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亿,好令人骄傲的数字,你要是精打细算的商人肯定亏本,放过大鱼尽 捞小鱼,我还真是感动万分呀!」 有谁看过猫穿衣服,而且是包得不露一根毛,连四只爪都穿上特制小鞋,仅 仅露出尖利的爪子和眼睛,拖曳的白毛被花布包裹著。 但这不是重点,可怕的是那人做这种事的决心,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的大费工 夫而「处理」一只猫。 猫不像猫倒像只机械狗,相信敏感的可乐已不知掉过多少猫泪,哀怨的盯著 无能为力的主人,半眯起眼看她接受「惩罚」。 它密不透风,她却光溜溜,真是人、畜同悲。 「所以我当不了商人只能靠一张嘴维生,谁叫我算盘拨得慢。」假期呀!简 直是受了诅咒。 人家是开开心心的吃喝玩乐,而她让人当成一口皮箱给扛上床,二话不说的 来座泰山压下来,根本不让人有喘气的时间。 好吧!看得出来他在生气,可是有必要气得青筋都浮满豆花吗? 有市场才有需求嘛!若是他没行情怎么会有人高声竞价,面不改色的砸下豪 资呢!买卖、买卖,他若不卖谁敢买,一颗死脑筋不知转弯。 随他爱气多久就气多久,什么人都能宠唯独男人宠不得,一宠会攀天偷摘桃, 掳了仙女快活去,忘却人间多少儿女事。 「你的字典肯定没有悔改二字,卖人卖得挺顺手的。」若非他及时现身,这 会儿已成了出厂货。 毫无悔意的夏天发出低笑声。「凡事都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下次我价 格会标高些。」 绝不贱价出售,跳楼大拍卖。 「你还提下次。」寒冬夜大嘴一张狠咬了一口,她的脸颊当下出现了牙印。 「食人兽出现了,快拿我的弓和箭来。」她要一箭射穿咽喉。 咬吧!咬吧!反正她已经见不得人了,从头到脚无一处遗漏地留下他的战迹, 她就算包得像中东妇女也会被取笑为受虐者。 明明恼著气的寒冬夜无奈的叹了口气。「你给我正经些,没见我在生气吗?」 「见著了又如何,要我替你发火吗?」这种事很难替代,她无法可施。 气是一种自然界气体,积久了自然会排出,此乃自然定律毋需操心。 瞪著她,他无力的垂下双肩。「你觉得卖了我不损良心是吧!」 不然怎会卖得心安理得,毫无顾忌,仿佛他天生就是生来让人卖的,一口价 不回手,买走离手。 「呵……看来你真气得不轻,完全忘了我的原则。」好像没听过律师身兼慈 善家。 文字陷阱,语言圈套全是律师的活把戏,没几人敢夸大口能识其中机密。 「你的原则就是没原则,根本是随性而起,胡为乱来。」因此才惹出一些不 必要的事端。 真了解她。「一句话:价高者得,良知摆一旁,谁喊价高谁就得。」 「所以你才决定把我卖给莱莉亚。」她要真卖了他,他会把她的……猫头拧 下来当球踢。 反正不事生产的白猫只会吃和睡,连老鼠都不捉,留它何用。 「寒夜先生,说你聪明怎又变笨,我能卖你不能买吗?价高者得,价高者得, 有几人能及得上你的富有。」唉!无聊的夏天令人发闷,没一点新鲜事。 眼中出现了悟之色,寒冬夜不免气结的拍了她一下。「你要我出钱买自己?!」 原来这才是她的原意,而非真心断了这段感情,让他差点以为夏天短得不满 一季,冬天又要来临了。 「不然我哪有钱喊价,等你死了我才有遗产好拿。」不知得等多久呢! 「你要钱只要开口说一声,不用诅咒我去死。」他没好气的抽出支票簿,一 张空白票随她填。 夏天看了一眼很心动,但是……「如果我拒绝了会不会遭天打雷劈?」 「不会,但你会心痛很久很久,然後用怨恨的眼神瞪我,埋怨我是天底下最 没天良的男人,居然引诱你当圣人。」他边说边忍笑,眼看她的挣扎。 「你真的很可恨,明知我对钞票的定力等於零。」好想变成她的。 可恶,可恶,她怎能任自己成为过路财神——满手金和银,全是人家的。 这也算是一种惩罚,专为她而设。「拿著吧!别再和神鬼打招呼了。」 天人交战。 「寒冬夜,我诅咒你下地狱。」根本是地狱般的试验,她的心快痛死了。 近在咫尺,遥如天涯。 爱钱也是有原则的,不食嗟来之食,她又不是乞丐向人伸手,随随便便要钱。 果真是生意人,爱记仇,一点便宜也不肯让人占,拿出钓竿钓呀钓,让她的 心也跟著跳呀跳,抑止冲动下去一把扯下来。 「我已经在那里登记了住户名单,你和我同一户。」有她相伴,地狱也是天 堂。 「想得美哦!我一定会成为美美的夏日天使,站在云端上嘲弄你的堕落。」 她的生命属於阳光。 黑暗走开。 「以一个出卖良知为生的人而言,你的罪大过作奸犯科的人,因为你纵容他 们去伤害更多的人。」人是食物链中的一环,弱肉强食。 夏天不以为意地翻个身,将头枕在他胸前。「因果循环自有报应,我不过推 了一把帮他们早日了结因果,所以我有功无过。」 世界不会因为她而忘了转动,人不会因为她而变得更好,坏人继续为恶,好 人依然救世,只是善恶的界线已模糊不清了。 夏天是带著热情而诞生,可是总有几天狂风暴雨吧!一成不变的夏天只会让 人生厌。 「狡辩。」轻抚她略长的发,寒冬夜语重心长的一慨,「你要找几个敌人来 为害你的性命?」 今日的情形令他忧心。 「有吗?我一向乐善好施,广结善缘,不与人结仇……」喔!又咬她。 他上辈子一定是饿死的,因此此生饥不择食,生吃人肉当养生。 「夏天吾爱,我很担心你。」而她却像没事一样胡言乱语。 吾爱!肉麻得有点窝心。「船到桥头自然直,多想无益。」 思潮里放了许多事,繁复而杂细的困扰著她,她尽量不去想、不去在意,看 能不能在时间的沉淀下逐渐消失,终至遗忘。 想得远,想得长,想得精神错乱,她也知道树立一个敌人有多简单,可是有 时偏是控制不住脱口而出的伶俐,舌锋尖锐的硬是捅出几个马蜂窝。 追查真理的根本还存在她内心深处,即使身处乌烟瘴气的司法界不免同流合 污,但是被指导教授种下的正义感仍在,不时探出头为她招惹祸端。 她要防的人实在太多了,一时之间难以清算得完,哪天清闲些再来记录。 「伊芙的手段我见识过,她敢撂下狠话就绝不可能放过你,所以你不准在我 休息的时候开溜。」她的麻烦够多了。 吐了吐舌,夏天一脸天真地在寒冬夜唇上一啄。「别给太多命令,我很反骨 的。」 「所以我才更放不下心,就怕一个不注意你把命玩掉了。」她需要时时刻刻 盯著。 虽然她就在眼前,枕在他怀抱中,他的不安仍未消散,总害怕有一天她会飞 到广瀚的天空,再也不肯停留在他的生命里。 「把眉毛抚平,将心放宽,明天的明天一样放晴,只要信念坚定,天天都是 艳阳天。」这是夏天宣言。 眉一舒,心口泛柔的寒冬夜环抱著温暖的夏天,他的心涨满喜悦。「难道你 不曾惧怕过什么?」 「有。」 「你会怕?」他不信地一睨她半闭的眼,微笑的嘴角上扬著。 「怕和钱错身而过。」譬如那张没上限的支票,她的心还是很痛。 「你……」他失笑地一捏她耳朵。「说点正常人听得懂的话。」 她不正常吗?夏天的笑容忽然一狡。「怕爱上你算不算?」 够正常了吧!使人惊吓。 「你说什么?」他的身体变得僵硬,眼神深而幽邃,呼吸喘重了些。 似要发病了。 「可惜来不及害怕了,谁叫我已经爱上你了。」真是正常得令人扼腕。 不知道有多少人将因她的失陷而惊声尖叫。 「你……爱上我……」如坐上了云霄飞车,睁大了眼的寒冬夜不敢相信自己 的耳朵。 她爱他,他的夏天爱他,夏天爱上他……他有点语无伦次的分不清现实与梦 境,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别装出一副吃惊的蠢样,我不能爱你吗?」早知道就不说了,省得他傻呼 呼的。 「不是……」他在云里吧!感觉轻飘飘的。 夏天游走在他胸口的食指轻轻一点。「我以为你不会笑,现在我发现你还是 不要笑比较好,爱上一个傻子会被人笑的。」 「我也爱你,夏天。」倾他一生之力爱她。 她笑了,轻狂而得意。「那张空白支票给我收好,哪天我良心被狗吃了,你 就等著破产吧!」 「夏天……」他苦笑著,这么感性的一刻她却说起杀风景的话。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天晓得你哪时会变心,我要未雨绸缪先做好规画。」 律师行业接触的是社会的现实面,离婚案件居高不下,名列榜首。 「我不会变心……」 夏天没让寒冬夜说完的以指抵在他唇上。「未来的事没人预料得到,今天你 说不会变心就真的不会变心吗?我怎么知道你还有多少位莱莉亚。」 她从不认为他是圣人,因为他不够清心寡欲,人家一勾搭就上了床,不管对 方抱著何种心态照单全收,节操腐烂得让人痛心。 说不吃味是骗人的,谁能忍受自己的男人和别人上过床,而且还在一个屋檐 下共居,若她护心重些早把书房暗柜里的枪上膛,一个一颗省得烦心。 莱莉亚的本性很不错,比起寒夫人有过之而无不及,若非两人所爱之人是同 一个男人,她们必能结成知交好友,共同为夏天谱下美好回忆。 可惜她们终究不会成为朋友,那层加了醋的疙瘩会阻隔友谊的发展。 他的心早就遗落在她身上,叫他何从变起。「明天我就把莱莉亚送走。」 免得她心里不舒服,怀疑他三心二意。 「万一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莱莉亚呢!我是不是要把你阉了比较妥当?」 是谁说过预防胜於事後後悔的。 哭笑不得的寒冬夜按下她剪刀姿势的手。「我把财产过继你名下,你就不用 缴遗产税。」 「这……怎么好意思呢!不是要等你死後才有钱拿吗?」政府太缺德了,连 人家的遗产都想分一杯羹,东扣西扣能拿到手的并不多。 有时财产变负债才得不偿失。 「当我的妻子就不必客气,我的等於你的。」他钱多得足以令她眼花撩乱。 蓦地一怔,撑起上半身的夏天凝视他的眼一嗫,「你在求婚?」 「我的钱和我的爱一样多,嫁给我吧,夏天。」虽然场景是一张床,但他的 心意不变。 非常诱人的条件,可是……「你不觉得太快了吗?夏天才过了一半。」 她的假期还没过完,不太甘心就此结束。 「这跟夏天没关系吧!」他不准她摇头。 「跟我没关系?」原来她不是主角呀!让人空欢喜一场。 微讶的表情掩不住她眼底的笑意,故意让他发急。 「和你当然有关系,没关系的是夏天……」啊!被她拐了。「我们在夏天的 最後一天结婚如何?」 「会不会有点不吉利呀!」最後一天。 「夏天。」寒冬夜沉下脸警告她认真一点。 夏日新娘是很浪漫,但是她毫无浪漫细胞呀!「我要问问我外婆,她看人比 我准。」 「你还怀疑我的爱,看我不掐死你……」是该去见见老人家了。 「不要呀!寒冬夜疯了,他要杀人了,快拿一斤蜂蜜来淹死他……」 笑声流泻,欢乐的气氛微带玫瑰花的甜味,轻轻的由半掩的门流出,夏天的 气息也温暖每一个人,连向来严厉的卡莱儿夫人都露出罕见的微笑,悄悄地为这 对爱情鸟阖上门。 这个家终於有欢笑了。她想。 一回身,她瞧见泪流满面的莱莉亚,笑容一收她走上前拥住她,爱情的可贵 在於有得有失,她必须勇敢的走过这一关。 但是,转角的阴影令她不安,妒恨的伊芙充满杀意的瞪著那一室欢乐,莫非 寒家的悲剧又要重演了。 不,她一定要阻止,这次她不准任何人再受伤害,维护这个家的安危是她的 责任,她不想造成第三个遗憾,总有她能救的事。 月夫人,晴夫人,请保佑这个家吧! 「小心!小心!太重的东西千万别碰,我来就好。」超过一公斤以上的物品 都叫重物。 好笑又好气的汉娜看著她的超人丈夫举起一条鱼,一条巴掌大的小鱼,紧张 兮兮的担心小指大小的鱼尾巴会甩到她,赶紧将它拿开。 孕妇没那么伟大吧!瞧他不远千里的搭船前来,放下忙得不可开交的工作请 假陪她,就怕她不会照顾自己地伤了宝宝。 度假的心情真的会令人特别愉快,徜佯在青山绿水中与大自然为伍,垂钓、 野炊、看月牙湾特有的野生动物,与渔民们聊天,日子过得相当悠闲。 不知是怀孕的关系或是纯朴的风气感染了她,她竟生起倦勤之心,下太想回 到人声吵杂的纽约,应付一张张虚伪的面具。 听听鸟叫声,看看野花停了只蜜蜂,嗡嗡嗡地采完蜜飞过流泉。 远处是陵地,山和海几乎连接在一起,这些日子听著海浪声入睡,她的心情 也变得静了许多,以前做过的错事一一浮现。 幸好她没再犯错,不然她怎么对得起疼爱她的丈夫,汉斯的正直和善良正是 她爱上他的原因,她不该忘记当初的爱恋。 浸淫在这片山林中,她仿佛找回最初的恋爱感觉,怀著悸动的心看著丈夫, 她似乎又爱上他一回,舍不得离开视线地想和他厮守终身。 想来有点傻气,他们本来就是夫妻,要不是她耍起小性子离开家,他们还是 会睡在同一张床上,重复爱做的事把床压垮。 现在她不怪夏天的事了,若没有经过这些天的冷静思考,她根本不知道自己 有多爱汉斯,以为他们未分开只是习惯,差点让自己回不了头。 「离远点,有水沼,别溅了一身湿,你到旁边休息不要乱动。」看了让人心 惊。 低头望望稍微凸出的小腹,汉娜笑著环抱丈夫的腰。「我爱你,汉斯。」 「我也爱你,宝贝,可是身上满是鱼腥味,不怕弄臭你的Co Co吗?」傻气 的小女人,老爱撒娇。 「嗟!你这人真没情趣,老婆在和你谈情说爱时别扯上其他。」唉!这就是 她爱上的男人,无趣又不浪漫。 妻子的埋怨让汉斯·丹顿露齿一笑,随手摘下榆树凹洞内的一朵树兰送给她。 「我最美丽的母亲,怀孕让你更加动人。」 「嗯!这还差不多,不然我都要宝宝将你一脚踢到屠宰场,当咱们母子俩晚 餐上的牛排。」花开得真美,绿中染紫好新奇的颜色。 「你舍得?」他轻笑的抚抚妻子的肚子,和腹中胎儿打招呼。 「为什么舍不得,等到了晚上你就知道我的厉害。」非榨得他起不了身不可。 汉斯邪笑地贴紧妻子。「何必等到晚上,我现在就能让你快乐。」 「你喔!做事一丝不苟像块冰,一碰上这事就像脱缰野马似地失去控制。」 她才不要平白养别人眼。 潺潺的溪流过一片绿地,两岸红花黄花交互相映著,小小的上拨鼠探出个头, 一只、两只、三只……七只不足月的小上拨鼠摇摇晃晃的跟著母亲,模样可爱的 直搔耳朵。 野生的葡萄蔓下有对长长耳朵,红红的眼儿不怕生地盯著人直瞧,咬起成熟 的果子一颗又一颗,不停止地欲吃光所有的葡萄。 夫妻俩所处的位置距离产业道路不到一百公尺,常有载铁矿、运烟草的货车 经过。 有时还有一群孩子骑著脚踏车飞快的掠过,笑闹声纯真而无邪,让人不由得 羡慕起他们的无忧,怀想起纵情欢笑的童年时光。 「宝贝,你不会是害羞了吧!」当了母亲连眼神都不一样了,散发著慈母的 光辉。 他的妻子,他的宝宝,他一生的最爱,他很满足了。 汉娜笑著拍打他的手臂。「你给我安份些,谁害羞来著。」 「那么来一回吧!别哭著求饶。」他的手搓揉著她丰挺的胸部,轻吻脸颊。 「我看是你该投降才是,我可是饥饿的母狼。」她一脚勾在他腰际,略微放 浪的磨蹭他下体。 呻吟了一声,汉斯迫不及待的撩高她的裙,一手揉向她湿润的花心。「吾爱, 你好甜……是谁?」 踩断树枝的声响让陷入情欲中的汉斯猛然一喝,迅速回神的将妻子拉到身後, 敏锐如鹰的双瞳注视树丛後的动静。 以他身为检察官的办案经验判断,树後隐藏之物必定是人。 果不其然,一个光头的中年汉子走了出来,一口的黄牙十分迈遏;边搔著後 脑勺边捉胯下,神情猥琐地一看便知不是好人。 「小俩口亲热还真会挑地方,老子还没睡够就被你们吵醒了。」啧!那对奶 子可真壮观,真想摸一下。 「你是谁,看来不似岛上的居民。」他没有岛上居民特有的憨直笑容。 大汉淫秽的眼瞧瞧汉斯身後的女人。「警察盘查啊!我来打零工不成吗?」 漂亮,让他玩一次肯定过瘾。 「我是检察官。」一看他近乎下流的目光,不想惹事的汉斯有意先带妻子离 开。 汉娜常说他过於正直,太有正义感,但此时他却只想著她的安危,不愿和莽 汉起正面冲突,以免伤到她。 「哈……我还英国首相呢!检察官会跑到这座没意思的小岛来。」想骗他还 早得很。 「我是纽约的检察官汉斯·丹顿,你这张脸很让我有点印象。」他应该看过, 在某份档案报告中。 略微一讶的大汉淫笑地捉捉下体。「检察官又怎样,你的女人借我乐一乐吧! 一个人开心未免太小气了。」 「你最好立刻给我消失,否则我会让你有吃不完的牢饭。」谁敢碰他的妻子 一下,他绝不轻饶。 「吓!老子怕死了,待了十几年还不知道味道吗?」他假意害怕的上前两步, 伸手欲调戏女人。 「汉斯,把他给宰了,丢到河里一了百了,没人会发现是你所为。」暴力汉 娜不快的一喊,要丈夫狠狠修理他一顿。 他苦笑著,执法人员怎能知法犯法,他顶多给他两拳而已。 「小女人真悍呀!等老子……」 「爸!你又喝醉了吧!」低哑的声音陡地一起。 一名看来端庄的美丽女子略微生气的走过来,抓起父亲的手臂便往後拉了几 步,气力之大叫人意外。 「呿!老子办事你又来搅局,我乐乐又怎样。」天下只有老子管儿子,哪有 儿子管老子的道理。 女子不悦地一瞪。「叫你别喝太醉偏是不听,看你又发酒疯了。」随即「她」 嫣然一笑的看向汉斯。「真是抱歉,家父失礼了。」 「把他带回去吧!下回再有类似的情形发生,我会直接下令捉人。」大白天 绑丝带不热吗? 「是,我马上带他回去,他喝多了。」「她」连忙拉走欲求不满的中年男子。 两人嘀嘀咕咕的不知在吵什么,越走越远的离开视线内。 「你在想什么?」 汉斯看了妻子一眼,心有疑虑的说道:「希望是我多虑了,总觉得有什么不 好的事要发生。」 「管他的,只要不是纽约的炸弹客来捣蛋,咱们大可放心。」有丈夫在身边 保护著,她什么也不怕。 炸弹客?! 他若有所思的沉吟了一会儿,自嘲自己的大惊小怪,那对父女完全不符合炸 弹客的特徵,怎么可能会是他。 只是那过於高姚的女子很眼熟,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路的尽头传来一阵争吵声。 「你不能一天不玩女人呀!克制一点会死吗?」简直不改好色本性的四处撒 种。 「几时老子的事轮到你来管,没有女人会有你吗?」这岛上的妞都太保守了, 没几个像样。 还是纽约重口味的女人适合他。 「反正你给我收饮点,别坏了我的好事。」在他办完事後,他爱怎么玩女人 他管都不想管。 「是,现在是你最大,老子找找老相好总成吧!」他还怕没地方去吗? 有个女人一定欢迎他。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