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番外篇——我的妻 成亲了,对他而言到底有什么差别?他不知道,也尚在思索。他在号称「春 宵一刻值千金」的洞房花烛夜里,仍执着墨笔,坐在桌上绘制工事图,将园林的 每一景每一物都绘入纸间,比起千金,他这幅工事图所能带来的收利更是千百倍 之多。 真要说出有哪处不同,那么就是他的床不再只属他一个人所有,有一个女人 分享着它,占着一半的床位,深深熟睡着。 他今天才见到她,还不熟识她,她却已经有了一个生命中非常重要的身分, 他的妻。 她……叫什么来着? 严虑搁笔思忖,为这个问题苦思了半晌,直到目光瞥见窗外夜色里的金黄小 花,那几株忘了在初春便该醒来的迎春花,开于晚春,足足比其他正常勤奋的花 儿贪睡好几个月 是了,迎春,她的名字,他记起来了。 这个名字不由自主地又在嘴里绕了几回,严虑没注意自己比平时绘着图更多 了份专注。本想将心思拉回正途,继续在夜深人静里赶绘工事图,成亲这件事浪 费了他一整日的时间,他还得将今日耽误的正事补齐—— 只是……视线禁不住挪向喜床,在新悬挂的鲜红喜帐里,他的妻。 思绪一点也不混乱的,可是墨笔握在指节良久,迟迟无法在纸上绘出那豪华 府邸前庭的大空地该如何安排,假山流水清泉花草……没有一项绘得出来。 严虑放下笔,往喜帐那方迈步而去,沾着黑墨的长指掀起一小角的丝帐,龙 凤烛的火光透进了帐内,衬得她半片裸肩艳红无比,他还记得唇滑过那片肌肤的 触感,因为在半刻之前,他彻底品尝过——一个男人在洞房花烛夜里,都是容许 贪色的。 颇惊讶自己会想为了她而放下工作,他向来不是这样的人,他很务实,与其 将时间花费在无意义的情呀爱上头,还不如多赚些养家费来得实际有用。 脑海里仍是这么想着,但他却依然驻足在床畔,看她酣然甜睡。 记得那日严云领着媒人到书房里打扰他工作,找来许多闺女的墨绘图让他挑 选妻子,他忙得焦头烂额,已经足足两日未曾合眼,理智和精神面临最紧绷的断 裂边缘,哪有心思再理睬这种芝麻杂事,他就像在抽签一样,执笔的右手快速抽 了一幅,丢给了严云,又马不停蹄回到纸间挥洒灵感。 隐约记得媒人夸他好眼光,说画里的姑娘有多娇羞可人多恬静婉约多温柔贤 淑…… 娇羞可人? 她可是在他掀起红缡的那一瞬间,大剌剌用那双琉璃似清澄的大眼与他对视。 娇是没错,但可一点也不羞。 恬静婉约? 不知是谁一开了口就不停,主导着整夜的叽叽喳喳,满屋子里只有她在自问 自答又兼自我介绍,何来恬静?何来婉约? 至于温柔贤淑……尚有待观察,只凭今日一见,他还瞧不出她是否具备这样 的美德。 只是,他不讨厌。 如果这是他要一辈子执手相望的妻,他不讨厌。 他仔细看着她的眼、她的眉鼻、她的唇,仿佛要深烙在心里……这就是他妻 子的模样,他将与她相伴接下来的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更久—— 他不讨厌这个念头,他很惊讶地发现。 唇边有了淡淡的笑意,他低头,吻了吻她圆润的肩头,但没吵醒她,她被他 累坏了,睡得很沉,一夜喋喋不休的嘴儿,只有在此时安静下来,甜美得像成熟 的樱桃。她唇上的胭脂被他吻得糊散,分布开来,朱红的赤色在脸颊上有、唇角 边有、鼻心也有,耳垂子上有,颈子上更是难以计数,虽然坏了她的花容月貌, 但看起来特别可爱。 严虑摸摸她的黑长发,像想着了什么,起身走出屋外,在沿道旁的迎春花树 上摘下几朵黄亮明人的花儿,再回到床畔,将小花簪在她微微散乱的轻簪间,极 黑的发与极金黄的花,异常耀眼,比任何珠宝更合适她。 他笑,决定脱鞋上榻,抱着她,习惯往后身旁都将多添一个人,习惯他的床 位缩小一半,习惯衾被里的温暖必须与另一个人共享,习惯拥有一个妻—— 他的妻。 番外篇——我的夫 成亲了,对她而言到底有什么差别?她不知道。躺在床上半醒半惺忪,日光 将屋子照得透亮,也让她看清楚新房的陌生摆设,这房里没有一丝的柔软,全是 刚硬俐落的线条,最突兀的只有床上的喜帐,看就知道是为了成亲才勉强挂上的。 纯男人味道的房间。 花迎春自己也是另一种突兀的存在。 房里除她之外空无一人,她趴在鸳鸯枕上,两只裸臂探出衾被,有些凉意, 让她的手臂上浮现小颗小颗的疙瘩,疙瘩之外,还有红红紫紫的咂痕,她原先有 些怔忡,不明白自己的肤上是发生了什么惨事,良久良久才有一股热气窜上脸颊, 那是他留在她身上的欢爱痕迹。 严虑……她比较早熟识这个名字,而他的人,她是到了昨夜才接触到,而且 「接触」得很彻底。 会嫁给他,纯属签运不好,抽中了,她也认命嫁,反正只是早嫁与晚嫁的问 题,没什么好争好吵的,再说,后头的亲事不见得会越挑越好,媒妁之言的婚姻 不都如此,凭的全是运气。 她不知道自己的运气是好还是坏,严虑会是个好夫君吗? 昨夜的短暂相处,她实在是评估不出来,日久见人心,她还需要时间来观察 他,观察他值不值得她掏心,如果值得,她会爱上他;如果不值得,她也无所谓, 天底下没有爱却能相敬如宾的夫妇多如牛毛,也不差他们这一对。 她又赖在软枕里蹭了好几刻,才依依不舍从榻上坐起,套起床边几凳上放置 的干净衣物。一旁的洗脸水有些冷,但还不至于冷得冻手,她也不挑剔,不唤下 人进来更换,拧了毛巾,坐在铜镜前正准备拭脸—— 「唔!」她被镜里的自己吓了好大一跳。 真、真恐怖的脸,火红的胭脂几乎已经完全不在原位,沾得满脸,好像也在 让她温习严虑的唇曾经游移过的地方。他吻过她的唇,然后又吻她的眉眼鼻心, 胭脂就这样被带到她脸上各处,足见他吻得多彻底。 她赶快胡乱抹掉脸上的脂红,却擦不掉两颊始终镶嵌着的淡淡彤云。 视线突地被铜镜里金澄的醒目颜色所吸引,她凑近铜镜,才发觉已经睡得有 些塌乱的素髻上簪着好几朵迎春花。 这是…… 她伸手去摸花瓣,花瓣还很新鲜,簪在发间真是好看。 花迎春不住地发笑,小心翼翼将迎春花取来,一朵一朵按顺序摆在铜镜台前, 她将乱髻解下,重新梳妥新髻,再一朵一朵将迎春花簪回发间,忍不住地边哼着 曲儿。 怎么会因为他的这个举动而心情大好呢?花迎春还没弄懂,胸口溢满的暖意 却抑制不了,不断不断汩出来,满满的,淹没她。 他觉得她合适迎春花的妆点,是吧? 她这样好看吗? 他会喜欢她这副模样吗? 花迎春在铜镜前打量自己,一会儿调整调整花朵的方向,一会儿又梳弄梳弄 刘海,一会儿又摘下左边发髻上的花儿往右边簪,一会儿又取下右边的花儿朝左 边添,花了好半晌的工夫才终于满意。 对铜镜里那张俏丽脸孔扬唇一笑,她披上绣花外褂,扣拢外褂上的双排吉祥 扣,再饱饱深吸口气,拉开房门,跨出门槛,脸上笑靥加深,为着远远自长廊走 来的高颀身影而笑—— 她的夫。 番外篇——第二春 花迎春与严虑第二次成亲,本以为幸福快乐这四个字将会伴随着两人度过一 辈子,然而他们的争吵来得很快,在复合后莫约半年—— 花迎春这几天的眼神很不一样,时常盯着严虑,当他与她目光交会时,她会 避开他,佯装一副无事的态度,然后粉饰太平完毕,又继续偷瞟他。 「你有话要跟我说?」严虑放下手边工作,主动询问她。平常都是她缠着他 说话,不曾像近日,欲言又止。 「没有呀,哪有。」她瞄他一眼,自他身边走开。 可她的行径摆明就是有事。但她走得太快,没给他拦下她的机会。 严虑本来不以为意,可是过了子夜,不对劲的事情发生了。 花迎春端来一杯参茶,这是她的习惯,也养成了他的习惯,只是今天的参茶 晚了好些时辰。 「谢谢。」他笑着道谢,却看见花迎春面色凝重。 参茶放在桌上,底下压着一张纸,很眼熟的纸。 休夫状。 花迎春不发一语,收起托盘,又退出房门。 严虑这回没有马虎,一箭步上前,追着她,但她不停步,甚至加快速度。 「迎春。」 「不要拉我——」呃……他还真的没有拉她。「别挡着我!」 「我做错了什么?」 她埋头往前走,走得很专注,就是不答腔。 「不要不跟我说话。」 她停步,瞪他,再走,那一眼里有着怨怼及不谅解。 一直到方才都还好好的,他乖乖坐在书房忙工作,偶尔抬眸注意她,与她四 目相交时还会发自内心对她笑,到底是哪儿出了差错,惹她不快了? 知道她又冲动了,他应该更冷静,严虑亦步亦趋跟着她,她没回身瞧他,每 个脚步都像踩着了炸药,轰轰作响,眼看就要拐过弯,她的身子却在同时被扯进 他的怀里,严虑劈头就先吻住她,以舌尖撬开她的唇,当然也立刻挨了她的咬, 不过他不退缩,最后还是她从嘴里尝着了腥血味,才又心软地松开牙,又气又恼 的让他更深沉地吻着。 「怎么了?在不开心什么?告诉我。」他贴着她的唇问。 「……」花迎春只担心他舌尖被她咬出的伤口。 「乖,说话。为何要休我?理由?」 「你忘了。我一直在等,可是你忘了。」说及此,她动手去扳开他的头,偏 开了脸不让他吻。 「我忘了什么?你提醒我。」严虑飞快搜寻着记忆,端详着究竟是哪件要事 被他所忽略。 「今天是我的生辰……不,是昨天。」因为时辰已经过了。 严虑明白了,原来她这几天的反常全是为了这件事,然后她等呀等、盼呀盼, 却苦等不到他有所表示,所以才在今天与明天交替的时辰里送上参茶及休夫状。 花迎春见他露笑,一股气恼又冲上来,「你觉得我很幼稚是不?!你笑我反 应激动是不?!你认为这是小事是不?!」 以男人的观点来看,是。但严虑不认为此时坦白看法是明智之举。 「你一定想说:女人做什么老在意这等芝麻小事,气量狭小——但你为什么 不想想女人容易为小事发怒,却也会为了小事而开心个老半天,我也没有贪心想 要你送我什么,至少跟我说声生辰快乐,只要是你说,我就会好快乐好快乐,结 果你忘了!不,你不是忘了,你是根本不记得、根本不放在心上、根本就不重视 我!」 小事化大是女人的通病,从区区一句话就可以无限扩张成天崩地裂。 「你说完了?就这件事?」严虑做最后确认。 什么叫「就这件事」?!这件事就够她休他几千几百次了! 花迎春右脚重重一跺,气得又要走人。 「跟我来。」 「不要!」 「过来。」这次严虑不只动口也动手,不容她挣脱地扣住她的手腕。 「我都说了不要!」 她错了,她根本不该和他复合——一个人的个性怎么可能轻易改变?他还是 他,少言的严虑,虽然他听她说话时越来越认真、虽然他不再视她的付出为天经 地义、虽然他开始会多了解她、虽然他每天睡前及隔日睡醒时都会应她的要求吻 吻她的额、虽然他对她笑起来的模样好好看、虽然他宠孩子也宠她、虽然他越来 越无可挑剔、虽然他真的很包容她,但是——他不可原谅地忘了她的生辰! 「迎春,你没有跟我提过你的生辰,我压根不知道是哪一天。」严虑边走边 说。 「那……你若是有心,随便去查也知道!」对,就是无心于她才会这样无视! 花迎春撇开脸,不想再看他,却发觉他将她带往府宅深处。那儿近来正在施 工,严虑说想替孩子造个游园,等孩子会跑会跳时就能快乐玩耍。因为施工吵, 所以她不常带孩子过来,只有在刚动工的一两个月,她会跟在严虑身后提供意见, 兴头一过,她就意兴阑珊懒懒的。 现在夜很深,当然不会有工人在工作,只有他与她两人越过几捆长木,踏进 空无一物的小厅,严虑没有停步,也不许她停下,穿过了小厅,走往游园。 夜的颜色很深,像她的发色一样,而在凉凉夜风里,摇曳生姿的是满园子迎 春花,每棵树丛都缀着满满的金黄,一株两株不觉得震撼,这园子里放眼望去就 不只五十株,好似满天的星子都被收藏在这里,一朵花变成一颗星,好多好多。 花迎春怔在原地,无法动弹、无法言语,他摘下一朵花,送进她的云髻间。 「我只知道迎春花开便是你的生辰近了,我没有刻意去记哪一天,整个春季 都算,不是吗?」 「你……」 「本来想等花开得再繁密些再带你过来。」依他估算,再过两天,花苞全开 会更惊艳。 满园的迎春花,是他要送她的礼物。 气呼呼的花迎春几乎是立即消气,低头反省自己的冲动。 她真是死性不改,明知道自己鲁莽得像头牛,火气一上来就横冲直撞,可是 ……要改性子很难的嘛。 「原来你的生辰是初五,我记下来了。」 「夫君,休书不作数。」花迎春唇儿微噘,有些自责。 「我知道。」他将休夫状交给她方才匆匆间可没忘了要带出来。 她一拿到休夫状就将它撕个粉碎,要是纸能吃,她也想塞进嘴里嚼一嚼,全 咽到肚里去湮灭证据。 「不作数哦!」她再度强调。 严虑也再度点头,脸上没有笑,但有温柔和纵容。 「你的怀里不会也藏了一张休妻状吧?!」花迎春被自己这个突生的念头吓 得花容失色。 严虑双手微摊,摆明让她查。 花迎春探手去摸,实际上心里很是担心会搜出一张休书—— 幸好没有。 她吁口气,放心了,但抬头看他时多了歉意。 「我又太冲动了……」别人是知错能改,她是知道自己有错却老改不掉。 「那有什么关系?」严虑不以为意。真的。 他一点也不认为那有什么关系。他越来越认识她,她不是个爱耍脾气的人, 她闹些小脾气却往往要求得不多,以往的他不仔细去听她说,不仔细去发觉她的 需要,事实上,她很容易讨好,只要待她有心,她便会回馈得更多。 他不想为了爱情而改变自己,却想为了她去习惯两个人的生活。他这辈子不 可能成为一个舌灿莲花、处处说好听话的丈夫,所以他也不朝这方向去努力。但 他也明白,成了亲,身旁多了个人,要继续以前独身的生活方式是不可能的,若 他不喜欢,那么一开始就甭成亲,不要成了亲之后才来觉得她干涉他、打扰他。 要知道,她也是那么努力在适应多了一个夫君的人生。 他在学习,而且兴致盎然。 他真喜欢这种为家人辛苦为家人忙碌的感觉,也喜欢半夜回到榻上,被窝已 经被弄得好温暖,当他躺下,她挨进他的胸口,跟他说声「工作辛苦了」,卸除 他一日满满的疲惫。 一个人时,生活宁静,他可以全心全意在工作上,却不会有人为他细心端上 热茶,不会有人为他添衣,不会有人抱怨他不爱惜身体,不会有人让他深深眷恋 着。 两个人时,要迁就着另一个人的习惯,配合着另一个人的喜好,分摊着另一 个人的喜怒哀乐,无法随心所欲,却可以在高兴时有人分享;愤怒时有人听诉。 他喜欢独处,这个习惯不会变,但他也会喜欢共处,这个习惯一定会养成。 而还有多少「喜欢」的事情将在未来被他发掘,他好期待。 花迎春踮脚,吻上他的唇,算是补偿。 哦,忘了提,一个人时,不会有这么温暖迷人的唇儿吻他——他不得不承认, 那真讨厌。 长舌的后记 决小明 懒人明竟然交完了序之后,又写了一小篇的后记?! 嗯,连我自己都好惊讶(等会儿后记完了还有一小篇漫稿的FreeTalk,我真 是勤劳得连自己都好感动呐,擦眼泪ing )。 事实上后记也没什么重点啦,在序文说了一堆落落长的话,该说的似乎也都 差不多了,不过有些小细节,放在后记会比放在序文更合适,所以就加开了后记 ——我假设大家都是从页码少看到页码多的好孩子,至于喜欢倒回去看的,不在 我的服务范围里,笑。 写完了内文,再加几篇小番外,分别以男主角和女主角的心境来写,桥段不 是非要不可,删了也无关痛痒,跳不跳过去都随个人喜好,老话一句:刚好我想 写。 记得很小很小时看过一套日本漫画,它将一篇故事分成三种画法,一是女主 角第一人称(用女主角的心境来画),一是男主角第一人称,一是第三人称,绕 在同一件事情上头,那时就觉得这种方法很有趣,是满想再试玩看看(之前在《 风骚小昙花》也玩过了),本来只打算写两篇的,但写着写着变成了三篇(我对 短篇的爱还真是澎湃呀……),前两篇写的是成亲的事,最后那篇写的是两人离 婚后再度成亲的事这几篇番外纯粹是腐烂小作者的兴趣,没想多说啥大道理,希 望大家看得有喜欢,我就满足了(搔头笑)。 日后应该会有一本书名叫《缚绑王爷》的小说问市,它会被我独立于「幽魂 淫艳乐无穷」之外,成为系列外的书,单独出清,所以不用问我了,我先坦诚, 这样乖不乖? 时常呀,最常被问的问题就是:「你到底都是怎么想到那些剧情的?你的灵 感很多吗?」(我想所有作者都被问过吧) 实际上,有写就有灵感,本来没想写的故事,写着、想着、脑袋转着,一个 新故事就草草成形了,不用读者来逼,作者想写时,没有人能挡得住的,所以呢, 何必写信来催要看谁谁谁的故事,有时一被催,反而压力变大,背负太多期待的 角色,写起来最是辛苦,大家都懂这个道理吧,不催稿才有书看哪(歪理),我 本来没打算写和《缚绑王爷》有任何关系的书,结果,一篇小迎春写完,《缚绑 王爷》又卡位了,所以到底什么时候会写什么角色,什么人会不会被扶正这种问 题,还是不要来信问作者,问天比较实际(双手合十)。 后记不能太长,就这样。 FREETALK(漫稿) 这篇漫稿的主意是某人苓想的,要是不好笑的话就写信去骂她好了(喂喂, 太没有朋友意气了!) 不过感谢她在我的脑子只榨得出豆腐渣时还两肋插刀替我想漫稿,我的感激 犹如江海倒灌,滔滔不绝呐……请接受我绵延不绝的谢意呀…… 本来还有一篇四格要画的,但是正好遇到了很忙很忙的日子,所以又被我偷 懒懒掉了(哇哈哈哈哈……这好像不是值得狂笑的事呐),加上画这篇漫稿时, 非常的心浮气躁,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热毙了的夏天已经过了,却还是 没有凉意,今天还是立冬呐,在高温27度还吃补,要是爆两管鼻血在打freetalk 也不足为奇的(我还是偏爱冬天,呜) 所以太心浮气躁的结果——嗯,帖网点?算了,留白也很美呐……修发丝? 我不会用滑鼠修发丝啦(茶)脸歪骨架也歪要不要重画?天气好热呐,坐在电脑 前面好热呐,没有冰棒可以吃好热呐,所以太热了,不用重画啦(喂喂,这些和 脸歪掉一点关系也没有吧!) 唉唉,冬天呀,赶快来吧!(等到冬天又有某球在抱怨抱着棉被坐在电脑前 好冷啊,没有火锅吃好冷呀,别人躺在暖烘烘的被窝里只有某球再赶稿好冷呀) 反正序文后记freetalk就是让作者哀号这些哀号那些的,感谢看倌也看到最 后,爱你们呐……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