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宋琦芃是矫揉造作的可爱女人,上一刻她才为了无法与孩子一起过新年而嘤 嘤啜泣,下一刻她则因一些细节而发觉那天的司机是他,先是惊骇莫名,继之强 自镇定,后又借着道歉来观察他的反应时,他就几乎快要绝倒在地。 后来歌剧“马克白”上演,被剧情给吸引走了的她,则又恢复了她原有的一 派好奇与天真。 他们座在二楼最靠舞台的高级包厢中,而她就坐在最临舞台的座位,专心于 这出以英文发音且浅显易懂的莎翁名剧,一点都没有注意到她身旁的这个男伴整 晚就是只看着她而已。 他不断的盯着她的侧脸,光是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就是个绝佳的视觉享受。 韦特真的必须承认,“男人是感觉上的动物。”这一句话的贴切形容程度, 是精准且不容置喙。 他发觉她的可爱之处在于,她以为她有足够分析所有事情的能力,但却是是 想像力过于丰富,再加上她喜欢扛责任的天性,以及跃跃欲试的探测每件新奇的 事物,往往会因一时错误的判断而失误。 她对所有新鲜的事物都是如此兴致勃勃的毫不掩饰的吗? 紧盯着她兴致勃勃侧影的同时,无限的想像力正奔驰在他的脑海中。 心底的声音越来越大声的告诉他——他真的曾经爱过她,而且脑海中闪逝的 一些画面还透露他们曾上过床做过爱。 如果……现在就能上床做爱的话,那他一定会想起更多的事。 他一定会先吻她目前正微张的樱唇,然后他会被她口中芬芳的津液所吸引而 探舌人内,他的手这时还会罩向她妩媚的双峰,享受着她敏感的乳峰硬凸起来抵 向他掌间如蕊绽放的快感…… 为什么?这没有道理啊! 他是个身体健康的正常成年男子,会渴望女人,甚至是一个陌生从来不曾见 过的女人,这些都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可是,骇然的,他不但有曾经爱过这陌生女子的印象,更离谱的是,他居然 还会知道他曾经与这女人上过床,更还能默数着所有的步骤?! “好好看喔。”中场休息时间到了,她一脸陶醉的收回视线,转头过来看他, 她愣住了,“是不是殿下?咦,殿下您……” 他澎湃的心还来不及平复,就接下了她的视线。 琦芃被他阴暗不定的神色望的心底有些发毛,她立即低下头审视目己。晚礼 服的斜肩带还好好的在原位,全黑的丝质礼服也没有去沾到其他的东西,那么是 她的脸喽? 一抬起头,只见包厢看台上的帷幔已经被他拉下,而他就停在她眼前不到三 公分的距离处,“殿下?您……” 韦特伸手探向她的脑后,轻轻的将唇覆了下去…… 她唇形美好,厚薄适中,柔软的不可思议,尤其当她怯懦懦的要闭上原本微 张的小口时,更严重的兴起了要探舌入内,被挑起的欲望…… 琦芃天旋地转的紧攀住身旁的男人。 在美国影集“欲望城市”中,女主角有一幕与年轻穿了舌环的男人,有段令 女主角回味再三的接吻内容;当时她和予琴看了都不禁羡慕着女主角,能有如此 缠绵火辣的吻。 可是一旦当她身历其境时……喔,天! 韦特灵活的舌就在她的口腔中,亲蜜且火辣的纠缠着她…… “嗯……”一股从她小腹漫延开的酥软,让琦芃忘了她身在何处,以及她远 来西方是要做什么。 她慨然的让他带领着她,让他翻搅着她口中的一切…… “小琦,我真希望这里不是歌剧院……”唇间低语着。 “喔,那么你是希望在哪里?”她漫应着,咦,她说什么? 琦芃睁开了眼,只见韦特正兴味盎然的盯着她看,她心跳的好急,全身都蒸 发着热气,从头顶到脚趾全都快要红透了。 他的目不转睛让她连忙捂住刚才被吻的唇。 韦特只是露齿一笑,随即便掀开帷幔,“下半场已经开演了。” 嗄?琦芃往舞台望去,真的开演了?!当所有的观众全都聚精会神时,而他 们的包厢竟然还虚掩着布幔。 “你全都知道,你还……”她转头还想抗议,只见韦特正好在包厢的门边, 吩咐侍者送饮料进来。 交待完侍者后,他的长腿横跨了两步就回到了他的座位,“我还?我还吻你 吗?”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后,他才安抚着,“我也是拉开了帷幔才晓得的。” 琦芃诧异的连眨两下眼,“可是……” “看——”韦特顺手往她身后一指,“马克白的妻子……” 忙不迭的,琦芃将身体坐正,望向舞台;剧中马克白可怜的妻子正陷人了前 所未有的百口莫辩中…… 欧洲上流社会的社交圈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一路上从包厢离座到歌剧 院的门口,短短的路而已,就有好多人向韦特打招呼。 然而他并不是每一位都会寒暄,顶多是点个头,就算是客套了。 迎面有位也是携着伴的男人,停在他们的前方,“嗨,韦特,你也来了?” “是啊,菲利浦爵士在的场合我当然也不能缺席吧?”韦特与对方拥抱后, 还分别触碰了脸颊,然后对她介绍着,“这位是我在牛津求学时的同学,来自丹 麦的菲利浦侯爵,他身旁的是……”挑高的尾音引入遐想。 “哦,身旁的这位是我的朋友。”菲利浦侯爵连忙抢着说。 此时菲利浦侯爵的友人随意的点了个头,脸立即忙不迭的侧向另一边去;而 韦特却像极了捉弄人的小男生强忍笑意的挑着眉,气氛诡谲的有点过了头。 虽然处于下风,但菲利浦仍不忘转移过于集中在他与友人身上的视线,问了 问,“这位淑女是……” “她是来自台湾的宋小姐,来和敝国的能源贸易部门洽商。”韦特轻巧的挡 在她的面前。 琦芃探头望了一下,感觉到有种暗中较劲的气氛像电流般滋滋作响,回荡在 他们三个男人之间。 在剑拔弩张中,她礼貌的微笑点了个头,向这两名男士伸出手,他们还来不 及接住她的小手亲吻示意,站在她身前的韦特立即伸手挡下。 像是保护珍贵的物品般,韦特坚定的紧握着她,“希望阁下今晚能玩的愉快。” 菲利浦侯爵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良久后才悠然的点头,“殿下也是,对 了!我们要去后台找琳娜,殿下是否一同……” 琳娜?是那位歌剧名伶吗?不曾见过歌剧院后台情形的琦芃,在菲利浦侯爵 邀约时,跃跃欲试的望着韦特。 “我相信琳娜最想见到的是阁下;昨天琳娜还对我说,只要阁下愿意见她, 那么所有的误会都可以一笔勾销。”韦特在神色数变后,随即又换上,了他平时 示人的优雅形象,他有些意在弦外的对着菲利浦的友人道。 “真的?”菲利浦的友人露出了欣喜的神情,只差没欢呼,他立即勾着菲利 浦的肩膀,“我们走吧。” 最后菲利浦是被他的友人半拖半拉的带走,但是琦芃能从他频频回顾的视线 下,嗅出了很多不寻常的讯息,而那必定是与自己无关的。 “菲利浦瞒着他的妻子与男人发生出轨的行为,而那位菲利浦出轨的对象又 恰巧是里昂大学的教授,他为了要维持学者的形象,不得已的情况下,便与曾经 是菲利浦的情妇——琳娜,表面上交往。” 韦特牵着她,继续往歌剧院门口走去时,轻声的透露了一些内容让她知道。 “嗄?!”这么复杂?琦芃抽了口冷气。 韦特停下了脚步,替她披好还没穿好的皮草大衣,“刚才我不愿意介绍你与 他们认识,怕就是你现在这种直接反应会吓坏所有人。” 琦芃望着韦特复杂又无限温柔的眼神,她的心莫名地被扯紧了。 好熟悉的感觉,十年前,也曾有个男孩这样全心全意的呵护着她…… 可,那又如何,最后她还不是被抛弃了。 她不发一语的低头上车,原本慢慢敞开的心扉又默默地关闭了,僵硬的望着 韦特也跟在她的后面上车。 她该尽快把这里的商务处理完,然后回到她原来该待的地方才对。 她的一切在台湾,包括了她的工作与孩子…… 喔,小威,她又差点忘了,这一生中她最甜蜜的负担,唉,多不尽职的母亲 呀! “我想与你谈一谈,小琦,你可不可以……”韦特伸手挡在琦芃的房门首。 来不及关上门的琦芃,只得站在门边,“什么事,殿下?”她再加重了点力 道想关门,可是门仍纹风不动,“哦,对了。”她灵机一动反而大开了门,快速 的弯腰行了一个礼,“我还没向殿下道谢,谢谢殿下今晚的招待,还有,以后请 殿下不要称呼我的小名。” 说罢,反手一拉。又准备将门给关上;而这次韦特则动作更快的跟着闪身人 内。 她瞪大了跟,惊呼,“殿下?!” 她的反应让他不解,这是什么情形?是维多利亚时代的礼教严明下,半夜雇 主欲侵入女管家或女教师房间的剧情翻版吗?若不是还有话想问个清楚,他还真 想走出房间,先大笑个三声再说。 他不懂她是怎么了,两个钟头前在歌剧院的包厢内,她还很热情的回应了他 的吻,结果自从菲利浦那个瘟神一走,她整个人就变了。 除了一再的闪躲着他外,像是被另一个灵魂附了身似的,变得更为矜持与僵 硬,无论是在回这里的直升机上或是在轿车内,他使出浑身解数想再度能见到她 的可爱与不经易流露的幽默,但,在她眼里全都成了下流的举动。 “请你出去!” 她想要越过他去开门,但是他拦下了她。 他固定着想要挣脱他的娇小身体,“给我一个我能接受的理由,否则我不会 相信刚才在歌剧院中,明明在我怀中热情的像融化的巧克力,现在却比冰块还僵 硬的是同一个女人。” 她停下了挣扎,却一脸酡红的躲着他的审视,“没有,什么巧克力?我不知 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好,我加深你的印象。”他扶正她的下颔后,低下头,他有把握, 吻她不用五秒钟,就会有一个让两个人都很难忘的夜晚了。 谁知? “啊——” 她居然张嘴就咬,韦特连忙缩回被咬伤的舌尖,一抬起头才发觉,她也是诧 异不已的仰望着自己。 “殿下,抱歉。”听到了韦特的惨叫声,琦芃猛然的回神,“没怎样吧?” 好眼熟的场景,她颤栗的回忆起十年前的雷超也曾被她咬伤过,那时雷超说: “有——我要你赔我!” 韦特将她往他怀中再拉回,“有——我要你赔我!” 天啊!怎都一样的回答? 她闪躲着他的吻,最后他的吻只好落在她毫无遮掩的颈上,“小琦,你那么 急速的心跳是为了谁而跳?” 她并不冷血或是无动于衷,他吻住她跳的很急的颈动脉时,直觉告诉。他, 她也渴望他,只是被她苦苦的压抑了下来。 他的话让琦芃呆住了,等她因小腹间熊熊的火焰燃向脑门时,她才猛然地发 觉,不知何时韦特的手不止探进了她的礼服里,还已经探进紧贴住她的内衣中… … “不要再闪躲了,小琦。”韦特的热气呵进她的耳中,“你柔软的胸部很敏 感,美丽的蓓蕾正抵着我的掌心……” 他忙碌的在她的礼服下面褪着她的内衣,首先礼服的拉链被拉下,瞬间她胸 前的束缚松脱,“让我看看,这么敏感的蕾峰上,是不是有颜色很美的果实……” 暖暖的空凋让人很舒适,床头两盏昏暗壁灯不知谁点的,但是某一把燃至她 私处的热源,却是抱着她的男人,以神奇的指间点燃的。 脑海中残存的理智阻止不了韦特的轻声赞美,以及近乎膜拜般的抚,摸,她 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不,不……” 费了很大的力气,琦芃挣脱了他所营造的旖旎气氛,更挣脱出自己的迷惘, “你,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韦特的双臂仍维持着刚才搂着她的姿势僵着。 “你不是雷超!你是谁?”琦芃不敢相信,刚才曾有一度,自己将韦特,与 死去的雷超混在一起了。 韦特的唇形比雷超的略宽一些,可是他竟然和雷超的吻法一样,吻不到她唇 时就吻她的颈项;雷超搂抱她的时候,会因为爱意而用力的将她往他的身上揉, 而他竟也是那样的力道。 可他明明就不是雷超,这……这太折磨人了,琦芃淌着泪,捂着裸露的双峰 不断的往后退。 韦特挫败的将十指扒向发问,“该死——”他骤然的放下双手,两步大跨就 到她的眼前,他抓住她不断后退的身体就嘶吼,“雷超是谁?雷超是你死去的男 友吗?” 琦芃无语,但啜泣声不断。 “告诉我,那个在梦中还被你念念不忘的死人是谁?”排山倒海的情愫与嫉 妒同时向他袭卷而来,“就是他吗?他让你到现在还迟迟不敢结婚的原因吗?” “抱歉,殿下……” 韦特低头吻掉她的话。 他在心痛……天杀的!他居然在心痛?!如果他已经爱上她,那么对于那个 雷超他应该是嫉妒,但是,这种没来由的心痛感觉又是为了什么? 他不懂。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怀里的琦芃僵硬且不再挣扎了,他立即就松开她的唇, “小琦——” 她昏倒了。 韦特飞快的将她抱到床上,“醒醒——小琦,小琦……” 泪爬在她的脸上,樱唇微肿。 她可知道?他从印尼一回萨国,得到宋琦芃的所有资料,看到她将十年前男 友留在她子宫里的胚胎生下来,并且还抚养长大的讯息时,他的脑子几乎暂停运 作,现在都已经二十一世纪了,古老中国的贞节牌坊还在现代重现了吗? 脑中出现一个景象;一个如同绿洲里仙人掌的女人,独自屹立于无边无际的 沙漠中。 所以他对于她已经三十二岁的芳龄却还未婚,就很想要知道个中的原委;究 竟是她找不到值得她爱的男人,还是她仍忘不了死去的男友? 一个在台湾长大的男孩,居然会让他隔了那么远的距离,都还有种说不出的 亲切感,这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她很快的又清醒了,睁眼看到的是他,她立即伸手挡去她所裸露的春光, “非常抱歉,殿下,我……我们不要改变目前的关……关系,好不好?” 改变关系?什么关系?她是指她一个小秘书来谈购油汁划,然后他就当真签 下贸易合同,这种单纯关系?他还在为了那个死掉的人以及她的孩子心痛之际, 她讲的居然是这个? “当……当然我知道,我是不够格签合同……”他的表情不对劲,她低声的 嗫嚅着,“但最起码,您决定好时间能让我开始做简报……” 好让她尽早能回国?“传言你是江裴风所包养的情妇,你目前在台北郊区住 的公寓以及你所开的车全都是你老板的?”他的双手撑在她两耳旁,定定的看着 她。 “我不是在赶您空出时间让我做简报,是因为……”琦芃继续以公事来扫去 现在的暖昧气氛。 “回答我,是不是?” 琦芃感到有些进退不得,她想将话题转变成安全不带胁迫的方式,结果主导 权仍在他的手中。 他的神色看来有些高深莫测,会是因为她拒绝和他上床吗?为了江总的栽培, 她必须要陪“客户”上床了吗? “回答我!”韦特伸手扳过她侧向一边的下颔,不容许她多想。 “不是的,江总以便宜的价钱转卖给我房子与车子,既是便宜那我就不好意 思过户到我的名下,所以外界所得知的资料仍是江总的财产。” 这样他就会对她倒尽胃口了吧?一个被外界看似被包养的女人,实际上却仍 过着“老处女”般的生活,并还有个拖油瓶…… 静静的,他审视着她,他阳刚的体魄就撑在她身上,他的呼吸声更是大的吓 人。 此时琦芃觉得自己是全然的渺小与无助,她与江氏的一切,全都寄望在他能 以便宜于OPEC的价格与他们签约,这一切全在他的一念之间。 这种有求于人的情形下,他能提出很多无理的要求,例如,一大笔可观的钱、 一艘名贵的游艇、一座苏格兰的古堡甚至是仲介知名女影星,或是美国总统的女 儿对他提供性服务,他们都无法拒绝。而且他吃干抹净后,恶劣一点的话,还可 以挥一挥手随意就将他们打发回国,再随便的派个小官佞臣来与他们慢慢谈。 可是,他并没有如他们所预料。他不但亲自接她到庄园,还请她吃饭、听歌 剧,甚至还送她一身名贵的行头,只差没有要求她上床。 早在十年前,她就不是处女了,男人想要一个女人的时候,身体会散发出哪 些讯息,她是清楚的;韦特想要她,这点她知道,如果上床后,一切都好办事的 话,那她只要忍受一晚也可以。但,如此一来,韦特在她心中留下的莫名悸动与 绅士般的风采,将会一笔勾销。 “发球权在我了吗?”韦特突然开口了,“你在想,如果我要求你上床,那 么你会义无反顾的让自己变成僵尸,让我为所欲为,然后对于刚才我所有风度的 表现全都抹煞?还是你已打算视我为一个需索无度的混蛋,吃干抹净后不吐骨头 的将你踢的老远?” 闻言后,琦芃全身为之一震。他那么洞悉一切,仿佛他就是她肚子里的蛔虫。 “呃……”她语塞个半天,全装了浆糊的脑袋完全停止运作。 可是,她的想法真有那么重要吗?为什么他要不断的追究她所认为的部份? “别怕!”他又继续说,“为了证明我不是你所认为的那个人,我现在声明, 我已经开始追求你,而且会继续追求下去;今晚,我不会与你上床做爱,不久之 后,我会让你自动的对我投怀送抱。” 韦特优雅的起身,拉上一旁的被子轻轻盖住她的身体后,便准备要走。 好半天,有个直觉的疑问冲破了她被糊满浆糊的脑袋,在他走到门边时,她 拢被坐起叫住了他,“为什么?殿下,你为什么要追求我?” 韦特没有转身,像是下定了决心,他顿了一下,“我要与死人一较长短。” 然后他拉开门走出去后,又轻轻关上。 韦特没有发现,在他身后长廊的底端有双窥伺他的双眼。 杰森静静的走出藏身的地方,忧心忡忡让他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十年前伊德王子为了达到恐吓韦特的目的,派人放火烧死珍妮佛,因面连带 的烧掉了九龙半岛那间知名酒店,以及丧失掉无数无辜生命。 他必须要提醒韦特,他若真爱这位台湾来的淑女,他就必须要采取保护她的 措施,免得旧事还是会再上演一次。 唉…… ------------ 转自浪漫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