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任奴儿被推进一间房里,里头的摆设很新颖,不过色彩却大胆且煽情。 “放我出去!”她想冲出房间,却被外头的人拦住,同时还一把将她往里面 推,使她整个人倒向床边。 “想逃?” 那个开口的人脸上露着邪恶又丑陋的笑,吓得任奴儿拼命尖叫。 “你讨打?” 刚才那一巴掌的余痛还在,她摇摇头,咬着下唇不再出声。 眼泪一串串地直滑落,她梨花带泪的脸更显动人,看得那三人好不兴奋。 “不错,真的不错,若是拍成录影带一定会造成轰动。”其中一人猥琐地说。 录影带?那是什么意思? 她不安地刷白了脸,恐惧地缩成一团。 “别怕,等一下保证让你舒服的。” 接着,有个人开始脱衣服,一边朝床上走来,直往她靠近。 “你别过来,别过来……爹地!” 任奴儿吓得想跳下床,马上又被拖回床上,这次她身上的衣眼被撕破了,露 出里头的雪白,连纯白蕾丝的内衣肩带都被扯落了一边。 “啊……不要!放开我……” 这时,其中一人抓住她的双手,另一人压住她的腿,另外一个人则是继续脱 她的衣服。 不一会儿,任奴儿全身被脱得只剩下内衣裤。 “真是漂亮。”三个人眼光一亮,全盯着她的身子瞧。 下一秒,不断尖声哭吼的她发现眼前有着一下又一下的闪光,不禁睁开眼, 这才发现竟然有人在对她拍照,对她几近全棵的身子拍照! “不要!” 这样的屈辱使她挣扎反抗,得到的下场是再次被甩了好几下巴掌。 而他们的手还可恶的在她身上毛手毛脚的,今她想吐。 “拍好了没?”有人不耐烦地问,他想快点上了她。 “再几张就好了。” 这时,她发现有一只手粗鲁地掐住她的胸部,让她痛得叫出声,另一只手则 在她双腿上滑动,而她却无能为力…… “好了!”那拍照的人放下手上的相机,急忙地上前,打算享受她美妙的身 子。 突然,门砰的一声被撞开,吓了那三个年轻人一大跳。 藤纪司看到的第一眼就是任奴儿痛哭失声的挣扎模样,而那三个人渣则在她 身上胡来;她几近全裸的身于完全曝露在外,遮不住春光。 “你竟敢坏了我们的好事?”那三人一见只有藤纪司一人,立即出声叫骂。 藤纪司的冷眼微眯,看得那三人浑身发毛地后退。 “放开她。”那声音很冷,很沉。 “办不到。”其中一人说。 “你是不是也想要上她?等我们享受完后再轮到你也不迟。” 随即,三人哈哈大笑准备再次朝任奴儿下手。就在这时,其中一人突然飞离 任奴儿的身子,一会儿另外两个人的重量也不复在了。 “你” 当那人遇上藤纪司冰潭般的眼时,立时怔住。 “要命的话就走。”没温度的嗓音里,多了一股压抑。 “我会找你算帐的,你给我小心!”其中一人手因脱臼,不住地呻吟着。 但在藤纪司的冷眼凝视下,那三人只有仓皇逃走的份。 任奴儿缩在一旁,努力地想遮住自己赤裸的身子,全身不停地发抖。 “不要过来……走开……” 经过刚才那场惊吓,任何男人对她而言都十分可怕。 藤纪司脱下身上的外套,看着地上遭人撕裂的衣服,想必是无法再穿上了。 “别动了。” 他并不想温柔地安慰她,可见她如此害怕的模样,二十五年来一向无波的音 调下禁放柔,手轻轻抚着她的头,感受她发丝的柔软。 “走开!” 任奴儿拼命拍打他想推开他,谁知他像座山移不开。 “你不要靠近我!” 像在发泄般,她将内心的恐惧藉由槌打他倾泻而出。 “我不会强暴你,别再挣扎了。” 藤纪司为她套上外套,触及她的背部时发现她全身冷得吓人。 “他们欺负我……”任奴儿最后似乎打赢了,也打酸了,手不再挥动,只是 静静地垂落,任它们置于身侧。 藤纪司也不知哪里来的心思,蓦地坐上床将她置于身前,紧紧地挨向他的胸 膛。 就这样,她的心缓缓地平静下来,哭红的眼也慢慢地闭上,整个人枕靠着他, 似乎他能带给她安全感。 望着她平静的脸,藤纪司轻轻摸着她滑嫩的脸蛋,讶异于自己失控的温柔。 由于外套只足够盖住她的上半身,下半身根本是直接曝露在他眼前,竟带给 他极大的视觉震撼。 那双无暇匀称的玉腿今他喉头一紧,急忙别开头。 天啊! 她只是个十六岁的丫头啊! 他的动作让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滑落,露出她白玉般的身子。 这时,他看见在她身上有多处瘀青,看得他一把怒火直攻心田。 “该死!” 他该杀了那三个人,光是他们这般欺凌她就理应受死,他要的东西不能有损 伤。 叹了口气,藤纪司打算先行带她离开,不过他眼前的女孩似乎不同意,紧紧 地抓着他不放。 “放手。” 但不管他好说歹说,她就是不放手。 藤纪司出于无奈,只得亲自动手扯开她的手。怎知他的手才一动,任奴儿便 开始抗议了——她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整个身子拼命往他身上贴。 “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这个人给她极大的安全感,跟父亲一样, 熟悉的气息使她不愿放手。 “我不会走,你先放开我。” 他不觉得两人这样的姿势是对的,更何况是目前这样的处境。而眼前的她不 过才是个小女孩,一个和由子同年龄的黄毛丫头。 “不要!” 任奴儿更将脸埋进他胸前,吸取他的气息;干净清爽的味道直扑面来,其中 还带点咸咸的汗水味。 藤纪司接触着她的身子,一双手置于半空中,感觉她柔软的胸部正抵着他的 胸膛。 “你是谁?” 眼前冷淡又严肃的男人,让任奴儿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她和他根本没见 过面。 藤纪司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深沉的看着她。 “你要干什么?” 任奴儿怎么说都还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被他目光一瞧,立即吓得眼眶带 红、抿起嘴,怎么刚才还救了她的人,这会儿成了另一个可怕的人? 庆纪司冷眼瞧着她的转变,以食指抬起她的下颚。 “不准哭。” 那张俊美的脸上显得严肃不已,他向来不懂得安抚女人的情绪,就连自己的 两个宝贝妹妹都一样,差别只在于外头的女人他不屑一顾。 “你会不会跟他们一样?” 眼睛连眨几下,她努力不让泪水滴下,生怕自己苦是不顺从他的话会惹他发 怒,眼前的男人面无表情的模样比她父亲还让她害怕。 “若是你再这么哭下去的话。” 这话不算恐吓,但多少带些要挟在内。 任奴儿一惊,连忙推开他的手退至床后,离他远远的,双手则是将他的外套 紧紧拢在身上。 “你怎么了?” 藤纪司被她突如其来的举止给怔住,失去她那温香软玉令他心头一阵失落。 “别过来。” 一脸委屈及无辜的表情让藤纪司沉默地盯了她好一会儿,小小的身子缩成一 团,防御地盯着他瞧。 “过来。 “不要!” 她想到爹地,更想抱着爹地撒娇大哭,又为自己若不是中途偷跑也不会遇上 这等事感到自责,说不定爹地正准备好要揍她了。 “你要惹我生气?” “我没有,求你送我回去好吗?” 她死赖在床角,怎么都不肯起来。 但藤纪司只是露出一个冷笑,他会送她回去,不过先决条件是他们必须交还 默子。 “你先过来。” “你愿意送我回去了,没有骗我?”她轻柔甜美的嗓音响起。 “过来。” 藤纪司不明白自己还有多少耐性,但是他狠不下心对她发怒,那张哭得梨花 带泪的小脸勾住了他的心,而这该死的与他一开始的出发点完全不同,根本就是 背道而驰。 他应该直接告诉她,他救她不过是为了要找回自己的妹妹。可他没有,反而 想温柔地安抚她的情绪。 “你别告诉爹地今天的事好吗?” 藤纪司没回答她,她那张满恳求的小脸教他硬不下心。 老实说,他并不想放过那三个家伙,一点都不想,不过这笔帐就让她父亲去 操心,他不想插手。 最后,藤纪司点头,看着任奴儿缓缓地朝他走来,一双大眼不安地看他。 “你真的不会说出去?” 在他面前不远的距离处停下,任奴儿不放心地看他。 在风云堂没人敢质疑他的话,而这丫头竟然敢一再挑战他的情绪。 没等到他的回答,由他一脸的不悦看来,任奴儿要自己聪明的闭上嘴,别再 多问。 “答应我好吗?” 若是被爹地知道,她的小屁股肯定又要开花了。 他没有开口,只是盯着她瞧。 须臾,他开口:“我保证。”其实他大可不必回答的,可嘴巴还是动了,并 且说出她想要的答案。 任奴儿一听,连忙将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下,放在他手中。 “这是保证信物,给你。”那是母亲送她的戒指,意义深远,只是她从来不 知道真正的意义,不过此时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藤纪司瞥了眼那枚细致的戒指,眼中出现了某些深沉的光芒,久久不语。 “你的呢?” 相对的,她也要求他给她信物。 “我?” 这小妮子是否找错对象了?藤纪司的一句话便可胜过一切,又何须信物。 “对啊,给我你的保证信物,我才能放心。” 这时,她瞧见他手指间的一枚戒指。 “我要它。” 刚好,失去母亲送的戒指换来他的。 “你说这个?” 不等他说完,任奴儿已将戒指自他修长指间摘下。 “它不能给你。” 那是个具代表性的东西,不能轻易送人。 “我要它,难道你想反悔?” 为了怕被抢回,任奴儿即刻解下颈上项链,将戒指套进里头重新戴上,得意 地笑开了,那模样像是偷得糖吃的小女孩。 “它是我的了。” 对于如此任性的她藤纪司完全没有办法,只感觉她的戒指在掌心发热,带给 他另一股冲击,一股十分陌生的冲击。 “可以离开我身上了吧?” 下腹有一团火已开始燃烧,甚至有张狂的可能,这小妮子不知何时贴上他的 人,单纯的她似乎不明白如此与一个男人靠近是件危险的事。 “你先闭上眼睛。” 那双火热的眼迫使任奴儿意识到自己的赤裸,她终于有了觉醒。 藤纪司低下头想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却正巧将她胸前那片春光全瞧进眼底。 “该死…” 他暗咒一声的仰躺在床上,闭上眼不想再看见她。 若是让阿辰瞧见他这等窘样,肯定笑到不知今夕是何夕。 在风云堂,因为身份差别,他不苟言笑、冷酷沉默,那就是他,因为环境使 他成为一个不轻易展露内心的人,责任及重担常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哇,都瘀青了,好痛哦。” 藤纪司任她怎么喊叫依然没睁开眼,头枕在床头,等着她穿上他的外套。 “我不要穿这件外套。”套国破旧衣裳穿上外套的她不满意地叫嚷。 “为什么?”他张开眼无奈的问。 “它太暴露了。” 他半撑起身子,“怎么会?” “怎么不会?你看。” 她跪在他面前,与他平视,这才发现原来他的瞳孔这般深而黝黑。 “你的眼睛好漂亮。” 细嫩的手指轻抚上他的脸,任奴儿还不清楚她所引起的火花。 藤纪司扯住她不安分的手,摇摇头。 “不要玩火。” 他是个男人,禁不住她这样一而再的无辜挑逗。 藤纪司看了眼那件她所谓暴露的外套。 “我脱下衬衫给你。”那件黑丝衬衫快速脱离他身上,露出纠结健壮的身材。 “穿上吧。” 这里除了他的衣服外,恐怕也没有其他衣物了。 “那你呢?” 总不会只着一件长裤吧? “我没关系。” 他转过身等她穿上衬衫。 过大的衬衫发挥了它的功用,直达她润圆的膝头,大半的身子都给遮住。不 过这样的她更添加几许妩媚,有着一股使男人呼吸急促的诱惑魅力。 待在沙居的炎皇,几乎要掀了沙居所有的房子,失控地在沙居大厅里来回走 动。 而其他三皇也只能干坐在一旁,等着他冷静下来。 “你确定奴奴的失踪与风云堂有关?”最后着责无法冷静的炎皇,双手环胸 看着沙皇问? 沙皇不能给他正确的答案,因为还未找到任奴儿。 “可能有关系,也可能没有关系,现在只有等了。” “等?你要我等?”丢掉宝贝女儿的人不是他,他当然说可以等,可是那是 他的女儿,唯一的宝贝啊! 炎皇目露凶光地瞪向沙皇,因他的话而震怒不已。 “磷,你先别这么大的火气,说不定奴奴只是一时贪玩,也有可能是去段老 那里,你先坐下来等消息。”徘皇为缓和气氛出来打圆场。看来他是对的,女儿 还是乖乖放在家里才安全,否则弄丢了,他怎么都无法跟老婆大人交代。 沙奕已派人到任奴儿外公那里询问,相信马上就会回报,而他们希望沙奕带 回来的不只是消息,最好是连人都能一同带回。 “敖,风云堂是怎么回事?” 魅皇开口询问这趟他们来日本的原因。自他进门开始,只见炎皇火爆得几乎 要掀了沙居,他只晓得奴奴失踪了。 沙皇紧急地要三皇前来日本,为的就是风云堂,他知道若是奴奴的失踪与风 云堂有关,那么他真是无脸面对炎皇了。 炎皇也等着他回答,他要知道篇什么女儿才一下飞机,就有人告诉他可能是 风云堂带走的,到底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风云堂无故带走奴奴有何用意?若是可以,他想亲自前往风云堂要人。 沙皇无奈地叹口气,看了三皇一眼,知道他该面对现实了。 “风云堂若真的掳走奴奴,那只有一个原因——廷风将人家风云堂的人给带 走,对方扬言要我交人,否则就要沙居付出代价。” 他就是无能为力,才会要三皇前来共商。 “廷风?” 冷廷风是沙皇的大儿子,没想到看似沉着稳重的他,也会犯下这种事!徘皇 认为事情不单纯,绝对有内幕。 一个十五岁的男孩怎么会无故掳走人,而且对象还是极有名的风云堂。 “他没事干嘛掳走风云堂的人?”炎皇高吼地叫嚣,唯恐人家听不到他的声 音。 沙皇只得带着无奈摇头。 “对方是他的同学。” “女娃儿?”炎皇问。 沙皇点头。 “天啊,他小小年纪就知道要掳女人远走天涯了?真是虎父无犬子,完全一 个样。” 悱皇取笑地打量沙皇,他很少有机会能见到沙皇露出无能为力的表情,那代 表这件事已完全脱离他的掌控。 “该死,他该不会是想乘机掳走奴奴,要我们拿那女娃交换吧?”炎皇咒骂 出声,终于坐下,并且狠狠地灌了口茶。 “先别急,目前我们都还不晓得奴奴是不是风云堂的人带走,说不定她平安 无事,所以先不要下定论,等人回来再说。”魅皇冷静的分析,他是里头较理智 的一个。 这句话才说完,大厅里陷人一片沉寂,静静地等着消息回报,而炎皇则是闷 不吭声的离开大厅,他需要想一想,若是女儿真的被人掳走,他该怎么告诉老婆 这件事? 想来又是个教他更头痛的问题了。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