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枫,你要去哪里?” 龙燕云正在吃晚餐,看见走到大门旁打算穿鞋的儿子,焦急的从餐桌上站起 来喊住他。 “不用你管。”夏枫口气不善的回应,叛逆的双眼斜睨着她,像在挑战龙燕 云做母亲的权威。 餐桌上的夏承光听到这句话,愤怒的拍打餐桌站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母亲说话?” 看到父亲愤怒的模样,夏枫不再言语,只是下巴仍旧抬得高高的,完全没有 受到教训的模样。 “小枫,吃完饭再出去,你很久没在家里吃饭了。”龙燕云温和的劝儿子, 美丽的脸孔有着无尽的担忧。 “我跟你们一起吃,你们吃得下吗?”夏枫用不屑口气嘲笑他们。 “小枫,你别这样,龙姨很担心你。”一旁默默不语的夏韵实在看不下去, 忍不住开口劝弟弟。 “我不需要你们假惺惺的关心,我的事不用你们管。”夏枫眯起尖窄的细眼, 看起来更加叛逆顽劣。 “不要我们管?你是我儿子我就有资格管。”夏承光额上的青筋明显的暴出, 咆怒的声音回荡在宽阔的屋里。 “那你可以当没我这个儿子。”夏枫不畏惧夏承光狂怒的模样,火上加油的 忤逆他。 “你……你说什么?我把你养这么大,你竟然这样跟我说话,你……你……” 夏承光全身气的发抖,愤怒的指着他说不出话来。 “老公,你别生气,别生气,你有高血压,千万别这么生气。”龙燕云看到 整脸涨红的夏承光,吓得赶紧上前安抚他。 “小枫,快跟你爸道歉。”她转过头要儿子跟夏承光道歉。 “哼!道歉?为什么我要跟他道歉?他以为养我就很了不起吗?告诉你,我 不希罕。”夏枫满脸不屑的神情,对着他们啐道。 “小枫,你太过分了,怎么可以对爸爸说这种话?”看到夏枫如此对待父亲, 夏韵克制不住满腔的怒火,激愤的怒斥他。 “关你屁事,你只要当你的千金大小姐,当个虚伪的乖女儿就好,少来管我 的事。”夏枫对着夏韵破口大骂,完全没把她这个姐姐放在眼里。 “小枫,你在外面怎么为非作歹,都不关我的事,可是你对爸爸这么说话, 就关我的事。”夏韵灵巧的美目,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是啊!你怎么可以对爸爸这么说话?你小时候很乖的,为什么现在……” 龙燕云在一旁早已红了眼眶,对儿子的叛逆不孝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枫,你看看爸爸和龙姨,他们都这么关心你,你为什么不站在他们的立 场替他们想想?你知道你这样跟他们说话,他们会有多伤心吗?”夏韵以姐姐的 身分教训他,希望他能将心比心。 “你们不要管我,就不会伤心了。”听完夏韵的话,夏枫的态度有点收敛, 可是仍固执不愿低头。 “你是我的儿子,我怎么能不管你?”龙燕云饬心的说。 “那是你的问题,不关我的事,我出去了。”夏枫懒得理哭哭啼啼的母亲, 干脆离开。 “小枫……小枫……”龙燕云冲到门口,在他身后苦苦喊叫,却只看到夏枫 骑着摩托车扬长而去。 “别叫了,让他走!”夏承光的脸孔愤怒扭曲的制止歇斯底里的妻子。 “可是……”龙燕云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看着丈夫,犹豫地嗫嚅。 “再叫也没用,我就当没这个儿子。以后他在外面惹事生非都不关我的事。” 夏承光愤怒的抛下这句话,转身上楼。 “老公……”龙燕云看着丈夫离去的背影,茫然不知所措的呼喊。 “龙姨,没事啦!你冷静一点。”看到家人决裂的情况,夏韵也很无奈,只 得扶着龙姨到沙发上休息。 夏韵的母亲在她两岁时因病过世。夏承光一直在外努力工作,担心稚女没人 照顾,所以在夏韵三岁时相亲认识了龙燕云,随即将她迎娶过门。是年,夏枫就 出世了,于是夏韵多了个母亲和弟弟。 夏韵没有叫龙燕云妈妈,倒也不是因为排斥,而是在她小时候,父亲时常拿 母亲的相片述说她生前种种,好像她仍在世一样。所以要喊龙燕云一声“妈妈”, 她怎么也喊不出口。幸好龙姨也不计较,仍把她当成亲生女儿般照顾。 夏韵知道龙姨虽然尽心尽力照顾她,可是在她心中,还是比较疼夏枫。以前 她会感到不平衡,但随着年纪增长,她慢慢可以调适自己。而且父亲嘴上虽然不 说,可是她感觉得出来,父亲疼她比疼夏枫还多。 “龙姨,你别伤心,小枫还小,比较不会想,等他长大了就好了。”夏韵安 慰难过的龙燕云。 “真的吗?”她抬起头来,无助地看着夏韵。 夏韵给了她一个笃定的笑容,眼神中充满完全的信心。 “小韵,你弟弟小时候不是这样,他以前很乖的。”想到夏枫小时候天真可 爱的模样,龙燕云忍不住心酸。 “龙姨,我知道,小枫小时候很乖,大家都很疼他。”夏韵和夏枫只差三岁, 两人感情一直很好,她也很疼这个唯一的弟弟,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从青春 期开始,个性丕变,也不愿让任何人亲近他、关心他。 “他上了高中以后就变了,整天和一些帮派混在一起,打打杀杀,我都不知 道到警察局去保了他几次。”说到伤心处,龙姨忍不住掩面哭泣。 “龙姨,我们找个时间好好劝劝他,你别担心。”夏韵温柔的安慰她,虽然 心中也知道这一切都没有用。 夏枫变了,变得残酷、无情,变得狡猾、自私,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单纯、可 爱夏枫。究竟是什么原因改变了他,大家都没有答案。 “可是你爸爸……那么地生气,怎么办?”龙燕云夹在一老一少中间,里外 不是人。 “我上去劝劝他,应该没事,他气过就算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嘛!” 夏韵露出安抚的笑容。 “那也好,你去劝劝你爸爸,他最疼你了,你说的话他一定会听,你快去!” 龙燕云催促夏韵赶快去夏枫求情。 “好,那你一个人也别胡思乱想,好吗?”夏韵看着龙姨美丽脸孔,寻求保 证。 龙姨温婉点点头,盼望夏韵赶快去劝夏承光。 “爸,你还好吗?”夏韵推开书房的门,体贴的询问夏承光。 “我没事,还没被那个不孝子给气死。”提到夏枫,夏承光还是一脸气愤的 模样。 “爸,别这样,小枫还小,你就别跟他计较了嘛!”夏韵靠到沙发的椅背上, 搂住夏承光的肩膀,乖巧的安抚他的情绪。 “不用说,一定是你龙姨要你来劝我,对不对?”夏承光宠溺的摸摸女儿柔 软的发丝。 “没有啦!我是想上来看看你还好吧!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动不动就发脾气, 身体都不用顾啦?”夏韵露出俏皮的表情对他说,企图转移他愤怒的情绪。 夏承光看着他的宝贝女儿,心中充满疼爱与怜惜。她是他的宝贝,也是他的 骄傲。 夏韵完全承袭她母亲美丽的容貌,小巧的瓜子脸蛋,慧黠深邃的双眸,小巧 挺直的鼻梁,鲜嫩诱人的樱唇,洁白无瑕的肌肤。再加上婀娜多姿的完美曲线, 她简直就像亡妻的翻版。 只是,夏韵不像她母亲一样纤细、柔弱。她的眼神充满自信与骄傲,她的个 性活泼而洒脱。神采飞扬的光采将她美丽的容颜点缀的更加灿眼夺目。 看着她,就让夏承光想到亡妻,虽已天人永隔十多年,但他对亡妻的思念却 丝毫未减,反而随着时间越来越强烈。 如果不是为了夏韵,他宁可当一辈子的鳏夫,也不愿意再接受别的女人,因 为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亡妻在他心中的地位。 “小韵,你也快毕业了,算一算,你妈过世都快二十年了。时间过的真快, 我也老了。”他的声音有着无限的追思与怀念。 看着父亲斑白的鬓发,和颓靡疲惫的神情,夏韵第一次感觉到父亲老了,一 向帮她撑起一片天的父亲老了。 “爸,你当然还没老,你是我最英俊潇洒的爸爸,怎么会老。”夏韵撒娇的 挽着他的手臂,不让他感叹光阴蹉跎。 “你喔!不用逗老爸开心,我很清楚自己真的老了。”他笑着捏捏女儿娇嫩 的脸颊。 幸好老天爷给了他这么珍贵的女儿,让他没有遗憾。 “爸,你别生小枫的气,他不懂事,你就别跟他计较了。龙姨很担心你不原 谅他。”夏韵小心翼翼的说,怕父亲不开心。 “唉!我哪来那么多力气跟他生气,他爱做什么都随他,我已经不想管了。” 他已经没有暴跳如雷的愤怒,平静的模样真像已经死心了。 “爸,你别这样,小枫可能交了坏朋友,我们不可以对他失去信心,一定要 好好规劝他,千万别放弃。”看到父亲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夏韵焦急的劝他。 她不希望好好的一家人变成陌路人。 “不是我要放弃他,是他逼得我不得不放弃。你也看到他那副德行,有时候, 我真的怀疑他到底像谁?”夏承光气得口不择言,只是话里也不乏认真的成分。 夏承光长得俊潇洒,虽然年过半百,却不失中年男子的魅力。而龙燕云更是 风韵犹存,年轻时的美丽容貌不知媚惑多少爱慕的人。 可是夏枫却没有遗传到两人优良的血统,他长得獐头鼠目,个小体瘦,干瘪 的脸孔,看起来有种流里流气的气质,完全没有夏家人自然流露的高贵气质。 “爸,你别胡说,让龙姨听到就不好。”夏韵没有在一旁帮腔,反而要父亲 收敛一点。 即使她心中也有疑虑,可是二十年来她只当夏枫是亲弟弟,不想有任何改变。 有些话不能说破,说破就无法维持表面的平衡。 “唉……算了……反正爸爸有你就好了。”夏承光感叹的摇摇头,不愿再说。 摸摸女儿的头,露出安慰的微笑。 夏韵开心的窝进父亲怀里,像小女孩般的撒娇。 父女间的亲情不需言语。 夏韵走出台大校门,一个人漫步在新生南路的人行步道上,准备去上日文课。 每个礼拜三下课后,她总是直接去学日文。日文教室就在新生南路和辛亥路 的路口,她缓慢的步行,就像往常一样。 “叽……” 突然;一辆箱型车在她身边紧急煞车,她的目光被刺耳的煞车声吸引过去。 从箱型车上跳下两名男子,身穿全黑运动服,头上带着黑色头罩,迅速朝她 的方向过来。 她的直觉告诉她不对劲,立即转身往后跑。 “救命!”夏韵慌张的大喊,可是漫长的人行步道根本没有其他人。 身后的黑衣男子快步追上她,抢先一步抱住她,另一名男子随后跟上,两人 把挣扎不休的夏韵扛上车。 等他们一上车,在一旁接应的司机马上启动油门,飞快的驱直离开现场。 “放开我,放开……”夏韵被丢上箱型车,还不停的挣扎,企图去开启车门。 “匡哥,怎么办?这娘们挺泼辣的。”其中一名男子被夏韵打了好几下,忍 不住出声问一个看似带头的人。 “阿忠,你是猪脑袋啊!什么怎么办?把她打昏啊!等一下车子停下来,被 旁边的人听到,我们不就完了。”那个叫匡哥的人,发出恶毒的声音,毫不留情 的下令。 “是!”阿忠凶狠的回答,抓住扭动不休的夏韵。 “你放开我!”夏韵扯开他箝制的手臂,低头用力咬下去。 “啊!”阿忠一吃痛,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掌的力道不轻,夏韵顺势往后倒去,后背用力撞到车们,嘴角泛出红色 血丝,嫩白的双颊高高肿起来。 “干!这个臭婊子咬我。”阿忠愤怒的道,毫不怜香惜玉的扯起她的头发。 夏韵毫不畏惧的瞪着他,圆睁的双瞳没有焦虑,只有抗拒的愤怒。 “他妈的!活的不耐烦啦,还敢瞪我!”阿忠伸出拳头对着夏韵的下腹击出。 “嗯……”夏韵闷哼一声,随即不省人事,堕入无尽的深渊。 夏韵的意识由昏昏沉沉中苏醒过来,耳边听到一些吵杂的话声。 “阿忠,你下手也太重了吧!她的脸肿成这样,真是可惜、可惜。”一名陌 生男子的声音出现在耳边,好像正在观察她的伤势。 “黑手,你看看我的手肿成这样,还好穿了衣服,不然可能被她咬掉一块肉。 他妈的!这婊子长得是不错,没想到这么泼辣。”手臂上隐隐作痛的咬痕,让阿 忠气愤不已。 “嘿嘿嘿……那是你不懂得怜香惜王,这种美人儿就要用软的,你那么粗鲁, 难怪她要咬你。”黑手的双手不规矩地沿着她的脸颊滑到衣领处,打算探进去。 夏韵连忙跳起来,紧紧抓住自己的领口,瞪着眼前的恶徒。 他们两人都已敢下头套,夏韵可以清楚的看他们的长相。 叫黑手的男子是个尖嘴猴腮的瘦皮猴,伸出干瘪的手打算对她上下其手。一 旁的阿忠是个彪形大汉,满是横肉的脸孔,充满嗜血的冷酷。 “喔!原来小美人已经醒了,那正好,我喜欢女人醒着,玩起来才有意思。 哈哈哈……”黑手色眯眯的看着她,露出猥亵鄙俗的嘴脸,对她伸出魔爪。 “你们是谁?为什么绑架我?”夏韵勇敢的直视他们,不愿在他们面前屈服。 “问这么多干什么?反正你也不能活着回去,知道太多也只能阎罗王说去, 那我又何必多说呢?对不对?”黑手露出残酷睥睨的眼神,无情的预告她命运。 听到这,夏韵感到惊恐万分。看来他们是说真的,才会把头罩都拿下来。因 为他们根本不在乎她是不是看到他们的真面目,反正他们不打算留活口。 “跟她说那么多干嘛!匡哥都说了不留活口,趁匡哥回来前,咱兄弟俩先玩 玩再说。”阿忠在一旁瞪着她玲珑有致的躯体,开始动手脱衣服,打算舒坦一下。 “耶!先说好,做老哥的我先上。看她清纯的样子,说不定还是个处女呢? 那可爽到我了。嘿嘿嘿!”黑手贪婪的舔舔舌头,伸手捏她粉嫩的脸颊,夏韵厌 恶撇过脸去。 “行,大哥你先上,我帮你抓住她。这个女人泼辣的很,待会再换我好好教 训她。”阿忠在一旁蓄势待发,冲过去抓住夏韵的双手。 “放开我……”虽然处于绝境,夏韵仍努力的挣扎,不肯坐以待毙。 无奈她的力气毕竟比不过两个大男人,很快她就被制伏。双手被阿忠扭到头 顶上,只剩双脚朝空中努力踢,做着困兽之斗。 黑手脱下身上所有的衣物,露出猥亵干瘪的下体。他伸手压住她狂乱踢动的 双腿,准备脱掉她身上的衣服。 “不要!不要!救命……救命……”夏韵慌乱的尖叫,希望能有人听到。 直到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可怖命运,心中的恐惧突地增高。 “你不用叫了,就算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黑手龇牙咧嘴的大笑, 完全不在乎她的挣扎。 “你们要的是钱对不对?你们别碰我,我叫找爸……给你们……钱。”夏韵 声音发抖的说,希望他们会见钱眼开,好心的放过她。 “钱……你倒是很聪明,想用钱收买我们。不过,你放心,就算我们玩过你, 把你……埋起来。哼!哼!相信你老爸还是不敢不付钱,阿忠,你说对不对?” 黑手讥笑地说,手上的动作也没缓下来,夏韵的裤子已经被褪到脚踝。 “嘻嘻嘻……没错,匡哥已经去打电话了,相信你老爸很快就会筹钱来救你。 可惜……他连尸体都找不到。”阿忠在一旁冷笑、附和。 听到这,夏韵全身窜过一阵冰冷,看来自己就要葬身在这不知名的地方,死 前还得让这两只野兽玷污。 她的双眼浮上一层雾气,痛苦、害怕、惊恐的情绪在心里不断交织。突然, 她的脑袋里想起父亲还在等着她回家。 想到父亲慈祥的脸孔,想到父亲知道她被绑架时的担忧、害怕,想到父亲知 道她死去时的伤心、痛苦。她的泪水就忍不住滑落,痛恨自己带给他这么多的磨 难,只是她也身不由己 “你们在干什么?”突然一个男人推门而入,看到眼前的情景,愤怒的大声 斥喝。 “没有啦!匡哥……我们想说跟她玩一玩,不然就这么宰了,也是挺可惜。” 黑手停下正在脱她底裤的双手,尴尬的解释。 “我有允许你们强暴她吗?”匡哥语气冰冷的对着他们。 “可是,她不是要死了,那打两炮有什么关系?”阿忠不解的看着匡哥,搞 不清楚他阻止的动机何在。 “干!我说要宰她,可没说要马上宰,让她把衣服穿上。阿忠,去拿条绳子 把她绑起来。”匡哥下达命令。 黑手和阿忠不敢忤逆大哥的命令,虽然下面欲火焚烧,也不敢说声不。乖乖 的放开夏韵,让她把衣服穿好。 夏韵趁机打量这个叫匡哥的人,总觉得他削瘦的脸孔、尖细上吊的窄眼好像 在哪里看过,却想不起自己和这人会有任何关联。虽然知道他也是绑匪之一,不 过至少解除她目前的危机。 “我们现在缺钱得紧,我要把她卖到鸡房去接客,帮我们先捞点钱。”匡哥 对两个不甘愿的兄弟解释。 “既然要去接客,那让我们先爽一下有什么关系。”黑手还是不愿放弃到手 的肥羊。 “他妈的,你知不知道像她这种长相的处女可以卖多少钱?最少十万块。你 要是破了她的身,十万块就飞了,懂不懂?”匡哥斜瞪着黑手,像在怪他差点把 他的摇钱树给搞砸。 “匡哥,之前你不是说要把她做了,不然她会把我们供出来。现在,你打算 把她给卖了,如果她跑去报警怎么办?”阿忠担忧的说,掳人勒赎罪很重,他可 不想冒这风险。 “别担心,我只是要她先帮我们赚一阵子钱,之后还是留她不得。你也不用 担心她会去报答,我会把她带去私娼寮的鸡房。关在那种小房间里,她除了嫖客, 谁都见不到。”匡哥阴险狡诈的看着夏韵,看得她头皮发麻。 “你有熟的门路吗?可别把我们给抖出来。”黑手不放心的问。 “放心,我带她去见金圣翰,他绝对有门路帮我搞定。”匡哥信心满满的说。 “你说的是洪道会的”铁面教父“金圣翰?”黑手诧异的说,口气中有种敬 畏的语气。只要是道上混的,没有人不知道冷血无情的金圣翰。听说和他作对的 人都没有好下场。 “没错,几年前,他欠我一个人情,现在我就要他还给我。” 夏韵虽然没听过金圣翰是何方神圣,但会与这帮鼠辈结交的人,想来也是一 丘之貉,自己还是难逃厄运。 不过,她绝对不会灰心,她一定要找机会脱逃。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