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兄弟姐妹们,欢迎与我同上贼船! 山人已经上了新浪BLOG的贼船啦,欢迎你时常过来吃点板刀面或者馄饨啥的, 大家多多交牛哦。我会把一些未必新鲜可能有趣的东西抖搂出来闹你的心,也希 望你反复吟诵我的BLOG地址,你可以把她添加到你的银行账户,也可以把她复制 下来兑换成绝对增值的人民啊毙! :) 一 昨天下午去做“锵锵三人行”,梁文道果然文雅又厚道。 翻了翻香港《壹周刊》,我说这是“正宗的八卦期刊”,梁文道说没错,在 香港是家庭刊物。傍晚梁文道要赶飞机,而我要赶赴高三八班聚会。王敏召集, 李静、洪舟都先去了。我通知了二猛,不巧他刚刚回哈尔滨办事去了。郑犊子在 国外,电话不通。郑绮摘了眼镜,大家都觉得漂亮又大方。她女儿成书冉的名字 是我取的,看照片已经是个聪明活泼的中学生了。旅长从澳洲赶来,被我一顿挤 兑,猛揭她的马大哈老底。 这家伙竟然连“脚滑子”都忘了,着实该打。洪舟减肥显著,居然可以冒充 “帅叔”了。美国朋友孙妹妹姗姗来迟,指责我只要旅长回国我肯定参加聚会。 孙的女儿杨沁园的名字也是我取的。最后从深圳飞来的是张拐子,妙语连珠,逗 得大家前仰后合。我多次跟媒体说,我在同学里根本不是最幽默的。我们高三八 假如有三分之一考进北大,那今天的中国就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啦。 今天中午巧遇唐博人。他在跟北大某领导谈话。我读本科住32楼时,楼里的 清洁员老唐夫妇是我的老乡,非常勤劳善良。他们一家四口挤在传达室的小屋里, 小唐就是他们的儿子,身强体壮,非常有志气。我组织全楼同学捐款,给他们买 个小黑白电视机。我还鼓励小唐,将来一定要有出息,别看这楼里都是北大学生, 将来可能有一半都不如你。前些年的某一天我走在路上,一个英俊的青年驾车停 在我身旁叫我,我一看,原来是小唐,他已经成了“企业界人士”了。 后来,我又路遇老唐夫妇,谈得很亲热,他们住在儿子给买的商品房里,幸 福地过活。今天,30多岁的小唐已经成熟、干练得跟博士毕业似的了。我想起大 四那年的除夕,我没有回东北。小唐用自行车拉来一大箱鞭炮,说是“崩崩穷气”。 二十多年过去了,真可谓是“功不唐捐”也。 收到三本张曼菱的书,一本小说,一本随笔,一本评点红楼梦。这位云南才 女确实值得佩服。她写道:“常令人叹息的是,现在许多受过压抑和还在受压抑 的,自命为‘自由人士’的学界人士,脑子深处依然是专制的,有霸气,动辄要 用一条或两条定律来为人为事判罪定性。”“为什么我们只能爱一个接受一个? 为什么不能李白杜甫我都爱呢? ”不愧是北大才女的文字。 二 今天很累。 在早餐店里巧遇熊伟,他还在为法制建设而奔忙。然后去买了一双棉皮鞋, 把旧的送给了老板。中午跟我的研究生们一起吃饭,根据星座运程,今天适合在 吃饭时谈话,果然比较开心。 下午叫了一辆三轮,跟我一起搬柜子。很沉,我坚持着搬完全程,把力气用 到极限,又找到了筋疲力尽的青春的快感。当年高考结束后,我去干了20天的建 筑工,无比自豪。 在建筑工地上,我告诉工友们,明天我不来了,因为我收到了北大的录取通 知书。工友们的那些眼神,还有那些滚烫的祝福,是我终生不会忘记的。 晚上工作了几个小时。刚才看到博客的点击数超过了十万,而且心平和尧舜 人生等朋友在那里倒计时,我很高兴,仿佛参加运动会长跑,同学们在给我加油 似的。这也算“旌旗十万斩阎罗”吧。我这人不是不懂得世故,就是心太软,禁 不起三句好话。所以我理解关公为什么在华容道放走了曹操,换了我,不但放了, 另外还要送上几箱方便面,再拿上几枚银毫子,像洪常青给吴清华指路那样,对 他说:“孟德呀,快跑吧。跑到宝塔山下,延河岸边,窑洞门前,你就自由啦。 我亲自到西站送你吧! ” 看到许多朋友还在我的几篇文章那里争论不休,我很欣慰。大家虽然争论得 面红耳赤的,但我看出,大家都是爱国的,不论批判我们的国民性还是弘扬我们 的民族精神,都是为了让中国好。大家喜欢在我这里争论,那我表示欢迎。不过 以后有工夫,我想提醒大家,争论要注意方式,最基本的一条是不要人身攻击。 自己受到攻击时,要退让个两三回,给对方一个澄清和回头的机会。另外,一定 要看清材料,正确理解对方的话语。我骑自行车与人相撞时,首先要想对方不是 故意的,这样事情就好办了。希望东博书院的争论水平越来越高。 三 首先抱个歉,昨夜俺犯了错误,过了规定时间跑到这里胡写一气,扰乱了东 博书院资深长老的作息,实在是“万方有罪,罪在朕躬”。今后一定注意克服时 差错乱的毛病,除了特殊情况外,仍坚持23:30以后不上博的革命传统。请中纪 委各位御使大人切实监督为盼。 这几天要求采访的很多。一位《纽约时报》的记者采访“馒头”事件,非要 逼我说出陈凯歌骂胡戈就证明共产党的天下没有创作自由,人民不能批评主流。 我说陈凯歌并非政府的导演,胡戈搞笑他也不是针对政府,那记者却义正词严地 .质问我陈凯歌不是政府认定的大导演吗? 胡戈的批评遭受压制不是上面的意思 吗? 我说你要找共产党的毛病我可以另外给你提供资料,但这回的事件确实跟政 治无关。那记者越说越对我鄙夷不屑,已经认定我是为共产党统治辩护的陈凯歌 的帮凶暨残害胡戈的刽子手一伙了,采访也就不欢而散了。 唉,这记者采访之前的准备工作是怎么做的? 纽约人民的中国信息就是从这 样的记者笔下得到的啊! 纽约人民万岁! 晚上羊肉吃多了,四体暖洋洋的,便又吃了一个班的学龄前西红柿。学生送 我吐鲁番葡萄干,非常香甜,本来自我规定只吃50粒,可是刚才忍不住又数出30 粒。反正要去南京了,一座高产亡国之君的首都,“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 出石头”的地方,腐败点就腐败点吧。想起解放军的红旗插上南京总统府的那天, 毛泽东写下“钟山风雨起苍黄”的同时,一位被俘的国军将领向解放军卫兵讨来 一张白纸,挥笔写下了一首七绝:“痛煞江南飞落英,大江百万渡雄兵。可怜石 头狮儿在,国府门前月不明。”思想是传统的,感情是真挚的。 周恩来在共产党代表团被驱逐出南京前夕的记者招待会上,斩钉截铁地宣布 :“南京,我们是一定要回来的! ”明天,我就去看看这座英雄的、也是屈辱的, 繁华的、也是腐败的中华名城吧。 四 今天又很晚了,刚从凤凰卫视回来。今晚是到“一虎一席谈”节目做嘉宾, 辩论属相跟命运有没有关系。我认为没有科学关系,这只是一种心理抚慰,是当 前休闲文化所需要的“锦上添花”。 有朋友问我首页的设置问题,我也不懂,是新浪的朋友帮助我弄的。包括今 天增加的音乐,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首曲子,从里面可以听到我金色的童年。谁 说我小时候的时代是黑暗的时代? 那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人民当家作主的时代 ! 终有一天,被颠倒的历史还要被颠倒回来,那些在矿井下屈死的冤魂会合上他 们愤怒的双眼。 在这如泣如诉的夜晚,无数的街灯,努力睁大着迷茫的眼。善哉,善哉! 五 今天早早检查完了儿子背《论语》,跟儿子说要加强体育锻炼,德智体美劳 全面发展。儿子似乎听懂了,自己去抄写《论语》注释了。我说,爸近来太忙, 等空闲了,多跟你聊聊。 说完,心里想,我为别人的儿子孙子付出的时间太多了,自己的孩子反而 “吃亏”,似乎对不起孩子。但又想,大凡忙碌的父亲都是如此的,孩子的成长 方向,从来不以长辈的意志为转移,是社会的合力造成的。所以,只能尽心而已。 下午到风入松书店参加张曼菱作品研讨会。近来许多研讨会都谢绝了,但张 曼菱是我尊敬的师姐,她是20世纪80年代北大精神的代表,我便早早去了。赵为 民、江力、张颐武、程郁缀、吉狄马加等都去了。赵为民先走了,因为今天刘淇 来看望孟二冬。说到老孟,大家心情都很沉重。难道老天总是不保佑良善之人么 ? 张颐武、程郁缀发言后也先走了。我一直到最后。张曼菱看上去已经是半个老 太太了,但一发言,汹涌犀利,青春澎湃,我坐她身旁,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我比起他们那些师兄师姐,真是太平庸了。我几次发言表达自己的激情,但 还有一句话没有来得及说:张曼菱才是当代中国真正的“超女”。什么才女、美 女、女强人、女战士,她一个人就占全了。美国《时代》周刊封面以前登过张曼 菱,现在登的是章子怡和李宇春,我调侃说要给《时代》提意见,怎么品位越来 越脱离时代的火车头了? 张颐武赞扬了张曼菱的不改本色,程郁缀是张曼菱的班 主任,赞扬张曼菱像李清照一样“有风骨”。张曼菱像小学生似的乱说乱动,还 老煽动观众批判她,骂她,后来很失望。我说:现在不是80年代啦,除了说脏话 和诬蔑,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批评和批判。当年你第一个穿裙子,第一个剃寸头, 第一个号召跳舞,第一个在竞选中要求女权,那都是革命的行为。放在今天试试 ? 都变成满足愚众眼球的做秀了。 归途想起十七年前的今天,广播里传出胡耀邦同志逝世的消息。我抬头看了 看苍天上涌动的白云,回到宿舍,跟同学们一起写了北大第一幅标语:沉痛悼念 胡耀邦同志。大家高举着,贴到了三角地。那时候没有网络也没有博客,青年学 生多数是很纯洁的。 晚上工作后看了看博客上的评论,不出意料,索然乏味。 一个平庸的时代,流氓的水平都这么低,俺给他们提供了这么宽阔的场地, 这么敏感的话题,这么优秀的嘉宾,竟然话都说不利落。一心只是要脱,笨得让 人哭笑不得。以后有条件,开个真正的书院,还是面授机宜的教育效率比较高啊。 六 昨夜睡得很少,早上昏头昏脑,鼻子忽然出血,冷水一冲就好。 晚饭吃的俺们哈尔滨的粘豆包,蘸白糖,又白又滑又糯又清香,可有犯罪感 啦。不爱吃饭的人怎么能爱人民? 瞿秋白同志英勇就义前在《多余的话》中写道 :“中国豆腐,天下第一。”我读此言,胜过无数豪言壮语,泪为之下。 有人问我为什么还是副教授的问题。千万别乱想,不是领导迫害,不是同事 排挤,不是自己清高,而是我们北大中文系100 多号人,每年只有两个名额,退 休高峰已经过去,学校又规定比较死板。目前我系具有该评教授资格的著名副教 授达19人,如果到其他学校,可能都是院长级别的。不过大家真心爱北大,高薪 挖不走,美色诱不走。副教授就副教授呗。粟裕的军衔是大将,但多数元帅不都 佩服他吗? 我曾经跟韩毓海老师说,咱们立志当一辈子讲师,永不申报职称,要 成为全世界最牛的讲师,让那些教授副教授都羞愧死吧。可是韩毓海同志革命立 场不坚定,偷偷申报了副教授,我也开始动摇,结果北大在我出国期间,也给我 评了副教授,我半边身子一酥,半推半就地就接受啦。 这话有些开玩笑,其实严肃地说,就是我们的学术体制胡乱学习美国,学得 比较僵化造成的。相信以后会调整得比较合理的。 明天是冬至吧,黑夜要缩短啦。那心中的光明啊,你一寸寸地长出来吧。长 到十寸,就是尺美子,就是春天啦。 七 人的知识应该从哪里来? 下面的知识真令我大开眼界: 孔庆东何许人也,恕小子寡闻。 这小子都不知道? 那会让孔庆东好伤心的。我知道他原来是《文友》杂志的, 当时为了出名,《文友》杂志曾经“评选”出“中国十名最不受欢迎的作家”, 其中就有孔本人。这事让大家们喷饭不已。那是十年前的事了哈。 我想,类似的知识不知道还有多少啊。 我们大家往往就是在这样的知识背景下讨论着,争论着。 所以说,为什么我们要上一个正经的大学呢? 为什么要上一个正经的专业呢 ? 为什么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就不能随便推论、更不能随便批评人呢? 博客是个好东西。 但是,如果读书不够,只依靠在网上搜索一些人云亦云的资料就信口开河, 那博客只会使我们加速弱智。 明天是“破五”,希望破除我们头脑中的五毒吧。 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但使龙城飞将在,琵琶声停欲语迟。 八 今天超忙,好像过了48小时。 上午去昌平办事。中午吃的兰州九叶拉面,我问服务员兰州拉面的特点是什 么,居然答不上来。我说告诉你,记住了:兰州拉面的特点是一清二白三红四绿。 小姑娘红着脸说记住了。我一边吃一边想,自己这个臭毛病怎么就改不掉呢,走 到哪儿都忘不了好为人师。 九 昨晚在西安西八里村吃了两串臭豆腐,老板夫妇年龄跟我差不多,辛苦而充 实的神态,看上去很默契很恩爱。我想假如我当年没有考上大学,现在过他们那 样的日子也不错。 晚上在电视台的节目是谈幸福问题,大学生们多数认为幸福离不开金钱,还 说我当教授就幸福,我说未必,我的痛苦你们哪里知道。他们可能认为我是站着 说话不腰疼吧。跟我一起的嘉宾袁秋香老师是陕西资深的媒体权威,半个老太太 了,却思维敏捷,言辞伶俐,是个性情中人。她老伴早上给她放一双棉拖鞋,她 都很感动。而现在的很多人,你对他再好,解衣推食,上马送下马迎,他也感觉 不到,还贪心不足,忘恩负义。所以我在节目里赞扬了上世纪50年代的那代人。 刘心武讲的红楼梦,很多学者认为是野狐禅,或者是落后的。但大家要注意 那是电视节目,不能用固定的学术标准去要求。应该让人人有谈论红楼梦鲁迅金 庸希特勒的自由,不学术就不好吗? 学术就一定好吗? 好几位朋友问余杰,我也好久没见他了,有时候很惦念。 余杰的猛文比我猛,佘杰的美文比我美。喜欢读余杰的朋友可以多品味,余 杰近来的文字比以前成熟了一些。 我写文章讽刺批评过王朔,但我对王朔本人很有亲近感,我们不止一次在一 起喝酒。他其实具有很纯的一面,待人是善良的。骂我的人不会是朔迷,朔迷应 该是幽默的。也可能是某个熟悉的捣蛋鬼故意激怒我,然后偷着乐。 十 今天下午1 点半,中央电视台为摄制关于丁石孙老校长的节目来采访我,在 中文系的院子里谈了十多分钟。我深情怀念了上世纪80年代丁石孙当校长时,北 大的自由欢乐气氛。 那时我们经常示威闹事,给老丁制造很多麻烦。我们要游行去天安门时,老 丁在南门阻拦,苦口婆心地劝说。但是一旦学生被警察带走了,老丁则强硬地将 学生讨回,“校内处理”。 我说,什么是负责任、爱学生的好校长? 老丁就是。 十一 明早部队就要出发了,今晚来跟乡亲们絮语几句。说这话时,感觉像红军长 征之前似的。“红旗飘,军号响。子弟兵,别故乡。王明路线滔天罪,五次围剿 敌猖狂……”忽然想起,今天是“五一六”,四十年前的今天,那个不许说的运 动正式开始。不知何时才能打破研究禁区,让专业之外的普通人也能自由地研究 当年的真情。不过恐怕等我们自由研究时,又被日本美国领先了。 下午去凤凰会馆做“锵锵三人行”。窦文涛给我上了一课,用他丰富的主持 经验给我讲如何让观众保持对节目的兴趣,特别是不要把话说得太透,要让观众 自己多思考和得出结论。这跟我讲课的策略很有相通之处。窦文涛永远在不停地 叨叨,他的小本子上记满了信息、感想和名言警句,显得比高三学生还累,大脑 总是活跃地跳动着。我称赞他的敬业和才华,说万一他当年考上北大了,岂不抢 了我的饭碗。今天的话题都很严肃,窦文涛没有机会贩卖黄色思想。我看他憋得 难受,就调侃了一句阿宝的衣服,窦文涛立刻精神抖擞,说阿宝你穿得太厚啦。 曾宝仪只是笑,眼睛却一直看着剪报上恐怖的社会新闻。最近总是跟我们圣人家 族的一起共事,孔孟颜曾闵,都聚齐了。 晚上的小雨很好听,喜——刷刷,喜——刷刷。卖菜的白胡子老头哼唱着《 两只蝴蝶》,要“穿过花丛去看小溪水”。 倘若没有那些假药假酒,没有那些矿难空难,没有那些造谣的记者、剽窃的 教授,没有那些蛮横的警察、黑心的官吏,没有那些失学的儿童和失业的青年, 这个社会,不是看上去也很幸福吗? 记得是沈小岑唱的吧:“幸福不是毛毛雨,不会从天山掉下来。”崔健大哥 最近说:就剩下一根胡萝卜了,放在大棒的旁边。这个朝鲜族的老爷们说得多好 啊,怪不得北大学者把他的《一无所有》选进了《20世纪文学经典》,因为那些 脉搏跟人民一起跳动的艺术家,比我们这些苍白的学者真挚多了,也深刻多了。 临行絮絮语,江船火独明。挥手从兹去,萋萋满别情。 十二 今天早晨梦见点伤感的往事,就起来吃点爆米花冲淡了一下。 明天是北大中文系九十五周年系庆。这是咱们中国最光荣、最痛苦、最有学 问、最有情趣、最有梦想的文化单位之一,希望大家为他祝福。没有北大中文系, 我孔庆东完全不是今天这样。我祝我亲爱的北京大学中文系快乐安康,仙福永享 ! 十二 明天是愚人节,江云已经提前犯坏啦。还有几个小坏蛋来忽悠我,我不禁想 起《编辑部的故事》中余得利的台词:“我往外掏坏的时候,你还撒尿和泥玩呢 ! ”二十年多前上大学本科时,一次愚人节有人在三角地贴出海报,说刘晓庆晚 上来做报告。结果太阳还没落山,办公楼礼堂就挤爆了。有个领导说今天愚人节, 大家别上当,都回去吧。众人却吼道:“王八蛋,我们绝不会上你的当的! ”一 直坚持到新闻联播。第二天都纷纷说:这个愚人节过得真过瘾,终生难忘。还有 一个愚人节上午,我们宿舍刚起床,一位中年男子掩进来问道:“是你们这儿卖 《金瓶梅》吗? ”老皮说:“我们这儿哪有《金瓶梅》呀? 我们还想要哪。”那 人说:“我真的想买,你们拿出来吧。”我在上铺翻身一看,觉得那人很眼熟, 好像在办公楼里见过,就说:“今天是愚人节,可能是别人造谣吧? ”那人听了 一愣,把脸一虎说:“告诉你们,不管是真是假,不许传播黄色书刊。”老皮问 :“您是干什么的啊? ”那人凛然道:“我是党委的。”说完一转身走了…… 高级兽医师——孔庆东 孔庆东,男,1961年12月出生,中共党员,1982年7 月参加工作,观文登市 米山畜牧兽医工作站站长、高级兽医师,1982年毕业于山东省畜牧兽医学校,1997 年毕业于莱阳农学院畜牧兽医专业。撰写有较高学术价值论文20余篇;2004年被 评为威海市优秀乡镇畜牧兽医技术人员。现系山东省畜牧兽医学会临床医学专业 委员会委员。 联系电话:87310 ×× 139631329×× 上面的文字是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在我看来,愚人节用不着专门过。当 今的世界,还有哪一天不是愚人节吗? 明天一早出差,这是真的,有我的肉身为证。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 盛开。若要盼得红军来,春风再吹一礼拜。都回去吧,别送啦。 十四 中午跟几个老同学聚会,都是当年中文系我们文83的才子。我们班50多人, 拥有当年的各省高考状元9 名,真是空前绝后。现在全中文系的在校状元一共才 5 名。不过这也很牛啦。麦芒从美国回来玩,送我们他的诗集《接近盲目》,我 说麦芒的境界已经达到“完全盲目”啦,即庖丁解牛的境界。 海翁现在是中国诗歌界的权威之一,当年本来在我们宿舍,后来跟阿忆换了, 我们是十年同学。徐永是当年的四川状元,我们班的帅哥,照片长年陈列在北大 南门外的照相馆的柜台上。我们喝的从茅台酒厂弄来的绝对正宗茅台,以当年无 数快乐的往事下酒,满座十余人( 包括几位徐永的副总) 尽兴大笑。 下午去理发。还是那个很阳光的四川小伙子给理的,一边理发一边从镜子里 看电视上的韩剧。小四川很痴迷,说:“韩国老婆真好哇,我要是有福气,娶回 个韩国老婆,我妈妈会乐死啦。”旁边的女理发师说:“你就会做梦,人家韩国 女人怎么会看得上你? ”小四川问我:“你们大学教授娶得上韩国老婆娶不上? ” 我说:“娶上倒是没问题,就怕被伊削得人憔悴。”我这里的“削”是东北话, 就是“收拾”的意思。他们没听出来,小四川说:“憔悴就憔悴,会伺候男人就 行。”我说:“你们四川男人是不是被女人给耍怕了? ”他说:“你咋个知道哩 ? ”我说:“我喜欢听你们四川李伯清的评书,四川人绵里藏针的幽默是非常有 味道的。” 看了博客,看到一些博客要当我学生,要我答复问题、开列书目等。我想, 我这个所谓“东博书院”,只是个虚拟的文化交流客厅,并非真正意义的教书育 人单位,难以承担严格的教育任务,何况我自己的知识也很浅陋,哪里敢随便误 人子弟。不过既然某些朋友有要求,我就勉为其难,偶尔装神弄鬼一番。 首先,我宣布东博书院的教育宗旨是有教无类。任何人都可以来提问( 我不 会的问题就对不起啦) ,免费指导,自由交流。少数人一定要交费,我也不拦着, 但是声明,您交了费也没有什么特权可享,那只是您自己换来一个心安理得而已。 东博书院首先考虑的是穷苦孩子、残障孩子、傻孩子,包括什么“笨小孩”啊, 放羊孩啊,求实孩啊。孔子当年要求学生交十捆牛肉干,批林批孔的时候让我们 给骂得狗血喷头,说他贪财、说他把贫下中农的子弟置之门外。其实孔子是个民 办教师,既没有岗位津贴,也没有项目经费,就爱吃个牛肉干,还因为听了一次 音乐会就“三月不知肉味”,他收个点心费是可以理解的。而我拿着国家工资和 北大校长书记们好不容易通过各种创收弄来的岗位津贴,衣食无忧,就应该比孔 子境界更高点才对啊。所以,还是有教无类。只是发现我这里没有什么您需要的 东西的时候,别杀人放火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