王嫱气得咬牙切齿,却拿他没辙。 她不禁想起单于对她说的话──如果你太早原谅他,他是不会改的。唉!都 怪她心太软,现在才会自食恶果。 不过,等她生下孩子后,她会想办法威胁他的。 ***** 「怎、怎么可能?」她不可置信的望著端木刚。 而他一手拿著她亲手签的合约,一手抱著怀中已三岁的娃儿,「亲爱的昭君 ──你自己看,这里明明写得很清楚,你现在怀里那个还在吃奶,而我手里这个 还没长大独立,你怎么能提要开演唱会的事呢?」 「我……」她真的中了他的奸计。 「再说,前两年,你总共说了两百九十九次要开演唱会的事,加上今天刚好 是第三百次,嗯──看来我得照合约行事了。」 他在说虾米?她怎么都听不懂? 王嫱傻傻的看著莫测高深的端木刚。 他收起合约,「为了表示爱你。我把你违规的次数增加了十倍。而刚才你正 好犯下第三千次的错,我现在正式宣布,从即日起,你已丧失办演唱会的资格, 没得商量。」 啊──她被他的话吓得把小嘴张得老大。 「苍蝇飞进去了!」他调侃的替她将嘴合上,「以后就乖乖的做个仔妈妈、 好妻子、好床伴吧!」 哪、哪有这样的?「我、我……要上诉啦!」 「不准!」他抱著娃娃走出房门,顺便撂下一句更伤她的心的话,「哦── 对了,小嫱的歌喉不佳,她已经无法练唱;你怀里的小刚听哭声也不像是会唱歌 的料;如果你想训练继承你唱歌的孩子,可能还得继续努力的帮我生,我会好好 的替你评监他们的歌喉的。」 王嫱一听他的话,气得顺手抄起一个大枕头,直朝他的后脑勺掷去,「可恶! 我不会轻易放弃的。」 换句话说,革命尚未成功,她会继续努力的……呃──也就是说,她会一 直生,直到生下一个具有完美歌喉的孩子…… 呜呜呜──这么一想,王嫱突然感觉,她那A 按呢衰? (完) ------------ 转自织梦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