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康维豪坐在国家音乐厅的一楼座位里,身边跟着来的还有康维雄和康维爱。 “喂。”康维雄拍拍康维豪的肩,望着眼前的舞台,“你会不会觉得我们这么 做有点过分哪?” “什么过分?”康维豪看了他一眼。 “把票全买啦!” 康维豪抿抿嘴,“有什么好过分的?我可没像她那么过分,把全部的票都买了, 我只把一、二楼的票全买了而已你没看到还有别的观众进来听这音乐会吗?” 康维雄抬眼望向三、四楼的座位,的确是有些许的观众人场就座,“只是觉得 真的很奇怪而已。”整个一、二楼是连通的,放眼望去,就只有自己和阿豪、维爱 而已。 “什么奇怪?”康维豪耸着肩,一副轻松的模样。 “只有我们三个人坐在这里听音乐会,满奇怪的。”康维雄可是全身不自在, 毕竟空荡荡的一、二楼,上百的座位只有自己这边三个位子是有人坐的,而且还是 坐在第一排的正中央,换成是谁,大概都会全身不自在。 “没这么恐怖的好不好?”康维豪翻了个白眼,“看你这副样子,好似准备待 宰的猪羊一样。你看维爱,一点都不会像你这样。” 转头看向一边坐着的康维爱,康维雄发现她的面容轻松,根本没受到一点影响。 “那是维爱老是少根筋。”他小声地在康维豪的耳边说着。 “那你就不能跟维爱一样,少一根筋吗?”他应了回去。 康维雄语结,也不知这要提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此时,整个音乐厅的灯光全部暗了下来,就在两边的六道出口门要关上之时, 一个人影快步如飞地奔了进来。 “还好!”吕行娟吐了一口大气,随即在康维雄身边的空位坐了下来,“还是 赶上了。” 她自言自语地说完,表演台旁的一个门打了开来,张玉宁一身端庄的黑色小礼 服缓缓地走了进来,站在舞台中央,向台下的人一鞠躬。 然而,当她的眼睛望向台下的情景时,整个人赫然呆住了! 天啊!怎么一、二楼的座位只有四个人?!不是听说一、二楼的票全都卖掉了 吗?她一转眼看到那四个人其中的一个,咦!是那个球员。莫非…… “不管了。”她在心里告诉着自己,“不管有多少人,总是要把这一场音乐会 表演完的。”她挤出一丝的微笑,转身走向身后的钢琴前坐下。 就在她一坐卜,屏住呼吸,两只手准备在琴键上开始弹奏之时,突然,一声尖 叫声从台下响起。 “康维雄?!”吕行娟睁大着眼,直勾勾地看着坐在身边的康维雄,“天啊! 你也来听音乐会?!”天啊!她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偶像竟坐在自己的身边,是好运 从天降吗? 康维雄则是皱紧了脸上的五官。吕行娟突然在耳边的尖叫,已经吓了他一跳, 然后又这么大声地对自己说话,破坏了这整个音乐厅的气氛,说真的实在够丢脸的 了。 “真的是你吗?!”吕行娟还是不知道控制音量,惊讶地大声出口,眼光不移 地在康维雄的脸上驻留。 “是啦是啦!”康维雄随口小声地含胡应了一句。希望这个回应能让身边这个 女人闭上她的嘴,免得拖自己一起下水丢脸。 而吕行娟这惊破整间音乐厅的叫喊声,可惹得在台上的张玉宁不高兴起来,眼 神白瞪向她,示意要她闭嘴。 而吕行娟正好眼睛也稍移开了点,接到台上张于宣投来的警告眼光,才发现刚 才自己的失态,她不好意思地回以一个微笑,乖乖地堵紧自己的嘴巴,不敢多说话。 张玉宁在心里叹息着,但没一会儿就收回了注意力,双手在琴键上流顺地弹奏 着,让柔和的钢琴音符散播在整个密闭性的空间里。 *** 稀稀疏疏的掌声在观众席上响起。 张玉宁谢幕似地向台下的人鞠躬,但是她却没有接受掌声鼓励后的开心。 因为在她弹琴演奏的时候,从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台下的四个人,除了坐在康维 豪身边的那个女生,从头到尾专心地在聆听自己所弹出的音乐外,其他的三个人居 然先后都睡着了! 那两个球员睡着也就算了,反正他们这种只懂得往四肢发展的人,也不会有什 么音乐细胞,但是连行娟竟然也跟着他们一起睡着,三个人睡得东倒西歪的,实在 是太过分了!再怎么说,行娟是自己多年的好友,竟然这么不给面子,倒在椅子里 睡觉,喔!这是她第一次举办这么盛大的音乐会,竟然举办得这么生气! 在走向后台的时候,张玉宁的怒气一直在胸口凝聚着。她告诉着自己,待会儿 看到行娟的话,可要好好说一说。 *** “喂!你们两个!”康维爱实在受不了地叫住走在前面的两个堂弟。 “怎么了?”康维雄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 康维爱睨着两个堂弟,“不是我爱说你们,听音乐会竟然听到睡着?真的是一 点音乐细胞都没有。”她有些不高兴刚才两个堂弟在里面听音乐的反应,实在是太 不给台上演奏者面子了。 “哎!”康维雄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不是我们没有音乐细胞,平常我和阿 豪也很喜欢听古典音乐啊。”他开始为着自己和阿豪睡着的行为做辩解,“我和阿 豪今天练了一个下午的球,早已累个半死,刚才的音乐又是那种古典的音乐,换成 是谁,都会当成是摇篮曲而睡着的。” “但是你们要睡也别睡得这么夸张好不好?”康维爱想到刚才里面的情景,忍 不住地摇着头,“一、二楼的听众也不过四个人,你们全部睡成了一团,只剩我一 个,还真的是‘众人皆睡,惟我独醒’,太不给台上的人面子了。” “没法子,我和维雄真的很累。”康维豪强调着这一点。说真的,自己也没想 到会听到睡着。虽然是想报复一下上次张玉宁把球票买走,还侮辱篮球的仇,但是 心里却没有想说要在她的演奏会上睡着,想想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你们哪!”康维爱看着仍然睡眼惺忪的两个堂弟,知道他们真的可能很累, 也没有意思想再责怪他们下去,“好啦,坐电梯下搂,去地下室开车回家吧。”说 着,她先走向远处的电梯。 *** “阿豪!”一个叫唤声,从球场的门口响亮地传来。 才在一边休息的康维豪,听到叫唤声后循声望去,一个队友站在练球场的门口, 对着他大喊:“有人来找你。” “有人来找我?”康维豪微微一怔。会是谁来找自己? 然而,话才甫落下,张玉宁的身影便出现在球场的门口。 康维豪看到她,更是一愣。迟疑了一下,他起身走了过去。 张玉宁微抬着头,迎视着他惊讶的眼,“你现在有空吗?”客气的语气问着也。 “什么事?”康维豪心存着警戒。毕竟自己和她可不算是认识,本没有什么仇 恨,但近日却有一些怨恨发生。所以—— “我只想问你——”张玉宁板着一张严肃的脸,有些质问的口气问着:“为什 么要把所有音乐会一、二楼的票全买走?” 就知道是来寻仇的。“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我把票全买走的?”呵!她还真会猜, 不会认为是维雄,一双眼神就认定是自己的模样。 “难道是你的哥哥康维雄?”她听行娟提过,康维雄和康维豪是一对双胞胎兄 弟。不过还真是奇怪,这两个兄弟是双胞胎,居然长得不太像。 康维豪双手交叉抱在胸前,“那你呢?”他反问了回去,“为什么要把球赛的 票一网打尽地买下来?”他也不想否认了,就直接承认是自己做的。 “因为我想要看一下球赛到底是怎么一个吸引人法。”张玉宁很坦然地直接说 出来。 “那就对了。”康维豪微一颔首,“我也是想要看一看,音乐会为什么会有人 去听?” “这不一样。”张玉宁否决他的说法,“我不喜欢吵,所以我才会把所有的门 票买下来。”她认为自己的目的单纯,然而面前这个男人的目的绝对是不单纯的。 “你不喜欢吵是吧?”康维豪的眉头一挑,没有意思想和她吵,只是平心静气 地和她辩驳着,“那我也差不多,我不喜欢有太多人和我一起分享音乐。” 张玉宁深吸口气,“但我觉得你只是想要报复我。”也不怕得罪到人,她直接 说出自己的猜想。虽然她不是会乱发人的人,但是也不是这么容易被人欺负的人。 “我报复你什么?” “你自己心里明白。” 康维豪点点头,“就算是报复吧。”他停顿了一下,“我们一人一次,互不吃 亏,算是扯平了。” “你觉得扯平,但我不觉得扯平了。”她才不会就这么算了,“你不该这么过 分,在我的音乐会上睡觉。”这才是惹自己真正生气,想要来找他理论的最大原 “那你呢?”康维豪又反问了回去,“你又为何批评篮球?它跟你有仇吗?” 提到这个,他心里也着实不高兴,不喜欢篮球也不该乱批评它。 “我只是把我自己的感觉说出来而已。”张玉宁不觉得自己有何不对,理所当 然地回答康维豪的话,“难道这样也不对吗?” “但是你的感觉却是侮辱了篮球。” “好。”张玉宁点点头,说实在的,这个康维豪也真的能掰,跟他说东,他可 以把话转到西,既然如此,她也不想跟他多费唇舌,浪费时间,“就算我侮辱到篮 球,那你在我的音乐会上倒头大睡也算是报复,一人一次,扯平了。”你会说,我 也会说。哼! “既然扯平——”康维豪也不想跟她再多说,自己还想练球哩。“我就下奉陪 了。”说着,他转身回到球场。 张玉宁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走向球场,望着球场上练球的一堆人。 “又是一堆人在抢一颗球。”她叹息着,“真的是一群四肢发达、没有气质的 人。”随即,连看都不想看地就离开了球场。 *** “什么?!”吕行娟坐在咖啡厅的座位里,一双眼瞪得大大地看着面容平淡的 张玉宁,“你跑去找康维豪理论?!”她疯了呀?他又没惹到她,她做什么去找康 维豪理论啊? “有什么不对的吗?”张玉宁轻轻地开口,不晓得好友为何有这么激动的反应。 “当然不对了。”吕行娟义愤填膺的姿态像是个说教的长者,“他跟你近日无 怨、旧日无仇的,而且也根本不认识你,你做什么无缘无故地去找他理论啊?你是 发神经还是疯了?” “他不该买下我音乐会的票,还在音乐会上睡得东倒西歪的。”张玉宁以指责 的语气说出康维豪的罪行。 “老天!”吕行娟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低喊地说着,“你就是因为这些原因?” “不然还有别的吗?” “我真是受不了你!”真是服了她了,为了一点鸡皮蒜毛的事情,也可以跑去 找人理论?”你自己不也一样?把球赛的球票全买了,还哇啦哇啦地说球赛如何如 何的。”还敢去说人家?不知道她的脑袋里装的是什么。 “我是在说事实。”张玉宁平淡的语气回顶着吕行娟的激动话语。 “说事实?”吕行娟迟疑一下,点点头,“对,是没有错,但是你也不至于要 去找人理论吧?我不相信你从以前到现在,大大小小的演奏会中,没有碰到同样的 情形——”停顿一下,又继续她的话,“在你的演奏会上睡着,甚全睡到打呼。” “我当然相信有人在我的演奏会中睡着。”张玉宁并不否认这一点,“但是… …” “没有但是的啦!”吕行娟实在不想再听些什么但是的话,立即出声打断张玉 宁的话,一脸的不耐与生气,“你的脑子到底装些什么?我到现在都还摸不透,一 人到晚就想给你身边的人洗脑,要大家都跟你一样,喜欢音乐。” 停顿下来,快速地喝了一大口香浓的咖啡,润润喉咙,又继续说下去,“拜托 一下,不是每个人都跟你一样可以接受音乐,甚至热爱它,我自己本身也喜欢音乐 啊。我也学过很多年的钢琴,到现在也还整天弹着钢琴。 “但是我喜欢的东西很多,不光是音乐,像球赛我就非常地喜欢,甚至疯狂。 我以前在学校也是打篮球的,你也知道的,你总不能阻止我去喜欢音乐以外的东西 呀。那我也喜欢吃饭,没饭我吃不饱,像这个你是不是也要阻止?那我岂不饿死?” 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一副快受不了的模样。 张玉宁静静地听着她劈哩啪啦说了一长串算是说教的话语,沉默了好久,才轻 轻地开了口,“也许你说的是没有错,我是不能阻止别人去喜欢音乐以外的东西, 然而,我也没有硬性地逼你们一定要喜欢音乐。” “你是没有逼我们要喜欢音乐,但是你一天到晚音乐东、音乐西的,话题似乎 永远在音乐上绕圈,久而久之也会被你给烦死的。” “我真的是这样子的吗?”听好友的这一番话,张玉宁愣住了自己真的是这个 样子的吗? “没错!”吕行娟提高音量地肯定回答。 她真的是这个样子?张玉宁没有说话地开始回忆着自己和每一个人相处的情形, 好像真是这个样子的。 吕行娟看着好友一脸沉思的模样,收起刚才所有的激动情绪,“唉!人是很难 会发现自己的缺失的。”她以平静的口气说着,“不过,我真的发觉你好像自从念 了音乐系之后,整个人就变成这副德行,以前的你可不是像现在这样的。” “以前?” “是啊。”吕行娟的脑子开始回忆起以前认识的张玉宁,“以前你也是很活泼 的,不过自从你后来去念音乐系之后,整个人变得像个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一样,念 东念西的,虽然是变得比以前有气质多了,但是气质值多少钱?只要过得快乐就好 了。”这是她一直抱持的观念。反正一个人有气质当然是好,但是,表现出自己真 诚的一面,有时哇啦哇啦的,发泄一下情绪,粗鲁一下,也没啥不好的呀,至少自 己快乐开心。 好友的话开始让张玉宁思考起自己以前的模样,那时的自己似乎过得非常地快 乐,有事没事还会犯一下花痴,大喊大叫的,常敲人笑说点女孩子家的模样都没有 然而,现在的自己似乎收敛多了,不会乱发脾气、不会疯狂一下,总觉得自己是一 个有气质的人,不该随意发泄出自己的情绪。 “好啦!”吕行娟挥挥手,“别去想了,我只是说说,你现在也没什么不好的, 至少是很多男人心目中的白雪公主,比我好得太多了。”娘哀叹着气,“连我老妈 现在都还常骂我,一个女孩子整天野得像只猴子,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 张玉宁不语,仍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吕行娟也懒得理她了,低头看了一下手表,坐直了身子,“喂,我不跟你说了, 已经五点了,待会七点钟我还要赶去看球赛。”说着,人已经站起了身,准备离去。 张玉宁抬头肴着急着想离开的吕行娟,“你要去看球赛?”今天晚上又有球赛 吗? “是啊,我还没有去买票,没时间去买,所以我要赶到现场去看看有没有卖黄 牛票。” 迟疑了一下,张玉宁随即也站起身,“我跟你一起去看球赛。” *** “买到了。”吕行娟走到体育馆大门外角落的张玉宁面前,扬扬手中的两张门 票,“进去看吧。” “嗯。”张玉宁点点头,随即跟着吕行娟往体育馆的入场处走去。 “你真的确定要进去看吗?”吕行娟用着不太相信及不确定的眼神询问着她。 “确定。”张玉宁没有迟疑地回答了她的质疑。 在咖啡厅听完吕行娟的一番话,她觉得似乎也太拘束自己了,她知道自己变了, 但是那并不是她所喜欢的自己。她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活泼的自己,既然如此,那就 要努力地找回原来的自己。毕竟她还年轻,可不想变成一个那么爱说教的女人,像 个老妈子一样。 “真的?”吕行娟还是再问了一次。 张玉宁肯定地点头,差一点要举手发誓了,“你也说过,看球赛就是要人多, 最好是爆满,看起来才有气氛。那我自己本来就想要知道篮球的迷人之处,既然如 此,我就跟你进去看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好。”馆内一阵阵的热门音乐传出来,传进了吕行娟的耳里,让她体内的疯 狂因子快速地跳动着,脸上也露出兴奋笑容,“我们赶快进去,包你看过这一次, 一定会疯狂地爱上篮球赛的!” 然而,事实证明了张玉宁真的投入了篮球赛的激战中。起先,她并没有像在场 的许多球迷一样,扯开嗓子地猛为自己支持的球队呐喊加油,毕竟,今天是自己第 二次来看球赛,球场跑的十个人,来来回回地换了好几个,她也不知道他们是谁, 当然连名字也不知道。知道的人也仅止于偶尔上场的康维雄,还有一直坐在球员休 息区的康维豪而已。 虽然不认识,但是她还是很努力地想让自己融入这一片的加油欢呼声中,不时 地询问坐在身边激动得大喊大叫兼跳脚大骂的吕行娟每一个球员的名字,然后一一 仔细地将名字记下来,还很努力地问着球规是怎么定的。由现场的欢呼声中,她也 可以看得出来,康维雄是一个广受球迷喜爱的球员。 慢慢地进入状况,她也开始跟着吕行娟一起为着威扬狮队加油,也为他们紧张, 捏着冷汗。因为威扬狮队今天的敌手,就是另一支强劲的队——康翔龙队。 直到比赛结束,张玉宁虽然没有跟着现场的球迷大喊大叫,但是,她一颗维持 温柔平和的心也被激烈的球赛所吸引。连离开了体育馆,脸上还透出她兴奋的神色。 “球赛好看吧?”吕行娟注视着一脸笑意的张玉宁,得意地对着她说,相信她 已经开始破球赛的精采所吸引了。 张玉宁点点头,“难怪你会说要到现场,和所有的球迷一起看球赛才会感觉到 球赛的迷人之处。”她的脑子里还不断浮现刚才球赛中几个精采的书面,的确真的 很好看。 以前她还是国中、高中生的时候,总认为篮球只是十个高大的人,在球场上抢 一颗球,无聊到了极点,所以每次都不屑跟同学一起打篮球,宁可躲在一边找人聊 天看风景。但是今天仔仔细细地看,再加上吕行娟在耳边的说明,她才知道要把一 颗红色的篮球投进那小小的篮框里,并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想想自己以前真的 太小看篮球了。 “当然了。”吕行娟的嘴咧得大大的,今天自己喜欢的威扬狮队小赢了康翔龙 队三分,当然是开心了,只差没有手舞足蹈。 “不过——”张玉宁收起了笑意,脸上布满着疑惑,“那个康维豪为什么从头 到尾都坐在休息区那,没有上场打球?” 好奇怪,记得以前行娟有说过,她喜欢康维豪和康维雄,连自己的小妹也是喜 欢这两个球员,然而他们有何被人疯狂热爱的理由?总不会是因为他们坐在休息区 的样子很帅,不说话的样子狠酷,所以大家都喜欢的吧?而且,身为一个球员,应 该都会上场比赛的,怎么会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那里都不动呢? 一提到康维雄和康维豪这两个兄弟,吕行娟的笑意也在嘴边隐去,“唉!这你 就不知这了,他们两个最近被罚坐冷板凳嘛。” “冷板凳?”张玉宁雨道细弯的柳眉一挑。什么意思? “冷板凳的意思也就是说被教练罚坐在休息区,不准他们上场比赛喽。就好像 小时候,因为超过父母规定的时间回家,被罚禁足几天的意思是一样的。”她很简 单地解释着张玉宁的问题。其实她心里也颇不开心的,真是的,老不让康维雄和康 维豪上场,那个康书仲死老鬼真是过分。幸好今天其他的球员状况都很好,不然, 输的球队可能还是威杨狮队了。 “被罚?!”张玉宁记下了坐冷板凳的意思之后,好奇心极浓的她也开始问了 下一个问题,“那他们为什么被罚?”莫非他们犯了什么错? 吕行娟耸耸眉,“这我可就不知道了,这是他们球队的事,外人很少会知道的。 “她停顿一下,皱着眉想了想,“不过,我有一个朋友跟球队的人认识,听说好像 是康维雄和康维豪跟他们老爸吵架,所以被罚。” “跟他们老爸吵架?”这更令张玉宁好奇了。“他们跟他们爸爸吵架,关教练 何事?做什么要罚他们?”难道教练和他们的爸爸认识吗? “唉!他们的老爸就是他们的球队教练喽!” “是吗?”张玉宁满意外的,不过,也因此了解他们为何会受罚。当球赛进行 时,她不时看向康维豪的身上,发现到他的眼神充满落寞与难过,真觉得他很可怜。 毕竟当一个球员就是该在球场上打球,而且也相信他们把篮球当成是他们的另一个 生命,就像自己把音乐当成是生命一样,如果不让她去接触它,真的是会要自己的 命的,这个惩罚实在是很折磨人的。 不过回想刚才球赛的情景,她好几次都看到威扬狮队的教练在球员休息区内, 坐立不安地走来走去的,只要一看到自己的球员失误,就开始皱着一张脸,大声叫 骂,一点也不给自己的球员面子。 “他们的老爸很没品哦?”吕行娟一提到康书仲就有一肚子的气,哪有跟儿子 吵架的私仇报到球赛的公事上的?真是的!老胡涂兼混帐一个!如果以后有机会, 她还真想杠上那个老头,好好骂他一骂。 “是有点。”再一转念,张玉宁想到了另一队的教练,“不过另一队的教练, 跟威扬狮队的教练长得简直是一个样,好像耶!”连在球场上的行为都很像,破口 大骂的字眼也是如出一辙。 “嘿!”吕行娟一笑,“因为康翔龙队的教练和威扬狮队的教练是双胞胎兄弟 嘛。”玉宁不知道的事是多着呢!不过,她现在已经开始加入球迷的行列里了,实 属一件喜事,自己是很愿意当顾问,让她问遍所有球队的大小事情,包括哪个球员 交了几个女朋友、谁有怪癖、谁的恋爱史……所有隐私的、公开的事实,自己都是 无所不知的。如果要票选最佳忠实职篮球迷,自己说不定会荣登宝座的。 “真的吗?”她没想到行娟对职篮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要知道什么,我都能回答的。”嗯!吕行娟突然感觉自己好厉害,也感到 了无比的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