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死灵城内,无缺被老爷子传唤至大厅。 一到达大厅,她恭敬地跪于老爷子面前,“八号在此听从老爷子的指示。” 老爷子将一粒药丸自怀中取出,弹指交给她,她想也没想便将药丸服下。 “很好,我要你去把南烈商给杀了,将他的头颅提回来给我。”老爷子见她 服下药丸,这才告诉她任务。 无缺心头一震。她早就知道自己一定会被派去取南烈商的性命,只是不知道 这一天竟会这么早来临。 她的内心悲痛不已,老天爷既然让她与南烈商相恋,又为何教他们成为敌人, 她又为何非要是“死灵”的杀手。 “八号,你方才服下的是我独门的一日断魂丸,因此你只有一天的时间去执 行这个任务,明白吗?”老爷子尖锐的声音,字字刺痛无缺的心。 “八号明白了。”无缺垂下眼睑,不让老爷子看见她眼中的悲伤,以免起疑。 她站起身,准备去执行她的任务——杀了南烈商。 ☆ ☆ ☆ 无缺离开了死灵城后,立即施展轻功往啸傲山庄别馆而去。今夜雷雨交加, 是格外适合暗杀的夜晚。 无缺身着黑色夜行衣,手执利刃,在守卫交接的空档,顺利潜进别馆。 踏上熟悉的廊道,她往南烈商的书房步去,站在窗边,却迟迟没有进入书房 的打算。 她在等待什么?为何迟迟不进去取南烈商首级?只要杀了他,她就可以不必 再这么痛苦的思念他,不必再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无奈,也可恢复她冷酷无情的杀 手身份,不是吗? 这时,无缺隔着一道窗,清楚听见南烈商的声音自书房内传出,“无缺,你 可终于来了。” 南烈商早在无缺踏上通往书房的廊道时就察觉到她的到来。她身上的香气令 他永难忘怀,即使外头正下着大雷雨,他也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无缺一听见这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她的泪水竟不自觉流下。 “我今天是来取你性命的。”她直接开口道出今日前来的目的。 “我知道。”南烈商早已知道,也早有心理准备。“那你怎么还不下手?” 再度重逢竟是如此局面,怎不令人心伤,南烈商坐在窗边,紧瞅着与无缺相 隔的那扇窗。 “我不知道。”无缺看着手中的利刃,却迟迟没动手,只因为她下不了手, 她无法杀了她挚爱的人。 “你……有服下解药了吧?”即使明知自己将死,南烈商仍是十分关心她的 身体状况。 无缺轻笑出声,“你为何要这么在乎我、关心我?我可是来取你性命的杀手 啊!”他怎会这么傻、这么痴? “我知道,但是你也是我最深爱的人。”说这句话时,南烈商的眼神是无比 的深情款款,只可惜无缺看不到。 无缺听见这话,泪落得更急、更凶了,模糊了视线,哽咽着声音道:“没有 用的,我们今生注定不能够在一起,因为今日我服下了一日断魂丸,今夜就将绝 命。” “什么?!”南烈商闻言,震惊得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随即站起身,想打 开窗见她。 无缺连忙施展轻功,纵身跃上一旁的树上,不愿再见到南烈商,只因见着了 他,她的心会更疼。 她怎可能狠得下心杀了他?她舍不得呵! “无缺!”南烈商一推开窗,却瞧不见她的身影,他连忙往四周瞧去。 无缺隐身于叶丛中,不愿让他见着她。“商,能够获得你的爱,已是我这一 生中最幸福、美好的事,若有来生……我愿是名普通女子,再与你相遇。”语毕, 她立刻施展轻功欲离开。 “无缺!”南烈商一听见她所说的话,内心立即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也连 忙施展轻功追去。 她方才说了些什么?来生?难道她有寻死的念头? 不!他绝不允许她这么做!若她胆敢先他一步死去,他一定会追她至黄泉, 将她夺回。 无缺可以感受到南烈商正追赶在她身后,于是加快往别馆旁的西湖奔去。 “无缺!”南烈商在她身后大喊,“无缺,你快停下来,我不许你有寻死的 念头!” 无缺当然没停,到达路的尽头时,她瞧见辽阔无限的湖水。 “无缺!”南烈商尾随在后跟来,看见无缺站在湖边。“无缺,我可终于见 到你了。”她的身影、容貌皆令他迷恋不已,亦心疼她的遭遇。他缓缓朝她所在 方向步去。 “别再靠近我!” 无缺连忙出声欲斥退他,但南烈商根本不予理会,朝她逼近。 “商,你别再靠过来,不然我便自绝性命!”她举起手中的利刃,抵着自己 的颈部。 “无缺,你……”南烈商只得停下脚步,不再朝她逼近。“快把刀放下!” 他命令她别做出傻事来。 无缺轻摇头,泪水混着雨水自颊边滑下。“为什么?你为什么还要追来?就 让我一个人安宁死去吧!” “你在胡言些什么?你可是我的人,我绝不允许你比我早一步死去。你快把 刀放下,同我一起返回别馆,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南烈商朝她逼近一步。 “别过来!”无缺一看见南烈商又靠近她,连忙将手中的利刃更抵住自己的 颈子,立即划出一道血痕来。 “无缺,你快把刀放下!”南烈商一瞧见她的伤,心疼万分,不敢再动一步。 “商,没有人可以救我,只有‘死灵’的首领身上的针对药才救得了我,但 是……没有达成任务,我是不可能获得解药的。”看着他的俊容,以往的甜蜜又 涌上心头,但只令她心更疼。 “那么你就杀了我吧!”南烈商直瞅着她的眼,道出他的决心,以及她唯一 可活下去的办法。 无缺一听,怔于原处不动。“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吗?” “杀了我,你便完成任务,就可以活下去,不是吗?”他深情地看着她, “为了你,即使要我死上千万次,或是死在你手中,我也无怨无悔。” 无缺闻言,开口大骂他的愚蠢,“你怎会如此傻,你怎能如此做?我怎可能 下得了手杀害你?”她怎下得了手?她办不到呀! “为何你下不了手?”南烈商强迫发也出她对于他的情。 “因为我早已被霸道的你给征服,心早已沦陷!早在初次见到你的那晚,我 便变得再也不是自己,深爱上你了。”早在与他相处的那短短几日,她便爱上了 他。 与他相平的那些日子,以及献身给他的那一夜,全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幸福 回忆,令她永难忘怀。 但是,她的幸福日子无法持续下去,终将瓦解、消逝。南烈商自然是十分满 意听到她这答复,但是却不希望在明了她的真心后,只能拥有她冰冷的尸体。 “无缺,快回到我身边,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南烈商一改强硬的命令 态度,以温柔的话语要她放下刀,回到他身边。 无缺知道他对于她的深情、情话绝非虚假,但她不能再伤害他,令他生活在 痛苦中。 此生能获得他的爱,她已无遗憾。 朝南烈商展露出一抹绝美的微笑,无缺转跃入湖中,任由冰冷无情的湖水包 围她。 “无缺!”南烈商连忙向艰她落水之处奔去,跃入湖中。 她怎能如此做?怎能如此伤他的心?又怎能如此自私地留下他一人独活于世 间? 不管如何,他非要她做他的妻子,即使是阎王,也无法带走她。 潜入黑暗的冰冷湖水,他终于找到她的身躯,连忙将她抱起,往湖岸游去。 上岸后,无缺已无气息。 “无缺!无缺,你快给我清醒过来,我绝不允许你死去,你听见了没?快给 我醒来!”南烈商连忙以内功逼出她体内的水,并将真气传给她。 “咳……咳咳……”无缺咳出一大口湖水,随即又陷入昏迷。 南烈商以手探了她的鼻息……虽然微弱,但脉搏已回得,身子也还是十分冰 冷。 他连忙抱起她,施展轻功迅速返回别馆。 ☆ ☆ ☆ 南烈商将无缺抱进房,把她身上的湿衣服全褪去,两人盘坐于床上,他以内 力为她暖身,并将她体内的毒物排出。“咳——”无缺在南烈商的运气疗伤之下, 吐出大量黑血,随即便全身无力向后倒入他的怀中。 南烈商皱眉看着无缺所吐出的大摊黑血。以她中的毒之深,以他这样运功为 她逼毒可会有效?而征又没来到,他可否救得了她? 他开始焦虑不安,害怕会失去她。 从来不曾害怕过的他,如今终于到何谓“害怕”的滋味,他好怕,真的好怕 失去她。 此时,无缺缓缓地睁开眼,瞅着南烈商。“我……可是在作梦?抑或是已死 去,所以才能够如此幸福地枕于你的怀中?若这一切全是幻境,就让我沉醉其中, 永远别苏醒过来……” “傻无缺,你并不是在作梦,这一切全是真实的呀!你摸摸,我的心是为你 而跳动,身躯是为你而温暖。”南烈商连忙将她的小手置于胸口,让她感受他的 心跳与温暖。 “为什么你要救我?我已经濒临死亡之人,何必要救我?那……只是徒劳罢 了。”泪水决堤而出,她枕于无缺的怀中痛哭失声。 “傻瓜,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去?这样子我哪还有资格说爱你?”她怎 么那么傻?她怎能如此轻易地寻短见?“你为什么那么自私,自寻短见,留我一 人独活于世间,你怎能如此残酷待我?”南烈商情绪激动地在她耳畔低吼。 “我……”无缺哽咽,再也说不出话来。 原本以为离开他,会是对他最好的抉择,没想到只是更加伤害他了,她真的 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无缺主动攀上南烈商的后颈,轻柔地献上她的红唇,“吻我,让我享受我人 生中最后一次的欢愉。”她以赤裸裸娇躯磨蹭他的胸膛。 “无缺,你……”南烈商万万没料到她竟这么做。 “嘘,别多言,吻我。”无缺闭上眼,给予南烈商一记深吻,小手在他的结 实身躯上游移抚摸着。 南烈商怎忍受得了无缺的深吻、触摸,立即化被动为主动,将她的娇躯反压 于身下,深情地吻着她的唇、她的娇躯各处…… “商……我爱你……”无缺睁开眼眸,深情地注视着南烈商因激情而变得深 邃的眼瞳,道出她内心深处对他的真挚情感。 过了今夜,如果她能够活着的话,她愿与他共度今生,成为他的妻子,只可 惜……她无法完成她唯一、也是最后的愿意了。 南烈商怎会不明了她内心在想些什么,立即道:“我不许你有放弃的念头, 我们两人好不容易能够相聚,即使你死了,我也一定去阎王那把你带回来,你听 见没?你是我的人,生生世世都是,所以我绝不允许你死去,明白了吗?” “有你的这一番话……我死而无憾。”无缺眼中的泪水,因南烈商的这一番 话而决堤滑落两颊。 “该死的!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南烈商立即含住她的朱唇,让她无法开 口说出任何不祥的话语。 他要爱她到无法去思考任何事情,要她忘掉一切,尤其是她所剩无多的生命 的事情,他要她满脑子只想着他,无心想其他的事。 ☆ ☆ ☆ 南烈商拥着早已累坏而深沉入睡的无缺,看着她甜美的睡容,他内心百感交 集。 他虽然命令着她不许去想生死的事情,但是他怎能不去在乎?怎能不去想她 的性命已在旦夕? 时间残酷流逝,此刻已过寅时,再过不久,黎明即将来临,而无缺就将…… 该死!他却什么也不能为她做,他真是无用呀! 轻抚着无缺的如云秀发和精致五官,看着她许久,他竟十分没用地落下泪来, 因她而落泪。 男人落泪,这对他而言,是一件极为可耻的事,但如今他什么也不在乎了, 若是要他用血、生命救她一命,他也愿意。 紧拥着她的娇躯,感受着她的体温、心跳,他真的不愿意她死去。 天色渐明,日光透过窗棂入房,与昨夜的雷雨交加截然不同。 南烈商看见天都亮了,而在他怀中的人儿仍有心跳、呼吸、体湿……他简直 不敢置信,连忙轻摇着无缺,轻拍她细致的脸庞。 “无缺,无缺,你快醒醒呀!”他的神情及眉宇间皆充满喜悦。 “嗯……”无缺在南烈商的叫唤声中醒过来。 “你瞧!”南烈商连忙抱着无缺到窗边,指着东方耀日逐升起之处。 “已经天明了?”无缺讶异地瞪大眼看着天际,再回过头来紧瞅着南烈商。 服下一日断魂丸便只有一日可活,而她……居然还活着?这怎么可能?难道 老爷子拿错了毒药给她,抑或是她真的命不该绝?此生注定与南烈商白头偕老? 南烈商欢喜地抱着转圈,“太好了!老天爷真是待我不薄,让你留在我身边, 让我们生生世世做夫妻。” 真是太好了,老天爷并没有那么残忍地待他,没有将无缺将他身边带走,这 一切真是太好了,他真是世上最幸福、快乐的人了。 “等等……商,为何我会没事?难道是因为哪些缘故,才除去了我体内的毒?” 她想弄清楚,自己为何没死。 “这……”南烈商闻言,这才开始思索着可能的原因,但是任他怎么猜想, 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此时,门外有人禀告,“禀二少主,四少主刚至别馆,现于大厅内等候。” 南烈商闻言,心中大喜,连忙吩咐道:“我知道了,告诉四少主,一会儿我 就带夫人至大厅。”征或许可以解答他们的疑惑。 “是,属下遵命。”一接获命令,守卫立即退下,去大厅传达消息。 南烈商则抱着无缺返回床上,为无缺穿上他之前为她准备的罗裙。 无缺酡红着一张俏脸,轻声斥责,“我又不是三岁娃儿,自己会穿衣的,你 别老是为我穿衣……”他难道都不会不好意思吗?为女人穿衣……可不是像他这 大男人所该做的举动呀! “我就是喜欢为你脱衣、穿衣,你又能奈我何?若你是害臊的话,那可是你 和你昨夜的表现完全相反了喔。”南烈商一瞧见她的羞颜,就是忍不住想逗弄她。 “我……”无缺闻言,更是羞得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南烈商。 南烈商为无缺穿好衣裁裳后,自己才迅速穿衣,拥有无缺出房前往大厅。 一到大厅,便瞧见南烈征正坐在椅上品茗,手执白绢扇在那?呀?的,一脸 笑意地看着他们。 “呦,二哥,你和二嫂体两人的气色看来相当好嘛,不知何时会添出个娃儿 来?”南烈征见到一对相拥的身影,就忍不住想逗弄他们一番。 “南烈征,你少在那给我胡言,快为无缺把脉,看看她体内可还有余毒?” 南烈商狠狠地瞪他一眼,要他别再胡言乱语。 “好好好,我这就为二嫂把脉,是……二哥,你也得把二嫂带过来才行,你 一直拥着她在怀中,试问我如何把脉?”他这才知道,原来二哥的占有欲这么强 烈。 南烈商又瞪了南烈征一眼,这才带着无缺到南烈征旁边的椅子坐下。 南烈征无无缺把脉,一会儿后,不禁有些讶异地挑起眉,看着南烈商询问, “依二嫂的脉象看来,来此之前是否曾中过毒?” “是曾服下一日魂丸。如何?”南烈商因南烈征的话而眉头深锁,要他继续 说下去。 “二嫂的脉象有些微弱,但并无大碍,而体内的余毒不多,待我开些药方给 二嫂补身即可,只是……我仍感到不解的是,二哥是如何为二嫂解毒的?” 无缺望着南烈商,以眼神询问他,是否应该将昨夜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南烈 征。 南烈商点点头,拍了拍无缺的手,这才缓缓道出昨夜她跳湖自杀一事,以及 他运功为她排出毒血,至于两人交欢之事则绝口不提。 南烈征闻言,心中大约有个底。他看向无缺,空气中总觉得好象多了什么味 道,但又闻不真切,于是他倾身更靠近,想仔细地嗅闻一番,只是因这香味应是 自她身上散发出的。 南烈商一瞧,怒火上扬,动作迅速的一把将无缺搂入怀中,大声斥喝道: “你这混帐东西,想对你二嫂做什么?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他抡丰收拳头, 便要狠狠地痛揍南烈征几拳。 “冤枉呀!二哥,拳下留情呀!我只是觉得二嫂身上散发出的香气奇异,所 以才想把事情弄得更清楚一点呀!”南烈征连忙求饶,以免俊脸被毁了。 南烈商的拳头已在南烈征的眼前,他不悦地沉声说道:“你最好把话交代清 楚,否则可有你瞧的。” 南烈征连忙抬手将南烈商的拳头移开,笑吟吟地说:“二哥,火气别这么大, 小心伤身啊!” “你再不说,我就揍得你不成人样,让你上不了青楼寻欢!”他可没那个好 耐性听他净说些无用的废话。 “好好好,我说就是了。”南烈征啜了口茶,这才?着白绢扇,缓缓道: “二嫂内的毒会消退的原因,约莫可分为以下三点。第一,二嫂落湖,因喝下过 多的湖水,所以消去了大半的毒素;第二,二哥以内力为二嫂逼阳毒血,令二嫂 体内的毒有大半被排出体外;第三,如果二哥和二嫂有……有……呃,圆房的话, 由于排出大量汗水,可能把部分毒素连带排出体外。所以,二嫂体内的毒,也许 就是这么消退的。” “是吗?”南烈商陷入惭愧。征所说的话,也不是没有其道理在。 “商……”无缺看着南烈商,心中仍有些担忧。 老爷子,真的会就这么放过她吗?她真的好怕,怕无法和商幸福地过一生。 “别怕,一切有我,我不会再放开你的。”南烈商轻挽救着她的细致脸庞, 以无比坚定的眼神告诉她。 他此生再也不会放开她的手,要她一辈子留在他身边,他要永远看着她、爱 着。 南烈征一瞧见他们两人眼中只有彼此的恩爱模样,不禁轻咳出声,试图引起 他们的注意,希望他们别忘了他的存在。 “二哥,我之前所说的话,你应该没忘吧!”他此刻正好心提醒他们一件重 要大事。 “什么话?”南烈商冷冽地道。这混小子没瞧见他正和无缺甜密极点吗?不 快自动消失,还敢不怕死地开口打断他们,这分明是找死。 “二哥,别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我可是好心提醒你,现在你触碰二嫂,可是 一点也没有起红疹喔。”南烈征双眼含笑地看着他们两人。 南烈商闻言,立刻看着自己的手背。果真,他不会对无缺起红疹过敏的现象。 “商,你是何时好的?”无缺一脸惊喜地望着南烈商的俊容。她怎么会没发 现到他的情况,她可真是迟钝啊! “二嫂,你可千万别自责,你和二哥两人眼中只有彼此,其他的事情早忘了, 相信二哥也要如此,所以你千万别自责。”南烈征一脸笑意地看着他们。 “多话!”南烈商瞪了南烈征一眼,随即拥着无缺离开大厅,懒得再理会他。 南烈征看着逐渐远去的恩爱两人,心中不禁感慨万分。唉,爱情究竟是有什 么魔力,就连一向对女人不屑一顾的二哥,也成了爱情的俘虏。 二哥或许是因为爱,所以不会对二嫂有过敏现象,再过不久,爹娘可能又有 孙子可以抱了,铁定会乐翻了呢! 至于他……哼,可还有大好的人生等着他,要他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美好前 程,这他才不来呢! 南烈征双眼含笑,轻摇着白绢扇,坐在大厅内品茗,下定决心绝不娶妻来虐 待自己。 ☆ ☆ ☆ 老爷子坐在厅上等待。早已过了时辰,八号却还没回来,必定是出了事。 一直在死灵城入口大石处等候的一号,回到大厅,向老爷子禀告,“老爷子, 八号仍未返回。” 老爷子一听,以尖锐的声音斥道:“哼,没用的家伙,她上次回来时,我就 觉得她有古怪,果然不出我所料!八号那家伙竟爱上了南烈商!” 一号闻言,胸口一阵剧痛。 八号她……她爱上了人?怎会如此?他心目中的仙子居然爱上了那名叫南烈 商的男子。 不可原谅!他绝不轻饶过那名叫南烈商的男人,他心目中的八号,是无比神 圣、纯洁的,他绝不容许她动了凡心,去爱上任何人。 一号在心中立誓,非要杀了南烈商不可。 老爷子早就知道一号对于八号存在着相当特别的感情,于是想到一个奸计。 “一号,你去把三号和四号带出来!” 老爷子一下令,一号立即听从,前去带三号、四号。 没多久,便瞧见一号领着两名男子前来,恭敬地跪于老爷子足前。“请老爷 子下指令。” “我要你们三人去查探八号的下落,倘若八号因任务失败而死,你们便把她 的尸首带回,若是八号并未毒发身亡,而是留在啸傲山庄别馆的南烈商身旁,那 我便要你们血洗别馆,将八号带回死灵城!”老爷子不得不去猜测八号没死之事, 南烈商深爱着八号,必定会想尽办法医治八号身上之毒,再加上他研制的毒十分 忌水…… 哼!他便利用对八号存在特殊感情的一号去执行任务,一号瞧见南烈商,必 定会掀起一场恶斗,进而一举将别馆内的人歼灭,这对于他而言,可是最乐于见 到的场他绝不允许任何人背叛组织,更不能让有心背叛之人存活于世间,定要杀 了八号不可! 一号接获此命令,心中杀气腾腾,暗自立誓非要杀了抢走八号的南烈商,血 洗不啸傲山庄别馆。 他一定要将八号带回到他身边,绝不允许她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绝不允许! 老爷子十分满意从一号身上所散发出的强烈杀意,他自怀中取出三粒药丸, 要他们三人服下。 待他们服下七日断魂丸,便立刻动身。 他绝对不会放过南烈商,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老爷子见三人离去后,立即狂笑出声,尖锐的笑声响彻整座死灵城。 哼!他绝不轻易放过背叛组织的八号,定要亲手结束她那卑贱的性命! 前往啸傲山庄别馆的一号、三号及四号,个个杀气腾腾,其中一号身上所散 发出的杀气最为骇人。三人所经之处,鸟兽竟也都纷乱逃离。 一号于心中立誓,一定要将八号带回,并将南烈商给杀了,否则他誓不为人! ------------ 转自书香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