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南朝宁善公主下嫁年轻俊美的宰相蔺远彦一事,很快便传遍朝野,农历五月二 十八这一天,素以刁蛮放纵著称的宁善公主,终于成功找到了夫家。 就连当事人赵星绒也不敢相信,这门亲事竟办的这么神速,害得她都还没准备 好,就匆匆忙忙的嫁人了。 公主下嫁宰相大人,仪式当然隆重豪华。 一大早她便被几个侍女叫醒,又是洗澡又是更衣,害她早饭没能吃上一口,就 被套上大红嫁衣,头上插满了快要压断她脖子的凤钗珠宝。 好不容易穿戴整齐,头上盖着红绸巾的她在宫女的搀扶下上了轿,接着拜堂成 亲,一堆复杂的仪式礼节搞得她头昏脑胀。 她真搞不懂蔺远彦,之前明明很讨厌宁善公主,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劲,居然 这么快就把她娶进门。 不过,只要嫁给他十个月后,她这次的任务就算圆满达成,可以去投胎啦。 被折磨了整整一天,婚礼仪式总算结束了。 当赵星绒拖着疲惫的身子被安排到主卧房,才发现,这宰相府的奢华一点也不 比皇宫逊色。 饥肠辘辘的赵星绒急着扯掉红绸巾和累赘的头饰后,抓起桌上的点心茶水梅子 酒就一个人吃喝起来。 “公主,这交杯酒是要和驸马爷一起用的,您不可以偷偷喝掉。”做为陪嫁侍 女的莲儿,急忙阻止。虽然公主口口声声说自己掉进河里摔到了头有些失忆,可面 对公主如此巨大的改变,她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可是我很饿,从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一口饭、喝过一口水。”说着,她倒了 一杯香醇的梅子酒递给她,“莲儿你也尝尝,这就真是不错。”“奴、奴婢不敢。” 老天!她家公主究竟是怎么了?不但性情大变,连脾气也变得怪怪的。 赵星绒无奈对天翻了个白眼,受不了莲儿总是一副怕她的样子。 吃饱喝足后,困意渐渐袭向她的眼皮,也不理会一边的莲儿咕咕哝哝说不等新 郎官掀头巾不合礼数,褪了身上繁重的大红礼服,拉过被子倒头便当睡。 蔺远彦送走了前来道贺的客人回到房里,看到的就是新婚妻子毫无形象的搂着 被子呼呼大睡。 他斥退两旁伺候的丫鬟,缓步走到床前,看着睡的正香的人儿微张着红润水嫩 的**,长长睫毛微翘,鼻间还发着均匀的呼吸。 居高临下打量她许久,唇边露出冷冷的笑容。 段宁善,看来你我之间,注定要纠缠不清了。 也许是他眼中的冷意惊扰了床上的人儿,赵星绒竟狠狠打了个冷颤。 突然睁开惺忪睡眼,昏昏沉沉的她,一时之间,倒忘了身在何处,愣愣的看着 冷冷打量自己的蔺远彦。 “公主曾说我不敢娶你入府,如今被我用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进门,是不是很开 心?” 坐在床头的他,脸上挂着看似温和无害的笑意,若不是眼底透着阴冷的光芒, 赵星绒还真会沉醉在他的温柔之下。 “虽然你贵为公主,但既然嫁进我蔺家,从今以后自然就要守蔺府的规矩,三 从四德不用说得遵守,从前的公主脾气统统得收起来,还有,不准在这里胡作非为、 刁蛮任性,没我的命令若是敢私自出府……”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我自会拿 家法惩罚你。” 不理会他她一脸呆愣,他冷然起身,仿佛刚刚那片刻的温柔,不曾出现。 “希望公主谨记今晚我说的话,若真的犯了规矩受了罚,就不要怪罪为夫的对 你手下不留情。” 话落,蔺远彦甩袖转身离去。 赵星绒仍旧有些呆呆的,不太清楚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迷迷糊糊中,困意 再次袭来,她又进入香甜的梦乡。 “小姑娘……小姑娘……” “唔……”睡的正香的赵星绒被一阵叫喊声吵醒,微睁眼皮,才发现自己居然 站在一个布满白雾的地方。 所有的困意立刻消失不见。“月、月老?”她终于看清叫她的人是谁。月老如 第一次见面时一般,抚着白胡子对着她嘿嘿笑道:“小姑娘,咱们又见面了。” “是啊是啊,我正想告诉你,我已经完成任务了,成功嫁给那个耳垂上有梅花 胎记的男人了,是不是说只要再过十个月,我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呃,我是说, 我就可以离开这里重新投胎转生了?还有,我的侄女你有帮我妥善安排吗?对了对 了,我们先说好,我不求下辈子大富大贵或漂亮迷人,但一定要让我出生在一个有 爸妈的温暖家庭中,还有就是……” 赵星绒罗哩巴唆讲个不停,月老却突然打断她的话,“小姑娘,你到底知不知 道你这次的真正任务是什么?” “呃,你不是说我嫁给那个姓蔺的男人十个月吗?”“咦,我上次没跟你说清 吗?我要你为他怀胎十月,生下小孩才算完成任务。” “什么!?生小孩?怀胎十月?”赵星绒立刻瞪圆眼睛。“你这月老头有没有 搞错?上次明明说好只要成了亲就算完事大吉,我干嘛还要给那家伙生孩子?你都 不知道他脾气超烂的,讲话又难听,虽然长得还算可以,但我怎么可能会对这种烂 人产生好感,还替他生孩子?我不干!” 月老捻着自己的胡子,优哉笑答,“总之,如果你无法完成任务,那么你在加 拿大的侄女我也不管了,小姑娘,你自己看着办吧。”“喂,你这老头太过分了, 明明是你自己讲话没讲清楚,现在却来怪我,喂喂喂,你给我等一下,我话还没说 完,喂——”赵星绒猛的睁开双眼,直挺挺的坐起身。 打量一下四周,天色已亮,月老的嘱咐在耳边响起。 生小孩……给蔺远彦那个人品差、脾气坏、各方面都很差劲的男人生小孩…… “不——”她抱着头大喊一声,却将守在门外的莲儿给惊了进来。 “公主,您怎么了?!” 赵星绒茫然看着贴身侍女,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为什么会这样?不是说好 只做十个月夫妻就好了,现在却得替他生小孩?!怀胎十月?! “呜呜,莲儿……”她一把抱住莲儿,“我的命为什么这么苦哇?”“公、公 主,您也不要伤心,奴婢知道驸马爷昨晚没与您圆房,伤了您的心,可是奴婢相信 早晚有一天,驸马爷一定会拜倒在公主的石榴裙下,发现公主的好的。” 她在讲什么啊?赵星绒苦着脸,发现自己跟小侍女根本就是鸡同鸭讲。不过她 这才意识到,她的夫君居然在新婚之夜就让她独守空房! 那男人该不会讨厌她讨厌到了不想碰她的地步吧? 哼!他不相碰她,她不想让他碰哩! 可是,如果那男人根本不碰她,那她到何年何月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公主 不要难过了,驸马爷刚刚派人传话,说等公主醒了,就到前厅用早膳。 “今天是您跟驸马爷成亲后的第一天,总要在那些下人面前树立威信,奴婢这 就给您梳洗打扮。” 赵星绒带着沮伤的心情来到宰相府奢华的前厅。 昨日与蔺远彦成亲时拜过祖宗天地,倒是没拜过高堂,她出嫁之前也曾听说过 一些关于蔺远彦的传闻。 他十九岁为相,有着无数的丰功伟绩,深得皇上太子的喜爱。 但若问起他的家世来历,却没人知道。听说他曾经救过太子的性命,所以才被 皇上重用。 历经几年光景,他从一个小小的御史,变成今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大人。 这宰相府规矩虽比不上宫里,但该讲究的,一样也没少。 仆人们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候着,蔺远彦正坐在主位上听着管家报告。 见公主出现,众人皆行礼,唯有蔺远彦始终端坐着,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他的心 情。 赵星绒最受不了人们一见到她就下跪行礼,赶忙示意他们平身,并在莲儿的搀 扶下,坐到蔺远彦的旁边。 “公主昨晚睡得可好?”虽说他总是面带微笑,但浑身散发的清冷却让人不敢 接近他。 明知道他问虚伪,她也回了一记牵强微笑,“谢谢驸马挂心,睡得还行。”只 是做了一场很恐怖的噩梦而已。 蔺远彦倒也不在意,吩咐了管家几句,待对方退下后,他挥了挥手臂,“那么 请公主用膳吧。” 赵星绒看着眼前这一大桌子的美味佳肴,又看了看四周伺候的仆从。“这么多 东西,就只有我们两个人吃?” 此言一出,蔺远彦不解的挑眉,“公主觉的有什么不妥吗?”桌上至少二、三 十样名贵菜肴,就算撑死她她也吃不了啊! 虽然此刻的她贵为公主,可是每天都是在自己的寝宫用膳,吃的也都是一些简 单清淡的食物,这样奢华的用餐场面,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这些菜我们两个人吃岂不浪费,而且这里地方这么大……”她招呼四周的仆 人,“大家都别站着,过来一起吃。” 话一出口,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但没人敢乱动一下,赵星绒举着筷子,一副 不明所以的样子。 “都愣着干么?快过来吃啊。” “他们只是下人,下人是不会和主人在同一张桌子用餐的。”蔺远彦微冷的声 音从耳边传来。 “可是这里这么多菜,我们又吃不完,岂不浪费?”“吃不了的可以倒掉。” “什么?!倒掉?这么一大桌子菜?”赵星绒不敢相信的瞪着他,“蔺……我 说夫君,你觉不觉得浪费食物会遭天谴?” 她自幼和哥哥相依为命,过惯了清苦的日子,这种奢侈浪费的生活看在她眼里 是一种罪过。 “噢?公主何出此言?”蔺远彦眼底全是不屑和讽刺,仿佛眼前这女人说了一 个天大的笑话。 一个自幼在深宫中娇生惯养到大的公主,今天居然会说浪费会遭天谴,段宁善 真会演戏。 赵星绒岂会看不出对方的嘲弄,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不甘示弱的笑答,“夫君 应该听过‘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句的由来 吧。” “那又如何?” “只是希望夫君能理解这首诗的含意,相信夫君在朝为官数载,也深知百姓疾 苦,如今你为了个人享受而浪费粮食,难道不怕传了出去,让天下人笑话吗?” [ 群聊制作] “哦,看不出公主如此为民着想。那么敢问公主,你可曾亲自体验过民 间清苦?还是,公主只是在装模作样,想博取下人的好感?”蔺远彦冷冷一笑。 “若是公主以为用这种方式能在下人面前树立形象,那么我劝公主大可不必,免得 以后自取其辱。” 赵星绒感到四周频频传来同情的目光,她暗暗咬着银牙,不干示弱的看着颦笑 间尽显高贵优雅,可字里行间中却显露出毒辣的蔺远彦。 她状似不在意的盈盈一笑。“夫君说的这是什么话,既然我嫁进宰相府,从此 便是这里的当家主母,当然要处处为府里着想才是。”[ 群聊制作] “既然你也知 道嫁我为妻,那么就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女人,在这府里,很多 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见她明明心底有气,去强忍着的模样,倒显出几分憨直可 爱。 “女人又怎么了?难搞夫君歧视女人?” 赵星绒什么都可以忍,唯独这点不能。记得以前读书时有个骄傲的学长曾在她 面前大放厥词,说什么女人胸大无脑,生来就是伺候男人、暖床的工具。 当场她重重赏给他两记熊猫眼,也因此害得她大学时没有一个男生敢来对她示 好。 她没好气的瞪了蔺远彦一眼。“虽然夫君入朝为官,为南朝百姓创下汗马功劳, 但你也别忘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没有你母亲怀胎十月辛苦将你生下,你如何 能有今日成就,更别说为民造福,官居一品了,况且女人的存在并不只有生孩子这 么简单,很多历史上的大人物,比如说……”她还想继续演讲,却看见蔺远彦冷着 一张俊脸,表情极为不悦,而周围的仆人都一脸畏惧。 她说错什么了吗?为什么刚刚他还一副谦谦君子的和自己斗嘴,现在突然变得 这么阴沉可怕,一副恨不得掐死她懂得样子? “我……我说错什么?” 她的问题,被当成空气,没人敢回半句。 蔺远彦就这么直直瞪了她好久,瞪得赵星绒浑身上下不自在,直到他毫无预警 的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前厅,众人才纷纷将同情的目光投向她。 依他们对主子的了解,虽然大人平时性子冷漠,极少与下人讲话,却也从不因 任何事责罚下人。 像今天这种冷着脸,不说一句话转身就走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当家主母上任第一天,就惹到主子,看来以后的日子可精彩了。 人家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没想到古代的男人也是如此。 直到现在,赵星绒都没搞懂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蔺远彦,一大早居然当着那么 多下人的面甩袖而去,真是不给她面子。 更让她郁闷的是,莲儿也不知道哪里打听来蔺远彦因少年封相、才貌出众,早 已经被各家小姐视为理想夫婿。 没想到坏脾气的男人居然这么有女人缘,尤其是皇城那所最大妓院——怡香楼 的头牌姑娘崔紫嫣,据说早对他芳心暗许,民间流传,彦郎有情、嫣妹有意。 唉!赵星绒支着下巴叹出第一百零一声气。难道她做女人真的这么失败?明明 顶着一张俏丽容颜,却得不到老公的一夜温存? 听见刚成亲的夫君和别的女子有染,赵星绒也说不清心里的滋味是什么,只知 道如果自己再和蔺远彦冷战下去,那么月老交代的任务恐怕再过十年、一辈子也无 法达成。 不管了,为了尽早离开这个恶时代,她不能坐以待毙。 挨到了旁晚,莲儿来报,说入朝和皇上探讨公事的蔺远彦终于回府了。如今这 是什么情况?丈夫不但不与新婚妻子圆房,反而还搬出了主卧室!很好,既然你想 躲,我便追,看谁才是赢家。 蔺远彦用过下人奉上的简单晚膳后,便一直留在书房中处理公文。 所以当他看到身着一袭鹅黄色薄纱的段宁善,以一种极为诱人的姿态出现在书 房门口,还有意无意的对他挤眉弄眼,硬是扯出一抹媚笑时,他手中的朱笔险些因 拿不稳而掉落案上。 赵星绒努力回想着自己曾经看陈小春版的《鹿鼎记》,韦小宝他妈春花每次见 到有客人上门,便奉上一脸恶心的笑容。 为了能早日完成月老交托的任务,她真的不介意做荡妇。 “夫君还在忙吗?” 温温软软的声音,嗲得她也起了鸡皮疙瘩,但为了让自己的样子更加妩媚动人, 她还努力眨动纤长睫毛,并故意向下拉了拉身上的披肩,露出肩膀上两块白皙嫩肉。 完全不理会蔺远彦一副吃惊的模样,她扭着纤细的腰身走进书房,顺便将手中 端着的补品奉到他面前。 “虽说不能耽搁国家大事,但自个的身体也很重要,夫君,要不要尝尝为妻亲 自炖给你吃的燕窝粥,很补血养身的哦。” 蔺远彦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更夸张的是,她还卖弄风情, 将那柔软的身子挨到他身边。 一股呛鼻的香气袭来,还有意无意的对他上下其手。 他冷冷的掀了掀眼皮,唇边荡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虽然现在并非眼寒冬 月,但也渐入深秋,公主,你将衣服全都脱了,难道不冷吗?瞧,鸡皮疙瘩都出来 了。” 赵星绒被他调侃得面色一红,再看他一脸戏谑,分明把她当成小丑。表情一僵, 但她硬着头皮继续笑着,“夫君真爱说笑,这身鸡皮疙瘩分明是太久没看到夫君, 硬生生思念出来的呀。” 她随口扯谎,并想尽一切办法试图让这个男人对自己产生欲望。 可当她不经意碰触到他的身子时,浑身突然一颤。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清爽,说不出是什么味道,修长十指很有艺术感,侧脸 打量时,他的脸部线条如精雕般深刻,完美的五官搭配在一起,英俊的几乎让人不 敢直视。 心头没来由的漏跳一拍,没交过男友的她,明知道这么做是为了要完成任务, 可真的面对他,不禁羞红了脸。 蔺远彦不着痕迹的打量她的表情表情变化,从刚进门时的搔首弄姿,到现在的 满脸羞涩,明明一副很想接近他的样子,可身子去有意无意的躲开他。 他眼带玩味的笑意,一副捉弄小狗的神情道:“公主可是因为那日落了水,导 致精神失常?” 原本还打算忍受他坏脾气的赵星绒听到这话,立即被气得冒火,“喂,什么叫 精神失常?拜托你讲话有点常识好不好,我这分明是——”话至嘴边,见他一脸好 笑的表情,谁叫她自己送上门,只得含怒瞪他一眼。 “好啦好啦,其实我来是因为早上的事向你道歉,不管我当时我说了什么错话, 都是有口无心,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我一般见识才好。”大概是因为自己曾做 过教师的缘故,倒勇于承认错误。蔺远彦见她状似不甘心的道歉,可神情中又没有 半点虚伪,反倒有股傻乎乎的可爱模样。 他的心头不禁微微一跳,这种滋味,让他愣了一下。 为了甩开异样的感觉,他继续嘲讽,“噢,难道公主此番前来,不是试图引诱 我的吗?”勾起坏坏的笑,趁着对方不备,他一把将她拉至腿上,勾起她的下巴。 “公主穿得这么少,还将自己打扮的香香的,分明就是一副等待被吃干抹净得 模样。”赵星绒没想到他会突然袭击,她刚刚的确想勾引他,然后怀上他的小孩。 可是,当他将她抱坐在他膝上,又看到他脸上露出戏耍和捉弄的表情,心底原 本对他的那点好感和些许期待顿时化为泡影。 忽略心中的失落,她大大方方的坐在他腿上,皮笑肉不笑的迎视他,“夫君的 想象力很丰富,但却会错意了。为妻此次前来只是想与你握手言和,毕竟你是南朝 宰相而我是公主,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不可开交,看笑话的便是底下的人。” 她学着他刚刚恶劣的行为,勾起他的俊脸,“想必夫君不想失了颜面,是吧?” 也不理会蔺远彦的惊讶,她优雅起身。“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既然夫君忙公 事,为妻就不打扰你喽。” 蔺远彦眼睁睁看着刚刚还被自己恶意调戏的小女人,就这么离开他面前,她身 上的胭脂味还残留在空气中。 明明是刺鼻的味道,如今却令他回味悸动,腿上失去了她的重量和温度,竟让 他感到一阵空虚。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事情似乎偏离了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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