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篇 第八章众说纷纭 90年代上半期的这几年,是潘岳和夏百灵如日中天的时候,他们又一起拍摄了 《百年槐树》、《民间音乐》、《我在那年夏天》、《华山论剑》、《底片》、《 永恒》等几部影片,使潘岳在世界电影史上真正有了一席之地。当潘岳的电影《百 年槐树》荣获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的时候,当真是令国内文化界集体狂欢呢。潘岳 才30出头就拿到了这个大奖,的确令人惊羡。 1994年夏天,潘岳和夏百灵打算悄然回一趟夏百灵的安徽老家。他们刚刚抵达 安徽省××市,立即就有成千上万的人围在了夏百灵父母家附近,要一睹潘、夏, 尤其是夏百灵的风采。所以当潘岳和夏百灵从汽车里钻出来,虽然戴着墨镜,也不 禁为这等阵势弄得心慌意乱了。后来,借着一班警察开道,潘岳和夏百灵方才得以 向夏百灵家走过去。但人如潮涌,此时夏百灵不失大明星、大美人的气度,她向大 家挥手致意。家乡父老们顿时报以热烈的掌声。正在这时,不远处的楼房上有人 “哎哟”惊叫一声,从上面跌了下来。“有人从楼上掉下来了!”很多人在惊呼, 一时大乱。警察将跌落者送进了医院,但那个人却已经摔死了。 第二天大报小报都报道了这一特大新闻。死者叫王子胜,笔名钉子,竟然是夏 百灵的崇拜者。据报道,上中学时王子胜就喜欢上了夏百灵,王子胜当时常给夏百 灵送自制的陶俑、弹弓、哨子、猴皮筋;还下河摸鱼、到郊外抓兔子给夏百灵,讨 好她;此外,还给她写诗。如此算起来,王子胜还是夏百灵的第一个追星族呢!后 来王子胜渐渐疯了。夏百灵突然省亲回家,王子胜为了看得清楚些,就在离夏百灵 父母家最近的一幢红砖楼房的烟囱旁,搭了一座木梯,以期登高望远。不期木梯滑 倒,酿成了一起悲剧事件。 因而,夏百灵和潘岳的省亲事件一下子具有了某种黯淡的色彩。他们只在夏百 灵家呆了一天就匆匆离去了。而王子胜的死,也就像苔藓一样牢牢地长在有关夏百 灵的传说里了。 自从进入90年代以来,潘岳和夏百灵频频参选国外各种大大小小的电影节,尤 其是几大著名的A 级电影节。而潘岳和夏百灵的风采也竟一时成了各国报刊的热点 新闻。 潘岳人很瘦,除去在颁奖晚会和正式的晚宴上一律穿黑礼服并扎蝴蝶结以外, 其余场合,他大都穿中式衣服。比如像中山装,早些时候像清末民初的长衫,甚而 有时也穿一穿长袍马褂,头戴瓜皮帽,对襟的褂子是常穿的,因而在视觉上、扮相 上也给了西方人很大的新鲜感。有关这一点,我采访了他的副导演、负责挑选演员 的杨北明。这是一个壮实的小伙子,他爽快地证实了这一点:“这都是潘导的个人 喜好。80年代末那几年外出领奖,他都穿西装。到90年代他反而以穿中式服装为主, 有人说他这叫巧妙的包装。像我们十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实在是喜欢这类衣服。 这几年潘导开始搜集古旧家具,当年轻人以逛北京宜家家居那种北欧低地粗人用的 简朴风格家具店为时髦时,潘岳早就盯上了中国古旧红木家具。他的房间里净是这 些东西,像红木屏风,他有七八种呢。还有各种雕镂木柜、方桌、太师椅、案几, 把他那几间屋子填得满满的。为什么潘岳90年代以来反而迷上了中国传统中的不少 东西呢?我也搞不大清楚,反正他和夏百灵睡觉都睡在他从山西乡间运来的一张龙 凤床里。我记得夏百灵还为此和他吵了一架,认为睡这种清朝做的床———上面都 睡过死人了———她总要做恶梦,但潘岳不为所动,结果后来夏百灵负气而走。我 想他们之间分手的原因,与那张龙凤床有极大关系。” 杨副导演有关潘、夏危机的原因的解说,倒还是第一次听说。仔细想想,也并 非没有道理。本来一男一女,如若想做或做了夫妻,必然天天睡在一张床上,倘若 连睡的床都意见不一,感觉不同,势必要合久必分。 而夏百灵,则是另一种生活风景了。夏百灵自成为国际级影星之后,吃穿用度 已非昨日可比了,就凭她隔月去一次巴黎香榭里舍大街和东京银座疯狂购物,每月 坐飞机去洛杉矶找维达·沙宣做一次头发,就可见夏百灵生活的层次了。当然这是 我从小报上看到的传闻。 有关夏百灵如日中天时的生活情况,我找到了她过去的化妆师连蕊女士,以及 她在一些片子中的替身邝紫云小姐。连蕊现在是一家台资公司北京分公司的首席形 象设计师,找她进行形象设计的名角名媛富姐很多。“她并没有银幕上那么好看, 她的脾气很坏,每一次我给她化妆,要是没别人在一旁,还好一些,只要旁边有人, 尤其要是有记者来采访,那她就来劲儿了,颐指气使,真的是拿足了大牌明星的架 子。” “我听说维达·沙宣还追过夏百灵?”我问。 “那一段时间不少小报都那么炒。确实,有一段时间夏百灵经常坐飞机去美国 洛杉矶找维达·沙宣做头发。到底他们是什么关系,谁也不知道。那一段时间潘岳 很紧张,我看他是有些吃醋了。可后来报上登出来维达·沙宣和他的女友———一 个饰物设计师在他们自家游泳池中的照片,谣言就不攻自破了。不过,请维达·沙 宣做头发,一剪子下去夏百灵要付3000美元呢。夏百灵那会儿花钱可是大方着呢。” 邝紫云如今已到香港发展。我趁她来北京参加一台联欢晚会之际,不失时机地 在宾馆找到了她。得知我是为夏百灵而来,邝紫云眼圈儿一红:“我崇拜她,因为 她美丽,也因为她人好。我的身体是有些像她对不对?可是拍武侠片《华山论剑》 中,那么危险的动作,她常常自己做,我虽然是她的替身,可经常替不了她几个动 作。原先我以为她是争强好胜,可有一次我偶然得知,她实际上是怕我受伤,因为 那些动作对我也一样危险。为了我的报酬,她还和制片人大吵大闹过呢。她是个爽 快人,真的是侠肝义胆,我很想念她。我见过她和潘岳感情最好的时候,那一阵子 媒体把他们炒得特别凶,一会儿说夏百灵和维达·沙宣了,一会儿又说潘岳和伊莎 贝尔·阿佳妮了,真的是谣言满天飞。结果呢,他们两人悄悄去鼓浪屿度假去了, 远离尘嚣,双宿双飞。他们之间有那种真正的爱情,这种感情不是你我这类俗人能 够了解到的。我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体验了什么样的狂迷、什么样的爱、什么样的 激情,在这个没有爱情的年代,他们因为爱而死在了一块儿,又有什么不好?” -------- 深圳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