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悦琪将薛秀丽的心声转述给霍楠军知晓。 听完薛秀丽那番话,悦琪心里也跟著发慌,有好几次她觉得自己和薛秀丽的 情况相同,霍楠军离她太遥远,即便他们约了几次会,偶尔下班以後也会聚聚, 但是她总觉得好像少了什麽。 「我妈太在意自己的表现了,其实她就算没有做任何事,她在我爸心里的地 位还是不会改变。」霍楠军脱下西装外套,整个人坐进沙发里,然後朝她伸出手。 「你……你不是要煮咖啡给我喝?」悦琪站在原地提醒他。 「等会儿。」霍楠军握住她的手,将她一把带进自己怀里。「你记得我有多 久没有吻你吗?」 她低头扳著手指数,「大概有一、二……」 来不及数出正确的时间,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同样的甜蜜亲吻已经上演了数回,每次在送她回到住处楼下,两人总会在车 内分享几个离别吻,但是在他的住处还是头一遭,没有被人看见的疑虑,霍楠军 的动作自然也跟著大胆起来。 随著他的手开始在裙摆边缘游移,悦琪也跟著有些不安,并不是他的调情技 巧不够高超,还是她不解风情的要喊暂停,事实上她已经被拨撩得有些心猿意马 了,但她感到不自在,尤其在她心里还有一大堆问号的时候,她不认为自己已经 做好了准备。 但她还在考虑怎麽阻止他更进一步前,霍楠军已经停止了亲吻。 「怎麽了?」即使她热情的回应他的吻,但是他仍感受得到她有些分心。 悦琪本想离开他的怀抱,可是他箍箸她腰的手文风不动,她只好乖乖坐在他 腿上,抬起下巴看著他。 「我有点不习惯。」 「哪里不对劲了?」霍楠军双手一摊。 他原本紧紧环著腰的手一放开,她慌张地环住他的脖子,惹来他几声低笑。 「不是这样……」她声音娇软的抗议,「我知道你很好,但是……」 「你的「但是」好多。」霍楠军重新将手绕回她的腰间,将她稳稳的抱在怀 里;事实上她抱起来的感觉十分舒适。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大的差距。」 「以现在这样的距离?」他将她又拉近了些,提醒她以目前的距离看来,她 的话与事实不符。 「你知道怎麽谈恋爱吗?」她皱了皱眉不理会他的戏谑。「我想你也许是个 中高手,但是我知道恋爱不光是亲吻而已,也不只是去吃个饭就算。」 「你可以告诉我你想去哪里。」 「我们能够去哪里?」她反问他,他们的约会地点除了餐厅外就没有别的。 「音乐会?参加晚宴?还是换吃中式餐厅?」 「可以都不要吗?」悦琪试探性的问。 「你想煮给我吃吗?」他开玩笑的说。 「可以啊!」她眼里闪著光芒,[你想吃什麽,我明天晚上煮给你吃。」 「你煮东西给我吃?」霍楠军有些不敢相信,他交往过的女人里没有一个是 下厨的料,连他母亲都是进不得厨房的,悦琪竟然要煮饭给他吃? 悦琪有些气馁的垂下头,低声的说:「我并不是会去听音乐会,参加名流晚 宴,或是天天上馆子吃饭的人……跟你完全不一样吧?这就是我们的差距。」 「真巧,正好那些事我也不喜欢。」霍楠军出乎她意料的说。 「可是你看起来就像活在那个阶层的人啊!你看,我们每次约会就是去餐厅, 吃完饭後你送我回家,就没有别的了。」 「你忘了我送你下车前还会做点别的事。」他懒懒的拨著她的头发,手指沿 著小巧的耳朵下滑到她的衣领,轻轻移开布料,在她细白的肩上仍有他前几日留 下的红色吻痕。 「我们算是男女朋友吗?」她不安的移动著,屋内的灯光比车内亮多了,他 撩开她领口的动作令她颤动。 「不是吗?」 她握住他蠢动的手,不让他继续在自己身上游移,却被他反握住。 「给我肯定句,你不能老是在我需要你回应的时候又丢一个问号给我。」悦 琪忍不住的说出了心里的感受。「你看不出来我很担心吗?我想要一个男朋友, 一个可以跟我分享心情的男人,一个可以跟我去看电影的男人,一个……愿意跟 我去路边摊吃臭豆腐的男人,而不是像你这样,你……」 霍楠军竟然在笑! 「你笑什麽?」她是很认真的说,他怎麽可以笑呢? 「你可以跟我说啊!还有呢?」他宠爱的又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一样的包 容,一丝不快也没有。 「不要这样跟我说话……」他说话的语气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小孩。「我不是 小女孩,你对我说话的时候总让我觉得我只有五岁大。」 「喔。」他只是扬了扬浓眉。 悦琪仔细看著他的表情,却看不出他的想法。 「也许你会觉得我很麻烦吧,我只是担心自己不像你想像的那样,我不希望 你会讨厌我,可是我又担心你不是认真的,因为你的表情就好像在跟小孩玩游戏, 这让我很紧张,我担心我是不是不够格跟你……」 「跟我怎麽样?」他垂著眼,看著怀里的女子红了脸欲言又止。 她好歹还是有女性的矜持啊,他为什么还要追根究柢的要她把话说完呢? 「说啊。」霍楠军放软声音催促著。 悦琪叹了口气,柔情似水的望著他。 「我想跟你在一起。」 闲言,霍楠军觉得胸口好像被狠狠撞了一下,她望著自己的眼神充满了认真,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曾这麽跟他说过,即使她看来一点也不想表白心意,但她还是 勇敢的说了出来,那份勇气更是深深的触动了他的心。 「别说!」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我还没说完。」 悦琪豁了出去,把藏在心里许久的话,一古脑的说出来:「我不知道你为什 麽会突然对我有兴趣,但是……我喜欢你啊!我是真的喜欢你,可是我又会想是 不是待在远远的地方看著你就好?也许我们根本不应该太接近,也许你只是跟我 想像中的形象比较接近的人而已,但在现实生活里,像你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应该 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她抬眼望著他,发现他眼里带著怜爱,这让她有点难受,放开捂著他嘴巴的 手,颓然的不再看著他。 「你一定觉得我很无聊吧?才会胡思乱想……」悦琪站起身,拍拍裙摆,决 定回家冷静冷静。 「霍楠军,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而且我没什麽本钱可以冒险。你不会 在情路上跌跤,因为你有好身世好背景,就算我们不在一起,还是有一大堆名门 淑媛等著你青睐。」 霍楠军连忙阻止她拿起皮包,握住她的手臂低声的说:「你误会我了。」 「可是你的表情就是这样。」 「我觉得你很可爱。」他低下头与她的额头相触。「虽然我不知道该怎麽说 才不会让你误会,也许不能用「可爱」这两个字,要不然你又要误会我有恋童癖 了。」 她在心里暗叹一声,他不能老是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她宁可他无情一点、 冷漠一些,霍楠军的魅力在於他一旦温柔起来就叫人难以拒绝。 「可是我要是越来越喜欢你就完蛋了!」 「为什麽?」霍楠军总是很容易被她的动作给逗笑。 悦琪嘟著嘴,一脸悔意的说:「我以前老是把钓金龟婿挂在嘴边,现在不小 心钓到一尾这么大的……呜……我可能会被笑。」 他再也忍不住的笑出声。 「你还笑!」她瞪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胸口捶了一记。 欢喜的承接她不带力道的捶打,霍楠军低头吻她。 「今晚留下来……」 *** 「咳!咳!咳!」 以为自己挡住路,悦琪下意识的闪开身子。 「咳!咳!咳!」 怎麽搞的?她已经闪开了啊! 悦琪抬头一看,才发现电梯已经到了十八楼,门也打开了,门外的人正是她 的死党美云小姐。 「啊!」悦琪抬头看看电梯灯号,又看看美云那挑眉憋笑的表情,当场傻住。 「原来我们楼上开了书店啊!你说要去买书,一买就是到现在,现在都半夜 两点多了。」电梯是要下楼,里头的人摆明了是从楼上下来的,这栋楼另一个跟 他们会有关联的人就是霍楠军了,悦琪这阵子一下班就说要去买书,原来是跑去 跟霍大老板幽会,这下纸包不住火了吧! 「你怎麽还没睡?」悦琪神情尴尬的问。 「我睡不著,而且肚子有点饿,所以想去便利商店买泡面。你这几天忙著约 会,大概不知道我们的消夜存粮已经没了。」美云一脸贼贼的看著好友不安的馍 样。「不过意外的逮到刚幽会完的人,我在考虑要不要搭电梯下楼耶。」 悦琪急忙冲出电梯,用手盖住死党的大嘴巴,她可不想让左右邻居听到她们 的对话,一把将美云拉回屋里,直接走进自己房间。 「别推别推,我还没开始问,你紧张个什麽劲,」 悦琪打开灯,食指放在唇上轻嘘一声。 「小声点,别把铭恩吵醒了。」 「铭恩才不会那麽食古不化呢!他巴不得你早日有对象,省得你真的变成老 姑婆。」美云好笑的说。 「闭嘴啦!」悦琪又羞又急的制止她。 「怎麽了?要不要承认啊?」美云斜睨著她,等著她自动招认。 「承认什麽?」悦琪还在死鸭子嘴硬。 「你跟楼上那位帅哥的好事啊!」 「哪有什麽好事。」悦琪尴尬的拿起梳子对著镜子梳了两下,哪知头发一拨 开,却发现镜中的自己脖子上多了两块红痕。 「铁证如山了吧。」美云老早就瞥到那吻痕了。 悦琪活像战败的公鸡,浑身无力的倒在床铺上。 「完了……」 美云跟著在床沿坐下,凑到她耳边追问:「怎么样?两个都是认真的吗?」 「应该是吧。」她羞得连脸都不敢抬。 「如果都是真心的有什麽好不敢说?霍楠军不错啊,有那种男友应该很高兴, 就这麽怕人知道啊!」美零点了点她的脑袋。 「可是……他是金龟啊!」 「你自己也知道那是开玩笑的,只要你真的爱他就够了,金龟只是附加价值, 重点是他必须对你好。」美云自然懂死党在担忧什麽。 「我真的喜欢他……」悦琪幽幽的说。 「那就开心点,好好谈场恋爱吧!」美云笑著拍拍她的肩,「要我保密吗?」 「你认为呢?我不知道他会不会让薛姊晓得?如果我自己去跟薛姊说,又有 点奇怪,应该要等他主动跟他母亲说比较好。」 「担心什么?薛姊一定也会高兴的,薛姊那麽喜欢你。」 「不过……」 「小姐,你都已经被他给吃了,难道他敢不认帐吗?」 「别乱讲!」悦琪轻推了她一下。 「他很认真吗?」像霍楠军那种男人,就算不是身经百战,至少也是阅人无 数,这种公子哥对感情通常没什麽忠诚度,霍楠军虽然没有富家子弟的好逸恶劳, 但也不能保证他是感情专一的人。 「看来应该是。」一想到他,悦琪忍不住露出幸福的笑容。 「瞧你那幸福的模样,」美云也替好友高兴。「看在你被他折腾一晚的份上, 饶你一命让你去睡觉,以後不用半夜蹑手蹑脚的回来,这里又没有舍监,安安心 心的去谈恋爱吧!」 *** 悦琪不得不承认其实霍楠军还是有些浪漫的,他挑了漂亮的盆子,亲自为她 种了一盆花,算来应该是个不错的男人。 而霍楠军也觉得种上一盆花,可以赢得美人芳心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这下 子她总算不会在接吻的时候不停说话。 星期日的上午,悦琪像只小猫安静的躺在他怀里熟睡著。 悦琪总是比他早睡,却老是比他晚醒,每次霍楠军总是像此刻这样看著她熟 睡的模样,她的眼睫毛浓密弯长,菱形小嘴泛著玫瑰红,连睡著的时候都迷人。 只是有时候搞不懂她脑子里在想什麽,她觉得这种关系发展得太迅速,让她 有些措手不及,其实从第一次接吻後,有很多事也是霍楠军不曾预期的。 电梯里的偶遇辜起他们的缘分,他只想把握住。 就这麽主动的接送她,主动的低头寻找她的唇,主动的伸出手想要拥抱她, 这是很自然的反应,也是很自然的喜欢。 但喜欢能不能转化成爱?这就有待商榷。 他已不是冲动的年轻小伙子,自然对爱抱著审慎的看法,也许这一切都只是 因为一时的喜欢,接著行为模式也随之改变,突然想拥抱某个人,看见她时会忍 不住微笑。 但是通常这种反应不会维持多久,多半在某一天发现这人卸了妆後有著另一 张他不认得的脸孔,或是在发现她开始有聒噪的倾向,这个反应就会跟著消失。 只不过这回维持了一个月,悦琪仍然是让他看见她时会微笑的女子。 她睫毛动了两下,又朝他靠近了几分,小手搂著他的手臂。 「别赖床。」他一眼就看出她已经醒了。 乌黑的眼眸带著朦胧,唇角微微上扬。 「好不容易休假嘛,而且我喜欢抱著你。」 悦琪伸出手环抱著他,把头偎在他心口处,听著他沉稳的心跳声,拥有一个 人的确是让人感觉幸福的。 起床梳洗後,悦琪双手撑著下巴看著桌上他细心照料的小盆栽。 「你在想什麽?」霍楠军朝她望了一眼。 她眨了眨眼,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泄漏了什麽,他竟然察觉到她有话想说。 「我在想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当初在电梯里的时候,你好像对我没什麽 感觉。」 「你呢?你刚看到我的时候有什麽感觉?」 「你就不能回答我肯定句吗?」她有点抱怨,通常男人在女人问这种问题时, 他都会说自己有多仰慕、多麽的心仪,再加上几句马屁话讨人欢心,哪知霍楠军 连回答都省略就直接反问,这真是个不好的习惯,总不能每回都是她掏心挖肺的 倾诉爱意,而他就坐在旁边接收就好。 看她嘟起了嘴,霍楠军只得放下手边的工作,脱下手套将她拉到怀里。 「你不记得我称赞过你穿七分裤很好看?」他边说边轻柔的在她细嫩的肌肤 上来回抚摸著。「腿很白,看来满诱人的。」 「就只因为这样?听起来好像我专门在街上色诱男人。」她才不满意呢! 「至少引诱了我,该算好事吧?」他给了她安慰的一吻。 「但这不公平……」悦琪抗议著。 「为什麽?」 「因为我很喜欢你,我在电梯里就喜欢你了。」 「我也是啊!」 悦琪不安的想挣脱他的怀抱,他的亲吻拥抱容易让她乱了心神。 「我是喜欢你的人,并不是你穿西装裤的样子。我喜欢你明明不耐烦,却捺 著性子的跟我说话,我知道你那时候不是很开心跟我因在电梯里,我也知道你觉 得我很胆小,就像一般男人讨厌女人神经兮兮一样,你不喜欢我……那时候你表 现得不明显,但是我能感受得到,我明知道你不高兴,却很庆幸那时候跟我在一 起的是你。」 「因为我会弄星星给你看?」 悦琪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好像在对牛弹琴。 她知道要让霍楠军这样的男人懂得她的爱意是有困难的,尤其在他认为她只 是个小女孩,用那些小星星来当哄她的手段时,那她再说些什麽,都没办法改变 自己在他心中的定位。 「我希望你能懂。」悦琪一脸认真的看著他。「我是真的爱你。」 手机铃声在此时响起,是悦琪的手机。 霍楠军来不及说出自己的想法,也庆幸著电话的响起给了他一个思考的机会,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麽面对她的告白,即使他很高兴她爱他。 她失望的看了他一眼,原本以为他会给她一些答案的,可是手机的声音打断 了一切。 「喂?」她声音里有著明显的沮丧。 「悦琪吗?我是爸爸……」 电话那端传来醉意甚浓的模糊话语,悦琪只觉脑袋轰轰作响。 幸福似乎还离她很远…… *** 「你们有进展了?」薛秀丽终於开口问了。 悦琪睁大眼睛,瞪著她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薛姊,你是指……」 薛秀丽指指楼上,俏皮的说:「我是指你跟楼上那位大爷啊!不然还有谁?」 「他说的吗?」算一算恋爱至今都快两个月,但是他从来没提过家人的事情, 她深知他的个性,他是非常独立的人,行事也低调,有时候连她都不知道该对薛 姊坦承好或是等他开口才对。 「你脖子後面的吻痕告诉我的。」薛秀丽一睑贼意的笑。 悦琪只觉脸上一陈发热,跟著发出一声哀呜。 「天啊!」她不要活了,竟然被男友的母亲发现男友在她身上烙的吻痕。 「别不好意思,楠军跟你都不是小孩了,我也是很开明的母亲,更何况我们 又熟,用不著这么不好意思。」 「可不是我泄漏的喔!」美云凑了过来声明。「是薛姊自己发现的。」 「当然!」薛秀丽得意洋洋的说:「这阵子我看楠军心情挺不错的,满脸春 风的模样,儿子是我生的,我哪会猜不出来他发生了什麽好事。」 「说得也是,霍楠军分明是有意在悦琪身上做记号,悦琪就算再小心,总有 一天也会露出马脚。」 「呵呵……上个月我就发现一块了。」薛秀丽止不住的笑著。 「悦琪还担心呢!」美云笑著说,「以前还没遇到霍楠军,成天嚷著要找金 龟婿,结果那只大金龟自动找上她,她又吓得东躲西藏,这下都被金龟钓走了, 又不敢承认。」 「薛姊,我不是有意瞒你,我只是以为楠军会先跟你提,我自己说好像有点 奇怪。」悦琪解释道。 「楠军才不可能说呢!那孩子什么事都往心里搁,我还在猜以他的个性可能 连结婚都不会跟我说,就偷偷带著你到法院公证去了。」 「对啊,悦琪,你们进展神速,该不会趁著我们不注意时已经结了婚吧?」 经薛秀丽一提醒,美云也觉得大有可能。 「当然没有。」悦琪全身都在发著烫,真是有点羞人。「他什麽都没有说过。」 「他是不想负责任啊!」美云开玩笑的问。 「不是!」悦琪快速的否定,但是……回头想想,楠军的确没说过什麽承诺, 反而是她做了一堆爱的告白,通常他的反应只是露出微笑而已。 「那是什麽?我想知道楠军会说些什麽。」虽然是自己的儿子,薛秀丽还是 颇为好奇。 「我们还没谈到那个……」悦琪勉强的回道。事实上她也没有把握霍楠军会 提出任何跟未来有关的承诺,再加上父亲最近要钱要得凶,所以这阵子她主动加 班的时间也增多,这星期她才跟他见了一次面,哪知道……就给他在身上烙了印。 「也对啦,反正大家都还年轻嘛,现在很少人会急著想结婚。」美云认同的 点点头。 「可是我记得悦琪很想结婚啊!」儿子都已经把人吞吃入腹了,乾脆娶回家 不是很好吗? 「还不急。」悦琪说得有些艰涩,以她这麽缺钱的状况,如果在这时候嫁给 霍楠军,时机并不恰当,而且他压根没提过任何跟婚姻有关的承诺。 「薛姊,你就等箸看他们的发展好了,反正悦琪是跑不掉了,楼上楼下都是 霍家人的势力范围,就算不结婚也逃不了霍楠军的手掌心。」美云一眼就看出好 友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呵呵……说得也是。那我去买补品了,就算不结婚也得帮楠军补一补,看 看能不能加把劲把生米煮成熟饭……」 「薛姊,你就当著我的面算计我啊?」悦琪有些哭笑不得。 「就是当你是自己人才这样说。美云,你也有份,等会儿我买些补品回来帮 大家都补一补。」 -------- 书拟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