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结婚?” 这两个字就像是枚原子弹一样,把整个余家帮的人炸得晕头转向的。 余家帮的弟兄很难接受,他们家的大小姐才和人家交往没有两个月,就宣布 要结婚了,这真的令他们觉得太讶异了。 而余父、余母更是脸色沉重,不发一语。 “爸、妈,我说的话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啊!” 余淳仪对他们两人的反应,可以说已经完全失去耐性了。她将她的喜悦和他 们分享,没想到却换来了两人近乎痴呆的表情,这让她非常的不高兴。 “有!”余父先开口说道。 “有!”余母也跟着说道。 “那你们觉得呢?”昨日邬兆邦向她求婚的时候,她可是又惊又喜,半晌说 不出话来,接着他拿出一克拉的求婚钻戒,及一大把红玫瑰时,她感动的眼泪差 点滴落下来。 果然与她设想的一模一样,当她第一眼见到他时,她就知道他是她的真命天 子了。 “如果我们觉得不好,你打算怎么做?”余父反问着。 “那我会逃家,和兆邦私奔去!”她毅然决然的说道。 亲情诚可贵、爱情价更高啊!如果他们反对的话,到时就别说她不孝了,她 也真的不愿意这么做的。 “你都这么说了,我们能说些什么吗?”余父一脸无奈。 其实也还好啦!虽然没有正式见过邬兆邦,不过他先前就有派弟兄调查过他 的为人了,他是没什么不好的,除了比较风流之外。 “这么说,你们就是同意了?”她高兴极了。 太好了!她决要脱离黑道千金的日子了。 “是的。” “小姐,你要考虑清楚啊!”一旁的弟兄哀嚎着。 “你们全都给我闭嘴,这可是我的重大决定,我当然考虑得很清楚了。” “但是……” 余淳仪可是不管一群弟兄在一旁喳呼着,“既然你们都答应了,那我能否有 一个要求?” 邬兆邦还不知道她是个黑道千金,要是让他知道她父母亲都是黑道上赫赫有 名的人物,说不定他会打退堂鼓。 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不容有任何的闪失,她一定要小心隐藏好他们的身分, 虽然有时纸是包不住火的,但她就是要看看到匠能包多久。 “你说吧。” “我希望帮里头的弟兄不要去参加我的婚礼,如果硬要去的话,最好穿得正 常一点。” 由于他们都很随性,除非真的是很隆重的场合,否则几乎都是趿着拖鞋、穿 个短裤、抽烟配槟榔的。 这种样子如果出现在她的婚礼上,那铁定非常的不好看,还有可能会让她的 真实身分曝光。 “大小姐……”弟兄们发出不平的哀鸣声。 “好。”余父点头答应了,“只要你高兴的话,我们没有任何意见。” “谢谢老爸。” “淳仪,对方是你要跟一辈子的男人,你这样骗他、瞒他,好吗?要是之后 被他发现了,不是会变成你们两人之间的疙瘩吗?” 余母认为两人相处,“诚信”这两个字十分的重要。 “我知道啊!我也不想瞒着他,不过我就是怕他会被我吓跑啊……”她也颇 感无奈。 “能瞒多久就多久了,反正之后他娶了我,什么问题就都解决了。” 基本上她是这么想的—— 等结了婚,他想跑都跑不掉、想赖也赖不掉,因为她会拼命的缠着他,毕竟 像他这种好男人,世间已经找不到了,错过了他,她可能还得再等个一百年。 一切就像是白雪公主及白马王子的童话故事— 邬母将所有的事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婚礼的会场就设在全台北最贵的那家饭 店。 由于贵客光临,饭店也不敢怠慢,简单又不失隆重的布置,让与会的来宾全 都赞叹不已。 而余家这方面— 由于余淳仪已经事先交代过,在婚礼当天,她不想见到有任何的“意外”发 生,所以余家帮的弟兄们没有人敢穿拖鞋、抽烟配槟榔的,全都穿着订做的黑色 西装、领带,还穿着皮鞋到达会场。 他们的穿着非常的正式,也让余淳仪满意极了,不过当他们近百人浩浩荡荡 的进人这家饭店时,那种磅礴气势,还是吓得服务生腿都发软,而宾客也全都离 他们远远的,不敢和他们打招呼。 余淳仪知道不能太过于苛求他们,他们今日能为她做到这种程度,她已经非 常的感动了。 安心了。邬兆邦在心里头想着。先前几个前任女朋友说要来这里闹场,但是 依这种情况看来,她们应该没有来,这让他安心了不少。 放心了!余淳仪也在心里头高兴的想道。 他们家的弟兄就是太识相了,没出什么纰漏。 这对新人心里头暗自庆幸,在长辈的带领之下,开始敬酒。 “什么嘛……我以为兆邦会娶什么样的女人,还不就是这种样子!”有一桌 的女客人对友人频抱怨着。 “没想到他娶的女人是这种乖乖牌的,这怎么人他的眼、他的口、他的胃啊? 真是受不了!” “是啊,他不是向来吃惯了大鱼大肉马?这种清粥小菜竟然吞得进去叩”另 一个女客人也搭腔着。 “哎呀,你们几个不要吃不到葡萄,就喊葡萄酸了,说不定他是想换换口味 也说不定啊!呵呵呵……” “真的不是我爱说兆邦的,像他这么爱寻求刺激的人,怎么会娶一个一看就 知道在床上辣不起来的新娘? 别说情趣了,她可能就像条死鱼躺着而已,连动都不动!哈哈……也许他们 没一个月就离婚了。“ “对、对……没错、没错,兆邦到最后一定还是会认为我们几个最好了,能 让他在床上舒舒服服的。” “呵呵呵……” 她们五、六个女人的交谈其实不怎么大声,这对新人也没有什么顺风耳,所 以他们根本就听不到。 但……她们说的这些话,可是惹毛了坐在她们隔壁的那几桌穿着黑色西装、 黑皮鞋弟兄了。 “三八,你们说这什么话啊!如果你们不向我们大小姐道歉的话,我就让你 们好看,把你们卖到日本去当妓女!”个性比较冲的阿牛拍桌站起,指着那桌女 人说道。 “哎呀,你这个流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五、六个女人吓得全身发抖。 “臭三八!还不快一点道歉!” “你叫她大小姐,难不成她是黑道千金啊……” “是啊,我们大小姐可是赫赫有名的余家帮千金,识相的话就快点道歉,否 则就把你们几个卖到日本去!”阿牛得意的说道。“等卖到不值钱的时候,再拖 去越南卖!” 向来单细胞的他,一味地认为把“余家帮”这三个字抬出来,就非常的了不 起,但他完全没想到余淳仪根本就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有名的黑道千金,更何 况是这种场合! 看到这种情形,余淳仪的头开始痛了起来,她的手轻扶着自己的头,面对邬 兆邦质疑的眼神,她不禁头痛且双腿发软,现在她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婚礼。 “淳仪,你……他说的这些全都是真的吗?”邬兆邦心里头有一堆疑问想问 清楚。 “兆邦,拜托你现在别和我说话好吗?”余淳仪有气无力的说道,她的头真 的好晕、好晕。 “你怎么了?”他关心的问道。 “我……要晕倒了。” 这句话才说完,余淳仪双眼一闭,就真的往后方跌去,要不是乌兆邦的动作 快些,她可能会跌得非常难看。 “大小姐晕倒了!快点请个医生来啊……” “不好了、不好了……大小姐晕倒了……” 这个时候,邬兆邦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手抱着余淳仪就往饭店的休息室冲 去。 没错,他的心里头是有一大堆疑问,不过他们有的是时间,这些就留待余淳 仪身体比较好的时候再问吧。 而这场婚礼就在混乱当中结束了。 余淳仪偷偷的张开了眼,发现邬兆邦就坐在她的身旁,她像只鸵鸟一样不敢 面对现实,于是又闭上了眼。 “淳仪,我知道你清醒了,我看到你张开眼睛了。”邬兆邦用着异常冷淡的 口吻对她说道。 其实他还是很关心余淳仪的,但是他最痛恨的一件事,就是被人给欺骗,更 何况是女人。 如果今天余淳仪不给他一个很好的交代的话,他们夫妻也很难再做下去。 天知道他这一天来,承受了多少的压力,不管是长辈还是至交朋友,都打电 话来“关心”他,有的甚至于还是恶意的揶揄他。 他们和他说话的内容不外乎是— “听说你娶的老婆是黑道的大姐大是不是?” “你的命还真好呢,以后没有人敢与你们邬氏企业作对了。” 而他父母亲则是烦恼兼摇头。 “早知道淳仪是黑道千金的话,我怎么可能会让你娶她啊!巧小也真是的! 要介绍人给你,也不把身世打听清楚。我们可是白手起家的企业组织,与黑道有 所牵扯的话,真的是很不好。”邬母语重心长地说道。 “真是糟糕呢!你们也算是有公开的仪式了,现在我们可以说是骑虎难下了 ……”乌父也跟着说道。 “对啊,听来参加宴席的记者说,余家帮是挺有威名、势力的黑道组织呢!” “淳仪的父亲及母亲都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若是我们退婚,或者是不 承认这桩婚事的话,不晓得他们会不会对我们不利啊……”邬母忧心仲仲地说道, “真的是看不出来,这么乖巧的一个女孩子,竟然是黑道千金!” 想起了他父母说的话,邬兆邦就不禁紧握着拳头。 该死的! 他千挑百选,竟然挑到了一个黑道于金,他父母虽然很希望能撤销这桩婚事, 但是碍于对方的身分,也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啊?有吗?”她刚才哪有张开眼睛?她只不过是眼睛动了一下而已。 “起来,我有话要问你!”他拍拍她的手,要她别再装睡了。 “不要,我头痛。”她现在不仅是头痛而已,她还可以说是全身几乎都快要 痛死了。 她拉起了被子准备蒙头大睡,但是被子却被邬兆邦给扯了下来。 “你想休息、想睡觉都行,不过你得先回答完我的问题。” 他那种据傲的态度,让余淳仪不爽到极点了。 从小到大,谁敢这么对待她啊!一向只有她对别人大呼小叫、颐指气使的份, 还没有人敢对她大不敬呢! 一想到邬兆邦翻脸就像翻书一样,她又更加气愤了。 就算他们是黑道世家又如何?这是她能决定的吗?他怎么可以把所有的过错 全都推给她啊! 而且,说难听一点,可不是她余淳仪向他求婚的,是他拜托她嫁给他的! 她何时骗过他了? 没有!她余淳仪一向是最诚实了。 她只是没说而已,并不代表着她骗他好吗?这是两码子事,不能混为一谈。 倒是他,他可是把她骗得团团转呢!余淳仪越想越气愤。 要不是他先要算帐,她也不会想到饭店里头发生的事,毕竟她也有一点小理 亏,所以她可以睁只眼、闭只眼。 但现在……好哇,要算帐的话,就大家一起来啊! “哼!” 她头一次在他的面前露出了她的真面目。 原本那种懦弱、娇羞、大家闺秀的神情,在此刻,全都消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凌厉、不屑的眼神,微微抿起的嘴角看起来还真的有几分 大姐大的神色。 “怎么?要算帐了是不是?”她昂起了头说道。 她的音调、她的神情让他几乎以为换了一个人。 “你……”他瞬间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样?我亏欠你什么了吗?” “你为什么骗我?” “骗你……呵呵……”余淳仪冷笑了几声,“你有没有说错啊!我什么时候 骗过你了?倒是你……”她停顿了下,才又继续说道。 “我原本还以为那整桌都是你的朋友,原本除了是朋友,还是床上的红粉知 己。” 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了,她也不想再特意去假装了。 “你算计我!”他真的觉得自己被骗了。 “算计?你别把你自己说的像是镶金、镶钻的,我余淳仪还不用去算计一个 男人。” “谁晓得啊!”他冷嘲热讽的,越想越不高兴。 “要不是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我不晓得还得过多久,才知道你是黑道大小姐 呢!哼!”他啐道。 “不过你也挺行的,竟然能将这种事给瞒的这么久。也对啦……凭你的身分, 男人就望之却步了,谁敢高攀啊!” 他就说嘛,苏巧小怎么可能会这么好心,介绍个那么好的女人给他?果然, 他完全被骗了,对方是有瑕疵的,而且还是非常大的瑕疵。 “我是黑道千金又怎么样?你又了不起到什么地步了?真是滥情的男人,谁 晓得像你这种风流的男人,在还能看、还算有钱的外表下,是不是全都烂光光了!” 早知道他的女朋友十只手指头都数不完的话,她根本就不会点头嫁给他,这 种男人是她余淳仪最厌恶的类型之一了。 “听起来你似乎也对我很不满,那你现在想怎么样?” 看来他似乎是挑到最差的了,早知道会这样那他还不如娶纪芙蓉算了。 “不是我想怎么样,现在是你想怎么样!”原本她还想好好和他谈、和他解 释,但是炮火是他先发的。 “不用我说,你自己心里有数!像你们这种黑道世家,我们这种单纯的企业 怎么招惹得起啊! 别说怎么样了,只要三天两头派十几二十个弟兄到我们公司前去站岗,我们 公司马上就会上报了,到时所有的客户不全都跑光才奇怪。“ 什么外头人心险恶,所以不让她去外头上班。依他看来,是雇主不愿意她去 上班吧。 太过分了,他们余家帮才不会做这些鸟事呢! 他们可是把“仁”、“义”刻在脚底下的正统黑道帮派,才不是那些乌鲁木 齐的三流鸟帮派。 “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我们要做也要做的轰轰烈烈,一定会带几把枪去。”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想气死邬兆邦。 “好,你够狠!” “你不也挺行的吗?情场浪子。”她这张嘴也挺厉害的。她气他因为她是黑 道千金的身分,对她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的急转弯。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他要顾忌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那时决定要娶她,是因为她看起来单纯、天 真,就算他婚后还是过着像婚前那样浪荡的生活,她也绝对不会吭声,是现在她 的真面目竟然是个黑道千金,而且还泼辣、厉害到这种程度,娶她似乎就没有那 种价值了。 “这是我要问你的吧,别将问题推到我的身上。你想怎么做?”他在她的心 中已经不是一百分的王子了,而是只零分的青蛙。 不……也许以青蛙来形容他,算是抬举他了,他应该是牛蛙才是。 “如果我不承认这个婚事呢?” 说不定他的身家财产都会受到威胁吧!他猜。 “我不知道。”她耸肩。虽然现在她是很想把他给大卸八块,但她还没有丧 失理智到这种程度。 不过……真的没想到他会因为她是黑道千金,而不承认这件婚事,这一点让 余淳仪有些难过。 但,她是没有必要自艾自怜的。她在心里头告诉自己,她余淳仪并非没人要, 哪天她想男人想疯了,也许她会考虑到街上绑个押寨郎君回来。 “你父亲会拿着枪抵着我的头吗?”他嘲讽的说道。 “不会!”她摇头,她老爸才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不过他底下的人会。” “没想到娶了你,竟然是招惹到这么一个大麻烦进门。” “嫁给你也没有多大的好处,不是吗?说不定明天就有女人抱着小孩来认父 亲了。”她回讥着。 别以为她是个会在暗地哭泣的女人,哼!她不是。 她的座右铭是—女人要活的精采,与其自己伤心难过,还不如让对方不好过! “嘴巴利的女人真令人厌恶。” “风流多情的男人小弟弟早就该烂掉!”她不示弱地说道。 “我想你也只有那张脸长得漂亮而已,其他的都是装的。” “唷……那你又如何?说不定也是怪癖一堆!” 邬兆邦说一句,余淳仪也回一句,两个人一来一往,火药味十足。 “难怪你会没人要。” “说不定你到现在还娶不到老婆,是因为身上长了不该长的东西。” “你……”邬兆邦指着余淳仪,食指颤抖不已。 “怎么?”她昂起下巴,“脑中风还是高血压发作,抑或者是脸部神经突然 麻痹了啊?”她损着,将手指头上那只一克拉的婚戒拔下来,丢在地上。 她那时一定是被他给迷去了心神,才会觉得这只戒指就像是宝一样。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这个还有价值吗?区区几十万而己,她余淳仪自己也买 得起! 不过想想,就这么丢在地上,似乎是太浪费了,还不如等会儿拿回去那家公 司,让他们以市价的六折买回去,图这么一笔小利,以填补一点她的损失。 “要不要我介绍个医生给你认识啊?他从头到脚都能医的呢!” “我们这样算是结婚了吗?”要娶这个女人,还不如拿把枪毙了他算了。 “你该不会要我履行什么同居义务吧?我只要一想到你可能会有什么毛病, 就觉得恶心极了。”她嫌恶地说道。 “别把自己想的太好。你以为我就想爬上去有你在的那张床吗?别傻了!我 还不晓得你会不会半夜磨刀哩!” “如果是这种问题的话,那简单!我可以回答你。”她笑得美艳、无情。 “我不只会半夜磨刀,而且还会将男人绑在床上,然后让他一刀毙命,再用刀子 将他的肉一片一片的削下来,冰在冷冻库里头。” “好残忍的女人!”她美丽的外表之下,竟然有着这么一颗恶毒的心,真是 让邬兆邦想不到。 “黑玫瑰、黑寡妇有听说过吧?”余淳仪是故意这么说的。“说不定哪日我 想换换口味,还把你的肉给煮来吃!” “看来你对我也十分的不满。” “很抱歉,你哪一点令人觉得满意了?” “我很多点都令人满意,尤其是我的下半身。”他笑着,“不过很可惜你用 不到。不过呢,如果你想要的话,我还能勉强其难的陪你一次。” “无耻!” “好、很好!”他的手拍了下大腿,“很高兴我们两人能取得共识。既然如 此,我们这桩婚姻就当作没发生过。” “不、不……这可不成。” 余淳仪摇摇手指头,这怎么行呢? 她这么快就回到家里,一定会被人当笑话看待的,最起码也得待个两、三个 月再说。 “为什么?怎么,舍不得是吗?” “呸呸呸,谁会舍不得你啊,我只是在想,这么快就结束了,不是很好看, 好歹也得撑个几个月吧。” “该不会向利用这几个月来赖上我?”他担心极了。 “放心,我可不会缠着你,我连和你一同去报户口也没有兴趣。不然这样好 了,我们就立个合约吧!大家约法三章,时间一到,两人一拍两散,谁也无权干 涉对方。” “听起来似乎不错。” “在这段期间,我们也别去户政事务所办什么结婚登记,太麻烦了,反正还 不是都要离婚。” 既然已经认清了他不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余淳仪的态度就变得冷淡极了。 “奸,那就这么做了。你就搬进来我的新居里头,我会有另外的房间给你住, 大家就做做样子好了。” “没问题,你这里有没有纸笔?” 是不是该去请个律师啊,不然邬兆邦之后耍赖的话可怎么得了? “少了见证人!” “见证人?不用了,我现在都想尽快要摆脱你了,根本不需要什么见证人。” 他拿出了纸笔给余淳仪。 “写吧,想到什么就写什么,反正只是做做样子给人看而已。”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