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尧运行!”钟可盼在其他楼层闲逛时,听闻会议已结束,马上回到办公室, 哪里晓得在门口就听到他开怀的笑声,还夹杂着女人的笑声,一时情绪难以平静 地动手推开办公室大门。 她的声音使里头的两人抬起头,“盼盼!你去哪里了?!”尧运行问。要不 是柜台小姐确定没见到她离开公司,他早追人去了。 一钟可盼没回话,只是快步来到老公身边,“她是谁?”当老婆的人都有权 利吃醋,她一点都不会浪费自己的权利。 岑芳在感受到她的敌意后淡笑,“运行,她就是你的新婚妻子吗?” “没错!”钟可盼更是挨紧尧运行,她第一次这么担心有人会跟她抢老公。 “盼盼,她是岑芳。” 尧运行跟岑芳是大学认识的朋友,那时钟可盼已不在台湾。曾经他也以为和 岑芳会有可能,不过他错了,四年过去,当钟可盼再次出现他眼前时,他马上明 白一件事,岑芳只是他的朋友,他真正爱的人、要的人一直是钟可盼。 “哦。”她才不相信只是这样,光进门时他们两人那样毫无距离的亲昵模样, 她心中的警铃就大响。这个女人肯定是她的情敌,想要抢走尧运行。 岑芳站起身,“运行,我有事先走了。”她有意地瞥了眼钟可盼,“钟小姐, 有机会再见。” 钟可盼想要纠正她自己不是钟小姐,而是尧太太,她虽然不是甘心嫁人的, 可这已成事实。只是岑芳临走之前还故意深情地注视尧运行,那眼神教她说不出 口。 待岑芳走后,她马上问:“你跟她很熟?”待在国外的四年里,她错过所有 他的生活及一切事情,这样的事实让她心口发酸。 “岑芳是个很不错的朋友,有机会你可以和她多认识。” “是吗?当钟可盼突然离开他的身边,静静地来到办公桌前,桌上有样东西 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刚去哪里了?” “随便走走。你还留着这张照片?”钟可盼指着相框,相片里头的她戴着墨 镜,穿着T 恤、牛仔裤,头上戴着鸭舌帽;若她没记错,这应该是高中毕业旅行 的照片,而身后搂住她的人正是尧运行。 只是照片中的她很丑、很狠狈,一若不是同学故意拍下,她想她永远都会遗 忘自己的这个模样,没想到他竟然还保存着照片。 “它很有纪念性。”那是唯一一张属于他们两人的照片,因为钟可盼不爱面 对镜头,几乎是能避则避。 “可是我好丑。”不知为何,此时再见这照片,却能轻易发觉他眼中的柔情。 “我不觉得。”情人眼中出西施,照片中的她是不漂亮,却笑得十分开怀, 特别是在他的怀中。 那天之后,钟可盼出现在尧运行的公司里一点都不足为奇。不过,这天来了 通让她很在意的电话—— “运行吗?” 电话由总机直接转进办公室,而尧运行不在办公室里,只留钟可盼。自然的 她顺手接起电话,却没料到会听到岑芳的声音。 “我是他妻子。”钟可盼认出岑芳的声音。 岑芳沉默了好一下子,然后开口:“我可以和你谈一谈吗?”岑芳提出要求。 见面?她们两人? “有什么事吗?”钟可盼想不出有什么事能让才见过一次面的她们谈话,唯 一共通的话题只有—尧运行。 “关于运行的事。” 钟可盼愣了下,然后答应了。 十分钟后,钟可盼来到公司附近的餐馆,岑芳早恭候多时了。 待钟可盼人座、点了饮料后,岑芳先说话了:“钟小姐,抱歉还让你跑一趟。” 一直到现在,岑芳对她的称呼都还是钟小姐。 “你可以喊我尧太太,我不介意。” “是你夺走了他,原本我才是尧太太。”侍者送来饮料后,岑芳直视她的眼 说道。 “我想你弄错了,我和运行早在四年前就订婚了。”那时岑芳根本就还是个 路人甲,完全不在他们的生活范围里。 “但是你离开了他。” “那又如何?”尧运行还是娶她了,而且还是逼婚的。 “这四年里我陪他一同度过,只有我才了解他的心事,还有你带给他的痛苦。”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曾经在一起过?” “公司里的人都晓得我和运行的关系。”这代表他们曾走得多近,也明示是 钟可盼破坏了这一切。 但只要是属于钟可盼的东西,她都会争取到底。“岑小姐,我想你还不太清 楚,运行已经跟我结婚了,不管你们曾经多好,我是他的妻子,他最后的选择还 是我。”钟可盼努力克制火气,在情敌面前她不打算失去理性,冲动已害她失去 尧运行四年,而今她不打算再一次因冲动误事。“而且,运行他爱我,这句话是 他亲口说的。” 岑芳抬头望了她一眼,还不死心地道:“我爱他啊!” 钟可盼的目光对上岑芳的视线,肯定的说:“那我想我们的差别就没多少了, 因为我也爱他。”承认这一点不容易,在她还来不及理清思绪时,话已不经易地 脱口而出。 她又继续说:“我们的差别在于他爱我;这一点让我成为他的妻子,而非是 你。” 十分钟的谈话里,没有火药味,没有言语刺伤,却隐隐多了份感情隔阂—因 为岑芳的关系。 岑芳离开后,钟可盼还是静坐在位子上,为她刚才说的话而沉思着。 她竟然说她爱尧运行,那个逼她结婚的男人、一个和四年前相去甚远的霸道 男人。而他该死的在四年里找了其他女人,却又敢大言不惭地说他爱她,只爱她 一个人;为此她心中开始盘算着,他该为此付出什么代价。 回到公司后,钟可盼还一直想着和岑芳的谈话,最后她再也压抑不住所有的 火气,直接冲进尧运行的办公室里,走到正专心处理公事的他面前,大声宣布: “我要跟你离婚!” 还搞不清楚状况的尧运行脑子里一时还无法消化她的话,只能错愕地看向她。 “你说什么?”他右手紧握着笔,几乎将笔折断。 “说什么,我说我要跟你离婚,这样你听懂了没有?”她不能接受他生命中 曾经有另一个女人的存在,而且那女人还出现她面前。 “盼盼,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好端端的她怎会无端说出这样的话,尧运 行实在不懂。 “你明明有别的女人了,为什么还要娶我?”气不过的钟可盼实在忍不下这 口气。 “女人?我哪里有其他女人?” “你还想骗我?人家都找上门了,还一副,可怜状,活像是我从她手中抢中 你似的,难道你还不承认?” 这时尧运行才想起,莫非是本来拒绝帮他忙的岑芳找上盼盼了? “你是说岑芳?” “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了,我这样算是胡说吗?”她的心因尧运行的话而发 疼。 “我没有承认,只是问你是不是她而已。”此时他的音量也跟着加大,而且 还有些失控的吼着。 “你凶我?你每次都凶我,尧运行,我们婚是离定了!”她扭头想要离去, 奈何手却教他硬生生地扯住,怎么都甩不开。 “把话说清楚!”婚姻岂是儿戏,容得了她说离就离? “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不是吗?”她看向尧运行,因他泛青的脸色而有 些惧意。 “那是你的片面之词,我不会答应。”接着他强吻住她的唇,用力地品尝她 的柔软,发泄心中的怒意。 钟可盼教他这么一吻,一脑子里顿时呈现空白状态。 “你还敢吻我?”她自由的手一下子就向他挥了过去,却被他给挡住且狠狠 地握住,也让钟可盼愣住。 这是她第三次打人,而且打的都是同一个男人,只是这次没能成功。 尧运行的双眼像要喷火似的,紧紧地锁住她的眼。“你……无理取闹!”他 勾住她的腰,生气地将她带往沙发,打算好好地教训教训她。 “我才没有!是你心虚,你有别的女人!”直到被按压在尧运行的双膝上, 她还不住地指责他。 “住口!”他的手掌用力地拍打她的小屁股。 “哇!放开我!”她挣扎着想要逃开,他的手却像是铁钳般,让她难以移动 分毫。 “还要不要离婚?”不留情的手掌继续打着。 “要,你为了别的女人打我,我一定要跟你离婚!”是他不对,却怪到她头 上来。 “你还说?”尧运行又是用力地一拍。 臀部上传来的刺痛感教她难以忍受,她双手捶着他的腿,他明明知道她最怕 痛的,还这样欺负她。 “好痛!” “以后不准再提离婚,听到了没有?”他当然明白她怕痛,但今天他若是不 给她一点点教训,实在说不过去,她竟为了另一个女人就要跟他离婚。 “你是秦始皇,你泯灭人性,你不要脸,你最混蛋了……啊!”又被打了一 下。 为了怕再被挨打,钟可盼索性来个放声大哭。 她一哭,尧运行果然不知所措,他马上停手抬起她的身子,紧张地问:“怎 么了?”见她哭得好不难过,豆大的泪珠不停滑落,让他好不心疼。 “你走开啦!”手背挡在脸前,另一只手更是将他推开。 “盼盼。”他原本发怒的脸庞再也看不到怒意,换成焦急。“很痛吗?”他 刚刚是太气了,所以力道上完全没有控制,但这时后悔也来不及。 “废话,当然痛了,被打的人又不是你。” 如此楚楚可怜的女人,哪里像是刚才气势凌人的女人,真是多变啊! “让我看看。”他想要检查看看她是不是有瘀青。 “不要!来不及了啦,我一定会痛死了。”想到这儿,她又气愤地捶他胸膛, 恨不得看见他吐血。 “好好好,你别生气了,这样我会心疼。”对她的乘机反击,尧运行只能大 叹无奈,因为是他自己要动手打人。 “不跟你好了,我再也不理你了。”这时岑芳早已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她脑 子里只剩疼痛。 她的任性令他失笑,他宠溺地抱她到腿上。“对,我最坏了,可不可以?” 钟可盼还是很生气,不过尧运行的陪罪多少抵销一些怒气,“以后不可以再 打我了。” 尧运行只得点头,打她他自己心里也不好过啊! “那你呢?” “我怎样?”他的怀里好舒服,她想趁机会多待一下。至于岑芳,反正她是 过去式了,老公现在是她一个人的,干嘛和她吃醋呢?真是太伤神了。 “你是不是也要跟我道歉哪?” 钟可盼这才想起,似乎是她先行动手的,才有点不好意急地吻了吻他的脸颊。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她又不是暴力倾向者。 风暴虽过去了,但问题还是存在。钟可盼本来想开了,但后来知道岑芳还是 会常来找尧运行,怎么样她都不放心。 “盼盼,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不会有其他女人。”尧运行教她逼得无可 奈何,连在床上两人柔情蜜意时,她都能煞风景地提到这件事,怎么不教他气结? 钟可盼只是睨了他一眼。 “我会跟她说清楚好不好?”刚刚的欢爱明明已消耗了彼此过多的体力,不 明白她哪里还有精神问这些问题。 “什么?你还要跟她见面!”钟可盼再次尖叫,并爬上尧运行的肚子,跨坐 其上。 “有些话不见面讲不清楚,况且岑芳并不是那种不讲理的女人。”见她光裸 又雪白的身子完全展现在眼前,尧运行的身子再次热了起来。 “你真的没跟她发生过关系?”她的男人不准有其他女人,管他是精神出轨 或是肉体出轨,她一样不准。 尧运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唇抵着她的唇道:“我只想 要你,现在你必须满足我。”他轻点她的唇,然后辗转而下来到她胸前,挑逗她 的敏感处。 习惯了他的占有后,她发觉欢爱是十分美妙的,更能让她体会尧运行的感情, 他的温柔、细腻,无一不教她身心满足。 “你好贪心。”才刚结束,他就马上又要了。 “都是你,谁教你这么诱惑我。”他不断挑引着她,直到她的乳尖为他绽放, 逸出细小的呻吟声回应他的热情。 钟可盼的双腿间因缠绵的前戏而湿润,当他进入时她亦拱起身迎向他,双腿 更是主动圈住他的腰际,与他共同沉沦在欢爱的天堂中 岑芳引起的风波,在尧运行的保证及钟可盼的信任下算是过去了。 今天是假日,难得的休息时间,尧运行想多睡一会儿,奈何钟可盼却像只小 麻雀叽叽喳喳的,吵得他无法继续睡。 “你陪我出去走走。” “下午再去行不行?” “不行,我就是要现在。”平常看他忙得像什么似的,好不容易假日到了, 当然是要他陪她一起出去啰! “盼盼!” “你说你爱我的。”钟可盼撒娇地细语,柔柔的声音让人没有招架的能力。 “你不能等到下午吗?”唉!爱不是这样的吧,否则他肯定会累死。 尧运行眯着眼看她,其实被她刚才这么一吵,睡意倒是消退不少,瞧她赌气 地翘高嘴,那模样还真是可爱。 “好吧,我们出去。”在她嘴上偷个吻后,他才起身至浴室盥洗。 这个假日,他们看了电影又逛街,买了不少东西。其实钟可盼并没有购买的 欲望,她只是好奇、只是欣赏、只是纯粹喜欢,只是尧运行可不同了,举凡她好 奇、欣赏、喜欢的东西,大到家具、小到珠宝,他全都买了下来。 “你不要一直买嘛,我只是想看一看而已。”当尧运行手中的袋子多到不像 话时,钟可盼才开口制止。“ “既然出来逛街,不买东西不是太可惜了。”况且这些全是她喜欢的。 “出来又不一定非买不可,看看也可以啊!” 唉!女人心果真如海底针,她明明喜欢这些东西,但他买了又嫌,真不知该 怎么伺候才会满意。 “那我全拿去退。” 他的话才落下,钟可盼马上出声:“不行。”那是她的。 “你不是不想买吗?” 见她嘟嘴脸红的模样,尧运行更想逗她。 “可是你都买了,而且它们全是我的了。” “你确定?” “没错。” 这时他们来到内衣专柜,钟可盼就想打发他走。“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买女人最私密的贴身物,教他看了多不好意思。 尧运行很是好奇她突来的转变,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嘴角轻扯出个笑容。 “不用了,我们继续逛吧,你还想买什么?” 他带着她来到内衣专柜,见她直盯着里头的商品却又停住不前进,他只得先 行进人。 专柜小姐见到客人上门,马上笑吟吟地迎上前。“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服 务的吗?” 见尧运行步人内衣专柜,钟可盼也硬着头皮进入,其实她这次出门为的就是 要买内衣,收集内衣一直以来是她最大的嗜好,不过她只是单纯收集而已,穿的 方面还算十分保守。 “我想帮我太太选几件内衣。”尧运行大方地说,像是十分习惯。 “哦,好的。”专柜小姐这时也发现了钟可盼,亲切地朝她微笑,并马上开 始介绍几款较新的内衣。 一听专柜小姐仔细又专业地为自一己说明,看着眼前精美的内衣,钟可盼想 购实的欲望开始蠢蠢欲动。 她转头看着尧运行。 “你确定你还要在这里吗?” “我又不是没看你穿过,有什么差别吗?” 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她开始选择自己要的款式,而尧运行的眼神则因为她 每次的选择而发亮。 “请问要试穿吗?” 以前她是会试穿,只不过现在身旁多了老公在,还是别试的好。“不用了。” 反正她很了解自己的尺寸,应该适合。 “真的不穿吗?”他多想看她穿上它们的模样,想来必定很撩人。 她摇头否决。 “就这些是吗?”专柜小姐指着眼前数十件内衣,客气地询问,难得有客人 会一次买这么多。 “嗯。”尧运行拿出金卡交给专柜小姐结帐,并在帐单上签名,而后拿过袋 子。 “谢谢你,有空再来。”专柜小姐殷勤地送走这对大客户。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