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翟上皇用极其冰冷可怕的眼神瞪著雅治。盡管被他瞪得頭皮發麻,雅治仍勇 敢的面對他。 安平看看他們劍拔弩張的火气,忍不住上前扯扯雅治的衣袖,示意他躲到自 己身后,由她出面應付翟上皇對付這种人這是她的專長. 不過,雅治只是轉頭對安平微微一笑,雙腳依舊站在原地,接受他嚴苛的打 量。 “你是嚇傻啦?腳不能動是不是?”安平以細不可辨的耳語在他耳際說話。 雅治耳朵一熱,反手握著安平,也以細微的聲音說道:“老文人看女婿通常 沒好瞼色,我早有心理准備,放心吧!” 狠狠白了他一眼,安平迅速抽回小手,但她的唇邊隱約有著笑意。而他們這 些小動作,全落進翟上皇的眼里。 不愧是在爾虞我詐的商場里縱橫數十年的老狐狸,翟上皇立刻斂起暴怒,仔 細打量他一向不放在眼里的雅治。 嗯!的确是長大了,自從他第一年被帥家的人帶來,表演了一手不凡的琴技 后,如今也過了好些年了。翟上皇總認為,安平每年跟他混在一起只是為了气他; 沒想到竟會弄假威真的談起戀愛。 這小子的确長得人模人樣,膽識也夠;但他仍不認為安平會看上這小子。 安平是他的女儿,他很清楚她的大膽和自傲,沒有足夠的才干和霸气絕對無 法折服她。可是,他左看右瞧的,就是看不出他這小于有何折服她的能耐。 “見過安德山了?”早有人向他報告安平在校的一舉一動。 “你在學校安排密探?‘安干譏諷著他,”要不要我把今天的行程寫成報告? “ “你沒必要用這种口气對我說話。”翟上皇威嚴的瞪著安干,不過,她不當 一回事。 “有沒有見面跟你有什么關系?哦~~妄想把我推出去”和親‘啊?抱歉!我 們這一代流行自由戀愛。“ “安德山有什么地方比不上這小子?”粗圓的指尖指向斯文的雅治。“論家 世、才干、人品,哪一點比這小子差?多少女人等著排隊嫁安德山 “姚秘書,我們的房間在哪里?”安平根本不想理會他的咆哮,她不耐煩的 掏掏耳朵,打了個大呵欠,“我累了,想吃飯休息。” “安平!”翟上星气得渾身發抖。 “安平,別這樣,你爸爸好像有高血壓。”看著父女倆針鋒相對,雅治思不 住的想緩和爭端。 “滾開!要不是你。我們父女不會吵成這樣。”翟上皇雅治當箭靶了。 “看吧!你還是別雞婆,我老爸是打不死的無敵鐵金鋼啦!”安平推開擋在 面前的雅治,看見白髮蒼蒼的父親,她的火气還是減弱了。 “我才十七,現在談論婚嫁還太早,不管是誰我都不像!要是你再逼婚,到 時候場面搞得太難看,你得去收拾殘局。” 她的話并未讓翟上皇打消心里的盤算。“我并不是要你立刻結婚,只是先訂 婚……” “你沒听懂我的話是不是?我不嫁!”安平高舉雙手,“要嫁你去嫁!” “你想好這小子?”他對雅治嗤之以鼻。“除了會彈琴,還有什么出息?” “小提手才是我的主修科目,除了彈琴,我還會拉拉琴。”雅治攤開修長的 十指,比個拉琴架式。 聞言,翟上皇露出個呆滯表情,而安平已笑得抱肚子在地上打滾. “哈!真有你的,高竿喔!”她一面抹去眼角的淚,一面指著父親,“你輸 了吧?人家還會拉琴咧!太有出息了。” “會拉小提琴有那么好笑嗎?”雅治有點搞不治狀況. “為了讓你好睡一點,我老實的告訴你吧!” 安平消清喉嚨,“雅治是我帶的藝人,以后我要在演藝園發展,做一個成功 的經紀人。”她故意要跳進翟上皇不曾插足的事業,好讓他知難而退,不再逼她 繼承父業. 不過,翟上皇反而認定,自己高貴的商人血統已開始在她体內流竄. “你借錢是為了培養他?”把雅治當貨物打量后,看他的眼光就不一樣了。 “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才華洋溢。你果然有選人的好眼睛,他的确是個好商品, 一定會替你賺飽荷包。” “你又沒干過這行,懂什么?”跟老爸針鋒相對已經成了習慣,不狠戳他一 下,她就覺得不舒服。 “任何做生意的原理都相同,只要貨色夠好,就有買主上門. ” 什么?老爸竟將活生生的人比作貨物?安平气得差點當場吐血,臉色也更差 了。 她正想罵人,雅治卻快了她一步,彬彬有禮的問著翟上皇,“伯父,我和安 平都忙了一天了,可否讓我們先回房間休息?” “好,晚餐再聊吧!”翟上皇總算對雅治和顏悅色了些,畢竟商品是招徠財 富的寶貝,他對搖錢樹可得多尊重一些。 “別覬覦我們家安平,不過我想,安平絕不會看上你的,”翟上皇冷冷一笑, “小子,你最好趁早死了這條心。”他一廂情愿的認為雅治不過是安平的“商品”。 “看看他副樣子!”一走進屬于兩人共住的樓層,安平就忍不住向雅治抱怨。 “你是人耶! 又不是商品、貨物!好像除了他之外,每個人都可以秤斤論兩的賣. “ “不包括你。”雅治笑著補了一句,“不是每個人都能秤斤論兩的賣,至少 你不行。” “對!我是整個人賣給了安氏集團,除了錢,他心里還裝得下別的東西嗎?” 安平在高級的羊毛地毯上來回走著,恨恨的敘說她的不滿. “什么東西嘛!” 雅治一邊听著,一邊動手整理行李。 他們被安排住在和翟上皇同一棟洋樓內的頂層,美侖美奐的設備就像皇宮般 气派。他們各有一間睡房,但偏廳和書房是共用的,還有個簡易廚房,冰箱內塞 滿食物,似乎怕安平餓著似的。 “他不把你當人看耶!你為什么不生气?”安平气鼓鼓的說著。 “他又不是頭一個不把我當人看的人,沒什么好气的。”雅治慢條斯理的取 出小提琴,仔細的撥弄琴弦。 漸漸地,無意的撥弄轉換成优雅的旋律,當綿密的琴音洒滿華麗的空間,安 平的火气也漸漸平息了。 她不自覺的沉溺在雅治的溫柔撫慰中,他的琴音如同擁抱,纏繞在安平的四 肢百骸,直抵少女柔嫩的心房。 看著他多情深邃的眼眸,急促的心跳聲讓安平的小臉突地變紅. “我去放東西,順便洗洗臉。”在深深沉溺之前,安平慌亂的找著理由撤退。 “安平,”雅治賊賊的笑著,“你手上那個藍色小包,裝的是我的內衣褲。” “哇!”她將手上的小包丟在地上,嚇得躲得遠遠的,而雅治可惡的笑聲卻 一直在她身后芝繞不去。 瞪者緊掩的房門,雅治愉快的拉起戀愛進行曲。 在濕家的第一天晚上,安平說自己太累,所以并沒有和老老共進晚爸。 當雅治料理好簡單的食物,邀請安平共餐,已是兩小時后的事情。那時候, 安平早已恢复爽朗的笑容,看不出方才的羞赧嬌色。 雅治在心底嘆著气。到底要到什么時候,她才肯認真的和他談情說愛? ****** 日子一天天迅速的消逝,一天二十四小時總嫌不夠用。除了忙上課和經紀公 司的事之外,安平還和安德山簽下了表演台同,擔任他宴會上的佳賓,平時在校 園內總像一個不易親近的大小姐。 “這樣你會沒有朋友喔!”雅治問不以為然。 “想在召氏大學交朋友,你頭亮坏去啦?”安平從鼻孔冷哼一聲。“我又下 是你。” 每當他到校上課,教室外總會環繞一群慕名而來的女生。 “又不是我請她們來的,是教授泡茶請他們喝的嘛!”他委屈的啟著嘴。 “是喔!喝花茶配點心,你這個大點心還真好吃。” 她是在吃醋嗎?雅治赶緊強詞,“我心里只有你——” “少來!翟家的女生有几個?女的同班同學有几個?還有,路邊認識的阿婆 有几個?”安平不信的揮揮小手,“你的心可大著咧!” “連阿婆你也計較喔!”他的嘴張得大大的。 “現在流行老少配,女大男小剛剛好——喂! 我警告你喔!別給我同誹聞,你的廣告開始上檔了。“她笑看以粉拳硬塞他 的嘴。 “安德山不是好人。”他重拾話題,“你爸爸希望收他做女婿,當初不是說 好不要了嗎?現在又大肆宣揚的到處放活,說他考慮追你。”他冷笑了下,“考 慮?哼!我的安平才不需要別人的考慮,對不對?” “真是小心眼,看到別人送我花就不爽了,人家安德山不過是放話要追我, 你就气成這樣啊!”戳戳他气鼓的雙腮,疲累的心情逐漸開朗,他就是有令她身 心放輕松的本領. “我們別跟他合作不行嗎?”雅治苦兮兮的問。 “不跟他合作,我們今年就沒收入了,雖然大姐夫免費替你拍廣告,但是播 映資、場地費等雜七雜八的支出……唉!沒想到這么花錢,”安平無奈的嘆了一 口气,“所以你一定得紅啊!” 雅治的獨奏會与CD同步開賣的計划正如火如茶的進行中,他們以龐大的預算 在日、港、台三地大肆廣告,而歸稚皓是這一波廣告的主角。 以安平的能力尚不足以槁定全部的流程,這些繁瑣的細節都是由符震雷和他 旗下的同仁協助安平作業的。 因此,她常常累到一回家就癱瘓在椅子上,再由雅治背她去床上睡覺. “奇怪,你每天的作息時間跟我相同,我忙你也沒閑著,怎么不見你喊累?” 只要一坐下,她的呵欠就打個不停,眼皮也越來越沉重。 “我不像你要用腦工作,每天練十几小時的琴對我是小Case……安平!喂, 你睡著了啊?” 這是安德山在陽明山上的別墅,他以高額的票价辦了場限制名額的小型宴會, 主題是歐洲饗宴,參与宴會者都必須仿效古歐美人士,穿著蓬蓬裙的正式禮服。 有錢人家的子弟最怕別人說他們沒品,或是跟權力核心沾不上邊,而安平既 是“北皇”翟上皇最寵愛的女儿,能夠和她攀點關系當然是最好的了。 听說安平應邀參加宴會,能夠獲得入場的人比中了千万獎券還興奮,對安平 冷冰冰的態度及不合群的便裝,當然也不敢有任何意見。 不過,她露面的時間實在太短,听了雅治兩首演奏曲后,就到花園散步去了。 趁著休息空檔,雅治立刻到花園找人,果然瞧見自在樹旁打瞌睡的安平。這 地點十分偏僻隱密,一般人不可能走近,但他們特別偏愛有村的角落。 瞌陸中的安平仍保持警覺. 一听見有人走近,便立刻睜開布滿血絲的雙眸, 看清來人是雅治,問了宴會的情況,再閑聊几句后,她又漸入好眠。 而這次,她倚靠的不是粗糙的樹皮,而是雅治溫暖的臂膀。 “在這里睡覺容易感冒,我們回去了。” “不行,說好……十一點才能走……人……” “哇!睡覺還可以跟人對話,真有你的。”摸摸安子熟睡的小臉,他的心口 開始狂亂,那微微開啟的紅橫嘴唇看起來好誘人。輕喚一聲,沒反應,而她頭部 倚靠的角度正好合适……他低下頭,暖暖的唇碰上她軟軟冰冰的后瓣,一股熱气 頓時直審腦門…… 雅治覺得頭暈目眩,有許多星星在眼前跳舞,他忍不住更用力的抱緊地,飢 渴的雙后笨拙的、急切的,企圖索取更多的接触,索取第一次的真正初吻。 當她的唇變得紅腫濕潤,他也几近窒息,這才戀戀不舍的將后离開了她的。 調整自己濃濃的喘息;卻听見她的鼻息亦是急促而猛烈。 “嗯!安平一定是做了好夢,夢見我在吻你。”親親她緋紅的雙項,雅治販 賊的笑道:“既然你睡得正熟,那我就再練習一次吧!” 瞧見她的睫毛劇烈地輕額,臉孔急驟刷紅,唇瓣不住的抖動,但她的眼睛仍 是同得死緊. 她在裝蒜阿!不肯承認親吻的甜蜜,她死團著眼,把一切當作一場夢,就不 需應付心理紛紛扰扰的思緒. 突然,姚明奇的聲音遠遠傳來,“安平、雅治!在等你們跳最后一支舞了。” “啊——”安平假裝伸伸懶腰,順便狠狠送雅治兩拳。“睡得真好,不過, 這里蚊子好像很多,盯人好很啊!” 最后一支舞,雅治的演奏特別火爆激動,似乎跟琴鍵有仇似的。 安平堅持不跳舞,安德山只好取兩杯酒來与安平對酌,而安平推拒不了,只 好仰頭喝了口酒。 烈酒一人喉,安平立刻感覺天族地轉、腳步虛浮,她赶忙抓緊安德山的衣襟, 而安德山也就順勢將安平摟抱入怀。 盡管伴奏火爆激動,白馬王子模樣的安德山仍面露优雅的抱緊便裝的安平, 深情共評. “結束了。”雅治強忍看得气,按下最后一個音符,气衝衝的走到兩人身邊, 伸手把安平的身子從安德山的怀里搶回來。 安平笑靨如花、雙眸緊眯,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樣。 “你給她吃了什么?”雅治瞪著安德山。 “不過是一口酒而已。”安德山仍笑得自信优雅,他握著安平的右臂,不愿 退出這場戰爭,“我送二位。” 三人一同來到大門,而翟家的司机早已等候多時. “別忘了這個。”安德山取出一只白信封,放到安平上衣里的口袋,執起她 的手印下一記深吻,她竟然沒抗拒,還咯咯不停的笑著。 直到上了車,离開安德山的別墅,雅治才出口,“你竟然接受他的吻?你說 我是蚊子,對別人卻這么大方,你真的好坏。” “雅治……生气了……”才喝一口酒,安平的理智就全消失了。“別气喔! 乖乖。” “我才不要乖!乖乖的看你被人追走啊?不! 我才不要看你變成別人的!“ “親………哈哈……”安平瘋狂的推倒了淮治,趴在他的胸膛上又抓又捏、 又咬又親的。 “小醉鬼!這不是親……安平……唉……又睡著了。”雅治一面抵抗逐漸亢 奮的身体反應,一面還得應付滔滔不絕的奇襲,原來喝醉酒的安平是個暴力分子 呢!“我得去打探打探,安德山給安平喝的是哪种酒才行。”將酣睡的柔軟身子 抱上膝頭,雅治的目光不經意的与前應司机在后照鏡交會。 “蔣伯伯,”雅治比安平在翟家吃得開的理由是,他記得每個人的名字和職 務。“明天得替我作証,安平欺負我很多下喔!” 伴著老司机的笑聲,雅治凝聚在唇畔的笑意越來越明顯了,而安平也睡得更 熟囉! ****** 第二天,安平仍和往常一樣早起。一口酒給了她一夜好眠,也留給她暈眩的 頭疼,但,那些不舒服總全在她拆開上衣口袋內那只白信封后煙消云散了。 這是她的第一筆收入耶! 安平迫不及待的要把滿滿的得意跟雅治分享,慶祝他們共同創造的第一次演 出成功。 “雅治,起床啦!看看這個——”他們的房門從來不落鎖,所以安平得以暢 适無阻的走到他房里。“你看!這是支票耶!我們第一筆收入喔!”由于她實在 太高興,忘了他根本沒穿衣服。 瞪著送到眼前的支票,雅治突然雙手掩瞼,哀聲慘叫,安平赶忙放下自信封 和支票,一臉奇怪的坐到床畔,“干嗎?捂著臉做什么?見不得人啊?喂!告訴 我發生什么事了了!” 雅治掙扎了半天,還是敵不過安平的要求,這才露出好不容易擠出兩滴珍貴 淚珠的臉。 看他這個模樣,安平的心更慌了,焦急的連連追問:“發生什么事了?有人 欺負你嗎?告訴我呀!你別哭嘛!” “你看看這里——”將她溫暖的手心拉上喉際和平坦的胸膛,讓她更近距离 的看著他。 沒想到他的身体模起來如此平滑……很難形容的触感,反正,安平的手不自 覺的多換了他好几把。 “安平,你吃人家豆腐!” “我哪有!安平急若收回手,但雅治迅速的按牢她放在自己胸前的喊手。 “你還有什么話好說?”雅治咄咄逼人。 “我……你不要色誘我啦!”突然意識到雅治的男性魅力,安平忽然變得口 干舌燥、渾身滾燙. “我哪有色誘你?我是要你看這里——”他將她纖長的手指与胸前的紅印做 比對。“還有這個。”他抬高喉際,讓她看清那一顆顆草英。 “被虫咬的?”隱隱覺得不對勁的安平,語气冰冷的問著。 “虫?對!你就是這只虫。”雅治哀怨的瞅著她,“若是不信,我還有人証, 司机蔣伯伯會替我作証,你昨天晚上是如何在車上對我施暴的。‘ “車上?老天哪!”不!這絕不是真的。“我不可能做這种事,少編故事唬 弄我,司机有可能是你的同党。” “我就知道。”他緊緊環繞住安平,如擂鼓的心跳聲清晰可聞。“我就知道 你一定不會承認,還會說我胡說,但我還是想賭一賭你對我的信任,但你果然不 相信我!這大讓我傷心了,我說的全是真話啊!” 她該說什么?被他狂熱的怀抱住,她的腦筋呈現一片混亂. “難道你忘了,安德山那坏蛋給你喝酒,還把你飽得緊緊的,兩人還在眾目 醫醫之下共舞,他甚至還親你……” “親我?”安平嚇坏了,出生至今未曾沾過一滴酒的她,不過才小酌一口, 就…… 她优惚的記得,自從喝下那口酒之后,所有的東西全都變得虛無風沙,可她 真的不記得自己做了什么呀! “來!咬咬看,說不定會喚醒你的記憶踉良心。”他伸長自己的脖子。 瞪看那怵目惊心的“草莓印”,安平如何敢下口? “不想咬脖子,還有這里——”奉上噘高的后,趁她還來不及躲開前,他的 唇已重重的落在她的唇瓣上。 頓時,兩人的眼睛全睜得大大的,不可思議的灼熱感從兩人的嘴唇逐漸蔓延 到全身。 安平的身子慌亂的向后撤倒,雅治卻一刻不放松的吮吻著地的唇瓣,直到她 肺里的氧气全被榨光。 “安平,我是你的人了,你得認賬. ”他就這么大咧咧的靠在她身上柔軟的 部位。 “才親嘴兩次,認……認什么賬?安德山也親過我咧!”最后,她終于得到 了自由,但也累得气喘吁吁。“昨天親親嘴又不算什么,有從一而終的觀念才可 笑,啊——”她發現自己說溜嘴,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安平知道昨天我有親你——” “沒有!厚~~趁我睡著時偷吃我的豆腐,太可惡了你!”好不容易站起身, 跌跌撞撞的走到門口,雅治的聲音卻幽幽傳來。 “你忘記拿走支票了。”等她轉過身,他又補上一句,“安德山親的是你的 手,你的嘴……只親過我喔!” 聞言,安平立刻落荒而逃,而雅治開心的蒙著被,笑了許久…… ------------ 转自织梦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