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儿的心情(2)
还是花儿的一句话提醒了万有斥力,她说,他女儿汪洋总是跟她们同屋住的人
吵架,有一次,汪主任还请了他女儿屋子里的人吃了一次饭。
万有斥力一拍桌子说,怎么不早说,这个线索太好了。
第二天,我们就来到了舞蹈学院现代舞系,让花儿扮成一个考学的学生去找一
个姓田的老师。
机会非常好,正是学院招生的时候。
中年的田老师是汪洋的班主任。万有斥力对田老师说,他想帮一个学生报考,
想来问情况。
田老师对人很客气,主动帮我们去招生办问了情况。晚上,我们去了田老师家,
为了表示感谢,我们送了田老师一根走私的大象牙。把田老师高兴得不得了。于是,
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样说话了。
万有斥力对田老师说,教学太辛苦了,不如干些实实在在的事情。
田老师问,什么是实实在在的事情。
万有斥力说,我觉得你们舞蹈学院前面的那一块地皮很好,盖个大饭店一定挣
钱。田老师你不如帮我们问问你们学校领导,愿意不愿意一起开发,我们投资,你
们出地皮。按照规矩,谈成了,我们给田老师你500 万。
田老师有些吃惊,嘴都哆嗦了说,你们上哪儿弄那么多的钱。
万有斥力说,外资。
老师虽然有文化,但没有社会常识,马上就相信了万有斥力的话,并把万有斥
力引为好友。
有了这件事做基础,花儿只交了个内部价,就成了学院编导系的一个自费生。
不过,田老师还是有一点不明白地说,你们有那么多钱,为什么要上学。
冷平说,这是我们公司计划的一部分,以后想成立一个中国青年演出集团,得
先培养点懂专业的人才。
田老师听了,连连说好,说他的学生以后毕业了,我们可以先来选。
冷平说,有你田老师这句话,我们当然首选此校。
按照我们的计划,花儿很快找机会与汪主任的女儿汪洋成了朋友,不久,又搬
到了一个宿舍。
花儿住进去后,完全是个大姐大的派头,经常请人出入高档饭店和商店,送人
东西,连眼都不眨一下。
通过观察,花儿终于发现汪洋有喜欢占人便宜的小毛病,总是趁人不在,翻吃
别人东西。她偷偷与花儿说,我就是觉得别人的东西比自己的东西好吃。花儿说,
那好,我每天都买东西放起来让你找,找到了你就吃,行不行。汪洋拍着小手说,
好。
有一天,花儿让冷平买了许多东西带过去,两个人把东西放在床上就走了。不
一会儿,汪洋就推门进来了,她看屋子里没有人,拿起东西就撕开了。正在这时,
冷平进来了,他故意大声说,屋子里出小偷了,要去找保卫处。汪洋吓哭了,说,
这是花儿姐故意放起来让她找的。
冷平说,你的话还是给你们学校保卫处讲吧。
汪洋就吓哭了,问冷平想干什么。
冷平说,把你家长叫过来给我认错就行了。
汪洋权衡利弊,觉得还是叫他爸爸来合算。
汪主任很快就赶来了,为发生的事很不好意思。为了不让汪主任不好意思,冷
平说,主任,你是有身份的人,为了你的身份和汪洋的前途,我们就建议花儿不在
这个学校上学了。
汪主任就更不好意思了。他说,不应该在这个学校上学的是汪洋。
冷平说,不行,得让花儿走,花儿走了,汪洋才没有心理障碍。说着话,就把
电话打到田老师那儿,让他到友谊宾馆餐厅来一趟。
田老师一来,冷平也不多说,就让田老师给系里的领导打电话,说花儿从现在
开始就退学了。
大家办完了这件事就走了。
我们走到半路,汪主任就打电话让我们过去,说有一件事想问问。
汪主任严肃地说,你们刚走,田老师就来电话了,说你们正有一项工程跟他们
学校谈,他们有点担心你们。
冷平说,什么意思。
汪主任说,你们也别瞒我了,你们是不是准备投资搞一个项目。
冷平说,一定是田老师都给你说了。
汪主任说,直话直说吧,田老师的意思是,你们是想让花儿上学才决定跟他们
合作搞开发,现在花儿不上学了,田老师担心你们的项目也不会谈了。
冷平说,主任,这个田老师心眼太小了,你说我们能为了几个亿的工程去交换
一个学生。
汪主任说,这个田老师精神有毛病吧。
冷平说,差不多,他心太黑了,一口就要我们投资的2%,当然是谈成的情况下。
汪主任说,听我的,你们不要和他谈了。
这件事以后,汪主任就和我们成了朋友。
过了些天,田老师又给汪主任秘密打电话说,主任,我的推测是对的吧,花儿
自从退了学以后,冷平他们就没有派人跟我谈过一次找学校领导出让地皮的事了。
汪主任当然把这话在河北的一家宾馆又告诉了我们,他说,这个田老师,太是
个老师了,他也不想想,谁会因为退了一个学生,几个亿就不投了,简直是笑话,
我当场就说了他,是我田主任不让你们投的,我还告诉他,你们正把钱集中用到汽
车工业的发展上来,这还不够,还需要我们行出点贷款呢,他一听就不吭声了。
后来,我们听说,田老师气得吐了血,并且从此心情不举,不久就提前退休了。
花儿由花儿出马,我们相继又办成了几件大事,于是,苏总就欣赏并看上了花儿这
个长得极其貌美,又说一口带四川口音的普通话的风尘女子。他悄悄地找冷平问花
儿的情况,并说花儿的话软得像水一样,让人一听就感到嘴里发渴。冷平知道苏总
心里想什么了,便把花儿领到了苏总身边。冷平把花儿送给苏总后,心里也觉得不
舒服,非说是苏总看上了硬调过去的。他这样一说,等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但不管怎么说吧,苏总将花儿调到他身边后,没让花儿吃什么亏,什么粗活都
不让花儿干,就专门陪他出门、吃饭、喝酒和睡觉。就是俗话说的三陪。
三陪之外,花儿也要找一点娱乐,以前当三陪都是赶场一样疲于奔命,现在不
一样了,被苏总包了,有的是闲时间,人一闲,就难受,花儿就喜欢上了麻将。花
儿虽然心灵手巧,但麻将牌却打得不好,越打得不好,还越上瘾,而且每次打牌都
要拉苏总合伙。
苏总打牌也是个弱智儿童,陪着花儿一起输,但他说,我还从来没有这么高兴
过。
万有斥力有点眼红花儿的飞黄腾达,曾想提醒苏总小心别上这个女人的当,但
又觉得提醒他就等于断送自己和苏总的关系,别看苏总年纪也有五十,但还是个情
痴,喜欢花儿已经到了吴三桂爱陈圆圆那个程度。
有一天,苏总让冷平跟他去提车,提了一辆宝马,让冷平给花儿开过去了。我
虽然脑子不很聪明,但也看出这个花儿已经是苏总脖子上的一根绳子,她一使劲,
苏总就完蛋。
冷平说,别看花儿是坐台小姐出身,可真有本事,咱们累得像孙子一样,都没
有把苏总的毛给拔下来几根,她一来,苏总的血都是成碗往外吐。我听冷平这话,
有不少东北的酸白菜味。我突然想起来,以前冷平还是暗恋过花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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