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季颿这次匆匆离开日本,其实是因为葛野交代给他的任务。原本以为这次的 任务会有些困难度,但他和管骈一人在香港,一人在英回收集所有犯罪的罪证。 原本预计至少要十天的时间,没想到只花了一个期就完成,事情一结束,他便迫 不及待,毫不耽搁的飞回日本。 他一出成田机场,便坐上计程车直奔狂霸集团大楼。 当他踏进秘书室竟然空无一人,心中无来由的升起一股失落怅然,马不停歇 的赶回来,莫不是为了想早点见到程暟侬。 他带着失落的心走进办公室,经过程暟侬的办公桌前,看见摆在她办公桌上 的一大束漂亮的红玫瑰花。 红色玫瑰代表爱情! 他离开日本才不过短短一个星期的时间,她身边就出现追求者了吗? 带着疑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若他要答案,就得等到程暟侬回来,让她亲口 告诉他。 一点半,下午上班时间已经到了。秘书室里只有上岛芳子回来,程暟侬竟然 出去吃饭到了时间,也不见人回来! “上岛小姐,请你进来一下。”季颿用电话请秘书到他的办公室。 “社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个小时前。”季颿强忍住欲发的怒火,他深知冤有头债有主,不可将气 随便发在不相干的人身上。“我不在的这几天,有没有什么事情?” “没有。” “程小姐呢?她在工作方面还适应吧?” “她的工作能力很强,你让她重新架设的网站已经做好了,另外她还写了一 个游戏程式,想等你回来玩看看,觉得不错的话,或许下个月公司可以推出一套 光碟游戏。” “游戏?”没想到她还会写游戏程式,他得好好的看看她到底写出什么东西。 “你知道她人去哪里了吗?” “我不清楚。”中午约她一起去吃饭,她说吃不下,回来时却不见她在办公 室里。 “上岛小姐,你知道程小姐桌上的玫瑰花是谁送的?” “你说那束红玫瑰花吗?”上岛芳子明知故问。 废话,除了那束还有别的花吗? “哦,那是程先生送的,这几‘天每天一早还没上班,花就先送到了。” “程先生?你是说程骥?” 这小子,老爹没把任务交给他,他竟然留在日本拈惹他的女人来了,他是不 是赚活太久了! “不是他还有谁?我看他八成是对程小姐有意思,才会每天送花给她。说不 定程小姐中午是跟他一起去吃饭,才会过了时间还没有回来。” 季颿哪会不知道上岛芳子这些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社长,你不知道,程小姐这几天的人气可旺了,不只是程先生对她表示, 就连中田课长也对她展开强烈的攻势,送花、送礼物,一点也不输给程先生。” 什么!除了程骥之外,还有中田浩二! 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 他只不过离开日本几天,她就如此的不甘寂寞吗? 程暟侬回到公司时,已经超过上班时间二十分钟之久。她一回到办公室,感 到十分地不好意思。 “上岛小姐,对不起我迟到了。”上班时间快到时,她就想赶回公司,谁知 道程骥却迟迟不肯离开,还说和他在一起,别说迟到,就算跷个班也没人敢多说 一句话。 她知道不会有人敢多说一句话,却会在背后有更多的蜚短流长传出,这让她 以后在公司会更难立足。 “我是没什么关系啦,只是有人快要气炸了!” “有人快要气炸了?”谁?中田浩二吗? 上岛芳子的眼神往一扇门瞧了过去,程暟侬也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门扉侬 旧紧闭,百叶窗也未曾拉开。 难道…… “社长回来了吗!”她高兴的问,—短短一个星期没见到他,仿佛已经过了 一个寒暑般的漫长。季颿不在的这几天,对她来说度日如年般难熬。 “嗯,刚回来不久,见到你不在,好像挺生气。”上岛芳子点点头。 “我想进去找他;可以吗?” “他现在正在气头上,我劝你还是暂时不要进去比较好。”上岛芳子给她良 心的建议。 但程暟侬急切的想见到他,连一分一秒都无法等下去。 她走到门边,举起手轻敲了一下门,便直接推门进去。一踏进去,连转身关 上门都还没,身子就被一个强而有力的臂膀圈住,未关上的门被用力一推,就这 么给关上了。 “啊!”程暟侬惊呼一声,双唇随即被攫住。然而从这个吻里她丝毫感觉不 出任何的柔情与爱意,只有强烈的惩罚。 不知怎地,她不喜欢他这样的吻,让她从心底无端的升起恐惧,那对眼神, 仿佛正控诉着她是个红杏出墙的妻子! 程暟侬紧闭着双唇,不愿让他的舌窜入她的唇中,撩拨根本没法回拒他的她。 季颿感受到她的抗拒,心中的怒火烧得更炽旺。他的吻变得激狂,舌抵在她 的双唇间,如利刃般,在两片红唇间划出一条缝,探了进去。 当他感受到她如冰霜一样,渐渐融化在他的吻里,他却突然用力的推开她, 眼神中尽是鄙夷。 程暟侬错愕地看着他,对他的忽冷忽热感到陌生,怎么一趟出国回来就变了 样,他不再是温柔如水的季颿,更不是当年在东埔寨救了她的那个人。 “我做错了什么吗?”他眼神中的控诉,就好像她犯下了滔天大罪。 “虽然你的演技不错,但可惜你的观众选错了。”季颿冷哼了一声,坐回办 公桌后。 “就算你要判我的罪,也该让我知道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你今天中午和谁出去了?你办公桌上的花又是谁送的?” “我……”程暟侬听见他的质问,突地不再生气了,心里反而一阵的喜悦! 他是因为在乎她,因为喜欢她才会吃醋吧! 是的,他的样子根本就是在吃醋,他为她吃醋。 “程暟侬,你以为我是一个可以让女人玩弄于股掌间的男人吗?那你就大错 特错了!” “我爱你,我并没有玩弄你。”她想替自己辩驳,若真要说玩弄,也该是他 玩弄她,难道他不知道那一天,是她的第一次吗?他怎么可以对她说这样的话。 “爱?”季颿往后一靠,忍不住的笑了。“你的爱太过廉价,是任何人都买 得起。” “不是这样盼,我可以解释。” “解释!你没听过说了一个谎就必须用更多的谎去圆,在你解释之前,最好 将下面的谎言全都想好。否则说了一个谎,又再去编另一个谎,那是很辛苦的事。” “他叫作程骥,骆海萳说他是你的兄弟,我会认识他,是在你出国的第二天, 骆海萳说要我教她煮咖啡,因此邀我去她家,后来他也去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 要每天送我花,今天中午我是和饱一起出去吃饭,那是因为我想跟他说清楚,在 我的心里早有了人,而且已经好久好久了,除了‘他’之外,再也容不下别人。” 程暟侬一口气说了许多,她停下来,深深的看着他,但他侬然是一脸的不相 信。“我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语毕,她转身拉开门走出 了他的办公室。 季颿懊恼的用力敲着办公桌,震动力之大,连外面的人都感受得到。 而他并不知道,他同时也震碎了程暟侬的心。 只因为两人之间的爱只是单方的,她单方的付出! 砰! 随着一声巨响传来的是鼻梁应声而断的声音。 程骥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揍得退了,好几步,手搞着鼻子,鼻血就像坏掉的 水龙头汨汨的流出的水般,瞬间染红了他的双手,逼得他不得不把头仰高,避免 血流个不止。 当他看清楚哪个不要命的人敢揍他时,也不免感到些许心虚。他真会被骆海 萳给害死! “水,是谁惹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季颿现在的火气,简直比核子 弹爆发还大。 他是什么时候回日本?早知道他就先逃命去!或者至少也得先撤清关系,将 责任推到骆海萳那女人身上。 “是谁惹我,你不是最清楚吗?”季颿盛气凌人的问他。 当程暟侬说完那段话,带着碎裂的心离开他的办公室后,他冷静下来,好好 的将她所说的话想了一遍,很快的知道,这一切都是骆海萳搞的鬼。 只是令他气愤的,是他的手足,程骥这个混蛋,竟然也与她一起来耍他! 刚刚这一拳,只是告诉他背叛兄弟的代价罢了。 朋友妻不可戏,更别说是兄弟的女人,又怎能随便的玩弄! 他很想再送他一拳,但念在他的鼻梁都被自己打断的份上,才放过他。 “水,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程骥抽了张面纸,擦着鼻血,待血稍 止,才回复正常的姿势,一直抬头,脖子都快酸死了。 “我倒要听听你怎么解释!”季颿往沙发上一坐,跷起了二郎腿,等着他的 解释。 “首先我要先跟你澄清,我这么做完全是被骆海萳逼的。”说来说去都要怪 管骈,天下女人一堆,偏偏选了个恶女来爱,还爱到昏天暗地。 “她怎么逼你?!”季颿倒是很想知道程骥有什么把柄落在骆海萳的手上。 “她用斯传来威胁我。” “所以你是因为一个女人,背叛兄弟?”他知道程骥爱着诺斯传,然而她对 他的攻势完全无动于衷,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程骥有意。 程骥是爱得要命,还说什么愿意用时间来证明他对她的爱情,答应在她大学 毕业之前不会去烦她,等她大学一毕业,再将她带来日本。 他曾经同情过他,但现在却有点幸灾乐祸!这就是他游戏花丛所该付出的代 价。 “我是想等你回来之后才告诉你,谁知道你提早回来。” “来不及掩藏,露出马脚。”若他没有提早回来,是不是就像个傀儡一样, 让他们要着玩。 “还有那些花全都是骆海萳用我的名义送的,完全不干我的事。” “哼!” 程骥看见季颿的反应,忍不住摇摇头,又是一个陷入爱情陷阱中的傻子。才 多久的时间,他们四个兄弟一个个都掉人爱情的漩涡,却好像一个比一个惨。 有钱、有权又怎么样,在修习爱情的学分时,不会因为有钱、有权就可以直 接得满分。 “水,想不到你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爱上一个女人,还如此无法自拔!” “唉!”季驷深深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搞的,暟侬对 我来说,有种很亲切的感觉,一种想从心底呵护她的感觉。我似乎在很久很久之 前就已经认识她,只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有关她的那段记忆。” 程骥想起今天中午程暟侬向他说的那席话 “我知道你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却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你只是想 测试我对季颿的感情,我可以告诉你,我爱他,我已经爱他很久很久了,我不在 乎他是否爱我,也不管以后我能不能守在他的身边,我对他的爱无怨无悔。” 当程暟侬说出这一席话时,那眼神是如此清澈,一个说谎的人,眼神会闪烁 不定,像她那么坚定,让他完全不怀疑她对季颿的感情。 而现在看来,程暟侬的感情并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季颿对她也有着深切的感 情,只不过他还没向自己的心投降,因此才会用不相信来作拖延的借口。 他到这时才明白骆海萳要他这么做的真正用意,原来她只是想让季颿醋劲大 发,并承认自己对程暟侬的爱。 看来这一拳被打得还算值得! “虽说条条道路通罗马,但通往幸福的路就只有一条,水,随着自己的心走 就对了。” 季颿点点头,看着他用卫生纸塞住鼻孔的模样还真滑稽,没几秒,他忍不住 就笑了出来。 “还笑!”也不看看他这张俊脸变成这个样子,是谁的杰作。 “火,对不起,刚刚是我太冲动了。”季颿也不明白,当时就是有股气无处 可发,忍着难过。 “算了,算我倒霉。”他的鼻梁被打断了,真是痛死了! 这一拳他只能认了,难不成还要揍回来吗? 若真揍回来,只怕换成程暟侬要来找他算账! 夜晚的冷风徐徐吹拂,十月的东京已经渐有凉意。热闹的银座街道上,出现 了少有的冷清。 已经是夜深人静,但街道两旁的居酒屋却侬旧灯火通明、生意兴隆。这就是 日本人的生活方式,在辛苦的工作了一天之后,下了班,三五好友相约到居酒屋 喝酒,解除白天的压力。 从狂霸集团大楼到程暟侬住的地方,只要短短十几分钟的路程。在这十几分 钟的时间里,他确定了一件事—— 他爱她! 程骥说的没错,条条道路通罗马,可通往幸福的路只有一条,而这条路他不 愿被自己阻断。 他站在程n 蚩侬的门口,举起手按着们钤,却等不到任何回应。他不放弃的 再按一次,侬然是沉默相应。 季颿的心里起了一阵惶恐,他试着转动门把,发现门并未上锁。 屋内一室的漆黑,安静到掉一根针在地上都可以听得到。他摸黑走进去,籍 着窗外的光线,轻易的发现程暟侬站在窗外的小阳台。 微微颤抖的双肩,让他知道她正在哭泣。 他跨过落地窗,挤进小小的阳台,在她的背后轻唤着,“侬儿。” 程暟侬迅速的转过身,因为阳台过于狭小,她就这样的贴靠上他的胸前,可 一想起他对她的误解,又马上想从他的胸膛退出。 季颿在她要离开他的怀中时,伸出双手,环住她的腰,慢慢的缩紧再缩紧, 直到两人之间完全没有间隙为止。 “你——”她想问他怎么会来,但下面的话全梗在喉间,怎么也出不来。 “侬儿,对不起。”他如黑夜般深邃的眼眸,深情的凝望着她娇丽的容颜。 “我知道说再多的对不起,都无法改变我对你已经造成的伤害。我只希望你能给 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 她原本微止的泪水,因为他这一席话,条然间像是决堤的水般,狂泄不止。 “颿,谢谢你愿意相信我对你的爱,谢谢你愿意相信。” 季颿温柔的用吻吻干她双颊上的泪水,那一双晶亮明眸,因自己的愚蠢,哭 得又红又肿,让他真是心疼不已呀! “对不起,我保证不会再让你掉一滴眼泪。”夜光洒在她被泪水洗涤过的双 瞳,显得更加澄澈明亮。 她有一双炫惑人的眼睛。 “颿,你怎么会来?” “我刚刚去痛捧了程骥一拳。”今天他做了太多冲动的事,被嫉妒冲昏了头, 不分青红皂白的用言语伤害一个爱他的女孩,又因为吃醋,不明就里的打了自己 的手足一拳。 总之,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他季颿会做的事,他却至做了。 原来,爱情真的会让人失去理智和判断能力。 “你打他?打得重不重?”程暟侬没想过季颿在听到她关心另一个男人会不 会生气,但是如果有人因为她而受伤,她会内疚不安。 “他害我误会你,还伤了你的心,你还关心他!”她到底是怎样的女人呀! “他对我是无意的,而且他是你的亲兄弟,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我,兄弟反目 成仇。” “你放心,我们兄弟的感情可不会这么脆弱。”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 服,要丢掉一件衣服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手足焉可说断就断! “这样就好。”她可以放心了。 “你真是个善良的女人,我相信我没爱错人,程骥也没看错人。” 他刚刚说什么?他没爱错人?!程暟侬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颿,你刚刚说……说……你……”她想更确认的问一次,却问不出口,她 怕那真的是她的错觉。 “我爱你。”季颿大声的再说了一遍,然后俯下身,吻住她因惊喜而微张的 唇,将自己的舌滑了进去,与她的丁香小舌缠绕再缠绕…… “哈哈哈……”骆海萳见到程骥的鼻梁上贴着纱布,一点侧隐之心都没有, 还狂笑得东倒西歪! 程骥则是目光进射怒火暟着她,也不想想他会被打断鼻梁都是谁的杰作,她 还有这个脸笑得比讹都大声。 若不是想自己已经断了鼻梁,再加上一对熊猫眼,他一定会好好的报报此仇, 恨只恨这个小恶女有他另一个手足做靠山,让他只能有苦不能言,一切吞进 肚子里,认了。 房里另三双眼睛则是直盯着直竖着毛,随时要杠上的两只狮子,强忍住笑意, 看着程骥鼻梁上那好笑的纱布。 昨天晚上十一点多,裴騄才和葛野、楚怜心从台湾回来,因为太晚了,葛野 就在裴騄这儿住下来。 今天一早,听说程骥被打,就好奇的全往他这儿来报到。 然后听程骥说完整个事件,才知道他是被骆海萳陷害了,当然也知道关于季 颿和程暟侬恋爱。 葛野为此有无限的好奇心,想见一见她。 “不行、不行。”骆海萳突然跳了起来,在程骥的屋子里乱翻一通,没有人 知道她要找什么? “海萳,你在找什么?”楚怜心好奇的问。 “我在找照相机,当然有V8或数位相机更好。”她一边说,还一边不放弃的 寻找。“管骈不在,我当然得把他断掉鼻子的模样给拍下来,等管骈回来时可以 看。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可以不和他分享。” 裴騄真是庆幸当初自己没有得罪过她,否则现在就算被整,也只有哑巴吃黄 连,有苦说不出。 “你别以为有管骈做你的靠山,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程骥实在想不透他 到底何时得罪过她,竟成为她捉弄的对象,真是冤枉呀! “程骥,算了。虽然你挨了一拳,可也替颿找到他的爱。”葛野倒很佩服骆 海萳的聪明才智,她这招一石二鸟之计,不但帮了季颿,同时也整了程骥。 若不是管骈一定会反对,否则他还有点想将她带进组织,训练她成为一个厉 害的国际清道夫。他相信以她的能力,一定不会输给他们这几个男人。 “不算了又能怎样!”只有自认倒霉。 “你放心啦,这拳不会白挨的,我答应过你的事上定会办到。”骆海萳十分 守信用的说。 “谢了,我想我还是靠自己就行了。”季颿已经是个血淋淋的例子,像她这 种帮忙方式,他还是敬谢不敏。 “不行,我说要帮你就一定会帮你,言而有信是做人的基本。”骆海萳转向 其他的三个人。 “你们说做人是不是要有信用?” “嗯,做人的确要有信用。”葛野点点头,看程骥被骆海萳整还真有趣。 “对对,食言而肥对女孩子来说是很恐怖的惩罚。”楚怜心也附和着。 “喂,病人需要休息,你们没事的话可以滚了。”程骥被骆海萳气得连风度 也顾不了。 “我把我的女人先带回去,至于不是我的女人,你自己看着办。”裴騄牵着 楚怜心离开了。 他实在很庆幸,怜心拥有女人该有的温柔婉约贤淑个性,阿弥陀佛! “海萳走吧,你下午不是有课吗?”葛野也懂凡事适可而止,他可不希望程 骥真被她给气死,所以将她也带走了。 骆海萳跟葛野走到门口,好像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过来对程骥说:“如果到 时你的鼻子需要整型的话,我会叫管骈算你便宜点,还可整得像麦克杰克森一样。” 语毕,在他还未射出杀人的目光时,躲了出去。 葛野和骆海萳的笑声回荡在门外,这对程骥来说真是个梦魇。 这个噩梦到底还要维持多久呀? 唔!气死他了!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