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安胜昊站在床边欣赏著蜷缩在床上熟睡的水巽,或许是这两天来的折磨,让 她体力透支、疲惫不堪。 柔和的月光从窗户的玻璃透进来,照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宛如一层银白色的 薄纱。安胜昊静静地欣赏她完美无瑕的身子,看得如痴如醉。 一股炽热的欲火袭向他,他的眼底闪烁著火花,捺不住体内这股烈焰,他走 近她,凝视著那双修长又完美的腿、随著呼吸而轻颤的浑圆胸脯,无疑是在他的 欲火上加温。 天啊!他竟然无法抵抗她的诱惑。 他弯下身在她的粉颊上亲吻一下,本来只是想吻她一下,可是当他触碰到她 的那一刹那,他无法抑制心中那把炽热的火焰,他想要更多,想要她的全部。 他瞅著那张令人心动的娇颜,嘴边浮起自嘲的莞尔,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眼 前这桀骛不驯的女人令他疯狂? 他觉得这辈子除了她,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让他有兴趣。 他温柔地轻抚她裸露在外的肌肤,她的肌肤就如他所想的光滑而细致。 在睡梦中的水巽突地感觉到一双温热的手,像火球般轻抚著她的肌肤,令她 舒畅无比,这是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她不由自主地蠕动著娇躯,这不经意的举动更撩起安胜昊的情欲,使得他欲 火狂燃,他完全不顾她的窘困、自己的处境,他要和她分享这美好的一刻。 他的唇瓣覆住她的朱唇,极其温柔地品尝、吸吮-- 刹那间,她像受到惊吓的兔子般睁大著眼睇著他,急促的呼吸似乎也震惊了 他,他知道她已经从梦中醒来,他离开她的唇,一双深邃如谜般的双眸直直地紧 瞅著她,眼神似乎要吞噬她似的。 原来梦中那股令她全身感到舒畅的是他的吻、他的轻抚,这一次她没有逃跑 的念头,因为以她今日的困境,要逃、要躲,都是件不可能的事;相反的,在她 的潜意识里却渴望他的吻、他的轻抚。 但是她与他处于对立的立场,她怎能轻易屈服在他的淫欲之下! 「不!你走开!离我远一点。」她嘶声喊叫。 她的怒吼惹恼了他,更激荡出全身的热血沸腾,「都已经难逃我的手掌心, 还敢命令我!」他像地狱来的撒旦般狂啸。 安胜昊说的一点都没错,他一语道破她目前的处境。他的神情执拗、强硬, 全身散发著一股令人无力抗拒的严峻气势。 「魔鬼,你是魔鬼--」她只能扯著喉咙斥骂。 「魔鬼!?哈--」安胜昊轻蔑地瞅著水巽,「我本来就是个魔鬼,我要夺 去你的一切,包括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他以最狂烈的热情封住她的唇。 「不!不--」她拼命地摇著头,躲避他的热情,但是他却紧扣住她的下巴, 让她无法躲避。 「我一定要征服你!」他语气坚决且自信。 水巽如今已经陷入前所未有的绝境,任凭她如何的嘶吼狂叫,相信连老天爷 都无能为力;她双眼盈满仓皇,两片颤抖不已的唇瓣就是无法吐出一个字来反驳, 忧愁不安的丽容如临世界末日般凄惨。 「你!」悲愤让她呼吸急速,胸口更是猛烈地起伏。 瞬间,安胜昊迷人的双眼眯成一条细缝,瞅著她。她是如此的可爱,她比他 所见过的女人都还要美丽,在她冷漠的伪装下,他深信她会是一个热情如火的女 人。 他捺不住地俯下脸,停在距离她唇瓣几寸的地方吸进她温热的气息,喉咙立 刻变得干渴,舌尖在她的唇瓣游移,极力地挑逗她的冷漠, 他倏地发现她的眼底没有一丝恐惧,只有浓浓的敌意和某种他解读不出的东 西,他的呼吸混合了她的气息,覆盖住她的樱唇,随即而上的莫名欲火迅速地在 他们之间熊熊燃起。 她真的好甜,甜美的唇瓣像玫瑰花瓣那么的柔软,他沉醉其问细细啜饮。 水巽在不知不觉中迎合他的唇,为他开启唇办,他自然地轻抚著她的粉颈, 纵然她的理智要她反抗他,但是她却像猫咪似的在他怀中蠕动。 不知名的情愫牢牢地攫住她,她刹那间警觉到一件事,就是每当他不经意地 触碰她,她所有的理智就会不翼而飞,即使她斩钉截铁的警告自己,不可以! 纵使她反覆不断地提醒自己,她的唇却依旧柔软,甚至还邀请更多-- 安胜昊俯视胸前的女人,他的身体因为需要而悸动,然而他从未遇过有哪个 女人能够只用一个吻就能使他全身的血液沸腾。 他的唇沿著她的喉咙往下探索,她整个人不自觉地往后仰,好让他更亲近。 「胜昊--」她梦呓般唤出他的名字。 他知道她在邀请他。「你是我的,水巽。」他的手探进衣下柔嫩的肌肤,同 时解去她的衣物。「全都是我的--」他轻抚著她圆润的玉峰,轻声低语。 水巽觉得自己似乎在旋转,她捺不住体内狂炽的火焰燃烧,嘴里不由自主地 逸出喃喃娇吟,好像微风吹过树梢的声音,让他觉得她狂野、不可抗拒。 她的肌肤既温暖又光滑,「你真美,水巽,你是上帝最美丽的杰作。」他温 柔地爱抚著她,好像她是件珍贵而易碎的宝物。 这种感觉是他不曾有过的,在以往,女人只要能迎合他的胃口,他可以迅速 而且不带一丝的感情,解决生理上的需要。可是对眼前这女人,他却有另一种想 法,他要好好的欣赏她、感受她的火热;他也知道,就像知道太阳,月亮运行的 方向一样清楚,只要他一得到这个女人,她将会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他要她,他将脸紧紧地靠在她芬芳的肌肤上深呼吸,用他的舌尖和唇瓣慢慢 地挑逗她,不疾不徐地挑逗著她身上每一个敏感的部位。 水巽只觉得自己陷入濒临缺氧窒息的状态,头晕目眩,他的唇是温暖的、他 的鼻息是火热的,她又何尝受得了情欲的折磨,频频逸出令人激情亢奋的娇吟声。 他感受到她的热情,体内那把强烈的欲火由于她的娇吟益加火热,如此的热, 让他觉得快要被她融化、变成她的一部分。 他没有耐心再继续玩著公狮挑逗母狮的游戏,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尽快地让她 成为他的。他迅速的起身暂离她,当著她的面大刺刺地脱下身上的累赘、多余的 负担,直到他一丝不挂地立在她的面前。 就在这一刻,她感觉到他拥有天生的卓然傲气,匀称的肌肉更显现出他的高 贵与不可一世的狂傲。 他伏在她的身上,她不由自主地蠕动著身子,她渴望抚摸他的肌肤就像他抚 摸著她一样,但是她却无法伸出双手。 「胜昊,解开我手上的绳子。」她哀求著。 「不,亲爱的,我喜欢这感觉。」安胜昊柔声的回答她。 她感觉到小腹间有股莫名的肿胀燃烧著她,令她疼痛难耐,「可是我--」 他只手捧著她的脸,平滑地进入她的女性核心,令她惊呼一声:「啊--」 下一秒,他惊讶地顿住。老天,她竟是处女! 他惊喜地亲抚著她的双颊,「水巽,我会加倍疼爱你。」 他会加倍疼爱? 没有给她思索的空间,他已经再次袭进她的体内,强烈的刺痛再次地席卷了 她,在迷茫中她咬住他的手,释放出她所承受的疼痛。 「啊--」他错愕地眯著眼睛望著她,随即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鬼魅般的微笑。 他的臀用力向前一提,直到一阵狂喜袭来,无法解释的欢愉窜过她全身,让 她陷入前所未有的意乱情迷中,逐渐松开小嘴,并轻轻逸出阵阵迷乱的娇喘。 起先他像一条清柔的小溪,缓缓流过被露水滋润的草原;很快地,他不再温 柔,转变成如一条愤怒的大河,在草原上留下一条沟渠,是那么的深,几乎碰到 了地球最炽热的核心。 一阵狂风暴雨后,水巽整个人瘫软在床上,心强烈地狂舞著,身体还有著几 许刺痛,长久封闭的心灵顿时开启而狂热。 她已经大到知道刚才是怎么一回事,她一直保留的贞操,就在刚才那一刹那 全毁了。她身为一个警官,而她的贞操竟毁在一个大毒枭的手里。 这让她情何以堪,她忍不住放声大哭。 哭泣声顿时震撼了偎在身边的安胜昊,他用手肘支撑著头,一双温柔似水的 双眸睇著她,手指轻拭她的泪滴。「怎么了,为什么哭--」 「把你那双脏手拿开。」充满著悲愤凄厉的眼神瞪著他。 安胜昊冷冷地笑了一声,手从她的脸上抽回。「做爱后一般的女人都是担心 男人会不要她,你却翻脸不认人。」 「你是个无赖!趁人之危!卑鄙小人。」水巽口无遮拦地破口大骂。 她的话像把利刃般狠狠地刺伤了安胜昊,他的眼神不再温柔,透出一抹阴冷, 恶狠狠地望著她,「我是趁人之危,但是我如果没记错,刚才你的身体主动地迎 合著我,甚至可以说是渴望我的触碰!」 「你--」水巽顿时哑口无言,没错,她刚才是有著一份对他的渴望。于是 她很快地陷落在一片绝望中。「我竟渴望一个毒枭的触碰--」她失神地喃喃自 语。 毒枭! 安胜昊不禁怔愣,她认为他是一个毒枭? 「谁告诉你我是毒枭?」他怒气冲冲地抓住她纤弱的肩膀,「说,是谁?」 水巽迎向那双冰冷的黑色眸子,咬著牙不屑地嗤哼:「难道你不是?既然敢 做为什么又不敢当?表面上你是个慈善家,骨子里却净做些龌龊、肮脏的事!」 她声嘶力竭的反击。 面对著水巽的指控,他勃然大怒,咬牙切齿的说:「是谁?到底是谁对你这 么说的?」 水巽不畏惧他的狂怒,仍然迎视著他,冷哼一声,别开脸不愿多看他一眼。 他愤恨地硬是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对向他那双跳动著愤怒火焰的双眼。「看 著我!我安胜昊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你,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我向来不碰!」 「胡说!你就已经残忍地伤害我,难道这就不叫伤天害理!」水巽即使愤怒 的叫骂也无法消除她满腔的怨恨。 安胜昊不禁怒形于色,「如果我要了你是伤天害理、天地不容的罪过,我会 毫不在意地再一次『伤天害理』。」 水巽被他的话吓得顿时花容失色,「你--」 「反正一次就已经被你定了万恶不赦的大罪,再一次又何妨。」安胜昊用手 抬起她的下巴,逼她迎向他那双深沉、盈满嘲谑的眸子,他轻鄙地道著:「你是 我见过最顽固的女人,也是最没能力分辨是非的女人!」 他的双手疯狂地揉捏著她的肌肤,以嘴吻住那令他狂野的粉红蓓蕾,逗惹的 舌尖甚至埋进她的两腿之间-- 他要制伏她! 水巽躲不开他热情的凌虐,避不过他炽热的爱抚,甚至还逃不过自己体内的 渴望与熊熊的欲火,难不成她这一生注定逃不出他的魔掌? 体内的情欲,让她再一次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升起一股燥热,全身血液 瞬间沸腾狂跃的流窜。 「我要你--」安胜昊充满激情地嗄哑低吼。 他冷不防的用力冲入她炽热如火的女性私处,强烈的热情与无与伦比的力量, 让她无力抵挡这一波波火热的攻势,再一次陷入令人迷眩的狂乱之中。 经过这一次充满著惊奇的激情过后,安胜昊为水巽拉上被子,很快地起身穿 好衣服,不说一句话地走向门边;水巽躺在床上睁著一双迷惑的大眼看著他的背 影,她的心里顿升一股强烈的失落感,但是与生俱来的傲气却掩盖了她唤住他的 勇气。 来到门边的安胜昊心中还冀望她能出声唤住他,可最后他还是失望了,站在 门边背对著她,一脸怅然。「你是我的,一辈子都躲不掉的,水巽。」 门轻轻地在他的身后关上,水巽瞪著房门良久,心中五味杂陈。 水巽心痛地闭上眼睛,她无法欺骗自己的心,当他第一次目不转睛的注视著 她的那一刻、她第一次触碰他强而有力的肌肉那一刻、他第一次进入她的那一刻, 她已经不能否认--他是令她迷恋的男人。 偏偏老天捉弄人,让她爱上一个十恶不赦的毒枭,她往后该如何自处? 局长下密令给她,要她将安胜昊就地处决,她又如何能办得到? 好不容易以一个女流之辈在警界拼出声誉,眼看就要亲手毁坏著实令她不甘! 难捱的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只知道窗外的黑夜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暖洋洋的阳光。 门上传来转动门把的声音,水巽警觉地将头转向门边,她的心中突然有一份 期盼,她希望进来的人是安胜昊。 可是不然,推门进来的是她曾经见过的扎著两条辫子的女孩,她面带笑容, 手握著一束花走进来。「早。」 水巽目光炯然的望著女孩,「你--」她脸上有著掩不住的失望。 「是公子吩咐我进来伺候你。」女孩露出一抹腼腆的微笑,先走到桌边,然 后将手中的花插进桌上的一只花瓶中,花的香气迅即弥漫整个房间。 「这是什么花?好香。」 女孩回眸笑眼望著水巽,「哦!这是公子最爱的花,每天我都必须为他摘一 束插在花瓶中。」她正眼凝视著手中的花,将花调整出最美的姿态。「这种花又 美、又香,但是它却带有毒性。」 「这花有毒?」这答案颇令水巽吃惊。 她转身面对水巽,露出灿烂的笑脸。「你放心,它虽然有毒,但是公子说只 要不去提炼它的毒素,它绝对是无毒的。」 经由女孩这么一说,水巽立即想到世上只有一种花可以提炼毒,那就是罂粟 花。莫非眼前这一朵朵美丽的花朵,就是害人不浅的罂粟花? 插完花,女孩迅即走进浴室,水巽清楚地听到阵阵水声,她要干什么? 女孩手拿著毛巾一面擦干手上的水滴,面带微笑瞅著水巽,「公子吩咐我为 小姐净身。」 「净身?」水巽错愕地大呼一声。 「哦,对不起,你可能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伺候小姐洗澡。」女孩说完, 趋近水巽的身边,小心翼翼扶起她。 水巽双手依然被捆著,坐在浴缸里任由女孩为她清洗。「我可不可以请你帮 我一个忙?」 女孩笑脸迎向水巽毫不思索的说:「你说说看。」 「你能不能帮我解开绳子。」水巽略带著哀求的道:「帮帮我。」 女孩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地望著水巽。「不是我不帮你的忙,只是公子没下 令,我恕难从命。」 水巽没想到他的权威如此之大,连一个小女孩都对他唯命是从。「只要我不 说,他不会知道是你帮我解开的。」 「不行!」女孩的语气突地转为强硬。 「拜托--帮帮忙。」水巽仍然不死心,哀求著女孩。 突然自门边窜入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 「不管你怎么拜托她,她都不可能帮你的忙,你就别白费心机了。」 水巽震慑地回眸瞅著声音方向,「你--」 女孩看见安胜昊连忙必恭必敬地行礼,「公子。」 安胜昊对女孩露出满意的微笑,「你表现不错,下去吧。」 「是。 」 女孩听话地准备离开,却被惊慌失措的水巽唤住。「等一下。」 女孩和安胜昊皆不约而同一脸疑惑的望著水巽。 「我还在浴缸里。那我怎么办?」水巽很快地脱口而出。 安胜昊忍不住嗤笑,「你担心什么?自然是我为你服务。」 「你!」水巽睁大一双杏眼看著他。 安胜昊对女孩使了一个眼色,她立即识相的离开。他带著嘲谑轻笑的眼神瞅 视著水巽,「我亲自为你服务,你应该感到无限光荣。」 「哼!」水巽不领情地嗤哼一声,却无法阻挡他的双手在自己的身上放肆地 上下其手。 他双手抹上沐浴精搓揉著她身上每一个部位,他的动作出奇的轻柔,尤其当 他清洗双腿之间时,他的手好似天鹅绒般轻柔。 他接著清洗她的长发、她的脸蛋,一一清洗完毕后,他不管水是否会沾湿他 的衣服,温柔地将她抱离浴缸,并用大毛巾紧紧裹住她。 走出浴室后,他细心、温柔地将她的长发吹干,脸上露出一抹愉悦的神情, 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他该做的。 安胜昊低头注视著一度安静无声的水巽,「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 第一次感受到男人对她的温柔呵护,默不作声的水巽忍不住红了眼眶落下泪。 如雨般的泪水震慑了安胜昊,他手忙脚乱的擦拭她的泪,「是不是我粗手粗 脚弄得你不舒服,要不我再叫甜蜜进来帮你弄干头发。」他惊慌地丢下手中的梳 子,冲到门边急唤:「甜蜜、甜蜜--」 「不、不是的。」水巽哽咽的连忙阻止。 「不是!?」安胜昊站在门边,俊美的脸上盈满不解。 「我只是--」 「公子,什么事?」女孩上气不接下气喘著。 原来扎著两条辫子的女孩叫甜蜜! 安胜昊瞅著双颊羞红如朝阳的水巽,心头自是沾沾自喜,随后看著甜蜜说道 :「没事,下去吧。」 甜蜜虽然一脸的纳闷,还是听从安胜昊的命令退了下去。 安胜昊笑逐颜开的踅回水巽的身边,捧著那令他心悸不已的脸蛋,「我还以 为又弄痛了你。」 闻言,水巽忍不住吸一吸鼻子,「你本来就不断的弄痛我,绑得我手好痛, 昨晚又--」说至此,她的脸升起一股燥热,努起嘴噤声不语。 他却忍俊不住,「好,我可以松开你手上的绳子,但是你得答应我,不可以 轻举妄动,你别忘了这里是忘忧岛,没有我的命令,你是永远无法离开这里的。」 水巽相信他所说的话,毕竟他是此地的一方霸主。「好!我答应你。」 安胜昊依言解开她的绳子,水巽的双手终于可以活动自如,此时的她第一件 事,就是迫不及待的先抓起被子遮掩身子。 安胜昊见状忍不住大声狂笑。 「你笑什么!」水巽羞涩娇嗔的抗议,眼睛瞟著地上成了一堆残布的衣服, 「跋扈、变态!要不是你使用暴力,我现在怎会是这模样?」 安胜昊故意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你要是不要那么倔强,我会对你动粗吗?」 他的辩驳无端地又惹起她的怒火,水巽气急败坏地从被子里站了起来,丝绸 般的被子及裹住她的大毛巾自然地从她的身上滑了下来,水巽双手叉腰,「是你 不对在先,你还理直气壮--」倏忽,她发现他的目光紧锁著她不放,她疑惑的 低头看著一丝不挂的身子,惊骇地又钻进被子里,惹得两颊又是一阵臊红,水巽 羞红得拉起被子掩过头,轻唤:「变态!」 她那娇羞的模样,更惹得他忍俊不住,俊美无俦的脸上全是戏谑。 「讨厌!还笑,除了会取笑我之外,就不能大发慈悲的帮我拿件我能穿的衣 服吗?」水巽整个人埋进被子里羞于见人,忿忿的语气带著娇羞的恳求。 安胜昊并没有依她的恳求,迳自坐在床边对著隆起的被子,说道:「只要你 据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会立刻找衣服给你。」 埋在被子里的水巽,忍不住掀起一小角探出头,「你想知道什么?不过,我 要先言明在先,如果要我泄露警局的秘密,恕难奉告!」她高傲的回应他。 「哼!我对警局里的一切都没兴趣,我只想问你,为什么你会说我是个毒枭?」 这是他一直质疑的地方。 水巽观察著他,他所表露出来的纳闷神色,颇令她玩味。「难道你不是靠毒 品致富的吗?你可知道毒品残害多少人的生命、令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她一 脸义愤填膺、振振有辞。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很有道理,但是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是靠毒品 致富。」安胜昊傲然地驳斥她无端的控诉。 她顿时怔愣一下,瞧他一副凛然的神色不似在骗她,难道是局长的消息有误? 「可是我们接获线报,说你操纵著整个毒品市场--」 「胡说!」安胜昊再也捺不住心头怒气,突地站直身子面对著水巽,「我说 得更明白点,我身为黑岩王朝的后代子孙,是不可以为非作歹的。」 「黑岩王朝?」水巽满是疑惑地望著安胜昊,她并不明白身为什么黑岩王朝 的后代子孙,为何不可从事为非作歹的勾当? 「是的,我王朝有遗训,身为黑岩王朝的子孙,绝不能做出天地不容的事!」 安胜昊义正词严道著。 「可是、可是--」她又不能道出局里的秘密,倏然瞟见桌上今早甜蜜特地 为安胜昊所摘的罂粟花,水巽毫不思索伸出手指著罂粟花,「如果你没有毒品, 你怎么会有罂粟花?」 安胜昊顿悟,「哦,你指罂粟花,其实我是喜欢它本身所散发出来的特别香 气,和它那摇曳生姿的美态而欣赏它,并没有其他的作用和意思。」 「真的?」水巽心生质疑,反声诘问。 「是真的。等一下我带你去瞧瞧我独有的罂粟花园。」安胜昊洋洋得意的牵 动著嘴角。 「罂粟花园?」她不能置信他所说的每句话,半信半疑望著她。 「只怕到时你走进我的罂粟花园,你会不舍得离开。」安胜昊神情笃定的说。 「我不信!」水巽依然不相信,语气坚定的说著。 「不信?等一下我会亲自带你去瞧一瞧,到时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会爱上 罂粟花。」安胜昊紧抿著嘴隐隐窃笑。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