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风回荡林木,摇曳暗影,夜晚的海滩,大海显的凄迷,当沙滩一抹光影浮现时, 一个像等候已久的身影,才从林木的暗影中走出。 「管好你的人,别老妄想做超出自己能力以外的事!」将魅枭甩到一个身著灰 衣斗篷的人的脚边,紫发少年风嗤声道。 看著摔在沙地上的魅枭,昏迷的脸和腹部各有一记明显的印子,灰衣斗篷下没 有面庞,而是一团漩涡气茫状,掩去真实面目。 「他不是被繁澔星打晕的吧!」 风一耸肩。「好心救他还一副嚣张的臭模样,乾脆给他一脚一拳让他安静点。」 「你好像从一开始就很不喜欢他。」 「喜不喜欢跟要做的事有什么关系吗?」风眨了眨眼。 「既然是合作的夥伴,我不希望彼此有嫌隙存在。」 「你这句话不会是希望我觉得他很可爱吧?」 这句俏皮话没让对方有任何反应,斗蓬下虽只见漩涡气茫,却可知道对方不欣 赏他这种玩笑。 「好吧,相亲相爱,不要有嫌隙是吗。」风一脸认命,走到魅枭身边,一把抓 起他颈上的衣服,笑笑唤著:「亲爱的魅枭小弟,清醒一下,快快醒来,喂还活著 吗」听不到回应,乾脆抬手毫不客气左右开弓甩给那张怪脸好几记火辣声响。 「住手!」灰衣人不悦一喝。 「不是要我表现合作情份吗?」风一副可惜的松手。 「你的事进行的如何了?」 「我的事?」他一击掌。「刚刚去玩了一下繁澔星的座下圣兽,真是可爱又好 玩,跟这种混的乱七八糟的大海品种不一样。」说著他又踹了魅枭一脚。 「够了。」斗篷下的人冷声道。「要你将海上绿园的彼海异花拿到手,多久了, 没听你有任何消息。」 「这位大哥,你以为西海皇宫是我家吗?随随便便就能进去呀,更何况海上绿 园位在深宫内,我现在在西海云台行动可是处处受限。」他大吐苦水似的叫嚷。 「能进西海云台你确实有能力,但是不要忘了你们风妖之魔与我合作,是各得 所需,若不能达到彼此的约定,就别想我归还风妖一族的宝物,再耗下去,我可不 敢保证这个宝物的完整。」 若非唯有风妖一族的人才有办法将彼海异花从海上绿园带出,他压根就不想与 这种本性散漫不定的妖魔合作。 「不用动不动就下警告吧,这样合作起来多不痛快。」风一副兄弟似的要拍拍 灰衣人的肩,对方却透出怒气的警告,他只好识相的收回手。 「说真的,虽然看不出你到底几岁,但这么唠叨,想必高龄一把,我说大叔, 放轻松一点,生气对身体不好。」 笑呵呵的,他很敬老的把对方从大哥的地位提升到大叔,只希望大家能够在愉 快的气氛下达成合作的目的。 没想到对方全身散出更加难以接近的寒气,斗篷下的漩涡甚至有更加扩大的危 机。 「好吧,谈正事,今天找我不会只是为了救这丑八怪吧!」风自认无趣,改以 下巴指了指躺在沙中的魅枭。 「既然你能接近舞天飞琉,我要你将她耳上的金珠得到手。」 「大叔呀,你怎么老要我负责这么高难度的任务,舞天飞琉是个能说碰就碰的 人吗,要她耳上的金珠干嘛,要我跟她定情用的吗?」 「你若能跟她定情,对事情的帮助或许会更大一点,只可惜你再怎么俊美也无 法打动她摒除你来自妖魔界的身份。」 「唷,你跟她很熟吗?很了解她吗?怎么知道她不会越过一切困难鸿沟,来段 惊世动人的恋情!」 「哼!」灰衣人懒的应和,冷哼背过手。「多久的时间能给我答案?」 「多久嘛……」风伤脑筋的抓抓头。「这种事要看机会,突然要我给时间,嗯 ……啊……这个……那就一个月吧!」 感觉到对方盛怒将起,他马上吐出个数字。 「你很喜欢测试人的脾气!」 「别这么说嘛,我只是希望增近彼此的了解。」 「不需要!」灰衣人断然道。 「好无情的回答喔。」风一副捣心受伤状。「虽然我们的兴趣可能不一样,但 是可以找出共通的话题聊嘛,比如说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带著这怪物四处屠村?」 灰衣斗篷下猛地射出一道凌厉异常的视线戚,哪怕隔著漩涡,也可感到那股犀 锐。「如果不是你身上有一股妖魔界最上层的气息,那是一股接近神魔一线间的气 息,你的一切都让人难以信任。」 「尤其你的气息相当不稳定,正气、圣气、魔气,常混淆的让人难以界定,但 是你记住,神与圣是我必杀的对象!」 「没想到我有这么了不起的气。」哇,风自我惊叹。 灰衣人走到魅枭身旁,朝风撂话道:「你只有十天,十天後,彼海异花和舞天 飞琉耳上的金珠,没有一样让我见到的话,我不保证」 「那么也请你记住。」不待对方说完,风便打断。「风妖一族的宝物若有任何 损伤……这么说吧,」环著胸,他微笑依旧,双眸却灿射精芒。「谁怎么损伤它, 我就怎么对付那个人,哪怕只有一道小擦伤,那我也必还对方一道见骨的伤,你最 好相信我有能力办到。」 对这忽来的严正,灰衣人瞬尔一怔,紫发下的眼,辉映那抹漫不经心的笑,散 出一抹清冽,甚至隐透一丝浩正气息,让灰衣人体内的魔邪之气产生一股相斥感。 「神与圣是我必杀的对象,希望你将来不会是那个对象。」 冷冷说完这句话的灰衣人,即带随著脚旁的魅枭一同消失。 「神魔一线间是吗?」风自嘲似的喃言。「唉,本质就是本质,消也消不掉, 真是怎么做都为难。」 沙滩上,明月已高悬,光辉更加明亮,清柔的光茫,让风微蹙著眉,有些不愿 面对般的别过面庞。 「月光还是一样让人心慌呀。」他声多无奈一叹。 「主人,请你相信我们,我们……没有跑去哪玩,故意拖延时间,让屠村凶手 就这样溜掉……我、我们是说害你为了担心我们而失……失去痛宰凶手的时机。」 主子的眼光看来,说词马上转弯。 「对呀,主人……我们完全按照你的吩咐,调查出事村落还有你吩咐的几个地 点後就赶回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一处山坡睡著了才延迟,请你一定要相信 我们。」 杰、润立在繁澔星眼前,主人明令在先不准他们哭哭啼啼,只好忍住夺腔的哀 号,两只大鸟头垂首请罪,坐在一旁的席斯、安诃远则对他为著一个迟到而如此刁 难圣兽,著实感到过火。 「哟,我对你们怎么了吗,什么都还没做,这么紧张做什么呢。」夏悠然斜坐 大椅,一手挂在倚背上,修长双腿交叠,伸手接过侍者送上的茶水,完全一副慵懒 痞样,看来面容微笑、话语亲切,唯有唇角勾的让人发毛。 就是这样才可怕呀!杰、润将这句话咽下喉咙,主人越不热中的语调,表示火 气也越大。 「澔星,他们连续多天调查村落,累了睡过头迟到可以理解,连我们都会被事 情绊住而延误,你又何必如此大动肝火。」安诃远中肯说道。 「是呀,什么时候不好绊,偏偏绊在这一次,还是我与凶手对战时,可真巧呀。」 澔星饮下润喉茶水,看也不看底下圣兽一眼的将杯子置於桌上。 「你不要让凶手逃了,迁怒他人!」席斯难得善心大发的说句公道话。「你这 句话暗示他们跟凶手有勾结似的,他们俩哪有那个胆呀!」 整个光城圣院都知道,灵兽中,蓝翅巨雁生性凶悍,但这一支种族在面对夏之 圣使时,经常是连滚带爬的逃窜,因为当年夏和秋大闹灵界时,火烤灵兽的恶名远 播。 尤其澔星对巨鸟特别锺情,一到灵界怎么会放过蓝翅巨雁这支以自尊高又凶悍 闻名的种族,在灵界追逮圣兽个把月,他几乎尽挑这一族玩,整到蓝翅巨雁全族哭 天喊地,威风大失的以长老为首跪了一地,哀求他别再来,杰、润更是其中倒楣之 最,在澔星的火爆威胁下,当年才只有六、七岁的杰和润,因为双头奇特而被族人 送出来交换和平,又因夏和秋的为虎作伥,圣院派人到灵界来,为了对大司圣交差, 杰、润顺理成章成了他的座下圣默。 「主子,我们绝没这个胆和凶手勾结,请你相信我们……呜……」对主人明令 不准哭哭啼啼的警告,杰和润再也忍不住了,同声呜鸣哭求。 「是我夏的圣兽就绝没这个胆,但你们还是我夏的座下圣兽吗?」这句笑笑的 话,却犹如鞭子扫过杰和润。 「主人主人我们是我们是你的圣兽请你不要怀疑我们的忠心,呜呜」杰润哭著 捱到夏的腿边,双头靠到他膝上,又哭又求。 「你也说的太严重了吧!」席斯道。 而先前求情的安诃远,此刻倒有些沉思的看著杰和润。 「身为大神官,你的眼睛不会是装饰的吧!」澔星淡然道。 「我的眼睛……」听到这话,席斯睁大眼看了看杰和润。「还好吧,说成那样 还以为妖魔化身我没看出来,不过就是被动了点手脚。」 「动手脚!」杰和润大惊。「我们被动过手脚!」他们怎么没感觉。 「你们刚刚说在一处山坡睡醒才延迟,为什么会在山坡睡著?」安诃远问道。 「当然是飞累了,就到山坡下休息。」 「就是这样睡过头!」 刚刚不就都说过了。 「你们在哪边的山坡睡著?」 「东方接近西方交界的一处山坡。」两颗鸟头共同道。 「前天你们探查哪几个村落?」繁澔星开口了。 「北边,主人吩咐的!」 「对,北边一带的村落!」 面对主子的问题,双头大鸟兴奋昂首,因为主子终於正眼看他们。 「昨天呢?」 「东北方的村落,我们都很努力的完成主人交待的任务。」 「我们想快快完成任务好跟主人见面呢。」 杰、润热切的道,更加把双头偎近主子腰际,撒娇著。 「接下来,今天呢?」繁澔星支著侧颜,冷睨著这只双头笨雁。「照我给你们 的计划,不止如此吧。」 「钦,接下来……」 「好像是……」 靠在主子身上的杰和润很努力的想了想,晃了晃鸟头,还是挤不出任何记忆画 面。 「大概……」 「就飞到山坡上睡著了吧。」 「对,睡了、睡了,我们没有背叛主人!」两只鸟头很自然的串连,鼓著翅膀 天真喊著,完全不觉那空了一天的记忆有什么不对。 「睡了!回答的真是一点思考能力都没有呀。」繁澔星双眉挑了挑,青筋浮出 额鬓,朝候在一旁的总管道:「管家,我先前吩咐的东西呢?」 「在此,澔星少爷。」老管家呈上一个托盘。 「自己挑一种吧。」 杰、润不解的面面相觑,探头一看,只见托盘上并排呈列著长柄刀、鱼刀、剁 肉刀、刨丝器等刀类。 「你家主人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笨蛋,要两颗不会思考的脑袋干什么,乾脆煮 来吃补充我的元气!」 「主人主人我们思考、我们努力思考」吓死的双头鸟,连退好几步远,颤颤抖 抖的把头靠在一起。 「你们该明白,主子我可以忍受反应慢一点,却不能忍受笨蛋的存在,尤其还 是跟我夏有关的东西,一个人要笨成这样,也不用太过留恋生命,我就送给他一个 痛快。」 「可、可是……我们不是人类呀……呜……呜呜……」 杰、润很委屈、很可怜的垂泪伸冤。 「鸟类嘛,那就更不需要留情了,杰用烧烤,润要清蒸是吧,哎呀,养了多年, 这么肥,我看得要先刨丝才好入味。」夏起身道。 「主人主人」双头大鸟马上化成人形,连滚带爬的抱住主子左右大腿,拼命哭 饶。 「我们也算半个人类」 「是呀是呀我们可以变成人形,不算鸟类」 天呀!安诃远有些深呼吸,身为武将的他,对这一幕只有浑身不对劲可形容, 鸟就算了,偏偏化成人形,两个大男人抱住另一个男人的大腿哭哭啼啼,简直难看 到极点! 「人类、鸟类都不是重点呀,重点是你们的脑袋要有用呀?」夏倾身,对抱在 腿上的两人继续绽出那令人发毛的笑容。 「有,我们有脑袋我们想到了」抱在主子腿上的杰、润同时大喊著。 「喔,那就说说是哪裏不对?」 「我们不该睡在东方接近西方交界的一处山坡,应该睡在与主子约定的山坡!」 「对,这样就不会迟到,让屠村凶手对主子有机可趁!」 两颗仰望主子脸色的头颅,热切的希望得到主子的赞美,却见主子笑的更加阴 森,然後朝总管一甩头,像终於确定了什么。 「笨果真是一种无力回天的病,叫人带下去,烧烤、清蒸、炖、煨、煮都行, 务必把他们给我肢解乾净,记住,脑子千万别吃,省得像他们一样笨!」 「主人求求你再给我们机会不要吃我们」 「我们会努力工作弥补我们的笨不要杀我们」 杰、润吓的死抱住紧涤星大腿不放,满脸涕泗纵横。 「主子我们不要离开你请你不要抛弃我们」 「尤其不要用这种方法处置我们呜」 「好了,澔星,别再整他们了,还是想办法解决他们身上的问题,早一点知道 真实的情况吧。」安诃远再也看不下去了。 「会被人动手脚,一定是他们得知很重要的情报,看在这一点上就算了吧。」 席斯更好奇的是系在他们身上的秘密。 繁澔星眸光扫过明显松口气的两张脸。「若你们身上的消息不够看头,还被人 动手脚耍著玩,就别怪主子我用更狠的方式处置你们!」 不理再度一脸悲惨相的杰和润,夏道:「我不擅长净澈化除的能力,若秋还是 冬在这,以他们的能力属性会好办多。」 「放心,人尽皆知,你只擅常破坏的能力!」 横了一眼席斯的繁澔星,看著桌上的水杯,思忖片刻。 「秋曾依我的属性教过我一个方法,现在也只好姑且一试了。」 他一弹桌上未喝完的茶杯,杯内的水飞出,澔星扬手将水收於掌心,炎光随即 散出,先前的水形成圆环状在他掌心上飞绕,水环底下火焰赤燃,随即水环二分飞 向杰和润,由他们头顶环罩而下。 「你的炎焰之力有除秽和浴火重生的能力,秋的方法应是借你炎光之力炼化净 水,好除去任何魔力的依附。」 就在席斯观看的诉说著其中渊由时,由杰、润头上绕下的水环忽然进开,水花 飞溅,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见恢复大雁鸟身的杰润倒在地上! 「杰、润」繁澔星大惊,忙抱起他们长长的颈项,看著置於臂弯中的双鸟头。 「怎么回事?」安诃远看著昏迷的杰和润,两颗头竟锁在透明白光中。 席斯蹲下身,细细检视双头雁鸟,朝繁澔星严正道:「对手施下的不是魔力, 而且你的动作完全在对方的估算中,料准你必用这种方式,以水为媒介来化解他们 身上的力量,结果反而中了对方的计谋,触动杰和润身上的结界。」 「你的意思是……对方借我之手,将杰和润锁入他所下的结界中!」 「我只能说,对手是个相当熟悉你一切的人!」 繁澔星整个面色沉下,看著手臂中的杰和润,大掌轻抚他们长长的颈项,目光 不曾移开地问:「如果封印一直不解开,被锁在封印中的杰和润会怎么样?」 「我无法告诉你会如何,因为这种封印我也第一次见到。」席斯感应著雁鸟身 上传来的气息脉动。「这种封印,圣气中还带著浩瀚的大海力量,以我们的能力硬 要解开可以办到,只是怕会伤到杰和润!」 「大海的力量!」繁澔星抬头,神态露出少见的严厉。「圣气中还有浩瀚的大 海力量,难道是舞天飞琉!」 「浪·涛令之主没必要做下这种事!」安诃远反驳。 「那你告诉我大海上,还有谁同时拥有圣气和浩瀚的大海力量,况且,我与浪, 涛令之主,从一开始就是她对上我,而非我找上她!」他怒目喊道。 「这……」这一点确实也令安诃远不解。 「澔星,你先别动怒,安武相说的也没错,舞天飞琉做这件事的动机太薄弱了, 而且对手是个熟悉你一切的人,我想舞天飞琉应还没这个能耐对你了解到这个地步。」 「这也是,舞天飞琉不可能对我有这种了解。」繁澔星摇摇头,想甩去那份焦 虑。「安兄,抱歉,我太急了。」 「我了解,你先冷静,目前先解决杰和润的问题才是。」安诃远安慰道。「我 们一定能想出办法的,幸好是圣气而非妖魔的封印,对杰和润不会有立即的伤害性。」 既是圣气对圣兽应不会有严重影响。 「只好将杰和润送回光城圣院,请大司圣还是神祭司想办法了。」这是目前唯 一的解决之道了。 「只怕远水救不了近火。」席斯不以为然。「圣气对圣兽虽不会有立即性的影 响,但这不会马上影响的时间是多久,三天还是四天?从这回光城圣院再加上带著 杰和润只怕都要六天以上,再说我们不知道对方锁在杰、润身上的秘密是什么,搞 不好那才是更致命的事,总之,现在来回光城圣院可不妙。」 「那岂非动弹不得?」安诃远伤神,随即灵光一动。「我直接去找浪·涛令之 主,澔星,撇去你与浪·涛令之主问的是非,这种封印目前也只有她有办法解决,」 「你说的没错,目前确实也只有舞天飞琉有办法解决。」繁澔星毅然起身道: 「但不是你去,而是我去。」 「你去!」安诃远吓一跳。「可是你们……不太合吧!」这两人见面,以彼此 的个性,真让人不安。 席斯摇头。「西海云台离这裏确实比光城圣院近,尤其在大海借著海浪之力会 更快,但带著杰、润也要二天的路途,我想眼前只有一个人是最适当的,他绝对更 有能力解决这种封印。」 安诃远一击掌。「海上大贤者,马罗克洛!」 「确实是最适合的人,你说过他住在南海皇的西方陆上,离这只有半天路程。」 繁澔星朝安诃远道:「还请安兄将你的海上脚力借我一用。」 若以法力凌越空间很快,但受封印影响的杰、润,不适合承受时空转移所衍生 的压迫,只能以正常方法送他们到目的地。 「这没问题,可是海上大贤者很难见到。」连他在海上生活这么久,都不曾见 过。 「我要见的人,没有见不到的。」断然抛下这句话,繁澔星便抱起杰、润庞大 的身躯走出,安诃远连忙追出。 屋内的席斯见状只有叹气。「平时对圣兽威胁挂在嘴边,刚刚还想宰来吃,真 出事,还不急的跟个傻父亲一样!」 六、七岁就跟在繁澔星身边的杰和润,会这么的黏主子撒娇,也有一半是因为 他们是由繁澔星带大,才会有这种没断奶的模样,也才会常被澔星吃定的恶整。 「看来四季司圣身边的灵界圣兽,只有秋和冬的最成熟,尤其秋的圣兽,简直 不知道谁才是主人!」 ---------------- 转自寻爱浪漫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