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就说她学不来荡妇的放纵,所以第一次勾引当然凄惨的以失败告终。赵星绒很 苦恼的支着下巴,苦思绝佳对策,看得莲儿一脸担忧。 “公主,您是不是还在为驸马爷的事情心烦?”公主嫁到宰相府已经有三天了, 这三天附马爷每天都在书房的偏厅入睡,搞得府里上下都知道驸马爷不爱公主。 “莲儿,你可曾耳闻怡香楼的崔紫嫣?” “奴婢当然听过,谁不知道那紫嫣姑娘不但人生得漂亮,还才华出众,无论琴 棋书画在皇城内都是首屈一指,不知多少名门阔少、富家公子都马不得成为紫嫣姑 娘的入幕之宾呢。” 赵星绒若有掉以轻心的揉着下巴。“难怪蔺远彦这么自傲的男人也会对她动心。” 莲儿一听,吓得脸色一白。“公主,您可还要多想!驸马爷他--”话未完, 就见她家公证突然起身。“看来我得亲自去会会崔紫嫣才行。”为了能尽早让蔺远 彦对自己产生兴趣,不如去会会那妓院头牌,在她身上学些本领。 莲儿却不这么想,见自家主子一脸愤慨,分明打算去怡香楼踢馆。“公主,这 可使不得啊!万一被驸马爷知道您私下去找紫嫣姑娘,必会惹怒驸马爷。” 她灵机一动。“莲儿,你去给我找几套合身的男装。”赵星绒没看到莲儿一脸 担心受怕的模样,起身便 向梳妆台走去,想也在学校读书时曾参加过话剧社,还 女扮男装演过西门庆呢。 既然蔺远彦喜欢名伶艳妓,那她去偷艺,学些本事也不为过。 最后,她在莲儿担忧的注视下,还是第一次踏入除了皇宫和宰相府以外的地方。 没想到南朝皇城居然如此富饶,街头巷尾皆是一片繁华景象。她好奇的东走走 西逛逛,直到日上三竿,才想起自己此番出门的真正目的。随便打听了一下怡香楼 的位置,直到一幢四层高的奢华建筑物出现在眼前,她不由得暗自心惊。 这怡香楼哪像是一所妓院,它比一幢王府还要壮观。 多少贵族阔少进出这扇门,脸上皆挂着布满淫欲的满足笑容。 “哟,这位小公子好生面善,今儿来怡香楼,可是想找个姑娘开开心?”还没 等赵星绒欣赏完环境,手臂就被人扯了过去,就见一脸媚笑,浑身散发着呛人香味 的老鸨咧着血红大嘴,色迷迷的对着她露出恶心至极的笑容。 她浑身顿时打了一个冷颤,但转念一想,她此次是来寻找乐子的,而且出门前 又精心把自己打扮成成一个俏公子的模样,就连莲儿见,脸上都忍不住透着两朵可 疑的红晕。 定下心神,赵星绒手中把玩着一柄白玉骨扇,身着银白锦袍道:“听闻怡香楼 及皇城第一楼,里面的姑娘个个美丽温柔,本公子今天前来看看。”“刘嬷嬷,这 位小公子打哪来的?好生英俊啊!”“小公子姓啥名谁?可是皇城人士?” 赵星绒脚丫子才刚踏进门内,立刻被几个俏生生的花娘胎给包围了。“春花秋 月,招财进宝,这位公子可是咱们怡香楼的贵客,你们几个可要给我好生招待,知 道吗?” 老鸨是何许人也,光是看赵星绒一身行头,那把白玉骨扇、腰间佩带的玉片, 即知其出身非富即贵,肃然要好好伺候。 “慢着。”赵星绒面露轻佻,“本公子今儿个可是慕名而来,听闻怡香楼有位 紫嫣姑娘名满皇城,可否有这个荣幸与紫嫣姑娘见上一面?”“这……”见老鸨犹 豫,赵星绒立刻从衣袖里取出一锭金元宝,故意在老鸨面前晃了晃。 “无妨,若是紫嫣姑娘今儿个没空,本公子择日再来就是。”“哎哟喂呀公子 且留步,紫嫣丫头昨儿个睡得晚,怕没啥精神,这就这派人吩咐一声,让她迎接公 子您。” 老鸨一见金光闪闪的金元宝,哪还顾得了太多,急忙从赵星绒的手中夺走金元 宝,揣在自个怀中。 “你们几个先给我好生伺候这位公子,我去叫紫嫣。”老鸨前脚刚走,赵星绒 便被几个色女团团围住。 “公子生得可真好看,瞧这皮肤,比咱们女人还光滑细腻。”废话,我本来就 是女人。赵星绒在心里腹诽。 “不但人长得俏,皮肤好,连气质也与众不同,和那俊美的宰相大众有得拼。” “是啊,可惜宰相大人娶了那个刁蛮又放荡的公主,不知伤了多少少女的心。” 众人七嘴八舌,倒是引起赵星绒的注意。 “几位好姐姐,看来你们对咱们城里的宰相大人很了解哦。”“当然喽,宰相 大人可是咱们怡香楼的常客呢。”“可是我听说朝廷官员不是禁止踏足这种风月场 所的吗?”“哟,小公子这您就有所不知了。” 几个女人见贵客不但生得好看,脾气也好,顿时话匣子全开。 其中一个身着蓝衣女人附耳趴在赵星绒的耳边,小声低喃,“全皇城的人都知 道,咱们宰相大人和太子爷之间,关系可是很暧昧呢。”“什么?!”赵星绒一惊, “太子和宰相关系暧昧?!可是宰相不是已娶公主为妻?” “还不是迫于皇命难违,皇上容不得太子与宰相关系密切,才将公主强塞给宰 相,只是苦了风流俊美的宰相,毁在那个放荡的公主手里。”赵星绒听她们左一句、 右一句,把段宁善骂得体无完肤。难怪上次御花园里,皇上要将自己许配给蔺远彦 的时候,太子要极力反对了,而且在婚宴上,太子也是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从 头到尾都不吭声。 “嬷嬷,这位就是您说的那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吗?”就在众人七嘴八舌,扯着 她乱道是非之际,一道如春风般柔软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赵星绒抬眸望去,只见身着浅粉纱衣的少女翩然而至,声音柔美,没想到容貌 更吸引人。 纤细如杨柳般的腰身,晶莹如白玉般的面容,举手投足间优雅轻柔,这哪是青 楼女人,分明就是倾国倾城的绝丽佳人。 难怪连蔺远彦那傲慢男子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知为何,赵星绒看到眼前这绝丽女子,心头竟没来由一窒,但见对方缓步向 自己走来,身子轻巧一福。 “小女子崔紫嫣,见过公子。”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眼前这女子,让 赵星绒不由得想起这首诗,喃喃道出口,不料她这一念,竟惹得对方微微挑眉。 “公子如何知道小女子由北国而来?” “呃?”她一怔,随即干笑连连,“随口说说而已,在下哪知道紫嫣姑娘的故 乡在哪。” 不知是她的行为举止吸引了崔紫嫣的注意,还是她刚刚吟出的那首诗让对方心 头大悦,她被请进了闺房。 可就在此时,老鸨突然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嫣儿,蔺大人突然到访,急着要 见你。”“难道这房里有什么见不得的客人吗?”话落,就是蔺远彦已经不客气的 推门而入。 “蔺大人……”崔紫嫣急忙起身跪拜,态度恭谨谦卑,目光中还带着几分畏怯, 与刚刚的沉稳自信截然不同。 蔺远彦傲然而立,目不斜视的打量着室内唯一站着的男子,眉头微微一耸,随 即荡出一抹冷笑,“紫嫣姑娘房里果然有贵客。”“蔺大人莫误会,这位公子也是 慕名而来,而且他并无……”就在老鸨试图解释,蔺远彦微微抬头,一个眼神便让 老鸨还敢再多言,躬身悄然而退。蔺远彦面无表情的直直打量着男装打扮的赵星绒, 让人看不也他是喜是怒。 垂眸看着仍跪在地上的崔紫嫣,他轻轻抬手。“起来吧,你身子娇贵,不必每 次都如此多礼。” “谢蔺大人厚爱。” “既然今儿有贵客在,不妨三人同饮。”蔺远彦像在自己家中,选了个舒服的 位子便坐下来,“不知这们公子如何称呼?”眼前这种状况很荒谬,夫妻俩同时逛 妓院,而且还都点了同一个花魁,幸亏蔺远彦没认出她就是他的新婚妻子。 她作揖,“在下赵星绒,见过蔺大人。” “原来是赵公子,怎么有些面生?”他挑着眉,状似问得漫不经心。“在下乃 北国人,因做生产,随着爹爹来南朝走走。”她随口胡绉。 蔺远彦不再多问,只悠哉摇着手中的骨扇,但目光却似有若无的打量着一身男 装的赵星绒。 赵星绒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若说蔺远彦认出了他,却也不像;若说没认为, 为何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盯着她看? 真是的!丈夫在嫖妓,身为妻子的她都还没有开口质问,却要在这里忍受他挑 剔的目光。 身为怡香楼的头牌崔紫嫣自然懂得如何打破僵局。 “既然今日两位公子皆有雅兴,不如听紫嫣弹奏一曲子可好?”蔺远彦依旧不 动声色,倒是赵星绒用力点头,“好啊好啊,早闻紫嫣姑娘才华出众,今日有幸聆 听姑娘弹琴,实是在下的福分。”如果那姓蔺的家伙别再虎视眈眈的死盯着她的话 会更好。 崔紫嫣立刻取出一把古筝,面对两人,纤细十指轻轻一拨,美妙音符倾泄而出。 直到一曲完毕,听得入神的赵星绒才猛然回神,忍不住起身击掌叫好,“好听 好听,不愧是皇城第一才女--” 见那两人皆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自己,她才发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 她尴尬的咳几声,“呃,我是说,这首凤求凰弹奏得丝丝入扣,让人不由得回 想起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的那段爱情。” “想必赵公子琴艺非凡。”蔺远彦表面上在听崔紫嫣弹曲,但双眼可是一刻都 没离开过身边的赵星绒。“不知本官司有没有这个荣幸听赵公子也弹奏一曲呢?” “蔺大人说笑了,小生不才,哪能与紫嫣姑娘相提并论。”表面看似镇定,其实赵 星绒忐忑不安。 蔺远彦不语,只莫测高深的笑着摇着扇子。 倒是一旁的崔紫嫣聪明懂事,巧笑倩兮的走到她面前。“赵公子何必谦虚,若 紫嫣没猜错,说不定赵公子的琴艺还在紫嫣之上,不知紫嫣请不请得动赵公子为我 们弹上一曲,也好解紫嫣的疑惑。” 一番话说得温温婉婉,让人找不到理由拒绝。 赵星绒发现自己骑虎难下,蔺远彦分明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而崔紫嫣却像在极 力讨好蔺远彦一般,毋需对方讲明,也可以清楚对方的心思。 这两人之间已经默契好到这种地步了? 心底升起一股淡然的失落,虽然她在这个时空不会停留太久,可那男人……好 歹是她的老公。 “若赵公子实在弹不出来,本官司也不会勉强。”不肯服输,赵星绒眼带薄怒 的回了对方一眼,但嘴边挂着笑容。“蔺大人如此垂爱,小生怎可扫兴。” 她起身坐到古筝前,十指轻抚琴弦,忆起自己第一次弹古筝,还是嫂嫂亲自辅 导的,如今天人永隔。 不,再不久的未来,她也将投胎转世,想到这里,不由得悲从中来,指间拨动 间,回想起周杰伦的那首“东风破”-- 一盏离愁孤单停立在窗口 我在门后假装你人还没走 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寂寞 许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 她边弹边唱,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不料她这副似悉似幻的神态,竟令蔺远 彦着迷。 这首悲中带着几许离愁的曲子,虽然陌生,但却十分动听。 赵星绒那温温润润的嗓音,字字敲进他人的心,音乐美,她的神态更美,眉宇 间掩饰不住淡淡哀伤。 他不由得看痴了,就连站立身旁的崔紫嫣那灼热的目光,他都视而不见。外传 孤傲的蔺远彦,曾几何时用这种专注的目光打量过一个人。 赵公子言行举止斯文有礼,却难掩小女儿娇态,她真以为自己一身男装,别人 就认不出她是女儿身吗? 试问,有几个男子的皮肤能如此细腻,更不用说还打了耳洞,身上散发着淡淡 胭脂香。 就见蔺远彦望着她深深痴迷,似要将那可人儿深刻进心底。 心头一凉,崔紫嫣知道,在这一刻,她已经失去了某些东西…… 什么叫顺藤摸瓜,眼前这种情况就是。 赵星绒一首“东风破”打动了蔺远彦的心,他听完了曲子,连连叫好,眼中尽 是对她才情的欣赏,所以在崔紫嫣的招待下,两人竟对酒当歌。 几杯黄酒下肚之后,也不管对方是宰相大人还是自己的夫君,天南地北什么都 聊。见蔺远彦对她笑着答着,没露出半分不耐,她的胆子不禁大了起来。 传闻当今太子和宰相搞断袖,搞不好蔺远彦喜欢男子而并非女子,若是这样, 她不妨一路装到底,反正先把他弄上床再说。 崔紫嫣不愧是花魁,见他们聊得尽兴,不时斟酒夹菜,伺候得周到。 当赵星绒和蔺远彦从怡香楼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 让赵星绒意外的是,蔺远彦居然说两人一见如故,对她很是欣赏,邀请她上宰 相府。 她心中暗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若随他进府,然后再使 些手脚,两人嗯嗯啊啊一番,搞不好就能怀上他的小孩。 当下,赵星绒笑逐颜开的随他回宰相府。 家里的管家和仆人皆意外主子竟会带个漂亮的小公子回来。 两人先是客套一番,之后赵星绒便尾随他进了书房的偏厅,自从两人成亲后, 他都睡在这里。 虽比不得主卧室豪华,但该有的都有了。 有些醉的赵星绒有些昏沉沉,却没忘了此番的目的,如果蔺远彦真的有龙阳之 好,待会两人真的办起事来,被他发现自己是女儿身,可能功亏一篑。 所以她趁着蔺远彦在门口小声吩咐管家时,偷偷将托莲儿从宫里偷来的催情药 粉,涂在桌上的点心上,就等那家伙上钩。 就在她暗自得意之际,和管家讲完话的蔺远彦转身走了进来,脸上还挂着笑容。 “让赵公子久等了,真是抱歉。” “哪里,是我叨扰了蔺大人才是。” 赵星绒不得不承认,蔺远彦英俊潇洒,而且越看越俊,也难怪外面那些女人将 他视为皇城第一夫婿人选。 不知是她眼花还是他真的喜欢男人,就在她暗自打量他时,蔺远彦已走向她, 并轻轻执起她的手,来回把玩着。 “赵公子的手生得可真细嫩,又白又软,比女人家还要让人怜惜。”说着,还 举起她的小手,轻轻印下一吻。 这个大胆的动作,令赵星绒一怔。他果然有断袖之癖!哇!不知道他和太子在 床上,哪个是攻哪个是受? 惊讶归惊讶,任务还是得完成,既然他摆明了对她有意思,她可不能白白浪费 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只要蔺大人喜欢就好。”她期期艾艾的将点心推到他面前,“大人要不要吃 些点心?大人家里的桂花糕做得十分美味,大人若想对小生做些什么,也得先补足 体力,你说是吗?” 蔺远彦摇了摇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只想一口吃掉你!”说着,他一把 将赵星绒抱至怀中,也不理会对方的惊讶反应,低头袭向她柔嫩的**。“唔……” 赵星绒轻吟一声,他唇内还残留着酒味,反而有一种清新诱人的味道。 他的吻霸道中带着几分轻柔,让人心底痒痒的,吻着吻着,她的双手情不自禁 的环住他的腰。 “宁善,没想到女扮男装的你,还有几分诱人之态。”“唔,只要蔺大人喜欢 就好--呃?” 突然听到宁善这个名字,赵星绒心头一突,“你……你刚刚叫我什么?”蔺远 彦放开她的身子,眼中全是促狭的笑意。“段宁善,你可知你刚刚的行为,已经犯 了七出之条?” “啥?七出之条?” 一改之前的温柔笑意,蔺远彦俊容一凛。“若我没记错,在成亲当晚我已经向 你申明过婚后你该遵守的规矩,你不但不听,反而还大胆女扮男装逛妓院,段宁善, 你说,我该如何惩罚你?” “你……你早就知道我是段宁善?!” 他冷哼一声,“你以为你这身装扮能逃得过我的眼吗?”勾起她的下巴,左右 看了一下,动作轻佻至极。“连妓院那种地方你都敢去,看来是我平时对你的管教 太松散了,宁善,蔺家家法如山,看来,今天这顿板子你是逃不掉了。” 见她小脸一垮,身子微微颤抖,蔺远彦只觉得有趣极了。 事实上他刚踏进怡香楼看到女扮男装的新婚妻子时,瞬间有丝惊讶。 本想捉弄捉弄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没想到见她听曲子时,时而皱眉, 时而托腮,竟让他觉得可爱。 更让他吃惊的是,这位从前只知道吃喝玩乐、调戏侍卫的公主,居然能弹出一 手好琴,吟出一首好词,让他不禁对她重新评估。 他总觉得这小女人千方百计接近自己,肯定有什么目的,今天之所以会跑到怡 香楼,肯定也与他有关。 既然她喜欢玩,他不介意陪她玩玩。 可是刚刚抱着她亲吻时,他竟又感到悸动和无法掌控,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从她 身上体会到这种感觉。 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他及早揭穿她的真实身份,本想用家法吓吓她,见她吓 白了脸,他竟有丝心疼。 “蔺……蔺远彦我警告你哦,好歹我也是公主,你……你敢打我板子,我…… 我就让父皇砍你脑袋。” 有没有搞错,是他逛妓院不对在先,做妻子的她还没吭声,他居然恶人先告状, 反咬她一口! 他本来也没想真的罚她,只不过想趁机捉弄一番。他佯装出犹豫的样子,“既 然打板子会伤了你的小屁股,那不如去佛堂罚跪五个时辰吧。”“什么?罚跪五个 时辰?”五个时辰等于十个小时耶。“不可以啦,人家好歹是金枝玉叶,你敢罚我 这个金枝玉叶的跪,我就让我父皇砍你脑袋。”说来说去,她只有一句威吓话语, 蔺远彦不禁在心底偷笑。“是啊,金枝玉叶的确跪不得。好吧,既然这样,那就罚 你今晚不许吃晚膳。”“不可以不可以,娇贵的我哪能忍得挨饿的滋味?如果你罚 我不准吃晚膳,那……那我就让我父皇砍你脑袋。” 蔺远彦故意忽视她的娇嗔模样,恐吓道:“口口声声说让你父皇砍我脑袋,亏 你敢说出口,段宁善,如果我将你私自逛妓院,调戏名妓一事告到皇上那,到时候 看皇上怎么修理你,老老实实挨饿,否则,我真的会家法伺候,狠揍你一顿板子。” 说完,他对门外喊道:“来人。” “大人……”卓管家急忙从外面跑了进来。 “咱们夫人女扮男装私出府邸,罚她今晚没饭可吃,吩咐下去,胆敢送饭给她 吃的一下人,抓到就杖责一百,逐出府去!现在,把夫人带回房间,严加看守。” “喂,蔺远彦,你这混蛋居然真的罚我!我……我会告诉我父皇,我会让我父皇砍 你脑袋啦……” 可惜她的叫嚣,只换来他一脸邪笑。 她脑中灵光一闪。可恶!该死!那家伙是故意的,从头到尾,他都在耍着她玩。 “蔺远彦,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居然玩阴的!不要拉我,我要抗议,我要到 父皇那里投诉……” ---------- 小说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