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在昭仁殿里发生的那一幕,很快就被赵星绒抛到脑后,毕竟国家大事她没兴趣 参与,但最主要的原因,是这段日子以来,她每日都过得很幸福。 “宁善宁善,我刚刚好像有听到宝宝在动哦。”贴在她肚皮上聆听胎儿动静的 蔺远彦,哪还有半点宰相的架式,见他半跪在软榻上,躬着身、翘着臀,一手撩起 亲亲老婆的红肚兜,一边将俊美的脸颊贴在那根本不算太凸出的嫩肚皮上,所有的 威仪已不见踪影。 赵星绒没好气的拍拍他的头。“夫君,我怀孕才不到三个月,怎么可能会有胎 动。” 蔺远彦却依旧趴在她身上,像个大孩子似的不肯起来。“谁说的?你肚子里怀 的可是我蔺家的后代,搞不好天上那些文曲星武曲星听闻我蔺远彦的大名,争着往 你的肚子里钻,能做我蔺远彦的儿子,也是他们的造化。”真拿他的臭屁没办法, 想必这样孩子气的蔺远彦,也只有她看得见吧。 “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里面的一定是儿子?” “儿子女儿都好,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自从知道妻子有了,他便每天 都在期盼小生命诞生。 想到将来有个软软嫩嫩的小家伙喊他爹,就忍不住心花怒放,也因为如此,他 更加珍惜妻子大人的身体状况。 虽然御医开了无数保胎的方子,他也每天汤水补品的供着,可还是怕不小心伤 了她的身子。 蔺远彦顽皮的躺在妻子的腿上,大手来回抚摸那白皙柔软的肚皮,在红肚兜的 衬托下,更显娇嫩,让人忍不住想亲一下。 脑子想着,嘴巴却立刻行动,也不理会娇妻的低呼,他就直吻了上去,并在那 娇嫩的肉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殷红。 抬眼看妻子,瞧她两颊酡红的模样煞是可爱,他一个忍不住,将她顺势扯入自 己的怀抱,并在她耳边半是撒娇半是讨好的低喃,“前几日我问过御医,他们说你 虽怀了身孕,但不会影响夫妻房事,宁善,今夜给我好不好。”她被他像抱孩子一 样抱在怀里,耳边听着他低沉、充满诱惑的嗓音,惹得她一阵轻颤,见他双眼暧昧 的盯着自己,她耳根一红,双手回抱他,无声回应他的请求。 蔺远彦见状,不再迟疑低头轻咬她粉润的嘴唇,唇舌交缠,彼此紧拥着对方。 待衣衫一件件褪去,洁白无瑕的胴体令蔺远彦血脉愤张,他充满爱意的一路吻 着她身体的每一个敏感地带,当舌尖轻抵达她腿间的柔软时,惹得她一阵**。 她身子不住轻颤,双眼无助的看着他,看得蔺远彦很想狠狠的将她吃干抹净, 但想到她肚子里的小宝贝,他的动作可是从头到尾都轻柔得不像话。 赵星绒在他温柔的侵占中一次又一次的达到高潮,最终,她晕倒在他怀中,浑 身酸软无力,就连他亲自为她擦洗身子时,她累得连动也不想动一下。 夜深人静,室内烛火已熄灭。 赵星绒因体力透支而沉沉睡去,蔺远彦却藉由窗外射进来的月光,爱怜的打量 她的睡颜。 此刻的她像只小猫一样缩在他怀里,把他当成可以依靠一辈子的良人。 可是想到自己暗中筹划多年的计划,一旦那天到来,他与段宁善之间,又该何 去何从? 室内一片安静,陡地,从外面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蔺远彦眉头一紧,片刻后,门外响起轻微的击门声。 他小心翼翼的将怀中的妻子放开,又帮她盖好被子,起身套了件衣服,便匆匆 离开卧室。 门外,一个身着夜行装的男子见了他,先是跪下行礼,而后轻声道:“主人, 您猜得果然没错,那绿荷在吃了点心后,上吐下泻,据说险些折腾至死,小命是保 住了,可却始终昏迷不醒。” 蔺远彦脸色一凛,捏紧的双拳发出咯咯声响。“马上命人叫太子出宫,告诉他 老地方见。” “是!”黑衣人领命,起身离去。 当蔺远彦只身赶赴皇城郊外的一处乱葬岗时,段宁康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 他同样身着夜行装,在夜色的保护下,隐没在树丛之间,四周乌鸦啼叫,为这 阴森恐怖的地方又增添几许寒气。 蔺远彦快速奔至他面前,未等对方开口,狠狠两记耳光已经甩到段宁康白皙俊 秀的脸上。 “你都知道了?”段宁康保持着被掴的姿态,傲然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只 不过唇边却荡出几分冷意。 蔺远彦恶狠狠扯住他的衣襟,强迫他看着自己。“你不否认?”“做了就是做 了,为何要否认?更何况,你安插在东宫的眼线不是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真相都告 诉你了?”段宁康冷笑一声,无畏的与他四目相对。“没错,我是在点心里下了打 胎药,没想到那贱人福大命大,居然将点心赏给了倒楣的绿荷。” 啪!又是狠狠的一记耳光,掴得段宁康踉跄的跪倒在地。 他狼狈的捂着肿痛的脸颊,狠瞪着蔺远彦。“主人,那个贱人在你心中那么重 要吗?别忘了你身上所背负的使命,还有皇上对你的重托。”[ 群聊制作] “我会 竭尽所能的完成使命,至于皇兄那边,我也会给他一个完美的交代。但我警告你, 不要再在我眼皮子底下做一些让我生气的小动作,如果宁善有个三长两短,你就在 我面前以死谢罪吧。” 蔺远彦一改往日清冷优雅的模样,此时此刻,宛如索命修罗。 居高临下的他看着跪在自己脚边的段宁康,眼里尽是一片残佞杀气。 对方一惊,既不满又畏惧,却是大气不敢喘一声,仍卑微的跪在他面前,紧咬 着牙,敛住所有的反抗,不情愿的点头。“属下明白了,只是主人,你就不怕有朝 一日,为了这段不该投入的感情而难以脱身吗?”“……”蔺远彦何尝不矛盾,爱 上段宁善绝对在他的计划之外,只是爱都爱了,他从不后悔。 冷眼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脚边的段宁康。“我的事,我自有分寸,倒是我要让你 查的事情,你查得如何?” “我已经加派人手,四处探查那东西的下落,可我的人搜遍了那老皇帝的寝宫、 御书房,还有他经常去的一些地方,都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蔺远彦冷哼一声, 负手而立。“怕是你整天只将心思放在我身上,倒忘了正经事吧。” “属下不敢。属下已经按照主人的吩咐,将北国大部分的奸细以商贾的身分领 进南朝各个州县,还有朝廷上一些重臣也全被属下收买,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那么余下的时间,希望你能将精力放在这个‘东风’上,莫再在我身上浪费 多余的心思。” “是,属下明白。” 见蔺远彦施展轻功,转身离去,跪在地上的段宁康才缓缓起身,眸中,升起一 股不易察觉的狠厉。 段昭庆,恨到想要手刃他的性命! 如果不是那该死的昏君,他的父母又怎么会惨死在刀下,害得他流离失所,变 成孤儿。 他父亲曾是南朝将军,为南朝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没想到在朝中遭他人嫉妒, 佞臣一本奏折递到段昭庆面前,结果那个昏君不明是非的拟下圣旨,他家三百多口 一夜之间被满门抄斩。 而他则被老管家偷偷救了下来,可逃跑途中,老管家却被山贼杀死,年仅十岁 的他,在亲眼目睹亲人去世后,又被山贼带走,不得已变成山寇。 机缘巧合之下,他结识了北国二皇子,也就是南朝当朝宰相蔺远彦。 对方发现他身手不弱,聪明伶俐,所以便栽培在身边,潜心教导,知道自己要 对付的是南朝皇帝,他兴奋异常。 本以为这次终于可以为死去的父母报仇了,却没想到傅凌越居然对南朝公主产 生了感情,变得妇人之仁。 他不能容许这种事情发生,他要报仇,他要雪恨,他不能让仇人之女享受到主 人的疼爱,他要将自己所经历的,统统加诸在段宁善身上,所以,段宁善必须死! 只是一次又一次的设计陷害,终究逃不过主人的眼。 抚着麻痛的脸颊,他心底不禁怅然。 蔺远彦趁着夜色回到相府,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悄潜回卧房。 见爱妻睡得正香,他悄然褪下衣衫,轻巧上床,将那娇躯缓缓揽至怀中。 她在睡梦中嘤咛了几声,直到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将整张小脸都埋进 他的胸膛后,又再次沉睡。 只差那么一点,只差那么一点,他就失去她了…… 他发现自己居然在害怕。那天若不是他多留了一个心眼,发现段宁康的言行举 止都与往日不同,才派人暗中调查。 果然如他所料,段宁康居然胆大妄为在点心中加入打胎药,而且药效极强。 那日若不是宁善胃口不好,恐怕…… 想到这里,他只觉背脊升起一股寒意,头皮一阵发麻。 如果失去了宁善,他到底能不能承受那样的打击? 宁善……他在心底呼唤她的名,眼里盈满痛楚。 他心里有太多阴暗的东西,其背后隐藏着巨大的政治阴谋,每次看到她娇憨无 邪的对自己笑,不顾一切的将她交给自己的时候,他便会心生愧疚。 见她睡得那么安详,唇边甚至还荡着笑意,他忍不住将她紧紧拥在怀中,轻声 在她耳边低喃,“宁善,不知道你此刻安详的笑容,会不会一直为我保留?”怀中 的人儿再次嘤咛几声,柔软的手臂缠上他的腰,像个孩子一样紧紧偎在他怀里。而 他唯一能做的,便是抱紧她。 一夜相安无事,翌日清晨,蔺远彦因为不必上早朝,所以陪着妻子睡到了日上 三竿。 近晌午时,卓诚见两位主子醒了,急忙命厨房备好午膳,一家人围坐在前厅开 始用膳。 自从赵星绒担任了府里几个小毛头的老师以后,她便打破食不言、寝不语的规 矩,将一群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叫到前厅里陪自己吃饭。 她的理由是,人多热闹,而且还可以增加食欲。 蔺远彦本来是不同意的,但见妻子三番两次为这件事同自己争论不休,之后又 见那群小鬼果然很依赖她,为了不引起妻子不悦,他也就默许了。 刚开始孩子们被叫到前厅用膳很不习惯,大概他太有威严,才让他们害怕。 可经过一段时间的接触,孩子们发现严厉的蔺大人其实也是一只纸老虎—— 在公主面前,他的确是一只纸老虎。 饭桌上一如往常的热闹非凡,几个小毛头每次见了赵星绒都喜欢问东问西,亏 她脾气好,且有问必答,绝不含糊。 一旁的蔺远彦不时给她加汤加菜,在心底暗暗发誓,早晚有一天,他会把这些 小鬼遣得远远的,免得每天都同他抢娇妻。 赵星绒看着两旁那一堆小萝卜头童言童语好不可爱,禁不住又想起自己以前做 老师时的回忆。 “如今你们也识得很多字了,而且又懂得一些人生的道理,将来长大之后,想 从事什么行业?” “我长大后也想做教书先生!”其中一个小男孩首先举手发言,“而且我还要 把老师教给我的东西统统教给别人。” 赵星绒笑了,看着那孩子可爱的举止,也不枉费她的一番苦心教导。 “我要学刺绣,将来绣好多漂亮的衣服给老师穿。”一个小女生也跟着搭话。 “我想做厨师……” “我想做马夫……” “我想做大将军!” 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卓诚那个有些自闭的儿子卓小福,居然语惊四座。 不但赵星绒对他刮目相看,就连一向不把这些小皮猴放在眼里的蔺远彦也多看 他几眼。 “哦?小福为什么想做大将军?” “因为大将军很威风,可以统领千军万马,还可以报效朝廷、光辉门楣……” 别看平日里卓小福内向胆小,不吭声不吭气的,但内心深处却有着远大的理想和抱 负。 尤其是这段日子以来,又听当家主母给他们讲了很多知识文化,知道人只有不 断的奋发图强才可以出人头地。 而且历朝历代,唯一让人称羡的当然是在战场杀敌的大将军,所以不知不觉中, 他便在心中树立了这样的想法。 赵星绒顺手捏了捏他的小鼻子。“没想到你这小毛头的理想还真不小,只不过 现在我南朝国泰民安,也和邻国相处和睦,就算你当上了大将军,也无法带兵打仗 啊。”卓小福一听,皱了皱眉,毕竟他年纪还小,哪懂得这些深奥道理。 倒是蔺远彦多长了心眼。“没想到你一介女流,竟然也懂得这些国事?”她嘻 嘻一笑。“别以为只有你们这些当官的大臣们才懂这些,我虽然是女人,可对于国 事也是有些了解。上次入宫时,父皇曾给我讲了一些关于我国的历史。而且自父皇 登基以来,南朝被他治理得有条不紊、百姓安康,哪还会有什么战争?要我说呀, 藏在昭仁殿里的那枚帅印根本派不上用场,就让它乖乖躺在昭仁殿里长眠吧。”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当赵星绒无意间提到帅印时,蔺远彦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宁善,你刚刚所说的帅印,是怎么回事?”他状似漫不经心询问。 赵星绒却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帮旁边的卓小福夹了一块鸡肉,又帮对面的小 丫头夹了猪蹄肉。 “不就是被父皇放在昭仁殿中的帅印喽。那里有一处暗阁,就在上次我临摹的 那幅画像的后面,父皇说现在南朝无战事,而且皇家又注重兵权,所以那枚帅印就 被藏在那里……”她突然一顿,“远彦,你问这个做什么?”他的脸色一凝,面对 她的质问,他却冷静的保持惯有的笑容,“当然是很不满啊。” 说话间,他已经将她扯到自己的腿上坐下,疼爱的点了点她挺俏的鼻头。“别 忘了你现在怀着我的孩子,那些国家大事无需你来操心。还有啊,从今天开始,你 最好遵照御医的吩咐要少量多餐,可不能每天只吃一点点,饿瘦了你我倒不心疼, 若是饿到了我的儿子,我可不轻饶你哦!” “噢,原来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心疼儿子而不是心疼我呀!蔺远彦,你这个 无情无义的家伙,我要休夫啦……” 两人开始说笑打闹,看在下人眼底,早就见怪不怪。 而此时的蔺远彦脸上虽带着迷人笑意,但眸底的阴沉,已渐渐掩饰不住……当 赵星绒的肚子越来越明显,身材越来越臃肿时,已经是四个月后。 如今她肚中的胎儿已经整整七个月,经过御医几番把脉诊断,确定胎儿正常, 母体健康。 蔺远彦每天将她护在府里不准外出,就算出门,也派十几个家仆陪伴左右。 冬去春来,每年四月初八是上香拜佛的时节。 赵星绒听府里的下人说,距皇城八十里外一个叫青山寺的地方,常年香火鼎盛, 而且有求必应,所以便和丈夫提议想去青山寺给菩萨上几灶香,再多捐些香油钱, 吃半个月斋,以求腹中胎儿健康漂亮。 蔺远彦听后,也大为赞同,急忙打点家丁,又派了武功高强的保镖整整二十人 陪伴在侧。 如果不是朝中有事走不开,此番他必会与她同去。但体贴的赵星绒,要他先以 国事为重,反正她不过是出门半个月,而且又有这么多家仆保镖跟着,要丈夫放心。 临行前,夫妻两人依依不舍道别,蔺远彦小心将她扶上软轿,又嘱咐下人一定 要好生伺候,若有半点差池,唯他们是问。 赵星绒拉着他的手,好笑又好气的冲着他摇头。“你别动不动就吓别人,我能 有什么差池,这么多人护着,难道还会被人劫去不成?”他也不反驳,只拉着她的 手,表情认真的交代,“宁善,待我忙完了眼下这些事,定会亲自去青山寺接你回 来,你……你一定要等我知道吗?”“知道啦,你还真像个老太婆,罗罗唆唆,又 不是生离死别,干么搞得这样紧张?” “不准胡说,什么生离死别!” 他惩罚性的捏了捏她的脸颊,惹来她一阵娇呼,又生怕被家仆看到两人打情骂 俏,忍不住瞪他一眼,“别闹了啦,被卓管家他们看到,又要说我这个当家主母没 威严了。” 远彦也真大胆,很多行为举止居然比她这个现代来的人还要开放。 蔺远彦又是一番叮嘱,直到轿夫喊了声起轿,他又追上轿身,掀开轿帘,与刚 刚不同的是,此时的他竟是一脸复杂神色。 “宁善……今日一别,我们怕是要短暂分离一段时日,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 我希望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赵星绒隔着轿帘看着他一脸深切,心头涌出几分甜蜜和感动。以为他不放心, 她紧紧抓着他的手,并用力点头。“放心,我会乖乖等你来接我……” 最后,两人就在依依不舍中相互道别。 一路相安无事,蔺远彦派来的保镖也十分尽责的保护她的安全。 两日后她到达青山寺,前来上香的香客果然不少。 寺里的主持方丈似乎早就知道他们要来,早派小沙弥将客房逐一收拾干净,又 命人准备可口的斋饭好生招待一番。 赵星绒很大方的捐了一大笔钱给青山寺,又在菩萨面前为自己的孩子祈福。接 下来,每天在寺里吃吃喝喝,偶尔与方丈卿些佛法心经,日子过得倒也奇快无比。 只不过,赵星绒隐隐感觉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那事像蕴藏着什么阴谋,因为 她发现身边的仆人跟得越来越紧,以前还会给她一些自由的空间,但不知从何时起, 她连上个茅厕也要有人跟着。按仆人的说法,是相爷担心她,所以才全天候的随侍 在侧。 转眼间半个月已经过去,不但没有等到蔺远彦的身影,她还被困在这青山寺内。 直到一个月过去,她才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实,那就是——她似乎被人软禁了。 可家仆给她的回答却是,如今她大腹便便,行动不便,相爷希望她能在寺里待 产,并且还派人送了三个产婆到青山寺。 对于这突来的决定,赵星绒只觉得不安,好像要发生什么大事,但此刻已容不 得她多想,因为临近预产期,腹中的胎儿蠢蠢欲动。 几天后的某个夜里,羊水破了,几个产婆和侍女忙成一团,经过整整一夜的煎 熬,一个可爱的小生命终于降临人世。 赵星绒疲倦的看着产婆怀中抱着的小宝贝,小家伙眉眼还纠结在一起,但隐约 中却可见蔺远彦的模样。 就在她还沉浸在顺利产子的兴奋里,竟听到看护她的守卫、保镖们相传的消息 ——皇上病重,太子突然失踪,在朝为官多年的宰相蔺远彦,夺下了南朝帅印。 听到消息,她整个人都惊呆了。 想起南朝帅印,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很可怕的事实——她很有可能在无意之间, 闯下了弥天大祸。 ---------- 小说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