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有你,就够了。” 往常,他的心上就只有她一人,为她哭、为她笑,往后也不会再有另一个人和 她争,而他,也只想陪她继续在快乐的时候放声大笑,在难过的时候相偎而哭。 他想娶的永远是她,花雁行。 简单的五个字,让她心头悬着的大石瞬间灰飞烟灭。 他的深情凝聚在眼底,深得化不开。 “所以,我通过了三个考验吧?”他问,抱着她的手轻轻发抖着。 齐壬符很清楚这不是他做得到就算通过的考验,重点是她爱不爱他,愿不愿意 接受他,倘若她觉得不满意拒绝,他也只得摸摸一鼻子的灰乖乖离开。 紧张,透过抱着她的手传达给她。 万年如冰的娇容一瞬间,融化了。 相同的五官线条变得柔和之后,汇集成了一弯最甜美的笑。 她笑了。 抑止不住开心,因为她已遇上了——一个很爱很爱她的男人。 “你通过了。” 他一直在等的、盼着的就是这抹笑容。 能看到她再度展颜,饶是她笑着拒绝他,他都能再提起莫大的勇气回来挑战。 “我好喜欢你现在这样笑。”他细细瞅着她,深怕漏了哪个细节没看清楚。 两只纤细的手环绕上他的颈项,花雁行快速地在他颊上印上一吻,“能不能让 我发笑,以后就看你的本事了。” 齐壬符呆了呆,做梦也想不到她会这么做。 “我……是醒着的吗?”他茫茫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晃神。 啪! 一个清脆的耳刮子赏在他同一边的脸上。 “如何?清醒吗?”她嫣然问。 虽然不痛却能掌醒他。 “清醒,太清醒了!”他笑,同时抱着她又叫又跳。 “人家说一箭双雕,我这箭射出去可真替我射了只大雕回来呀!”齐壬符哈哈 大笑。 “贫嘴!”她脸红地娇斥。 抱着她,齐壬符走出花厅迎接众人的喝彩。 面对此情此景连向来淡漠的花雁行都忍不住害臊起来。 “快回西厢,我有话同你说。” 没错,她有最重要的两件事必须告诉他。 西厢烛火轻晃。 “照你这么说,这事的确应该快点通知水大当家。” 听完了她的话,齐壬符同意该快点告知艳府水家孟少陵的计谋。 虽然花雁行知道的仅是片段,但依水大当家的精明应该能多少推算出计谋的全 貌,或者一半也行。 “问题是水大当家今早才离开长安京,到边关去了。”他感到苦恼。 “边关?孟少陵也说他要去边关,难道是去阻碍水大当家吗?”花雁行不得不 做此联想。 齐壬符更加陷入沉思。 “其余的当家除了三当家和水铜镜还在长安京外,全远嫁到其他地方,而三当 家毕竟也嫁做人妇,看来能通知的只有水铜镜了。”他沉吟道,“好,我去找水铜 镜说。” “那你快去吧。”花雁行催促着他,却没有跟他一起行动的意思。 “你不去?”他回过身。 咬着下唇,她脸色有些苍白,“不了,我还是……” “这是你亲眼看到的,倘若你不去,谁会相信我?” “但是……”她敢对他说,不表示敢对其他人说。 会有人相信她吗? “只要我相信你,水铜镜就不会怀疑你。”这一点他有绝对的把握,“给自己 也给别人一次机会,别又把心给逼回死胡同里。” 花雁行瞧着他,不言不语,好半晌才像下定决心轻轻颔首。 真像他说的,要跨出一步是如此的艰难,但如果永远不跨出第一步,又如何会 有第二步呢? “这才是我的好花雁。” 齐壬符又紧紧抱住她,花雁行也只是乖乖地窝着。 “嗯?”蓦地,他感觉胸前一阵搔痒。 “别动。”花雁行阻止他乱动,纤细的指头在他胸膛画呀画的。 “哈哈,花雁好痒哟……别挠了……”只是他实在耐不住痒。 轻拍他的胸膛,她娇斥:“认真点,我只写一次。” “写什么?”他问。 “你自己猜。”花雁行不说,只在他胸口落下三个字。 这一次,她把方才来不及告诉他的爱语写下。 齐壬符忍耐着搔痒,很认真地感觉着,却还是猜不出她写了什么。 “不能告诉我吗?”他可怜兮兮地哀求。 “等你猜对了我就告诉你。”花雁行拒绝。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如果我永远猜不对呢?”他直觉认定那是很重要的信息, 却猜不出来。 “那就不用知道了。”面容恢复往常的冷艳,她看起来事不关己。 齐壬符只好继续猜,一直猜。 最后他猜中了没有? 答案恐怕只有花雁行知道了。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