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司徒先生,吃串葡萄吧!” “司徒先生,这是消毒过的热毛巾给擦脸。” “司徒先生,我替你油压。” “我替你做脸。” 四位美女站在司徒衡面前,异口同声道:“司徒先生,请让我们为你服务。” 自从他加入俱乐部后,每回上俱乐部健身时,总有身材姣好的美女争相要为 他“服务”,弄得他很烦。 他知道这一切全是她的安排,他一直隐忍着不想发作,就是不想中了她的奸 计。但是,今天他实在忍无可忍了。 “你们老板娘呢?”他大吼。 “老板娘不在俱乐部!”四位美女像是吓到了似的异口同声地回答。 “为什么不在俱乐部?那她在哪里?”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商鞅变法,弄到最 后,反而害了自己。 “老板娘在对街的家里。”其中一位美女道。 “地址抄给我!” 司徒衡情绪失控地循着地址找到魏醒柔的家,用力的按了门铃。 他一看到她开门马上吼道:“你倒好,在家吹冷气吃水果,真会享福。” “衡哥哥,你怎么会来这里?”魏醒柔一脸的惊喜。 “你有什么毛病啊?”他劈头就问。 “我哪有什么毛病!”她很无辜,请专人伺候他也有事啊! “你开的是俱乐部,不是应召站,弄那么多女人来烦我作啥?” “伺候你啊!” “我到俱乐部是为了锻练身体,不是找女人,你控制一下你的部属好吗?” 司徒衡揉了揉太阳穴。 “她们……有怎样吗?” “还没怎样,又是油压,又是做脸,还拿葡萄准备剥皮喂我吃,我觉得很肉 麻!” “葡萄可是我特地请人去挑选的,冰过之后味道很棒,我以为你会喜欢。对 了,我锅里正炖着羊肉汤,去了腥味,在冷气房里边吹冷气边吃羊肉,感觉很棒, 我去端来给你吃。”她正往厨房移动,忽地听见一声惨叫。 “哇!什么东西啊!”他从屁股后拎起一只活体动物。 “它叫小刺客,是只刺猬。” 她由他手上接过小刺客,放在地上,任它四处走动。 “你这个人除了自己是个怪胎之外,连养的动物也奇怪,哪有女孩子家里养 刺猬的?” “小刺客很乖、很忠心,和我在美国家里养的那只刺猬一样乖巧。” 司徒衡快要败给她了,人家养的宠物通常是狗啊、猫的,这位小姐却养刺猬! “我不要吃什么炖羊肉汤,你别盛出来,我要走了。”他说完便起身要离去。 “喂、喂!衡哥哥!”她叫着。 “不准再叫我衡哥哥,我听了会鸡皮疙瘩掉满地!”他一听马上回过头对她 大吼。 “阿衡!”她立即改口。 “什么事?” “我煨了栗子,你吃一点吧!”她可怜兮兮地恳求,她忙了一上午,全得不 到心上人的青睐,觉很沮丧。 “煨栗子?”他很吃惊。 “嗯!在后院。” “好吧!我刚好挺喜欢吃栗子的,给我几颗吧!” 魏醒柔喜出望外,马上往后院跑。 “等一下。”他叫住她。 她失望的回过头,以为他又反悔了。 “几颗就好,别弄太多,会腻的。”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也会来俱乐部,我记得你礼拜五通常不会来 的,我立刻自动消失。”魏醒柔吐了吐舌头,模样可爱地说道。 “那天谢谢你的栗子和羊肉汤。” 那一天,缠到后来,他还是喝了她炖的羊肉汤,而且至今仍十分怀念,看不 出来她手艺这么好,他还以为她找了枪手。 “不要这么客气啦,下回我再弄些别的东西给你尝尝。”有的时候她真的很 佩服自己,学什么像什么,真不是吹牛的。 他仔细地瞅着她,该怎么形容呢?她今天穿着一袭嫩绿色的短洋装,上头印 着迷迭香的花样,典雅又不失纯真。她这副模样,与他初次见她时的印象实在是 天壤之别。 她被他盯得不好意思,摸了摸脸颊。“我脸上有饭粒吗?” 他回过神。“你今天的样子好看多了。” “以前不好看吗?” “那日在水灵的生日宴会上,我觉得你像是一个顶着火鸡头的小鬼,仿佛随 时要人擦鼻涕的模样。”他夸张的形容。 “有那么惨吗?” 司徒衡耸耸肩。“见仁见智啦!你喜欢就好。” “但是你不喜欢。” “我喜不喜欢不重要,做你自己比较重要。”, “我也觉得我现在的装扮 比较适合我,以前的我太前卫了,现在想想当时全身上下装扮得挺像调色盘,满 恐怖的。”她自我调侃道。 他笑了笑,心情不错。 “这是你第一次这么诚恳地对我笑。”她心里觉得很感动。 “只要你打消喜欢我的念头,我很乐意常常让你看到我的笑脸。” 她的微笑顿时僵住。他不会明白的,她的心只会愈陷愈深,无法自拔了。 “我有点事,先走一步。”他说完话后匆匆离去。 日前在“金陵绣坊”见过黑鹰之后,司徒衡几乎是同时,即把这个消息传递 给齐赛白知道。 今夜,两人相约一同上“金陵绣坊”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再度巧遇黑鹰。 “浪花,黑鹰在不在?”司徒衡问道。 “你见到他的那一晚,他就走了。” “走了?走去哪里?” 卓浪花耸耸肩。“他总是行踪不定。” “怎么样才能联络上他?”齐赛白问。 卓浪花看向齐赛白,她是头一回与他见面。“我从未和他联络过,都是黑鹰 主动和我联络。” “看来这条联系也断了。”司徒衡有感而发。 “或许他现在还没有心情维系友情吧!”齐赛白拍了拍司徒衡的肩。 “他一定会再跟我联络的,这家金陵绣坊是他开的,他不会丢着不管。”卓 浪花道出她的看法。 司徒衡点点头,“赛白,给你们介绍介绍,她叫卓浪花。” “是你的朋友还是黑鹰的朋友?” “浪花是我们共同的朋友,只是我一直不知情罢了。” “是你太少提起这些事。”卓浪花口气里带了些许的不满。 “这些小事没有特别召告天下的必要。”司徒衡讪笑着。 “来!我请你们到绣坊里的翠云厅吃些东西,那里可是我们金陵绣坊的招牌 哦。” 席间,卓浪花因有其他客人要招呼,所以并未全程在席,进进出出,忙碌异 常。 “好像生意不错的样子。” “浪花是个饭店管理的奇才,任何一家经营不善的饭店、酒店,只要交到她 手里,很容易就能起死回生,金陵绣坊能赚钱也是预料中的事。”司徒衡说得很 中肯。 “酒店名字取得愈怪愈能招来生意,生意愈是好。” “黑鹰取的。”司徒衡依照浪花的说法转告。 “你……好像有心事?”敏感的齐赛白,强烈感受到他心事重重。 “有这么明显吗?”司徒衡玩着打火机,不承认也不否认,基本上是想要让 赛白尽量瞎猜下去。 “桌上满是佳肴,你却没动几口,根本不像你的个性,咱们是出生人死的好 兄弟,有什么不能坦白的?” “我最近可能被一个跨国际的黑社会组织给盯上了。” “会不会与你中介军售案有关?” “很难说,等他们有进一步的行动才能确定。” “回台湾吧!我们联手将‘齐国’推上全球航空业执牛耳的地位。” “我飘泊惯了,不适合安定在一份事业上。”司徒衡一向有自知之明,所以 他选择做他自己。 “先生,有个人要我把这封信交给你。”司徒衡的肩被人由后面轻拍了一下。 司徒衡接过信,顺手撕开封口。“叫你拿信给我的人还在现场吗?” “走了。” 司徒衡抽出信—— 司徒衡: 如果你识时务的话应该少管点闲事。 不要以为你有超人般的能耐,到时断手断脚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 信上只有两行字,没有署名,齐赛白阅后不禁眉头紧锁。 “要不要分析一下指纹、笔迹?” “不用了,我知道是谁。”司徒衡语气十分笃定。 “哦?你知道?”齐赛白十分讶异。 “这个人并不忌讳被我猜到是谁,而大方地以惯用的笔迹书写。” “知道敌人是谁,就比较好应付。” “写信的人只是个小牌跑腿的,幕后还有个藏镜人。”司徒衡若有所思的说。 “要不要帮忙?”齐赛白担忧的问。 “目前暂时不需要,我一个人还可以应付。” “你们老板娘还没来上班吗?”司徒衡倚着俱乐部招待中心的柜台,慵懒地 问。 “老板娘知道您今天会来,所以她告诉我们们早上不来俱乐部。” “能不能请她来一趟,说我有事要找她。” 服务小姐拨通了电话给魏醒柔,挂下电话后说道:“老板娘说立刻过来。” 三分钟后—— “这么快!”见到她这么快出现,让他吓了一跳。魏醒柔巧笑倩兮地朝他扮 了个鬼脸。“我就在俱乐部附近的一家CoffeeShop喝咖啡,司徒先生有事,小女 子理当随传随到。” “这么忠心?”他只是开开玩笑,但话一出口立刻后悔,他一时忘了她不是 一般女子,说话一不谨慎,她会以为他已情愫暗生。于是又立刻补充道:“我随 便说的,别将玩笑话当真。” “OK!OK!我了解。本人不会厚脸皮的往脸上贴金。” “那就好。”他拍拍胸脯,试图安抚过快的心跳。 “不过,你好差劲,伤害了我幼小易感的心灵。” “有件事想问你,顺便向你打听一个人。” “你恐怕会失望,我认识的人不多。”魏醒柔偏着头思考。 “土耳其西部一个名叫理智村的地方,住着一名东方老人保罗,你听过他的 名字,或认识他吗?”司徒衡正色的问。 “土耳其?保罗?我从没去过土耳其,也不认识叫保罗的东方人。”他怎么 会来问她? “但是他却很喜欢送钱给你。”他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怎么会这么奇怪?我不记得有收过任何一笔来路不明的钱!”君子爱财, 取之有道;这点道理她可还知道。 “瑞士银行每一个月都有一笔不算小的现金汇人你的户头,汇款人正是保罗。” 司徒衡观察着她的表情。 “我没在瑞士银行开户啊!你会不会是搞错了?”这真是今年度最诡异的事。 “那笔钱累积到这个月,共有两百七十九万美金,户头是你的名字。” “我没在瑞士开过什么鬼户头。”她再次强调。 “那就是保罗替你开的户。” “会不会巧合是同名同姓?”不可能是她啊!她根本不认识他说的那个人。 “不可能,我对过护照号码,与你的资料完全一致。” 他之所以这么确定,完全拜现代科技所赐,只要运用电脑进入某些资料库, 所有资料皆透明化,无所遁形。 “真好!有人自动送钱给我花,我这辈子可以不愁吃、不愁穿了。”魏醒柔 天真地叫嚷着。 “来路不明的钱,你敢用吗?”司徒衡不得不提醒她。 “不敢用。大概只能过过干瘾哕!”她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你怎么 会对我的银行帐户有兴趣?你缺钱用吗?” “我不是对你的存款有兴趣,我是对那位汇款人保罗有兴趣。我在追查保罗 的过程里,不小心发现了这件事。”她还真不是普通的笨。 “你为什么要追查保罗?”她有点好奇。 他一副你别管那么多的表情,“小孩子不要问这么多!” “我不是小孩子了!”她真的有点火大。 他摇摇头,还是一副对待小孩子的模样,摸摸她的头。“半大不小的孩子最 常表现的反应和你现在一样,不愿意承认自己还没长大的事实。” 她正要反驳,却望着他已离去的身影,只能徒呼无奈。 “小柔,你看那个人好像是司徒衡耶!”芬兰指着正走进金陵绣坊的一道背 影嚷道。 “不会吧?阿衡对绣花绣草没兴趣啊!他进去绣坊作啥?你一定是眼花了。” 芬兰闻言噗哧一笑。“什么跟什么呀!金陵绣坊是酒店啦!” “酒店?这么奇怪的名字?” “现在流行啊,名字愈怪异愈另类,生意愈好。什么‘蕃茄主义’啦、‘妹 妹背着洋娃娃’、‘香草、市场、街’,全是此类的代表作。”芬兰如数家珍地 道。 “这么好玩,咱们也进去瞧瞧!”魏醒柔拉着芬兰的手,直往酒店走去。 “两位请点餐。”服务生有礼地道。 “你们这里最有名的牛排是哪一种?”芬兰问。 服务生向她们介绍了几种,最后两人点了最有名的T 骨牛排。 两人用完餐后,向四处打量着。 芬兰突然朝醒柔努了努嘴。“帅哥和美女从二楼走下来了。” 魏醒柔回首一看。“果然是美女,你猜她是不是阿衡的爱人?” 芬兰仔细看了看。“很难说,这位美女应该不太年轻了,保养得宜,不是观 察入微的人,很难猜出她的年纪;不过,在爱情的国度里,爱就是爱,年龄不是 什么大问题。尤其像司徒衡这种男人,更是不会在乎,我猜——他们交情不错。” “谁说年龄不是问题!阿衡就是觉得我的年纪太小,所以才一直不断的给我 挫折。” “你现在一定怒火中烧对不对?”芬兰表情十足夸张。 “这么美的女人,是男人都会想流口水,阿衡是正常男人,绕在身边流口水, 也是预料中的事。” 下了楼梯后,司徒衡问着身旁的卓浪花:“黑鹰一直没跟你联络是吗?” “没有,这家酒店快变成孤儿酒店了,黑鹰倒是潇洒,起了头,人却走得无 影无踪。”卓浪花嘴里虽抱怨着,还是认命的为金陵绣坊效命。 “你是能者,所以多劳”他笑着说。 “喂,后头不远处有两个小女孩一直在瞄你,你认识他们吗?”卓浪花微仰 起下巴,好奇地问。 司徒衡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过头去,又迅速地转回来。“不熟!” 一发现魏醒柔在场,他决定马上闪人。 绿草如茵,草地上躺着一个紫色精灵。 “魏醒柔,我真的必须佩服你的毅力。”司徒衡有样学样地躺在醒柔的身旁。 天上的白云,衬着一片蓝色的画布,游移飘浮。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她随手摘了一支绿草杆,甜甜地道。 “你在E —Mail上十万火急地留言,我怕我不来赴约你真的会寻死觅活,那 会让我有罪恶感。” “昨晚,你为什么看到我就像脚底抹了油,消失无踪?我是鬼见愁吗?” “你又要叫我旧话重提,拜托!”他一脸无奈。 “我真的很喜欢你。”她侧翻过身,托腮瞅着他。 “求求你别这样!” “我也要求求你。”她害了严重的相思病。 “魏小姐!我真的很平凡,配不上你的。你长得既漂亮又有钱,要找对象很 容易的。我这个痞子,已经是个零件开始退化的老古董了,你怎么会傻得喜欢老 古董呢?”他被她盯得很别扭,站起身来往前走去。 她立刻跳起身来,紧迫在后。“我就是喜欢老古董嘛!” “我这个人有很多缺点。”他继续道。 “我可以欣赏你的缺点。”爱是包容嘛! “我的生活里,有许多垃圾。” “我可以做你的焚化炉。” “我飘泊不定。”他吼道。 “我可以成为你想靠岸时的码头。”老天!这男人可真固执! “我常常今天在纽约,后天到墨西哥,大后天又飞到尼泊尔。” “我可以做你手中的地图。”她有条不紊的回答。 “我很情绪化。”谁来救救他啊! “我就是温度计。” “我没有理财概念。”他加快步伐想与她拉开距离。 “我是你的投资顾问。” “我……我性无能。”他快被她逼疯了。 “我是你的春药。”她一样对答如流。 他突然停下步伐,转过身来,双手叉腰。 她毫无预警,所以差点撞倒在他怀里,幸好他机警地扶住她。 “你到底想怎样?” “我……只是很喜欢你嘛!” “你真的有病耶!而且病得不轻,我们根本不算认识,你说你喜欢我,不是 很好笑吗?”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不信。”真是小女生! “我对你就是一见钟情。”她豁出去了。 “你真是失去理智的小孩。”他放下本来扶着她的肩头的手,显然十分懊恼。 “给我机会好吗?”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天啊!老天爷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他仰天狂啸。 这是什么情况,他活了一把年纪,从没碰过这样进退两难的情况。 她其实也很无辜,她只是诚恳地求他赐予机会,奢求并不多,会过分吗? 他应该觉得高兴才是,美丽的女孩对他一往情深,在许多人的眼里,不管怎 么说都是一件令人心旷神怡、梦寐以求的事。 “你是不是觉得很勉强?”她低调地问。 他搔搔后脑勺,正苦于不知如何回答。 一直以来,他十分在意自由的可贵,宁要自由放弃爱情。 而她——魏醒柔,坦率、直接,令他有点无法招架,他根本从来都未仔细思 考过彼此在一起的可能性;总之,她追、他逃,成了两人之间相处的模式。 他对她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他真的不清楚。 司徒衡抬起头来,打算好好回答她的问题,这才发现已不见她的人影。 “咦!人呢?”他还没回答哩!人跑到哪里去了? “你今天闷闷不乐的,怎么了?”卓浪花递上一支卡地亚,关心地问。 “没什么。” “晚餐时我注意到你的眼神似乎若有所思,不会是碰到什么麻烦事了吧?” “每天吃饭、睡觉,拿钱替人消灾,哪来什么麻烦事,顶多烦恼有钱没地方 花罢了。” “建议你做生意,你的生意头脑很好,做生意一定会赚大钱。” 司徒衡摇摇头,并不苟同。“我还是专心在我的阿拉伯油田安心些。” “你真的买下了那批地下会冒黑金的土地?”她以为他当时只是说说罢了。 “我做事一向说到做到。怎么样?有兴趣到我在油田上的别墅度假吗?” 卓浪花娇笑,发嗲地说:“你明知我喜欢文明的生活。” “我的别墅十分文明,你所想得到的一应俱全。” “你真是伟大的拓荒者。”她不禁佩服,如果司徒衡愿意接纳她,她甘愿随 他到天涯海角。只可惜……他的心容不下她。 “我一点也不伟大,我很平凡。”他换了个姿势,以比较轻松的心情回答。 “阿拉伯人肯让你开垦他们国家的土地?” “当然,我买下它,就有使用权,也有发展权,我要在上面盖皇宫,也没人 拦得了我。” 卓浪花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司徒衡行动电话在此时响起。 他抓起电话喂了一声,接着对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他脸色微变。 “他妈的,那些混蛋恐怖份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他忍不住用脏话诅 咒着。“我一定要讨回公道。” “什么事呀?”卓浪花眉头深锁。 “恐怖份子在我的阿拉伯土地上挖了秘密管线,盗走市价值一亿六千万的石 油。” 卓浪花听到一亿六千万,不禁咋舌。这对她而言,简直是一笔天文数字。 “你准备怎么讨这个公道?”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要让他们知道偷别人土地里的石油,必须付出代 价。”看来他恐怕去不成雅鲁藏布江了。 “什么代价?” “加倍偿还。”他的情绪本来就不是很好,刚好那批恐怖份子扫到台风尾。 “你知道对方是谁了吗?” “不是很确定,我在阿拉伯的人有了一些线索,等我整合那些线索确定对象 后,就会开始进行我的报复。”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