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为了圆谎,汪威伦不得不开口向白御龙借了一问别墅,而当他向白御龙说出 事情时前因后果,只见白御龙难得的露出惊讶的表情。 出乎汪威伦的意料之外,白御龙不仅大方地将别墅借给他,还借给他一部车 代步,甚至连夜派人打扫、冰箱补货,还亲自带他走一趟,让他了解别墅附近的 环境。 折腾了一夜,汪威伦纵然感到身体疲惫,却满心期待与潘友竹的相处。 至于这趟随行前来的保镖,只好暂时安置在白御龙身边,公司方面只好靠电 脑视汛。 汪威伦斜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一切准备就绪,现在只要静静等待潘友竹的 电话。 潘友竹突然宣布出国的举动,尽管潘友兰和潘友菊都讶异,却没有阻止。 潘友梅震惊地盯着潘友竹,“你要出国一个月?” “没错,反正在这里我也帮不上忙,不如出国去玩。”潘友竹边说边将衣服 塞进行李箱,拉上拉链。“你也不必因为看到我而生气。” 潘友梅气急败坏地道:“你闹够了没有?公司的事就够我忙,又加上电子展。 你偏偏在这节骨眼上闹脾气。” 潘友竹强忍着怒气,回头看着大姐,“我不是闹脾气,我只是出国散心。” 拎着行李箱走出房间。 潘友梅的自大,更加强潘友竹想要彻底离经叛道的决心。 潘友梅跟着潘友竹身后,试图让她回心转意地道;“你不能等我电子展结束 后再出国吗?” 潘友竹手拎着行李箱,回过头,没好脸色的看着她,“不想!” 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当真吃了秤砣铁了心? 潘友梅气得瞪大眼睛,“你!” 潘友竹转过头,不想再看潘友梅跋扈的脸,拎着行李箱不发一语地走出潘家, 然后招了一部计程车,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坐在车上,她拨了通电话给汪威伦。 电话很快被接起,潘友竹怔愣一下,到现在她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他?总不能 一直喊他牛郎吧? “是是是?!我。”潘友竹结结巴巴的说完。小脸儿困窘地烫红。 (你在哪里?) 低沉坚定的声音传来,潘友竹倏地感觉到心里涌上一股莫名的安全感,“你 来机场接我。” (机场?)汪威伦吃惊。 “因为我跟家人说要出国散心一个月,所以我现在正在往机场的路上。” (噢,我明白你的意思,我现在就去机场接你。)汪威伦明白地道。 “我会在联合航空的柜台前。”潘友竹仔细的交代。 (知道了。)汪威伦切断与潘友竹的通讯连,忙从椅子上弹起来,拿起车钥 匙,然后拨了电话给白御龙,(麻烦你帮我结掉这里的房间。) “没问题。”白御龙二话不说地揽下。 汪威伦驾着白卸龙借他的宾士,驱车前往与潘友竹约定的地方。他来到联合 航空的柜台前,即见潘友竹的身影,旁边还有一只大行李箱。 他没有说话,看了潘友竹一眼,即弯身提起行李箱往停车场走去。 潘友竹跟在他身后走着。 当两人走到车旁,潘友竹错愕地看看他,又瞧瞧他的车。 在一片失业声中,看来当牛郎真的很很很很好赚。 汪威伦先将她的行李搁在后座,然后打开副驾驶座旁的车门。“上车吧!” 潘友竹立即钻入座位上。 汪威伦则绕回驾驶座坐下,绑上安全带。“到我家。”接着,他发动引擎往 前驶去。 潘友竹不语,将脸抵在车窗上,不敢正眼看他,只敢透过玻璃的反射瞅着他。 狭隘的空间里充满了诡谲和凝重的气氛,潘友竹的心脏开始沉重的敲击,她 不禁质疑,自己这般呕气的举动对不对? 她也想踩煞车遏阻这份冲动,可是当潘友梅那自大的语气和表情出现在脑海 里时,她想要停止的想法瞬间烟消云散。 “为了让你安心的住下,我特地安排你住在一幢远离人群的别墅。”汪威伦 温柔的率先打破宁静。 潘友竹吃惊地偏着头看他,“远离人群的别墅?” 他还拥有一幢别墅? 汪威伦专注子路况,薄唇勾超一抹挥揄的笑,“你不是担心狗仔吗?我完全 是考虑你的处境而决定。” “噢。”潘友竹淡淡地回应一声。 他的贴心让她感到窝心。 汪威伦的车子下了高速公路,进入桃园。 潘友竹感到有些讶异,“你的别墅是在这附近?” “不太远。”汪威伦抿着嘴微笑,车子转入一条前往山区的产业道路。 潘友竹透过车窗,望着外面的苍翠树林,“这里真是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她的妙语惹得汪威伦忍不住呵呵大笑,“那你的胆子真够大,还敢跟我来这 里。” 潘友竹侧过身望着专心驾驶的男人,“对了,我们虽然见过几次面,可我还 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你?我总不能一直叫你牛郎吧?” 汪威伦无声地笑,“说的也是。”就在回答的同时,他的脑子已经开始运转 另一个问题。 他不能告诉她自己的真实姓名,她足潘友梅的妹妹,相信潘友梅一定曾经提 起过“汪威伦”。 “我叫欧禾责。”汪威伦随口捏造一个名字。 潘友竹下意识地念着他的名字:“欧禾责、欧禾责。”她的眉头随之蹙紧, “你的名字很不好念,你在牛郎店人家都是叫你这名字吗?” 不要说她觉得难念,他自己也觉得满绕舌。“客人都称呼我为子爵。” “子爵?”潘友竹觉得奇怪的盯着他,“是公侯怕子男的子爵吗?” “没错。”汪威伦抿嘴微笑。 将自己的封号拿来当牛郎称号,相信皇室不毙了他才怪。 潘友竹仔细地打量他,他浑身自然散发出一种言语无法形容的邪气魅力,称 他子爵,真是当之无愧。 汪威伦见她突然沉默,好奇地瞥她一眼,“怎么?这称号不适合我吗?” 潘友竹羞赧地别开视线,“正好相反,我觉得这称号用在你身上,当之无愧。” “是吗?谢谢你的赞美。”汪威伦总算可以悄悄吁口气。 车子缓缓驶进别墅大门。 潘友竹坐在车内往窗外瞧,一幢日式的别墅,门前有日式的造景庭院,一切 充满宁静和恬淡。 可是四周却没有围墙。 “这幢房子四周没有围墙,你不担心?!”潘友竹马上对他的贴心,扣分。 汪威伦熄了引擎,侧身注视着她,“这一点你大可放心,就在我们进来的路 口,有安全通测,一般人是无法强行进入。” “是吗?可是我并没看到有警卫啊?”她不禁怀疑这里的隐密性。 “这里的警卫全都仰赖电子遥控,这里的别墅与别墅之间距离好几百公尺, 再说这里全都有红外线警戒着。”汪威伦推开车门,走下车,来到潘友竹的座位 旁,为她开启车门,“下车吧。” 潘友竹对他的话仍然抱着半信半疑,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她只好走出车外。 暂撇安全系统不谈,这里清新的空气足都市里享受不到,她闭上眼睛深深吸 口气。 好一会儿,她才张开眼笑望着他,“这里的空气好棒。” 汪威伦从车子后座拎出她的行李箱,“进屋里吧!” 潘友竹转身紧紧跟着他的脚步,她的心情被难得的幽静而鼓动,追不及待地 想参观自己将要居住一个月的地方。 汪威伦将鞋子脱在玄关,潘友竹也跟着将鞋子脱在玄关处,当汪威伦拉开面 前两扇门…… “哇!”潘友竹的眼里充满惊喜。 从她脸上的惊喜表情,汪威伦已经知道她的感觉,基于礼貌,他还是轻声询 问:“还喜欢吗?” 木质地板、温馨的家具,还有一面以木格装饰的玻璃落地窗,窗外的景致一 览无遗,舒适中不失高雅气氛,可以说是她梦想中的家。 “很喜欢,非常喜欢。”潘友竹被眼前的景致深深吸引,然而脑子里突然闪 进一个问题,“一定有很多女人跟我一样喜欢这里吧?” 同时她感受到一股醋意窜过全身,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我从没带人来过这里,你是第一个。”汪威伦拎着她的行李箱。“走,去 看看房间。” 房间? 潘友竹随即想到接下来一个月会发生的情形,她的脸瞬间染上两抹红晕。 “能不能?!能不能晚一点再看?” 汪威伦拎着行李箱看着那张倏地红通通的小脸,约莫猜出她的羞怯,空出一 只大手攫住她的肩膀,“现在离睡觉时间还早,只是让你看一看,或许……”他 看了下她身上的衣服,“你可以换一套比较悠闲的衣服。” “呃、呃、呃……”她全身僵直地随着他的引领,穿过客厅。 来到房间,汪威伦拉开房门,“这间是房间。” 潘友竹羞怯地从他身后探出头浏览房间,房间是以柔和的米白色为主,一张 超乎想象的大床,铺着粉蓝色的柔软床罩,旁边还有一张贵妃椅和一张单人沙发, 一盏微微弯垂的立灯;从客厅装潢到房间布置,不难看出他的高品味。 “好舒服的感觉。”她越过他身边,倒进贵妃椅里,舒服地吁了口气。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汪威伦由衷感谢白御龙借他这幢别墅。 他来到她面前,“想喝什么?”。 “嗯嗯嗯……”潘友竹想了一下,“有没有果汁?我想喝果汁,假如没有, 我就喝白开水。” 汪威伦笑了笑,“我看看冰箱里有没有果汁。”话落。他转身走出去。 躺在贵妃椅上的潘友竹望着让人又怕又着迷的大床,她的第一次……思至此, 她突然害怕地别开头。 门前出现一道温柔的嗓音,是去而复返的汪威伦。 “没有果汁,只好委屈你喝白开水。”说着,他走了进来。 潘友竹正好感到口干舌燥,连忙坐直身子,拿走他手中的开水,咕噜咕噜地 灌进肚子里。 汪威伦质疑、讶然地看着她诡谲的行止,“你怎么了?” 潘友竹握着空杯的手直直地伸到他面前。面对他狐疑的目光,她愣了下,一 时不知如何反应,只能下意识地道;“我我我……只是口渴。” 汪威伦看到她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惊慌。 他从她手中拿走杯子,放在一旁的矮茶几上,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你在害 怕什么?” “我在害怕?”潘友竹皮笑肉不笑地挤出一抹假笑,“哪有,你想太多了!” “是吗?真是我想太多了吗?”他的手突然伸向她的脸庞,手指轻拂她的脸 颊,感受那细嫩的肌肤是否和他揣测的一样。 潘友竹感觉到一阵战栗奔窜至她的全身,她紧张的别开头,“会不会觉得… …太快了” 太快?是她主动找上他的耶。 汪威伦觉得好笑的抽回手,冷静地说:“没关系,慢慢来,反正我们有一个 月的时间。” 一个月? 今天不过是第一天,她就已经快被自己的胆战心惊给吓死了。 她吐出一口长而颤抖的气,“对,来日方长。” 汪威伦怎会看不出她的紧张,为了不让她将所有神经继续绷紧,他知趣地起 身,“你休息一下,吃过午饭带你到附近走走。” 一听到他要离开房间,她暂时卸下全身警戒,欣然地猛点头,“好。” 汪威伦点点头走出房间,并轻轻地将门关上;就在门合上的当儿,他听见里 面传来一声重重的吐气。 忍不住,他的唇边勾起一抹讪笑。 光凭这一点,他便可以大胆的说,她至今还是个纯洁无瑕的女孩,至于为什 么会找上他,而且还是指名牛郎,他就不得而知。 不过没关系,终有一天,他会找出答案。 汪威伦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白御龙派人送来的食物,这些东西只需要微 波即可。 阵阵诱人的香气随着空气窜入房间,潘友竹循着香气来到厨房,看到他正将 菜放在桌上。 她感到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会做菜?” 汪威伦微笑地摇头,“全都是外面的餐厅前一天送来的,我只是微波一下。” 他转身从微波炉里端出另一道菜,“可以吃饭了。” 潘友竹喜笑颜开的端坐椅子上,“东西吃完怎么办?” 汪威伦将碗筷放在她面前,“这些不需要你担心,帮忙装饭,可以吧?” “喔,这一点我办得到。”潘友竹马上从椅子上跳下来,拿了两个碗装满了 饭,一碗放在他面前,她则端着碗坐回位子上,看着眼前让人食指大动的佳肴, “吃饭前不必祷告吧?” “不用。”汪威伦淡淡地笑。 潘友竹食欲极佳,毫不客气的大块朵颐起来。 汪威伦眯眼不时的偷窥潘友竹的模样,她拥有一双晶莹明亮的大眼睛,披肩 的长发向后扎成马尾,模样清新可人。 他在想,是否有男生曾经当着她的面赞美过她? “我吃饱了。”潘友竹满足地放下碗筷,望着他。 她吃饭的速度怎么这么快?汪威伦继续吃着饭。 “你说吃过饭要带我到附近走走,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潘友竹手肘 靠着桌上,双手托腮地瞅着他。 汪威伦夹了一口菜放在碗里,“这里要看山有山,要玩水有水,你想玩什么?” 倏地顿了一下,他迟疑地盯着她,“你该不会想说要去逛街吧?” “我不喜欢逛街。”潘友竹摇摇头,脑后的马尾像钟摆似的左右摇晃。 “那就好。”汪威伦继续扒碗里的饭。 潘友竹不解地看着他,“什么叫那就好?” “你不要忘了,万一被熟人发现?!你骗人的讳言岂不是要被拆穿?” “噢。”她收回双手,靠回椅背,“说的也是。” 汪威伦心里隐隐讪笑。 不要说她怕被人家发现,他更怕被狗仔逮到踪迹。 不一会儿,他放下碗筷。“我吃饱了,你先到客厅坐一下,等我收拾好碗盘 就带你出去走走。” “好吧。”潘友竹推开椅子,起身走向客厅。 汪威伦边走出厨房边问:“想好要去看山还是玩水?” 潘友竹懒洋洋的斜趴在沙发上,头靠在椅把上,摇着头,“不知道。” 汪威伦在她面前蹲下,手抚着她的头,“依我看,你连出门的欲望都没有。” 温暖的大手压在头上,潘友竹感觉到从头顶而下不是压迫,而是一种温柔的 抚慰。她挑了挑眉望着他,“你说对了,我不想走太远。”。 “那就在院子转一转,如何?”汪威伦提出另一个建议。 潘友竹立即坐直身子,“这主意不错。” 汪威伦起身,朝她伸出手,“那就走吧。” 潘友竹望了一下邀请的大手,最后还是决定不接受他的好意,迳自从沙发上 起来,双手还刻意地放进裤袋里。“走吧。” 汪威伦略显失望的苦笑,收回手,“走吧。” 潘友竹和汪威伦一前一后的走到屋外。 潘友竹仔细环视日式庭院,“在台湾能看到这种庭院是少之又少。” 是吗? 这一点汪威伦就无法回答,毕竟他回台湾的次数有限。 他缓步走到她身边,试图接近她,“在这里可以完全放松心情。” 潘友竹仰起头望着悄然欺近身边的人,“你常来这里吗?” 汪威伦抿着嘴微笑摇头,他感觉得到此刻的她就像一只敏感受惊的兔子,只 怕一个小小的举动便会吓坏她。 潘友竹将视线挪回正前方,双手环抱在胸前,“多可惜,拥有这么好的地方, 却不常来。” 汪威伦但笑不语。 突然,潘友竹转身,一双充满迷惑的明眸望进深邃幽黑的瞳孔,“那包养你 的女人都会把你带到哪里去?” 汪威伦一怔。 这真是个好问题,之前他都是将女人带往他位在多瑙河畔的别墅,现在要他 回答女人会带他去哪里?真把他给问傻了。 “做我们这一行的,当然是顾客至上,悉听主便。”汪威伦胡乱编撰。 “噢。”潘友竹似懂非懂的点头。 汪威伦突地展开双臂,“愿不愿意靠入我怀里?” 潘友竹错愕地望着他,这举动让她惊讶不已。 汪威伦挤出笑容,“你不适应一下?” 要她投怀送抱? 潘友竹抬头凝视他,圆睁的双眼充满迷乱,一阵潮红从她的颈部往上攀升, 染红了她的双烦。“适适……应?” “我们之间若不先建立热络关系,接下来的亲密行为可能会很僵硬。”汪威 偷的眼里闪着热烈的光芒。 潘友竹僵直着身体犹豫地看着他,不禁怀疑自己要做未婚妈妈的这个决定是 否对。 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 突然,一双强而有力的手臂圈住她,将她强压入坚硬的胸膛,温柔地拥住她, 她惊得张开眼睛。 汪威伦将下巴抵在她头顶上低喃:“不要害怕,并没有这么可怕。” 之潘友竹说不出话,只是猛喘着气,僵直着身体,试着想抽身。 汪威伦却不放手,“我知道你吓坏了,闭上眼睛让脑子净空,你就能感觉到 我的温柔。” 闭上眼睛?让脑子净空? 刹那间,她仿佛感到一阵暖暖的风席卷而来,触动了她的心弦,体内的心墙 开始崩塌。 她慢慢地放松自己贴上他,头娇弱地倚在他肩上,微颤地吐口气,心和脑袋 一起天旋地转的飞舞;这份震撼是她有生以来前未有过的感觉。 汪威伦轻抚她的头,以极轻柔的声音诱引道:“这感觉是不是很好?” “嗯。”她轻声回应。 她从来不知道被安抚的感觉这么好,他温柔的举动为她的身体带来新的觉醒。 她抬起头凝视那双深邃的眼眸,那双眼里有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是熊熊 烈火…… 突然。他的唇覆住她的唇,她吓得想叫出声,却被他如数吞下,微开的唇正 好迎合他的舌探入。 潘友竹惊愕的看着贴在眼前的脸,呼吸紊乱了,心跳失序了,同时感觉到他 的唇的温柔爱抚。 她惊住!这就是接吻? 汪威伦感觉到她的生涩,内心充满激动和怜惜;好一会儿,他才从她的唇上 抽离,但禁不住绛红的诱惑,手指不自觉地轻柔摩挲那泛着水光的唇瓣。 “没吓坏你吧?” 潘友竹呆若木鸡的望着他。 是吓到了,还是……渴望? 他的吻仿佛唤醒埋在她心里深处的欲望,有如山崩海啸般狂烈激昂的席卷全 身;然而,在她晕陶陶之际,这个让她充满无限想望的吻骤然停止了? 汪威伦温柔的圈住她的肩膀,让她继续适应彼此身体的接触。“我想你该休 息。” “不。” 潘友竹的心魂一时之间似乎还无法从惊涛骇浪中安然撤退。 汪威伦温柔的呵护着她走回屋里。 他送她到了房门口,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进去休息,我不打搅你。” 潘友竹神情迷乱地看他一眼,拉开房门走进房里;直到关上门她才找回神魂, 用力的吸气、吐气,吸气,吐气?! 如此反复动作不知多少遍,直到心跳恢复正常、呼吸也不紊乱,她的手轻抚 着刚刚被吻过的唇,舌尖轻轻舔过肿麻的唇瓣,仿佛在重温他的温柔。 “天啊!原来这就是亲吻……”她随即为自己的嫩涩感到难为情。 今天才第一天,而且还是大白天,她就被他的吻吓得像个不知所措的小女生, 那到了晚上该怎么办? 潘友竹没来由的慌了。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