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南烈商步入厢房内,看着坐在圆桌旁的无缺。“为何不用膳?”桌上的每一 道珍肴皆未被动过。 “没胃口。”无缺答道。 “是吗?”南烈商于是命人将膳食撤走。“用不用膳随你,记得别饿死在别 馆内即可。” 对于南烈商的改变,无缺感到有些不适应。“你为何对我的态度改变如此大? 完全不似方才的你。” 南烈商冷哼出声,“我要如何待你,全凭我的心情好坏来决定,你没有置喙 的余地。”是了,他该恢复理智,不能被她所迷惑。 “你……”无缺蹙眉,“算了,既然是你的俘虏,你要如何待我就全由你决 定,反正你不也赏了我一顿鞭刑吗?”他既然要以冷言冷语相待,那她也绝不服 输的。对于性格多变的他,她实在无法掌握,看来她得多花点心思勾引他才行。 “说得好!你既然有了这项认知,那我们之间就比较好沟通、办事。”对于 她的冷静,南烈商颇为赞赏。 “那你现在是打算怎样待我?再度严刑逼供吗?”无缺毫不畏惧,直视着他 的眼。就逄是再痛苦的刑罚,她都能忍受,绝不开口求饶。 “不。”南烈商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一派优闲的命令道:“把衣衫全褪了。” 无缺闻言倒抽口气,没料到他居然会命令她这么做,因此怔在原地,一动也 不动。 “别忘了我可是我的人,我要你生就生、死就死,不得有一丝怨言。现在, 把身上衣衫全脱了!”南烈商的语气已十分不耐,表示他不想重复同样的话第三 遍。 无缺咬着牙,立即动手将身上的衣衫全褪去,直到全身赤裸地站在他面前。 看见她的胴体,南烈商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无缺站在南烈商面前约莫一尺处,见他一瞬也不瞬地直视着自己,她突然心 跳加快,呼吸急促起来。但为了不被他耻笑,她按捺下羞涩挺直身躯,“如何? 这样你可满意了?”南烈商缓缓开口,“去床上躺下。” 天晓得,当他一瞧见她的白皙肌肤及比例完美的玲珑曲线和丰满酥胸时,他 差点克制不住上前要了她的冲动。 她的绝美容貌、窈窕身段令他为之心动、着迷,但她却是一名杀手,来此的 目的恐怕就是要取他性命,他还…… 无缺面无表情地朝床铺步去,听从命令横卧于床上,等待着他的到来。 男人全都是一样的,美人当前,谁能不心动呢?她还以为南烈商和其他男人 不同,原本她是看走了眼,他终究是个男人,哼。 见无缺躺在床上,南烈商也站起身,移动脚步朝她走去,忍着全身的痒,坐 在她身边看着她好一会儿,“转过身去,让我看你的背。” 无缺有些讶异。他竟然没有对她怎样! 见她一脸不信,南烈商干脆自己动手为她翻身。“你是傻了吗?一动也不动, 就等着别人来伺候你呀!” 她的裸体令他看得血脉偾张,只得连忙将她翻过身去,看着她的背部,体内 的欲火才稍稍平息。 “你背上的伤疤是以前被人鞭打过所遗留下来的吧?”南烈商拉起一旁的丝 被,为她覆盖住下半身,取来一罐药膏为她涂于背上。 “你早就知道此事,又何必问我?”她完全搞不懂他的心思,此刻他又想对 她做什么? “你是为何被鞭打?”南烈商没去理会她的非善意疑问,继续问他所想要知 道的答案。 无缺愣了一会儿,才道:“是因为执行任务时不够残忍,才被人给教训一顿。” 她因为没将所要暗杀的目标杀了,只废了那人武功,好让他能照料家人,所 以她回“死灵”时,便被老爷子鞭打一顿,而她手下留情的那人,恐怕早已被组 织内其他的人给杀了,连同他的家人…… 经过那次事件之后,她下手再也不心软,只因为让那些人痛快死在她手中, 也总比被老爷了捉到折磨致死得好。 “是吗?”南烈商虽然语气冷淡,但他的眼中却透露出杀意,令人不由得畏 惧三分。 “你怎么了?”感受到他身上所传来的杀意,无缺背脊一阵寒意,想转过身 去看南烈商,却被他给制止。 “别动!”南烈商压住她的肩头,不愿她看见他此刻盛怒的模样,以免吓了 她。 “你在发怒吗?”她明白他的用意,于是趴回床,任由他继续为她上药。 “没有的事,别多想。”他不愿让她知道他发怒的原因,完全是为了她。 无论是谁,他绝不允许那人再伤害她一根寒毛。她是他的人,谁也别想动她 一下。 他这时才发现到,原来他对于她的占有欲及保护她的决心这么强烈!他不过 才见到她第一眼,就已经有大半的心思在她身上。 她不必多言一句话语,就可以左右他的心思,他该死的是怎么了! 南烈商的冷酷回答令无缺寒心。 她天真的以为他发怒的原因全是为了她,看来只是她多想了。愚蠢至极呀, 她于心中嘲笑着自己。 “这药膏是专门治疗伤疤的,在你身上,我绝不允许有任何一道伤痕存在。” 为她上完药之后,南烈商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你要走了?”无缺连忙开口唤住他。 他居然就这么离去!什么也没做!她还以为他会占有她的身子。他……难道 真的和一般男人不同? “不然呢?你希望我对你做出什么事?”南烈商眯着眼问道。 她就这么期待他对她怎么样吗?她之前是否也曾经这样问过别的男人?一想 有此可能,他的理智全失,怒意濒临爆发边缘。 “不,我没有,我只是以为……”无缺的话尚未说完,便硬生生被南烈商打 断。 “以为什么?以为我会强行要你吗?我问你,你以前是否也曾这样勾引过别 的男人?因为只有我没有被你勾引上手,所以你才一副失望模样?”南烈商句句 咄咄逼人,双眼几乎冒出愤怒的火焰。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一接触到南烈商那愤怒的眼神,无缺害怕得连忙 坐起身,拉着丝被向床内退去。 此刻的他令她害怕不已,她到底是哪里做错了,竟惹来他的满腔怒火,她真 的不明白呀! “哼!竟然你这么希望我靠近你,不希望我走的话,那我便成全你的心愿!” 南烈商了去命守卫在外的人全撤走,不得靠近厢房。 “你……你想做什么?”无缺颤声问道。他到底是怎么了?为何那么愤怒? 而他把守卫在外的人全撤走,令她对即将发生的事感到害怕。 南烈商举步逼近,唇边泛起一抹冷笑,道:“做什么?你说呢?你不是很希 望我留下吗?我这不就是在成全你的心愿?” “别……别靠近我!”现在的南烈商令无缺害怕不已,她连忙后退去,直到 碰到床壁,才发觉已无路可退,正想强自逃开,南烈商的动作更快,他一把捉住 她的手腕。 “放开我!”她扬起另一只手,想朝他脸上挥去,却又被他给捉住。没了丝 被的遮蔽,胸前的一片春色自然被他瞧得一清二楚。 “我是会对女人过敏没错,但这并不代表我不能对女人做些什么。”南烈商 的理智几乎全失,也不在乎身上起红导致的奇痒之苦。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她抖着声问道。对于他即将要对她做的事,她 内心充满无限恐惧。 “我问你,你曾勾引过多少个男人?”他可以不在乎她是杀手的身份,但是 他就是不能不在意她曾经勾引过其他男人的事实。 无缺傻眼了,“你在就什么?我根本不懂!”什么勾引过几个男人?她没有 啊! “不懂是吗?不打紧,我自然可由你的身子找到答案。”南烈商动作迅速地 从袖中取出一副手铐,将她的双手铐住,压置于她的头顶上。 “放开我!我根本就没有勾引过其他男人!”她好害怕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 情,她真的好怕! 为什么他就是不信她所说的话?她绝没有半句虚假之言,他为何不信她? “住口!我不想再听见你的声音。”南烈商将身上衣物全数褪去,同她一般 赤裸。 “你——”无缺一瞧见他精壮的赤裸身躯时,讶异地瞪大眼。 她从未见过男人赤裸身躯,今日一见,才惊觉男女之间有着极大的不同。 “怎么?你该不会从未曾见过男人赤身裸体吧!”南烈商故意挑眉,看着一 脸惊讶的她。 她的模样与表现,像是未经人事的处子,令他有些迟疑。但是,当他一瞧见 她美丽的胴体时,他仅存的理智也全丧失。 他不愿她的身躯曾被其他男人看过或触碰过,她是他的人,他不要别的男人 的气味遗留在她的身上。 没错,他是在嫉妒、吃醋,她很有可能曾经去勾引别的男人,因为以她的有 现,谁会相信她是处子?她似乎挺熟练的,不是吗? 既然她很有可能不是处子,他又何必忍着对她的欲望?他要她的身上只有他 的气味,要她这一生只能够成为他的女人。 无缺一见到南烈商眼中的轻视,便猜出他内心的想法。哼!他既然怀疑她已 不是处子,那她要他后悔一辈子,对她永远怀着愧疚之心。 于是无缺故意以话激他,“哼!我怎么可能没见过男人的身躯?我搂抱过的 男人不在少数,唯有你,是我所见最”瘦弱“的男人!”他居然以为她是她是那 种人尽可夫的放荡女子,令她痛心又感到屈辱,她定要他为即将发生的事情后悔 不已。 “很好!你对于我的”称赞“,我会令你好好领悟到的。”南烈商的双眼仿 佛冒出愤怒的火焰。 她这个不怕死的女人,居然敢说他瘦弱? 很好,不让她收留回这句话,他便不叫做南烈商! 南烈商覆上白皙的胴体,低着扶住她的唇,完全没有怜惜之意。 无缺的双手被铐住,只能无助地任由南烈商摆布,无情地掠夺她的初吻,一 双厚实的巨掌在她的身子各处游移,逗弄着她身上各处敏感的地带。 “嗯……”在他的碰触下,她全身发烫得难受,更有一种莫名的情愫油然而 生,令她既期待又害怕接下来所要发生的事。 “张开嘴!”南烈商看着因激情而绯红着一张俏脸的无缺,命令着她。 无缺听话的红唇微张,全身酥软,思绪更是不知飞往何处,只能任由南烈商 掌控她的身子。 南烈商十分满意她的表现,他以舌尖轻撬开她的贝齿,温柔逗弄着她小巧而 甜蜜万分的舌,两相纠缠,不容许她退缩,表现出绝对和占有欲,恣意吻着她。 他虽然不曾和女人接触地,但男性的本能在此刻完全发挥,以手指逗弄着她 的粉色蓓蕾,以及她的私密处,使她因激情而湿润。 “说你要我!”他想听她因激情而变得有些沙哑的软语呢哝声。 “我……要你……”无缺早已忘了自己,忘了天与地,眼中只有南烈商。 南烈商十分满意地展露出一抹性感迷人的笑意,而这一笑更是令无缺失了魂 般,双眼迷离地说道:“我……全身好热,这是为何缘故?身子仿佛完全不受自 己控制了……内心深入更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我好怕……” “是什么感觉?说出来!”将她被铐住的双手圈于他的后头,让两人距离更 为靠近,在好的耳畔低语着,要她道出那种感觉。 “我……我不知道……好像……渴望什么似的……”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 心儿仿佛要跳出胸口般,全身发烫,难受得很。 为什么当南烈商触摸她的身子,一在她耳旁低语,她就会全身无力?什么也 看不清,更是希望他别停手,一直抱着她。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如此?这种感觉令她如痴如醉,抗拒不了心中要他 的强烈感,还娇喘声连连。 “那就是了,记住这种感受,因为你将永远也忘不了我。”南烈商以舌尖逗 弄着她的不巧耳垂,引来无缺的轻吟、娇喘声。他像是在下迷咒般,不停在好耳 边低语着,“记住,你是我的人,将永远也忘不了我。” “嗯……”无缺难以自持地娇声道:“商……商……我是你的人……啊……” 南烈商也在此刻进入无缺体内的最深入,一举占据了她无助的灵魂和身躯。 无缺咬着牙,忍耐着突然而来的喜悦及悲痛两种互相对立的矛盾心情。 她喜悦是因为自己成为南烈商的人,将处子之身给了他;而悲痛,则是突然 意识到未来自己十分有可能会接下暗杀他的任务,届时她可办得到?还有,方才 是好故意以言语刺激他,设计他强占她清白之身,如今真相大白,他又会如何待 她? 一想到种种事情,她的恼就疼得难受。 “无缺……我的无缺呀!”南烈商拥抱着无缺的娇躯,在她的体内温柔律动, 令她难以自己地娇喘出声,将一切全抛于脑后,与他共享鱼水之欢。 就让她暂时忘了她自己、忘了一切,拥抱着他一夜吧,只因过了今夜,他俩 将没未来可言。 无缺主动献上她的红唇,与他共度旖旎之夜。 ☆ ☆ ☆ 云雨过后,南烈商依依不舍地放开无缺的娇躯,当他翻身下床,赫然瞧见床 褥上竟有斑斑殷红。 那该不会是她的处子之血吧?南烈商的脑海突然一片空白,愣于床边,一句 话也说不出口。 无缺看着南烈商震惊的模样。她该大声责怪他毁了她的清白之身的,但是她 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更是无法嘲笑他现在懊悔的神情。 闭上眼,她转过身去,低语问着一脸懊悔的南烈商,“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所 说的话?你……如今可是后悔了?” 南烈商听了她的话,再看了床褥上的斑斑血迹一眼……“该死的!”他一掌 击毁了身旁的木桌,赤裸着身子走到窗口,好让冷风清醒他的思绪。 他到底做出了何等愚蠢之事来?他……他竟然任由欲望超越理智,强行占有 她的清白之躯,他不算是个人吗?他简直不是人,他的所作所为与禽兽有何差别? 但是,在他内心深入,却又暗自欣慰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而他发誓,他 也会是她今生唯一的男人。 既然如此,唯一可行的办法只有一个! 南烈商回过身,朝床铺上的无缺走去,一把将她抱起。“你……你又想做什 么了?”方才的欢爱令她体力全失,只能无助地任由他摆布。 南烈商取来钥匙为她解开手铐,并取来一杯茶水和一把利刃,先动手往自己 的手指划下,鲜红的血液立即流出,他将血滴入茶水中,接着动手轻划她的手指, 将她的血也同样滴入茶水。 “你究竟在做什么?”无缺傻眼、惊呆了。他这么做,究竟是何用意? 他将茶水递到她的面前,要她饮下,“别多话,喝!”依旧是命令的口气。 无缺只得听从他的话,轻蹙蛾眉,饮了一口混合他俩鲜血的茶水,便将杯子 递还给他。 南烈商接过杯子,一口将茶水饮尽,拥着她的娇躯于怀中,双双跪于窗前, 对着窗外的一轮明月立誓,“我南烈商,愿娶无缺为妻,共度一生,绝不背弃她, 如有违誓,愿遭五雷轰顶致死,永世不得超生。” 无缺一听,瞪大了眼,久久无法言语,脑中一片空白。他……他方才说了什 么?又做了些什么?他……他可是立誓在娶她为妻? 南烈商抱起她返回床上;无缺则仍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直瞅着他瞧。 “我会在近期内将你迎娶进门,成为啸傲山庄的的二少主夫人。” “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只是名来历不明的女子,甚至可能会取 你性命,你怎能娶我为妻?”他是丧失理智了吗?他怎能作出如此疯狂的决定? “我不在乎。”南烈商动手为她穿上衣衫,以免受到风寒,一脸无所谓的回 答她。 “你怎能不在乎?”无缺瞪大眼,看着一副悠哉模样的他。他可是在说笑? 南烈商为她穿好衣衫后,接着自己迅速着装妥当,准备步出房门,吩咐杨步 明日一早便去准备他和无缺的喜事,他要于后天正式迎娶无缺进门。 无缺见南烈商是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她的问题,执意要迎娶她入门,她简直是 难以置信。 人耿何执意要娶她?是因为强占了她的身子,因为愧疚才娶她为妻的吗?如 果真是这样…… “我不嫁!” 无缺这句话一说出口,成功引起南烈商的注意,亦停下正准备离去的脚步。 “你说什么?”他眯起眼,转过身,朝她一步步逼近。她方才说什么?她不 嫁他?他可有听错? “我不会嫁给你的。”若他是因为愧疚于她,才娶她为妻,那她宁可不嫁。 她丝毫不畏惧他眼中的怒火,意念坚决的与他对视。 南烈商伸手捏紧她的小巧下巴,冷冽地道:“你可真不知好歹!多少名门闺 女期望获得我的青睐,嫁入啸傲山庄,你居然不愿嫁给我?” 他真不知道她心里头究竟是在想些什么,要知道,有多少女子想取代她今日 之地位,成为他的妻子,而她居然敢拒绝他! “我不希罕!”她毫不考虑地回答。对于他手掌所施加的力道,即使是捏碎 她的下巴,她也不会喊一声疼的。 “你——”南烈商简直快被她给气疯,放开手掌,怒言吼道:“你可是在考 验我的耐心?你可真是该死的固执!你到底想要我怎样,你才会满意?”好一句 “”我不希罕“,简直快煞他了。 “我并没有打算怎样,只是不愿意嫁给你,如此而已。”她面无表情回答他, 仍旧是不愿嫁给他。 南烈商一听,狂笑道:“哈哈哈!不嫁给我是吗?那你瞧瞧床褥上的血迹, 你告诉我,你的清白已被我夺去,你不嫁我,又有谁肯要你?”他尽其所能地嘲 讽她,并要她看清事实。 “你……”无缺被他的冷语嘲讽攻击得体无完肤,心疼万分。他为何要这样 冷语待她?他可知她心有多疼?难受得快喘不过气来。 “别忘了,你可是我的人,我要你如何,你便得照我的话去做,不得有任何 怨言、不服。”他向来是讲理、好脾气的人,但是一碰上她,他永远处于发怒状 态中。 “我就是不嫁给你!”无缺语气坚决的表明,看他能奈她何。 “哼!你非嫁不可!”他可不允许她说不,非要强娶她不可。 “我会逃离这里的,你等着瞧好了!”抬起眼,她以坚定的眼神及语气道。 “哼!你倒是提醒了我这件事。”他动作迅速的将一旁的手铐重新铐回她的 手腕上,另一端则铐在床头柱。“这下子看你如何逃离。” “你……卑鄙小人!”无缺用力扯着手铐,却怎样也挣不开,手腕因拉扯而 破皮流血。 “别做无谓的挣扎,你只会伤了自己,还有,你若胆敢做出自尽的愚蠢行为, 我定会到阴曹地府将你追回,娶你为妻的。”语毕,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没一会后儿,一名老嬷嬷前来服侍她。 无缺自然是明白南烈商的用意,他不派年幼的婢女来,是怕那些婢女无法制 住她的行动,而她习武多年,一眼便看出这名老嬷嬷也是有些武功底子的。 南烈商可真是为她“设想周到”呀! 她不要他因为愧疚而娶她,那么她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 她的目的不就是要南烈商疯狂爱上她吗?这种结局,她理应乐观其成,但是 为何有些变了样,失去控制? 是的,因为他,她的冷酷冰心不再,他之前拥她在怀中、与她激情欢爱的每 一情景她都印象深刻,想忘也忘不了。 他的俊挺容貌与强健体魄就如同在心中烙了印一般,她的身上还留有属于他 的阳刚味。 她沉迷在其中,遗失自我了! 她该如何是好?她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若不是因为爱,她不会将处子之身 献给他。 何时爱上他的?也许是从第一眼见到他时,她便被他的锐利眼神和狂妄霸道 所征服。 她到底该如何是好?认清对他的心意后,她反而更加无助。 若是日后老爷子派她来取南烈商性命,她该如何是好?她真能狠下心杀了他 吗? 自有记忆以来,她从未流过泪,如今泪水竟不受控制地流。 为何她不是一名普通女子呢?为何上天要捉弄她,让她爱上南烈商呢? 命运为何如此捉弄人? 泪流得更凶了,心也在淌血,她该如何是好?谁来告诉她? ☆ ☆ ☆ 南烈商返回书房内,愈想愈气愤,用力地捶了墙壁一下,壁裂出一个拳印, 而他的手亦受伤而流出鲜血。 “该死的!”他低咒出声。 她不嫁给他?!她该死的竟然敢不嫁他?若他对外放话说想要成亲,只怕媒 人会将啸傲山庄的大门挤破,而她居然不希罕! 他真是不懂她为何那么固执,就像初次见到她一般,怎样就是不肯说出她潜 入别馆内的目的,即使获得一顿鞭打,她还是不肯透露半句,更遑论是她的身份。 他生平头一次所要的女人,居然这么倔强,处处可谓与他作对,令他情绪频 频失控。 “来人呀!”南烈商吼道。 “二少主有保吩咐?”门外地卫立即入内,拱手作揖,等候指示。 “通知杨总管,派人明日一大清早城内添购物品,我将于后天迎娶在别馆内 ‘作客’的那名女子。”他所决定的事,没人可改变得了,她非嫁他不可。 “呃……是,属下尊命。”主子的话照做就是,来人于是退一办事。 南烈商对女人向来不屑一顾,这是全唐境内的人皆知之事,如今他竟在娶妻, 这消息必定会引起骚动。 南烈商心想,无缺愈是不嫁给他,他就愈执意要娶她。早在第一眼见到她时, 他就要定她了,管她是哪个暗杀组织所派来的杀手,他对于她的心意不变,她注 定要成为他的人。 因为一时的妒意而强行占有她的身子,为此他内心有着一丝愧疚,但是得意 之情更甚于愧疚之心,他是她今生的第一个男人,也会是唯一的一个。 至于无缺,则是他有生以来头一次这么强烈想要的女人,对她的占有欲之强, 恐怕连他自己都无法衡量。 回想起方才拥她于怀中的感觉,是无比的甜美,令他沉醉其中,更无法自拔 地要她一次又一次。 他们今生注定一辈子没完没了,而他也一定会依照他的誓言,迎娶她为妻, 此言此誓,绝不反悔。 他要她,他要定她了,没人可改变。 即使强占了她的身子,强娶她为妻之后……无缺会恨他一辈子,他也无所谓, 他要她在身旁一辈子,哪儿也去了。 ☆ ☆ ☆ 一早便有人前来为无缺量身,准备赶工为她缝制嫁衣,整个别馆内热闹非凡, 有别于平时的宁静。 无缺仍被铐着,哪里也去不了。 她不能够嫁他,不能嫁呀!她怎能嫁给啸傲山庄的二少主呢?他们两人的身 份地位悬殊,他的家世背景显赫,她则来历不明……如何能登对? 为何他执意要娶她?世间温柔多情的女子何其多,为何他偏偏只要她,她不 懂…… 明日,她便要嫁与他为妻,令她心神不宁、焦躁不安。若是老爷子派人来将 她带回,或是派人来暗杀南烈商的话,她该如何是好?脑中一直涌出许多不祥的 预兆,令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烈商……他今日会来吗?”无缺一脸忧心地看着老嬷嬷,希望她给她的 回答是肯定的。 “咱们做下的的,不能谈论主子的去处,更不可以胡言,所以……” “我明白了。”是呀,南烈商怎会将去处交代给下人知晓,尤其又是在看守 她的人。 “小姐,二少主可是真心要迎娶你,你就别多想了。”老嬷嬷世面见得广, 怎会看不了无缺的忧心。 “我……”无缺无言以对,她还能怎么说、怎么做?她就是希望南烈商别娶 她,然而事事一切都南烈商的吩咐去办,婚礼已成定局。 他是真心要迎娶她入门?还是为表示负责?心好乱、好疼…… 众人全数退下去为明日的喜事做最后准备,只留无缺一人在房内。 他今夜可会来见她?她满心盼望着。 静静地等候他的到来,却还是她一人黯然心伤地度过漫漫长夜。 ------------ 转自书香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