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隔天一早,当岳沧浪进人办公室,秘书马上递上昨晚尾牙宴表演者的名单, 岳沧浪谢过秘书后,快速翻阅上头的名单,跳过主持人、影视红星,最后终于在 未页让他找到表演肚皮舞的女舞者个人资料。 一得到资料,他二话不说便开小差,直接杀到她的工作室上门踢馆去! 岳沧浪开着银色保时捷911carrera,来势汹汹喇地一声便将车大剌刺停在 “IDO 舞蹈工作室”外。 漂亮的跑车引来周遭路人注目,岳沧浪潇洒的从跑车上下来,帅气的脸孔、 挺拔的身高、结实不带一丝赘肉的身材,更教人惊叹连连。他摘下墨镜打量着ID0 舞蹈工作室的外观,冷哼一声!以稳健自信的步伐推开门走进去。 “先生,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我们服务的吗?”柜台小姐看见帅到让人发 晕的大帅哥出现,漾起最灿烂的笑容接待。 “你好,请问你们工作室是不是有一位专跳肚皮舞的candy 老师?”他对Candy 的怒火尚不想殃及无辜,所以询问的语气还算有礼。 “是的。”原来是来找Candy 的,Candy 做人实在是太不够意思了,什么时 候认识这么个开保时捷911carrera的大帅哥也隐而不宣?啧!! “请问她今天有来上班吗?” “有,她正在二楼的舞蹈教室上课。” “我可以上去找她吧?” “当然可以,顺着楼梯右转最后一间就是了。”唉——帅哥要走了。好想再 和他多相处一会儿。 “谢谢。”岳沧浪顺着柜台小姐的指示上楼找人,他眼里闪耀着愤恨的光芒, 胸前的口袋里正放着她昨晚留下的五千块。 他要将她留下的五千块狠狠砸回她脸上,教她知道她的狂妄他一点都不欣赏! 来到二楼右侧最底的舞蹈教室外,透过光洁的玻璃窗!不难找出领头教导学 生跳舞的老师,可岳沧浪非常确定这位Candy 老师并非昨晚与他发生一夜情的女 人,她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不管他的记性有多糟、眼力有多差,他可以轻易举出两个女人不同之处。 为了确认没找错人,他看了下二楼其他间舞蹈教室,仅有这间正在教授肚皮 舞,其他的不是在跳爵士就是练瑜伽,且那些老师也没有一个是与他发生关系的 女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岳沧浪一头雾水再次回到肚皮舞教室外,若有所思地看着里头的人,包括老 师与学员,还是一样,没有他要找的人。 帅气的岳沧浪引起女学员们窃窃私语,每个人皆兴奋的看着窗外的他,暗自 猜测他前来的目的。 专心教学的Candy 发现学员们不够专注,这才发现站在教室外的岳沧浪,她 问了问女学员是否有人认识他,得到否定的答案,又见他不太像是有心学跳舞的 人,因为好奇心驱使,索性直接出来询问。 ‘ “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Candy 老师吗?” “是的,我就是Candy 。” “那你们这间IDO 舞蹈工作室可有另一名教授肚皮舞的Candy ?”“没有, 就只有我一个。” “是这样的,我想知道你是否有接下‘岳氏企业’的尾牙表演。”“有,请 问有什么问题?” “但就我所知,你似乎不是昨晚表演的人。”“对,表演的人不是我。请问 您是岳氏企业的人吗?是不是昨晚的表演出了什么问题?”Candy 头一个想到的 就是出了纰漏,不然人家不会找上门来。 “也不是多大的问题.只是敞公司觉得她跳得很不错,所以想在明年春酒时 请她再过来表演,可以请你给我对方的资料吗?”果然是不同人! “原来如此。”听见不是出纰漏,Candy 松了口气。“很抱歉,说实话我也 没有她的资料。”candy 爱莫能助的看着他。 “怎么会呢?她不是你请来的?” “不是的,其实是她自动找上门来的,因为这阵子有太多公司在举办尾牙, 也有很多人找我,正当我分身乏术时,她出现说可以代替我去跑尾牙宴!我看她 的舞蹈很不错,是专业人士,心想她可以胜任这份工作,所以就让她代替我过去。” 更重要的是,对方便宜,她可以从中抽成,何乐而不为? “没有连络方式,那演出费你怎么给?” “她说她会再过来拿,并没有留下连络电话,所以我只知道她叫Hope,好像 正需要工作,其余的就不晓得了。”关于对方的资料,她知道的少得可怜。 “那她还有替你接别家公司的尾牙宴吗?”只要晓得,他就有办法揪出她。 “没有耶!就只有昨晚‘岳氏’一场,说真的,要让出‘岳氏’那场尾牙我 也很心疼,但实在没办法,我又不会分身术,唯有让她去了。不过关于明年的春 酒,我会有时间的。”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那位Hope小姐过来领演出费,能麻烦你连络我吗?” 岳沧浪递出名片给Candy 。 “好的。”见他似乎没意思让她在明年的春酒宴上表演,Candy 脸上有掩饰 不了的失望,再看到名片上所印的头衔和名字,不禁倒抽了口气,在心底怒斥自 己的痴愚。 不该让出“岳氏”的尾牙的,昨晚的表演肯定很不错,不然人家副总怎么会 找上门来? Candy 没忘记报章杂志对他的形容——浪荡不羁的黄金单身汉。他的心目前 还飘移不定,谁运气好点,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谁不想当凤凰? candy 再次痛斥自己平白无故失去了认识他的大好机会。 他该不会是看上Hope了吧?如果是真的,H0pe真是不知走了什么好运,让这 么优的男人看上她。 “谢谢你。”岳沧浪对她帅气一笑,即转身离去。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Candy 惆怅万千,碍于学员在看,她才没当场捶胸顿足。 不过再看看手中的名片,她唇角掀起一抹微笑 其实不算晚,有了他的名片,总会有办法和他好好认识一番不是吗? 噙着微笑,将名片小心翼翼收好,candy 快乐的回到教室指导学员的动作。 岳沧浪回到车上,愤怒的用手敲了下方向盘,本以为可以很容易就找到那女 人,万万没想到她只是代班的,根本就不是这家舞蹈教室的员工,假如她不与candy 连络,那么要找她的困难度将会上升不少。 不过她没理由不与candy 连络不是吗?毕竟Candy 还没给她演出费!没有人 会拒绝金钱,除非她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赚钱而来。 岳沧浪回想她昨晚留下五千块的行为,再加上她未留个人资料给Candy ,愈 想愈觉可疑!这一切该不会是那个叫Hope的女人特意布下的陷阱吧?为的就是引 他上钩!? Hope行为上的疑点,令岳沧浪对她产生厌恶感。 “真是见鬼了。”头一次这么后悔跟一个女人发生关系。 昨晚他一定是鬼迷心窍了,不然怎么会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莫非是她的舞姿迷惑了他的心智? 他抿着唇回想她昨晚的舞姿,的确诱人,每一个动作无不带着诱惑,他相信 昨晚不仅只是他,其他人也被她的舞姿所诱惑,但就独独他一人昏了头,想来实 在丢人现眼! 撇去她那带着蛊惑的舞姿,晃进脑海的是她那双水漾明眸,当她的眼对上他 的眼时,他便已意乱情迷。 为何会如此?她的眼眸究竟带有怎样的魔力? 摒除她的舞姿与眼眸,真正教他迷惑的是她的嗓音,她的嗓音与他心底的她 简直是如出一辙,使他忍不住想一听再听。 当他闭上眼时,可以幻想在他怀中的人是甜美如昔的秦亚希,而非美艳的Hope, 就是她的声音使他踏上这错误的一步。 该死!仅仅声音相似,就把他耍得晕头转向!他该是十分清楚,她与秦亚希 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 他厌恶习经因她而意乱情迷的自己,比她美的女人多的是,交往的女友也有 比她美的,他居然会一时昏了头?!想想还真够可笑,也够愚蠢。 不过,他这一生不也是活得很愚蠢、很可笑?因此愚蠢、可笑的事件发生在 他身上,倒也不教人感到订异。 岳沧浪自嘲一笑,挂在脸上的始终是一抹不在乎。 Hope跪坐在饭店的地毯上,手中拿着昨晚表演时穿的水蓝色肚皮舞衣发呆。 床上摊了一堆肚皮舞舞衣与首饰等着她整理,她心思却远扬飞到八千里外去, 根本无法回过神来。 心里的感受是复杂难解的,她从未与人发生过一夜情,昨晚是第一次,一想 到昨晚火辣辣的经历,她便面红耳赤,浑身发烫,那热度烫得快要可以煎荷包蛋 了。 她男欢女爱的经验不多,所以无从比较起,但岳沧浪的狂猛确实教她印象深 刻!然而他虽然能让女人获得最大的满足,严格说来却不是个好情人。 她敏感的察觉他是在发泄,心底似有什么正压抑着,试图借由性爱来忘却所 有烦忧。 被人当成发泄工具的感觉糟透了,漂亮的娇颜因此失去光采,可真怪得了他 吗?若非她允诺前去,岳沧浪根本就碰不到她一根毫发,会有这样的结果,她该 负一半的责任,怨不得人。 从昨夜结束后,她就是开心不起来,一直问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根本就 不该招惹他,可偏又忍不住,硬是飞蛾扑火,是想落个两败俱伤吗? “不是的,我并没有那个意思。”她不想伤害他,但恼怒之下扔下的五千块 肯定让他气得直跳脚。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太生气了,为他订下的规矩。 他背上那道狰狞骇人的伤疤是那样怵目惊心,直到现在她仍无法忘记初见时 的惊骇,更不敢去想当时受伤的他得承受多大的痛楚!是否痛不欲生?! 十指深深陷入柔嫩的掌心,贝齿将唇瓣咬出血痕来,任凭她的想像力再丰富, 仍旧是无法感同身受。 他的痛,她无法体会。况且他的态度根本就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以和人发生 关系,可不代表愿意与人分享他的内心世界,盛怒中的他就像一只被抛下的孤狼, 疼痛时就会伸出利爪不分敌我将对方抓得遍体鳞伤这才甘心。 想着他背脊上丑陋无比的疤痕,她顺手拿起被扔在床上的小化妆镜,凝望着 镜中的人儿。 这一瞬间,竟觉得镜中的自己看起来好陌生,明明是张看了多年的脸孔,怎 么会感到陌生?纤纤细指抚着镜中人的眉、眼、鼻、唇!陌生依旧,她变得不再 认识自己。 “我真的是我吗?”她轻声问。 她的思绪乱七八糟,昨夜的事将她打人一片混乱之中。 “不该和他发生关系的。”那么做对吗?为何昨晚她不能存有一丝理智?为 何要被他孤独的眼神所吸引? “我究竟想怎样?” 将化妆镜反转,看着贴在后头的照片,是她与未婚夫快乐的亲密合照,两人 脸贴着脸,笑扬着唇,就和全天下所有热恋中的男女一样那么开心。 思及昨晚的事,她觉得很对不起未婚夫,明明三个月后就要和他步人礼堂, 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假如他知道会有多伤心,会有多难过?她怎舍得伤害他? 她真的很糟糕,比利用她的岳沧浪要糟糕千百倍! Hope难受的扔下化妆镜,双手掩面,一颗心难受得如遭人以一把未开锋的钝 刀猛刨,她痛得快喘不过气来,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无声悄然滚落。 “我讨厌这样的我。”不该出现的行为,她全做了,就像个坏女人,毫不知 羞耻的背叛未婚夫,给了岳沧浪所不曾给予未婚夫的权利。 她好可怕!真的好可怕! 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她的手忘不了触碰到他那道伤疤时那种喘不过气 来的感觉,她的双眼忘不了当他睡着时那张好看的脸庞;而她的耳忘不了他亲口 对她说,她的声音很好听。 她像中了蛊般忘不了岳沧浪的一切,就建现在,她还仿佛能感受到强健的他 压在她身上时的感觉,他那炙烫的肌肤抚摸起来的感觉,依然存于她的十指间。 他的火烫!他的炙热,他的狂野,她一一无法忘怀。 着了魔的她如何再回到未婚夫身边?她可有办法再以从前的笑容面对毫不知 情的未婚夫?她有胆子对未婚夫坦承一切吗? 瞧她让自己陷入怎样的境地,一切全是咎由自取。 “不该回台湾的,我不该回来。”她摇了摇头,以破碎的声音说着,但她不 得不回来,有道声音呼喊着她,要她回来。 这次回台湾她是临时起意,谁也没通知,买张机票,随便收拾了下行李便飞 回来。 回到台湾,她并没有住到家里,反而是订了饭店,而且她订的饭店正是昨晚 岳氏企业尾牙的同一家饭店。 岳沧浪作梦都不会想到她就住在十二楼,与昨晚的1106号房仅有一楼之隔。 他会找她吗? 应该会的,他的骄傲绝不容许女人这样羞辱他,想到他气呼呼四处寻找她的 模样,她非但没感到害怕,反而笑了。 假如岳沧浪知道她就住在这家饭店,他铁定会暴跳如雷。 她所在意的是,他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快乐,他心里好像随时都有一团火在 燃烧! 教他恣意妄为!这样的他该是教人害怕的,因为他随时会有出人意表的举动, 可是她不晓得该怎么去怕他?她恬不知耻的想再接近他,听听他说话,哪怕是怒 斥她、讽刺她都成,她就是想听听他的声音。 她想摸摸他的脸,若可以,她想再抚向他的那道疤,亲口问他,还疼不疼? 想见他的念头狂猛的侵袭着她的理智,让她顾不得被扔在美国的未婚夫。 她突然离开,只留下字条说她要出去散散心,他看了字条一定非常焦急,她 得和他连络才行。可一想到要和未婚夫连络,她的心情不由得感到沉重! 她的声音可有办法和以往一样轻松愉悦?可有办法不泄漏她的不安? 不论她有多抗拒,这通越洋电话都非打不可。 她吸了吸鼻子,拿起床边的电话开始拨,电话很快便接通。 “哈罗!Honey 是你吗?”Alien 急切的问,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是我。”Hope吸着鼻子忍着泣意回答他。 “你人在哪?为何突然消失说要去散心?发生了什么事,让我们谈谈好吗?” Alien 急着知道她的下落。 “Alien 你别担心,我人很好,只是有些事要好好想一想,所以才会离开家, 我没事的。” “什么事要好好想想?听你的语气好像很严重,可以告诉我吗?”“没事的, 我想……我想我是得了婚前恐惧症吧!”她淡淡笑着,不想他担心。 “Honey ,我要你知道,我爱你,任何事你都无须担心,只要安心的嫁给我 就好,没有什么事好怕的,就算结了婚,我们还是会和以前一样相爱,不会有任 何改变。”Allen 对她许下永恒的承诺。 “嗯,我了解。”她闷着声说,一迳摇着头。 Alien 不会了解,事情已经有了变化,倘若他知道实情,极有可能不原谅她。 她的心被撕扯着,很多话不知该从何说起,太多事说不出口,唯一能做的就 是欺瞒。她痛恨这样卑鄙的自己,可真的是想不出其他的解决办法,她的心早乱 成一团。 “Honey ,你在哭吗?”AUen敏感的发现她的声音不对。 “没,我没哭。” “……告诉我,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好吗?有什么问题,我们回来再谈, 不要感到害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照顾你、爱护你。”此刻Allen 只想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呵护她。 “不,你别来。”她急急拒绝了他。 “为什么不让我去?问题真有那么严重吗?”Allen 一怔,她从来都没用这 样的语气和态度面对他,这教他感到非常不安。 “不是的,我是在想,我可以自己解决,况且你不是还有工作要忙吗?我不 想你为了我而耽误到工作。”怎么能让他来,假如他来了,只会让这一切变得更 加混乱。 “好吧,但是你要答应我,若你觉得需要我,就给我一通电话,不论是天涯 海角,我都会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你身边。” “好。” “我真的很想你,每一分每一秒无时无刻都想着你,想你正在做什么,想你 是否正想着我。”Allen 轻轻的叹了口气,诉说情衷。 “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她说不出时时刻刻想他的话语来,若是以前, 她一定会开心地马上回应他满腔的爱意,可是现在的她真的没有办法。 “都说了别跟我客气,你怎么还这么说?别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你有任性 的权利OK?”Allen 佯怒,隐约感觉到有事正困扰着她!且是很重要的事,但却 无法从她口中得知一二,这让他很没安全感。 “别对我这么好,我怕我会让你失望。”她忍不住要求,她的良知正无声的 严厉谴责她。 “不,我知道你不会的。”他说得十分笃定。 “……Alien ,其实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只是不晓得该从何说起。”她再 次吸了吸鼻子,以手背抹去不知何时潸落的泪珠。 “没关系,我愿意等,等到你想告诉我时!我会静静聆听,拥着你,听你慢 慢说,不管你要花多少时间说完,我都愿意听。”对她,他拥有无比的包容心。 他对她的好,让她自惭形秽。 “乖,别哭了。没发生什么难以解决的大事,别忘了,就算天要塌下来,也 会有我为你扛,来,笑一个。”Alien 轻声哄着她。 “Alien ,我好希望……” “嗯?” “希望……”话说到这始终梗住说不出口。她希望一切都不曾改变!这样子 她就会开开心心接受Allen 的满腔爱意,快快乐乐等着当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如此她就不会伤害到Allen ,也不会让自己这样难过。 “希望什么?” “希望什么?” 她深吸了口气,衷心说:“我希望你能快乐。”“小傻瓜,你快乐我就快乐。” 听他叫她小傻瓜,教她泫然欲泣,很久没人这么叫她了。 “记得,当你想我时要拨电话给我;记得,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你,记得, 我爱你,不论发生任何事,我都深爱着你!Mylove。”“嗯。”除了点头轻应, 她不知道怎么给予更多的回应,她明白他正等着她说爱他,说想他,可这些话此 时此刻她真的说不出口,无法昧着良心说。 Alien 悠长叹了口气。“你好好休息,乖乖睡一觉。”没得到她的爱语,教 他非常失望。 不是他疑神疑鬼,她真的有事,到底是什么事正困扰着她?难道她有了别的 男人? Allen 随即嗤笑自己夸张的想法,怎么可能?他们两人一直都在一起,纵然 追求她的人如过江之鲫,可她从来都没动心过,他们始终是那么好,她不可能随 随便便就变心。 一切是他多心了。 “好,那你也要好好休息,记得不要太累。”“嗯,我知道,拜拜。” “拜。”挂上电话后,Hope并不好受,一颗心饱受折磨,她怎能欺骗深爱她 的Allen ? 想到Allen 对她的信任,她不由得感到羞愧。 由Alien 再想到岳沧浪,她更加迷惘。 三个月后,她真有办法忘了台湾的一切,回美国嫁给Alien 吗?能吗? ---------- 晋江文学城