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骆海萳等待了好久,终于等到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大好机会。 管骈因参加一个医学会议到欧洲去,至少半个月至一个月才会回来。本来他 也想带她一起,但因为她学校不能请假这么多天而作罢。 裴騄陪着老爹和怜心回台湾,季颿也离开日本,至于去哪里、做什么就不得 而知。 总之是天助她也,她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骆海萳从自己打工的花店买了一束鲜花。自家员工买还可以打个七折,算算 还可以。 “嗨,这花送给你。”骆海萳摆出一个潇洒的姿势,宛若自己是个男生,送 花给要追求的女人。 “为什么送我花?”程暟侬看着那束漂亮的花,若这束花是季颿所送,她会 更加高兴与珍惜。 “因为我有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没说清楚前,她不敢随便接下这束花。 骆海萳将花束放到她的怀里,“我只是想请你教我煮咖啡,我也想替管骈煮 杯咖啡。”这个借口很合理吧! “你想学煮咖啡,只要告诉我就好了,不必这么客气。”程暟侬闻着花的香 味,她一向都喜欢花花草草,才会在自己房子的小阳台上摆了许多小盆栽。“谢 谢你。” 她曾经私下问过上岛芳子骆海萳和季颿之间的关系,上岛芳子告诉她,骆海 萳是季颿的兄弟管骈的女朋友。也说了些有关于狂霸集团四公子的八卦,对于他 们,她真希望有机会能见一见他们。 “反正这些花是我从打工的花店买来的,很便宜,若你喜欢我可以常买送给 你。”骆海萳在心里加了一句,到时再拿帐单来向季颿收钱,借花献佛这一招她 最厉害。“你什么时候下班?” “等我将手上的工作做完,大概再十分钟。”季颿交代她重新架设一个狂霸 集团的网站一事,其实已经快完成,但为了做到最好,预计再两天,等季颿从国 外回来时,就将成果交给他。 “好,那我等你。”她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随手拿了一本八卦杂志翻阅,安 静的不吵她工作。 果然刚刚好十分钟,不多不少,她将电脑关机,收拾好桌面。“可以走了。” 骆海萳从沙发上跳起来,走到她旁边,亲热的挽着她的手臂,两人像是相识 十几年的好朋友一样。 “你想买什么?” “咖啡豆、煮咖啡机,还有漂亮的咖啡杯,总之一切必要的器材,我都要买。” “可是这些东西在日本我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买。” “我知道这附近有一家专卖店,我们就去那里看看。” 骆海萳带程暟侬到专卖店挑选煮咖啡需要的器材,程暟侬也买了一些不同口 味的咖啡豆。 随后,她的眼光不自觉的投在一组咖啡杯上,这是两个对杯,杯子的外围印 有男生与女生的图形;蓝色咖啡杯上的是一个长发颿逸的女人,粉红色的咖啡杯 上则是短发且蓄些胡碴的男人,除此还有一个吸引她的地方,是脸部都没有五官。 “喜欢就买下来呀!”骆海萳注意到她望着这组咖啡杯好久,连价钱也没瞧 一眼,就替她将咖啡杯组从架子上拿下来。 这家店有个特色,就是店里的咖啡杯组每种‘样式只有一组,如果喜欢不马 上买起来,或许下一秒钟就被买走了。 结完帐,骆海萳带着程咄侬回到狂霸集团大楼,搭上专用电梯快速地直达四 十九楼。 “这里是……” “这里是管骈住的地方,”骆海萳拿出卡轻轻一刷,大门马上开启。“你知 道管骈吧?他是季颿的兄弟。” “我听上岛小姐说过。”程暟侬随着她进屋,一进屋,屋子里的装潢及摆饰 给她很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有着像阳光般的骆海萳存在的关系,这里才有一点 温暖的味道。 “你先坐一下,我去煮晚餐,吃完饭后你再教我煮咖啡好吗?” “这会不会太麻烦你?” “不会、不会。”骆海萳走进厨房穿上围裙,朝着外面大声说一“你回家也 是一个人吃饭,我也是要吃,两个人一起吃比较不会无聊。” “需不需要我帮忙?”程暟侬也走进厨房。 “不用了,你没听过一个厨房永远只能有一个女人,若是有两个女人就赚太 挤。”骆海萳将她往外推。“你要看电视、杂志什么都可以,我很快就煮好。” 程暟侬一离开厨房,骆海萳马上打电话给程骥,叫他赶快下来。 程暟侬一个人在客厅里,她走到窗户旁,居高临下的看着东京的夜景,脑海 中浮现几天前,季颿带她到台场的富士电视台上的球体了望室欣赏夜景的情景, 她被他拥在胸前,他的双手环住她的腰,下巴抵在她的头发上。 笑容掠过她脸上,那是多么幸福的画面呀! 这里是管骈的家,季颿的住处又是怎样? 她好想去看一看。 就在沉思之中,门铃声响起。 骆海萳知道一定是程骥,她朝外面大声地说:“暟浓,麻烦你帮我开门好吗?” “好。”程暟侬走过去打开门。“请问你找谁?” “骆海萳,她在吗?”程骥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得很灿烂。 骆海萳还真没吹牛,程暟侬的确漂亮,粉雕玉琢的瑰丽容颜,白如雪的肌肤! 唇边还有一双浅浅的酒窝,她的美比起诺斯传毫不逊色,不,该说是各有特色。 但不管她长很再怎么美,他的心里还是只容得下诺斯博。 不过若是让他先见到程暟侬,他的心又会颿向谁, 不!缘份的事就是这样,定了就是定了,与认识的时间先后无关,因此就算 他先认识程暟侬,他或许会喜欢她,却不会爱上她。 他的爱只属于诺斯传,那种在第一眼就知道的未来。 “在。”程暟侬往旁边退了一步,让他进门后再将门关上。“请你稍等一下, 我去叫她。” 他点点头,往沙发上一坐。 程暟侬走到厨房,“骆小姐,有个男人找你。” “男人?”骆海萳装傻,往外一探头,“他是季颿的另一个兄弟,叫程骥, 你帮我招呼他一下,我快煮好了。” 程暟侬走出厨房,“骆小姐很快就煮好晚餐了,你先等一下。” “我叫程骥,你叫什么名字?”他总要装一下。 “程暟侬,工程的程,暟是日字旁再加岂有此理的岂,侬是人字旁再一个农 夫的农。” “这么巧,我们同姓。”程骥用火热的眼神看着她,这是他一贯哄女人的手 法,还没有一个女人能不被他这种眼神电昏。“有没有人说过你很漂亮?” 骆海萳刚从厨房里端着两盘煎好的牛排出来,听到他的话差点吐出来,还真 不是普通的恶心。 “程骥,你来找我做什么?”她明知故问。 “大家都不在日本,我不想一个人吃饭,所以就来找你一起吃。”程骥又看 一眼程暟侬。“只是我没想到你有朋友在。” “她是季颿的员工,我今天是找她来教我煮咖啡,算你有口福一起吃饭吧! 饭后还有香浓的咖啡可以喝。”语毕,她又回厨房去把其他东西端到餐桌上,今 晚除了牛排,还有义大利面和浓汤,够他们三个人吃了。“可以吃了,过来坐吧!” 一听到有吃的;程骥冲第一个,程暟侬也来到餐厅,坐在程骥的对面。 “看不出你还真有两手,骈实在有口福。”程骥看着眼前感觉还不错的食物, 颇有黑瓶装酱油的感觉,完全看不出她有这个本事。 “管骈才舍不得让我下厨房煮东西呢。”管骈的疼爱与呵护,让骆海萳感到 十分窝心。 上了餐桌后,程暟侬便沉默安静的用餐,除非他们问她话,她才会开口回答, 答案十分简短,对她来说像是字字千金,不能多说一个字。 骆海萳只能尽量炒热气氛,直到晚餐结束,在程暟侬的帮忙下,将餐盘全都 收至厨房里的水槽。 “喂,你去洗碗。”骆海萳对程骥说。 ‘你叫我吗?“程骥有点怀疑的转过头看看后面,不相信竟然有女人叫他去 洗碗。 “我来洗好了。”程暟侬主动的要进厨房洗碗,却被骆海萳拉住。 “当然是你了。”骆海萳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晚餐是我辛苦煮的,暟侬 负责煮咖啡,你当然要负责洗碗。” “可是我……” “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这句话你总该听过吧?”认命吧!程骥。 “我真是误上贼船。”打死都不该答应帮她的忙,如今还得落得做苦工,若 让水知道他与骆海萳这个恶女狼狈为奸,只怕最后他会落得里外不是人。 程骥在厨房里洗碗,骆海萳在外面跟着程暟侬煮咖啡,没几分钟就听见摔破 碗盘的声音,听得程暟侬是心惊胆战,骆海萳则是毫不在意。 要他进厨房洗碗,她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算了,反正管骈有得是钱,破了再买就是了。可是千万不要因为这样就认为 她是一个浪费的女人,每摔破一个,她的心就痛一次,但为了他兄弟季颿的幸福, 多少也该付点代价嘛! 就在骆海萳有心的安排下,程骥和程暟侬两人在最自然的情况下认识了。 虽然说两人是郎无情、妹无意,一切都是在演戏,但在一场戏还没演到最后 一幕,总有着可以期待的剧情发展。 季颿一到香港之后,就以半岛酒店作为他暂时的落脚处。 他会选择住在这里并不是没有原因,早在来香港之前,他在电脑上拦截到一 则消息,人口贩卖集团里一个地位还不算小的人已在前两天来到香港,为的是将 自大陆绑来的多名少女,从香港偷渡到其他国家。 他在电脑上打上一个名字,短短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一个完整的资料就呈现 在电脑萤幕上。 陆劲,三十二岁,中国上海出生,父陆文,母不详,英国剑桥大学法学博士, 拥有国际律师执照,目前在大陆各地拥有二十三家的律师事务所,年收入至少一 亿人民币。 季颿看着陆劲的基本资料,原来他是个智慧型犯罪份子,难怪就算明知道案 子可能是他犯的,却无法找出他犯罪的证据。 一个专为人伸张正义的律师,竟然是残害少女的最大祸首,这还真验证了那 句话——披着羊皮的狼,真是个人面兽心的人渣、败类。 他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一定要将这个集团瓦解。 季颿再将电脑连线上酒店的住房资料,打上两天前的日期,搜寻着可能嫌疑 犯。两天前并不是假日,住房的人数比平常少了约一半,他再将团体订房的剔除, 剩下的名单已没多少。 他将最有可能的人选一一过滤,最后锁定一个叫作陈克华的男人。 陈克华和陆劲有许多相同之处,同样是大陆人,同样是职业律师,只不过陆 劲是在大陆执业,而他则是在伦敦。 真是聪明,两地连线,一个负责提供少女,一个负责贩卖,还真是配合得天 衣无缝。难怪会有那么多少女失踪之后,就好像是水蒸气蒸发掉一样,怎么找也 找不到。 他将关于陆劲和陈克华的资料透过E —mail传给人已经在英国的管骈,然后 将电脑关机,换上一套休闲服,背着一台相机出了门。 不过得先到另一个房间去办事,或许这并不是君子的作法,但对付社会败类, 也不需要用多光明的方法。 而窃听是一种最快速又最省事的方式,到时他只要待在房间里,就能知道他 们到底想干些什么非法的勾当。 午餐时间,他决定直接到酒店的餐厅用餐,或许会得到一些消息。 一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除了收到一堆女人对他指指点点、品头论足外,什 么也没发现。 只好先结帐,离开餐厅,到码头去看看。 程暟侬真不知自己是走了什么桃花运,一次招惹了两个男人。 季颿才刚离开日本,她的身边就出现了热情的追求着,让她感到十分困扰。 自从在骆海萳家吃过饭后,每天她人还未到公司,办公桌上便摆上一束玫瑰 花,而花束的卡片上永远只写着:愿你拥有美好的一天——骥。 她知道送这花的人是程骥,但这真的造成了她的困扰,她曾要骆海萳替自己 转告他,请他别再送花了。骆海萳却告诉她,或许是程骥对她有意思,才会送花 示爱,反正有免费的花可以欣赏,他想途就让他送。 其实天知道,这些花根本都是骆海萳假借程骥的名义送的,等季颿回来才能 继续演下一场戏。 除了程骥之外,另一个造成她困扰的人是研发部门的中田浩二,自那次在季 颿的办公室里见过面后,电话邀约不断,送花、送小礼物亦是不断。 只是他们不晓得在她的心里已经有人了,只能对他们说抱歉了。 程骥在骆海萳三令五申、耳提面命之下,被值得不能再烦的他,不得已来到 办公室找程暟侬。 “嗨,暟侬,午休时间到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好吗?”程骥露出了个自认潇 洒的笑。 “对不起,我已经和别人有约了。”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拒绝他,希望他能知 难而退。 “别人?谁呀?”他明明听骆海萳说过,她一个人从澳洲来日本,谁也不认 识,会和谁有约? 程暟侬困扰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总不能说是和骆海萳有约吧,这一说铁 定穿帮。 上岛芳子又已经先休息去用餐,原本她打算只吃面包,才没与她一起去。早 知道就和她出去,现在也不会这么困扰。 就在她进退两难时,另一个令她头痛的人也一起出现搅和。 “暟侬,走吧!我们一起去吃午餐。”中田浩二也来凑热闹,他的眼中只有 程暟侬,完全无视于一旁的程骥。 “中田课长!”程暟侬不和程骥一起去吃午餐,当然也不可能和中田浩二去。 程骥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长相还可以打个六十分,而当了狂霸集团的课长, 前途上也可以打个七十分。 不过如此还是比不上他这个百分百的男人,再笨的女人也会选他这个万中选 一的优质男人。 “凡事都有先来后到,如果你想约暟侬吃饭,也请排队。”程骥从程暟侬为 难的表情看出,她也不愿意和他一起出去吃饭。 中田浩二这时才注意到自己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他转过头一睨,“程先生!” 他怎么也会在这里?莫非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来我们是英雄所见略同。”程骥笑笑的说。 “程先生,你也在追求程小姐吗?”如果程骥也对她有意思,那他不就火烧 孤寮,无望了。 毕竟他怎么比得过狂霸四公子里花名远播的程骥。 “否则你以为我是吃饱没事干,跑来这边罚站吗?”识相就滚远些,他可不 想让人家说他欺负一个下属。 “这样呀……”都已经这么明白了,中田浩二就算再不甘愿也没辙。“程小 姐,我下次再来请你吃饭。” 不过要他就这么放弃是不可能的,只要她还没靠向程骥,他就不会放弃。就 算程骥的条件比自己好又怎样,真正的爱情是没有条件论的。 中田浩二无可奈何的走了。 “走吧,看在我替你赶走一只苍蝇的份上,陪我一起去吃个午餐。” “好吧。”盛情难却,顺便趁这个机会和他把话说清楚,希望他不要再浪费 钱送花给她。 很多事情是勉强不来的,尤其是感情的事。 在英国开医学会议的管骈收到了季颿传过来的E —mail,刚好他在剑桥念研 究所时,和一名法学系的教授成为忘年之交。 透过这层关系,他很容易就找到有关陆劲和陈克强更详细的资料。 果然如季颿所料,他们两人在剑桥念书时是室友,两人的成绩也一直很优秀, 是教授眼中的好学生。 如果他们将所学用在对社会有益的地方,将会是社会之福。反之,这个社会 则会因他们而发生多少不幸。 很可悲的,他们选择了替这个社会带来恐惧和动乱不安。 管骈一开完医学会议,拿着一叠会议资料正要离开时,不远处传来谈话声, 那谈话内容让他停下了脚步,安静的听着。 原来陆劲主持的人口贩卖集团受害者并不全是少女,男孩子他们也不放过, 为的是要取下他们身上健康的器官,转卖给一些怕死的有钱人。 他以前就曾听说过,一颗健康酌心脏最高可卖到一百万英镑,而一个健康的 人身上可用的器官可不只心脏。 这种黑心钱这么好赚,难怪他们会食髓知味的愈做愈大。 陆劲呀陆劲,你果然比你父亲还狠。 管骈脸上漾着一个若有似无的笑,跨着大步离去。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收集他们犯罪的证据,以及找出这个犯罪集团在欧洲组织 的所在地。 他相信陈克华若是以在英国当律师为掩护,那么他的目标就有可能是在英国。 季颿在饭店的房间里,无聊的玩着Came,已经一整个晚上了,早上偷装的窃 听器仍旧安静无声。 来香港才一天,若不是他们的身份和任务必须绝对保密,他还真想带她一起 来香港,免去两地相思之苦。 季颿拿起房间的电话,准备打电话给在日本的程暟侬,一直都没传出声音的 窃听器在此时传来声音。 “陆劲,我这边的事情全都安排好了。”陈克华带着兴奋的声音传进了季颿 的耳中。 这次的交易如果能成功,将可为他赚进五百万英镑,干一古义丫可以逍遥自 在的过上好几年,比他每次在法庭上辩得口沫横飞,才赚个几千、几万英镑要轻 松得多了。 “在英国那边的接应也没问题了吗?”陆劲冷漠的声音传了过来。 , “没问题,买主已经找到了。”做这种事,比起打赢一场官司来得有成就感, 且刺激。 “好,后天晚上人就由阿头带过去,你马上将他们带到英国去。”陆劲又交 代道: “小心点,别让警方起疑。”这阵子世界各地的警察都在注意他们,虽 然他并不担心,但一切还是要小心谨慎。 “你放心,那些螫脚的警察根本不可能查得到。” “就这样,明天我们再联络。” 电话切断后,陈克华又打了一通电话到英国,给一个叫克洛斯的男人,交代 一些关于这次行动上的事情,短短的三言两浯就让季颿轻而易举的得到他想知道 的讯意。 原来只要用窃听,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破案。 这么好用的方法,警察怎么都不会善加利用!有时对这些人人得而诛之的社 会败类,实在不需要用什么光明磊落的方法对付。 季颿再次打开电脑,将此讯息传给管骈,看来这次不单只是瓦解这个庞大的 人口贩卖集团,同时也会让欧洲许多医院买卖器官的事爆发出来。 而这些医院将受到各国政府的特别关心。 两天后,季颿透过电脑,将消息传到大陆和香港的警察单位。当陈克华正要 将人利用渔船偷渡离开香港时,便被逮给正着。 在人赃俱获的情况下,陈克华只有俯首认罪。可惜在大陆的陆劲听到风声逃 脱了。不过也因此使得他所开设的法律事务所遭到调查,因此牵出一连串他所犯 下的罪行。 在同时,那名叫克洛斯的男人,也在英国警方的逼供下,供出许多医院的黑 暗面。 这么一牵扯,整个世界掀起了大风暴,甚至许多国家的政府高官也被牵连进 去。 就是因为有这么多政府官员作掩护,难怪不管警察怎么调查,就是找不到任 何证据。 欧洲许多医院用少男少女健康的器官移植给有钱人的事就这么爆开来,成为 全世界的头条新闻,各地报纸皆以大篇幅的报导关注这件事。 而人仍在台湾的葛野也从报纸上得知此事,笑容浮现在他脸上。对于自己一 手栽培的四人,他们的表现实在让他感到欣喜。 不管什么艰难的任务只要交给他们,他们总能以最轻松的方式、最短的时间 破案。称他们为社会的清道夫一点也不夸张,或许他们的手段不够光明正大,但 只要能揪出那些危害社会的败类便行,不是吗? 季颿和管骈的正义行动就进行到这里,至于接下来的事,就交由各国的警察 去办。相信陆劲再厉害,也已无舞台可让他表现了。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