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匆匆一晃眼,三年的歲月就這么過了。而雅治与安平不論在事業上、生活上、 感情上、心靈上,都成了密不可分的生命共同体。 但,這是個秘密,必須在翟家徹底保密。 靠著共同努力和天賜的好運,他們早有能力償清債款,不過他們卻不動聲色, 不給翟上皇得知這机密,接下來的世界性巡回表演、專輯和相關產品收入,大半 部轉撥到符震雷的公司,借以表達對他不遺余力的支持的感激。 而忙碌緊湊的生活終于有了稍可喘息的空檔,因為安德山、姚明奇取得了碩 士學位,自創公司去了,他倆可以不再參加他們的Party ,這消息對安平來說, 真是可喜可賀的一件事呢2 老實說,吃飯、逛街、在人多的地方閑晃,這些安平都不喜歡,反而是雅治 出其不意的鬧她、逗她的情景,以及他那些越來越有創意、越來越新鮮的惡心話, 總令她回味再三。 待在翟家的日子向來無聊,翟上皇仍是個麻煩人物,老逼著安平嫁安德山, 接翟氏企業,他雖不反對安平的事業,卻明目張膽的在雅治生日時送了他几個金 發尤物,從這里就可以知道他對雅治与安平的關系有多不高興了。 不過,多虧有雅治當她的出气筒,安平也不大發脾气,一概以一笑置之。 雅治逆來順受的當出气筒并不是沒有好處。 他倆迅速高漲的情誼,就是多虧了這個受苦受虐的角色才換來的,再加上他 接受協商,表面上他必須像個花花公子,周旋在翟家眾千金和知名女星間制造桃 色誹聞,做個稱職的万人迷,好讓翟上皇失去對他的戒心。 但私底下,他全和安平膩在一塊儿。他的犧牲越多,在她身上找口的補償就 越多。 這天早上,她又在他熱情如人的晨吻中清醒 ……不!其實她根本沒醒,腦袋混亂成一片,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你什么時候才要公布我們的關系?”雅治气喘呈呈的趴在薄被上,与薄被 下柔軟曲線相擁。 “你跟我有什么關系啊?”安平气息不穩的斜睨著他,“男朋友嗎?還早咧!” “就差一咪咪距离——” “誰說一咪咪的?差得可遠了!” 經過三年,兩人的距离從百步變成一步之差,這個速度雅治是滿意的,他不 是急性子,而且,他相感情必須慢慢熬,才能熬出特別的風味。 只是,這可苦了他的身体,因為他漸漸發覺自己体內產生了無限的渴望,四 肢百骸全急切的想從安平身上得到极致的滿足。 但是,越了解安平,他越是不敢輕舉妄動。 她不像某些書里提到的女生,喜愛被征服,喜歡依附男人,只要讓她覺得有 一絲被強迫的感覺,下一刻她可能立刻跟你的關系斷得一干二淨. “喂!你的表情很奇怪喔,是不是又……想抱我啦?”安平噘起紅唇,放浪 的對他卷起舌尖,身子在薄被底下緩緩地扭動、磨贈…… “安平,這不好玩啦!” 看他青筋暴露、神色癲狂,和体內欲望拔河的猙獰表情,是她近來迷上的新 游戲。 “雅——治——”從被下伸出修長筆直的腿,撩勾著他迷人的性感臀部,輕 輕的贈了一下又一下…… “啊!”無法克制的瘋狂讓雅治抱緊薄被,激動的大叫了一聲。 即使隔著棉被相擁,安平卻也同樣被他的灼熱感染,變得呼吸急促、血脈責 張,渾身滴滴熱汗。過了許久,她才撩開他濡濕的長發,在他的唇上重重烙下一 吻。“你這個坏男生,又弄臟我的床了。” “對不起。”他羞報的將頭埋在她的肩頂,享受渲泄后的宁靜. “這次你才花了十五分鐘就不行了?說!你上次送她回飯店后,喝了半小時 的茶,是不是做了兩回合?” “是你要我送她回去的,為了故意讓記者拍到照片,我還得听她說一堆關于 音樂方面的無聊話題,我犧牲得這么徹底,你竟然還怀疑我的忠貞有問題?嗚… …我怎么這么歹命啊?” 前几天,報上大幅刊登雅治深夜送當紅歌手回飯店的照片,而雅治一向不接 受任何采訪,只由女歌手一個人唱獨腳戲,澄清她只是欣賞他的才華,兩人之間 絕對沒問題. 年紀越長,對雅治的占有欲便增強許多,可安平絕不承認這叫做吃醋。 “這算什么嘛!又不承認我是你的男朋友,又對人家這樣……你蹂躪人家… …嗚……” “你還敢說,不是我男朋友就敢對我如此過分,要是真成了男女朋友,豈不 是要被你吃 “一天一次。”雅治突然冒出這句話。 “什么?”安平不懂他的意思。 “我說,我一天吃一次就好了。”他得意的賊笑表現出他言出必行。 “起來了,該去上課了啦!”她拼命的掙扎,而他則壓制得更加野蠻. “我們的學分都修完了,畢業申請也遞出去啦!上課不過是為了隱瞞老爸— —”私底下,雅治用安平的稱呼稱呼周遭的親人。“而且今天是星期日,學校不 上課,公司也放大假,老爸一大早跟姚秘書搭机去澳門,而老爸一走,夫人和小 姐們全做鳥獸散,翟家已成空城,就我們兩個在家。” “因為沒人在,所以你就敢亂來?”安平凌厲的眼神瞟向他蓄勢待發的部位, 挑釁的說:“你要是敢就來啊!” “你以為我不敢嗎?來就來!”扯開薄被,他惡狠狠的在她的腿窩處咬了兩 個大齒印,然后邊大叫邊跳出房,這一切太刺激了,他得快去扑滅身上的火源才 行。 呆呆的看著大腿內側的齒印,安平許久無法挪開目光。沒想到,他倆已經親 密到這個地步了? 她還能騙自己,這只是個玩笑嗎? ****** “什么?”共度大半天的悠閑時光,兩人有一搭、沒一倍的聊著工作上的未 來,安平突然說出令雅治錯愕的話。 “我說,我想答應安德山的求婚。”安平掩著雙耳,覺得他的聲音大過高亢。 “我不准!”他不信安平競會如此持他, “你听我說——”安平試圖解釋。 “我不要听!你怎么可以這么做?明知道沒有你我會死,為什么還要這樣對 我?”雅治的身子開始顫抖。 “你太夸張了啦!什么死來死去的?你的命那么不值錢啊?那我讓你當我的 男朋友,這樣總行了吧?” 安平已經很認真的安慰他了,沒想到他還是不滿意。 “既然要我當男朋友,你居然還要限別的男人訂婚?” “當然!我做的決定從來不改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肯定的點點頭. “你要嫁別人,然后再跟我……偷情嗎?”他張大的嘴足夠塞入一枚大橘子, “你何時變成豪放女了?” “誰說我要嫁人?只是訂婚而已啦!”安平白了他一眼,“而且,我不是豪 放女,也不偷情。” “可是,當男朋友就可以跟你……那個…… 那……未婚夫不就……!“ “哪個跟哪個啊?”面紅耳赤的安于老羞成怒的大吼:“你的腦袋就只能裝 那些色情、下流、肮臟、齷齪、卑鄙、無恥的念頭嗎?” “可是,我們早上才說,當男朋友的話…… 可以一天吃一次的。“雅治咬咬唇,不明白自己又弄錯了什么。”未婚夫不 是比男朋友更親密嗎?“ “訂婚不代表一定得嫁安德山,我當然還有交男朋友的自由囉!他敢管我? 哼!” 還算哪門子的謬論啊?雅治垮著一張死人臉扯她的衣袖,可她根本不理他。 兩人從偏廳扭到小廚房再扭到書房,然后再扭到雅治的臥房,繞了一圈又想扭出 門……這次,雅治施了蠻力,將安平因在他的淺藍色大床上。 “說不說?”他是認真的。 “哼!”這是安平的回答。 “好!既然你不說,而我又已經被你視為男朋友,那你必須兌現你對我說過 的話!”雅治擺出難得的嚴肅表情。 “別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害怕。”安平很倔強,“做就做,我才不信有了 性關系之后,能改變些什么?” 雅治的胸膛急促地上下起伏;他不信安平會如此輕易放棄彼此深厚的情誼, 更不信安平對親密關系會如此輕率! 或許時候到了,他要一個証明、一個更深的牽絆—— 捧著她的臉,他熱烈的吮吸她的唇,將濃烈的熱情完全融入她的血液、她的 四肢百骸…… 如果這時安平肯向他道歉,他還會有余力撤退,但她居然只是用气喘吁吁、 充滿誘惑的聲音在他耳畔說:“我還不想……有孩子……” “別擔心,老爸送我一打女人作為生日禮物時,你不是還送我妻子做禮物, 那些我一個也沒用。” 這是報應嗎?送他的禮物竟然用到自己身上。 沒力气繼續往下想,當他的唇狂放的在她身上肆虐,她的腦袋就裝滿了漿糊。 很快的,他們身上已沒有任何阻礙,修長瘦削、年輕細致,卻又飽含活力的肌膚 沒有距离的緊貼在一塊儿…… 安平渾身躁熱的扭動著,极力想甩掉雅治在她身上施放的火苗,但火苗一經 點燃便四散流竄,她只能任憑嬌軟的身軀在熾火中燃燒…… “安平,”深吸好几口气,他才能用粗嘎的嗓音說話。“看著我。” 安平緩緩睜開眼,朦朧的視線里,雅治已失去平日优雅溫和的斯文,如今的 他面目猙獰得像頭噬血怪獸,還來不及說話,她便感到身下有股巨大的壓力,伴 隨而來的疼痛酸楚令她腦袋立時呈現一片空白,時間仿佛靜止,空气也不再流動 “啊!”她不禁涌叫出聲,淚水汨汨流下。 他的唇舔舐著她的淚珠,身子卻在演奏一曲激烈高昂的進行曲,音符一個接 著一個的綿密不竭,絲毫不給地喘息的空間. 看著彼此的深邃眼眸,濃烈的气味讓兩人緊緊相融…… “哦——天哪!”呢喃般的吐出呻吟已是三小時過后的事,安平在狂熱中昏 厥,醒來時不但沒有神清气爽的感覺,反而像參加馬拉松比賽后的隔天般沉重, 連一絲絲气力都使不上來,而且,她身邊好像有個不應該出現的人…… “雅治?”他居然全身光溜溜的,而她……也是?! 猛然咽下一大口口水,她終于想起發生什么事了,不禁瞪大了雙眼。“這沒 什么啦!大家都是這樣生小孩的——**呸呸呸!我們沒要生小孩,我們只是上 了床——”她他緊閉者眼,拼命說服自己。 “安平,你在說什么?”雅治打了個呵欠,揉揉惺訟的睡眼,一醒來就看見 安平一個人在碎碎念,好可愛喔!忍不住,他又想扑倒她。 “你……想干嗎?”她緊張的看了他一眼。 “我發現你一緊張就會口吃耶!真可愛。”經過一場歡愛,仿佛蛻變成大男 人的雅洽用成熟穩重的方式寵溺著地,仿佛她是他的女人。“怎么啦?怎么突然 念起咒來了?” “回你房間啦!別壓著我。”安平死閉著眼下看他,面對已變成親密愛人的 雅治,她還不知該如何面對他。 “可是……這是我的房問耶!”雅治緊咬著牙,不讓自己大笑出聲。 安平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得像燒蝦,渾身上下躁熱得不得了。 “那……我要洗澡,別抱我。” 這回雅治可壓不住想笑的衝動了,他抱著她笑道:“洗過了,你還叫我別用 太熱的水,記得嗎?” “你……你……是你幫我……”安平倏地張大了眼,但一接触到那雙飽含情 欲的眼眸時,她又移開了自己的眼。 “你怎么可以長得那么——”突然,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不經大腦思考就脫口 而出。 “怎樣?”他燒富興味的籌待答案揭曉。 “英俊。” “沒辦法,這是天生的。” 雅治忍笑忍得很痛苦,畢竟這關系到他未來一生的幸福,可是……安平變呆 了耶!還呆得好可愛喝! “你……那個……我……”算了,反正事情都發生了,她就大方點問吧! “洗澡的時候,你有沒有偷偷犯規?” “你是指偷吃你嗎?”他笑問。 安平狠白了他一眼,可一接触到那笑得賊兮兮的臉,她的胸口立刻怦怦亂跳, “我不准你用那种淫亂的表情看我。” “淫亂”他摸摸自己的唇畔,“不是英俊”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有沒有?”只要不看他,她的呼吸就順暢多了。 “沒有,我才不是說話不算活的小人咧!”他是用其他部位偷吃,又不是用 嘴,所以不算。 “是嗎?”她總覺得好位發生了很多事,而体內的熱度一直沒減遲. “沒有 就沒有吧!我要回去了。” “你說要陪我一整晚,要看著我的臉入睡,然后再一起起床——” “怎么可能?我又沒喝醉!” “你現在當然不承認了,你得逞了嘛!”他哀怨的臉緊貼地柔軟的酥胸,再 大方的親了兩口。 “你……”她差點沒法子說話。 “怎么了嘛?”知道她無力招架,因此他故意猛親,“都不告訴人家你的感 覺如何,好像一用完就要把人家一腿踹開似的,你不能這么無情啦!” “我——”她的聲音出不來,全堵在喉際,漲得她万般難受。 “雖然!這對你來說也許不算什么,可我卻覺得好棒,能被你擁抱是十分幸 福的事,摸摸看,我的心跳快得了像話是不是?” 安平很想打斷他的自言自語,很想告訴他她是被強迫的,“你…” “我在想明天會很忙,所以明天的就挪到今天吧!” 不!不可以! 安平的吶喊還沒出口,巨大的熱气便衝散了她的反抗意志,于是她又再一次 的融化在他的掠奪之下。空气里僅剩彼此濃烈的喘息和交淌的熱汗,和一聲聲教 人臉紅心跳的吟哦…… 至少,今晚安平是再也想不起要跟別的男人訂婚之事了。 ------------ 转自织梦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