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想她堂堂大美女伊水恋,败在石榴裙下的男人多不胜数,不管老少,只要她 闪着水汪汪的美眸,弯起色泽诱人的朱唇,一笑便能收伏四海男儿,再坚硬的钢 铁也能成为绕指柔。 当然也有例外的,就像那个不知名的刻薄男子,管他叫什么,她一点也不想 知道他的名字,免得污了自己的玉耳。 今早收到罗森的花束,花费不赀的一百朵玫瑰,让她在众人面前风光不少, 消去了昨日大片的霉气。 她对罗森没什么企图,只不过俊貌英挺的罗森似乎是饭店的重要客户,也因 此她的地位因罗森而高贵起来,连平日挑剔的组长都对她客气有加。 一整日上午她心情很好,不停地笑靥如花。 她很懂得笑的艺术,浅浅的微笑要像春风拂面,羞涩的笑意要似待开的初蕊, 娇笑则宛如沾了露珠的蓓蕾,至于大笑嘛,要以手掩口,笑出银铃般的声音。 “再笑皱纹都出来了。”未预警的低沉男音从身后传来,将伊水恋吓了一跳, 赶忙收住笑意警觉地转身。 “又是你。”她狠狠地瞪着那个阴魂不散的刻薄男。 骆皓辰玩味地凝视她:“原来你有对着镜子发笑的癖好。” “我高兴运动我的脸,不行吗?”羞赧染上她的双颊,真倒霉被他撞见,感 觉甚是难堪。 “我还以为你是受到昨天的刺激,在这里发神经。” “笑话,对你这种人我根本不放在眼里,你别太高估自己。” “是吗?本来我还担心你会介意我昨天说的话。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 “是呀!不但多余,而且是年年有余,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也许你自命潇洒, 认为每个女孩子都会因为你一句没心少肺的话而捧着心肝哀伤,不巧的是,我不 是那些肤浅的女子,也很庆幸不会被你斯文俊逸的外表所蒙骗。” “彼此,看来我们是同一种人。” “谁跟你是同一种人,少乱攀关系假亲密,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离我远一点。” “真可惜,我本来还怜惜你找不到男人所以想约你,真是好心被狗吃。” “我找不到男人?”她忍不住歇斯底里地提高八度音,“请你搞清楚,我伊 水恋向来是男人自个儿黏过来、甩都甩不掉的高行情,你去打听打听,本姑娘进 饭店工作不到十天,有多少男人抢着追?” “凭你?”他笑得很诡贼。 “喂!姓刻的,警告你不准再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我。” “姓刻?” “咦,你不是叫刻薄,难道是叫尖酸?或是你比较喜欢人家称你无赖先生?” 忽而,骆皓辰放声狂笑,她的牙尖嘴利将他逗笑了,与她言语过招果然是一 件开怀的事。 “突然笑这么大声,要吓死人哪!怎么,你受不了刺激,发神经了?” 他的目光转为深沉,将她的容颜望进深邃的眸子里。她很有趣,很会招惹他, 难怪他一直将她挂在心上,·不只因为她的真实身份,而是她这独特的双面个性, 竟给他又爱又恨的感觉,像是上了瘾般,忍不住找她斗嘴。 “怎么发愣了,回神、回神,别太介意我的话,否则换我年年有余了。”她 假好心地说。 “别太得意,小心把男人吓跑。” “多谢你的鸡婆,偏偏我是磁铁,男人看到我都会自动吸上来的,不信你瞧。” 语毕,马上就有一个男人自动献上殷勤,来者正是对她一见钟情的罗森,他 的出现给了水恋现场炫耀的机会,以往她对罗森是保持距离的,不过今天例外, 她挽上罗森的手臂娇笑道:“谢谢你早上送来的一百朵玫瑰,我好喜欢。” “只要你高兴,我可以每天都送不同的花给你,你愿意与我一起共进午餐吗?” “我非常愿意,尤其是跟你这种有绅士风度又有礼貌的男子。” “真的,太好了!”罗森喜出望外,庆幸自己终于得到梦中情人的首肯。 挽着罗森,临走前伊水恋高傲地睨了骆皓辰一眼,露出胜利的笑容,她只想 证明给他看,她是男人趋之若骛的女子。 目送他们离去后,骆皓辰笑了,他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知会负责接送他们 两人的司机和随从谨慎行事,有了意外的美人计,相信罗森会爽快地签下合约。 接下来,他只要着手准备签约事宜便成了。 × × × 趁着暑假空档,水恋选择动态的打工,妹妹水忧则选择了静态的学习音乐, 她自幼习得一手好钢琴,这个暑假她打算多学一样乐器,小提琴正是最佳选择。 水忧来到一家名为“涵月之音”的音乐教室,负责教琴的老师是一位气质优 雅的中年妇女,三十七年的岁月并未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美丽温柔的气质加 上一手好琴艺,因此慕名而来的学琴者众多;而“涵月之音”的学员都称教琴的 女主人为“涵月夫人”,正符合她高贵典雅的形象。 此外,教室的设计很人性化,有足够的空间让学员单独练习,而每一问练习 房布置得典雅宜人,让学员在练技巧的同时,也能净化心灵。 这也是为什么水忧来这里学音乐的原因,从主人对环境品味的注重就可以感 受到对方对音乐的执着和喜爱。 拉完最后一个音符,涵月夫人温柔道:“示范完毕,换你试试看。” “我怕记不住。”水忧腼腆地回答。 “你的悟性高,没问题的。”将小提琴交还给她,水忧试着拉完这首新教的 曲子,涵月夫人点头赞赏道:“你学得很快,所有学生里你是最晚来的,却是进 度最快的一个。” 她开心地笑了,能得到涵月夫人的赞美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你自个儿练习吧。” “嗯。” 涵月夫人离开后,水忧独自练习着,她并不是最聪明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否 真的如涵月夫人所言悟性高,她只是对音乐很有感觉罢了,每当其他学生在休息 时,她便会跑到涵月夫人的房间外静静听她拉小提琴,不知不觉那音乐的节拍和 韵味便也跟着记人脑子里了。 起初她试着模仿涵月夫人的节拍,后来她慢慢地加入了自己的感觉,最后融 入了整个旋律之中,进入浑然忘我的境界。 来学小提琴是对的,这种音律之美只有深入其中的人才体会得到它给人的感 动。闭上眼,她已能熟记每个音节的位置,陶醉在美妙的旋律之中。 由于专注太过,未察觉有个男人正静静地欣赏这一幅人与音乐合为一体的画 面,她嘴角微浮的笑意吸引住他,陶醉的神情抓住他的视线,恍若这世间惟有她 与音乐共存,有种恬静中带着感动的美。 音乐渐歇,水忧缓缓睁开眼睛,轻叹了口气,有几个旋律的转折并未达到自 己想要的境界。 一种轻微的存在感让她不自觉转向门口,有人在盯着她瞧,而她和那对灼亮 的眸子对上的,是个陌生的男子;不是这里的学员,因为她从未见过他,但那相 貌却给人几分熟悉感。 施皓维这才完全看清她的全貌,很清丽的女子,有种灵性的美,细致的五官 及白皙的肌肤,拥有吸引异性的绝佳条件,不可否认的,他的确被吸引住了。 “有事吗?”她轻问。 他知道自己的眼光已专注得有些放肆,通常女孩子被陌生男子如此注视多少 有些不自在,不过这女孩不同,她看起来才二十出头,却有双沉稳的眸子,无畏 于他的目光。 “对不起打扰了,我无意破坏你的练习。” “没关系。”她礼貌一笑。 “你是新来的学员?” “你也是?” 他摇头:“除了涵月夫人,我应该是这里待得第二久的人。” “你是教琴老师?” “偶尔兼职。” “哦,来打工的?” “不介意的话,可否给你小小的意见。” “请说。” “在拉这一段转折处的时候,如果能屏住气息,也许可以解决你的困扰。” 这人竟然细致入微地道出了她的困扰,可见他在一旁看她练琴很久了,将她 每个细微处全听了出来。 “能示范一下吗?”她想知道他的功力。 施皓维仅是微笑,二话不说地接过她的琴。他自幼受母亲影响,五岁时便开 始习琴,对小提琴有很深的造诣,曾有外国大师想提拔他,不过他最后仍选择了 留在这里,因为自己纯粹是喜爱音乐,并没有在这方面发展的打算。 待一曲完毕,水忧禁不住轻声赞美:“好棒!” “哪里,献丑了。” “你的琴拉得这么好,只来打工太可惜了,你可以自己开班授课。” “这么做岂不抢了老板娘的饭碗。” “说得也是。”她偏着头想,“而且开班授课要租教室、买琴、买乐谱、打 广告,钱还没赚到就得先花一大笔钱,这是有钱人才花得起的,还是继续给别人 雇用比较划算。” “说得是。”他微笑附和。这女孩很可爱,说话柔柔软软的,让人禁不住对 她产生怜惜之情,想不到母亲收了这么可爱的学生,连平日和其他女孩保持三分 距离的他,都忍不住想要搭讪。 他还想继续与她聊天,只可惜天不从人愿,他出现的消息很快传遍所有女学 员之间,争相跑来要他指导,嘈杂的人群将两人隔开;其实这儿的女学员大部分 是冲着他来的。 “施大哥,我这一段一直拉不好,你再教教我嘛!”一个女学员拉着他的手 臂撒娇。 “施大哥,你上次答应要教我新的曲子,怎么这么久都没来?” “这阵子比较忙,今天才抽得出空档。”他歉疚地回答,在应付这些女孩的 同时寻找水忧的影子,才发现她已不见踪影,而他的心早已追随而去。 × × × 哈——啾!水恋痛苦地擤鼻涕,微红的鼻子破坏了她整体的美感,那么死阿 豆仔,把她带到冷气那么强的地方,一下大太阳一下又是空调的,害得她豆腐做 的身子挨不住,原本只是头疼,谁知越来越严重,这下真的感冒了。 “瞧你鼻涕流的,今天请假别去打工了。”母亲建议道。 “不行,我一定要去。”她用浓浓的鼻音坚定说着。今天她有大计划呢,好 不容易从罗森那儿得知他今天要和骆皓辰见面,还答应带着她,这么好的机会可 以窥见骆皓辰的真面目,怎么可以让小小的病痛坏了大事? “生病了就乖乖躺着,一天不去又有什么关系,我帮你向老板请假。” “不用啦,妈咪。”开玩笑,要是让爹地妈咪知道她去亚致饭店打工,岂不 毁了计划?她可是一直骗父母是在咖啡店打工的,此时她只有强撑着身子、打起 精神道,“只是小感冒而已,这样就请假,太小题大作了,你们不用担心啦。” 语毕的同时,她再度打了一个大喷嚏。 伊母摸摸她的额头,低呼:“好像发烧了,乖乖躺着,我去拿温度计。” 趁着母亲离开,水忧闪着诡谲的美眸向水恋低声道:“平时好吃懒做、生病 唉三叫四的人,这会儿却不畏病痛坚持要工作,这其中一定大有文章。” “要你多事!” “我是关心你耶,瞧你刚才紧张的样子,八成是做了什么不想让爹地妈咪知 道,如果不要我多事,就让妈咪帮你请假喽,小心东窗事发。” “不行,我今天不能请假。” “为什么?” “哼,秘密。” 水忧更加好奇了。“快说嘛,什么事让你即使抱病也非去不可。”她想了下, 突然恍悟低呼道。“该不会你又恋爱了?” “小声点。”水恋低吼。 “快告诉我,你又干了什么好事?如果要我帮你,就说实话。” 为了请妹妹说服妈咪,答应让自己去上班,水恋只好将自己去亚致饭店打工, 借此一探未婚夫真面目的实情说了出来。 “哇,八字还没一撇就这么猴急。” “谁猴急了,好奇而已,我的终身大事耶。不搞清楚对方的底细怎么行!” “进展如何?” “就差一步,我约了个叫罗森的外国人,他会带我去见骆皓辰,偏偏在这重 要时刻感冒了,真气死我。” 此时伊母拿来温度计,姐妹俩也停止交头接耳。 ‘ “来。嘴巴张开。”将温度计放进女儿的嘴里。 水忧心思一转,向妈咪建议道:“干脆我代替姐姐去上班好了。” “什么!”水恋大叫。 “别说话,温度计都掉出来了。”伊母斥责着,拾起来擦干净后再放入女儿 嘴里。 水忧笑道:“反正我们是双胞胎,没人认得出来,由我代替水恋去,这样不 但可以不必扣薪水,也可以顺便玩一玩双胞胎变身的游戏。” 伊母笑道:“是啊!就像你们小时候一样,记得高一时有个男孩子缠着水恋, 到后来是你代替她去把话说清楚,才让那个男的死心。还有水恋小学时长麻疹, 幸好有你代替她参加歌唱比赛,还得奖了呢!当时妈咪觉得好光荣,还是水忧可 靠,做事沉稳。” “所以妈咪你可以放心,我代替水恋去上班,不会让人发现的。” “既然水恋怎样都不肯请假,好吧,就照你的方式,水恋,这么做你应该没 异议了吧?” “唔唔……”含着温度计嘟着嘴,不能抗议也不能拒绝,她一点也没辙。 待母亲离开,水恋拉着水忧低声咬牙:“你打什么主意?” “你想见见未来的老公,我也很好奇未来的姐夫是何许人物呀!” “硬要趟这淌浑水,你闲着没事干呀?” “是很闲呀!生为双胞胎不趁着这层方便多加利用,岂不吃亏,而且顺便帮 你打打分数,不可否认,我比你有看男人的眼光。” 说得也是,水忧的确比较会评估男人,何况现在自己重感冒,看样子妈咪是 不会答应让她出门的,目前让水忧代替她似乎是最好的办法。 “好了,再不走来不及了,我去‘上班’喽。” “喂,安分点,别坏了我的名声。” “知道了。” 水忧最大的乐趣便是和水恋交换身份,她不像水恋好动,男女朋友一大堆, 但不介意借她的身份去和其他人交际交际,水恋太不会选择交友,以往总是她来 帮她检视,这次她也想去看看水恋在亚致饭店搞什么名堂,想必一定是花名远播。 果不其然,她才迟到半小时,便有一群仰慕的男生来嘘寒问暖,关心她今天 晚到的原因。 “水恋,怎么晚了半小时,是不是不舒服?” “有点事耽搁。” “没事就好,组长也真是的,不过才晚到一小时就念了你一顿,别在意,那 老处女是在嫉妒你。” “我没事,谢谢大家的关心。”学着水恋的谈吐言行,她娇滴滴地回答。如 她所料,水恋的爱慕者一箩筐。 “请问有人看到罗森先生吗?”水恋和罗森约了十点,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 到了才对。 “罗森先生去开会了,你忘了,今天一级以上主管全到九楼会议室报到,听 说是要讨论我们饭店和外国合作的事宜。” “对哦,我差点忘了。”九楼会议室,那么骆皓辰也在那里喽! 得找个名目到九楼去看看究竟,才这么想着,组长便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一 脸狐疑地瞪着她瞧。 “你——”以食指指着她的脸命令道,“跟我到九楼去。” “我?” “不是叫你,难道叫鬼?现在立刻到九楼会议室去帮忙,罗森先生指名要你 去为他服务,你的工作我会找别人暂代。”说完即转身,水忧跟在后头进了电梯, 一路上组长念念有词地叨念不停。 “真是的,在今天最忙的时刻偏偏向我要人。你的运气真好,能在九楼服务 的最起码也要在饭店待了五年并升到秘书级以上;如今却叫一个工读生去,果然 还是漂亮的人吃香。” 从组长充满酸葡萄的口吻中猜测,似乎能在九楼工作是大家的心愿,而如今 她这个临时雇员竟然可以到九楼服务,组长当然心理不平衡。 水忧不过虽然很同情她,但组长也真不会做人,对上司是一张脸,对下属又 是另一张面具,换了她是主管,绝不会重用这种短视近利的下属。 组长瞄了她一眼:“怪了,怎么今天这么安静?平常说你一句,总是会回我 三句,你不是一向都很有理由的吗?” 水忧立即楚楚可怜的说道:“我又没做错什么。何苦这么说我。” “别一副可怜的样子,你这套对付男人的手段对我没用。” “我不是故意装可怜的,我也很想做好自己的工作,可是——”才说着,豆 大般的眼泪便流了出来。 组长白了脸,连忙制止道:“你别哭呀,我又没凶你,只是比较大声而已, 别让人看到,否则还以为我欺负你。” 就是要召告众人啊,不然她干吗哭。 “什么事这么吵?”施皓维走过来问。 “少、少爷……” 少爷?水忧抬起头看向那个被称做少爷的男子,那张熟悉的面孔她认得,便 是出现在“涵月之音”的男子。 施皓维怔了下,没想到会在这遇见她,望着她水汪汪的眸子,楚楚可怜的泪 颜是那么教人心疼,那眼泪竟纠痛了他的心,她那一身制服让人很快明白她在饭 店工作,而这情景很明显是被组长骂哭了。 施皓维冷着脸色质问组长:“怎么回事?” “这个……她……今天迟到又不好好工作,所以我训了她几句。” “是这样吗?”转头温柔地问她。 “我不是故意迟到的,也不是自愿要到九楼来工作,如果可以,我愿意和组 长调换,毕竟在九楼工作是组长的心愿嘛!” “你在乱说什么?”组长慌了。 “我是说真的,我去向他们请求,让组长代替我到九楼工作。” “你还说!” “好了,住口。” “少爷——” “你先下去忙,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是、是。” 组长有丝惊异,向来温和的少爷从未对下属疾言厉色过,今天算是开了例, 她心知不妙,遂赶紧退下。 施皓维拿出手帕递给她,水忧接过:“谢谢。”擦擦泪水做个样子,在怜人 的外表下,暗自好奇着他的身份,同时疑惑着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组长称 他“少爷”,该不会—— 拭去泪水,水忧好奇地抬眼与他相望:“你怎么会在这里?刚才她称你少爷 ——” “这间饭店是我父亲的。” “你父亲?” “我父亲是骆龙豪。” 她一脸讶然,他果真就是骆皓辰。 “想不到你竟是我父亲的员工,看来我们真有缘。” “有眼不识泰山,原来你是大企业家的公子,我还误认你是打工的穷学生呢!” “我不是故意骗你,只是没机会说明,也没机会与你熟识,因为那天你走得 很快,不过幸好我们又见面了。” 他的眼神始终凝视着她,似是透露着某种情意,水忧顾着思考,忽略了他眼 中的情意。 “你叫什么名字?”他迫切地问。 才正要自我介绍,一句尖锐的女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伊水恋——”一位秘书张口叫着,匆忙地走过来, “怎么那么慢,你还 在蘑菇什么,咦——”当她见到施皓维,急忙歉疚,“少爷,对不起,不知道是 你。” “是我叫住她谈话的,别怪她,你们去忙吧!”因为他已经知道她的名字了。 秘书连忙躬礼,抓着水忧立刻带往会议室。 施皓维依恋地望着她的背影,她叫伊水恋,真是好名字,又好听又好——好 熟悉的名字。 奇怪,他似乎在哪听过,才转身要走,一丝记忆射入脑子里,他猛然回过头, 不会吧,难道她是……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