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过了许久,胡蝶依旧无法从惊吓之中回过神。 她的脸色极度苍白,心脏不停地悸动著,没发现韦歇已经将她带回韦府, 巧妙地躲过众人的视线,将她抱进鬼怒院。 “喝点酒,暖暖身子。”韦歇让她坐在床畔,替她斟了一杯酒,端到她的面前。 见她动也不动,似乎没听见他的话,他无奈地轻喟了声,扶住她的后脑,将杯 缘凑著她的唇,缓慢地喂她喝下。 “咳咳……” 一阵热辣没预警地滑过喉咙,呛得她不停咳嗽,终于脸色恢复了一点红润,身 子却还是因为恐惧而冰凉。 “真是一个麻烦的家伙。”看见她这狼狈可怜的模样,韦驮低咒了声,大掌轻 拍著她的背,替她顺气。 咳了一阵,胡蝶终于回过神,喉咙还是有点热痛,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不 要看我我现在脸色一定很差劲,你不要看我……” “你在逞强。我发现你没什么不好,就有这个怪毛病。一个女孩儿家该柔弱的 时候,就不要像个大男人似的。如果今天不是我刚好出现,真不敢想像会有什么结 果!” “那是我们胡家的事,不需要你帮忙。” “记住,你已经嫁进韦家。别以为你这样的行为很勇敢,要是你出了事,韦家 也脱不了关系,祖奶奶心里也不会好受。” “我不是故意要她老人家担心,你千万别对她说。”她昂起称不上漂亮,却清 澈动人的明眸望著他,祈求他给予肯定的答覆。 “我不对祖奶奶说,但你要答应我,以后绝对不再一个人去见你舅舅,我从以 前就听说他不是一个善类。” “听你这么说我的亲人,我心里真的好难过……其实外公很疼舅舅的,他哪可 能不告诉他‘紫月’的秘方呢?但是,不肯用心的人,怎么可能酿出绝品好酒?酒 是活的,就像人一样,需要好好用心对待呀!” 她含泪硬咽的话语,就像一记闷雷打中他的胸口。韦歇大手抚著她颊畔柔顺的 黑发,忽然觉得眼前的她不再是个不起眼的女子,她清澄的泪眸闪亮得教他觉得刺 眼,两片轻颤的唇瓣就如同花儿般诱人品尝。 他托起她小巧的下颚,凑唇吻住了她,心里大受震撼,因为他从未品尝过如此 甜美醉人的滋味。她的唇间泛著一股甜甜的香味,似酒、似花,教人捉摸不清,却 甘愿深陷其中。 当他的唇乍然触及她的唇瓣时,胡蝶的心里有些震惊,她瞪大了水眸,眼中充 满了不敢置信的光芒。 他在亲她?! 他的温度从唇瓣缓缓地渗入她的,男性沉麝的气息教她的心绪为之紊乱,她的 心从来没有如此忐忑过! 他渴望著她! 韦驮被心底这种异乎寻常的望震撼了,他抬起头,敛眸凝辙著她乍看不起眼, 实际上却粉嫩可人的脸蛋,眼神显得浓郁,像是有一团黑暗不断在他的眼底醋酿发 酵。 老天!他几乎为想要得到她而感觉疼痛! “你为什么这样看我?”胡蝶心慌意乱。他的模样看起来好吓人,仿佛。要将 她吃掉一般! 他对她的问题置若未闻,唇畔勾起一抹深沉的微笑,冷峻的脸庞也因此柔和了 起来。他一再俯首品尝她柔软甜嫩的唇瓣,大掌捧著她的后脑,修长伟岸的身躯更 进一步将她压倒在炕上。 “唔……”她闷闷地发出一声呻吟,似乎在抗议他为什么不回答她的问题,更 像是陷落在他的吻里,不能自己。 他伸手撩开她素白的衣衫,她想开口阻止,却依旧来不及。她的两襟被敞开, 就连单衣都半褪在肩畔,隐约可见嫩紫色的肚兜,胸前两团卖起的饱满随著急促的 呼吸起伏不定,模样甚是撩人。 从她肌肤沁出的馨香仿佛蛊毒般教他迷惑,他忍不住埋首在她胸前,张唇含住 一只包裹在胸兜下的嫩蕊,并用两指揪住了另外一只,交替捻弄,感觉她仿佛初生 的婴孩般在他的身下蠕动,但她的反应却是十足的女人,随著他不断地捻玩,她渐 渐地变得敏感。 “住手……” 她可以感觉到他的唇、他的牙、他的手指,它们在她身上发挥了极大的影响力, 她的胸口饱胀,呼吸开始变得喘促,一丝近乎刺痛的快感从他的指尖传来,那是她 从未感受过的愉悦,教她一时心慌了起来。 在他高大的身躯下,她显得如此娇小,她伸手紧紧地揪住他肩上的衣料,不自 觉地扭动著纤腰,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因快感而款摆。 韦驮发现她比料想中迷人。他一直知道她体型娇小,却从来不知道当他将她拥 在怀里时,竟是脆弱得教他忍不住想疼惜。 胡蝶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回应他,在她心里,她并不讨厌他的碰触,甚至在他 吻她时,心里涌起一阵甜蜜…… 此刻,她耳边充满了自己的心跳声、呼吸声,以及衣物被褪去的声音…… 或许还有别的声音,但她已经无心顾及。他的唇合住了她的胸蕊,一阵又一阵 的快感不断在她的血液中流动,渐渐地变成一团火热,在她的小腹间蔓延开来。 生平第一次,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 他仿佛是一尊被下了蛊毒的傀儡,无法克制自己要她的冲动。 他抬起脸,从颈后解开她单薄的软兜细绳,瞬间,浅紫色的遮蔽从她的胸前飘 下,她两团胸房出乎他意料地雪嫩饱满,两抹点缀在顶端的樱色引诱著他……当他 发觉时,他已经俯首品尝她的味道。 他舔弄著、吸吮著,她甜美的滋味教他忘了浅尝即止的道理,修长的健臂锁住 她纤细的腰肢,近乎霸道地将她揽向自己,好让他可以更进一步地品尝……此刻在 他口中,满是她甜美的处子馨香。 “不……” 胡蝶感觉自己就要在他身下化成一摊软泥,她弓起身子,伸手想要推开他的吮 吻,但就在她的手心碰触到他铁石般的肩膀时,那温热的触感与烙印在她胸前的唇 就像呼应般,撩起她胸口更强烈的愉悦快感。 她心里还没做好完全的准备,他已经滑下大掌,缓缓地从她的腰身游移到双腿 之间,修长的指尖邪气地探入她私密的角落,勾弄著她柔嫩的谷壑,引起她一阵惊 慌。 “你怎么可以……”胡蝶瞪大了双眸,没想到他会对她这么做。就算她心里明 白他是她的丈夫,心里却还是讶异。 韦驮擒住她挥舞过来的纤手,将它反执在她的身后,一层层地撩起她下身的裙 襦,直至最后一层亵裤时,他并不急著将它卸下,以中指指尖抵住她微微透出湿热 的花心,略施小力,揉捻著那花缝中饱满的小核。 “啊……不要……” 胡蝶忍不住逸出呻吟,感觉一股原本不属于自己的湿濡渐渐沾湿了裤底,让她 更加直接感受到他指尖的触弄,小腹间的那一团火热渐渐地往上窜升、往下蔓延, 使她难以呼吸,也使她双腿之间越来越湿。 冷不防地,他扯下她的亵裤,一双黑眸瞬间变得炽热。只见她柔软的耻毛间有 一隙微敞的瑰缝,花心充血而且饱满,如水如蜜的津液像是快要满溢滴落,充分说 明了她此刻的骚动与渴望。 胡蝶在他的怀里轻颤著,不明白自己为何没力气阻止他,只能眼睁睁地看著他 解开她身上余下的衣物。她的娇躯变得赤裸,每一寸肌肤都因为碰触到微凉的空气 而变得敏感,但最教她在意的,还是他炽热的目光。 韦驮以灵活的手法褪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就在她逮到机会想逃时,一把将她擒 回怀里,牢牢地压在长躯之下。 “唔……”当两人的肌肤相贴时,胡蝶忍不住逸出一声惊呼,不知道原来与人 肌肤要贴著是如此荡漾人心。 韦驮分开她白玉般的双腿,大掌捧住她雪白的俏臀,亢热的欲望抵住了她娇嫩 的花心。最初,是她花缝间那一泓春水包围住他,他一挺身,立刻就遇上了阻碍。 她太过狭小而且娇弱,却又温暖得教他差点丧失理智。 “不要,痛……”胡蝶摇头,感觉自己就在粉碎边缘。他是如此硬热亢奋,远 远超过她的预期。 韦驮闷吼了声。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但她的呻吟就像魔咒般,教他平素冷 静的脑袋丧失了正常运转的能力,虎腰猛然一挺,男性昂扬的望完完全全地没入了 她,处子的鲜血仿佛一股热流冲刷著他。 撕扯! 破碎! 胡蝶从来没有感觉自己如此娇弱,她不知道该如何在他的怀里将自己一片片拼 凑起来,她疼晕了!十指深深地陷入他强健的臂肌里,抓出了红色的痕迹,她无力 出声,更无力阻止他缓缓地在她身上进行律动,他的每一下抽送,对她而言都是如 火般的煎熬。 渐渐地,疼痛消退,她的身子里变得平滑,不再那么生涩,春潮随著两人的交 合渐渐地泌出。 她听得见他在喊她,但除此之外,她很难听到多余的杂音,她感觉眼前的视野 变得很狭窄,只能看见他紧绷的脸庞,看起来有点严肃,像是在强忍著痛苦…… 他很难过吗?胡蝶纳闷地想,因为她反倒不那么疼痛了,方才柔窒内锥心的撕 裂痛感仿佛只是她的幻想。 她伸出纤手轻抚著他的脸庞,清澄的眸子此刻变得有些朦胧,“你的样子看起 来有点糟糕……” “傻瓜!”韦驮看见她的眼瞳中流露出一种怪异的同情,忍不住轻斥了声,长 腰猛然挺进,深深地进入了她! “啊……” 她忍不住呻吟出声,耳畔听见他彷如野兽般的低吼,心想,他果真很痛苦,只 不过他这个男人比她还要倔强,不肯将自己的痛苦轻易示人。 随著韦驮挺进的速度越来越激烈,胡蝶也不由自主地挺起纤腰,她感觉自己就 像陷入了黑暗的无底深渊,时而昏迷,时而清醒,她差点无法控制自己,一次又一 次就像睡了又醒过来似的,她不解自己为何会这样,心里泛起了一阵不安,忍不住 轻轻嘤咛出声。 “不要……我会怕……。”她不自觉地喊,摇著头,一头青丝随之晃荡,一阵 酥麻的快感传遍她全身,她纤手捉住他的臂膀,指尖陷入他的肌理之间,娇小的身 躯发抖著。 “放心,有我在。”他在她耳畔哄著,加快了抽送的韵律,在她的身上得到了 最高的满足,熊熊的火聚集在他胯间,似乎只要找到一丝出口,都有可能随时会道 发而出! “不要放开我……不要!”她咬著嫩唇,近乎啜泣地祈求道,纤细的十指紧紧 地捉牢了他,感觉他的声音从好远的地方传过来,进犯的动作也越来越猛烈,好像 要将她整个人贯穿。 韦驮双臂搂住她,弓起上身埋首在她胸前,亢热的望一次又一次地撞击著她的 下身,猛然,他深深地进入了她,火热的望有如得到解放的泉源,激射入她柔嫩的 花床深处…… 过了久久,胡蝶依旧无法平复喘息,她娇弱无力地依偎在他的怀里,试图唤回 一丝理智或许她真的是晕了头,但她没有不情愿。她身畔的男人也同时找回了平素 的冷静,他的反应是一阵僵硬,放开了她。 “老天!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这么做!”他咬牙低咒了声,似乎对自己的 所作所为感到痛恨与后悔。 闻言,胡蝶的心就像被利针狠螫了一下,痛得她的身子不禁瑟缩了起来。 她转身背对著他,努力以不在乎的语气道:“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你 别放在心上。我也不会去跟祖奶奶说的,你还是可以抱持著以前的心态,别把我当 一回事。” “胡蝶”他朝她的肩膀伸出大掌。 “睡吧!我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她下意识地避开他的碰触,用力地闭上 双眸,忍住发烫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还能怎么说呢?他都已经后悔了呀!难道她还要恬不知耻地求他改变心意吗? 韦驮定定地看著她纤细的背影,那雪白的膀子似乎有些轻颤,像是有些发冷, 又像是在强忍住悲伤的抽搐。 他伤害了她,是吗? 他根本就不应该碰她。彼此之间保持距离,或许才是最好的办法,但他就是无 法把持住自己。 低咒了声,他起身抄起衣衫随意套上,大步离开房间,似乎不肯在这里多待一 刻。 他这个举动教胡蝶心里更加受伤,只是她闷闷地咬著唇,一句话都不肯说…… 虽然她嘴里说教他别介意,但今天早上她却起得特别早,才一会儿功夫就跑得 不见人影。他听说她进了地窖,大半天都不见她出来。 愧疚感充斥在他的心头,这似乎有点可笑,他们明明就是夫妻,昨夜的鱼水之 欢原本就是应当的,但他却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他并非真心将她当成妻子,但她的清白却毁在他的手上! 前些日子,他吩咐毕武调派亲信到京城,就是为了调查胡蝶进入韦府的前因后 果。祖奶奶说是两家交好,缔结姻缘是亲上加亲听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对,但他曾经 在韦家待过那么多年,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两家的交情有好到这种地步! 而且胡蝶嫁进韦家也就算了,他却听说连胡文端也住进韦家。听说是酒厂被烧, 父女俩无家可归,祖奶奶才会让住进韦家。 所谓知己知彼,他派人调查胡蝶,是为了让自己掌握更多属于她的弱点, 但此时此刻,他却觉得自己的行为太过卑劣……她只不过是一个无辜的弱女子, 他何苦用这样残酷的手段对待她? 但在他听完属下的报告后,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根本就是一个大傻瓜! 他竟然差一点就被她给骗过去了! 客栈二楼的厢房中,韦驮静静地听完所有的调查结果,眸光因此而显得冰冷。 “你是说,她是为了韦家的钱才嫁给我的?” 黑色是驮天山庄的颜色,一身黑衣打扮的男人拱手回道“是的。胡家酒厂重建 的钱是由韦家代垫。因著韦家的面子,酒厂重建的情况还算顺利,并没有遇上什么 麻烦。” “原来,她还是为了钱。”韦驮的嗓音冷冷的,仿佛在陈述著一件与自己不相 干的事情,冷眸望著窗外熙来攘往的人群,手里握著一杯淡茶。 “爷。”黑衣人看主子神情骇人,心里有点生惧。在“驮天山庄”每个人都对 这位主子既敬畏又害怕。 “退下。没有我的吩咐,不许来打扰。”韦驮沈喝。 “是。”黑影一闪,厢房内就只剩下韦驮一个人。 相较于窗外的喧闹,屋里的寂静显得绵长且突兀。就在静极之时,他手中的水 杯忽然破碎,刺耳的声响久久不绝……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