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嗨!我两位帅气十足的哥哥,你们终于回来啦!”康维杰笑意满满地站在客 厅的中央,望着自己两个哥哥进屋,展开双臂迎接他们,“我好想你们哪!”个子 也同样高挑的他,身着一身蓝色的休闲服,展现迷人的笑容,像是一个亲切力十足 的男孩。 “想念我们?看是想着要如何整我们吧?”康维雄翻了个白眼,轻声自语着。 最受不了他这副样子了,好像他是个女孩子,正对着自己有兴趣乱放电。 “你怎么会和大姊起回来了?”康维豪带着戒心问着弟弟,“不是在英国住得 好好的?”他们会突然回国,绝对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呵!笑话!”康维豪的问句才一落,便有另一个说话声响起。 一个高挑纤瘦的身影缓步从二楼走下来,盯着康维雄和康维豪,“我们家在这 里,又不是在英国,想念大家不可以回来看看你们吗?”对于康维豪的话,康维英 可是不高兴的。 “其实是维杰哥的女朋友和他吵架,在家里大吵大闹,维英姊受不了,就一把 火把家给烧了。”不知何时,康家最小的康维平出现在康维豪和康维雄的身后,小 声地解释给他们听,“房子烧得面目全非,他们无家可归,所以就回来台湾,暂住 一阵子喽!” 就知道一定有事发生,不然他们一定不会突然跑回来的。康维雄皱起了一张脸, “大姊,你也太夸张了吧?维杰也不过和他女朋友吵架,你何必放火烧房子啊?” 大姊真的是跟一般人与众不同,像个神经病一样,竟然放火烧房子,不怕自己也被 烧死在里面吗? “难道不行吗?”康维英瞥了躲在两个弟弟身后的康维平一眼,“他们在家里 连吵了五天,吵得我睡眠不足,害得我赛车输了,赔了一笔钱。所以为了以后不会 有相同的事件发生,我当然干脆一把火烧掉屋子,这样他们就会给我闭嘴了,也算 是给维杰一个小小的警告。”本来是不太想烧房子,想拿菜刀砍人的咧,只是自己 一向讨厌这么暴力血腥,不然还真的想这么做。 “就因为维杰吵得害你赛车输了,你就放火烧房子?”康维豪实在佩服大姊的 脑子,基本上如果今天换作是自己,顶多把他们踢出家门,要他们出去吵不就得了, 何必做出这么神经病的行为来? “反正那个房子已住三年多,我也住腻了。”康维英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表情, “把房子烧了,可以有机会换新房子住,不是很好吗?”她跌坐进沙发里,表情好 似早已有想烧房子的念头了。 “大姊, 我看你的脑袋真的是有问题。 ”康维雄不知死活地对着康维英说, “房子住腻了顶多搬家就好了,何必烧掉?不烧还可以卖给别人住嘛!” “家里有的是钱,做什么这么计较?”康维英驳斥弟弟的话。 “我看这一阵子,我们都得小心一点。”康维豪对这个大姊的思想实在不能理 解,“免得哪天半夜睡着了,大姊一把火烧了这个家,我们都会莫名其妙地被烧死 到天堂去。” “是要小心。”康维杰同意他的说法,“我上次就差点被她烧死在屋子里,害 得我买回来的一堆名画都烧光了,损失了一千多万。”真是可惜,好不容易才弄到 手的画,就在短短的时间里付之一炬,“不过也罢,就像大姊说的,家里有的是钱, 再买就有了。” 天啊!这是什么心态? 康维雄和康维豪两人在心里叹气着,这两个亲手足,真的是不把钱当钱看,一 个是嗜玩车如命的女人,三天两头换车、改装车,听说现在已经将世界级的名跑赛 车搜集了十几部;一个则是花钱如流水一般的男人,每天夜夜笙歌,像是散财童子 一样,家里的财产若是全到他们的手上,八成下到一年就全玩完了。真亏家里的人 都能如此忍耐这两个人,他们两个人真的符合外界人对自己家人的称呼:“疯狂世 家”啊! “我要回房间休息了。”康维豪不想多说话,现在的他只想回房间躲起来避难。 不过多亏自己喜欢打电动,而自己的房间里有电视和电脑的游戏器,不然他一定会 在房间里闷死的。 “我也是啊!”康维雄眼见自己的“同袍”兼兄弟要逃离两个祸事端源,他怎 能独留下来受难呢?迈开脚步就跟着康维豪的脚步上楼去了。 然而,当康维豪一跨进自己的房间时,惨叫声便响亮地响起。 “发生什么事情了?”才准备要开门进自己房间的康维雄,一听到这样子的惨 叫声从康维豪的房间传出,吓得急奔到他的房间里,急慌慌地问着:“怎么了?” 康维豪两眼瞪得大大地看着自己卧房里的小客厅,电视机是面目全非,荧幕竟 然被敲碎,而碎掉的玻璃还惨兮兮地散落一地!而一边的电视游乐器也是成了一堆 废塑胶,被砸得体无完肤。 “天啊!”康维雄看到这样子的景象也愣住了,“谁干的好事?”谁都知道, 电视和游戏器可是阿豪的命哪!平常他没事在家,惟一的消遣就是打电动,现在这 下可全毁了,他的命只剩下半条了。 康维豪盯着电视机边的一根棒球棍,这个东西八成便是毁了自己心爱的电视和 游戏器的罪魁祸首。脑子传来了另一个警报,他没迟疑半杪钟,立即拔腿就往自己 小客厅边的书桌奔去,倏地,再一次的惨叫声响起。 康维雄也同样地在惨叫声发出后,奔至到他的身边,“妈呀!谁跟你有仇啊?” 书桌上的电脑和电视机是一样的下场。 连电脑也毁了,里面的游戏也别想玩了。康维豪呆呆地看着自己心爱的电脑, 才一天没回家,他心爱的宝贝竟然全都在一夜之间惨遭蹂躏,可是那下手之人的狠 毒。 “谁下的毒手啊?”康维雄为康维豪难过心疼着。真是的,这么惨无人道,把 人家最宝贵的东西给毁成这副德行。 唉!可怜的阿豪,现在连电脑也毁了,他剩下的半条命也没了。康维雄转头看 着他一动也不动的躯体,他现在八成只剩下一副躯壳在此,灵魂大概已经受不了打 击,飞去阎罗王那报到了吧? “到底是谁?”好久,康维豪才呐呐地出了声,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到的这些事实,全家没有人敢对自己最宝贝的电脑、电视、还有电视游乐器动半根 寒毛的,现在居然有人敢动?! 他的脑子里立即闪出了两个最大的嫌疑犯——绝对是自己那两个刚回来台湾的 大姊和维杰下的手! “阿豪。”此时,康维信走了进来,看着开始蕴藏怒气的康维豪,轻声地唤着 他,心里开始有了暴风雨欲来的感觉。 “是谁把我的东西砸成这副德行的?”康维豪明白他一定知道是谁做的好事, 强压着怒气问着。 康维信苦笑一下,“你想我们家还有谁敢动你的东西?”谁都知道康维豪可是 把这些东西视之如命的,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 “大姊和维杰真的是破坏王啊?”康维雄为康维豪发出不平的声音,“一回来 就毁我们的东西,他们明明知道这些东西是阿豪的宝贝啊!”难道他们都不明白吗? “基本上——”康维信再一次地苦笑,以颇为无奈的口气对者康维雄说:“你 的房间大概也是惨不忍睹的景象吧!”他不敢确定地说出来,只是要让康维雄有一 个心理准备。 听着康维信的话后,康维雄的心顿时也凉了半截,自己的房间……“下会吧?!” 说完,他急急地奔进自己的房间。 天啊!自己最宝贝的音响,竟然和阿豪的电视一样的下场!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大喊出声。再奔回康维豪的房间,两眼睁得老 大地问着康维信,“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自己在英国的家玩不够,还要回来拆了我 们这里吗?” 康维信叹着气,“基本上他们跟你们俩才是同个爸妈生的,应该是你们才清楚 他们的心理吧?”唉!看眼前这个样子,很有可能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自己的房间。 太过分了!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康维豪忍受不住地转身直奔下楼, 死瞪着坐在客厅嘻哈聊天的大姊和弟弟, “你们为什么这么过分?把我和维雄的房间弄成那样?” 康维英一个抬头,迎向弟弟的杀人眼光,“搞不懂维雄的音响我要怎么使用, 直觉得实在是太烂了,还不如不要,所以就拿东西砸了它。”她说得轻松自在,一 点心疼的感觉都没有。 “什么太烂?!”跟着冲下楼来想理论的康维雄气得哇哇大叫,“那套音响可 是我自己存钱,花了十几万买来的宝贝啊!”居然说它烂?到底有没有眼光啊? “才十几万而已嘛,再买就是了。”康维英翻了一个白眼,“这有何好气得哇 吐叫的?” “那我的电视、电脑呢?”康维豪从齿缝间迸出话来,“谁砸的?”态度表明 一定要知道谁是凶手。 “唉!”康维杰皱起了眉,“你的游戏真难玩,我怎么打都打不过关,老在同 一个地方打,玩了两个多小时都是这样,我一气之下,就拿棒球棍砸了它,也算是 过关嘛!” “你们怎么可以私自进我们的房间,还毁了我们的东西?”康维豪生气地骂着, “那都是我和维雄辛苦存钱买下来的东西。” “唉!再赚就有了嘛,再不然跟爸爸他们拿钱来买呀!”康维杰一副有何好生 气的表情,“要不然我们家这么有钱是做什么的?” “家里有钱是家里的事!”康维雄也忍不住地暴吼出声,一想到自己音响横尸 在房里,他的心就揪痛,“可是那些东西都是我们自己赚钱买来的。” “我们可不像你们这两个米虫,只会拿家里的钱!”康维豪接着骂下去。这两 个亲手足,怎会是这种人,都已经几岁了,还在拿伸手牌薪水。 “喂,你们这么说就不对了。”康维英被两个弟弟骂得也不高兴了,站起身以 大姊的姿态训话,“好歹我也是你们的大姊,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说话?” “你们在吵什么?”一踏进客厅的康书仲,立即感受到客厅里弥漫的一股杀气, 看着眼前的景象,猜想八成是自己的四个混球孩子分成两派在吵架了。 “他们擅自跑进我们的房间,打坏了我和阿豪的东西。”康维雄抢先向自己的 老爸告状。 “打坏就打坏了。”康书仲叹口气,“再买不就得了,吵什么吵!” “你说什么呀老爸?”康维雄哇哇叫着,“我和阿豪的东西加起来值三十几万 哪!” 康书仲一愣,值三十几万?想必是他们的音响和电视、电脑吧?这两个儿子房 间最值钱的东西就是这些了。 “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唉!打坏就打坏了。”康书仲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基本上,这四个孩 子根本很难摆得平的,依他们的个性,说谁不对都会被轰死,“还能怎么样呢?谁 要你们自己昨天不回来,如果回来也不会发生这种事,在这里气个半死了嘛!”他 只好把祸源推回到两个双胞胎儿子的身上。 “老爸的意思是说我们活该?!”康维豪下敢相信自己的老爸会说出这种话, 竟然一面倒向大姊和维杰?那可是他们的不对啊!“老爸你也太不公平了吧?这么 帮他们说话。” “基本上我可没有偏袒谁的。”康书仲表明自己的立场,“你们自己的恩怨自 己解决。”算了,他懒得做孩子们之间的和事老,反正是他们自己的事,免得插脚 进来,也不知道要帮谁才对。 “老爸!”康维雄大叫着,“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明明是大姊和维杰的不对, 你还不说句公道话?” “要不然你们要我怎么样?”康书仲有些火了,自己也累了一天,实在不想听 到这些疲劳轰炸,“抓他们起来毒打一顿?” “至少你要主持一下公道的。”康维豪生气地应着,“你如果不说句话,我不 知道我会不会动手了。”一副威胁的口气。 “做什么?”康书仲的眼睛微眯,看三儿子的模样似乎想揍人,“想打架啊?” “换作别人,任谁都会和我有一样的想法的。”不否认父亲的猜测,康维豪很 坦白地把自己的想法说出。 “我警告你。”康书仲才不怕儿子的威胁。笑话!老子怕儿子的威胁,说出去 不被人笑死才怪!“你敢动手,你就知道厉害了。”他反威胁回去。 康维豪二话不吭,一拳狠狠击向一边的康维杰,将他击倒在地,再转头看着康 书仲,“非常抱歉,我手不小心滑了,打到了人,所以不算犯了家规。”说完,头 一抬,不屑地回到二楼。 哼!无法要回赔偿费,好歹也要出一口怨气吧! *** 球场上是一片的冷清。 所有的球员被现场的情景给惊愣住了,比赛只剩十分钟就要开始了,但是,现 在除了贵宾席上有坐着人外,其它观众席竟然连一个球迷也没有!这可是从来都没 有过的事情,而且也是不该有的事情才是。 “怎么回事?”康维雄站在球员休息区,一脸迷惑地望着眼前空荡无一人的观 众席,纳闷地自语,“怎么观众席上一个人也没有?”不可能吧?怎么会有这种事 情?今天的这场球赛又不是没公布,怎么会没有人来看呢?太反常了吧? “谁知道。”在一边来观看球赛的康维仁也是惊讶于这种景象,“一个球迷也 没有,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今天有球赛的。”真是怪哉。 康维仁的话才落下,一个身穿黑色洋装的女孩缓缓地走进二楼的观众席,望望 眼前空荡荡的位子,她迟疑了一下,找了一个中央的位于坐了下来。 “终于有一个进来了。”康维雄盯着那黑色的身影,对着康维仁说着。 “是啊。” “维雄。”这时,一个叫唤声传来,丁巧絮面色凝重地走了过来,望着二楼的 观众席,“目前真的只有一个球迷进来吗?” “什么目前真的?”康维雄听她的口吻,感觉到她似乎知道内幕实情的模样。 “听说——”这时,跟着丁巧絮一起来的康维信也是皱紧了一双眉头,“有人 一口气把这场次的门票全买了下来。” “怎么可能?!”康维雄睁大了眼,不敢相信地低喊,“有人一口气把门票全 部买下来了?!” “有人会这么疯狂吗?”康维仁也带着不相信的口吻,“而且,卖票的电脑系 统的店家,也不可能一次让人买这么多票的。” “别忘了——”丁巧絮找了个空位,一把坐了下来,“职篮的门票又没有限定 一个人一次能买几张,所以在球赛馆外常常可以看到一堆黄牛拿了几百张的票在卖。” 她翻了个白眼,“以前我还不认识维爱的时候,就常买下到票,只好到现场用十倍 的价码买黄牛票看球赛咧。贵死人了!”想到以前为了看一场球赛,最便宜的一百 五十元的位子都要卖到一千五百元。天啊!那些黄牛还真的是吸血鬼投胎的。 还是现在幸福,自从成了维信的正式女友之后,看球赛还要买门票?呵!那康 维信可能就变成一缕冤魂了。 “这个我多少听过,但是……” “你们球团也会有私藏一些票送人。”丁巧絮打断了康维雄的话,继续说了下 去,“但是听说,你们今天比赛的两大球队暗杠下来的门票,也被同一个人透过关 系全拿走了。我是今天下午听公司的同事在说的,结果没想到这谣言的是真的。” “不会吧?!”康维雄叫得更大声了?这个人疯了不成?他把票全拿走了,难 道也想在外面卖黄牛票,要垄断黄牛市场啊?”天啊!这个人未免也太神通广大了 吧? “外面没有人在卖共牛票,只有买不到预售票,在外面找黄牛买票的球迷。” 康维信插话进来,他也是满肚子的疑惑,“既然如此,这个人应该不是想卖黄牛票。” 他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莫非他是故意的?跟我们这两队的球员有仇不成?” “应该不可能是,既然有仇,怎拿得到我们自己送发的球票?”康维仁也加人 猜测的行列。 “要不然他的目的是什么?”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是什么?康维雄真 的是非常地疑惑。 “管它是什么。”坐在一边一直都没说话的康维豪此时站了起来,今天的他看 起来愁眉苦脸的,像是发生了什么惨事在他的身上,“反正不管有没有人来,球赛 还是要进行的。”说着,他向正要集合的球队走去。 “说得也是。”康维雄也中止了自己的猜测,“不跟你们说了。”说着,人也 走过去集合。 *** 张玉宁一脸无趣地坐在球场观众席的位子,观看着球场上正开打的比赛。 真不知道这球赛有何吸引人的?平常在家看着小妹看电视转播,就觉得无聊, 到现场来看,只是比较现实感了些,看的角度也比较宽广些,基本上,坐在这观众 席上也没啥好精采的嘛。还是十个人在球场上跑来跑去,在争一颗红色的球罢了。 “唉。”她叹着气,坐在这里已经十来分钟了,还是引不起自己对篮球的兴趣, 她拿起了皮包里的行动电话,播了一个号码。 “喂!”电话那端传来的是有气无力的声音。 “是我,行娟。”张玉宁的声音也是一样无力。 “玉宁?!”电话那端的吕行娟一听到张玉宁的声音感到有些惊讶。“你在那 里?” “我在球场。”张玉宁据实以告。 有气无力的声音立即戏剧化地激动大叫,“你怎么会在球场?而且球场中怎么 这么安静?你怎么买到票的?我之前要买预售票都买不到,刚在球场外,想找黄牛 票买也都买不到!”她劈哩啪啦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张玉宁再次叹着气,“门票全被我买了。”行娟的话还真像机关枪一样,认识 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她说话的连度可以比得上新闻记者了。 “什么?!”吕行娟的声音更加地激动,像是要穿破话筒似的,“你怎么可以 这么做?你把门票全买了,我看什么啊?而且你竟然买了全部的票,也不分我一张 来看,你实在很不够朋友,也很过分哪!”激动的声调,还带着火大的味道。 对于好友的激动与生气,张玉宁没有想要反驳的意思,只是依旧着她无力的声 音继续说:“你人现在在哪?” “在球场附近的一家家电商店前看球赛转播。” “你现在过来吧,我在门口等你,我给你票进来看。”与其自己一个人无聊, 还不如分一张票出去,让好友进来看,免得真觉得买了全部的票是一种世界级的浪 费。 “你等我!两分钟后到!”最后一字才落,吕行娟已经挂上了电话。 *** 康维豪脸严肃地盯着观众席上的张玉宁以及刚进来的吕行娟,他一语不发,只 是用一双眼直直盯着她们看。 “你在看什么?”坐在他身边的康维雄发觉到他的目光所在,好奇地问着。 “没什么。”康维豪简短地回了一句。看着席上的张玉宁,他猜想如果她真的 是买下全场球票的人,她应该是非常疯狂的球迷才是,但是从刚才到现在,她脸上 的表情,好似球赛是一个非常无聊的游戏。 “你猜——”康维雄的眼光也和康维豪相同地落在观众席上,“把球票全买走 的人,会不会是那个穿黑衣服的女孩子?” “谁知道?”康维豪的心情这时可是不好得很,根本无心去想这些无聊的问题。 只是觉得那位穿黑色洋装的女孩实在碍眼,既然不喜欢看,又何必来看?摆着一副 不屑的表情,让人看了就是不舒服。 今天的他, 可是被罚坐了冷板凳。 没法子,因为昨天和自己的老爸起了一些 “不愉快”——在老爸的面前不留一点颜面、不理会威胁地打了维杰,让维杰自诩 为帅哥的脸蛋肿了半大边。而老爸这个人又很会公报私仇,才不管对方是不是自己 亲人,而维雄这小子也连带受到波及,到现在为止,已经是球赛的第四节过半了, 竟然上场的时间还不到五分钟。 老爸真的是很过分!他转眼看了一下计分板,跟敌队也只有一分之差,而照现 在的情况来看,很可能今天会输球,如果真输球的话,老爸就是那罪魁祸首了。居 然这么狠心,宁可让球队抱着输球的危险,也不让自己和维雄上场追分。不是自己 自傲,实在是对方的中锋只有维雄可以匹敌,而自己的三分球也可以救回很多的分 数的。 “让维雄、阿豪上场啊!”对面的观众席上,吕行娟激动地站起身,对着在球 员休息区面色凝重的康书仲喊着,“在搞什么啊?这么想输球啊?”真是气死人了, 那个老头子在做什么?脑筋给浆糊糊到了是不是啊? “唉!我们和我们总教练老爸结下梁子了,怎么可能上得了场?”像是回应着 吕行娟的话,康维雄叹着气轻说。 “你们到底是跟你们老爸起了什么争执啊?”坐在后面的丁巧絮,模糊地听到 康维雄的说话,好奇地将自己的脑袋瓜子凑至康维雄和康维豪的中间。 “少问了。”康维信拉住了丁巧絮的衣领,将她半倾的身子拉正坐好,要她闭 上嘴。 “为什么不能问?”丁巧絮不高兴地瞪着康维信,她喜欢的球队虽是维信所属 的康翔龙队,但是,好歹维雄是拜自己为师的徒弟,也是维信的堂弟,他们输球, 自己心里也难过嘛! 康维信使了一个眼色,“你再问也没人会回答你的。” “真是的。”丁巧絮嘟哝地说着,“你二宝叔也真奇怪,有事没事不让阿豪和 维雄上场做什么?他这么想让球队输球,回去被你三宝叔耻笑啊?”康书仲一向不 是死要面子的吗?若输球回去,那康书舷一定会耻笑他几天几夜,然后引发战争的。 “算了。”康维信当然知道实情,但是目前这个情况又能说什么?说出来可能 会让人误以为自己是在一边说风凉话,何必惹麻烦?二宝叔和三宝叔的打斗是世纪 争霸,但是自己和维雄他们打起来也差不多了。 “真是的。”丁巧絮气得小嘴嘟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