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虽然焦冥是搬出去住没错,不过偶尔他也会回家看看他的父母亲。 “儿子啊,你做什么要搬出去呢?家里这么大,你根本就没有必要搬出去啊!” 焦母瘦小的身子很难令人联想到,她是台湾黑熊的母亲。 “你不住在这里我有多无聊你知道吗?” “妈,你别哭哭啼啼的,我这不是回来看你了吗?” 焦冥自在的坐在沙发上,对于他母亲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妈已经看 得太多了。 “但是那比不上你住在家里头啊……瞧瞧你才搬出去没多久,整个人就瘦了 一大圈了,下一次我再看到你之时,你会不会变成皮包骨了啊!” “妈……我的体重没变,你会觉得我瘦,全都是你的错觉。” “错觉?”她的眉头蹙的紧紧的,“儿子啊……你的意思是说,我老了有必 要去配个老花眼镜来戴是不是?” 呜呜呜……真的是太伤心、太难过了,没想到她怀胎十月的宝贝儿子竟然说 她是老花眼! “妈,我并没有那么说。”女人就是这么无理取闹,不过基于对方是他的母 亲,他也不能说什么。 “你还是搬回来住好了,妈看到你自然也比较放心啊。”说到底她还是希望 焦冥能搬回来,“你不要再当什么SOHO族了,别设计一些有的没的程式,那赚不 了什么钱的,去帮你爸爸吧!你的能力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我很满意我现在的工作,朝九晚五的工作并不适合我。”他喜欢他目前的 生活,而且也沉醉在目前的工作当中。 “你说那种话怎么行呢?”焦母也跟着坐下来,“你也知道的,你妈我的身 体不好,只生你一个而已,所以你父亲的一切,将来还是要留给你的,你不接的 话要怎么办?” “老爸还可以为公司效命二十年,而且我不在乎老爸以后将一切捐给慈善机 构。” 听到焦冥的话,焦母几乎都快要吐血了,“你怎么可以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呢?没错……捐给慈善机构自然是很好啊,不过我们还是希望你能接下公司。” “再说啦!”他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他现在年收入有三四百万,虽然不 能与他父亲相比,不过他并不觉得不好。 “你这个孩子就是这个样子,和你谈到这些事就从来没见你认真过。” “呵……”焦冥轻笑了几声。 “你的胡子留了多久了啊?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留这种这么丑的胡子,将 自己的脸给包起来。” 焦母就是看焦冥满脸的络腮胡不顺眼,她说了几百次要他将胡子给剃掉,但 是都被他拒绝了。 “我不觉得丑。” “你这孩子……真是的,就是说不过你!” “Angle 回加拿大了没?”这是他最关心的一点,这个女人不走他的日子就 不得安宁。 “还没,其实你也不用这样对Angle ,她人真的挺乖的,平常刘嫂在整理家 里,Angle 都还会帮忙。”说实在的,焦母对Angle 的印象很好。 “听起来她挺勤劳的。” “是啊、是啊……你就是看人太苛了,你仔细的观察就可以看到她的优点。” “优点吗?妈,你的意思是说打扫家里头的那些事吗?” “不,当然不止了。”她摇摇头,“我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觉得腰有些 酸疼,Angle 总是帮我按摩,她的力道刚好让我觉得好舒服,还有啊……Angle 知道你爸爸喜欢喝茶,不知道上哪儿去弄了一罐茶叶,泡起来的味道让你爸爸赞 不绝口。” 真的是挺厉害的一个女孩子,竟然可以将他们一家大小的心全都收买了,焦 冥在心里头想着。 “我们家不知道有没有欠女佣还是外劳?” 被焦冥问的莫名其妙,“儿子,你做什么问这个啊?家里头有刘嫂就够了啊!” “是啊,我一直也认为有刘嫂就够了。”可是Angle 来了之后,他就不这么 认为了。 “既然如此的话,你做什么还问这个呢?” “我以为我们家还缺人。”他懒懒的说道。 “缺人?”焦母真的被自己儿子的话给弄糊涂了,“以前都不缺人了,现在 怎么可能会缺人呢?” “我是在想,若是妈真的很喜欢Angle ,她也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么好……那 真的是很适合到我们家里头。” “是啊、是啊。”还搞不清焦冥话中含义的焦母拼命的点头,“就说她这么 好了,所以你就考虑看看吧,人家Angle 还从来没有嫌过你那个丑胡子呢。”这 么贤良淑德的女孩子,现在已经很难找得到了。 “不,我以为她比较适合当女佣!妈,你问问看Angle 的意思,看她有没有 想到我们家当女佣的意愿,她这么优秀,自然我们在薪水上也不能少给人家。” “什么?”焦母听到焦冥的话之后扬起了音调,“儿子啊……你说那是什么 话啊,我们这么喜欢她,属意她当你的老婆,你竟然认为她比较适合当女佣?!” “没错,在我的眼中看起来是这样的。”Angle 在他的眼前表现的都很好, 但是他就是觉得她其实在装模作样,做作得很! “儿子,你讲这种话真的是太欺负人了,幸亏Angle 不在,不然她要是听到 的话可是会很伤心的。” “无所谓!” “你啊……也不想想你几岁了,你都已经三十二岁了耶,之前我都不催你, 以为你会乖乖的带个女朋友或者是未婚妻回家,我们虽然是望族,可是我和你父 亲从来就不要求门当户对什么的,但是日子久了,你却连个影子都没有带回来, 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们两老急吗?” “有什么好急的?现在的女孩子不像以前那样了,万一我娶到了一个恶媳妇 的话,你和爸就知道苦了。” “你的眼光会这么差吗?”焦母反问着。 “这一点我就不晓得了!”他没有给她正面的回答,“Angle 什么时候会回 来?” “想见她啊?” 焦母笑得贼贼的,她就说嘛,Angle 长得那么漂亮,焦冥怎么可能不心动呢? 搬出去一定只是怕在家里头见到她尴尬而已。 “不。” “不然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只是问问看Angle 哪时候回来,我打算在她回家之前离开。”他才不想 和那女人打照面。 他的话让焦母的脸色绿了,“你的意思是说,你根本不想见到Angle 是吗?” “当然!” “儿子——” “妈,你只要告诉我她几点会回来就行了,她若是晚一点回来,我还可以在 家里头用餐,好好的吃一顿再离开。” “你为什么这么排斥Angle 啊?我真的是搞不懂她到底是哪里不好?”她气 乎乎道,“你到底识不识货啊,她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你竟然还嫌!” “好吧,Angle 很好,就当是你儿子没眼光,这样可以吗?” * * * 入秋的夜晚显得有些凉爽,麦蝓杏站在阳台上无聊的到处乱看着。 她打小就住在这里了,原本只是和父母亲住在这间公寓的二楼,几年前三楼 的要搬家,她父母就将三楼也给买了下来,所以这栋公寓的二、三楼才会全都是 他们家的。 他们家人口单纯,总共才三个人而已,房子没人住势必会旧得快,所以从买 下三楼开始,三楼就一直是租给别人的。 中秋节才刚过而已,不知道为何,麦蝓杏总觉得她的心情十分的浮躁。 “老爸、老妈,你们到底何时才会回来啊?!”她手中端着一杯红酒百般无 聊的摇晃着。“你们可真放心让你们如花似玉的女儿,一个人待在家里啊……” 她有些抱怨,她父母就是这样想到哪里就到哪里,从来就不管她的死活。 小酌一杯一向都是她的兴趣,就像是她偶尔抽一根烟一样。 突然地……煞车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咦……那一辆红色的BMW 跑车,不是她楼上爱管闲事的“恶房客”的吗?她 站在这里会不会被他给发现啊! 麦蝓杏突然有些担心了起来,万一被他看到她还没睡,跑来向她串门子的话, 那她真的是只有哭天喊地的份了。 不成、不成……在黑暗中看光亮的地带总是看得比较清楚,她绝对不能让他 发现她站在阳台上,尤其她刚才还抽了一根小烟。 她其实可以不用这么怕他的,不过麦蝓杏不知怎么地,只要一见到他那张黑 熊脸就怕,他来租房子时她还不会这么觉得,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被楼下王妈妈给 影响到了。 正想蹑手蹑脚的拉开纱门走进屋里头之时,她眼角的余光瞄到了焦冥从后座, 搬出了一个麻布袋,上头似乎还有些红色的染料。 红色的染料…… 她的脑袋开始轰隆隆作响,真的是红色的染料吗?里头装的会不会是人啊… … 不是她要这么吓自己,只不过她就是会怕啊 就在这个时候,王妈妈的话又自动的浮上了她的脑海。 你不知道他的身份……他都没有在上班还可以开这么好的车子,再加上他的 长相,说不定他是在混黑道的…… 黑道、黑道……他该不会正打算处理“某种生物”吧? 说是处理某种生物真的是太客气了,其实麦蝓杏在心里头想的是——人! 她很自然的将焦冥想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而他现在可能要做的事, 就是处理麻布袋里头的人。 妈妈咪啊……她到底将房子租给什么样的人了啊……她的全身开始发凉。 不管了,一切到明天再说吧!因为夜晚总是给人不安全的感觉,所以麦蝓杏 决定明天再伺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迅速的进入了屋里头之后,什么都不敢想了……躲入了屋内用棉被将全身 给包起来,就希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 * * “好重、真的是好重……”焦冥没想到这个东西这么重,他从焦家大宅回来 之后经过一条马路,结果发现了一只受了伤的小狗,原本他并不打算理它的。 因为焦冥除了讨厌女人之外,他也不喜欢猫猫狗狗的,对他来说养那些东西 可是很麻烦的一件事。 不过,看到了那只小狗为了一小块的狗骨头被大狗欺负,他又觉得可怜,尤 其是它那双无辜的眼神及垂下来的耳朵,很自然的让他联想到房东妹妹。 他向来不是这么好心的,不过他却做了一件蠢事,就是让那只狗上了车,为 了避免它弄脏了他的车子,他还拿了沾上红色油漆的袋子,将它小心的装了起来。 那只小狗目前的情况很好,他将它带到兽医师那里去了……除了帮它包扎伤 口之外,还帮他做了全身的检查。 “乖一点,不然我就要你的小命!”焦冥烦躁的说道。 他将麻布袋给搬上了三楼之后,又走下了二楼按麦蝓杏的门铃,因为他知道 她还没有睡,因为她家的灯还亮着。 电铃声如同一道道的催命符一般,躲在房间里头、身上紧紧包着棉被的麦蝓 杏,根本就不想要开门,可是焦冥却拼命的按着电铃。 深吸了口气,麦蝓杏打算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 心不甘情不愿的开了门,一见到焦冥那庞大的身躯,她的气势很快的便矮了 一大截。 “呃……焦先生,这么晚了还不睡吗?” “我是想问你,这里有没有麻绳或者是纸箱子。”焦冥客气的说道。 麻绳或者是纸箱子?麻绳难不成是用来将“东西”捆成一团,纸箱子则是要 装进去的…… 吞了吞口水,麦蝓杏全身打了个冷颤。 “没有、没有……”她不停的摇着头,“焦先生,你还是向别人借好了。” 她想关上门缩进屋子里头。 就在她有这个举动之时,焦冥却利落的闪入了她家里头,让麦蝓杏很不高兴, 不过她可没胆在他的面前表现出来。 “咦……你……你进到我家里来,有……有……有什么事吗?” “我看到你阳台放了两个纸箱子。”他的手指着阳台,“你应该没有用吧?”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果然就看到了两个纸箱子,“如果可以帮上忙 的话你就拿走吧!”最好拿了东西之后就快滚,别再吓她了。 “你真的没有麻绳吗?童军绳也没有关系。” “没有。” “这样啊……”他的视线由阳台扫入了屋里头,看到桌上放着的东西之时, 脸色不是很高兴。 又怎么了啊?她又哪里得罪了他了啊?麦蝓杏在心里头想着。 “你桌上放着那杯红色的液体,是什么东西?” “红酒。”她很老实的回答,“该不会喝红酒也不行吧!” “你一个女孩子别净学人家喝酒、抽烟什么的,对身体不好。”他训道。 “我会记得的。”她拼命的点头,一副她真的很受教的样子。 “口香糖呢?”他突然问起了他给她的口香糖,“你吃了吗?” “吃了、吃了……全都吃完了。”她随口胡诌。 “小朋友,你知不知道说谎是不对的行为。”看来她真的不是一个乖小孩。 “啊?我没有。我没有……”她拼命的挥着手,就怕对方杀红了眼,无辜的 她就得变成“人肉叉烧包”。 “那些的东西是什么?” “呃……”她偷偷瞄了一眼客厅,就看到那包被她扔在地上的青箭口香糖, “那是、那是……” “将你桌上的烟拿来给我,而酒则是拿去倒掉。” “噢!”她丝毫不敢违背他的命令,照着他的话去做了,“我的烟是淡烟, 没什么尼古丁的。”她再次的强调,希望自己并没有激怒他。 “只要是烟什么都一样。”他拿了烟及纸箱之后便一楼了。 而麦蝓杏则是在他转身之后重重的吐了一口气,庆幸她还好端端的活在人世 间。 * * * 麦蝓杏真的觉得焦冥阴魂不散,为什么他总是无时无刻都这么的闲,可以这 样乱按她家的门铃。 “这个给你。” “给我?那里面是什么东西?”看他拿箱子的样子,麦蝓杏不会傻傻的以为 箱子是空的。 “我觉得它和你长得很像。” “很像?” 麦婉杏的眼几乎快变成斗鸡眼了,她从他的手中接过纸箱,发现箱子里头装 了一只小狗,而且是一只长得很像“马来貘”的狗。 那个丑丑的样子真的是丑的太均匀了,而他竟然认为她与箱子里头装的这只 狗长得很像! 等等……不对啊,她昨天不是看到他提了个麻布袋,难不成里头装的就是这 只狗? “你不喜欢吗?你一个女孩子独居,养一条狗陪你应该是挺不错的,我有将 它带去给兽医生做检查了,它挺健康的。”焦冥解释道,“我知道一般人都喜欢 养一些名犬,不过我觉得土狗也很好。” “我没有说土狗不好。”她又没有这个意思,他为什么拉拉杂杂的和她讲了 这么一大堆啊! “你是说你要养它了?”他露出了笑容,“我昨天有叫兽医师帮它打预防针, 今天一大早也将它送到宠物店洗澡,它很干净。”他再次强调这只狗是很勇健的。 “呃……我没有,没有……” 拜托,她自己都照顾不好了,怎么可以去茶害生灵呢? 看着纸箱里头的小狗,她觉得很可怜……不过说真的她也爱莫能助啊! “嗯?你不愿意是吗?”他的脸色又变了,对于她的拒绝他不是很高兴。 “不……不……我只是认为、认为……” “它没有血统证明书,所以不要它?” “不,那个对我来说不是最重要的。” “你讨厌狗?” “也不是,它看起来还不错。”她答道。 “既然如此不就没什么问题了吗?好好照顾它,相信它是一只值得期待的小 狗。” 人家焦冥都将这只狗形容成灵犬莱西了,她若是不收下来就显得她太不识货 了。 她百般无奈的将箱子放到了一旁,“呃……焦先生,谢谢你的狗,我就养它 来做伴好了,不过我有一件事想请问你。” “什么事?” 不知怎地,焦冥就是觉得麦喻杏看他的眼神十分的畏缩,好像怕他吃了她一 般,“你可以正眼看我吗?我不习惯看着黑黑的头顶说话。” “这当然、当然。”她抬起头的同时,头顶也正好撞到了焦冥的下巴,他闷 哼了一声。 “对不起,你没事吧?”麦蝓杏抱歉的说道,身子却往后退了几步,就怕他 要伸手劈死她。 “你做什么离我这么远?” “我怕……怕焦先生有什么反射动作,所以我才站这么远的。”她解释着。 “不会的,你只是撞到我的下巴而已,据我所知下巴应该没有反射神经才是。” “这样真的是太好了。”谢天谢地啊! “你有什么事要问我的吗?” “事情是这样的,我昨夜看到你拿了个麻布袋走上楼,那个袋子里头装的是 什么东西啊?” “就是那家伙。” 幸好,她没有去报警。 “原来是那只狗啊,我还以为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呢!呵呵……”她讪笑了 几声。 焦冥还是从她的眼神里,清楚的看到了惧意,“小妹妹,否则你以为袋子里 头装的是什么东西?尸体吗?”他是存心想吓她的。 没想到他的话正中她的想法,麦蝓杏整个人呆愣在当场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她觉得尴尬极了。 “该不会被我给说中了吧?”他明知故问,知道自己满脸络腮胡是很容易吓 到别人没错,但是被人想成杀人犯还是头一遭。 “没有、没有、一点都没有。”麦蝓杏拼命的摇头。 “呵呵呵……你还是承认好了,因为你根本不适合说谎。” “呃……对不起。”她像是做尽天下所有坏事的小孩一样向家长道歉。 “无所谓,你刚问我一个问题,我可以也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 “你觉得我是在做什么的?” “啊……可以说实话吗?”万一说了之后小命休矣那还得了啊。 “当然!” “混黑道的。” “呵呵……小妹妹,你的联想力真的是很丰富,只不过真的很抱歉无法满足 你的想象,我不是在混黑道的。” “不然你怎么可以开这么好的车……不、不……我的意思是说,你怎么可以 成天无所事事的逛来逛去啊?你不用上班吗?” “你不也成天无所事事吗?”说到这里焦冥停顿了一下,“很抱歉,也许我 不应该这么说才是,你是因为找不到工作,并不是自己愿意无所事事。”怕自己 的话去伤害到麦蝓杏,他连忙的做更正。 “没关系啦,你不用太介意,是我不对,将你想的太坏了。” “我是程式设计师,专门帮一些公司设计程式什么的,你若是有空的话欢迎 到楼上去参观,我相信我绝对不是你心里头想的那样。”他说到这里还不忘调侃 了她一下。 “是、是,我有空一定上楼去打扰你。”真的是丢脸极了,她还不如挖个地 洞将自己给埋起来算了。 “好好照顾那只狗,需要什么别客气尽管开口。” “好。” 在焦冥离开之后,麦蝓杏从纸箱里头将狗给抱起来,走入了客厅。 此时,她觉得自己好像白痴一样,就因为楼下王妈妈觉得焦冥面目可惜,怀 疑他是混黑道的,而她也跟着认定对方是黑道分子自己吓个半死。 “笨蛋、白痴!”她抚着怀中的小狗,嘴巴不停的碎碎念着。 “呜呜……”小狗不懂麦蝓杏为何这么骂它,无辜的呜咽了两声。 “笨蛋,我不是在骂你啦,我在骂我自己……” 刚才焦冥有和她说过这只狗干挣得很,而且也让兽医师检查身体过了,她仔 细的看着这只狗,觉得它丑得很可爱。 “说实在的,你还长得挺可爱的嘛,你可要乖乖听话唷……跟着我顶多能让 你三餐温饱而已,叫我请你吃台塑牛排这我就办不到了。”她一个人开始自言自 语着。 “汪汪……汪汪……” “奇怪,楼上黑熊对你的期待可能过高了一点吧,看你这么瘦瘦小小的样子, 怎么可能可以保护我呢?” “汪汪……” “你只要乖乖的不要乱尿尿、乱便便,我就很高兴了。”说到这里!她突然 觉得自己裤子湿湿的,该不会是—— “你竟然敢给我偷尿尿,你是不要命了是不是!看你那个眼神。你该不会看 不起……我吧?” 她曾在一本书上看过一些关于狗的特性,若是它看不起某人的话,就会在他 面前捣乱,难不成他是真的看不起她吗? 小狗汪汪叫了两声,从她的怀里跳开,跑到了一旁,屁股正对着她做出了优 美的踏姿。 “我的天啊……你……你那是什么样子啊?你该不会要便便吧?不、不…… 求你千万别大在那里、求求你——”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而且头顶上的乌 云一片一片的罩了下来。 麦蝓杏的声音从二楼传到了三楼,同样是待在客厅里看电视的焦冥,则是笑 着摇了摇头。 她真是个有趣的女孩子,全天下他不讨厌的女人,算来算去除了他老妈之外, 也只有她而已! 但,她只是个小孩子啊!而且是个不乖的小女孩。不过他可是会好好的教导 她的,最起码在他住在这里的这段期间里,他会让她变成一个滴酒不沾、戒掉烟 瘾的好女孩。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