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个小丫挺搞得晕头转向(2) 至于鸟是什么有千百种解释。古时说鸟人,又把生殖器叫鸟。鼠标在手里经常 给我这个只会自慰的性压抑男孩以一种如醉如痴的快活感觉。 玩蛋和玩鼠标同是男孩两件性命攸关的游戏。 面前遍地陷阱,我却气壮如牛。看着满世界书摊上还在哗哗卖我的诗集,数着 小几十万的稿费已经到了我的账上,再想着搬到窗向光明胸怀世界的楼房里,我觉 得我势正旺。每日下半身在“奔腾”,绝不“微软”更不“松下”,我怕什么? 准备搬家时我一再注意母亲那个从我一念书识字就开始上锁的旧木箱。每次开 箱翻东西,见我推门进来时她都匆匆关上又挂上锁。那是一把滑如冷玉的老牌铜锁。 箱子里一定藏着有关我父亲嫌疑人的秘密,我很想偷偷打开它,又一直拒绝打开它。 就像母亲的身体儿子不该随便窥探一样,这个箱子对我有很大的禁忌。 我不敢染指母亲的隐私。我靠自己的力量揭秘。 搬入光明正大两居室后的第一个深夜,我就在台灯光下开始了研究。 我从小到大二十多年第一次与母亲各居一室,对在另一房间睡觉的母亲既有疏 远离别感,又有耻于承认的留恋。让婴孩断奶离开母亲的乳房据说是件很难的事情, 这比喻不伦不类却道出了我这个貌似冷酷的狗崽子的恋母情结。这么多年来母亲有 些累有些脏有些粗俗的鼾声令我不胜厌烦,此刻清静了却有些魂不守舍。 我像只被囚的豹子在房里踱着,挥拳灭了软弱聚起自己的神。 我把七八个父亲嫌疑人罗列在纸上端详一番,将他们按年龄排下来。 我发现这里有点规律。就拿阎老家伙龙向光高勇陈雅虎四人说,年龄从大到小 是个顺序。他们对我的态度也是一个顺序。阎老家伙说公允了对我最宽和。龙向光 其次,他那天直播节目的气急败坏另当别论。高勇就更在其次,只不过他会装样子。 陈雅虎从没有父亲的宽厚可言,扯起平辈来总是笑里藏刀。 但要说起长相,顺序就颠倒了。我和阎老家伙毫无相似之处。和龙向光无相似 但不那么绝对。和高勇就有三四分像处。和年纪最小的陈雅虎则有六七分像了。 这两个颠倒的顺序让我颇费思索。论对我的态度,他们从大到小一个比一个不 像父亲。论他们的相貌,从大到小一个比一个像父亲。再往下说文字做派,我也和 越年轻的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