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Shoppingmall里众多工作人员经过左唯翼身边时皆以异样的眼光看他,有的 甚至窃窃私语,互相讨论交换不为人知的豪门秘辛。每个人谈论到他时,眼神不 免浮现惋惜、哀叹、不敢相信等等各种复杂的情绪。 他是如此英俊潇洒、风度翮翩、有能力、家世无可挑剔,老天爷为何就不肯 独厚广大女性同胞,硬是要将她们美好的企盼剥夺?流言像一阵狂风席卷进shoppingmall 每个角落,众人议论纷纷,让流言像涟漪不断扩大再扩大。 左唯翼每天仍旧像只忙碌的陀螺不断打转,每个角落都可以见到他的踪迹, 可下一刻便又不知去向,不过众人心里皆有数,每日下午两点时分,他会撇开陈 秘书出现在中庭的天井。那时的他会率性地席地而坐,吃着外头买来的便当、三 明治或是寿司,当然他从来都不是独自享受午后的野餐,身边总是固走出现一个 小男生。不能说小男生是突然出现,因为小男生一直在天井下的花圃工作,长得 挺漂亮,但稍嫌干瘦了点,且因为工作的关系,身上老是满身尘土,可左唯翼从 来不介意,依然跟小男生打打闹闹,两个人玩得好不快乐。 倘若左唯翼待小男生像对待弟弟般疼爱也就算了,可是有人发现事实不然, 他们打闹过后,通常会以缠绵的眼神互望对方,情不自禁双唇便紧贴在一块儿。 这一幕吓坏许多人,亦教许多人心碎感叹,假如左唯翼的对象是个女人,她们尚 有自信可打败对方取而代之,但当对象换成小男生,她们便无能为力,无论她们 再怎么喜欢左唯翼,也不可能去变性。 她们作梦都想不到左唯翼版的断背山会真实的在眼前上演,这不是她们所要 的,不是!如果她们再多点勇气,便会当面质问小男生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她们 太怕从小男生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以至于没人敢踏出这重要的一步。 流言传来传去,不免传进陈秘书耳里,她快被流言逼疯了,每个想知道内情 的人都来向她打听,其实她知道的并不多,多数是从旁人口中得知,且事情有关 于上司的隐私,就算属实,她也不得透露半句。但是其他人都认为她肯定熟知内 情,只是不愿分享八卦,不够合群,因此连番上阵套交情,非要她给个答案不可。 “多事之秋。”可怜的她,本是娇美如花,先是被左唯翼操得半死,紧跟着 又被其他人紧迫盯人,瞬间凋零,“海洋拉娜”也挽救不了她的青春。 “什么?”左唯翼不明白她怎么突然莫名其妙冒出这一句。 “经理,我再这样下去,肯定会提早向西方极乐世界报到。”陈秘书苦着一 张脸抱怨,想她也曾娇艳如玫瑰,现在成了圆仔花,像话吗? “再忍忍,等开幕之后,工作量会减少。”左唯翼头也不抬忙着看他的资料。 “我怕我等不了那么久。”哀怨啊! “喔?怎么说?”看来陈秘书是不打算放过他了,左唯翼叹了口气,放下手 中的资料,挪出时间来听她诉苦。 “经理,基本上身为秘书的我是无权过间你的感情生活。”终于有机会让她 一吐为快。 “所以?”倒不晓得他的感情生活会对她造成困扰。 “你要爱谁都是你的自由,只要记得给劳苦功高的我加薪即可。” “原来你是要加薪,了解。”早说嘛!何必扯那么远。 “是,不!也不是,当然你若肯,帮我加薪,我会高兴的再奉献出我宝贵的 青春,虽然这很重要,但此刻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你不得不正视。”太好了! 竟然可以拗到加薪,总算让她受创的容颜获得弥补。 “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可以让你扯一大堆?”别忘了,她扯愈远,浪费愈多 时间,表示他们得更晚下班,到时她就不能对他抱怨没时间和男友约会。 “经理,你谈恋爱可不可以低调些?”可怜可怜她这个小秘书吧。 “什么?”他以为他够低调了,起码没昭告天下不是吗? “我知道恋爱是个人的自由,但是你的恋爱对象实在是……不是一般大众所 能接受的,下次你们若想接吻,可不可以到隐密一点的地方?若找不到没关系, 我愿意帮你们找个好地点。”陈秘书毛遂自荐,为了左唯翼的幸福,她豁出去了。 “我了解了。”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左唯翼摇头失笑。 “那么你是愿意低调一点喽?”陈秘书欣喜的望着他,问题得以解决,总算 教她放下心中的大石。 “目前并没有这个打算。”他朝她泼了桶冷水,斩钉截铁的回绝。 “什么?经理,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你可知道这件事在卖场内传得沸沸扬扬, 我每天一上班就会有人来堵我,要我讲清楚、说明白。天知道我有什么好说的, 跟那个漂亮小男生谈恋爱的人又不是我!”瞧她多可怜,每天上班、下班都有人 来围堵,就连休息时间也不得安宁,堵人的可以换班,来个三班制都不成问题, 但她只有一个人,寡不敌众啊! “女的。”左唯翼好心纠正她的错误。 “什么女的?我们正在谈论天井下那个漂亮的小男生,不是在谈论什么女生。” 好不容易抱怨完一长串,稍喘口气,对他突然抛出的话无法理解。 “她不是漂亮的小男生,是货真价实的女儿身。”左唯翼再次好心的为她解 谜。 “真的假的?经理你不是在唬我吧?每个人都以为她是男的。”陈秘书惊呼, 不会所有人都看走了眼吧? “是真是假,你们可以去看看她有没有喉结,不然当面问本人也行。”令左 唯翼觉得好笑的是怎么没人发现这么明显的事实,她没有喉结,不过是长得中性 了点,动作不够女性化而已。不论他怎么看,都觉得她不像男孩子,偏偏许多人 一见到她就会认为她是男生,再见她可以一个人扛着几袋土东奔西跑,更是深信 不疑。 “真的是……居然没人看出来,大家都成了睁眼瞎子了。”若非左唯翼亲口 证明,她也不会想到漂亮的小男生其实是漂亮的小女生。 “没关系,你们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误以为她是男生的人。”他 已经习惯了。 “听起来你们好像认识许久了。”陈秘书忍不住好奇问。 “二十几年了。” “经理,原来你们是青梅竹马。”哇!好浪漫喔! “感情不是很好的青梅竹马。”他补充说明。 “少来了!你们感情怎么会不好,我听人说你每天下午两点就会出现在天井 那,带着一袋食物去慰劳她,这样子如果硬要说感情不好,那我就想像不到你说 感情好会好到哪种程度。”干么害羞呀!她又不会嘲笑他。 “我说的是真的。”假如陈秘书知道以前他和骆彤的相处情形,恐怕再也不 会认定他们感情很好,只是现在他换了另一种方式和骆彤相处,装痞耍赖转移她 的注意力,让她的心慢慢朝他靠近。 “是、是,我相信你们感情不好,一点都不好。”陈秘书说得很敷衍,依旧 当他在害羞。 左唯翼没费事多加澄清,反正他的最终目的在于取得骆彤的芳心,至于外界 如何形容他和骆彤的感情,倒不重要。 “那么若有人问我,我就直接告诉他们她是女的喽!”这样不算多嘴,是为 了不让人再误会他的性向所做的澄清。 “那就麻烦你了。” “说实在话,我从来没想过你会和喜欢玩泥巴的女生谈恋爱。”陈秘书摇了 摇头,总以为左唯翼会喜欢的是美艳成熟的女人,再不然就是温柔婉约的大家闺 秀,哪里猜得到他喜欢的竟是完全看不出身材又力大无穷、食量惊人的女孩。果 然人各有所爱,往后再也不能以自己的想法加诸在他人身上。 “她玩泥巴的模样很美。”左唯翼衷心说道,嘴角噙着暖暖的笑意。 陈秘书吃惊地看着他。“我还是头一回听到男人称赞女人玩泥巴很美。” “我就喜欢她的自然不造作。”她很对他的味,从前没发觉,但现在蓦然发 现小时候他就已经偷偷的在注意她,才会处处找她麻烦,不想自己在她眼中成了 过目即忘的路人甲。 很好,左唯翼的话表示其他女人是没机会了,如此她便可以直接告诉那群喜 欢他的女人,死心吧!帅哥已名草有主,别为了区区一根草放弃了整座森林。 “不过我倒是担心若我实话实说,会不会造成一群美女一窝蜂学她跑去玩泥 巴?”陈秘书打趣说着。 “不会的。”左唯翼不认为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那可说不定。”世事难料啊! 左唯翼摇头不信,他认为没有人会愿意学骆彤,不仅只是她成天在泥巴堆里 打滚,她那惊人的食量就够让其他人打退堂鼓,她是不会胖的体质,所以不管吃 多少都没问题,若是平常人照她的方法吃,不用一个礼拜肯定会胖个五至十公斤, 准会吓得那些爱美女性花容失色。 “我觉得我好像动物园里的猴子。”阿吉以无比哀怨的语气说。 “什么?”骆彤忙着种植蓝河菊,没听清楚阿吉说的话。 “我说最近我们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了。”任人观赏、指指点点的滋味可一 点都不好受。 “是吗?”有吗?她何时变成猴子,怎么会不晓得,不过阿吉挺像的就是。 “我的天,你的神经未免太粗了吧?难道你没发现最近一堆人以暧昧的眼神 望着你吗?”连带拖累无辜可怜的他,一并被加入耳语的行列,最令他苦恼的是, 完全不晓得别人在谈论他们什么,每当他想打听清楚时,旁人总会以暧昧的眼神 望着他,戏谑的一语带过,根本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没发现,他们干么闲着没事以暧昧的眼神看我?”离开幕日期一天天近 了,照理说大家应当忙得人仰马翻,怎么会有空来找她的碴?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你究竟是做了啥天怒人怨的事。”阿吉悲叹摇摇头, 难道善良的人注定要被带衰吗?明明与他无关,为何他要被牵扯下水? “我什么都没做,你不也看到我每天勤奋工作吗?”骆彤同样感到无辜,乖 乖工作难道错了? “我记得你不是认识这里的高层吗?”阿吉以手肘推了推她。 “那又如何?”谈起让她又爱又恨的左唯翼,她的神色变得极不自然,这段 日子真不晓得左唯翼是哪根筋不对劲,每天下午总会拨出时间来找她,说是要她 陪他吃午餐,她是不介意有人带着点心来犒赏她啦,只是他常常吃饱后就吻她, 莫非这是旁人所说的“饱暖思淫欲”? 她并不讨厌他的吻,甚至可说是喜欢的,就因为如此,才会感到头疼,明明 该和他势不两立,怎么会糊里糊涂的和他接吻,且乐在其中?骆彤啊骆彤,亏得 你常常说大话,终究是抵受不了男色诱惑,也不过尔尔啊! “你说这事会不会和他有关?” “怎么可能,他才不会那么无聊。”她和他的事,应当没人知晓吧?她并不 是很确定。 “我当然不是说他到处说你坏话,我的意思是别人会不会因为他和你过度亲 近,所以看你不爽?”阿吉抓重点问,没办法,谁让那个男人那么优,优秀的男 人自然会引起其他女人觊觎,像他就是最好的例子。 “……”骆彤沉默了,想着阿吉所说的,好像不无可能。 “你老实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在交往?我看他每天下午都来找你,对你的态 度和对女朋友没两样。”这句话阿吉想问好久了。 “谁要跟他交往。”骆彤抵死否认。 “既然没有,他干么对你那么好?还每天带点心来看你咧,一见到你都笑咪 咪的,要说他对你没那个意思,打死我都不信。”他是男人,当然明白男人在想 什么。 “那是他刚好有空,才会过来找我。”骆彤始终不认为左唯翼对她存有好感。 “他还真有空,对一个不是女朋友的人好到不能再好,真希望我也有这样的 朋友。”阿吉压根儿不信,讥嘲。 “你可以跟他交朋友,我又不会阻止你。” “偏偏人家中意的不是我咧!”阿吉辛辣回她。 骆彤讲不赢伶牙利齿的阿吉,干脆抿着唇不说话,种她的蓝河菊。 “彤大姐,不是我爱挑剔,你听我说,女孩子呢不要太倔强,喜欢就喜欢嘛! 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就大大方方承认,我又不会笑你,况且他的条件真的很不错, 身为朋友的我劝你要好好把握。”阿吉又开始他的每日一训。 “阿吉,我求求你别再念了……”骆彤无奈的想学鸵鸟将自己的头埋进沙子 里,如此就不用再听阿吉的叨念。 “我这不是在念你,我这是在规劝你。”阿吉可不会随意打退堂鼓,他非得 念得她耳朵生茧将他的话听进去才行。 天啊!谁来杀了她!骆彤垮着一张脸,叫苦连天,乞求有人能善心大发,救 她脱离水深火热。 突然来了几个打扮精致、穿着漂亮套装的女人,她们神色不善的瞪着满身是 土的骆彤看。 “我真是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其中一名长鬈发的甲女不屑地以鼻孔喷气说 道。 “别说是你,我也无法相信。”旁边的乙女跟着搭腔。 “你们不喜欢蓝河菊吗?到了春天时,它会开出许多漂亮的花朵,到时你们 会改观的。”骆彤不明所以地看着她们,误以为她们对现在只有翠绿羽状裂叶的 蓝河菊不满,连忙说明。 “嗤!真是太可笑了,她竟然以为我们是在说那愚蠢的什么菊。”其中一名 丙女嘲讽的白了骆彤一眼。 打从她们由陈秘书口中得知她是女的之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 会有女人愿意把自己搞得脏兮兮,更教她们无法接受的是,左唯翼居然喜欢这样 的她。不论她们怎么看,都觉得自己比她美丽太多、太多,是以任她们想破头也 想不出左唯翼会喜欢上她的理由,所以几个女生约了约,存心来找她秽气,最好 是能让她知难而退,别再缠着左唯翼不放。 阿吉听出端倪来,晓得她们刻意来找骆彤麻烦,身为男人的他,自然挺身挡 在骆彤身前,免得几个女人一时脑筋不正常来个围殴。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骆彤危险的半眯着眼,将挡在身前的阿吉推了开 来。 “难不成你耳背?我刚刚说你竟然以为我们是在说那愚蠢的什么菊,现在你 听清楚了吗?”装扮俏丽的丙女不厌其烦再次重复。 “我告诉你,蓝河菊一点都不蠢,至少比你聪明多了。”要找她麻烦尽管来, 就是别扯上无辜的花草树木,否则她会非常不高兴。 “你说什么?”丙女闻言失声尖叫。 “我说你的智商比不上蓝河菊。”骆彤站在她们面前,无所畏惧地再次重复, 要找她打架她随时奉陪。 “你这个粗鲁的女人居然敢这么说?”一群女人群起攻之。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种花的,敢对我们这么不客气?”丁女尖声鄙夷 的瞪着骆彤。 “笑死人了,她不会以为认识左经理,身份就跟着提高了吧?”一谈起左唯 翼和她,乙女便一肚子火无处可发。 “左经理只是跟她玩玩,可没想到她会当真,唉!我劝你及早认清自我,别 自作多情。”攻击她!非将她说得无地自容不可。 “喂!你们说够了没?仗着人多就可以欺负人吗?”阿吉听不下去,跳出来 为骆彤大抱不平。 “既然你同意,那么就识相点离左经理远一点,免得碍了大家的眼。”孺子 可教也,甲女火气稍降。 “没错!我光看到你和左经理站在一起,两眼就发疼。”一旁的乙女凉凉附 和。 “可是怎么办呢?”骆彤好生苦恼。 “什么怎么办?”俏丽的丙女不解问,骆彤不会是反悔了吧? “向来都是左左缠着我不放,他真的很烦,用踹的都踹不走,刚刚你们说的 全都对,他这只癞虾蟆怎敢妄想吃天鹅肉?的确是他高攀了。”骆彤故意气她们, 扭曲她们的话。 本来阿吉犹担心她会被这四个泼辣的女人给欺负了,可见她能辛辣回嘴,就 晓得她也不是省油的灯,不是会任人欺负的。 四个女人同时倒抽一口气,这个厚脸皮的女人说什么来着?左唯翼是癞虾蟆? 她是天鹅?更教人无法忍受的是她竟敢亲密的称呼左经理为左左,天啊!这女人 的脸皮已经厚到子弹打不穿了。 “你这么说是打定主意与我们为敌喽?”甲女对她是恨到咬牙切齿。四个女 人同仇敌忾狠瞪着她。 “你们这么凶,我怎么敢与你们为敌,又不是跟老天爷借了胆。”该死的左 唯翼!都是他害她碰上这莫名其妙的事,晚点非得找他算帐不可。 “你居然敢说我们凶?”被指责凶悍,丁女发出不满。 “我们不过是说出事实而已,你凭什么说我们凶?”哼!她们可都是有教养、 有礼貌的淑女,哪像她粗鲁得要命。 “我也是说出众所皆知的事实啊!”要不是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骆彤早就 动手了,哪能让她们说这么多废话。 这些人到底是怎么了?吃太饱撑着没事做,所以跑来找她麻烦消耗热量?她 忙得要命,一堆花等着她种,可不像她们可以打混。 “你这个人讲话怎么这么不客气?”当事实被直言不讳说出,人难免会恼羞 成怒。 “就是说啊!” “我讲话就是这样,若你们听不进去,大可转过身离开。”呱啦呱啦吵死人 了,骆彤被她们吵得头开始痛起来,人跟着不耐烦。 “我们偏不走,怎样?”甲女挑衅的扬高下巴。 “随便你们。”算了,不管她们了,骆彤决定种她的蓝河菊去。阿吉也打定 主意当那四个女人是隐形人,蹲下身埋头苦干。 四个女人见骆彤没将她们放在眼里,自顾自的种她的花,皆无法置信的瞪大 眼。她们摆出这阵仗来,怎能一点收获都没有就打退堂鼓?原以为酸她个几句, 她便会知难而退,哪晓得她非但不退,还不把她们放在眼里,这教人怎能不气闷! “喂!你是不是太嚣张了?”丙女沉不住气,气愤的用脚踢了下放在地上的 花苗。 她这一踢让原本忙着种蓝河菊的骆彤和阿吉两人的动作一顿,缓缓抬头看着 胆大包天的丙女。啪嗤!骆彤只觉名为忍耐的神经断了一根。 “你瞪我干么?别以为眼睛大我就会瞪输你。”丙女穿着高跟鞋的脚又忿忿 踩了地上几下、不免踩到无辜的花苗。 “给我移开你的脚!”骆彤火速跳下花圃拯救无辜小巧可爱的爬地百里香。 “什么?”丙女被她迅速的动作吓了一跳,不明所以地愣愣看着她。 另外三个女人被骆彤脸上的怒焰给吓着,想不透骆彤为何会突然发起火来, 刚刚她们呛了她一堆,也不见她有生气的迹象,是丙女不小心踩到地雷吗? “道歉。”骆彤心疼地捧着被踩到的爬地百里香要求。 “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你道歉?”丙女不认为有道歉的必要。 “我不是要你跟我道歉,是要你跟爬地百里香道歉!”骆彤非常认真地要求, 假如对方是伤害到她,她不会这么难过,甚至会不当一回事,可是当有人做出伤 害植物的事来,她就会受不了,甚至愤怒的想要和对方决斗。 “你神经病!我干么跟这堆草道歉?”丙女嘲笑她莫名其妙,她又不是脑子 有问题,没事跟堆草说对不起做啥? “我想她的脑子一定有问题。”甲女同意说道。 “对!我也这样认为。”其他两名女子跟着附和。 “少说废话,你究竟要不要道歉?”骆彤冷着脸瞪着丙女。 “我什么事都没做,为什么要道歉?”丙女不爽的嚷嚷。 “或许你不在意,也或许你根本就没发现,但刚刚你的脚踩了这株爬地百里 香两次,所以你必须为自己的不小心向它道歉,懂了吗?”骆彤命自己耐着性子 解说前因后果。 “好!就算我不小心踩到了又如何?不过是踩了两脚,又不会怎样。”丙女 坚持不道歉。 “你别跟她扯这么多废话,依我看她是在借题发挥。”甲女认为骆彤没事在 找碴。 “别理她。”丁女认同甲女的看法。 “照你的说法踩两脚不会怎样,那你要不要让我踩两脚试试?”骆彤火了。 “什么?”“歹年冬,厚肖郎”,她真的是遇到神经病了。 “让我踩你两脚再跟你说声对不起如何?”骆彤步步逼近,不许她逃避。 丙女被骆彤的气势吓着,整个人不住往后退,其他三人原本该为丙女助阵, 可是在看见骆彤可怕的表情后,顿时失去了声音,再也没有人敢出声叫嚣。 “彤大姐,你还跟她客气干什么?既然她不愿意道歉,你就踩她两脚教她知 道被踩到有多痛苦!”阿吉不希望她轻易放过这几个女人,她们太嚣张也太目中 无人了,该是让她们尝点教训的时候。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丙女吓得半死,她听说骆彤的力气很大,不知 是怎么个大法,会不会一拳挥来就将她的美貌给毁了 “要不要道歉?”骆彤再问她一次,实在很不愿意动手打女。人,不想落人 口实说她胜之不武! “我……我……我……”丙女迟疑了,假如道歉,那么她的面子便挂不住, 倘若不道歉,眼前这个粗蛮的女人一定不会放过她,她到底该怎么做? 骆彤不再罗嗦帮她做了选择,左拳猛地往一旁装肥料的厚袋子挥去,袋子立 即破裂,袋中的肥料倾泄而出。 四个女人脸色惨白地看着倾泄在地的肥料,再看看一脸凶狠的骆彤,如果她 这一拳不是打在肥料袋上,换成打在她们的身上,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什么面 子全都去它的!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对不起!我错了。”丙女双腿发软吓哭了。 “对不起,我们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麻烦。”另外三个女人跟着 哭丧着脸向骆彤道歉,早知道骆彤这么猛,她们就不会来找她麻烦了,瞧她们给 自己惹来多厉害的敌人。 “我警告你们,往后对待植物要温柔,不要任意践踏,明白吗?”可恶!就 是一堆人不懂得爱惜花木,才会让她每次见了都这么火大。 “是!我们明白了。” “既然明白了还不快走,难不成想再惹我生气?”骆彤眉一挑,凶神恶煞的 看着她们。 四个女人连忙摇头,如蒙特赦地一溜烟火速逃离,别提往后不敢找她的麻烦, 就连碰面都没那个胆。 送走四个无聊的女人,骆彤心口的火仍旺盛地烧啊烧,这把火正等待始作俑 者出现,疯狂的将他卷入她所创造的炼狱当中。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