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御花园 乾隆皇笑咪咪的看着园中百花盛开的繁华景象,现在的心情就和园中的色彩 妍烂的情景差不多,心花朵朵开。 忽地,一名小太监来报。“启禀圣上,啸战将军求见。” 乾隆皇龙袖一抬。“准。” “喳厂小太监退下通报,不多时,纳兰齐一身凛凛官服,快步朝乾隆皇所在 的凉亭内走来,在接近亭阶前,拍袖单膝跪地行礼。 “微臣都察尔·纳兰齐,叩见皇上。” “爱卿免礼。” 乾隆皇他招招手,要他也过来坐下。 “皇上厚爱臣心领了,君臣之礼臣不敢不从。” “少来给朕这套什么君臣之礼,这样一点也不像朕所欣赏的纳兰齐了。” “皇上!” “嗯?”乾隆眉一桃。“要你坐就坐,哪来这么多规矩?在朕面前你少来给 我这一套。” “谢皇上。”纳兰齐站起身,走人亭内,与乾隆面对而坐。 乾隆啜了口茶,轻松开口。“怎么,爱卿成了亲,规矩反而变多了?” “皇上,您早就知情了对吧!” 纳兰齐得到特许,便懒得再和乾隆多绕弯,直接切入核心重点。 “喔,爱卿是在说什么呢?朕不明白。” 还装? “您早就知道先前一直困扰我的原因?” “是又如何?”若不是向恩那家伙向他献计,他想破头也想不出办法让纳兰 齐自己主动答应,愿意替他卖命。 “那您还故意兜了这么一大圈?”言下之意,暗示乾隆愚弄他一事。 “爱卿这是在抱怨朕吗?难道做皇帝连捉弄自己的臣子也不行?” “皇上!” “呵呵……爱卿不满意这桩婚事?” “不,臣对这桩婚事相当满意。”对新娘子更满意。 “哦?那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臣不是抱怨,而是非常感谢皇上将风格格许给我。”想起早晨犹然昏昏欲 睡的小鹊,纳兰齐的心不觉漾满柔情。 “现下,爱卿的心结解了,倦鸟也还巢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皇上您果然是老谋深算,永远是胜利的一方,好处都让您占尽了。” “好说、好说。”乾隆轻抚胡须笑道:“朕不过是吃的盐比你吃的饭多一点 罢了。” 纳兰齐倏地起身,隆重朝座上的乾隆行上大礼。 “臣都察尔·纳兰齐在此宣誓,这一世将永远效忠于大清皇帝,为大清皇朝 效命,至死不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乾隆更是笑得乐不可遏。 机缘,就是这么巧妙,失而复得的果实更加甜美。 先前处心机虑想要留住的人才,无论如何利诱胁迫总是留不住,没想到认回 一个平民格格,就替他换来一个爱将,如此千载难逢的机缘总是稍纵即逝。 没抓牢,就等着后悔一辈子。 今儿个,果然是个赏花的好日子。 * * * 纳兰齐一从紫禁城内返回府中,就直奔寝房。 一心挂念刚新婚的小妻子,别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是一刻不见如隔千载。 明明都已经成亲半个月有余了,他心里就是不踏实。或许是先前那股遍寻她 不着的恐惧感使然,总之,他很明白,这一生他是不能没有她了。 急匆匆推开寝房大门,快速寻找娇妻身影,极想重温她软玉温香的柔软感觉。 再推开内房的门,望向两人昨夜缠绵缱绻的大床。 床上佳人已不在,床被枕头全折叠的整整齐齐,榻上也无余温。 “小鹊、小鹊!”纳兰齐慌得大喊她的名字,浑然不觉自己的声音竟隐含着 点点不安,甚而有些微微的颤抖。 “纳兰齐,你回来啦,怎么这么快?”小鹊缓缓由门外踏进,手里还端着一 大碟饭菜。 方才听到他在叫她名字的声音还有点错愕,怎么会觉得他的声音里有点颤抖 不安的感觉,一向沉稳的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反应,应该是自己听错了。 纳兰齐一见到她,立刻上前从她背后紧紧搂住,低头埋进她温热的颈项间, 汲取她熟悉芬芳的味道,这才感觉到她真实的存在,真实的在他怀里。 “呃……纳兰齐,你先让我把东西搁在桌上好吗?” 小鹊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无措的看着手上的饭菜,骇于稳重如山的他,怎 会突然如此失控。 纳兰齐惊觉自己实在是太鲁莽了,缓缓松开对她的箝制,将视线转移到她手 中的东西。“这……是你的早膳?” 小鹊不太好意思的点点头。 他是不是在暗示自己,吃太多了? 其实也不会啊,一大碗白稀饭、一小碟五香豆腐丝、一小碟豆腐乳、一小碟 葱拌豆腐、一小碟卤豆腐皮,再加上一碗热腾腾的白郁豆浆,简直豆味十足。 除了稀饭是大碗的外,其余的都是小碟装嘛! 光闻,就让人神清气爽,一天的精气神尽在于此,早上吃素最好不过了。小 鹊如是陶醉的想着。 “你就吃这些?” 纳兰齐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清一色的豆制品,强自忍住几欲而出的反胃感。 真服了她有能耐吃掉这些令他作呕的食物。 “纳兰齐,你是不是……”小鹊误将他的反应解释错误。 “嗯?” “你是不是在嫌我没帮你多准备一份?你也很想吃对不对?” 纳兰齐连忙用力摇头。 他见鬼的才想吃这些恶心的东西。 想起有一次她为了讨他欢心,费心费力的作了一桌子的豆腐料理,吓得他接 连好几十天,看到豆腐就怕。 更何况是豆腐的姐妹品,凡是豆类制品,他看了就想吐。 “没关系,我分你一点好了,反正这么多……我也吃不完。” 小鹊昧着真正的想法,拉过他一同坐在桌前,硬是要将早膳与他一起分享, 随手举箸,就要夹起一条豆皮丝送进他嘴里。 “我现在想吃另外一种‘豆腐’。” 说完,低头含住她的小嘴,撬开她的香唇,灵舌长驱直入,在她芬芳的口中 与她的丁香小舌共同嬉戏。 最好能吻得她头昏脑胀,颠倒是非黑白,不知身在何处。 “纳兰齐……” 小鹊好不容易偷着空隙,试着想推开他。 她饭都还没吃饱,昨晚又太累了,现在没力气给他“吃豆腐”啦! 纳兰齐索性将她抱到旁边的躺椅上,放倒她,准备进行第一步骤;去壳。 “唉!等等……”小鹊被他突如其来的情欲吓得魂不附体。 纳兰齐抬起一双充满情欲的眼睛看着她。“嗯?”口气甚是不高兴。 “我……门……没关上。”见他不悦,小鹊到口想推开他的勇气又缩了回去, 退而求其次的助长他的意图。 “反正也没人有胆经过这里,等会你只管叫得大声点,他们自然会避开。” 纳兰齐又将整副心神放回“吃豆腐”上面,努力剥开她层层累赘。 “可是……呀——”小鹊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底下的敏感的花蕾却教他一手 拧住,小手反射性的紧揪住他的肩,一阵麻痒直窜脑门,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一阵不算温柔的急切爱抚之后,纳兰齐感觉到她底下已春潮泛滥,私密的女 性已经为他准备好了。 陡然门外一阵追逐吵闹声,渐行渐近。 “呜……额娘……”外头的声音愈来愈近。 “不行!有人来了……”小鹊听见了,急得猛捶他的肩膀又拉他的发辫。 正在兴头上的纳兰齐怎肯作罢,还是一径将头埋进她软绵香郁的双峰。 “别管他们!”连忙就要卸下自己的裤头,释放他等候已久的男性…… “不行啦!” 小鹊不知哪来的力气,大力推开伏在她上面的纳兰齐,起身穿戴好衣物。 纳兰齐被她一推,挫败的颓坐在一旁,一手支额,脸上明显的情欲未退。 就在小鹊穿戴的差不多时,门外纷扰的声音也到了门口。 “你回去!回去跟你那没良心的阿玛在一起!不要再来找我了。” 熟悉的女音忿忿咆哮。 “呜……额娘……您不要这样嘛……温礼以后会乖乖的……都听您的话。” 稚嫩的男童声抽抽噎噎地位道。 “哼!少来,你这小浑球和你那大浑球的阿玛都是一伙的,我才不相信呢!” 前阵子才刚和老公和好的纳馨又跑回娘家,这回紧跟在她后头哭得像泪娃儿 的是她五岁的儿子。 “额娘……我发四……温礼从今以后都只听额娘一人的话。” “你这小浑球,发誓还敢给我说发”四“,你当你额娘耳背呀,岂会听不出 你这弦外之音?”纳馨一把拧起儿子的耳朵,毫不留情的转了一圈。 “哎呀呀……额娘,好痛哇!您别捏那么用力嘛!”小温礼痛得龇牙咧嘴。 “你这臭小子,才五岁就会学你阿玛装模作样,哇……我好苦命呀!” 纳兰齐老大不高兴的瞪着眼前一大一小的不速之客,大有开口赶人之姿。 小鹊急忙赶在他开口骂人前,挡在他面前。 “馨姐,发生什么事啦?小温礼为何哭得这么惨?” 纳馨一看到小鹊连忙上前搂着她,大肆抱怨另一半的种种不是;小温礼一看 是小鹊姨子,也立刻冲上前抱住她的大腿泣诉他幼小心灵的创伤。 一旁的纳兰齐看着这两名脸皮比城墙还厚的母子档,大刺刺的巴着他心爱老 婆的怀抱不放,完全忘了他才是那柔软身躯的正主儿,要借也不先知会一声。 再想到方才被他们打断的激情,更是火冒三丈,忍不住大吼:‘ “你们两个统统给我滚开我老婆的身边——” 只见方才还闹得不可开交的母子二人,这回竟是默契十足的互看一眼后,异 口同声看向小鹊诉道: “小鹊妹子,你看齐弟他凶我!” “小鹊姨姨,你看齐叔他凶我!” “纳兰齐,你别老这么凶……”小鹊忙着抚慰两个饱受惊吓的母子档,无奈 的看着纳兰齐。 “吼——吼——”纳兰齐再度发飙,仰首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 * * * 都察尔府的另一处,正有七八个人背后全负着一只大竹篓,不时弯腰点地似 在捡着什么东西。 “呵,今天天气真好,自从小鹊和爷成亲后,爷真的变得越来越有精神了, 年轻真好!”圆滚滚的福伯挺起腰,抬起袖子擦着直冒汗的光头,露出满足的表 情。 话一出,在场的其他人全用怨毒的眼神瞪向他。 他们是都察尔府的资深员工,几乎这一生都全贡献在这府里,在这种风和日 丽的好天气,合该是坐在凉亭里喝茶啃瓜子聊八卦才是,结果却落得必须在这里 捡着永远也捡不完的落叶。 而且爷还很残忍的警告他们只能用手捡,没捡完就不许休息、不许吃饭。 忍不住又狠狠地瞪向还在一旁用袖子煽风的罪魁祸首,要不是他,他们岂会 落得如此不人道的惩治? 愈想愈气、愈想愈火大,终于有人受不住的朝天咆哮出声…… “吼吼——” 大伙全被吓了一跳,你看我、我看你,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敢这么大声嚷嚷? 爷先前有令,谁先受不了责罚,谁就第一个等着被海扁。 大伙互看了半天,奇怪?大家都乖乖认命的在捡叶子…… 那到底是谁在乱叫啊?! 和煦的春风又徐徐吹起,穿过浓密的竹林缝隙,再卷起地上落叶纷纷,霎时 掀起漫天飞舞的绿色叶雨。 地上的七八个人顿时慌乱地想阻挡顽皮的春风,吹散他们竹篓里的心血。 满天的绿色叶雨和地上慌乱的人儿形成一幅生动有趣的景致。 机会稍纵即逝—— 遇到了,就要紧紧抓牢。 -------- 书拟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