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在得知瞿步雍从医院回来之后,宇嫒就在宇婕的要求之下,住进了他家照顾 他。 拿着轻便的行李,宇嫒不知道会在瞿步雍家中待多久,站在她的立场,她是 希望瞿步雍快些复原,让她能离开这里,摆脱这个不属于她的角色。 他的家……宇嫒怔仲的站在大厅正中央,这里就像他的私人城堡一般。 “宇婕小姐吗?” 一名年约四十多岁的妇人对着宇媛说道:“夫人有打电话来交代了,她说今 天少爷的未婚妻会搬来这里。” “是,我是。”她有些迟疑,“请问你是……” “哦……”妇人笑笑。 “我是贵姨,少爷是我从小看大的,我原本是在大宅工作,只是每个星期会 与其他的钟点佣人过来打扫少爷的住家,少爷的个性就是古怪,大宅这么大,还 有许多房间是空的,他就是不住,硬要自己再买个这么大的房子,自己一个人住。” “是啊,是挺大的……” 她抬头,挑高的客厅更显示出这栋豪宅的壮观。 “现在少爷出车祸伤成这样,所以我就住在这里照顾少爷的起居。” “原来是这样啊……” “宇婕小姐,夫人知道现在少爷最需要的人是你,所以才会提出这种无理的 要求,还希望你不要见怪……你的房间在二楼,我带你上去吧!”贵姨提起了宇 媛的行李。 “怎么会呢?”宇媛从贵姨的手中接过了自己的行李,“这个我自己提就好 了,有点重。” “这怎么行呢?还是我来提吧!” “不,我习惯自己来。” 贵姨领着宇媛走人了二楼的一间房间,“这是给你住的,有什么需要都可以 吩咐我。” “瞿先生……呃,我是说步雍,他现在在哪里?”宇嫒问着。 来这里半个小时了,她一直就没见到瞿步雍。难不成他出去了吗? “少爷啁……”听到宇嫒的问题,贵姨的眼眶都红了。 “他出院一个多星期以来,都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头,叫也不应……真是令人 担心啊!有时忍不住想敲门看看里头的状况,就会听到从里头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他的个性真的变了很多……” 贵姨说到这里,担心的眼神直望着宇嫒,就怕自己话太多,把宇嫒给吓跑了。 “宇婕小姐,少爷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是个很幽默、风趣的好孩子,我可以 说是看着他长大的……” “我知道、我知道……贵姨,以后步雍的生活起居就由我来负责,你回去大 宅吧!”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虽然贵姨也想把如今简直等同于“烫手山芋”的瞿步雍丢给宇嫒,但是想想 还是觉得不妥。 “夫人要我过来处理少爷……” “这些都让我来吧!”她轻笑着,温柔的笑容很容易收买人心。 “烧菜、煮饭我也会一点,当然是不能与贵姨你这种职业级的相比,可我想 ……应该还不至于会毒死步雍!” “那……好吧,如果有什么事别忘了打电话给我,我的电话号码留在这里。” 她拿出了一张纸递给宇媛,“就麻烦你了。” 在片刻的休息之后,宇媛决定去拜访这间主宅的男主人。 她一颗心狂跳着,有着八十分的紧张、十九分的恐惧再加上……那一分不该 有的思念及窃喜。 叩叩……叩叩…… 宇嫒敲着厚重的门板,发现里头并没有回应,于是自动伸手打开了门。 “瞿……” 一个重物迎面而来,宇媛根本来不及闪躲,仅能下意识地用手挡住。 “喔!”她痛呼了声。 “你来做什么?”瞿步雍的手转动着轮椅,“你不用来这里陪我这个废人, 我知道你会来,多半不是心甘情愿的,是应我母亲的要求,对吧?” 他冷冷地看着她,“我现在残废了,你放心!我也没打算拖累你,你的后半 辈子不用陪在我这个废人的身旁,大可以去找更好的幸福。” 他的眼中毫无温度,有的,只是绝望而已。 那一场车祸几乎把他整个人给击碎了! 医生跟他说,他能活命真的是奇迹,但在他看来……与其一辈子跟一个废人 没什么两样,他还不如在那场车祸中死去! “你并不是废人,你是我的未婚夫。”宇嫒坚定地说道。 望着坐在轮椅上的瞿步雍,她说。 “你可以告诉我你哪边算是废人了吗?断手、断脚了吗?我看它们还都好好 的挂在你身上,你整个人好得很,怎么能说是废人呢?而且医生不也说过了,只 要勤做复健,你还是有再站起来的希望。” “别说得这么好听,你懂什么啊?希望?希望是多少?十成?八成?一成? 还是连一成都没有?”他愤怒的说道。 “我什么都没了你知道吗?这场车祸夺走了我的一切……” “你的一切?”宇婕摇头失笑,“你的一切就在这场车祸里头被轻易的夺走 了是吗?那你也太轻易的就被人给击溃了吧!你还真是可悲啊……我以为我认识 的瞿步雍不是这样的。” 利眸直视着宇嫒,“你认识的瞿步雍早在那场车祸里头死去了,现在的我只 是个废人而已!你现在马上给我走,我不想再见到你。” “那真的很可惜,很难如你所愿。” 她蹲下身来,清扫一地的玻璃碎片,“如果我走了,这里就没有人能打点你 的生活起居了。” “哼!有贵姨,我不需要你,你给我听清楚了,我现在就解除婚约,施给我 离开这里。” 车祸让他变得失意丧志,不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瞿步雍。 “我与你就像是两个陌生人一样,你就当没有我这个人的存在,以你的条件, 我想应该可以找得到更好的男人。” “你确定贵姨在吗?你何不求证一下?没有我在这里,也许你只会饿死而已。” 对于他的怒气,宇嫒只把他当成是小朋友在闹脾气,她根本就不把这种小事 情放在心上。 “什么意思?” “贵姨被我请走了,说的简单明白一点,这栋房子里头就只剩我与你而已, 你的食衣住行,全部要靠我。”‘ “谁给你这个权力指使我家的佣人的,你凭什么这么做!”他的手握紧了轮 椅,力道之大让指关节开始泛白。 “我不会解除婚约的!我明白的告诉你这一点,至于我凭什么这么做……我 是凭着你母亲给我的权力,也就是仗恃着我是你未来的妻子,你觉得如何?” 是啊!她现在是替代宇婕扮演着他未来的妻子这个角色,既然如此的话,那 她就把它做到最好吧! “我告诉你,你有权像以前一样摔东西、不用餐,成天就看着你那缸鱼,不 过,我也不会放任你到无理取闹的地步!请你了解这一点。” 宇嫒就像老师在教训学生一样,“至于晚餐嘛,我等一下会煮好,合不合你 的胃口这我就不知道了,如果煮的不好,还请多多包涵。”她话一说完,便转身 离去。 瞿步雍心中升起了一把怒火。 她的态度……俨然就像这个家的主人一样,好像他才是这里的寄宿者般,但 ……他还没被怒火给冲掉了思考的能力。 她怎么与以前的宇婕差这么多?他记得宇婕从不穿长裤的,她喜欢把她那双 修长的美腿,展视在众人欣羡的目光之下。 而且,她说话的态度也跟以前不同,宇婕总是娇声嗲气的,根本不可能会训 人!还是因为他出了这场车祸,宇婕并不是出于自愿来照顾他,所以态度就呈现 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但……现在的这个宇婕,与他在MSN 上头遇到的Jessica ,感觉好像…… 瞿步雍摇摇头。一切都是他多想了吧!她还是她,只是对他的态度不像以前 这么撒娇、奉承而已,因为他已经从一个正常人变成残废了,所以她懒得对他好, 也没必要对他好了。 是的,一定就是这样的。瞿步雍这么想着。 “你坐在这里做什么?”出了院之后,瞿步雍家中多装设了一台电梯,方便 他上下楼。 电梯门一开,他就见到宇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一本名嘴所写的书,这 本书他也有。 “看书,你该不会出个车祸连眼睛都瞎了吧?” 宇嫒知道越顺着他的意,他只会更加借病装疯、无法五天而已,索性就讲话 来刺激他吧!看……这招真是比顺着他的意思有用太多了,最起码他愿意走出房 间了。 她曾听贵姨说,自从瞿步雍出车祸之后,就没踏出房门一步了。 “看书?” 她整个人看起来悠哉极了,开了音乐就坐在沙发上看书。 “你忘了我还没吃饭吗?” “原来你要吃饭的呀?”她轻笑着。 “我饭早就已经煮好了,但之前送了一份到你的房间去,你忘,了你当着我 的面砸了我煮的菜肴吗?我想,既然你对我煮的东西嫌弃到这种地步,我还不如 自己解决掉算了。” “你自己全吃完了?”他怒目望着宇嫒。 “你不是不用吃吗?”她将书放在一旁的茶几上,“我以为你已经神通到只 要吸空气、看着那缸鱼,不用吃饭就会饱了。” “你——”他的视线移到一旁的古董花瓶。 “我如何?”顺着瞿步雍的视线,她也看到了那个古董花瓶,“你该不会想 拿那个来砸吧?” 她摇头,对于他用砸东西发泄心中不快的行为,有些不以为然,这和她心中 的瞿步雍差太多了。 “也许,你也只会做这种事而已,我实在太高估你了,我想除了这些,你什 么都不会做了…… 没关系啊!你如果想砸就请便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你有权利破坏 这一些……反正,你有的是钱,你当然可以继续这种幼稚的行为!“ 他发怒的举动被批评成幼稚,瞿步雍立刻打消了砸东西的念头。他已经两餐 没吃了,就是因为太过于饥饿,所以才会跨出房门。 对于她看的那本书,他也觉得挺有兴趣的,于是便移动轮椅到了宇嫒的面前, 顺手拿起了那本书。 “你觉得这本书写得如何?”他问道,收敛起坏脾气,想与她讨论内容。 “很好啊!”她点头。 “我如果一个月能赚十万块的话,也许我真的会考虑像他说的这种存钱法, 也许不用多久我就有上亿的家产了。”她说着。 “不过呢……我总觉得他写的这个方法,只适合像你们这些有钱人,不,你 应该不用看这本书了,因为你早就拥有上亿的家产了。” “你一个月赚多少?”瞿步雍从未与宇婕讨论过她的工作,于是好奇问道。 “你问这个做什么?一个老……嗯……”她改了口,“一个小小的职员能赚 多少钱?” 据她所知,宇婕一个月薪水差不多三万多吧[ 她总是用这些钱去添购自己的 行头,让自己变得漂亮—些。 “你不是说你辞职了吗?在我向你提出要订婚之时,你就辞职了。” 他还给了宇婕几张附卡让她使用,而她也一点都不客气,每个月帐单都几十 万。 辞职了!? 宇婕辞职了吗?真糟糕,差一点就穿帮了! 怪只怪她与宇婕的互动真的太少了,宇婕所有的事她几乎都不清楚。其实也 不能怪她,她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怎么还有空去管别人的事情。 “喔,是啊!我是辞职了没错。” 她尴尬的笑着,见到瞿步雍在翻那本书。 “如果你对那本书有兴趣的话,我不介意把它送给你,你可以仔细阅读一下 别人的心得。”她转开了话题。 接着,她从沙发上起身,习惯性的想拨弄头发,却想起她原本的一头长发早 已全部剪短了。 “你要去哪里?” “我在这里的生活受到你的限制吗?”她反问,“我以为我不用一一跟你报 告呢!” “我问你你要去哪里?” 她的行径真的是嚣张透顶了,从她住进来,他就没见过她好声好气的对他说 话。 “拜托……现在几点了你知不知道啊?半夜一点了!早就是睡眠时间了,我 不知道你是不是整天都待在房间,待到已经日夜颠倒的地步了,不晓得现在正是 睡眠时间。” 墙上的钟适时的敲了下,的确,已经一点了! “还是……你有什么事吗?” “我……” 瞿步雍觉得有些难以启齿,是他一手扫掉她送上楼的午餐、晚餐的,要他开 口要求她再做饭给他吃,他实在说不出口。 “我饿了。” “你饿了啁?”宇媛转过身。“我以为你是不会饿的,所以才会砸了我送上 去的饭菜,你现在是要我随便弄个东西给你吃吗?” “如果不会麻烦的话。” 他这番话已经是说得很客气了,其实他大可不用对她态度这么差,只要循着 以前相处的模式,不就行了吗? 但他现在就是自卑,他总觉得她是因为同情他才来照顾他的,所以只要看到 她,他就会想发脾气。 “哦,当然很麻烦了。” 她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我现在是真的想睡觉了,你如果想吃什么,就自己 处理吧!是你自己把那些食物扫掉的,我没有那个义务再为你多做一份,我又不 是领你薪水的人。” 宇嫒的话说得很明白,然后她理都不理他地迳自走上了楼。 而瞿步雍则是气极的移动轮椅到厨房,看看冰箱里头还有什么他可以吃的。 这一打开,他的脸绿了一半。 冰箱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唯一有的就是冰箱门上的那两瓶瑞穗鲜乳,这应该是宇婕在喝的吧!他想。 现在!不管这两瓶鲜乳到底是谁的,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重点是他现在肚 子饿,需要东西来充饥,就算只是两瓶鲜乳也没关系。 打开,他咕噜咕噜地仰头灌着鲜奶。 灌完两瓶鲜乳,他好不容易有点饱足感了,才又移动轮椅进入电梯里。“你 不是应该下楼做复健了吗?还赖在房间做什么?” 宇嫒拿出的就是她对付顽劣学生的态度,既然瞿步雍对她是不友善的,她也 不用对他太客气。 一大早,她就敲了他的房门,走入了他的房间,瞿步雍的脚需要做复健,这 是贵姨交代的,为了他的脚伤,他们特地将专门的复健师请到家中,避免让瞿步 雍出门。 “残废就是残废了,再做什么复健有用吗?”他讥讽的说道,对于请来的复 健师,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喔,也对!”她点头,“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都忘了你是个残废了,再怎 么做复健也不会好起来。” “你——” 她恶毒的言语激怒了瞿步雍,从他出车祸到现在,每个人对他都是小心翼翼 的,根本没有人敢提他的伤势,深怕去刺激到他,更遑论用“残废”这个词,只 有这个女人敢这般直言不讳! “怎么?我说错了吗?你是个残废没错啊!而且连心都残了!像你这种人, 我看也没什么必要多管你了,管你太多只是多浪费精神及心力而已。” “你大可以走出我的家门!”他厉声说道,“我没有强留你在这。” “这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是我自己贪恋这里的床还睡得挺舒服的。但白白 住在这里不做点事又说不太过去,所以才自动的将贵姨要做的事揽到身上来。” 说完,宇嫒还摇着头,“你真的很好命,一般的人家哪付得起两个小时两、 三千块的费用直接把复健师给请到家中的?昂贵的药膳也不是每个人吃得起的!”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连我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你都听不懂吗?敢情阁下的中文程度就只到国小 以下的阶段吗?” 不过想来,瞿步雍今日是有学乖了一点,把她准备的早餐全都吃完了,他可 能怕再暴珍天物下去,他连鲜乳都没得喝吧!她想着。 天知道她今日打开冰箱看到空空的冰箱门!再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垃圾筒之时, 她蹲在地上差点笑翻了。 她从来没这么失态过。 说来住在这里的日子还挺不错的,也许……在这段期间,她可以多接近他什 么的,其实他并没有像贵姨说的那么难伺候,他只是被他们给宠坏了而已。 “你——” 他想站起身,但是却因为腿伤而整个人狠狠跌倒在地。 宇媛硬下心肠,不去扶瞿步雍,“怎么?你以为你的眼神能杀得死我吗?” 为了他好,她必须鼓足所有的勇气与他对峙,顺着他的意只会令他更加萎靡 不振而已。 “真是没用的一个人啊!连站都站不起来。” “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不就是废人理论吗……如果要说这些的话,就省点 口水吧!我也不太想听……”见到他在地上挣扎着,她摇了摇头,“连轮椅都爬 不上去!可怜呐!” “你——” “别你啊你的,我说的是事实,没错吧?反正就如你所说的,做复健也不见 得腿伤就会好起来。”她不客气地继续嘲讽。 “既然我现在就像你的管家婆一样全权处理你的事情,那我当然可以辞退那 名复健师!别浪费那些钱了,一天两千,一个月六万,一年我可以为伯父、伯母 省个七、八十万。” 说着,她转身就想走下楼,“我想你会感激我的,我的作法如你所愿啊广 “谁要你多事!”他吼着,奋力爬上轮椅。“你是想一直叫我废人是吧?你 以为我会让你如愿吗?” “不……我想我早就如愿了,你希望我叫你几次废人,我都可以照办,如果 你嫌不够,我还能录下来,让你随时都能听得到废人这两个字。” 瞿步雍移动着轮椅,想转进电梯里头。 “怎么?如果你想斥退复健师,我想你还是省省力气吧!这个我来就好了。” 她挥挥手。 “我瞿步雍从不会让人看扁!我总有一天会站起来的。”他恨恨的说道。 “喔?是这样吗?话别说得太满,我倒是觉得你不会有站起来的一天,你终 其一生都会在轮椅上度过。”宇嫒嗤道。 “如果我能站起来呢?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要求?什么要求?”她好奇的问道。“不过,我现在就能答应你,不管你 的要求是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去做!你一定在想,为何我能这么干脆, 是吗?因为我根本不认为这辈子你能摆脱掉轮椅。” 她嘴上说的是尖酸刻薄的话,心里其实是为他高兴的。 毕竟他从厌恶到现在愿意去做复健了,这就代表一切都还有希望,不是吗? “很好,我会做给你看的。” “我拭目以待。”宇嫒停顿了下才继续说道:“不……我突然想到这对我不 公平。”她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人。 “哪里不公平?”她在与他谈条件!?那个在MSN 上头的Jcssica 完全回来 了,感觉一模一样。 “凭什么就只有你能要求我!如果你站起来就能向我提出要求,这场赌注就 不公平。” “也是!你说的没错,那你想怎么样?” “游戏都是有期限的,我们两个就订个期限如何?如果你一年没站起来的话, 你也得答应我一个要求。”宇嫒开出条件。 “一年?” “嫌长吗?我们家隔壁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婆,她脚也是出车祸断掉了,不 到一年她就能抛下拐杖独自行走,由她的背影看来,她的腿好得很,难不成你比 不上那个婆婆吗?啊……我都忘了!” 宇嫒拍拍自己的额头,“你只会说大话而已,人家婆婆有的是耐心跟毅力, 你什么都没有,这场赌注我是赢定了。”她笑着。“你只是个废人嘛!” “谁说你赢定了?”瞿步雍气愤地吼着。 “我记得我们在MSN 上头也总是这么赌的,赌明日开盘的涨趺、某支股票能 获益多少钱,那真的还有趣多了……这种稳赢的赌局,玩起来就挺无趣的。” “你就真的认为我会输?”他眯起了眼。 “没错,因为我说了……你不只是腿残了而已,连心都残了!”她再下猛药。 “我会要你把你的话吞进去!” 他绝对会再站起来的,不为了别人……为的是自己与这场赌注。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