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虽然曾经巫山云雨过许多次,穆贝勒这次却有些紧张。 他略显笨拙地褪去席可岩的衣服,大手温柔地抚摸她的脸,肌肤很光滑,想 必她也相当注重保养吧? 为了掩饰自己的激动,他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我想要你,而且是疯狂 激烈的那种。” 席可岩的脸红扑扑的,闭着眼,不说话。 她害羞了。 非常害羞。 她害羞的时候就不说话。 她平时嘴巴歹毒,说话半点不留情,见她突然变得这么乖,穆贝勒心里一动, 从身体深处涌起一股异样的柔情。 他亲了亲她挺翘的鼻子,然后温柔地分开她的双腿,把自己昂奋的欲望抵在 她的蜜谷之前。 “一开始会有些痛,但慢慢感觉就会好的。”他温柔地说。 席可岩轻哼一声,觉得自己真是丢脸丢到了大西洋。 “宝贝,我爱你。”穆贝勒在她耳边说着甜言蜜语,挺身把炽热欲望刺进她 那神秘温润的私处。 席可岩闷哼一声,连忙用手捂住嘴巴。 她原本绯红的小脸变得有些苍白,眼里也浮现一团水气,却逞强得不发出声 音,甚至还动了动身体,示意他不要磨磨蹭蹭的。 花径有点窄,在进入后,穆贝勒并不急着冲刺,他只是在感受,感受那种从 未体验过的紧窒与悸动,还有那种身体的真正融合。 他的心怦怦地跳着,以前从未想过仅仅是身体的结合就能带给他如此多的满 足与叹息。 穆贝勒把硬硕向前顶去,席可岩哼叫一声后,双手抓紧身下的床单,小嘴微 张,发出暧昧的呻吟声。 他退出,再插入,再退出,再深入,随着动作越来越快,穆贝勒感到一阵阵 的快感像涨潮时的海浪,一浪比一浪高。 席可岩再也忍不住的发出甜腻腻的呻吟,宛如新鲜的蜂蜜一般,还带着鲜核 的芬芳气息,让穆贝勒疯狂。 他的双手握住她颤动的双乳,她的双腿则夹紧他的腰,他用力地抽动,使劲 揉搓她的双乳,并俯下身吻上她的双唇,她也热烈的回应着他的吻。 穆贝勒加重力道,床面跟着摇晃,当这种频率达到极限时,席可岩像只小动 物般哀呜着死死地缠到他的身上。 快乐像黑夜中突然迎面而来的一道强烈光束,把她刺得头晕目眩,当他在她 的体内射出灼热的热液时,她突然尖叫一声 “啊!你没带套子!” 她一脚把他踹下床去。 “真混蛋,难道你没有一点职业道德吗?虽然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病,但 万一有病怎么办?或是让我怀孕了怎么办?”席可岩越想越懊恼,刚才的快乐在 刹那问飞得不见踪影。 穆贝勒惨兮兮地躺在地毯上,觉得自己恐怕是这世上最悲惨的男人了。 “宝贝,我向世界上所有的神发誓,我没有病;如果你怀孕了,我就娶你。” “就凭你?”席可岩斜睨他一眼,抓了件睡衣走向浴室,开门的时候才冷冷 丢下一句,“就算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嫁你这种差劲的男人。” “喂!” 怎么这样说话? 如果按照穆贝勒平时的脾气,早把她按到地上再上一次了。 啧,真是讨厌的女人。 刚刚做完人生的第一次,有了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初体验,不是应该表现得娇 滴滴、柔弱无力,让男人抱着去洗澡的吗? 为什么她还有力气把他踢下床,然后自己去洗澡? 真、真、真不可爱! 穆贝勒还在那里抱怨,席可岩已经冲完澡出来。 她把床单扯下来,那上面有着一些已经变得暗红的血迹,她皱了数眉头,感 到心悸痛了一下。 人生的第一次,就这样结束了? 没有爱,而且对方还是个吃软饭的? 席可岩,你还真是可怜啊,竟然沦落到这样悲惨的地步! 看到躺在地板上的男人,不知为什么突然心烦意乱,她把床单和先前脱下的 衣服一起丢进洗衣篮里,然后踢了踢他,“我要睡觉了,你去睡客房。” “啊?”穆贝勒再次震惊。 “啊什么啊,难道你以为我会和你一起睡?”席可岩的嘴角不屑地往下撇着, 心里却鄙视着自己,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这样的关系。“我习惯一个人睡,走开 啦。” “宝贝……”他还以为可以温香软玉在怀呢。 “闭嘴!宝你个头啦!去睡客房,快去!”席可岩的脸色难看得可以媲美白 云公主的后娘。 见她来真的,穆贝勒只有草草冲了个澡,一脸沮丧地走到客房。 真讨厌,真讨厌,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女人呢? 向来只有他把女人撵走的份,现在居然有女人敢撵他? 以前的穆贝勒也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觉,在他的观念里,做爱是做爱,睡觉 是睡觉,唾觉就一定要自己霸占着一张Kingsize的大床,那样才舒服。 可是……他今天难得想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睡耶! 她居然把他赶出来? 抱着枕头,穆贝勒扁着嘴,在床上滚来滚去,眼里满是怨恨,蓦地,他把枕 头丢到地板上,忍不住大叫一声,“席可岩,你会一辈子没人爱!” 好,心里想算舒服一点了,他把枕头捡回来,再次抱住,睡觉。 她的身体柔软适中,肌肤柔滑滑的,不像时下的女人多半是骨头架子,骨肉 匀称,腰肢纤细,双腿修长,双乳丰满,如果把头枕在那里睡觉,一定…… 呼……呼呼…… 穆贝勒作起了春梦。 翌日清晨。 席可岩被一阵强烈的快感给刺激醒来,她有些迷糊地睁开眼睛,感觉到有双 邪恶的大手正在她身上恣意妄为。 “混蛋!”她尖叫一声,“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记得门从里面锁上了的。 “宝贝,我想你啊。”穆贝勒从后面把住她,亲吻着她敏感的耳朵,让她只 能发出急促的喘息,再也说不出话来。“宝贝,对于一个‘贫穷”的男人来说, 他可是很饥饿的哟,做一次怎么够呢?而且昨晚你也没怎么体会到快感吧?我可 是很敬业的喔,所以今天一定要把功课做到足才行。“ “混蛋……谁要你……做了?” “你这里都湿了,还嘴硬?”他邪恶的手指探进她的下体,先用手指在敏感 的花核上揉捏一阵,然后指头沿着花瓣上下抚弄后插入小穴,左右上下旋转不停 的扣弄,酥麻麻的快感从她双腿间油然而生。 唔……他果然是个吃软饭的,床上功夫很高明也很熟练。 不知道为什么,席可岩觉得有些生气。 一想到他是从许多女人身上学得这么高明的调情手段,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穆贝勒熟练的挑逗使她舒服得痉挛,双手抓紧床单浑身颤抖着,昨夜的记忆 重回脑海,使她既羞涩又亢奋,更带着说不出的舒畅,这种舒畅的刺激是昨夜疼 痛时体会不到的。 “……不要……哼……不可以……”他不时轻扯着她如珍珠般的花核,他的 两只手指仍在她的穴内探索着,忽进忽出、忽拨忽按。 席可岩难以忍受如此热烈的爱抚挑逗,整个人几乎弹跳起来。 从来没体验过的感觉,快乐,却又让她惶恐。 这种快乐像毒药,万一上瘾了怎么办? 穆贝勒存心逗弄她,一手握住硬硕抵在她的花唇上,利用湿润的爱液在小穴 四周轻轻摩擦,欢爱的前奏曲所引动的快感迅速传遍她的全身,席可岩被摩得奇 痒无比,却又羞耻难耐,她终于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一个很专业的家伙。 这种丢脸的事……好想逃开。 她昨天一定是在酒吧喝太多酒,喝醉了、喝胡涂了,才会一时失策答应这个 家伙留下来的吧? 呜……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虽然脑海里思绪紊乱,可是当体内的空虚被填满时,她还是很快就被那股强 烈的快感推上高峰,忘记一切烦心的事。 当清晨的欢爱过后,已经天光大亮,怕上班迟到的席可岩慌慌张张地冲了个 澡,穿好衣服,急急地朝外走。 她走了两步又回来,丢给躺在床上赖床的男人一串钥匙,“这是备份钥匙, 如果饿了,就自己出去买饭吃,冰箱里只有牛奶。我晚上六点以后回来。” 不待他有所回应,话一说完,她就快步离开。 穆贝勒拿着那串钥匙,双眼眯成一条缝,露出一抹危险的光芒后随即又闭起 来,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动人的微笑。 一个良好的开端,让他一大早就心情愉悦,开心地吹起了口哨。 一个人在床上躺了半天,穆贝勒觉得无聊,便打了通电话。 “翼?” “贝勒?”电话那端响起一个惊讶的声音,“你在哪里?” “台北。” “我当然知道你在台北。”对方略微沙哑但同样好听的声音高昂起来,“你 为什么不去澳洲?你不知道伯父、伯母多期望你和他们一起移民澳洲吗?机票都 买好了,你居然落跑?” “呃……”说起这件事,穆贝勒不禁心虚地笑了笑。“台北的总公司还需要 有人管理,我主动留在这里,也是为了替老爸分担辛苦啊,移民的事,什么时候 都可以,不必急于一时。” “亲爱的贝勒爷,那你也该给伯父、伯母打声招呼啊,这样任性地跑掉,害 伯父、伯母跑到酒吧来找我,伯母还一直掉眼泪呢。” 对方是穆贝勒的同学兼好朋友秦翼,“虎啸蔷薇”酒吧就是他们两人合伙开 的,只是穆贝勒是个不管事的老板,他除了晚上会去那里喝酒,其他时间根本就 不见踪影,全是秦翼在辛苦管理酒吧。 “我有给他们留纸条啊。”穆贝勒更加心虚地笑着。 “你留的那是什么纸条?‘我去追女人’?老天!你还当自己是十七岁的莽 撞少年啊!”秦翼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 无法反驳之下,穆贝勒只是更加尴尬的笑。 “既然你说要管理台北的总公司,干麻又不到公司?让总经理一个人苦苦支 撑,有大事还要打电话到澳洲去请教伯父,你也太任性了吧。” 秦翼僻哩叭啦骂个不停,让穆贝勒开始后悔自己干嘛没事打了这个人的电话 号码,真是自找罪受。 想他堂堂“东方集团”的总裁,居然会沦落到这么凄惨的地步。 “翼,我也是很无奈啊,谁教我在决定去向的前一天发现了自己的真爱呢? 你知不知道生命诚可贵,事业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揩可抛。” 好久,电话那头的人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喂?翼?”穆贝勒小心翼翼地问。 秦翼幽幽地叹息一声,“大少爷,你确定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的吗?” “我还没有看日出耶,我还躺在床上,唔……枕头上有着我最爱的女人的清 香,好迷人喔,让我真不想起来。太阳不是从边边升起吗?哎呀,你一定是睡昏 头了,这是不可能的事。” “穆、贝、勒!” 每个字里充满杀气。 穆贝勒傻呵呵地笑,“翼,你火气也太旺了,是不是很久没碰过女人了?真 不知道你在坚持什么,要知道长久禁欲对身体健康不好耶。” “你现在在哪里?” “干嘛?” “马上去杀了你!我为你准备了三百六十种死亡方式,你准备选择其中一种 吧,混蛋!” “翼,还记得咱们的赌约吗?准备好赌金,你输定了!” “啊?”秦翼大惊,“你在她那里?” “没错。” “你玩真的?”秦翼更加惊讶。 穆贝勒微微一笑,“翼,这次可不是开玩笑,我打算娶她进门。” “Gad !”这下秦翼真要怀疑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不可能是真的吧?” “当然是真的,否则我干嘛留在这个已没有什么新鲜美女的地方,还不如去 澳洲钓外国妞呢。” 果然是花花公子,三言两语就露出色的本相了。 沉默了片刻,秦翼认真地问:“你真是为了她才留下的?” “嗯。” 秦翼倒吸一口冷气,更加长久的沉默之后,再问:“值得吗?” “废话!不值得我干嘛这样折腾?”一说起席可岩,穆贝勒脸上的笑容不禁 加深。 “她真的是很特别的女人,真的很特别。” “希望两个星期以后,你还对她有兴趣。”秦翼哼了一声,把话题转到正事 上,“还有,别沉浸在温柔乡里就忘记工作,你敢偷懒,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啦,比我老爹还罗嗦。”穆贝勒皱皱眉,“这段时间我会住在我老婆的 家里,没事不用找我,有事就打电话,OK?” “搞什么?这么神秘。” “嘿嘿,给我两个月时间,一定把她带到教堂给你们看。” “真的假的?” 秦翼大感震惊,这是那个号称三十岁之前绝对不谈婚事的男人说的话吗? “这段时间我会在家用电脑工作,随时电话联络,也麻烦你多费心打点酒吧, 拜拜,两个月后见。” 秦翼放下电话,久久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有钱少爷,花花公子,游戏人间,从不认真,这次却宣布要玩真的? 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好吧,他就拭目以待。 “经理。你的心情很好喔。”秘书沈佳玲小心翼翼地看着席可岩好半晌,确 定她确实心情很好,才这样跟她聊了一句。 她们正在公司大楼的顶层餐厅吃午饭。 席可岩习惯性地皱了较眉, “有吗?” “有啊,你今天一上午都没有皱一下眉,也没有驳回新人的企画案,他们都 兴奋得手舞足蹈呢。” 沈佳玲是席可岩的学妹,在学校就认识,她们都是学生会的干部,也因为多 了这层关系,沈佳玲还算敢和她说话,不像其他同事,面对她总是胆战心惊的。 在大家心里,这个女经理比男性上司更难伺候。 “是这样吗?”席可岩歪了歪头,并没觉得有什么值得让她高兴的事啊。 沈佳玲神秘一笑,“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所以心情愉悦。” “去。”席可岩瞪她一眼, “你整天尽想这些无聊的事。” “怎么会无聊呢?男婚女嫁、男欢女爱这很正常嘛。总是一个人才奇怪咧, 那样会内分泌失调,变得又老又丑喔。” “你说我又老又丑?”席可岩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 沈住玲吐了下舌头,做个鬼脸。 今天席可岩的心情真的不错,跟她开玩笑也不会真的发脾气呢。 “如果你还没有交男朋友的话,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沈佳玲一脸兴致 勃勃地问道。 “嗯?”席可岩挑了挑眉。 “是你理想中的那种好男人喔,在大学教书,年纪还不到三十岁,而且个性 温和,精通家事,内外兼备,温柔似水,人也长得很不错,怎么样?心动了没?” 席可岩真的有些心动了。 她思索了一下,“可以啊,找个时间见个面吧。” 她才不会把穆贝勒那种吃软饭的家伙当作男朋友,如果遇到适合的好男人, 肯定马上一脚把他踹开。 和这种男人才不能长久相处呢。 穆贝勒……席可岩使劲摇了摇头,干嘛这时候想他啊? 他算哪根葱、哪根蒜?她找不找男朋友,都不关他的事,哼! “好,我会尽快和他联络,他对学姐也很有好感呢。”谈到私事时,沈佳玲 就会叫她学姐。 席可岩点点头。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脑海里还是一直浮现穆贝勒那邪邪的笑容。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