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找个时间把亦帆请到家里,我有些事要跟他谈谈。” “爸,你找辛亦帆要做什么?”裘子言听到父亲的话,整个人就像弹簧般, 从床上跳起来。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谈你们结婚的事,我想听听他的意见。”裘正海重重 地叹口气,人家都说女儿最贴心,也最不需要父母烦恼,可他却为了这个女儿伤 透了脑筋,头发都白了。 “结婚?!”裘子言一听,差点昏倒。“爸——” 裘正海瞪了她一眼,他很了解自己的女儿,她若对辛亦帆没有感情,是不可 能跟他上床。 “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处理。” “爸,这……”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如果你不肯去把亦帆找来,那我就直接去找他的父 母谈。”裘正海想先跟辛亦帆谈谈,也只是想知道他对女儿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 态度。 隔天,裘子言逼不得已,只好来到辛远航运找辛亦帆。 她在辛远航运集团大楼外晃来晃去的已经快一个小时,从左走到右,再从右 走到左,来来回回走了不下数百回,就是走不进大楼里。 “砰!”裘子言低着头走路,一个不注意撞上一堵肉墙,她赶紧向对方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跟着急忙往一旁退去,幸亏被那人适时的拉回来,否则差 点撞到骑楼的大圆柱。 “你在这里走来走去做什么?”辛亦帆刚从外面返回公司,他的司机开着车 经过大楼前,正要从旁边的巷子开进地不停车场时,他不经意瞥见她在大楼门口 踱过来踱过去。 一听到辛亦帆的声音,裘子言惊惶失措的抬起头看着他。“啊!” “看到我让你这么惊讶吗?”他露出温煦的笑,对她那副矬样感到好玩。 “不、不……不是的。”裘子言的确是被他吓到了,“你……你怎么会在这 里?” “这里是辛远航运集团,不该在这里的人应该是你吧!” “我……”她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平时说话一向口若悬河、反应灵敏,怎 么这会儿却像个笨蛋一样。 辛亦帆牵起她纤细柔荑,将她的小手紧紧地包裹在他的大手掌之中,拉着她 走进辛远集团大楼。 当他们经过服务台前时,两名总机小姐莫不瞠目结舌的瞅着她看,那种眼神, 震惊得仿佛看到酷斯拉。 总机小姐当然会震惊,因为这可是辛亦帆第一次牵着女人的手出现在公司, 相信不需要三分钟,这个讯息绝对会比病毒散播的速度还快,传遍整栋大楼的每 一个角落。 回到副总裁办公室,辛亦帆吩咐秘书泡两杯咖啡进来,待秘书将咖啡送进来 后,他才开口问她,“我不是留了纸条让你起床后打电话给我吗?为什么没打?” “什么纸条?” “放在床头柜上的纸条,你没看到吗?” 裘子言摇摇头,那天她一醒来,想到自己彻夜末归,马上惊惶失措的赶回家 去,哪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注意其他的事。 “你今天专程来公司找我,有事吗?”既然她没看到他留的纸条,那就算了。 “我……”她又低下头来,该怎么跟他说她爸爸想见他? “很难以启齿?” 裘子言点点头,何止难以启齿呀! “既然如此难以启齿,那就不要说了。”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来,打算将剩 下一点的公事做完,“快下班了,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 “喔,好。” “吃完晚饭,你就跟我回家。” “喔,好。” “我看你干脆再搬到我那里住。” “喔,好。”裘子言整个心思完全在思索着该怎么跟他开口,对于他说什么, 她都只是回答好。 辛亦帆抬起头来,看着她那心不在焉的样子,他猜她根本没听清楚他说的话。 他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睇着她,等着她将心思拉回来,告诉他来找他所为 何事。 “喔.好。”裘子言再次无意识的应声之后,才惊觉他根本没开口说话,于 是赶紧住口,尴尬的偷望他一眼。 “你不是个扭捏的人,有话就说是我最欣赏你的地方。” “说就说,谁伯谁。”她一副豁出去的悲壮神情,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 刀,早说早了事,“我爸要见你。” “你告诉他我们的事了吗?” “你在我的脖子上种了草莓,我又一个晚上没回去,他们当然会问。” “你爸爸找我,是要我对你负责吗?”先是裘子尧找他兴师问罪,再来是裘 正海说要见他,她在裘家还真是全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他希望我们结婚吗?” “幸亦帆,我要你听清楚,不管我爸爸跟你说什么,你都不用理会,不需要 去做任何承诺,其他的事我会处理。” “你能告诉我,你要怎么处理?” “反正你不用担心,我们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是你情我愿,我不会要求你负 责任就是了。” 辛亦帆从办公桌后走到她的面前,双眼深邃却晶亮的直盯着她。“如果你怀 孕了,你打算怎么做?” “拜托,我买彩券从来也没中过奖,这辈子甚至连统一发票两百块也没中过, 我们才这么一次,我不会这么幸运。” “那一晚我们连续做了三次,不是一次。”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渴望她, 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那种激情和欲望,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和她结婚,或许也不错! 至少在他三十二年的生命中,从未有女人让他有如此悸动的感慌‘ 红晕飞染上裘子言的双颊,只为了他所说的话。 辛亦帆轻抬起她的下颚,深情款款的望入她眼眸深处,脸慢慢的靠近,最后 吻上她那水嫩欲滴、诱人如水蜜桃般的红唇。 裘子言微闭上双眼,很快地沉醉在他温柔的热吻中…… 这辈子,她恐怕只能任这个男人于敢予求了! “我愿意和子言结婚。” 辛亦帆此言一出,第一个吓得从沙发上跌到地上的人就是裘子言。这世界上 会有人从椅子上跌落地,但绝不会有人从四平八稳的沙发跌到地上,她可以去报 名金氏世界纪录奇人异事了! 不用怀疑,裘子言不只从沙发上跌下来,额头甚至还去撞到一旁的桌脚,痛 得她大叫出来。 “辛亦帆,你疯了是不是?”她并非大声喊痛,而是气急败坏的对着辛亦帆 大吼。 “我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她的气急败坏和他的气定神闲,形成了强 烈的对比,也形成有趣的画面,“伯父,我和字言的婚事,一切就请您作主。” 裘正海也被他的爽快答应给吓到了,他以为他会说一些不负责任的话,没想 到他还算是个挺有担当的男人。 子言若能嫁给他,那可真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呀! 他总算能放心的把最沉重、也最甜蜜的担子交给另一个男人。 “拜托,难不成你只要和女人上床做爱,都愿意这么负责任,那你这辈子最 少已经结过一百次婚了。”裘子言气得没头没脑的胡言乱语。 “虽然你并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却是唯一的处女。”她还真看得起他,他 虽非纯情的在室男,可也不是个花花公子,一百个女人,会不会太夸张了! “是处女又怎样?那也不过只是毫无意义的一层薄膜罢了。” “子言,你在胡说什么?”周敏真制止女儿的胡说八道,“那是女人最珍贵 的东西,你怎么可以说是毫无意义。”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裘子言已经快被卒亦帆搞疯了,来之前她已经三 叮咛、四交代,要他别乱说话,他却把问题愈弄愈复杂,叫她如何收拾残局。 “辛亦帆,我说过你不需要承诺任何事,你根本没有责任要对我负责。” “我就算没有责任对你负责,也有责任对你肚子里的孩子负责。”辛亦帆嘴 角上浮现淡淡的笑容,但突然想到任根心当初怀孕时,让严天灏过了十个月胆战 心惊的生活,而裘子言那好动、常常凸槌的程度,并不比任根心来得少。 “什么孩子?” 裘子言正要叫他别乱说话,别把问题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却有另一个搅和 的声音抢在她之前而出。 她忍不住瞪了一眼坐在楼梯上、唯恐天下不乱的裘子佑。 裘子佑被她这么一瞪,乖乖的将嘴巴给闭上,继续安静的当个旁观者。 “很好,既然你答应,就找个时间约你父母一起吃个饭,好商量你们结婚的 事。” “爸,婚姻是一辈子的事,这件事情,是不是该多点时间考虑考虑,不该如 此草率。”裘子尧在这之前,也希望辛亦帆能负起责任,然而昨天找过他之后, 他却不再这么想了。 子言若真的嫁给他,绝不会有幸福的。 “对,大哥说得没错。”裘子言一听到有人声援她,马上又燃起了希望之火。 “亦帆是个很好的对象,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不会错。”裘正海坚定地说。 “爸,这攸关子言一辈子的幸福,你是不是该问问子言自己的意思?”裘子 尧又说。 “子言,你是不是真的不喜欢亦帆、不想嫁给他?”周敏真对辛亦帆这个未 来的半子,可真是丈母娘看女婿,愈看愈有趣。至少比前不久子言相亲的对象— —伺大愚好上一百倍,“如果你真的不想嫁给他,我和你爸爸还是会尊重你的选 择。” “我……”母亲这么说,裘子言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她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辛亦帆,他脸上依然一副悠然自若的神情,似乎刚刚所 有的争执都非关他的事,他只不过是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罢了。 “子言,你若真的不想嫁给他就说出来,大哥会帮你。”裘子尧看着妹妹的 迟疑和退怯,继续给她鼓励,让她勇敢的说出来。 辛亦帆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与她只有一步之隔,他那充满把握的神情,与 器宇轩昂的贵族气质让人不禁赞叹! “子言,你真的不愿意嫁给我吗?” 他那带着磁性的嗓音,仿佛有魔力,让人不禁沉醉于他温柔的声音里,神智 也跟着迷乱。 裘子言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的眼,不自觉脱口而出,“我愿意。” 裘正海和周敏真一听见女儿的回答,高兴得真想马上去买串鞭炮来放,最让 他们担心的女儿终于有人要了。 裘子尧听见妹妹的回答,也不再多说什么,他尊重她的选择。 “恭喜、恭喜,新娘子好漂亮。”不绝于耳的赞美之声,不停地在裘子言的 耳边响起。 裘子言僵了的笑容,只能固定在那第一百零一种的表情上。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也许是哭笑不得吧! 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完全弄不清楚,只记得当时辛亦帆用一种似乎带着 魔力的声音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 她记得她明明要告诉他不愿意,又怎么会变成我愿意呢? 而且婚礼竟然在短短的一个星期之内举行。 教堂、饭店、婚纱,甚至连结婚照,都在这短短一个星期内搞定。若不是辛 亦帆有魔法,要不然就真是应验了有钱能使鬼推磨的至理名言,只要有钱,还真 没有办不到的事,金钱果真是万能的,比万能的天神还厉害干万倍。 一个人丧失心智之下的承诺,不知道在法律上是不是有效? 说不定她是被他给催眠了,才会说出我愿意。 对,一定是这样的。 新娘休息室的门开开关关几百回,进来的人她没认得几个,真心、虚假的祝 福对她来说都没差别,反正就是这样了,再过半个小时婚礼就要开始了,如果她 想反悔逃婚,只怕会被爸爸给打死吧! “哇!新娘子好漂亮,和亦帆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任根心拉着戚品宣一 起到新娘体息室来一睹新娘子的庐山真面目。 辛亦帆突然之间说要结婚,认识他两三年来,也从没见过他谈个鬼恋爱,现 在居然莫名其妙就跑出个老婆,叫他带她出来和大家见见面,他却死也不肯,害 得任根心差点好奇死。 现在终于看到新娘子,她的确美若天仙,难怪一向眼高于顶的辛亦帆会被她 给“煞”到,愿意紧随韦莛之后,一头栽进婚姻的坟墓里。 “谢谢。”裘子言像个机器人似的向她道谢。 “怪了,品宣,她怎么一副好像被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逼着结婚的感觉!” 任根心发现新娘子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悦之情,这是怎么回事?“新郎是每个 女人心中理想情人第一名的辛亦帆耶,可不是你那个超级顾人怨的老公韦莛!” “你要喜欢,我可以马上把这身白纱脱下来,让你来当新娘。” “好呀,如果我老公同意先签下离婚协议书的话。” “根心,别闹了。”戚品宣拉拉一向喜欢胡闹的好友。“裘小姐,你还记得 我吗?” 裘子言抬起头看清楚眼前这两个年纪和她相仿的女人,记忆很快的在她脑海 里闪过。“是你。”她看看她还是未明显隆起的小腹,有点担心的问:“你肚子 里的孩子还好吗?” “那天真的谢谢你。”戚品宣笑了笑,难怪那时卒亦帆对她的态度不太一样? “品碹,你们认识呀?”任根心听她们的谈话,不像是第一次见面。 “嗯。”戚品宣点点头,将半个月前发生的事说给她听。“只是我没想到她 是亦帆的女朋友。” “疑!”袭子言忍不住叹口气.若没发生那件意外,她或许不会再和卒亦帆 见面,更不可能和他结婚。 这个意外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你真的不想和亦帆结婚吗?”戚品宣看她的样子,真有些担心。 “我也不知道。”裘子言觉得现在的心情很乱,其实她并非真的对辛亦帆没 感觉,相反的她甚至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他。但她所不安的是他并非因为爱她,才 跟她结婚。 婚姻若不是建立在爱情上,能牢固吗?会有幸福吗? 最重要的是她能面对一个只是想对她负起责任,却不爱她的丈夫吗? “我看你这么痛苦,反正婚礼还没开始,与其将来离婚,你干脆现在逃婚算 了。”任根心也不怕触人霉头,直截了当的说。 “你真的想逃婚吗?”戚品宣虽然觉得好友在这时候说这些话不太恰当,但 她说得没错,与其将来离婚,不如现在逃婚,“如果你真的想,我们可以帮你。” 裘子言直直盯着她们看,她不清楚她们和辛亦帆之间的关系如何,但她们说 出来的话可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呀! 她还是没那个勇气逃婚,最后,她像个傀儡般让人带进了礼堂,挽着父亲的 手臂走上红毯,她能感觉到当父亲将她的手交给辛亦帆的那一刻,有着如释重负 的感觉,又有着万般的不舍,她甚至在父亲转身回座时,看见父亲眼眶中泛着泪 光。 这个婚姻若是父母所期盼的,那就结吧! 更重要的是,当辛亦帆握着她的手的那一刻,她竟然发现,她渴望未来的人 生中,身边的另一个枕头睡的人是他。 “开门。”辛亦帆站在她以前睡的房间外,冷着声音说。她竟然趁着他洗澡 时,一个人跑到这里睡觉。 “我很累,想睡觉,你别吵我。”她要是肯开门,也不用趁他洗澡时落跑了。 “我再说一次,开、门。” “不开。” “你若是不把门打开,后果你自行负责。” 他竟然恐吓威胁她,她就是不开,就不相信他能怎样? 接下来,门外没了声音,这会换成裘子言开始感到不安了,她并不是那么了 解他的个性,至少她怎么想也想不透他和她结婚的原因为何? 但依她对他少之又少的了解,他绝不会是个如此轻易放弃的人! 她下了床,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听外面的声音。毫无声响,他真 的就这么放弃了吗? 正当她准备打开房门时,听见了门把转动的声音,接着房门突然被打开,她 来不及往后退,门板就这么直接撞上她的脸,将她最引以为傲的鼻梁给撞得差点 断了,幸好她没有去隆鼻、隆乳,否则只怕现在不只鼻子歪了,水袋也破了。 “好痛!” 辛亦帆看她皱着脸叫痛,一点同情之心都没有,此时的他心中有股怒火无处 可发。 他一个弯身,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回他的房间,用脚直接将房门给踹上。 其实这房子就只有他们俩,房门不关也无所谓。 他将她放在那张水蓝色床上,然后动手快速的脱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到只 剩下内裤。 “你要做什么?”怎么每次只要一遇到他,她总像个白痴一样。 “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你说我能做什么?” “辛亦帆,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喔!”她往后退,一直退,退到床沿边,再 退下去她准会摔下床,跌个屁股开花。 “你现在是我老婆了,你有义务履行夫妻关系。” “喂,原来你愿意和我结婚,只不过是想找个可以解决生理需求的女人。” “原来你是这么看待自己的!”还真亏她想得出来,他若只是要女人发泄, 有需要角婚姻将自己绑住吗?如果不是因为喜欢她,难道他疯了吗?“你若是这 么认为,那就当做是。” “辛亦帆,你若真的需要女人,你可以去酒店找,没关系的。” “我的床上有个这么漂亮的女人,我又何必舍近求远。” “辛亦帆,你真的把我当作妓女!” “你不是这么看待自己的吗?” 裘子言气得直接跳到他面前,忘了他们就在床上,而这张床该死的又是那么 软,她冲力过大,加上重心不稳,直接撞进他的怀里,将他压倒在床上。 辛亦帆的手顺势环上她纤细的腰,眼神带着笑意,语带暖昧,“看你这么迫 不及待的对我投怀送抱,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卒亦帆,你在胡说什么,快点放开我。”她槌打着他的胸膛,却似在对他 搔痒般,无法撼动他分毫。 他一个转身将她压在下面,吻着她的唇,打情骂俏的时间过去了,现在可是 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该再浪费美好的时光…… 懊恼再懊恼! 裘子言恨不得一头撞墙死了算了,她原本坚定的意志,在他的柔情攻势下荡 然无存。 但最让她感到既羞又愤的,是她像个饥渴的女人,不仅对他来者不拒,甚至 有好几次都是她主动迎合他。 哎,丢死人了! 以后叫她如何理直气壮的拒绝他的求爱呢? “啊——”裘子言躲在浴室里,忍不住大叫一声,“可恶的卒亦帆,我到底 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整我?” “你没得罪我。”辛亦帆倚在浴室门板上,将她的歇斯底里尽收眼里,却满 眼笑意,她真是个有趣的女人! 裘子言被他吓了一跳,猛转过身看着他,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怪了,他刚 剐明明还睡得很沉,怎么会醒了? “你没事干么吓人?” “你半夜不睡觉做什么?看起来你还不太累,我们可以……”辛亦帆捉弄着 她,他发现她真的很天真,很容易将他的话给当真。 她看他一眼,除了一条内裤外,身上就是不肯多穿一件衣服,她不得不承认 他的身材比例完美得就像是订做般,身上没有一丝丝的赘肉,但就算如此,不代 表她还有体力继续应付他呀! 她差点被他的话给吓破胆,赶紧快步越过他,躲回床上,用棉被将自己包得 紧紧的。 辛亦帆见她如惊弓之鸟,为了不让她恼羞成怒,只能冒着会得内伤的危险, 强忍住笑意。 他走回床上躺下来,掀开棉被,将她揽进怀里搂着她睡。等到冬天时,两人 相拥而眠,一定很温暖。 才结婚第一天,他竟然感到结婚的感觉真的很不赖! 有种幸福的味道。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