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他们一路坐电梯来到他的办公室。 钟可曼小声地在他耳边细语:“你有没有觉得他们怪怪的?” 这小妮子真是单纯得可爱,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抵着他耳朵,当然任谁都会怀 疑。 “有吗?” 这时他才注意到她除了眼睛聪颖地转动着,她的睫毛更是像把扇子般张合着, 而她小巧的鼻子也因为紧张而微皱,却更增添她的风情。 魏洛天刻意地看了眼四十楼的高级主管们,要他们噤声,才笑着打开门和她 一起进入。 一等他们进人办公室,钟可曼才意识到他正牵她的手,“你怎么可以偷牵我 的手?”他的一双手掌又大又温暖,更显得她的纤细。 魏洛天被她这一喊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手,“你要不要喝饮料?” 见钟可曼大方地坐在他办公室里的沙发椅上,头上的帽子被她拿下露出她已 有些受伤的长发。 要不是今天为了躲避妈妈的监视,她大可以弄个更漂亮的发型出来见他,可 她就是没时间。话又说回来,自己不就是要他讨厌她呜?那干什么还要大费周章 地打扮呢? 魏洛天向秘书要了两杯咖啡及二份小点心。 “魏洛天,我有话告诉你。”一等她不再紧张后,她才抬头大声地说着,有 一半是要给自己壮胆。 可谁知她头才一抬,只见魏洛天笑意盈盈地望着她,他没有坐在沙发椅上, 而是靠在办公桌的一角并双手抱胸。 “好,你说。” 如此的从容不迫,突显出他的成熟魁力,更可恶的是,他的笑脸竟如此迷人! 失神了一会儿后,钟可曼收回心赶紧继续说:“关于我们结婚的事……” 这句话还没说完,秘书正巧端着咖啡及点心进来,不过钟可曼说的话她可是 完全听进去了。 原来这位小姐是总经理的未婚妻啊! 秘书亲切地笑着将咖啡及点心放在桌上并快步离开,外头的几位主管还等着 她的消息呢! “你继续说。”魏洛天端起咖啡说。 “订婚不算,我们也不能结婚!” “哦?为什么?”魏洛天不大在乎地啜了口咖啡,享受那苦中带甘的美味。 “我根本不认识你,况且你年龄还比我大十岁,我不要相亲结婚,我的老公 要我自己喜欢的人,我才不要太公选的丈夫!”钟可曼一口气将她积了几天的怒 气全数吐出。 最后,她口渴地拿起咖啡大口大口地喝着。 魏洛天很怀疑,在钟家她的言行举止活脱脱是个大家闺秀,是个受过教养的 千金小姐,可现在他在她身上却完全看不出来。 “不行!”平静又坚定的语气说明他的决心。 “什么不行了”她一口咖啡还没吞下差点喷出口,赶紧用手捂住。 “你知道为什么我想相亲结婚吗?” 是啊,她很怀疑,因为他长得真是好看,俊朗的五官、修长的身躯、又有钱 有地位,一般时下的女孩见了都该喜欢才是,这一点她真的很纳闷。 “我家一脉单传,若是我有个什么意外的话,庞大家业就没人可以继承,所 以才会要我马上结婚,并且还逼迫我,若是不结婚他们就将我驱逐魏家……我也 是不得已的啊!” 天啊!魏洛天连这种恶心的话都说得出口,谁不知他落到今天的地步全是自 己造的孽,他总喜欢流连花丛间,让女人为他心碎,最后更是愤而离开他……当 然,这些都是她听来的传闻。 “那你真的很可怜……可是你也不能因为这样要我跟你结婚啊,那对我太不 公平了。”她才不要结婚,她的计划现在才要开始,而且其他姐姐们还在国外等 多接应她,怎么可以放过这大好机会? “但结婚的事没有办法改变。” 钟可曼看他如此坚持,于是问:“难道你没有其他女朋友吗?”打死她才不 相信凭他的外表及钱财会没女朋友。 “我不会娶她们,而且那不算是问题。”当他第一眼见到她后,他早已认定 她是他的老婆,今生非她不娶。 好事偏偏就是不落在她身上。没想到她和魏洛天谈后的一个礼拜,全家安静 地吃晚饭时,太公突然宣布两人的婚期早已定好,下个月初她就要嫁给魏洛天那 个她不熟悉的男人。 天啊,怎么可能! “太公……你真同意我嫁给他?”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还以为太公只是一 时兴起,没想到……她马上向父母讨救兵,可他们都当作没瞧见地继续吃饭。 “哇,老婆,今天的鱼蒸得好嫩哪!来,我给你夹一块。”钟父开始打着哈 哈。 “老公,你也要多吃点。”钟母则是两眼含情脉脉地看着丈夫,眼中哪还有 女儿的存在啊。 她心想:魏洛天一定是拿了什么好处给她家人,否则他们怎么可能会答应呢? 怎么可以这样?完全不顾她的感受,说要结婚就真的将她嫁出去,而眼前三 个人连一点舍不得的模样都没有,亏他们平时还夸说有多疼爱她。 “我不要嫁!” 钟可曼大声地表示,可却没有人回应她,全都当没听到,太公更是和父母谈 着结婚需用的东西。 接下来的时间,两家人极力地打点结婚所需的东西,并且在订婚一个月之后, 没给钟可曼拖延的时间联络众位姐姐,魏洛天便将她给娶走了。 上车前,钟可曼哭得脸上的妆都花了,不明就里的外人还以为她是因为舍不 得父母才这么伤心难过,哪里知道一切另有隐情。她哭是哭自己的委屈,竟然如 此随便地嫁给太公看上的男人,连一丁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实在是太过分了。 钟母员心疼,但只要曼曼能嫁出去,前面六个就不用担心了,相信太公绝对 有法子要那几个逍遥法外的女娃儿一个一个乖乖回钟家。 “爸爸,我会好好照顾她、给她幸福的。”来接钟可曼的魏天洛突然开口。 钟母这时走到客厅,她身后的人正是已重回房间上妆的钟可曼,瞧她哭得眼 都红肿,真是让他心疼不已。 魏洛天相信,钟可曼绝对适合他。 “那我们走了。”等佣人们将钟可曼的行李放进车里,魏洛天才向钟家人道 别。 钟可曼难过得连说句再见都没有就坐进车子里,随着车子渐行渐远的离去, 钟家父母欣慰地笑着。 “老公,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曼曼。”钟母投入丈夫的怀里,感伤地说着。 “我也是,不过若让她继续在我们身边,会如父亲说的只是害了她,倒不如 让她嫁人。”钟父搂着妻子柔软的身躯说。 “说得也是。”钟可曼这骄纵蛮横的个性若没人照顾,想想也真令人担心。 晚上行洞房时,大战开始了。 “魏洛天,我要回家了!”钟可曼大声地哭叫,惹得魏洛天不知如何是好, 明明到睡觉之前都好好的啊,为什么会突然说她要回家了? 今晚是他行丈夫权利的最佳时机,可他不想吓着她,所以他告诉她,他会等 她,要她不用担心。 原本还苦着一张脸的钟可曼在听完他的话后,脸上马上露出笑容。 不过,他要求两人还是要同床睡,因为他不想让佣人知道他们之间的秘密。 刚要上床时,见她拼命地在她的行李里翻找东西,找了好久还不见她停歇, 这会儿就见她哭丧着一张脸。 “曼曼,怎么了下‘瞧她穿着连身睡衣,灯光柔和的照映下,女性曲线一览 无遗。 “我要回家了。”她生气地捶着他的床,一头长发因为洗完澡后没吹干而湿 着。 “是不是认床?” 她摇头。 “那是不是想家了?” 这次,她白他一眼又摇头。 “那你怎么了?” “我的嘟嘟不见了。”话中带着浓浓的哭腔,可见刚刚哭得很伤心。 “嘟嘟?那是什么?”魏洛天趁曼曼趴在床上的同时,将她给抱了过来。 “曼曼?” 钟可曼被他抱起后,警觉地挣扎着,她从没像现在这么靠近过男人的身体。 “先告诉我嘟嘟是谁好吗?”转移她的注意力看来是他最拿手的功夫了。 “它是我的布偶,我每天要抱着它才睡得着,可是人家找不到啦!” 其实是因为钟母认为嘟嘟太大,况且她已二十岁了,不再适合抱着布偶睡觉, 才会要佣人别带来的。 “傻瓜,习惯就好了。”魏洛天还以为是多么不得了的事,她居然伤心成那 副模样。 今晚是他们的新婚之夜,不过他心里明白钟可曼还没完全准备好接受他的占 有,所以他并不急着圆房,他相信再给她一些时间她会改变的。 “不要,我一定要嘟嘟陪我睡!”她非常坚持,双手又腰地大吼,眼睛都哭 红了。 “那我当嘟嘟好了,你也可以抱着我睡啊。”魏洛天看起来像是十分牺牲, 而且本来就很牺牲,长这么大女人一向想抱他都来不及了,哪里还会去抱玩偶, 更何况他还是她的丈夫! “你不是说你不会强迫我?”她可不会那么傻,傻到主动地亲近一个男人, 那不是故意将自己推入大野狼手中吗? “没错,可是我害你不能睡觉,所以我只好牺牲。”魏洛天拿起床边她丢置 的毛巾,轻缓地替她擦拭头发。 “可是你不是嘟嘟,你太大了。”她摸摸他的胸膛,又倾身抱住他,最后下 个结论,不过他的身体摸起来似乎比嘟嘟还舒服。 魏洛天好笑地说:“没关系,你只要心里想着嘟嘟就好了啊!” 过了近十分钟,确定她头发干了之后,魏洛天将她放在自己身侧,“好不好, 今晚就先将就点,曼曼?” 其实钟可曼在他的细语及轻抚下已进人梦乡,而且她还大胆地将她的手及腿 摆在他身上。 新婚这天,可忙坏她了。 从结婚以后,一连好几天,钟可曼都在伤心没有嘟嘟的情况下入睡,而魏洛 夫则是最好的床伴。 一个礼拜后的一个早晨,当钟可曼醒来时,魏洛天已不在床上。 “洛天?”揉着眼轻喊他的名字,却没有人回应,这是第一次他要去公司没 有叫醒她,以往他总会亲她的脸颊后和她互道再见才去公司。 他是不是已经去上班了?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十点多,而她竟睡这么沉。 钟可曼快速地梳洗后,开始换衣服。 现在她不住家里了,随她怎么穿都可以。于是她开始拿出她的宝贝,这些全 是众姐姐远从国外带回来给她的,只可惜还没穿过罢了。这次她结婚的事其他姐 姐并不知道,就连联络她们太公都不准。 不过在她脱下睡衣时,她发现一件大事了。 她胸前怎么会有个红印?一个如此明显的红印让她气得直发抖。 就算她再无知也知道那红印是怎么来的,那是被人吻的,而那个人想必就是 魏洛天了,他怎么敢!? 钟可曼白里透红的肌肤没有一点小瑕疵,这全要拜她母亲所赐,除了给她这 么细致的肌肤外,还给了她完善的保护,让她身上连一点小伤疤都没有。 魏洛天太可恶,竟然在她身上印个吻痕,她之前听姐姐们说过,男人是全天 下最低贱的动物,他们总爱趁女人不注意、不防备时偷袭女人,根本是个小人。 以前她还会怀疑,可现在她是完全相信,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全都是趁人 之危的伪君子。 穿上牛仔裤及细肩带上衣,她匆匆地离开房间,连早餐也不吃便冲出魏家。 再次来到魏氏大楼,她发现接待小姐没阻挡她,任由她直接登上电梯来到魏 洛天的办公室士因为她现在的身份已是总经理夫人,谁有那个胆量挡她的路? 魏洛天此时正在主持每天固定的会议,被她这突来的打扰,全部的眼睛都盯 上她。 “魏洛天!” 她的大驾光临让那些主管安静地退出会议室。独留下他们两人。 “怎么了?”魏洛天想也知道她在气什么。 “你还敢说,为什么要偷亲我?”她守身如玉从没让男人碰过她,而且姐姐 们还说小心男人的伎俩,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傻。 “有吗?”魏洛天故意装傻,继续坐在皮椅上赏心悦目地看着她迷人的身形。 他话才说完,钟可曼已来到他面前,并且指着自己胸前说:“就是这里,你 好过分,居然欺负我!” 她眼眶已有些微红了,让魏洛天有些心疼地将她搂进怀里,并让她坐在自己 腿上。 “别哭,别哭。” 他的安慰让钟可曼更难过,哭得更伤心,最后还将头埋进他颈项间抽噎着。 “好了,别再哭了。”他的手轻拍着她的背,一手还抵在她腰上,感受她柔 软的触感。 或许是意识到他的逾矩吧,钟可曼抬起头说:“你的手不要乱碰我啦!” 见到他修长的手指搂着她的细腰,郁闷心情更是难以舒展,想要让自己离开 他腿上人又被他给制住。 “曼曼,你不喜欢我吗?”魏洛天轻声问她,唇抵在她的耳际。 老天明鉴,每天和她同床却又不能要她的痛苦,可真不是个男人所能忍耐的。 就这样,他昨夜光着上身,将钟可曼轻楼进怀里,并趁她沉睡时在她双乳间 印上一个吻痕,以抵销她如此折磨他的痛苦。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无动于衷地抱 着女人而眠,特别怀里的女人又是他想要的。 见她睡得那么熟,身子柔软地靠着他入睡,魏洛天才起身换装。 “不喜欢。”她回答得干脆,并且和他的手指作战,努力想要扳开它们,但 是他的唇在她耳边直呵气逗得她耳朵痒痒的。 “你不要在我耳边吹气!” 当她转头朝他大吼时,魏洛天突然没有预警地印上她的唇。 “魏洛天……你……”她话还没说完,唇就被魏洛天给封住,不让她再多说 一个字。 他的吻先是轻舔浅尝,诱她张开嘴让他进人。钟可曼挣扎的身子被他这么的 逗弄显得有些慌张,她的手伸到他胸前想要推开他,又被他的手给拉回;想要转 开头,他的唇又无所不在地吻着。 直到最后,她以为自己快没有气,想张开口吸点氧气时,却被他的舌给侵入 了。魏洛天的吻由轻转重,深沉地吻着她,想要她感受他的热切,他的舌更是深 人和她的舌嬉戏,让她无处可躲地接受他的吻。 最后,当她以为自己快因缺氧而断气时,魏洛天才离开她的唇。 “喜欢我吗?曼曼?”低沉粗嘎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让她羞惭地涨红了脸。 “你让我起来!” 他那刻意的吻,为的是想让她先习惯他的亲近,这时她已是气喘不已地推他。 “你先说喜不喜欢我?”他抬起她的下颚要她回答他,“还是你要我再吻你?” 这句话才说完,钟可曼立即大声地嚷嚷:“不一喜一欢!”而后在他的手臂 上用力咬个齿痕,算是抵他昨晚吻她的事。 一有机会溜开他腿上,钟可曼于是马上离开会议室。这里是危险地带,而魏 洛天更是个危险人物。 “曼曼,回来!”魏洛天还陶醉在刚刚的余温当中。 这个生嫩纯情的小女娃竟可以如此诱惑他,让他忘情地想和她再次拥吻。 “我要告诉太公,你欺负我!”虽然她现在已很自然地将魏家当成自己的家, 况且魏洛天真是待她无微不至,使她迅速地忘却离家的伤痛。但毕竟她只是个长 不大的小女孩,遇上事情还是免不了想家。 “不行。”此时魏洛天的话响起,她的手正按在门把上。 “为什么?”钟可曼娇嗔地大叫。 “你忘了,我们已经结婚了。”那是个不争的事实。 “那又怎样?”他们又没有发生关系。 “你似乎还欠我一个洞房夜。”魏洛天直接点出问题所在。 “你怎么可以威胁我?”她蹲在门边,伤心地哭了起来。 魏洛天这才大步地走到她身边,拉她坐起。“那是因为我发现我很喜欢你, 而且是非常喜欢。”最后四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我一不一要!”她才不要他的喜欢,他们明明不适合,光年龄他就大她十 岁,而且彼此根本 没有感情当基础。对她而言,魏洛天只是个陌生人,一个陌生的男人,而这 个男人竟可以随意占有她清白的身子,这怎么说她都不能接受。 “曼曼!”魏洛天见她还是不断挣扎,只得再次吻住她的唇,同时还在她的 颈子间印个更深红的吻痕。 “你……你……”她已气得说不出话来了,而唇边沾满他的气息。 “我喜欢你,真心的。”魏洛天边吻她的脸颊说着,惹得她频频左右摆动脸 以避开他的吻。 “可是人家……”她想说自己并不喜欢他。 “嘘……先不要否定,可不可以让我们相处一段时间你再下定论?”他并不 想吓着她,同时也不希望她怀着惊恐当他的妻子。 钟可曼被他的话给说得停住挣扎。 “那如果还是不行呢?”她的意思是,她如果还是不喜欢他呢? 魏洛天眼中闪过一丝暗沉,但马上回复,并且温柔地说:“那我们就离婚, 彼此再也没有任何关联。” “你是不是在骗我?”钟可曼想在他脸上找出端倪。 魏洛天将她按在自己胸前,感受她的柔软娇躯。“相信我。” 不过魏洛天有自信她会爱上他的,并且是一辈子。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