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余淳仪一辈子也没拿过棒针,此时她正反常的拿着棒针在打毛线,桌上还摆 着一本“织毛衣入门”。 受人点滴,当泉涌以报。 所以余淳仪打算勾一条围巾,送给邬兆邦,就当是他送到她医院的礼物。 其实她可以花钱买一条,不用动手勾的,但是,她就是觉得要亲手勾,才有 诚意。 是啊……就算勾得破破烂烂的,不过她的心意可不是金钱能够比拟的。 开门声加脚步声……邬兆邦回来了。 “真难得,你这几日竟然都在家里头打毛线!” “是啊,没什么地方可以去,就买点毛线回来打了。” “要学习做良家妇女了,是不是?”邬兆邦还是一样,嘴巴坏的要命。 “什么叫学习做良家妇女?你是在暗示我以前是在做什么的?”她气道。 他真的是狗嘴里头吐不出象牙,她明明就不想与他唇枪舌战的,但是他就是 非得要弄到她发火才高兴。 “你勾这个是什么玩意儿啊?” 他走到她身边,原本是想问她是不是打算勾条围巾来送他,但想想,她对他 明明“恨之人骨”,连他要送她到医院去,都非得要他“求”她,她才愿意,所 以他还是别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算了。 “你看不出来吗?” “不就是一块破布吗?难不成是条围巾啊……真糟糕,手工这么粗糙,不是 这里漏针,就是那边大小不平衡,你国中家政课老师是这么教你的吗?”他批评 着。 “如果你真打算勾条围巾的话,那还不如我教你算了。”他的技术都比她来 得好。 “反正又不是给人围的,我是勾给我家的狗围的,不用太好。” 幸好、幸好,她可没说是要送给他的,否则就丢脸丢大了。 不过……这毛线可是上等的羊毛呢!一捆要一、两百块,给狗围……算了, 不然她要说什么呢? “我就说嘛,一定不是给人围的,也只有狗才能接受此等厚礼!” 忍耐,要忍耐。 “你要不要喝杯饮料什么的?” 她现在是在“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所以她要忍耐。 “这么好?该不会是要在饮料里头下毒吧?”他怀疑的说道,手拿起了放在 桌上的遥控器,开了电视。 “你这几日怎么突然转性了,一点都不像你。”是啊,她怎么没像以前这么 泼辣了?好奇怪!他还真的有一点不习惯。 可能那个肠胃炎不仅是让她的肠胃受伤,连脑子都有一点问题了。 够了、够了,她真的是受够了,她忍无可忍了。 她用力的拍桌站起,“邬兆邦,你这个人是不是犯贱啊,对你好,就说我是 在饮料里头下毒,我可没空玩那种下三滥的把戏!” “犯贱?不……我没有……”她情绪这么激动做什么啊?“你冷静一点。” 他被她突然爆发出来的火气吓了一大跳。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发这么大火了? 唉……女人真是难懂啊,也许她是大姨妈来了吧?他想。 听说女人大姨妈来的时候,脾气都会比较差一点,还是别惹她比较好。 “冷静?” 她将织了一半的围巾丢在邬兆邦身上,幸亏他闪的快,否则还没有拆下来的 棒针,可能会让他的俊脸多了两个洞。 “织围巾给你不行是吗?端饮料给你也不行是吗?你去死好了啦,你这个下 贱的男人,把人家的好心当驴肝肺!” 这句话说完,余淳仪委屈的泪水也落了下来。 “呃……这个是要给我的吗?” 他心里头有些感动,虽然他先前将这条破烂围巾嫌得紧,但是一知道这条围 巾要织给他的,这可就不一样了。 坦白说,她不仅勾的技术很差,就连配色方面也有点问题。 哪有红配绿、蓝配紫的啊?敢情是她大胆的采用对比色吗? 好吧,这些都无所谓,反正围巾是要给他的……他竟然张嘴傻笑着。 从小到大,他不知收过几条围巾,但就属这一条最令他满意了。 奇怪……只不过是余淳仪送他的,他怎么会格外的珍惜呢? 脑中突然又浮起了这个奇怪的念头了,他突然有些期盼时间的脚步慢一点, 让他们晚一点分离。 “是啊,不行吗?如果你不要的话,就把它丢到垃圾桶里头去好了。” 反正东西都已经送他了,要怎么处理是他的事。 她从沙发上起身,想闪入自己的房间里头,但是邬兆邦却比她快一步伸手握 住她的手,将她拉向他。 “放手啦!你在做什么啦……”她拍拍他的手臂,试图由他的铁臂里头挣脱, “快一点放手!你再敢这么抓着我的话,当心我叫十几二十个兄弟砍你。” 怎么?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吗?敢这么拉着她。 余淳仪的眉头紧紧的蹙着,这样坐在他的身旁,不只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 甚至还有一点……暖昧。 可是暖昧这两个字用在他们这对“怨偶”身上,真的是太过奇怪了一点…… 但,她无法不去想这两个字,甚至于开始猜测他们之后可能会有的发展。 之后可能会有的发展……可能吗? 他们只剩一点点时间可以相处而已,时间一到,两人就要各自拍拍屁股走人 了。 说实在的,她有些不舍……也许离去之后,她会有些东西遗落在这里吧! 一剪不断、理还乱啊…… “你真的忍心找十几二十个兄弟砍我吗?”他笑着,与先前的笑容不一样, 完全没有任何嘲讽的意味在。 “这……”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不仅勾围巾给我,还端饮料给我。”他要问清楚, 顺便厘清心中那不知名的情愫才行。 “只不过是……顺便啊……”她的眼神闪烁了下。“我也想喝,所以就顺便 倒一杯给你,可没有特别的意义存在,你别想太多了。”她特别强调着。 “我打了一件毛衣要给我爸爸,剩下的毛线就用来打围巾了,算算长度也够。” 她还是不愿承认,“饮料今日就过期了,为了避免浪费,就倒给你喝完。” 看到她的眼神,他就知道她不老实了。不过无所谓,有些事情说破之后,就 没什么美感了。 “也许……我们两个会在一起,并不是错误。”他喃喃的说道。 “不是错误是什么?”她问道,“别跟我说我们是注定得当夫妻的。”如果 他们真的注定得当夫妻的话,那一定是月老开的大玩笑。 “嗯……”他想了一下,“可能就只有老天才知道吧!” 从他们结婚之后,他根本没什么机会靠她这么近,他们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现在……就如同他第一眼见到她一样,她令他心醉、令他神迷。 “你……”好美。 “我怎么了?”她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脸,“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想吻你。”他说出了内心的渴望。 “是……是吗?”不行吧……他们不应该有这种关系才是,这有点不正常。 他提出了这个要求,那她该说什么才好啊…… 难不成跟他说—不用客气,请享用吗?哇咧!她又不是盘子里头的美食,用 “请享用”这三个字,未免太过好笑了点。 她有些尴尬、有些手足无措,由于身分上的特别,她甚至于连初吻都还保留 着。 没办法,那些对她有企图的男人,都会被她家里头的弟兄打的半死不活、哭 爹喊娘的,她想送出去都还没那个机会。 “可以吗?”他再次问道。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余淳仪反问着,“你会怎么做?” 他深邃的眼神就如同深海一样,见不着底,也像个黑洞,要把她整个人给吸 进去。 她的心跳好快、好快,开始期待着他会做些什么事。 “我不是圣人,也不是君子。” 咦……他这么说,不就代表说他会来硬的吗? 天呐……想起来就好刺激呢! 她感觉到有些兴奋,她觉得此刻的邬兆邦非常的有男子气慨。 邬兆邦一手托住了余淳仪的后脑勺,一手则是握紧了她的手,然后缓缓的低 下头。 依照她先前看的文艺爱情片,她是应该得闭上眼,然后好好享受这甜美的一 刻,但是……她却有那么一点不识相,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 发觉他竟然把他的舌头伸入了她的口中,她完全的呆愣住了。 这就是人家说的舌吻,或者是深吻吗? 呃……有一点……那个耶…… “你别僵着身体好吗?” “可是我不晓得该怎么做啊……”她有些无辜。 “我会引导你,你放心好了。”他的唇再度的覆上了她柔软的唇瓣,然后轻 轻的吸吮着。 余淳仪口中吐出了微弱的呻吟声,紧闭着双眼,双层则是紧蹙着。 他的手也没闲着,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着,由她的背抚到了她的胸,隔着衣 物在她柔软的胸脯上抚摸着。 她颤抖了一下,不想出声去阻止他的举动,“嗯嗯……哦……” 他的手指解开了她衣服上的扣子,然后挑开了她内衣的勾子。 他的举动非常的熟练,在扯下了她的内衣之后,他的手抚上了她的浑圆。 有些冰、有些凉,让她打了个寒颤。是啊……现在是冬天,难怪他的手会冰 冰凉凉的了。 邹兆邦的身子略往下移动了些,他的吻由她的唇慢慢的往下移到她的颈项、 她的肩头,最后覆上了她粉红色的蓓蕾。 “嗯……啊……” 她发出了一声呻吟声,感觉到他用唇齿吸吮、嗜咬着她的乳尖,同时他的另 一手则是在另一只上不停的逗弄着,引得她娇喘连连。 “不要……” 他的唇舌在她的乳晕上轻舔着,他的手则是渐渐的往下移动。 他的手移到了她的大腿,再缓缓的往上抚过,伸人了余淳仪的窄裙里。 “嗯……” 隔着她丝质的内裤,他的手开始在她神秘的地带揉弄着。 一道道电流就像是流过她的四肢百骸一样,让她不停的打着颤,这种亲密的 行为是她不曾有过的。 余淳仪感觉到他的手指头不停地在她的私处上揉弄着,虽然隔着她的底裤, 但是……仍是那么的真实。 “啊……嗯嗯……不要……不要……”她疯狂的摇着头,长发则是散乱的披 在沙发上。 “这里吧?”他问着,拉下了她的底裤,然后将她的窄裙给拉高。 她下意识的想夹紧自己的双腿,但是却被他拉开。 余淳仪觉得此时的自己羞人极了,她双手捣住自己的脸,双腿则是曲起张开, 而……那女性最私密的地带,则是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他的面前。 “你……” “别看!别看……”她有些抗拒。 “为什么?你是这么的美丽……”令他想一口将她给吞下去。 他低下头,手指在轻轻的逗弄过她的私处后,舌头在那儿吸吮着。 “啊……”当他温热的舌头碰触到她的私处时,她全身颤抖了一下,他…… 他怎么能做这种事? 这真的是太过场情了,她的心跳也不停地加快着。 怦怦……怦怦……余淳仪几乎都要以为自己的心脏会跳出她的胸腔了。“别 这样。” “为什么?你不想吗?” 他极为贪婪的用手指头拨开她的花瓣,让他的舌头能尝到她更多的甜蜜。 随后,他的手指再度在她的私处上揉弄着,他的拇指在前端压着,而中指则 是在小穴上揉弄着。 “啊……嗯嗯……嗯……”她全身就像起火了一样。 别再这样做下去了,她真的已经无法忍耐了,“够了……够了……求求你不 要”饶了她吧,她真的不行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乞求着什么,只是觉得她下体一阵阵的酥麻而且空虚,极 需要他来填补她。 男女间的情事她是不懂,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她知道他们接下来 应该会做些什么事。 他让她更加湿润一些,然后褪下自己的衣物。 当他古铜色迷人的肌肤,呈现在余淳仪的面前时,她倒抽了口气。 这就是男人的身体吗?以前她偷看小片片的时候,总觉得那是恶心的,但… … 她现在就是觉得邬兆邦的十分迷人。 看来他的身体应该是有锻链过,否则那腹部不会有六块小肌肉。 记得她小时候看过她老爸的、长大也看过帮里头的弟兄打赤膊,他们不是很 少有那六块肌,就是锻链的太过火了,令她看了觉得反胃。 “满意你所看到的吗?”他笑着。 “讨厌!你在说些什么啊……”这个时候他竟然还会取笑她,他也未免太过 分了一些吧。 邬兆邦将余淳仪抱入了他的房间,那柔软的水床让她躺起来非常的舒服。 顺手拿起了一只枕头,邬兆邦将枕头垫在她的臀部下方。 见到余淳仪略为惊慌的眼神,他用笑容安抚着她,“我说过,只要你放心的 把自己交给我就行了。” “我知道。”她伸手抚着他的俊颜,“可是我就是会伯。”那就像在暗夜一 样,就算是知道不会有鬼,不过她还是会怕,因为暗嘛! “闭上眼。” “哦。”她乖乖的闭上了眼,而他则是趁机将她的腿拉的更开,将自己覆在 她的身上。 当他压上她,某个地方还抵着她的私处时,她慌张的想睁开眼,但他却比她 快了步。 邬兆邦一个弓身,将自己灼热的男性推人了她女性紧窒的甬道当中,而余淳 仪则是疼痛的闷哼出声。 “呜……好痛……好痛……”她的下体因为他的进人,几乎都要裂开了, “不要了好不好?好痛、好痛……” 她怎么能承受他啊,那未免太过勉强了些吧! “忍一下,好吗?”现在这个时候叫他退出,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了,“别动 ……” 他极力的克制自己想在她的体内律动的冲动,但是她却因为疼痛而扭着臀部。 无疑的,她这是在刺激着他。 邬兆邦开始在她的体内用力的抽送着,缓缓的退出、用力的刺入……不停地 反覆动作着。 随着他的动作,她也不停的吐出哭泣声及呻吟声,“呜……呜……够了…… 够了……”她怀疑自己快要死掉了。 而在最后一次的抽送中,他在她的体内射出了所有的欲望。 事情真的是不知道怎么发生的! 看着遍地散落的衣服及她赤裸的身子,再加上身旁光溜溜的男人,她真的感 觉到脑袋昏昏胀胀的。 现在两人发生关系,她不晓得这到底代表着什么…… 这代表着他们的爱情还是可以延续吗? 抑或者是像现代的速食爱情一样,一夜情后,明日就SayGood-bye ?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开始复杂了…… 他们可以相处的时间都已经开始倒数计时了,这个时候……怎么想都还是有 那么一点不对劲! “怎么了?在想些什么?”邬兆邦问着余淳仪。 他也觉得自己似乎过于冲动了些,一切都是因为欲望战胜了理智,所以才会 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他一点都不后悔这么做,就算是明日有可能缺手断腿,或者是横尸太平 洋,也无所谓。 他终于厘清心中那个复杂的谜团了,他承认一开始时,他是真的被余淳仪的 外表给迷惑了。 但……现在与她相处过后就不同了。 每日与她吵吵闹闹、斗嘴什么的,这种幼稚的生活,变成了他最大的乐趣。 他每日都在想,要怎么,才能让余淳仪那张厉害的嘴吃瘪,他从未如此绞尽脑汁 做一件事情。 “没有、没有……”她摇头,“什么都没有。” “你后悔了吗?在这个时刻。” “不,还好!” 这算是什么回答啊!她觉得自己这个回答有些无厘头。 “我们还有四日就要分别了,不是吗?你不在乎我们发生的事情吗?”他坦 白的说道,“不怨我吗?” “这种事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她闷闷的说道,有些气恼自己。 人家又不是硬上,她自己也得负一点责任啊!如果把所有的过错全都推到他 的身上,那就有违她做人的原则了。 “你的意思是什么?”他不解。 她为何一点都不怨他?难道她爱上他了吗? 可能吗? 她不后悔脑中有这种想法产生,她只怨自己为何到今日今时,才知道她是真 的第一眼就喜欢上邬兆邦。 想到四日后可能会分别,她的心就一阵绞痛。 他呢?他会怎么想? 把今天发生的事看成意外、一段小插曲,四日之后,露出大大的笑容与她说 再见? 她不想问、也不敢问,怕问到的答案会令自己伤心、难过…… 如果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那……她与他现在相处的情形,就是她婚后会有 的幸福……她可以预见是这样的。 只是可惜……万事岂能尽如人意啊! “不然这样好了……” 她思付了几分钟,怕他以为她会借着两人不寻常的关系,然后赖上他,于是 拿出了两人都想避谈的那纸合约。 “离合约到期日只剩四、五天了,在这段期间里头,我们就像一般的夫妻一 样生活,你觉得这样可好?”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语气是有些艰难的。她真的不想这样,不过什么都是她 规定的,她必须遵守,不是吗? 对于她现在还把那纸破烂合约挂在嘴角,邬兆邦感到失望极了。不过她也没 错,这是他们先前就已经签好字的。 “如果你是这么希望的话,那我们就这么做好了。” 不……看着他略为沮丧的表情,余淳仪其实想大声的告诉他,她一点都不想 这么做。 但她又怕他是在试探她,然后在她投入之后,大笑她的愚蠢,告诉她,其实 这只是他玩的一点小把戏而已,是她太蠢、太笨、太呆,才会把一切当真了。 她是真的爱他,她深切的了解到这一点,不过……他太风流了,她怕自己会 受伤啊! 邬兆邦突然的笑了几声,他想到了某些事情,手抚着余淳仪的发。 “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 “你不是一直都说我有性病吗?我们刚才没做什么防护措施,万一你不小心 染了什么病……” 他是故意这么说,想化解他们之间那种尴尬的气氛。 “喝!对唷……我都忘了。” 该死的,她竟然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虽然他有“性病”这件事,是她所推测的。但以他的风流史看来,就算有也 不奇怪啊! 但是她与他……呜呜……她该不会像深田恭子一样,第一次援交,就得爱滋 了吧? 她想哭,但是哭不出来。如果她真的这么背的话,那她会选择到深山里头隐 居。 “你真的以为我有性病吗?” “是啊!”她点头。 郎兆邦敲敲余淳仪的头。 “我健康得很,根本就没有什么病。” “真的吗?”她用着怀疑的眼神看着郎兆邦,“你不会是在安慰我吧?” “要我拿健康检查的证明给你看吗?” “这倒不用了。” 她吐了口大气,这才放了一百个心。 还好、还好……他没有什么性病,她不用像深田恭子一样这么悲情,也不用 到深山里头去隐居了。 “那现在……你就是邬太太了,请多指教吧!” “嗯,老公!未来的这几日就麻烦你了。” 真是悲情啊,在分别前的这几日,才体会到对方的好,才了解到自己对他的 爱。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