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紫漾才刚将地板擦完,正准备往厨房的方向定时,翠儿一脸着急的往她这个 方向跑来。 「小姐!」 「怎么了?翠儿,这么急,失火了?」 「比失火还可怕!是姑爷在发火,小雪被吓得哭了!」翠儿边喘气边说着。 不是失火?那就没关系。 「那不关我的事吧,他就算气死了,只要我不出现在台风现场,就不会扫到 台风尾。」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翠儿急忙拉住她的衣袖,「小姐,可是……」 「别可是了,我好累啊!」 「可是……」 「翠儿,我好饿,咱们吃饭去。」 「小姐,就是吃饭这件事惹火了姑爷的!」 紫漾愣了一下,「怎么?连吃饭也吃不好?」 「不是!是没饭吃!」 「没饭吃?龙磐山庄破产了?」这可不得了! 「不是,是没人煮饭。」 紫漾缓缓的回过头看着翠儿,心中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没有人煮饭? 为什么?」 「小姐,姑爷说今天要你下厨煮给全山庄的人吃,你忘了吗?」 「我?」她这才猛然想起他命令的事情。 今天早上她才睁开眼就见到他不知何时坐在她的床边,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 到她难看的睡姿,再加上她要跟他冷战,所以,他跟她说些什么她也没放在心上。 现在想一想,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 「我……真的忘了!那怎么办?」她着急的说。 天啊,一下子要做出两、三百个人的晚餐,她该怎么办? 「小姐,其他人还可以等一下,我有叫人准备材料了,可是,姑爷那边是等 不及了,我怕姑爷会因此迁怒小姐,又有藉口折磨你了,我——喂!小姐!等等 我啊!」 翠儿话都未说完,只见紫漾已经飞奔到厨房去,她连忙跟了上去。 龙飞苑中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就怕一出声就会像小雪一样被主子惩罚,小雪 就连低头跪在地上哭泣也不敢哭出声。 众人的目光全落在刚发完一场脾气,脸色十分难看的子烈身上。 大家都知道,子烈一旦肚子饿了,脾气就会特别大,所以一到用膳时间,早 就准备好食物,可是,今天是主子要叫少夫人煮的,而且还是煮全山庄的份。 看来,今天大家都得饿肚子了。 「把少夫人找来!」 他冷冷的开口,大家却是不敢动,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狠狠的拍了下桌子,「还不快去,全傻了吗?」 他现在只想捉住湘伊人,然後狠狠的捏住她的脖子,她居然敢违抗他的命令, 这摆明了是要跟他作对! 该死的她! 「是。」 就在众人被他一吼吓得要往门口跑时,门却开了。 一群丫鬟陆续走了进来,将菜放在桌上。 「主人!首先上的是开胃菜,夫人叫它生菜沙拉。」端沙拉的丫鬟说。 「再加上开胃酒。」端酒的丫鬟说。 「还有精致可口的面包。」一盒形状像小馒头的东西放在桌上。 放完之後,丫鬟恭敬的行了个礼,准备要往外走时,却被他叫住。 「等等!一盘生的菜、一杯酒,外加几个馒头就算是晚膳,我可不是三岁小 孩!」她竟然敢耍他!? 「主人,少夫人知道你会如此问,她说请你别大惊小怪,法国大餐都是这样 吃的,主餐在後面,你先请用吧!」 闻言,只见其他人议论纷纷,而子烈只是盯着桌上的菜没有反应。 不过,众人也知道主人怒火这下子更旺了。 大家缓缓的往门口移动,就在众人几乎成功的退到安全距离时,一个老仆人 急急忙忙冲了进来,所有的人又被推到原位,再次回到暴风圈之中。 「主人!」 「什么事?」 「食堂那边起了一阵骚动,大家情绪不平,埋怨连连。」 子烈蹙起了眉,「怎么回事?」 「因为大家都在埋怨少夫人只给他们白米饭及汤。」 「没有任何菜!?」 「没有!只有白米饭,而且还说晚膳就是这样子,所以大家都觉得受委屈了, 毕竟在辛苦工作之後,任何人都希望能吃到热腾腾又好吃的饭菜。」 龙磐山庄的上上下下都知道,虽然山庄的主子十分严厉,不过,对下人却不 会苛刻,大家吃得饱、穿得暖,所以对他也就十分忠心。 「真有此事?」 「确有此事!」老仆人说。 「岂有此理!」 只见子烈狠狠的往桌上一拍,桌子一下子裂成两半,大家全倒吸一口气,急 忙退了一大步,在众人尚未回过神时,他已经拂袖离去,目标是食堂。 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也看不出他内心的情绪,事实上,子烈一向是 十分冷静也十分冷漠的人,连对凌飞扬及秋儿也不见得多热忱,不过,他给人的 印象在此时却全被一个人推翻了。 那就是湘伊人。 大家都替少夫人捏了一把冷汗,主人紧握的双举及愤怒的脚步,在在向人表 示他很不悦,可是,大家也只敢跟在身後,没有人敢出声。 就这样,一群人出现在食堂的大门口,而原本乱烘烘的嘈杂声也突然停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站在门口脸色十分难看的主子身上。 子烈一脚跨进门槛,阴冷的注视着桌上一大盘被捏成一小团一小团的白饭。 「把夫人找来,马上!」他冷冷的说。 「是!」 「不用了,我已经来了。」 紫漾的声音冷不防在门口响起,众人的目光又全移向门口的她,只见她全身 脏兮兮的,娇美的脸蛋上有一抹黑黑的炭痕,盘在头上的发髻已松落,看起来十 分的狼狈,这是因为她忙着做出两百多份的晚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也只想 到好吃又简便的饭团。 「你怎么弄成这样子?」他皱起眉不悦的问。 她看起来像很疲惫、很憔悴,虽然对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感到一阵心疼,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 她的回答是送他一个超级大白眼,而她在越过他身边时,猛力的推开他,走 到众人面前。 「各位亲爱的朋友们,对於我这个善良又勤劳的可爱少女所做出的人间美食, 有任何问题吗?」 她的语调刻意装成十分和善及亲切,大家全不由自主的觉得背脊凉了起来。 哇!好可怕的杀气,简直不输给主人! 大家又转向一旁未开口的子烈,想看他的反应。 「湘伊人,煮晚膳给大家吃是你的工作,龙磐山庄又不是没有钱,竟沦落到 只能吃白米饭,连配菜都没有,这传出去岂不令人笑话?」 她猛然转身看向他,「笑话!?你也会怕别人说话!?在你做了这么多事之 後,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再说,是你不允许任何人帮我,只有我一个人要 做出两、三百个人的食物,就算从早上煮到晚上也做不完,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 做出饭团已经不得了了,你居然还敢怪我?你会不会太过分了,还有……」 她转身面对围观的奴仆,「好歹我也是你们主人的妻子,拜过天地的,算是 你们半个主人,主人煮东西给你们吃,就要快乐的吃。你们要惜福,这世上有很 多人连白米饭都没得吃,你们还挑剔!再说,看到外表是白饭就肯定只有白米饭 吗?在你们心中,外表就已经代表了事情的全部吗?那你们就跟欧阳子烈一样肤 浅!」 她的话让大家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 「湘伊人,你……」 她又看向子烈,「你要恨我、恨我爹,恨所有对不起你的人,那你就恨吧! 我再也不希望用爱来感化你,这简直是浪费,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心,你是非不分! 你混蛋!」 泪水不争气的浮了上来,她努力的吸着气,勉强自己不掉下眼泪。 子烈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注意到其他人开始动手拿起饭团。 「嗯!好吃,里面包好多馅喔!」第一个吃的老王称赞的大叫着。 「真的!」 就这样大家纷纷动手拿起饭团,吃得津津有味,赞不绝口。 面对这种情形,他感到讶异,望着她红了眼眶的模样,随即拉着她的手便往 外走。 在曲折的走廊上,有一个男人正紧捉着一个女人的手往前走。 「你到底要拉我到哪里去?」 她挣扎着,现在她哪里也不想去,也不想跟他吵了,因为她好想哭,却怕太 激动会在他面前落泪。 她还来不及看到被子烈拉到哪里时,猛地被他推进一间房间,定下神看看四 周才发现她在他的房内。 「你拉我来这里干什么?」她质问着,却在看到桌子裂成两半的可怕情况时 目瞪口呆。 好可怕! 她有些畏惧的看了他一眼。他该不会是想把她弄得跟眼前的桌子一样,断咬 两截吧? 「你想干什么?」 面对他的步步逼近,她只能一步步往後退,直到背後碰上一堵墙,再也没有 退路。 「我知道你恨我,我不在乎了,要杀就杀吧!」她闭上眼睛,希望他能慈悲 一些,下手快一点,别让她死得太痛苦。 不过,她却感觉他的手轻抚着她的头发,当她困惑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被 人一把抱住。 「哭吧。」他温柔的说。 「哭吧?」她不明白的复诵一遍,一颗心因他突来的转变怦怦跳着。 「我知道你想哭,毕竟娇生惯养的你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所以哭吧!然 後向大家承认你知道错了,以後会乖乖听我的话,不再反抗我,也许,我会考虑 减少对你的报复。」也许不会再报复了。他心中如此想。 紫漾花了好半响才消化他刚才说的话。太过分了! 「你休了我吧!」她看着他吐出一句。 只见他的脸一沉,严厉的说:「别想!」 「你恨我就休了我!在这个时代,女子一旦被丈夫休了,那比死还不如,你 想报复?休了我,你也可以解脱了,再找另一个女子当你乖乖的老婆吧!」 「住口!」他怒吼着,在她来不及反应时,已经被他狠狠的吻住。 这个吻来得又快又突然,充满了惩罚及愤怒的意味,他的舌毫不留情的侵略 她的檀口,逼她必须向他屈服,面对他这种激烈的占有,她整个人彷佛要融化在 他的怀中,原想不再爱他、不再理会他,可是,面对他的碰触及拥抱,她却无力 反抗。 「我不会休了你的!」他喘气不已的说:「永远都不会!我会绑住你一辈子, 你别想从我手中逃走,我也不会让别的男人救你,你死心吧!咱们就这样纠缠一 辈子!」 他深深的埋入她的颈项间,声音粗哑的说着,引起紫漾身体一阵颤抖,她不 知道该怎么办。 「我不想跟你纠缠一辈子。」她幽幽的道。 因为他恨她,想报复她,而不是因为爱,所以,她宁愿现在就打熄内心对他 似火狂烧的爱苗。 「你别想逃离我!」 「你这是何苦呢?」她十分无力的问,身体上的疲惫比不上心灵的疲惫,她 爱得好累。 「我是恨你,而跟我在一起也是你痛恨的不是吗?所以,我的报仇便是让你 痛苦一生,不管你愿不愿意,注定一辈子逃不开我的手掌心,我希望你清楚这一 点!」他狠狠的捉住她的手腕,冷酷无情的撂下话,「别想逃,只要任何人帮助 你逃走,我就会杀了他,而你会付出极大的代价!明白吗?夫人!」 他的威胁引来她心中一阵冷颤。天啊!她从未见过这种令人不寒而栗的人, 她只能咬住下唇,不甘愿的点点头。 见到她妥协,他才满意的放开她的手,转而捧住她的头,脸贴近她的,男性 的气息充满了她的鼻子,她的心猛然狂跳,他伸出一只手指轻抚着她红艳的唇。 「这才对嘛!乖乖的听话,我就让你少吃一点苦,搞不好,你替我生个儿子, 我会考虑不再报复你——」他的话才说到一半,却被她的冷笑打断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太过分了!」 她冷不防的推开他,在他想再次捉住她时,她已经退到门边,脸上挂着一抹 悲伤的笑容。 「过来!」他霸道的命令着。 「欧阳子烈,我不会听你的话,因为我不是湘伊人,我只是一个倒楣鬼,被 一个内心充满仇恨、没有爱的你折磨着,我不再忍受了,也不想再忍受了!」说 完,她转身迅速离开。 「湘伊人!你回来!」他想追上去,可是到了门口却停下了脚步。「翠儿?」 他看着站在门边的翠儿,只见她哭得红肿的双眼再次泛泪,她跪下来向子烈 哀求着。 「姑爷,求你放了小姐吧!别再折磨她了,她的心好苦,我知道的,因为她 是爱你的!」 「你!」他如遭电殛,感到自己内心那片灰色的苦涩逐渐剥落。 他能怎么做? 他不能爱她的,对她,只能有恨! 绝对不能有爱! 两人吵架後已经过了好多天,而伊人也没有再看到子烈,不过,她没有开口 问,因为她要维持自尊,不想让任何人看出她在乎他。 可是,偏偏就有人不识相…… 「大嫂,求你和大哥合好吧!否则我就不能和秋儿成婚了!」 凌飞扬苦苦哀求着,他已经跟在她的身後一整天了,不过,紫漾依然忙着整 理房内,并没有理会他。 「大嫂!」他可怜兮兮的拉着她的衣袖。 「小叔,请你搞清楚,是你大哥恨我,不是我恨他,不过,也快了。」她叹 了口气说,「上次你不是跟秋儿吵架,怎么?和好啦?」 「大嫂,都是你叫我去红袖招,结果造成秋儿的误会,害死我了!」 秋儿不但不理他,一见到他就要跟他对打,要不是他挺耐打,只怕早就被心 爱的人活活打死了。 「我不是有跟她解释了吗?秋儿也没生你的气了,这不就好了?」 不过,她没想到秋儿跟欧阳子烈一样固执,她可是费了好多唇舌才使她的怒 气消退,原谅了无辜的飞扬。 不过,也因为如此她才和他们成了好朋友。 「所以,你是不是欠我一个人情?」 他要讨功劳了。 紫漾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他,「小叔,其实在我们那里,你可以不用那么 麻烦,你就跟秋儿两人手牵手一起去公证结婚就行了。」 「公证结婚?」 那是什么玩意?他怎么没听过? 「就是在法官的见证下两人结成连理,不用隆重盛大的排场,十分简单迅速, 不过,效力却是一样的,两人结成夫妻,也会有一份结婚证书,省钱又了事!」 对於一些词汇,凌飞扬有听没有懂,不过他问了最重要的疑惑。「有这种婚 礼?没有主婚人?没有花轿?没有宾客?」 她摇摇头,「这种婚礼是适用在怕麻烦又怕花钱的情人身上,再不就是私奔 罗!」 「私奔?」他大叫。 「对啊,父母不同意,偏偏两人又爱得要死要活的,如果两人生米煮成熟饭, 还有谁会反对,如果你和秋儿生米煮成熟饭,那你大哥就是气死了也没办法!」 她越说越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而且气死欧阳子烈那个臭男人最好! 「可是……」 「难道是婆婆反对?」 「没有,只是这样子会不会对秋儿不公平?没有婚礼,没有祝福,会不会委 屈她?我爱她,我舍不得她受任何委屈。」 「那你问她不就行了。」她目光落向桌子处。 「问她?」凌飞扬困惑的看着她目光停驻的地方。没人啊! 「秋儿,出来吧!」紫漾大声唤着,只见一个娇俏的人儿缓缓站起身。 她的芙蓉脸蛋红通通的,低着头出现了少见的娇羞样,只因刚才听到心爱男 人说出那么动人的话,她难掩幸福的笑容。 「秋儿,你都听到了?」他一个大男人难得的脸红了。 「嗯。」秋儿娇羞的点点头。 没关系!给心爱的女人听到自己的真情告白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凌飞扬自己安慰自己,但是,残酷的事却发生了。 原以为只有秋儿,却没想到在桌子的另一边,丫鬟一个个站了起来,算算有 十多个,而且每个人都笑得很暧昧,显然她们是在笑他。 「大嫂,你怎么不说这里有这么多人,害我……」凌飞扬又脸红了。 「当然要有人帮我了,否则我一个人光擦龙磐山庄的桌子就擦死了。」她一 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秋儿走近他,「二哥,我愿意跟你……」她不好意思说下去,低下头不停的 绞着手中的布巾。 「跟我做什么?」见她的娇羞样,他一下子忘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也忘了 要说什么,只能傻傻的问。 「跟你……就你说的啊!」她娇嗲的说,引来其他人一阵窃笑。 翠儿也走了过来,在两人面前笑着说:「飞扬少爷,秋儿小姐是说,她愿意 跟你生米煮成熟饭!」她取笑道,让两人又是一阵脸红,众人看了觉得好笑又有 趣。 这一对欢喜冤家在紫漾的推波助澜下终於有进一步的发展了。 「好了,你们也别害羞了,反正郎有情、妹有意,大家何不诚实一点,为自 己多着想,过得幸福不是比较重要吗?」 别像子烈一样逼自己过得充满仇恨、不快乐!她在心中叹了口气。 「大嫂!那我们该做什么?」 「先离开山庄,两人到外面游山玩水,就当去度蜜月好了!秋儿,你同意吗?」 她笑着问。 「大嫂!」秋儿不好意思的应了声,她虽不懂什么是度蜜月,不过可以猜得 到大嫂的意思。 凌飞扬笑得十分快乐,不过,却有些担心。「大哥……他会生气的。」 「他凭什么生气?身为你们的大哥,不是应该祝福你们吗?」 「可是,娘她……」秋儿为难的说。 「婆婆那边我会跟她解释,别担心,去吧!记得带个宝宝回来。」 「讨厌啦!大嫂,说这些!」秋儿羞红着脸说。 「那我们走了,大嫂麻烦你照顾义母!」凌飞扬感激的说。 「没问题。」 看着他伸手牵着秋儿的手走出大门口,紫漾感慨的道:「翠儿,我觉得秋儿 好幸福喔!」而她好命苦喔! 叹了口气,她提着水走出去,留下其他人互相注视,忍不住说出心中的感想。 「我觉得少夫人好勇敢。」小花说着。 「是啊,我以前以为她是个坏女人,因为她父亲害死了主人的父母亲,不过, 少夫人却好善良。」 「是啊!我娘生病没钱看大夫,少夫人一知道,马上给我钱让我送我娘去看 大夫,还准我回家三天照顾我娘,我们全家人都好感激少夫人,所以我才冒着这 么大的危险来帮少夫人做事。」小云充满感激的说。 「翠儿姊姊,你跟少夫人那么久,少夫人一向如此勇敢吗?」冬儿好奇的问。 翠儿摇摇头,「小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她很害羞、很安静,心地是一样善良, 不过,跟现在的她绝对不一样,活像换了一个人。」她回想起小姐以前跟她说过 的一些话。 该不会是真的吧? 「不过,我认为主人不一定是真的恨她、想报复她。」小云开口说。 「为什么?」大家异口同声的问。 「因为主人没有再叫少夫人煮庄里所有人的饭啦!而且还叫我们桌子、椅子 不可以弄脏,地上有垃圾自己要捡起来,看这些迹象,主人已经不再像以前那么 生气了,现在只是在赌气而已!」 「对啊!」大家心有同感,而且也深信勇敢又善良的少夫人一定可以融化主 人冰冷的心。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