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总是给瞿步雍难看的宇嫒,反倒让他喜欢去接近她。 这是车祸后他第一次打开了窗帘,让阳光照人了卧室,整间房间不再是那么 死气沉沉。宇媛的出现为这座宅子注入一点生气。 “她很特别。”蔚敬天带着笑容说道。 他站在瞿步雍的身后,顺着他的视线望向了在花园浇花的宇嫒。 凭良心说,他原本对她的印象是不好的,因为他总觉得她是为了钱才接近瞿 步雍的,瞿步雍发生这场车祸,他以为她会对他置之不理,更甚者提出解除婚约 的要求、但……她并没有。 她还接下了照顾瞿步雍的重担,让他愿意对外跨出一步,光是这样……他真 的就已经很感谢她了。 “是啊!我还和她打了赌。瞿步雍脸上也带着笑容,”赌我能不能再站起来。 “ 就是因为那个赌注,他每天都勤于做复健、偶尔也会让宇嫒推他去庭院走走, 接受一下阳光的滋润、让他那个灰色的心慢慢变得晴朗。 “那时我还怕你看走眼了,她真的是个好女人。” “嗯……”瞿步雍点头。“如果我能再站起来,多半是她的功劳吧!论功行 赏、封官加爵你觉得她会要哪一种?” “应该是问你要给她哪一种吧?不过,我想你应该会要她嫁给你才是。” 他对瞿步雍还不了解吗? 叩叩叩……突然,敲门声响起。 蔚敬天比了个手势。 “令小姐来了。” “进来。” 他刚才看到她除了浇花之外,还拿着剪刀把庭院的树木全都修剪了一遍,并 种了许多小盆栽。 他记得以前约宇婕去爬山之时,总是会被她拒绝,她说她厌恶阳光,那会把 她给晒黑,她也不可能去做那些事,现在竟然一次做了这么多的事,令他觉得讶 异。 “啊,你有朋友在啊?”刚才她去园艺行买了几盆景观植物回来栽种,他朋 友应该是那时候来的吧! “令小姐你好,第二次见面。” “啊?”宇嫒愣了愣,“你……你好,第二次见面。”她知道自己并未见过 蔚敬天,不过还是带着笑容的说着。 “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这家伙的脾气很别扭,还希望你多担待一些。”他 拍拍瞿步雍的肩。 “还好,没有我想像中的难缠。”她轻笑着,“先生,你等一下要不要留下 来用餐?我煮了些东西,起吃吧。” “好……”蔚敬天点头,但他的话说到一半,却被瞿步雍给打断了。 “他很忙,公司里头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他是抽空过来的。” 瞿步雍知道自己很没风度,但是他就是不希望她与别的男人太过于接近,尤 其是在蔚敬天开始欣赏她之时。 “不……步雍,我一点都不忙!接到你的电话之后,我就叫秘书帮忙处理我 的事了,所以……” 好久没看到这个老朋友了,在瞿步雍出车祸之时,他也想过去探望,但是都 被他给拒绝了。 因此,当今天接到他的电话,他二话不说的交代秘书处理事务,马上就飙车 来到他家。 “你忘了吗?你很忙的!你说要帮我研究这本书写得好不好。” 他的轮椅移到桌前,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本书就塞给了蔚敬天,“你现在就 可以回去研究了。” “你……见色忘友!” 他终于知道瞿步雍为何要赶他走了,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小气的人,他大老 远的跑来这里,瞿步雍甚至连一顿饭菜都不招待他。 “嗯哼……”瞿步雍挑挑眉,“门在那里,开车开慢一点。” “原来这本书被你拿走了啊,我还在想我怎么一直找不到。”宇嫒笑道! “先生,你真的不要留下来用餐吗?我煮的东西挺多的。” “我是想,不过有人下了逐客令了。” 奇怪!她是忘了他了吗?不然怎么总叫他先生、先生的,他记得上次在瞿步 雍的介绍之下,她就已经叫他敬天了,不是吗? “不然吃点水果再走吧,我买了一点梨子、桃子和苹果……” “大嫂,请你不要害我好吗?我再不走的话,可能会被人给蹬死。”他很有 自知之明,挥了手之后就大步离去。 办到了!他真的办到了。 才不到半年的时间,他竟然就能重新站起来了。 看着自己从轮椅慢慢的站起来,纵使他的腿有点疼痛,但是却不足以干扰他 想站起来的决心。 宇嫒的眼眶盈满了泪水。瞿步雍能重新再站起来了!这……这真的是太好了。 砰!他摔倒在地,宇嫒立刻想扶他起来,他却向她摇了摇头。 “我可以自己来,别帮我,我在所有的赌注上全都没有输过,这一次我也不 会是个输家。” 是,他就是不想认输才会这么拼命的,用最短的时间让自己重新站起来。 他试着跨出第一步,虽然有些不稳,必须扶着墙才能行走,但是这跟他原先 一比,真的是好太多了。 “恭喜你,我真的是输了。” 宇嫒的声音虽然是有点叹息的,但她真的为他感到高兴。 “说吧!你开出你的条件……”他越走越顺,甚至尝试着不扶任何的东西, 光靠脚力的支撑行走。 “我的条件?”瞿步雍缓缓走至宇嫒的身旁,“没错,我是能向你开个条件。” “你该不会忘了吧?”她好心的提醒他了,如果他再忘了,那也别怪她耍赖 了。 “说吧!是要我做牛做马还是扮小丑?”她双手环胸。 “当然,除了这个,你也能叫我把你的豪宅全都打扫一遍,地上也打腊,外 头的庭园全部整理……虽然这会去掉我的半条小命。” “你每天在做的就是这些事吗?” 他发现她真的除了看书、听音乐、睡觉之外,就都是在做这些杂事了,有时 她甚至会为了做这些杂事没空与他相处,这点让他很不是滋味。 宇嫒摇摇头,“你知道你家多大吗?不整理干净就浪费了这么漂亮的地方了。” 她就是因为喜欢这里,所以才为了这间豪宅做这么多事。 “谁要你做这些了,那些杂事叫佣人做就行了,不然请她们做什么?”他嗤 道。 她宁可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没啥意义的事情上头,也不愿多花点时间来陪陪他, 是吗? 他以前认为住在大房子是种享受,人就是要享受生活的,在放假之时可以得 到充分的休息,但是现在…… 他却认为住在这里是种负担,尤其是他的未婚妻总是把时间花在整理家里上 面,这真的是会让人生气。 “你怎么这么讲呢?自己可以做就做了啊,而且我也闲着没什么事!” “你闲着没什么事吗?” 他不悦的挑眉,她没事的时候不会靠在他身上撒娇、看书什么的吗?她闲着 没事就会去做家事是不是?以前那个爱撒娇的宇婕跑哪里去了?真是气死他了! “我是没什么事啊!” 感觉上一下子从一个大忙人变成成天无所事事的闲人。 她以前总觉得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够用,白天到学校教书,晚上则是将学生的 功课带回家改,然后再研究一下股市……但,现在……时间多得不知道该怎么打 发掉。 “是吗?” 瞿步雍的声音闷闷的,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时间,不会多来陪陪他吗?非得要 他主动去接近她,她才愿意与他多说话是不是? 真是可恶的女人…… 他记得她以前不是这样的,他以前与她的相处几乎都是她主动的……怎么搬 来之后,却变成是他主动了! “无聊可以看VCD.”他给了她一个很好的提议。 “基本上我已看过了你家所有的VCD.”她嘟着嘴,就是因为这样才无聊。 “那你对参加宴会应该有兴趣才是,觉得如何?” “宴会……” 她蹙起了眉头,她是没去过,不过宇婕应该会喜欢,“你要去参加宴会吗?” 真难得,他根本可以说是到了足不出户的地步,现在还找她出席宴会? “是啊,我之前就都会去参加宴会了,只不过因为腿这样,我不想让媒体采 访、看笑话,所以就不出门了。” “真难为你了,只不过是腿伤而已就装自闭。”她轻哼了声,“出去走走可 能也不错吧!” “听你说得挺勉强的,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就别去了。” 邀请函是上个星期寄到的,他一直在想要不要去参加。 “去啊,我没说我不去,没去过的地方去看看也不错。”宇嫒随口说道。 没去过的地方……他皱了皱眉头。 他记得以前就带宇嫒去参加过几次宴会了,她竟然会说没去过!? 可能是她日子过得太悠闲了,所以什么事都忘了吧!他想着,并没有把这种 小事放在心上,只觉得她应该是忘了而已。 “这是这一季的新款服饰目录,你就挑几件喜欢的衣服吧!临时决定的事, 我想我们并没有什么肘间好去逛服饰店了。” 他拿起了桌上前天送来的服饰目录,“看一下,你喜欢的就勾起来。”他牵 着宇嫒的手慢慢的走下楼,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喜欢的就勾起来吗?” 用这样的方式买衣服会不会太冒险了一点啊?她怎么知道穿起来到底合不合 身? 不过,既然他都这么说,那她还是照做好了。 她打开了服装目录,每一件衣服都漂亮得让宇嫒说不出话来,这些甚至比宇 婕身上穿的都还高级好几倍,动辄就是五、六位数。 他们这种有钱人,就是这么洒钱的吗? 她翻着、看着,几乎没有不喜欢的,服饰目录上的衣服并没有像宇婕常穿的 那么花俏,几乎都是气质高雅而兼具性感的,但那些价格实在令人咋舌,握着笔 的手开始微颤着,她根本就没办法做上标记。 “怎么了?”她的表情似乎很犹豫又像很喜欢,于是他开口问道。 “没、没……还有没有别本目录啊……” 也许其他的价格会低一点吧,她想。 她住到这里从来就未曾花费过瞿家一毛线,都是花自己的积蓄,在她的想法 里头,她与瞿步雍可以说是两个不相干的人,这样拿人家的东西,就是不对的! “你没喜欢的吗?” 他叹了口气,以他对她的了解,这本服饰目录应该挺适合她的品味的,是还 有几间有送目录过来,不过我并不认为你会喜欢。“ “这样啊……那不然就这一件好了,你觉得如何?” 她手指着最便宜的那一套。 瞿步雍顺着她指的看了眼,摇了头“不好,不然我帮你挑吧。” 他拿起了话筒,拨了电话在接通之后,报上自己的大名,开始念出所需的衣 服编号。 “AH023 、AH052 、AH85……” 他一连串念了好多套衣服的编号,听得一旁坐着的宇嫒差一点晕倒。 他几乎都全买了,这还得了!她忍不住抢下了话筒。 “呃……小姐,不好意思!我再参考看看,我等一下再打过去好吗?刚才那 些全都取消。” 在得到对方的回覆之后,她挂上了电话,劈头就是对瞿步雍一阵指责:“你 钱多是不是?你知道你一下于订这么多的衣服,需要多少钱吗?” “怎么会呢?”他无所谓。 “这与你每个月刷我附卡的金额比起来,应该差不多才是。” “什么!?” 宇嫒的脸都绿了一半,她知道宇婕都用瞿步雍的附卡消费,但是她从来就不 知道金额竟然高到这种程度。 “我……呃……我最多一个月刷你多少钱?”她颤声的问。 “你刷过都忘了啊?”他笑笑,“也对,只要在签单上签你的名字就行了, 帐单是寄到我这里的。” “是……是啊!多少钱你可以告诉我吗?” “七、八十万吧。” “什么!?” 宇媛深吸了口气。宇婕怎么可以这个样子!?这样真的是太过分了! “我就说你一定忘了,所以才会这副慷慨激昂的表情。” “我……我……我是忘了……呃,那我们把话题转回到服饰目录好了,就这 两套吧!” 她终于在她最喜欢的那两页做上了记号。 “我就说你的品味应该不只那样而已,再配上我为你准备的首饰,就真的太 完美了!” “首饰?” 宇嫒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想也知道那会是什么样的首饰,他送她的,她当 然觉得很喜欢,但对于带不走的这些,她的心只觉得沉重而已,这真的太过于累 赘! “应该也马上会送到了,绝对值得你期待。” 瞿步雍没说错,的确是值得她期待的! 她的礼服再配上成套的钻石首饰,她相信纵使她是再不么出色的女人,也能 轻易的成为时尚名嫒。 对于这种场合她有些不适应,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勾着瞿步雍的手,偎 在他的身旁。 会场外头围绕着一群记者,他们只要经过会场的大门,就一定会被对方按下 几下快门,照几张照片。 这与她原本平实的生活真的是差太多了! 她的生活没有这么锦衣玉食,也没有这些不该有的镁光灯,她总是简单而认 真的过日子。 他们说的那些商界语言她也不懂,对于那些社交贵妇的世界,宇嫒也很难融 入,也许宇婕真的比她吏适合待在瞿步雍的身旁吧!她有些沮丧的想着。 “你累了吗?” 他体贴的问着宇媛,总感觉她越来越少笑容,偶尔露出的笑容也不是那种开 心、喜悦的笑容。 “不……还好。” 她摇摇头,她只是有点头疼而已。 “如果你觉得累的话,我们就先离开吧。” “这样好吗?” 她是真的想走了,不过又怕这样太过于失礼。 “有什么不好的!”他牵着宇嫒的手,才跨出了会场大门一步,又一群记者 对他们猛按快门。 宇嫒将身子紧紧的依偎在瞿步雍的身后,不希望让人拍到她的脸,但是偶尔 还是被镜头给捕捉住她的模样。 “瞿先生,据八卦杂志报导,你约半年前发生了车祸,差点残废,是不是真 的?”一名记者见到瞿步雍的目光移向他,立刻把握机会追问着。 瞿步雍的眉头皱起,他早知道他车祸的事在小报里头传得沸沸扬扬的,可他 都没有亲自证实。 “没错,我今年二月是出了一场车祸,不过你们觉得我的行动看起来有哪边 需要别人帮忙吗?”说到这里,他还露出了微笑。 “瞿先生,那请问你……”既然瞿步雍回答了他的问题,他又连忙提出了第 二个问题。 “那请问你,为何能在短短的几个月不用轮椅、拐杖就可以这么行走自如?” 他握紧了宇嫒的手,用温柔的眼神望着她。 “这些全都要归功于我的未婚妻,我非常感谢她在这段时间这么照顾我,她 是个好女人。” 听到瞿步雍的话,偎在他怀里的宇嫒眼眶有些濡湿。 他感激她吗? “是这样吗?那除了她之外,瞿先生你最感激谁呢?” “只要你们现在能让出一条路给我与我的未婚妻通行,我同样会感激你们的。” 他露出洁白的牙笑着。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他们再围在别人的面前也太说不过去了,他们赶忙让 出了一条路,让他们两个通行。 “谢谢,如果瞿某发喜帖的话,一定不会忘了发给各位的,届时还望各位赏 光。” “一定、一定、当然、当然……瞿先生客气了。”众人连忙的说道。 大老板说要发喜帖邀请他们参加婚宴,他们简直是受宠若惊,哪有不去的道 理啊! “喂,步雍吗?” “怎么了?怎么那种声音?”瞿步雍认为蔚敬天是在装神秘。 “我在你们家门前,令小姐在吗?”他问着。 “既然在我家门口就上来吧!”他按下了按钮,让雕花大门开启。“陪我聊 聊,宇婕出去了。” “出去了是吗?” 蔚敬天要确定她并不在瞿步雍家中,才要进到他家。 他知道宇婕在瞿步雍心中的重要性,因为她,他有勇气再做复健,甚至都能 行走了。 这一切全都是宇婕的功劳,所以今天要来这里,他也是犹豫了很久。 但,身为瞿步雍的好友,他是有必要将他看到的全都告知瞿步雍,免得他一 直被蒙在鼓里,最后沉陷在里头,不可自拔。 “别告诉我你是来找她的。”他想也知道不可能。 “不,我确定我是来找你的,既然她出去,那我就进去了。” 他将原本停在瞿步雍家前的车子驶入了他家,然后下了车,自动的进入豪宅 找他。 “为什么来找我?”听到开门声,瞿步雍转身面对着好友。 他现在虽然走路还有一点跛跛的,但已经完全不用轮椅甚至是拐杖了。 蔚敬天看着好友……他真的不敢相信他复原得这么快。 现在,他有点后悔来到这里了。 “我……啊!没什么事,我想我还是先回去好了。” “敬天,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忸忸怩怩的?一点都不像你!有话就直说吧! 你是要告诉我关于宇婕的事吗?她现在出去买菜了,还要顺便帮我买鱼饲料,可 能要再过一会儿才会回来。” “嗯……”蔚敬天点点头,“你对令宇婕到底有什么想法?” “想法?”听到他的问话,瞿步雍笑着摇摇头。 “你觉得我能对我的未婚妻有什么想法?我很感激她能在我受伤的这段期间 这么照顾我,并且对我不离不弃……你不也知道我向她求婚了吗?” 好一句不离不弃,这不就说明了瞿步雍内心的感受了吗!?他向来是个有恩 报恩的人。 “你的意思是,你同样会举行婚礼。”他的话是肯定句。 “当然!我没有任何的理由取消婚礼,宇婕好得没话说。”他的眼神流露出 温柔的神情。 “真的好得令人没话说吗?”蔚敬天嗤道,如果她真的那么好,那他现在又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来你对宇婕非常不以为然,我以为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他记得蔚敬天上次来的时候,不是还挺欣赏她的吗?怎么没两个星期,就完 全变了调了? “如果你对她有什么观感,大可以明白说出来。” “不,步雍!我只是不想你有些事被蒙在鼓里。” “蒙在鼓里?”他的眼神变得锐利、冷冽,“你指的是什么?关于宇婕的吗?” “原本我想你既然已经决定要娶她了,那我也无话可说,我祝福你!不过我 不想你之后后悔。” “把话说清楚。”他的手拍着桌面,“我的个性你应该很清楚。” “这个,你看到应该就很明白了。”他将腰间配挂着的手机拿下来,递给瞿 步雍,“你应该会用吧!” 瞿步雍当然会用他这支手机,因为他也有一支相同的。 他按下了按键,照相手机的萤幕出现了一张张他简直不敢相信的照片。 一连串的照片都是宇婕偎在一个长相虽然斯文,但是表情猥琐的男子怀里, 两人看起来有说有笑的,而且对方还将手放在她的腰间。 看得出来她不是被强迫的,以照片上来看,两人应该是热恋中的男女。 瞿步雍双手紧握,心头阵阵的揪痛着。他很难相信他所看到的。 “我无意造谣的,你知道。可,我不希望你娶令宇婕。” “这是何时拍的?”他问着。 一股被背叛的痛意蔓延了全身,几乎要吞噬他的灵魂,就算他的心里头是想 相信她的,但证据就是告诉他,他的的确确被欺骗、被背叛了。 是啊……想想也是,她是有必要为自己先铺好后路的,她是有那个权利再同 其他的男人交往的,因为他如果永远都站不起来,那她的未来幸福不就断送在他 手中了? 想想令宇婕也真的很行! 每天要照顾他,处理他的饮食起居、陪同他做复健,竟然还能抽得出时间私 会其他的男人。 行,她真行呵…… “昨天傍晚,我与我家人在外头用餐时看到的,不过我想她应该没看到我。” “我知道了。”瞿步雍冷着脸点点头,将手机递还给蔚敬天,“你真的是朋 友!” “过奖了!你打算怎么做?驱逐她吗?” “不,我不会。” 他摇头,毕竟她在这里也是有功不是吗?她是有权利享受这一切的。 “物质上,我能给的,我同样会给她。”他自认为待她真的不错,他的附卡 也同样让她刷不是吗? 一个月数十万甚至偶尔到百万,他也没吭一声。 好,她竟然如此回报他,很好。 他知道自己爱她,纵使她对他不忠,他也不可能放她走,唯一能做的就是让 彼此痛苦、沉沦而已。 “步雍,你要考虑清楚啊,娶这种女人是对自己不利的,她会让你蒙羞,甚 至如果怀孕了,你也可能不是孩子的父亲。” “我知道。”他不是笨蛋,他说的这些他当然全都懂,“但现在的我,已经 不可能再放手了!” “别后悔。” “我希望我不会。”他沉声说道,心里头的痛,只有他自己才能体会啊!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